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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而生的? 但哪怕不是,现在也是了。 可她甘愿背负的骂名和等待的死亡,就在这个蠢货剜心放血的疯狂举动下,变得宛如儿戏! “好!你不杀我!那我自己杀!你不要洞鬼,但这东瀛大势你不得不要!” 伏采苓从骨子里淬出狠辣,游苏却一把将墨松剑丢了老远。 “闭嘴……咳咳……”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沫,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她身上。 “你个蠢货!我都是为了你好!” “少自我感动了……我八年前就说了,我不需要有人为我而死!倘若我不知晓也就罢了,但我若是知晓,你敢死,我就也敢!” 两人明明根本没有说过几句话,可方才识海交融,游苏却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了她很久很久。 他强撑着,用额头抵住她冰冷的额头,两人的呼吸微弱地交织在一起,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看着她眼中涌出的、混着血色的泪水,看着她因剧痛和愤怒而扭曲的绝美脸庞,竟扯出一个虚弱到极点、却又带着极致疯狂的笑容。 伏采苓猛地挣扎起来,声音破碎而尖锐,如同濒死天鹅的哀鸣: “你的大道呢?你的命定之路呢?!恒炼的大军已经杀到东瀛!为了让他们团结起来我精心谋划了一场局,这个局必须以我的死作为开端!你要毁了我的一切吗?!” “我只问你……你们这么做,又与恒高……有什么区别?” 他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指,带着一丝近乎温柔的残忍,用力抹过伏采苓唇边流淌的、混杂着赤金与暗红的血痕。他的指腹冰冷粗糙,动作却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占有欲。 “我游苏……谁的棋子都不是!” 他俯下身,气息微弱地拂过她耳畔,声音低哑,却清晰地、一字一顿地撞进她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疯狂: “若救世需你为阶石——” 他顿了顿,看着伏采苓骤然收缩的瞳孔,看着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胸前那狰狞的伤口和不断涌出的血液,嘴角那抹偏执的笑意却越发清晰、刺目: “那这世……” “不救也罢。”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伏采苓早已被剧痛和绝望充斥的识海中炸开! 她瞪大眼睛,瞳孔深处是彻底的、无法置信的空洞,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她守护了十八年的少年。 原来他温润如玉的皮囊之下,包裹着的是如此炽烈而疯狂的岩浆!这岩浆一旦喷薄,足以焚毁一切既定的轨迹,包括他自己,也包括她苦心孤诣为他铺设的、通向天命的阶梯。 “你……你……”她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唇边的血水,汹涌而出,灼烧着她冰冷的脸颊。 是愤怒?是绝望?还是某种更深沉的、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悸动? “我怎么了……?”少年笑着问。 伏采苓恍惚失神,好似又回到了游苏十岁时来她卦摊上算卦的时候。 “你十岁时说受教了,便是这个意思?”伏采苓咬紧下唇。 “不然呢?不然你以为我是决定要铁石心肠吗……不是你帮我算那一卦……我也不会认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的对,我不是做主角的命……十岁那年我就知道,我只是想和在乎的人好好生活就够了……当然了,有机会当个英雄也不赖……” “闻玄仙祖选中你这种人救世,就是最大的错误!你这种优柔寡断、心慈手软、连自己命都不要的蠢货……活该被人算计!活该……被天命抛弃!”她几乎是口不择言地咒骂着,仿佛只有用最恶毒的语言,才能宣泄心中那翻江倒海、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情绪。 游苏却只是看着她,眼神在失血的灰败中透出一种奇异的温柔和了然。 “你说得对……”他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我优柔寡断……我见不得……在乎的人……为我而死……已死之人的牺牲我背负,未死之人却不能再死了……所以伏采苓,你听好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的宣告: “你……现在……也是了。” 伏采苓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连挣扎都忘了。 “是什…什么?”她茫然地重复,桃花眼睁得极大。 “我说……”游苏扯着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却只牵动了更多的痛苦,“你伏采苓……现在……已经是我在乎的人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所以……我绝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 伏采苓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四个字在疯狂回荡。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让她几乎窒息: “游苏!你的在乎未免太廉价了一些!你看了我的记忆,那你就该知道!我是乌鸦,乌鸦终身都是一夫一妻!可你呢?姬灵若、姬雪若、望舒……还有你那个师娘!哪一个不是你‘在乎’的人?你这种人活该……唔!” 她激动地控诉着,却被游苏用沾血的手指轻轻按住了嘴唇。 “是挺多的……”游苏坦然地承认,“我的在乎很廉价……但你的在乎不廉价……这么多年,谢谢你……但你不应该把希望全寄托在我的身上,你得活着,靠自己去赎罪……而不是想死了把所有的责任压给我,我会恨你的……” “活着……赎罪?”伏采苓喃喃重复,心湖仿佛被投入一块巨石,掀起了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 十八年来,“赎罪”二字早已和“死亡”划上了等号。师尊告诉她,她的救赎在黎明到来时以死谢幕;她自己也认定,死在游苏剑下,将洞鬼和东瀛大势交给他,便是她邪修一生的终点。 可游苏却说……让她活着,用自己的双手去赎罪? 这像一道刺破厚重阴霾的光,让她感到一种近乎眩晕的陌生和……悸动。 “呵……呵呵。”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却变得异常妖异和冰冷,那是一种属于邪修的、不顾一切的疯狂,“游苏……我伏采苓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自私、恶毒、睚眦必报,你不会指望我和你的爱人们和睦相处吧?她们是光风霁月的仙子……我是生在泥里的毒草……” 她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抚上游苏胸前那个仍在汩汩涌血的恐怖伤口,感受着他生命力的急速流逝。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危险,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般的病态狂热:“但是……我也不准她们抢走你!你方才不是说……这世不救也罢吗?好,那就不救了……” 她俯下身,染血的唇几乎贴上游苏冰冷的耳垂,吐气如兰,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 “你是不是以为用自己的命来救我很伟大?可我要是不管你,你也马上就要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我们一起烂在这泥里……让这该死的天命、五洲的兴衰都见鬼去吧!我们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从此生生世世纠缠……永不分离……你说,好不好?” 游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极端病态的宣言惊得瞳孔骤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脊背窜起! 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偏执和疯狂!他低估了她邪修的本性,也低估了她十八年隐秘守护所沉淀的、扭曲而浓烈的情感! “咳咳……不!不好!”游苏被自己的血呛到,急得想撑起身子,却只是徒劳地抽搐了一下,“我、我可以死!但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我……我还有责任,就算要死……也应该为了责任而死!” 伏采苓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抬起头,妖媚的脸上泪痕未干,嘴角却勾起一个极致嘲讽的弧度,眼神冰冷如刀: “责任?呵……游苏,你方才豪气干云地说‘这世不救也罢’的时候,怎么不提责任了?现在知道怕了?就许你为了责任而死,不许我为了责任而死吗?” “那不一样!”游苏急道,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风中残烛,“为我而死……从来就不是你的责任!” 他努力抓住最后一丝清明,急切地看着她,“采苓……我需要你!这条路上,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的阴谋……你活着,能帮我救更多的人……这才是闻玄仙祖和你想看到的不是吗?而不是一死了之,要不然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不是白做了吗?” 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和浓浓的恳求:“别死……我们一起……一起活下去,好不好?” “活下去……一起……” 伏采苓重复着这几个字,看着游苏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浓烈到几乎将她灼伤的情意和需要,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也是她在这十八年甚至生来就在追寻的东西。 乌鸦反哺,是世间难得的慈鸟,它们更是终身的一夫一妻制,在伴侣死亡之后,另一只甚至会表现出明显的悲伤与失落。 可以说,乌鸦是世上情感最丰富的鸟类之一。可她化成人形之后,人人避她怕她,认作师尊的闻玄仙祖只是想要利用她,她付之寄托的游苏根本不认识她。 她无数次觉得做人不如做鸟,可她筑起的、坚硬如冰的偏执外壳,在这直白滚烫的情意和这卑微的恳求下,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看着游苏胸前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伤口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她的犹豫和残忍——他为了救她,几乎流尽了心头血,而她却在这里与他争论生死,眼睁睁看着他滑向死亡! 一股尖锐的、迟来的恐慌猛地攫住了她!不!她不要他死! “疯子……蠢货……花心鬼……” 她低声咒骂着,眼泪却再次汹涌而出,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愤怒和绝望的泪。 伏采苓不再犹豫,她一把撕开自己胸前那早已被血浸透、又被剑气割裂的鎏金仙袍! 刺啦一声,大片雪白滑腻、却布满了诡异空间刺青的肌肤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异美感。 