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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当然。”李斯安接过来,两人一同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雪被扫出一条道路,直达门口。他们进去后翟纭吃了一惊,原来沈诗诗前来拜访并没有提前通知她。 翟纭忙不迭地让两人进门了,瞧着他们开心得不得了。 李沈两家是世交,他跟沈诗诗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的父辈是挚友,且都是医学世家。 这次沈诗诗来,一是看望翟纭,毕竟小时候两家走得近,翟纭没有女儿,从小便把她看作是自家孩子一般;二是来送请柬的。 她就要结婚了,日期定在年底。 一听说这个喜讯,翟纭也替她开心,但开心之余,难免觉得遗憾。 她跟李斯安相貌品行都极为匹配,他们在一起时双方家长便觉得是佳偶天成,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天不遂人愿…… 翟纭看了眼低头饮茶的李斯安,她想,感情这事儿也勉强不来。 “是我们家这臭小子没福气。”她感叹道。 与李斯安年纪相仿的人大多都结了婚有了孩子,只有他还是独身一人,没有个陪伴。 对于他这寡淡性子的养成,翟纭总是自责。 年轻时以为嫁了个好丈夫,生了个孩子就家庭美满了。可她把婚姻想的太简单,觉得生活就该如童话里那般从一而终。 从日日争吵到夜不归宿,直到两人感情破裂,无法挽回。 她太懦弱,不想离婚,那些年的执念,几乎都放在了李斯安身上。 即使李斯安自小的成绩很好,可这些也难以换得母亲展颜。 他们家规矩多,通常家里没有玩笑话。他父亲严苛,从小这些规矩在李斯安身上,造就了他刻板、严肃的形象。 李斯安从小活得拘谨,被层层规矩束缚着。他的世界充斥着麻木和不安,他必须循规蹈矩不出一点差错,才能得到父亲的一句表扬。 有次翟纭偷听到他们父子俩交谈,他说爸,我保证每科考第一名,你不要跟我妈离婚行吗? 他尊敬他的父亲,感受不到太多的父爱也竭力为了不让这个家散了而努力着。 直到丈夫死了,她才算是解脱。可李斯安解脱不了。有些东西已经刻在他骨血里,无法治愈。 “妈,我有点事,得先走了,”李斯安刚才出去接了通电话,回来穿上外套就要走,“诗诗,抱歉,你再留一会吧。” 他匆匆走了,沈诗诗道:“他还是老样子吗?” “老样子,对谁也不上心。” “听说今年昭昭回来了,”沈诗诗笑道,“现在还这么喜欢黏着他吗?” “你这么一说,感觉倒是好多了。” 沈诗诗打趣地说长大了,却也有些惊异。 那时候她跟李斯安谈恋爱的时候,他可是对自己的敌意超级大呢。 李斯安去段淮家里拿了车钥匙,跟他换了车开,来到李泽昭的研究所,把车停在了研究院出口的不远处。 他手里拿着一张有些褪色的照片,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跟他办公室里摆着那张是同一天拍的,只是这张被他单独留下了,没有上塑封,没有放在全家的相册里。 拍这张照片的那一年,李泽昭七岁,刚来他们家一年,他母亲后悔了,想把他要回去。那时候还没给他上户口,亲生母亲来要,他们也不能不给。 原本李斯安不觉得什么,毕竟想着自己一开始也不喜欢那孩子。可才过去一天,他就觉得家里空落落的,不断想起来李泽昭被领走那天哭的样子。 李泽昭来的时候他高三,学习最紧的一年。可李泽昭害怕翟纭,自己没法不管他,也不想让母亲为难,便申请了走读。这样一来,时间紧了,压力也变大了。 不过他倒是不讨厌这样。在学校他没什么朋友,在家里却多了个小家伙。不仅粘人,还是个哭包。 李泽昭害怕一个睡,每天晚上都跑到他的房间里。他时常学习到深夜,小家伙便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晃荡着小腿,趴在桌子上陪他。 平时叽叽喳喳的小嘴儿,一到这时候就变得安静了,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不过通常趴那儿不到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把李泽昭抱回房间,每到半夜醒了必然会跑到他的被窝里,起初觉得麻烦,干脆直接把他抱进自己的床上。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这种模式。 临近高考,李斯安却越发心神不宁。他以为自己不是个长情的人,自问不过才养了一年,怎么就夜夜梦到那个可怜兮兮哭着叫哥哥的小男孩呢? 半个月后高考这天,李斯安睡不着了,早起了一个钟头复习要考的科目。翟纭接完一个电话后变得神色慌张,在他再三逼问下得知李泽昭不见了。 他心底里油然升起一股恐惧,那是连他得知父亲死讯的时候都没有产生过的东西。 翟纭让他先去考试,找人的事情交给她。可已经报警了,警察找了三天了,还没有找到。他隐约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才离家出走的。 