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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水。 下午连考两科,夏晓兰脑力消耗大,政治卷子也写的她手疼,现在肚子饿的呱呱叫。母女俩照旧去国营饭店吃饭,却不想夏晓兰从学校出来的一幕,刚好被刘芳和梁欢看见。 刘芳不敢上前,李栋梁和葛剑就跟在身后呢,这两人很能打,没想到还在给夏晓兰当保镖。 她那个对象,可真是有能耐啊! 梁家人都以为李栋梁和葛剑是周诚安排的。 夏晓兰手上打着石膏,膝盖和胳膊都带着伤,刘芳心里其实觉得特别痛快。 “她们咋来河东了?” 胆子也真够大的,是觉得樊镇川被抓了,樊家人不会找夏晓兰麻烦是吧! 梁欢神色怔怔:“妈,她咋从考场出来?” 梁欢的高中,就是河东县的考场。为了高考,所有的学生都放假了,闲杂人都不能进校,夏晓兰却和其他考生一样,从考场里出来…… 刘芳猛然转头,“你说啥?” “我说她从考场里出来,只有参加高考的人,才会从考场里出来!” 夏晓兰参加今年的高考了? 梁欢记得清楚,对方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了,高中都没念,咋就直接参加高考了? 刘芳也不肯信,扯住一个考生,指着夏晓兰的背影问: “同学,她也是来考试的?” 考生被问的莫名其妙,不过仍然老实点头,“是啊,打着石膏考试,我们都得学习的拼搏精神!” 刘芳和梁欢都很震惊,看着夏晓兰一身伤,母女俩都很高兴。 可夏晓兰参加了今年的高考,刘芳就有了危机感。夏晓兰的短板,不就是学历和农村户口嘛,真要被她考上大学,这俩个短板就全弥补上了。夏晓兰日子倒是越过越好,找了个好对象,现在还想考大学,可怜她女儿欢欢,从干部家庭的子女变成……刘芳强笑道: “初中学历,也学人凑热闹考大学?” 大学要有那么好考,大学生们咋会如此金贵。 梁欢也重重点头,“我们学校,一年能考上本科的也没几个。” 梁欢的高中,已经是河东县最好的学校,和安庆一中的录取率差不了太多。别人念了三年高中都不容易考上,梁欢也不信夏晓兰一个初中生,说考大学就能考。 母女俩相互安慰鼓劲,嘴上说着不可信,到底是没了逛街的兴趣。 两人鬼鬼祟祟跟上去,出了‘车祸’一事后,葛剑可警惕了。很快他就发现有人跟着,再一看,不就是夏小姐那个小姨和表妹吗?在商都市委招待所,葛剑见过梁家人。 他先是告诉李栋梁,李栋梁马上把情况告诉了夏晓兰。 夏晓兰没说话,刘芬像是刺了一下,“不要让她们靠近,我不想看见她们!” 夏晓兰的考场分配在河东县,就有要遇见梁家人,或是樊家人的心理准备,刘芬非要跟着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就照我妈说的办,把她们赶远一点,我现在可没工夫和她们掰扯。” 李栋梁真的去赶人,刘芳梗着脖子,涨红了脸不服气:“马路这么宽我还不能走了?凭啥赶人!” 李栋梁奇怪看她一眼,这人有点小权的时候,不也自己做主要把夏小姐嫁给别人吗?现在风水轮流转,只许她欺负人,不许夏小姐稍微任性点么。 李栋梁才不废话,直接赶人。 他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如果女人就不打,那还来当啥保镖。 刘芳又急又怒,梁欢拉着她妈要走,刘芳还要嘴上占点便宜:“考大学?大学是阿猫阿狗都能考上的啊,我就要看看,老天爷有没有长眼睛,让黑心烂肺的人考上大学!” 359:青春的战役(3更) 刘芳被赶走前那句话声音不小,故意说给夏晓兰母女听的。 夏晓兰听了只当她在放屁,刘芬却很生气。就算不把刘芳当妹妹,路边一条疯狗窜出来乱叫,诅咒夏晓兰考不上大学,刘芬也会拿石头打回去!晓兰参加这个考试不容易啊,从抱着20斤红薯离开夏家,一年的时间里走到今天,全是晓兰自己一步步挣来的前程。好事多磨,考试前还把手给摔了,打着石膏,吃着止痛药上考场……刘芬为自己女儿骄傲,哪能允许别人乱说话。 刘芬在桌子上看了半天,夏晓兰连忙拉住她妈: “那种人就是嘴欠,您和她生啥气,这桌子上随便端盘菜扔她都是浪费,她值这个菜钱吗?她自己都没上过几天学,说我考不上大学,是给她自己找最后的脸面呢!” 