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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李斯安看向电视荧幕,盯着里面播的电影,他心里有事儿,一个字儿也看不下去,又望了望李泽昭,欲言又止。 “哥哥,你想问什么?”李泽昭似乎看破了他心中所想,直截了当地说,“不管你想问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儿。” “生气了吗?”李斯安问。 “没生气,我只是觉得太丑了。” “丑?” 李泽昭放下手里的一个零件,对着李斯安一笑:“不想让哥哥看到我那种丑样子。” 李泽昭并非不是生气,只是他觉得,苦肉计不是不可以用,只不过他不想让李斯安看到他又丑又邋遢的样子,对他来说得不偿失。 换句话说,他有别的办法,更好的办法。 “不丑。”李斯安说。 李斯安瞧着李泽昭的侧脸,不敢看久了,只瞥了一眼便快速地移开了,盯着自己撑在膝盖上交叉的手,张了张嘴,说出了盘桓在自己心头一整天的问题:“你跟那个女孩子……在交往吗?” 李泽昭安装积木的手顿了顿,看向李斯安的方向,却发现他没在看自己。 “哥哥希望我跟她交往吗?”李泽昭反问道。 “那孩子挺好的,性格长相都好,家世的话,咱们家也不太注重这个,只要你们感情……只要感情好就行,我看妈也,妈也挺喜欢她的……” “哥,”李泽昭打断他的话,从一旁移到他脚边问,“我是问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李斯安别开眼睛,悄悄攥紧了手,“你喜欢就好。” “是吗。”李泽昭站起来,把拼好一半的东西一下子拆开了丢到箱子里,“谢谢哥哥这么体贴我,我挺喜欢的。” “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晚安。”[br] 李斯安在他走后仍坐在沙发上,电影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他却听不清了,心里难受的时候,他总是耳鸣,这时候耳鸣的声音盖过了电视机的声音。 他无意识地抚摩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捶打了一下,又被一双大手抓着心肺气管,不让你喘气。那种窒息的感觉总是后知后觉地才传到他的神经末梢。 * 李斯安坐了良久,直到一场电影谢幕。他转身回了房,躺在床上仍难以入睡。 另一边,李泽昭在房间里,缩在床的一个角落,手里是他的笔电,屏幕上闪着昏暗的光,从耳机里响着微弱又克制的呻吟。 “心我不要了,哥哥,你的心我不要了……”李泽昭盯着画面,在关闭灯光的房间里浮起一抹笑,“你的身体会喜欢上我的。” 32 立冬。气温骤降。 秋意散尽,等一场初雪。 街巷里的人从薄绒换上厚呢子大衣。 这天,李斯安去了他母亲那边,发现李泽昭已经先一步到那儿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中领毛衣,勾勒出宽阔的肩膀。黑色的头发微微散乱地垂下来,笑盈盈地陪着翟纭说笑。 实难想象,这个俊美的青年曾瘦到脱相。 李泽昭的视线一转到门口,看到他进来后,敛了笑容,嘴角只余一抹疏离又适当的微笑。 这一幕刺痛了他,神色黯淡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进来。 李泽昭的态度仍像以前一样,但他知道,这里面少了些什么。 一转头,他看见夏莉从厨房出来,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从母亲口中得知,李泽昭跟夏莉确认了恋爱关系,这次算是正式来家里做客。[br] 作为弟弟的李泽昭已经有了方向,作为哥哥的他饭桌上难免被母亲催促。 翟纭说要给他安排相亲,他听到后下意识看了李泽昭一眼,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在注意他,只是温柔地和夏莉说着悄悄话。 李斯安曾无数次暗示自己,这才是李泽昭该走的路。可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看到这一幕的他心里仍旧煎熬。 难言的苦涩在心里蔓延,一股无名的愠怒几乎冲散了他多年来的自我克制。 “什么时候?”李斯安嘴角蕴着笑意,竭力保持冷静。 “你答应了啊?”翟纭不可置信道。 她原本就是一说,没想到向来抗拒相亲的儿子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嗯,答应了。”他敛下眼眸,掩住了神色。 翟纭起身去拿放在客厅的手机,边走边说:“我等会把人家的微信推给你,你们约时间去吃个饭,觉得合适就试试,不能这么挑了……嗳,我记得是这个……” 夏莉察觉到旁边的李泽昭身体僵直,脸上的表情已经要控制不住了。 午饭后,翟纭突然想打麻将了,正好四个人,他们就陪她玩了一会。 李斯安始终融不进这种欢乐的气氛中,便借口去了卫生间。