急忙跑出去找人的时候,他刚一出小区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不远处窜出来,直直地跑向他。 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穿着走时的衣服,背着他给他买的小书包。 “哥哥……”李泽昭紧紧地抱着他,双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腰间哭着说,“你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才送我走的?我会听话的,昭昭以后都听哥哥的话,求求哥哥别不要我,别把我送给别人……” 那一刻他突然体会到失而复得的滋味。 他蹲下回抱那个孱弱的身体:“哥哥不送你走了。” 那个时候他意识到,他遇到李泽昭,就像温带季风气候遇到热带雨林,一个周围的一切风景都褪了色的人,走进了一个色彩浓烈而鲜明的世界。 李斯安的回忆被打断,女人上了他的车,甜腻的香水味道令人感到刺鼻。 她朝他羞怯地一笑,说:“谢谢你。” 正巧李泽昭出来,他便开车离去了。 35 沿着街道行驶了一会,李斯安缓慢地跟在李泽昭的身后,不自觉看着青年的背影。最后驶过一个路口时,李泽昭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他这才驶离。 餐厅里,这是他跟对方吃的第二顿饭。中途李泽昭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接,又只是给他发了条“今晚不回去吃饭”的消息。 这次李泽昭没像以前一样执拗地一直打到他接电话为止,一顿饭直到结束手机也没响一下。 结束后,李斯安将对方送回她的住处,两人之间没什么话聊,车内沉默的气氛令人憋闷。过了良久,对方的视线从窗外转移到李斯安身上,终于忍不住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问完才觉得不妥,便住了嘴。 李斯安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摸了摸,平淡道:“没什么。” 下车时,女人犹豫再三,才道:“谢谢你。”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我。”说完他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时,也不算太晚。李斯安想着李泽昭应该是还没睡,路上看到有个妇人在卖烤栗子,他记着是李泽昭喜欢的,便买了些。 家里没开灯,寂静昏暗。 李斯安把烤栗子放在玄关的置物柜上面,脱了外套。想开灯,却隐约看到李泽昭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微弱的光线从那条细缝中泄出来,一种莫名的冲动和好奇驱使他走过去。 他不知道李泽昭在不在,只是出于本能地想去窥探。 门开了,伴随着轻微的声响。里面没有人。李斯安走进去,房间干净简洁。仔细想想,自从李泽昭回来后,他还从来没有进来过这间屋子。 书桌上,他的电脑开着。李斯安盯着纯黑的壁纸下方一个不断闪动的窗口,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支配了他,令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 约莫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李斯安出来了,却没有开灯,而是直径离了家。 外套他忘记带了出来,只穿着一套单薄的西服,在夜里的冷风中奔走。匆忙间撞到了路人,他踉跄了几步,对方不满地嚷了两句,他没理会仍继续往前走。 此行没有目标,他在纷杂的思绪中游荡,宛如行尸走肉。 恍惚间李斯安听见有人在叫他,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段淮家附近。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段淮离近了才看到李斯安脸色惨白,觉得不对劲儿,伸手抓住他的手,简直冷得像冰。 “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段淮责怪道,拉着他往自己家走。 李斯安被牵着手走到他们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挣开了段淮的手,嘴唇哆嗦着说:“我要回家了。” 段淮面对面看着他,注意到他脖子上衬衫以外,露着贴着白色的膏药的边缘,沉着脸问:“脖子怎么了?” 尽管路灯的光线不甚明亮,李斯安也感受到对方犀利的眼神,他下意识咬唇,别过脸说:“没什么,扭伤了。” 段淮眉头紧锁,片刻的沉默后说:“我懒得管你。” 