对夏晓兰来说,不服就干,有事正面刚不要怂。 谁瞧不起她,她就要靠自己奋斗,然后实力打脸。嘴炮对骂有啥意思,知道比不过别人,才会在嘴上占便宜,那种人可悲又可笑,夏晓兰只当是个笑话看。刘芬被女儿拉住一时没追上去,刘芳和梁欢已经跑远了。 夏晓兰说话好笑,刘芬也没那么生气,桌子的菜不是山珍海味,便宜的也就两三块,晓兰说的没错,扔哪一盘都不值当。刘芳还不值得她浪费粮食! 刘芳和梁欢已经低落了很久,难得逛一次街,却空手而归。 哪还有心情买东西啊,知道夏晓兰参加了今年的高考,母女俩都闹心。 她们很有优越感,梁秉安去职后,所有光环都被打碎。唯一比夏晓兰光鲜的,就是城镇户口,和梁欢考上大学后的美好未来……凭啥夏晓兰能参加高考啊? “妈,她考不上的,对吧?” 梁欢一路都很沉默,走到家门口忽然蹦出来一句。 刘芳重重点头,“就不是个念书的料,初中毕业就不上学的,考个狗屁大学!” 母女俩嘴上否定着夏晓兰,其实都有点魂不守舍。高考三天,她们发现时,偏偏已经考了两天,要不刘芳还真要想想办法,让夏晓兰干脆别进考场,这事儿想起来就闹心——她倒是忘了,现在梁秉安不是副局长,她就是个百货商店的售货员,凭啥不让夏晓兰进考场? 刘芳和梁秉安两口子还和夏长征夫妻不同。 前者是做坏事还要端着点,可以说他们没有坏到底,也可以说他们原本家大业大的,行事有顾忌。梁秉安当个副局长,还没有夏长征敢想敢干,之前说要让夏晓兰嫁不了樊镇川,找人毁容都瞻前顾后。当然,也亏得刘芳和梁秉安比较“怂”,要不梁秉安岂止是去职失业这么简单! 夏晓兰参加高考的事儿,母女俩回家后闭口不提。 刘芳下班没有及时回家做饭,自然又被骂了几句。梁欢其实最没良心,刘芳那样疼她,这种时候她钻回房间假装看书,只当没听见……这家里,已经不是她妈说了算,而是爷爷奶奶。 …… 7月8日,高考只剩下最后两科。 数学考得不少人崩溃弃考,今年的物理也挺难,一些考生恍恍惚惚怀疑人生,夏晓兰自己的心态挺好,考完物理她就知道,这次高考她发挥的挺好。 英语还没考呢,那根本不在夏晓兰的担心中。 她是占了上辈子积累的便宜,也是80年代初的英语试卷实在太简单,背上两千个英语单词,掌握几个时态的用法,英语想考差分都不容易。 今天比前两天还热,夏晓兰不是个爱出汗的体质,考完物理也浑身汗津津的。 其他人就更觉得热,天气热,原本记得的知识点好像都忘了,物理试卷一难,好多人脑袋里只剩下浆糊。像夏晓兰这样有底气的不多,都觉得自己没考好。 老汪见一中的学生垂头丧气,心里也急啊。 “同学们,万里长征只剩下最后一步,考完英语,今年的高考就结束了。离大学开学有整整两个月,没有暑假作业,没有人叫你们做卷子,想想这是啥日子?只要考完英语,这样的日子就是你们过的!” 唉,汪老师一说,岂不是人人都能考上大学了? 老汪画的大饼听起来倒是不错,到底让一中的学生打起点精神。 夏晓兰还加了一句,“别的不说,考完试肯定能疯玩几天,好好睡睡懒觉!” 这倒是说到了考生们心坎里。 为了这高考,大家起早贪黑的,年前还有稍微松懈偷懒的时候,年后新学期返校,就只差头悬梁针刺骨了。不认真的,都被预考刷下去了,能走到高考这一步,每个人都有几分希望的。 不说本科,考个专科,再不济考个大中专,那也能做做梦呀。 “汪老师,就是这天太热了。” “是啊,我们那考室风扇坏了,我热的脑子都糊了!” 是真的太热了,7-8月本来就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后来为了这原因,每年高考就提前到了6月。84年这批学生没赶上好时候,老汪也心疼他们,哄小孩儿一样:“再热也忍忍,都不许偷偷去吃冰棍儿,万一考场上闹肚子……呸呸呸,当我没说过!总之,坚持考完最后一科,你们就走完了长征最后一步,下午老师请你们吃雪糕。” 来河东考试的有二十几个一中的考生。 老汪的工资不高,每人一根雪糕还是请的起。 雪糕比冰棍儿贵,冰棍儿只要三分、五分一根,雪糕至少要一毛。 夏晓兰凑趣:“汪老师,我们要吃奶油大雪糕。” 大雪糕最贵,一根要一毛二。老汪装出一脸肉痛:“大雪糕,都吃大雪糕,祖宗们,这下能好好考试了不?” 这下大家都满足了,连天气热带来的心烦都散掉大半。 