缠绕在她颈窝的、近乎透明的管状水母骤然亮起微弱的光芒,空间泛起细微的涟漪,好似也在为活了过来而兴奋着。 “不是……我都有点死了,不必这么救吧……?”游苏傻了。 伏采苓的眼神专注而锐利,脑海中霎时想起无数游苏与别的女子交融时的画面: “我爱怎么救——就怎么救!” 第五百二十二章:棋子终作执棋人(7k) 闺阁内,馥郁的玉兰黛香与浓重的血腥气、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旖旎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而暧昧的氛围。 伏采苓伏在游苏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前那道狰狞、但已不再致命的新生疤痕边缘描摹。 那疤痕泛着不祥的暗红光泽,是真主之血与邪祟之力强行重塑的印记,也是他疯狂救她的证明。 她肌肤胜雪,细腻如初,仿佛之前那濒死的惨烈从未发生,唯有眼角眉梢残留着餍足的慵懒与一丝未散的戾气。 游苏闭着眼,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比先前平稳了许多。 他一时焦急,全然忘了心头血流失带来的致命亏空。 太岁之力强横无比,基本可保游苏肉身无虞,可心主血,肝藏血,脾统血,心乃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之所,容不得半点受伤。心头血又是人之心精所化,常言道一滴精十滴血,心精更是百精之最,蕴含体内大量源炁。 太岁之力足以护持着肉身不溃,却难以凭空催生那蕴含本源精粹的心头之血。心血若是干涸,心便死了,借着血液流通才能发挥效应的太岁之力也得失效。 换作旁人,这般在自己心上捅上几剑也够死上几回,也亏得游苏有太岁之力改造心脏坚韧至极,才有回救余地。 游苏本想让伏采苓给自己止血治伤,然后跟往常一样任凭太岁之力自我修复,只是心伤远非它伤能比,这修复过程想必道阻且长。 可谁知这伏采苓竟也会鸳鸯剑宗的合欢功,想来定是有了洞鬼之力可以在墙壁间随意出入后,自己在藏书阁里偷学的。 游苏前世创下这门功法,便是认识到了天地循环的重要性,而合欢功中最核心的那句“阴阳两齐,化生不已”,正应循环带动新生之理。 此时游苏的身体如同干涸的河道,伏采苓的初阴则是引动活水的月相潮汐。当她的元阴顺着合欢功法渡入心脉,会像催化剂般唤醒血液再生能力。 这缕本源阴气,是她身为修士、身为女子最珍贵的根基,蕴含着生命最原始的造化之力,更是她从未给予任何人的证明。 阴气滋养、柔化、激发了阳气中蕴藏的磅礴生机;而阳气则反过来,为阴气的造化之力提供了“炉火”与方向。 阴阳二气在合欢功法的玄奥引导下,并非简单的混合,而是发生了某种深层次的“共鸣”与“交泰”。 两者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在这奇妙的阴阳循环中,新的、蕴含着游苏生命印记的赤金血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心脏的创口深处滋生、凝聚! 但这过程,远比伏采苓想象的更为凶险和……亲密。 这种水乳交融、性命相连的感觉,让她灵魂都在颤栗。她从未与任何人如此接近,这比单纯的结合更深入骨髓。 游苏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发酸,暗恼她到后面哪里像是在给他疗伤? 这分明是积攒了十八年的怨气与渴望,一朝找到了宣泄口,便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不知节制。 游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在这等事上被逼得如此狼狈不堪。 “够了……采苓……”他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伏采苓闻言,发出一声妖媚入骨的轻笑。她支起身子,垂落的青丝扫过游苏的颈侧,带来一阵痒意。 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苍白中透着一丝虚浮红晕的脸,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病态的光彩,像终于将珍藏多年的猎物彻底把玩够了的猫。 “才这点就受不住了?”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饱满红艳的唇瓣,仿佛在回味,“还以为你多能耐呢,救、世、主。”最后三个字,她刻意拖长了调子,带着一丝戏谑和刻骨的缠绵。 她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了索取,像一尾慵懒的美人鱼,滑落到游苏身侧。 游苏则扯过一旁皱巴巴、还沾染着血迹的素白仙袍残片,悄悄收了起来:“这是我身负重伤,你且如此残暴,当真……” “当真什么?”她侧过身,背对着游苏,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空寂,“当真不愧是个邪修?可我本来就是邪修。现在好了,游苏……你不让我死,我又该以何面目活下去?明明我的使命……本该在那最后一剑里终结的。” 那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茫然。精心编织的剧本,以她的死亡作为震撼的开场,以她的污名作为凝聚东瀛妖族的粘合剂,以她豢养的洞鬼作为他未来征途的助力…… 一切都设计得天衣无缝,只为将他推向那个命定的位置。可偏偏,这剧本的主角,用最疯狂的方式撕毁了结局。 游苏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身体的极度疲惫和识海深处的某种被掏空感。他转过头,看着伏采苓那线条优美却透着孤绝的侧影,那背上复杂的刺青纹路,仿佛是她坎坷命运的烙印。 他温柔地从后面揽住了她,他觉得自己对采苓的喜欢多么荒谬,可又觉得是这么有理有据。 “死,太低级了。”游苏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所有难题都要靠‘死’来解决,那这世间,未免太过无趣,也太过……无能。”