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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眼看就是谢云章的生辰,她还要花些心思筹备,可没功夫夜里跟人耳鬓厮磨,大清早还要应付浅黛。 她甩甩手,示意人退下。 恰好映红见人起了,送早膳进来,见到浅黛,也没什么好脸色。 原先在朝云轩做事是很轻快的,三爷不喜人近身伺候,少夫人服侍三爷早起后会再睡个回笼觉,她们也能比其他院里的丫鬟多睡半个时辰。 今日倒好,浅黛一人早起,整个院子作陪。 映红刚把早膳放下,身侧却直直挤来一个人,硬是把她挤开了。 浅黛亲自端了燕窝粥,奉到闻蝉手边,“奴婢侍奉少夫人用早膳吧。” 闻蝉只说:“如今你分院别居,我都叫琥珀过去伺候你了,你何必再做这种事?回去歇着吧。” 这回不等浅黛再开口,青萝抢先道:“是啊!从前便不是你伺候的,如今上赶着,少夫人还用不惯呢!” “回去吧回去吧……” 被青萝推搡着出门时,浅黛正瞧见魏嬷嬷。 脸上火辣辣刺痛,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给人屈膝行礼。 “请嬷嬷帮我!” 魏嬷嬷不语。 其实从昨日到今日,闻蝉这一连串的做法,老妇人也有些看不懂。 老太太那边的意思是,三爷忘事是个好机会,趁着夫妇二人不熟,心存芥蒂,尽早塞个人进去。 可去老太太那边听训时,分明见少夫人面色不佳。 不过隔了一夜,便大大方方把人抬上来了。 “你要我怎么帮你?老太太有意抬你做个通房,少夫人直接给了姨娘的脸面,怎么说,她都‘仁至义尽’了。” “可是……可我如今从主院搬出去,见三爷的次数都少了,若是三爷一直不来看我,那……” 那她岂不是要像琥珀说的那样,老死在那个小院里? “三爷不去看你,你不会想办法,让他去看你?”魏嬷嬷开始摇头,“国公府爷们多,通房侍妾更多,哪个不是自己使劲儿,争来爷们的恩宠?” “你算不错了,主母抬举你,少夫人也不为难你,若还是不成气候,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浅黛越听越心酸,回到小院里,眼泪才啪嗒啪嗒坠下。 她又想起昨日,少夫人在耳房对自己说的话。 身契,和一百两银子。 其实一百两很多了。 买她这个人为奴十年,也不过十两。 放在以前,一百两?想都不敢想! 可她见过了国公府的富贵旖旎,那些老爷太太动辄一掷千金。 少夫人嫁进来那日,绣鞋上的东珠那样大,较之小儿拳头都不逊色! 她才不要走,她也要那样奢靡的嫁衣。 就算做不得正妻,三爷也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她想要这个男人的宠爱,想要他把最好的东西,心甘情愿捧到自己眼前来…… 于是当日黄昏。 谢云章刚一脚踏进内院小门,便被门内候着的女人堵个正着。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画着厚重的妆容,脸上又扬着逢迎的笑。 “三爷回来了!” 谢云章也曾因公务,出入过风月之地。 那些年轻却资历太浅的姑娘,多会被打发到门口揽客,也是这般妆容浮艳,衣衫单薄。 “你在这里做什么?” 因着不当的联想,他当即沉了脸色。 他心底自然是不认这个女人的,可说出去,多少又有些不清不楚,这般做派叫他觉得丢脸。 浅黛对上他威仪的面庞,冻得直打冷颤,却还是要维持笑意。 “是,是少夫人要奴婢在这里等的。” 谎话张口就来,谢云章眼眸微促,毫不掩饰怀疑。 当即大步向前走,只往后丢一句:“少夫人要你等着做甚?” “天冷,要奴婢给您送汤婆子……” 她跟不上男人步伐,小跑着追上来,费力将自己缝的汤婆子递出来。 谢云章只扫一眼,并不接。 贴身取暖用的物件,从她怀里拿出来,自己怎么会再用? 他几乎是被女人追着,回到的朝云轩。 浅黛在主屋门口略显犹豫,却听男人喝了声:“进来!” 闻蝉还来不及放下手头事务,便听男人问:“今日她在小门等我,说是奉你的命,给我送汤婆子。可有此事?” 浅黛立时朝闻蝉看去。 她觉得,少夫人一定会顺着自己说。 且不说她待底下人向来宽厚,给自己分院的事,不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既然帮了自己第一次,那就该…… “不是。” 