都是20岁左右的人了,也不是不懂事,老汪为啥要哄他们呀,不就希望他们能考好么!他们发挥好了,前程是自己的,大学也不是替老汪上的,考的好不好,不影响老汪继续在县一中当老师。 英语考完的时候,一些本校的考生冲回寝室,把书和卷子从楼上撒下来,又哭又笑的。 校园里有人尖叫,有人沮丧,也有许多年轻的面孔上满是迷惘……对很多人来说,青春最鲜明的记忆,都围绕着“高考”,高考让他们流泪,让他们笑,让他们埋首在小小的课桌上,做了一套又一套的卷子。 考完了,真的像老汪说的,万里长征就走完了最后一步吗? 不,这场战役最关键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360:对答案估分吧(4更) 考完了,是一时的放松。 高考上发现卷子上的题不会做,那是锋利的刀子一下子扎进心窝子。考完试,被捅刀的时候多着呢,对答案那是钝刀子慢慢的割,同一道选择题,大家都选A,只有你自己选B,哪怕是夏晓兰这样的学霸,也要怀疑下自己是不是粗心做错了题。 更别说成绩没有夏晓兰硬气的,对答案真是太伤了。 先对完民间版的答案,过三天要去学校估分了,官方版的标准答案摆出来,那就不用争辩对错了,和官方答案不一定,那得被扎多少小刀子呀。 考完三天,一些题自己到底是怎么答的,记忆也会出错,这就是估分不准确的原因。 偏偏这估分,又决定着该报哪一所学校! 所以高考完,并不代表走完了万里长征,不等通知书送到手上,看清楚上面写的“某某某同学请于X年X月X日到学校报道”,提着的心,是不可能真的放下。刀山火海也要过呀,教育资源有倾斜不假,有天赋又足够努力的贫寒学子,还是能凭借高考一跃农门,以此改变自己的人生。 从这点来说,高考又是最公平的。 考完试,学校请的班车要把大家都送回安庆县。 夏晓兰也没拒绝随众返校,班车挤一挤就有位置,老汪也不能说不让刘芬三人上车。 夏晓兰是想着正好去县医院检查下手腕,不吃止痛药时,她手腕还是痛,连做了三天卷子,不知道骨裂有没有加重。 这些,她都没有说出来让人担心,总算坚持完高考,夏晓兰人不一定歇,手腕却是能好好休养了。 也不晓得夏长征是死是活,没人给送医院去,死了她也没啥亏心的。 这些人,手上沾着血,沾着‘夏晓兰’一条命呢! 骨折是能治好的,夏晓兰要的是治不好,让夏长征赔她一只手。她原本想的是搞个粉碎性骨折,以此时的医疗水平去治,多半是恢复不了的,不过葛剑反馈的意见,夏长征的手伤势比粉碎性骨折还严重? 那就太好了! 夏晓兰没得意太久,到了县医院重新拍X光片,尽管她考试时已经足够小心,伤势还是加重了。 “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不爱惜,本来一两个月能好的,现在起码要多花一半的时间静养!要想这只手后半辈子还能提起水,就不许再折腾它!” 夏晓兰头如捣蒜,高考都完了,她还折腾自己受伤的右手,那不是有毛病嘛。 要和孙校长他们见面,估计又是一轮慈爱的关怀,夏晓兰在医院重新打了石膏就回商都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夏子毓坐着闷热的绿皮车,经过十个小时的颠簸,下了火车顾不上歇口气,又赶紧跑去省城医院。 这时候,距离夏长征做了截肢手术已经整整三天,夏子毓才从京城赶回来。 找到病房,病床上的人在睡觉,张翠满脸憔悴,靠在病床边发呆。 “妈!” 病床上的夏长征两只手,一只打着石膏,另一只却从手肘下截肢,缠着一圈圈纱布,血迹和黄色的碘伏水混在一起,沾满整个纱布。别管夏长征是不是重男轻女,那也是夏子毓的亲爹,这种时候夏子毓肯定是悲痛的。 她声音哽咽,惊醒了张翠。 “子毓,子毓你总算回来了,你爸、你爸的手没了……” 短短两三天功夫,张翠眼眶深陷,脸色泛青,没洗澡也顾不上梳头,看上去吓坏了。 她当然是吓坏了,夏长征现在是昏睡着,做了截肢手术后也清醒过。醒着的夏长征接受不了自己没了手,他对张翠大喊大叫,让张翠去报案,去报仇,说他的手是被人砸的。 嚷的院方都惊动,就通知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来一问,夏长征说有人行凶,公安就依例问了夏长征,为啥一个人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有没有看清行凶者的样子。 