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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镜子,磨得锃光发亮,照得纤毫毕现。 抬头,竟连横梁上都嵌满了,映出她惊恐的面容。 棠茵说,就是在这间镜室里…… “三嫂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身后,谢铭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第162章 你对他存有旧情? 闻蝉吓得后退一步,数十面铜镜中,窈窕的身影或进或退,似乎就要跌撞到一起,霎时眼花缭乱。 谢铭仰却似早就熟悉了这一切,眼风定定不动,甚至仍旧笑意温和。 问:“她都告诉你了?” 谢铭仰没带人,窥见门外随时待命的陆英,闻蝉才稍稍安心。 “五弟,这又是何苦?” 她们并非刚刚相识的真叔嫂,幼时朝云轩一起念书,的确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谢铭仰顺手合了屋门,给闻蝉和自己各搬来一张椅子。 闻蝉低头时才发觉,原来连这地板都能照出人影。 被窥视的感觉无孔不入,她坐下来,浑身阴森森的。 “三嫂问我何苦,那三哥硬是将已成婚的你带回上京,又费尽心机以正妻之礼迎娶,他又是何苦?” “这不一样啊……” “有何不同?”谢铭仰道,“三哥对你有男女之情,我对棠茵亦然。我比三哥果断、谨慎,我断了她的后路,让她不能再嫁给别人,也省得我再蹉跎多年。” 那种喘不上气的错觉又来了。 闻蝉艰难咽了口唾沫,“那你就要关她一辈子,做你的禁脔?” “不,”少年人垂目,缓声道,“我会娶她。” 荒唐,当真荒唐。 不同于她从前是朝云轩的一个婢子,棠茵是正经主子,府上唯一未嫁的四小姐。 那些兄弟姐妹乃至小辈,谁不识得她? 就算两人毫无血缘,国公府的姑娘嫁进国公府,唾沫星子都能把棠茵淹死! “可你这般,置棠茵于何地?置主母老太太于何地?” 提到长辈,谢铭仰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耐,“我之所以同三嫂说这些,是我心中清楚,三嫂开明聪慧,自能体谅我的苦衷。” “祖母虽在家中一呼百应,可毕竟年逾古稀,怕是管不到我娶妻生子。” “至于我的母亲……”他难得稍显犹豫,顿一顿方道,“大哥已然是不行了,待我继位掌家,她自然会让步。” 谢云章与谢铭仰的世子之争,硝烟暗戳戳蔓延许久。 却是第一次,谢铭仰当面挑明了。 若说谢云章刚中带柔,那谢铭仰便是一堵厚实的冰墙。 强硬,且冷性。 虽知晓他自幼便是我行我素的,可今日发生的一切,还是大大超出了闻蝉的想象。 她深知劝不动,最后只无力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却问得少年人难得恍惚。 他对棠茵动情,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人年岁相仿,幼时不曾开口说话时,她便常围在自己身边,没头没脑说些天真胡话。 知晓她的身世后,谢铭仰眼睁睁看着她变了。 在长辈面前乖顺、寡言,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时,才显露几分年幼时的慧黠。 可她又着实自作聪明了些。 将他当作筏子,去挣她的如意郎君。 被戳破了,转而去向三哥献媚。 他见世事大多无趣,唯独那个时候,他恼怒、焦灼,所有心神都牵系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一瞬他骤然领悟了,三哥为何执着于三嫂。 倘若是棠茵不告而别,他也会乱了心神,不管不顾去找她吧…… “我也说不准。” 对着闻蝉,谢铭仰不再多言,转而道,“今日午后,贡院西墙放榜,三嫂可愿陪我去看看?” 闻蝉答应了。 两人坐着各自的马车,前往内城东南角。 比两人先到的,除了苦候在此的学子,等待榜下捉婿的富户,还有谢云章。 他应当是特地出来看放榜的,绯红官袍着身,在人群中很是醒目。 回首,先是瞧见落在后头的闻蝉,眸光定了定,才转到离自己更近的谢铭仰身上。 道了声:“恭喜。” 那长长的乙榜上,笔力遒劲写下一个个姓名。 谢铭仰并不难找,因为他就在第一个。 如同当年的谢云章,他是今年乡试的解元。 几个识得他的考生,和世家公子都围上来。 “恭贺谢五郎,此番当真一鸣惊人啊!” “还是镇国公府福泽深厚,将来一门双进士,何等风光!” 更有人瞧见谢云章在近旁,不忘顺带奉承:“谢五郎,真有乃兄当年之风啊!” 一片奉承声里,谢云章默默攀上闻蝉手臂,拉她离自己更近些。 “我回去收整,等我一起回家。” 闻蝉心里乱得很,下意识点点头。 任凭谢铭仰被人簇拥着,她吩咐陆英将来时坐的马车送回去,登上了谢云章更宽敞的双架马车。 红墙外,晚霞漫天。 谢云章刚登上去,还没坐稳,腰身便被车内女人缠了。 黏人,真不端庄。 可他一颗心都被填满了,恨不能叫她日日来接自己放衙。 “等着急了?” 怀中人摇头,脑袋蹭过他胸膛,“我想了很多事,却想不清楚。” 谢云章嘱咐车夫起程,在她脑后抚一抚,只觉柔软趁手。 “不着急,慢慢来,一件件说给我听。” 车身微微摇晃着,低伏身躯很不舒服。 闻蝉攀着他织花繁复的官袍坐起来,枕在他臂弯中,“最忧心的无非是这世子之位,五弟要争,那我们……” “我们便同他争。”男人适时接过话头,“怎么,怕我会输?” “自然不是。” 闻蝉脑中乱糟糟的,一时忘了他并无从前的记忆,“只是我们与五弟,从前那样要好,如今却要为了权势反目,实在叫人感慨。” 谢云章立刻将她拎起来些,面对面问:“我们?” “你同我五弟,究竟有什么交情?” 闻蝉谨遵医嘱,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一律不提,可既然都问到这份上,也只能含糊说了。 “五公子幼时在朝云轩读书,我在一旁陪侍过。” 谢云章却仍旧疑心,“因此,你就对他存有旧情?” “不是、不是……那个时候,你也在的呀……” 第163章 一点都不悔吗? 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谢云章睡前才“逼问”了一场,入梦便是谢铭仰在朝云轩读书的过往。 春日里,惠风和畅,书案搬到了院子里。 这次不是旁观者,他手中握着卷尚书,一回头,两个精巧的小人坐在身后比肩而坐,书案比自己面前的明显低一截。 他在梦中尚存知觉,连忙四下寻觅。 不是说这个时候,她在一旁侍奉吗? 是她说了谎,还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周边竟空无一人,压根没有侍奉的婢女。 毕竟是梦境,谢云章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唤个婢女来,问问她在哪儿。 正思索着,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公子。” 他下意识回身。 一双细细白白的小手,端正奉上一张纸。 “我填完了,还请公子过目。” 谢云章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那对幼童,下意识就将那纸页接过。 那上头是一首词,以春风为题,填得颇有力道。 莫名,叫他觉得熟悉。 “这是,是……” 像谁呢? 他忽然很想看看那个小姑娘的脸,想知道这个和五弟一起念书的人是四妹,还是“杳杳”。 可偏偏在他落下纸页,就要看清的时候—— 睡梦中的他倏然睁眼。 熟悉的帐顶,身侧是熟悉的人。 手臂下意识收紧,那柔软的身子就往他怀里拱一拱。 是她吗? 他忘记那首词究竟填了什么,也始终没看清那个小姑娘的脸。 可醒来后的意识告诉他,他希望,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妻子。 已经到了原定起身的时辰,可不知是入了冬,天太冷还是如何,他就维系原状,静静躺着。 怀里那具身子紧紧贴着自己,汲取他身上的热意,也将热意源源不断递送给他。 约莫迟了一刻钟的时候,青萝小心翼翼推开主屋的门。 蹑手蹑脚上前,掀开床帐一角。 却见三爷早就醒了,随意抬眼给她一个眼神,青萝就明白了,又原样退出去。 快要迟两刻钟的时候,青萝和映红都有些熬不住了。 映红赶忙一拍脑瓜,“今日的早膳,我多做些糕点,给三爷带马车上吃!” 也是这时候,闻蝉终于迷蒙睁眼。 “醒了?” 意识尚未清明,她呆呆点了下脑袋。 果然天一冷,人就容易犯懒,她见男人气定神闲望着自己,甚至有闲心勾自己发丝玩,就以为时辰还早。 手臂缠到他腰间,埋怨着:“这早朝就不能晚些吗?皇帝也多睡会儿,不好嘛……” “嗯。”谢云章对她的亲近很受用,揽着人,忽然淡淡来了一句,“已经晚了两刻钟。” “嗯……嗯?!”