听见这声否认,浅黛瞬时睁大眼睛,“少夫人!分明就是您让奴婢去跑腿的,您为何不认!” “若真是我叫你去跑腿,我何故不认?浅黛,你是当我傻,还是当三爷傻?” 浅黛还想辩驳,舌头却打了结。 早知道,早知道不扯那个谎了…… 谢云章旋身落座,直接甩了手,“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闻蝉没有异议。 浅黛就惨白着脸,自己回到了小院里。 魏嬷嬷来锁门时,她又读懂了老妇人面上的失望。 可自己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好意,三爷从不肯领? …… 谢云章顾自换了衣裳,还觉得对她罚得轻了些。 那丫头虽没得名分,却实在得了好处,从前便不安分,如今更是养得心气愈高。 “要我说,不如早些撵出去为好。” 闻蝉却说:“撵出去一个,主母老太太再新塞进来一个,新来的不不知根不知底,还不如她呢。” 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显得男人有几分“小肚鸡肠”。 “想我为官数载,到头来,连个院里丫鬟都处置不得。” 闻蝉听出他有几分较真,又道:“你为难的哪里是个丫鬟?分明是她背后撑腰的主母、老太太。” “我倒不怕她做错事,就怕她安安分分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 谢云章听得头疼,掐了她腰身,不顾她惊呼,直接就把人提了起来! 第160章 “救” “说点我爱听的,不行吗?” 闻蝉被迫挂在他身上,环住他肩颈,最终被人放在床榻上。 细细思索,抱她肩颈的手臂收紧,叫他不得不弓着腰背,手臂撑在两侧。 “是是是,我也烦她,夫君受累了,还请夫君再忍忍,等我抓住她的把柄,就叫夫君眼不见为净,可好?” 她说这么长一番话,谢云章听进去的,却只有一声声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连唤了三回吧。 果然她是知道自己爱听什么的,就是不够自觉,非要自己出口提醒。 “嗯。” 抬手抚过面前女人面颊,粉黛未施,白皙的肌肤却透出淡淡红晕。 一连串的回忆涌上来,取代了方才生出的不悦。 闻蝉任他把玩着耳垂,心中存着事,并未察觉他眼眸暗下来。 “再过几日,是不是要秋闱放榜了?” “嗯。” 谢云章答得漫不经心,他知道自己那五弟去应考了,老国公迟迟不改立世子,便是要看他这嫡次子能否一举榜上有名。 兹事体大,可温香软玉在怀,他懒得去计较。 “我想着……五公子虽开蒙晚,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他这一朝宝剑出鞘,势必是要见血的。对了,怎么近日,我都没瞧见过他?” 身前男人俯首,忽然在她下唇重重咬一口。 “嘶——弄疼我了!” 见她终于睁着水光淋漓的眼,揉着唇再想不到其他男人,谢云章才微微满意。 “自古瓜田不纳履,叔嫂不亲授。你人在我面前躺着,却字字句句关心我五弟,什么道理?” 闻蝉仰躺着,眨了眨眼。 是了,他不记得幼时自己和谢铭仰一同读过书。 如今虽有从前五分影子,可这古板木讷的性子还会时不时窜出来,提醒自己,还是有些分别的。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说话,却被人摁住肩头,又躺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偏他又吃软不吃硬,闻蝉只得顺从着,躺着和人说话。 “我只是在想,若他秋闱成了举人,明年三月成了进士,主母又少不得逼你为他铺路。” “逼我?” 谢云章听见这两个字,才松开她,“纵使她是国公府的主母,手也伸不到朝堂上去,逼迫我提携他的亲儿子。” 闻蝉终于能坐起来,“你如今是和从前不同了,你自幼养在主母膝下,从前对她是很有几分敬重的。” 男人不置可否,只又道:“你倒是很看好我五弟。” 才十七岁的人,便想着他连连及第,做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进士。 闻蝉只得耐心道:“你有所不知,五公子早年也是有些奇特的。” “寻常小儿两岁便牙牙学语,可他幼时颇为木讷,旁人叫他都没反应,也一直不会张口说话。” “主母还当这幼子是个痴儿,谁想五岁时硬着头皮请来师傅,他张口便能应答诗词,言谈间引经据典,竟像个饱读诗书的少年!” “连你从前也说过,五公子若醉心科举,定是不会逊色于你的。” 