李斯安转身走了,气得段淮也要走,但刚走几步又折回来,追上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裹上,说:“赶紧回家!” 是不该就这么出来的,像个孩子一样,他想。 走到家附近,李斯安抬头看了眼灰蓝的夜空。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漫天星辰与月光。 这条巷子没有灯,漆黑一片。天冷,出来的人少,万籁俱寂,只有远处间或的几声狗吠,添了些萧条。 他总感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便加快了脚步。就在快要走出这条巷子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接着身体被拖拽到青石墙上。 身上的外套在拉扯之间不知掉哪儿,一双冰凉的手捂着他的嘴,男人干燥且冰冷的嘴唇落在他的后颈上,像野兽确认猎物味道时的举动,压迫感令人心生恐惧。 李斯安被压在墙上,背脊上紧贴着一个坚硬的胸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对方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冰凉的指腹隔着衬衫,挑逗他的胸,敏感的奶尖在对方的指尖下硬起来,将纤薄的布料顶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一丝微妙的快感,从那里绽开。 “唔……”他一个男人,如今被玩弄下乳头都会起反应,多荒唐! 一声“嘘”打断了李斯安的挣扎,对方一贯张扬清亮的声嗓在此刻变得低哑,“哥,”他说,“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他仍没有放开他,从后用腿挤进他双腿间,手从上面滑到他的胯间,直接寻到裤链拉开,伸进去色情地摩挲半硬的性器。 “你不会以为,你换了辆车我就不知道了吧?”李泽昭在他耳边说,“你一直在后面跟着我,还带了一个女人。” “呜……”性器被捏得发痛,李斯安感到一根冰凉的手指隔着内裤滑过他的会阴,摩擦后穴,竟令他产生快感。 “哥哥真过分,”李泽昭拿出一块医用纱布,捂了李斯安的鼻子,埋进他的颈间,极度痛苦地说,“你宁愿和女人相亲也不愿意看看我吗?我好难过啊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李斯安作困兽挣扎,喉间发出微弱的呜咽之声,几乎快要在李泽昭的手中窒息。 “不听话的哥哥就该受到惩罚,对吗?” 李斯安的意识逐渐消散,昏迷前听到李泽昭说:“你进我的房间了吧?你看见了对不对?” 但他已没办法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36 夜里寒风簌簌地刮着,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却是十足十的。 面容清冷的男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下半身用薄被盖着。李斯安紧闭着双眼,脸颊微微发红,眉头尚未舒展又皱得更紧,口中似乎梦呓。[br] 他在李泽昭的电脑里看到了他自己房间的影像,分了许多屏,原来他房间里被安装了许多隐藏摄像头,各种角度的,几乎无死角,连一些细微的声音都录下了。 旁边有着回放的字样,恐惧和好奇同时将他攫取,最终控制不住颤抖的手,点开了。 电脑里那个闪烁的窗口,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便放出了梦魇和灾难。[br] 李斯安缓缓地睁开眼,被天花板上刺目的灯光照得立刻又闭上,本能地将头偏到一旁。 “醒了吗?”李泽昭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空空洞洞,又似有好几重。 脑中的画面仍令他脸热,那许多次的赤裸身体的交缠,淫荡的声音,将他以往模糊不堪的感受重又雕刻了一番,像凿进了血肉,那一刻变得清晰无比。 他以为他仍在做梦,不肯睁开发痛的眼睛,可身体上的疼痛提醒他,他早身处地狱。[br] “哥哥,醒了就不要装睡了,没用的。” “出去……”昏迷令他嗓音嘶哑,“你现在出去,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李泽昭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欺身上床,一把掀了薄被,露出床上一双赤条条的长腿。 适应了光线后,他红着眼看向对方。身体仍然动不了,喉咙也干涩得厉害:“别坐过来。” “哥哥。”李泽昭背着光,一张俊美的脸隐在暗处。他摸到李斯安的后穴,手指轻轻剐蹭敏感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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