他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脸色实在算不上好。他把眼镜摘了放在一旁,用冷水洗了洗脸,揉着微痛的太阳穴,疲惫地靠在墙壁上。[br] 他在里面待的时间有些久,直到李泽昭进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锁门。 “你怎么进来了?”李斯安忙着去拿眼镜,没想到去路已经被李泽昭挡住。 “你进来好久了,”李泽昭逐渐靠近他,在咫尺间低声说,“有点担心。” “我这就要出去了……”不知为何,李斯安心跳得厉害,故而别开脸。 李泽昭偏无动于衷,看到李斯安因为紧张而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喉结微动。 李泽昭刚一靠近,他便嗅到了对方身上来自另一个人的香水味,这滋味便如同才感受到冬日里料峭的寒风。 “让开。”他冷道。直接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 李泽昭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逼进角落,敛眸质问:“你生气了吗?” 楼下的卫生间很小,两个男人挤在一处,李泽昭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身上,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 李斯安想到两人的立场,觉得难堪,却挣不脱对方铁钳般的手,只能错开他的视线,冷淡道:“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我到底该为什么生气?” 半晌,李泽昭轻笑了声,松了他的手说:“哥哥请出去吧,我要上厕所了。” 李泽昭将手插在裤兜里,退了一步给他让路。 就在他拧动门把手的时候,对方突然又伸出手覆盖住了他的手。 “哥哥,眼镜忘记了。” 青年在他背后,结实的胸肌抵在他的背脊上,将眼镜放在了他的手里。 他出去后翟纭瞧他状态不对,担忧地问:“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妈,医院有急诊,我得,我得先回去了。”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李斯安这几晚睡得很沉,他自以为不再失眠,高兴即使内心煎熬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焦虑。 早晨的时候,闹钟响到第三次他才醒了。虽然睡眠质量变好了,但他睡得越来越早,醒的却越来越晚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到了医院里,他脱了外套,准备穿上白大褂的时候,段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令他吃了一惊。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李斯安穿上后往办公室走,段淮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到了办公室段淮在后面把门关上,皱着眉问:“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李斯安不明白,摸了摸后颈,并没摸到什么异样,说:“怎么了?” 段淮走过去,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给他看,他看到后身子怔了怔,随后扯了个笑,紧张地解释:“可能是过敏了吧,也可能是虫子咬的,前几天大扫除了……” 今天李斯安下班晚,提前跟李泽昭说了一声,不用等他吃饭了。 客厅里放着电影,上演着莎士比亚的戏剧。李泽昭在厨房做着饭,把白色的药片碾成粉末,每晚洒在饭菜上,端到餐桌上。 他支着下巴,眼睛盯着荧幕上《仲夏夜之梦》中小精灵拿着爱懒花的一幕,哼起了歌。[br] 这时李斯安走在薄暮中,天上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 33 李斯安走在行人来往的街道上,好多人都停下了脚步,抬头往天上看。 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 这脆弱的晶体,散开来细盐似的,落在手上便溶了。 今年的雪来得真早啊。 李斯安说了不必等他吃饭,但李泽昭没听。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吃饭了。”李斯安进来后看到了桌子上的饭菜还是没动的样子,眉头微皱。 “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李泽昭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回答。 