谢云章也没料到,竟有这一番过往。 这才告诉她:“前阵子主母叫他搬出去备考了,这两日才刚搬回来。” 闻蝉点点头。 或许是正好问起她的兄弟姐妹,忽然又想起:“你从前还答应过棠茵,要为她择选夫婿的。” “棠茵是?” “你的四妹。” 谢云章想了又想,勉强记起这个妹妹,“是说五弟出去单住,怕他苦读无趣,叫四妹过去陪了。” “她忙着择婿呢,过了年就十八了,为何还要陪……” 谢云章却实在不想听她关心自己兄弟姐妹。 俯身,将她唇给堵了。 “少关心旁人,多关心你的夫君。” 此刻的他早就忘了“娶妻娶贤”的圣人训,只恨妻子在意的事太多,分给自己的精力太少。 还有,良宵苦短。 次日是他休沐,应着闻蝉再三要求,还是要和刚回家的谢铭仰见一面。 清早跑到他院里,却说他去了棠茵的海棠居。 闻蝉念着成婚前,棠茵对自己的和善,道声“正好”,便跟谢云章移步去了海棠居。 门外,谢铭仰的贴身婢女阿霁,对两人行了一礼。 笑道:“三爷三少夫人稍等,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好。” 闻蝉应了,谢云章却敏锐察觉她神色有异。 “怎么了?” “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压低嗓音,“海棠居毕竟是四妹的住处,为何却是五弟的人在守门。” 谢云章对这兄妹二人感情甚好早有耳闻,因此并未太放在心上。 至于为何感情好,怎么好,他便不关心了。 阿霁生着一张圆圆的面孔,笑起来亲和无害,跑出来对二人道:“三爷少夫人请进吧,公子姑娘在书房呢!” 本以为二人一大早在吟诗作画,便如从前谢铭仰在朝云轩。 却不想一走进去,棠茵陷在交椅中,一条包扎过的腿无力垂着,见了人亦是双目无神。 和闻蝉记忆中神采飞扬的少女,大相迳庭。 “这是怎么了?” 她立时上前,蹲在了棠茵身侧。 棠茵眼含热泪,却是看了看谢铭仰,没有说话。 闻蝉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转向谢铭仰。 这少年人仍旧是清润温和的模样,立在书案边,将几本杂乱的书册重新堆放好。 “我也是来了才听说,她昨夜摔伤了腿,一大早还吵着闹着不肯包扎,要往书房里来。”谢铭仰冲人抬了抬下颌,“这不,刚刚才上了药油。” 书房里,果真漂浮着淡淡的药油味。 闻蝉只能又转头问:“为何不上药?腿怎么摔的?” 隔着面前关切的闻蝉,棠茵再度与谢铭仰对望。 有些话她说不出来,只能捧住闻蝉的手。 “三嫂放心,我没事的。” 闻蝉手心有些痒。 对上面前少女含泪的眼,细细体会,她竟在自己掌心写字。 两遍,写的都是,“救”。 第161章 镜室 两双妙目交汇,棠茵眼中哀求难掩。 “我知道了。”闻蝉点点头,轻轻拍她手背,“正好你三哥公事忙碌,这几日,我都会过来照顾你的。” 不待棠茵反应,身后谢铭仰出声道:“海棠居的婢女自会服侍起居,三嫂不必那样辛苦。” 谢云章亦道:“你操持内务已是不易,四妹这边交给下人便好。” 两兄弟都不乐意她来,闻蝉的手被棠茵攥得更紧。 转而道:“四妹毕竟是伤了腿,行动不便,困在屋子里也无趣。我就当过来,陪妹妹说说话,解解闷。可好?” “好!” 棠茵似抓住救命稻草,忙不迭道:“三嫂愿意来陪我,真是太好了,三嫂可要说话算话呀。” 谢铭仰眸色微凝。 谢云章虽对这两人漠不关心,却也终于在这吊诡的氛围中,察觉出什么。 今日谢云章休沐,夫妻二人并未逗留太久。 谢铭仰在院里送了人,缓缓踱回门内,慢条斯理,将屋门合上。 棠茵眼睁睁看着那点微薄的晨曦,都被挡在门外。 屋里阴冷,沉闷。 “三嫂自身难保,日子本就难过,何苦再将她牵扯进来?” 少年人嗓音温和,说这话时,竟真像在为闻蝉考虑,责怪棠茵不够懂事。 只有棠茵清楚,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疯子! 可她发现得太晚了,瘫坐在椅子里,连自己站起来都不行。 “四姐姐,我在同你说话。” 得不到少女应答,谢铭仰蹲到她身前,冷白清瘦的手,似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攀上少女缠着纱布的左腿。 稍许用力—— “啊……” 棠茵立刻死死攀住他衣袖,摇着头,求他不要再折磨自己的伤腿。 