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告诉我,你完整的计划。闻玄仙祖……和你,到底为我铺了怎样的路?除了证我之名,凝聚东瀛,还有什么后手?” 伏采苓沉默了片刻,没有回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仙袍残破的金线,仿佛在整理纷乱的思绪。最终,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瓣。 “罢了……事已至此,瞒你又有何用?”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邪气,却又透着一丝认命般的无奈,“你猜的大体不错,鲲鹏洞天这场戏,本就是为了让你在妖族新生代心中彻底‘洗白’。我已经留下足够指向恒炼和恒高仙祖的证据——伪造也好,真实的碎片也罢——足以证明我这个‘天听仙官’才是他们安插在东瀛、意图覆灭妖族的棋子。我的死,会坐实他们的阴谋,将东瀛妖族对恒炼的恐惧和怀疑推向顶点。” 她的语速不快,条理却异常清晰,显然这个计划在她心中早已推演过无数次。 “而在最后,我会在最后时刻,制造一场席卷整个洞天的‘邪祟自爆’,规模要足够大,让所有幸存者都‘亲眼目睹’我这个邪修仙官被邪力反噬、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唯有如此彻底的、不留痕迹的毁灭,才能彻底坐实我的身份,也才能让你斩杀我的‘功绩’显得更加震撼和无可辩驳。” 她终于微微侧过脸,眼角的余光瞥向游苏,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我身上只有洞鬼这一只邪祟,但我控制的邪祟还有不少。其中甚至有一部分六大妖族的人都曾见过,这是我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在我死后,你还会一一遇见它们,以你的真主之力定能收服它们,进而在东瀛以及天下人眼里坐实你曾经的神子之名。等你声势浩大,师尊为你准备的其它助力自然会一一浮现。只是现在我若不死,再谈以后又有何意义?” “死死死,你就这么想去死?假死难道不行?”。 伏采苓俏眸生恼,回怼道:“你当天官之死这么好糊弄过去?本来你到这里就是横生枝节,若你快些杀了我回鲲鹏洞天还能解释,可如今你我单独消失这么久,妖族也不是傻子,还能当你杀了我是那般纯粹?” 这份沉甸甸的、带着血腥气的“心意”,让游苏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所以事已至此,你再死也没了意义,别再一个劲说死了。” “不能完成师尊的任务,那我宁愿还是去死。”伏采苓 游苏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伏采苓的计划虽然被打断,但其核心目标——揭露恒炼阴谋、凝聚东瀛人心并未改变。 关键在于,如何在她活着的前提下,达到甚至超越原计划的效果? “计划的核心,是让所有人‘确信’你是恒炼的棋子,并‘亲眼目睹’你的彻底毁灭,以此引爆东瀛妖族的怒火,同时为我铺路……”游苏沉吟着,目光忽地锐利起来,“采苓,你仅是化羽圆满是如何当上天听仙官的?” “谁说天听仙官必须是洞虚境?仙官只要能传达仙祖意愿不就够了?东瀛妖族战力雄厚,不用靠仙祖庇佑也能保一方平安。” 伏采苓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自顾自地侧着对准又开始了享乐。 游苏又陷温柔乡不禁挑眉,这妖女聊起正事怎么还能将心思放在别处? 他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和不解:“莫不是你早有决断在考验我,所以才如此胸有成竹?” 伏采苓忽地顿住了,她回过头,顶着那张妖媚绝伦却带着一丝空茫的脸,轻轻嗤笑了一声。 “决断?”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茫然和事不关己的轻佻,“游苏,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她终于转过身,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游苏。 “是你,像个疯子一样剜心放血,非要把我从黄泉路上拽回来。是你,口口声声说‘你也是我在乎的人’,不让我死。”她红唇微勾,笑容妖冶又带着一丝恶劣的嘲讽,“那么,现在活下来了,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这难道不该是强留我命的人该操心的事情吗?” 她摊了摊手,姿态慵懒而无辜,仿佛在说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我伏采苓,从一只懵懂的小乌鸦,到拜入闻玄门下成为邪修,再到披上这身仙官皮囊……这一百多年来,所做的一切,所思所想,所行所动,都是为了今日为你而死。”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和……依赖。 “现在,师尊死了。束缚我的枷锁没了,可指引我的明灯……也灭了。”她看着游苏,眼神复杂难明,“你又不让我死……那我该做什么?像个真正的邪修一样,随心所欲地去祸乱天下?还是像个真正的仙官一样,去守护东瀛洲?又或者……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守着你?” 她歪了歪头,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和无赖:“游苏,是你非要我活的。所以,怎么活?活成什么样?往哪里走?这些麻烦事……自然该由你来想,由你来告诉我。” “毕竟……”她拖长了尾音,带着一种近乎撒娇又隐含控诉的语气,“我连怎么‘坏’,都是别人教的呀。” 一席话,如同冰冷的溪水,瞬间浇醒了游苏。 他强行留住伏采苓的命,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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