他向来都是选择性听话,有时李斯安也弄不懂他。 动筷子之前,李斯安说外面下雪了,李泽昭兴奋地跑到窗户那儿去看。 瞧着他颀长的背影,李斯安嘴角不自觉动了动。 他看上去很开心。李斯安想。 “初雪啊……”李泽昭良久地注视着尚未有变化的街景,在玻璃上呵出一口气,悄悄地写下几个字。 夜半时分,雪停了,天上一钩上弦月。各处盖了一层薄薄的银白,不知是月光还是雪。 主卧关着灯,床上未见人影,片刻后却从床下传来微弱的呻吟。 李斯安坐在床下,头靠在床沿上,睡衣领口散开了,露出半片绯红的肌肤。 他垂在地上的手捏着,面露痛苦地喘气。双腿间性器已经勃起,将睡裤顶出明显的弧度,全身像被无数虫蚁啃食,麻痒难耐。 压抑的低喘传到李泽昭的这边。虽然屏幕里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声音却十分清晰,克制的男性嗓音,在他耳朵里听起来格外甜腻。 “嗯……”李斯安扯乱了衣服,受不住药效的他开始伸手抚摸自己的性器,他一边套弄,一边咬紧了唇,却仍控制不住地发出低吟。 白色的精液射了一身,他无力地靠在那儿。药物将他的身子变得极为敏感,快感也就成倍增加。但自慰的效果灭不了火,终是扬汤止沸罢了,体内更浓郁的焦渴驱使他,令他没了思想,用手指往后穴里插。 以往,在药效刚刚开始李泽昭便进去了。可他这次有心要惩罚,还用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啊……”李斯安已高潮两次,意识散乱地喃喃着李泽昭的名字。 他碰到了穴里的敏感点,一直克制的声音便压不住了,口腔里控制不住地分泌涎水,微张着嘴,身体瑟缩不止。 手指太短了,根本不够,他潜意识渴望更多,渴望更粗更长的东西贯穿他的身体。 李泽昭进来时,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太久了,眼尾染着桃色,呼吸混乱地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呜咽。 像一朵被揉碎的白玫瑰。 他的脸被迫抬起来,生理眼泪无意识地流出来,沾湿的黑色睫毛微颤着,半敛的眸子毫无生气,只有湿润的双唇动了动。 “说什么?”李泽昭将他捞起来抱到床上,凑近了些,才听见了他说疼。 “那里疼?”李泽昭握住李斯安肿胀的性器,恶劣地捏了一下,“是这儿疼吗,哥哥?” “呜……”被捏得痛感也刺激着李斯安敏感的感官,龟头顶端流出腺液,连后穴都蠕动着淌着水,“别……” 李泽昭想起身将衣服脱掉,却被李斯安抓住领口,颤巍巍地说:“别走……” “别走……昭昭,别走……” “我不走哦,”李泽昭抱着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是哥哥非要送我走的……” 外面月色稀薄,雪又开始落个不停。 硕大的落地窗上映着两具交叠的身体,撞击水声响个不停。 李斯安被迫趴在玻璃上,被人抬着一条腿操干。粗长的鸡巴将他的穴口撑满了,快且凶狠地往里插。将那处捣出白沫,泛红的穴口微肿,淫水湿透了腿根,淅淅沥沥地顺着李斯安笔直修长的光腿往下淌。 “停下……停呃…哈啊……”他的腰部下陷,臀肉往上弯成好看的弧度,背肌坚韧,白皙漂亮。 李泽昭垂眼看他后颈被自己咬出的淤血,牙齿痒得厉害,想给他全身都打上自己的记号。 “不许去相亲!不许!” 突然,李斯安被翻过去。肩胛骨贴合在玻璃窗上,双腿缠着青年劲瘦的腰。在每一次撞击中,他的脖颈高高仰起,张嘴喘息。 李泽昭猛地全根插入,大开大合的操法,深深顶进了最里面射了精。 他受不住,呻吟都变了调子。李泽昭吻他,将他余下的声音尽数吞进去。 雪在见证,我爱你,哥哥。 拂晓。外面一片白光。阳台窗户上留有干涸的字迹,依稀能辩出“我爱你”的字样,隐在灰白的光线中,被一人的手掌擦去。 中午的时候雪停了。李斯安约了人,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等候对方。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对方才匆匆而至。一个妩媚的女人。 第17章 - 34-36 34 因为今天这场约会,李斯安特地挑了个休息的日子。下午结束后,他接了通电话,便直接去了母亲那边。开车到家时,在院门口正好遇见说要来的沈诗诗。 他难得穿正装,一身黑色西服英挺有礼,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被她打趣道:“穿得这么正式啊,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有点事,”李斯安说,“要结婚了?恭喜。” 沈诗诗撇嘴,从自己车里的后备箱里拿出礼物。 “是真心的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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