昨夜她趁院里人都睡了,企图翻墙逃出去。 可院墙太高,下去时没落稳,一条腿跌断了。 人没逃走,反而叫人察觉她想逃的意图。 粉拳不断挥到少年手臂上,偶尔骨头撞骨头,真有几分恼人的疼。 谢铭仰却不肯松手,他要人记住这种痛。 “方才你握着三嫂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什么?” 她自以为做得隐蔽,可谢铭仰是什么人,天生五感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正因如此,棠茵虽不肯放弃,却一次又一次陷入绝望。 她不打了,闭上眼,两行清泪淌下。 “你放了我吧,”她嗓音因痛苦而含混,“我是你的姐姐啊……” 这话她说过千百回。 被他强毁清白的那个夜里,她更是惊恐地,说过一遍又一遍。 谢铭仰嗤笑一声,终于松开她的伤腿。 “你、不、是。” 整个国公府知晓此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棠茵并非老国公的亲生女儿,她的生母潘姨娘入府前有个旧情人,生下两个儿子后,便偷摸与人有了首尾。 后来珠胎暗结,月份对不上,还推说棠茵是早产儿。 可惜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后,潘姨娘以养病为由被送去庄子上,实则被老太太赐了条白绫。 谢铭仰是怎么知道的? 五岁那年老太太六十大寿,他与棠茵跑进苍山阁玩藏猫儿。 那时他在床底,老太太和身边人进来时,棠茵躲进了柜子里。 她们不经意提起了此事。 从那时起,两人便心知肚明,彼此并无半分血缘。 可笑那时自己还未张口说话,棠茵当他是痴儿,以为他没听懂。 哪知谢铭仰不仅听进去了,且再没把年长他一月的棠茵,当过“姐姐”。 “就算我们并非亲姐弟,可是,可你唤了那么多年四姐,在我心里,你和我亲生的弟弟并无两样……” 眼见少女泪如雨下,谢铭仰站起身,替她拭去面上泪珠。 仍旧是如沐春风的面容,吐出的话却似恶鬼低喃: “四姐姐莫要忘了,你的身子给了谁。” “哪有亲姐弟,如你我这般的?” “谨言慎行,切莫乱了天地敦伦。” …… 走出海棠居,闻蝉才敢放肆喘息。 那屋里太压抑了,好像被一只手笼罩着,叫她连喘气都不敢。 背后贴来宽厚的手掌,顺着她脊骨上下轻抚。 “怎么了?” “你不觉得,五弟和四妹很奇怪吗?” “是有些。” 谢云章对人无甚亲情,反应有些冷漠。 闻蝉又道:“你我成婚之前,棠茵也从中帮衬过,我心里感念她的好。方才我过去的时候,她在我手心写了个‘救’字,一定是遇上难处了。” 谢云章问:“会是什么难处?” “不清楚,但,一定和五弟脱不了干系。” 这日休沐,两人在朝云轩窝了半日。 将浅黛关进小院,屋里的确清净了不少。 第二日闻蝉起身才想起她,问了问,吃饭睡觉好好的,也就没再关心。 她径直去了海棠居,谢铭仰身边的阿霁还在棠茵身边。 “五公子说奴婢办事更妥帖,就干脆让奴婢留下伺候几日,直到四小姐把腿养好。” 有眼线,两人说话都敞不开。 幸好闻蝉早有准备,叫青萝寻了个由头,总算是将阿霁拖住片刻。 “那时他佯装帮我择婿,实则是想坏我的姻缘。” “我千挑万选的夫婿,却被他视为眼中钉,设计毁去前程。” “就连我,连我的清白也……” 闻蝉怔怔听完。 半晌都只吐出一句:“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啊……” “不是,三嫂,我不是国公爷的女儿……此事你先别告诉三哥,千万别宣扬出去……” “三嫂若还存有疑虑,便去他暂居的别院看看,西北角有间‘镜室’,三嫂一看便知。” 棠茵并非国公爷亲生,还被兄弟相处十七年的谢铭仰夺了清白。 再从海棠居出来,闻蝉意识都有些模糊。 午后,她便带上陆英,出门去了谢铭仰的别院。 那四合院离国公府不过三里路,马车很快停在门口。 门房不肯放她进去,她连哄带逼,最后还是陆英的刀出了鞘,一行人才进了门去。 如棠茵所说,西北角有间无匾的屋子,上了锁。 陆英手起刀落,屋门骤敞。 一踏进去,她便见到了数不清的自己。 “镜室”室如其名,屋内无窗,却有数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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