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匆匆望一眼窗外天色。 亮了,真的晚了! “那你怎么还躺着?快起来快起来!” 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力气,谢云章是被她拽起来的。 “青萝!快送洗漱水来!” “映红,早膳……早膳给三爷装进食盒里!” 闻蝉自己也没闲着,怕他自己穿不好官袍似的,三下五除二将他寝衣扒了,衣裳一层一层往上套。 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世俗的欲望是一点没有的。 就连谢云章想跟她说几句话,也被她用一连串“来不及了”堵了回去。 谢云章则是躺在榻上时便打算好了。 迟一刻钟的时候,他想今日叫车夫在路上紧赶些。 迟两刻钟的时候,他想干脆今日不用早膳了。 火急火燎在屋里一通折腾,到最后提着食盒走出朝云轩时,也不过稍晚了一点点。 看来,晚两刻钟起,同她多温存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与此同时的海棠居。 棠茵近来多思多梦,总是睡两三个时辰就要醒一次。 镜室里那一幕一幕,总在眼前挥之不去。 仰头,低头,不管往哪里看,她都能清楚看见自己的情态。 面颊绯红,浑身虚软。 而那比她还要小上一月的男人,从容不迫勾开她的衣襟,一件一件,从肩头滑落…… “三嫂来了吗?” 桌前摆满佳肴,她却毫无胃口。 连贴身的婢女连翘都被带走了,如今在她身边的,只有谢铭仰身边的阿霁。 她生了一张格外亲和的面孔,什么时候看都带着笑意。 可这些时日,棠茵正是恨透她这副笑面孔。 “没有呢四姑娘,还早,您把早膳用了吧。” “三嫂来了我再用。” “瞧您这些时日都瘦了,五公子瞧见,势必会心疼的。” “……” “四姑娘,还是先用……” 哐啷—— 舀米粥的汤匙坠地,摔得七零八落。 阿霁眉梢的笑意淡了些,神色却并无多变,蹲下身,一边收拾一边道: “四姑娘,早膳还是要用的呀。” 棠茵气得肩头发颤,喘气都急了起来,胡乱抄起面前一只空碗还要砸。 手腕高高扬起,正对上进门那人的目光。 盛怒转为错愕,紧接着是源源不断的,夹带着恨意的畏惧。 那日夜里被他肆意支配的恐惧,重新涌上来。 一时不慎,手中的瓷碗坠地。 叮! 先把她自己吓着了。 谢铭仰见状快步上前,随意瞥一眼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阿霁,也不多问,只上前道: “没伤着吧?” 假惺惺,猫哭耗子! 棠茵只在心里骂,难听的话不敢出口。 谢铭仰便假装没看见她嫌恶的神色,蹲下身,将落在她脚边的碎瓷片先拾起来。 状似随意地提醒阿霁:“下回别叫她扔这种东西,容易伤到自己。” 阿霁接过他手中瓷片,小心用绢帕包了,“是,下回奴婢备两个软枕,专给四姑娘出气用。” 棠茵气得无力。 阿霁这个婢子,不知是在谢铭仰身边耳濡目染,还是她天性亦是如此,竟和谢铭仰同气连枝默契十足。 她在这里气闷到崩溃,这两人却跟感知不到似的,分毫不受影响。 阿霁退出去,谢铭仰坐到她身侧。 他用一种近似的,平直的声调劝她:“先用早膳吧。” “没胃口。”她偏过头,不肯看他。 少年人目光扫视过桌上,“都是你平日喜欢吃的,口味变了?” 说他不在意自己吧,他一直清楚记得自己的喜好。 可说他在意自己吧,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毫无半分愧疚,堂而皇之坐到自己面前现眼! “谢铭仰……” 她实在撑不住了,她也不过才十七岁啊。 “你就,就一点都不悔吗?” 第164章 有没有,能不能 “悔?” 少年人如水温和的眼眸,终于泛起一丝涟漪。 是疑惑是不解,唯独不见半分悔意。 “那夜镜室与你交欢,我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倒是……” 他嗓音恍然低下去,棠茵下意识偏首,对上他潮热的眼。 “倒是常常回想,意犹未尽。” 他的目光太过危险,好像下一刻就会扑上来。 被刻意驱出脑海的记忆重新翻腾,棠茵吓得想躲,却忘了一条腿摔断了,还缠着纱布。 刚一点地用力—— “唔……” 关节处痛得钻心! 谢铭仰这才蹙了眉,平淡的心绪倏然掀起波澜。 清瘦的指节探出去,却不好碰她,只得提醒:“你这腿得养三个月,别乱用力,当心骨头长歪。” “我要你管!我残了与你何干!” 棠茵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不肯落下,恶狠狠喝出两句话。 谢铭仰却又恢复了原先的神情,声调也落回去:“是,你的腿是你用的,不干我的事。”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从前只当他话少,性子耿直。 如今却知道了,他好似永远置身事外,都没有什么事能引他心绪起伏。 这样的人相安无事还好,真到这种关头,连吵架都吵不起来! 泪珠终究是噙不住了,啪嗒啪嗒坠落,打在桌面上洇开。 谢铭仰见了她的眼泪,眉目间才又凝出几分无奈,“那天晚上……” 棠茵向他望去,以为他终于要反省,要忏悔了。 可他那淡红的唇瓣一张,说的却是:“那天晚上,你分明也得趣了。” “我原本顾及你是初次,想着一回就不好,却不想你缠着我要第二回。” “你并未受伤,也不会有身孕,我没做错什么。” “你,你……”气闷,羞耻,一并涌上来,少女声音越来越小,“分明是你给我用了药……” 那个“药”字,轻到几乎听不见。 谢铭仰坦然道:“我怕你挣扎受伤,那药对你身子无害。” 棠茵脸涨得通红,眼泪静默淌下,阖上眼,再不肯跟他多说半个字。 闻蝉被阿霁领着进门时,正瞧见这一幕。 少女无声垂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来得不赶巧了?” 听见这道温婉的女声,棠茵慌忙别过头,胡乱擦拭了眼泪。 “三嫂……” “三嫂来得正巧,有件事想请教你,借一步说话吧。” 棠茵将仅剩不多的希望,都寄托在闻蝉身上,又怎好眼睁睁看着谢铭仰把人带走。 “有什么事你还要瞒我?不能在这里说?” 谢铭仰都起身了,闻言却又坐回去,叹了声:“也好。” 闻蝉从他身后绕过,坐到棠茵身侧。 “五弟有话直说。” “敢问三嫂,三哥寻到你时,你既已嫁了人,是见到三哥便回心转意了,还是三哥使了什么手段,叫你不得不和离?” 这话问得直白又冒昧,哪怕与谢铭仰之间有一段幼时相交的情谊,闻蝉还是生出了不适。 避重就轻道:“我自然是蹉跎了一阵,才和离的。” 谢铭仰了然点头,听懂她话中之意。 “那三哥后来又做了什么,才叫三嫂心甘情愿,嫁他为妻?” 闻蝉和棠茵俱是一怔。 明白他并非有意窥探旁人夫妻私事,而是想知道,如何叫棠茵回心转意留在他身边。 就这间隙里,谢铭仰又解释:“我知道,本是问三哥更合适的。可三哥忘却旧事,如今怕是也想不起来了,便只能叨扰三嫂,不吝赐教。” 话音刚落,棠茵便恶狠狠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绝不会!” 她逞不得凶,声调高些,眼泪又往外溢。 闻蝉看得她可怜,抚着她脊背为她顺气,“好好好,先别着急。” 这两兄弟间虽还有场夺嫡之争,可闻蝉今日来,却只是为着棠茵的事,全是实话实说: “你三哥做了什么并不要紧,这世上巧言令色并不难寻,难寻的是一心人,肯捧出真心待你。” “你三哥对我是真心的,他为我违过父命皇恩,挨过打受过伤……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她盯着少年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最要紧的是,我的心里,也一直存着他。” 谢铭仰是个无比聪敏的人。 得天独厚,远胜这世上的天之骄子。 目光转回棠茵身上,他开始深深地想: 棠茵的心里,可曾存过自己? 镜室那一夜,他是把人骗进去的。 知晓她一心择良婿,铁了心嫁离国公府,离自己而去。 他就想了个最粗暴的法子,永绝后患。 可在她的心里,那颗不大却挤满各种小心思的心里,可曾认真有过自己? 谢铭仰不知。 一如他亦不知,自己是何时将棠茵放进心里的。 情之一字,素来难以捉摸。 用完午膳,谢铭仰便将闻蝉送出去了。 关起门,在这阴沉沉的屋里问棠茵: “你心里可有我?” 问完,觉得不够严谨,又加了个前提:“在从前。” 棠茵夜里没睡好,用完午膳已然困倦。 她被闻蝉安抚过觉得好些了,对谢铭仰的畏惧淡了些,疲惫更多些。 “从前,我只当你是我的兄弟。” “你明知不是,五岁那年你就知道。” “我知道又如何?”她反问,“我那时才五岁啊,我想要有枝可依,不想被当作孽种扔出去,我就只能假装不知道!” “如果……如果你是因为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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