夏长征和张翠租住在城北,两人都是乡下进城谋生的小摊贩。 平日里活动的范围也在城北,黑灯瞎火的,怎么去了城南的小学后巷? 这问题夏长征回答不了,他支支吾吾的,公安只有等他状态好一点再来录口供。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夏子毓觉得张翠情绪太激动,就把张翠拖出了病房。从走廊出去,就有个小花园,现在也没人在花园里,正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电报里说的也不清楚,我爸的手是咋回事儿?” 她等到第三天才回来,不是不孝,而是之前计划办的补习班,最近才刚刚有点眉目。联系好了‘老师’,又搞定了场地,夏子毓正踌躇满志,想要靠补习班大展拳脚。接到家里拍来的电报,却不是向她报喜,而是说她爸夏长征断了手,让她速归。 夏子毓想要马上买票回来吧,钱也投了不少在在补习班前期工作中。 只能带着沉重的心情先把新生意运转起来,自己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商都。 张翠哭了又哭,夏子毓烦躁无奈:“妈,你先别哭,我爸的手是咋断的?不是让你们……” 不是让你们阻止夏晓兰高考,反而把自己的手弄断,夏子毓烦躁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高考都结束了,夏晓兰到底有没有参加高考? “是、是夏晓兰,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是她找人打断了你爸的手!” 张翠瘦的脱形,不仅是照顾夏长征,她自己也害怕。 夏长征说他的手是被人一下下砸断的,那种疼痛永生难忘,张翠就怕晚上睡着了,也被人拖出去打断手,吓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妈,爸的手都断了,你们也没搞清楚夏晓兰是不是参加了高考!” 截肢啊,不是骨折。丢掉的一只手,岂不是白丢掉了? …… 夏晓兰痛痛快快玩了三天。 睡到自然醒,想吃啥就吃啥,家里面也不让她干一点活。 7月12号,她由李栋梁两人陪着去县一中估分填志愿。 今天是可以畅快对答案的,标准答案就贴在黑板上,一群人比夏晓兰来的更早,讲黑板前围得水泄不通。人人手里都拿着纸笔,对一道题就写下来,一科科的,把拿到的分数写下来,这就是‘估分’。 “晓兰,你手还有伤,我帮你对答案吧?” 陈庆拿着纸笔,夏晓兰点头,黑板前乌压压的人头马上让出一条路来。陈庆问她先对哪科,其实夏晓兰觉得都一样,那么多同学眼巴巴看着,夏晓兰忍不住摸了摸鼻尖: “那就从语文开始吧。” 361:志愿我只填华清(加11) “选择题,B、A、C……全对?” 夏晓兰点点头,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倒真是和标准答案能对上。 这要是数学或者英语的选择题全对,全班都不会吃惊,数学和英语就是夏晓兰的优势科目,特别是英语!但语文的选择题她也全对,夏晓兰不会说假话,这估分关系着填志愿,夏晓兰发挥正常咋都能上重本线,她说谎也没意义嘛。 陈庆一道道题对过去,夏晓兰就只许要对照着标准答案,说出自己是否正确,选择题和填空题还有判断题都是能给出准确估分的,错了就没有分数,对了就拿分。文言文注释和阅读理解就比较模糊了,夏晓兰看着那些答案,回忆自己当天是如何答的。有的一样,有的存在偏差。估分到作文时就卡住了,文言文注释和阅读理解还算有标准答案,作文就没办法准确估分了。 84年的语文卷其实不该以题型来划分,它总过分为三个部分:现代文、文言文、作文。 现代文部分40分,文言文30分,作文则有50分。 一直说语文是夏晓兰拖后腿的科目,可能今年的题真的不难,夏晓兰把前两个部分估分完,她已经拿了58分左右。试卷简单,对非优等生是福音,这种卷子会让非优等生和优等生之间的差距没那么大。难得题,优等生能考90分,非优等生考60分,不难的题,优等生还是只能考90多分,非优等生也能考80多……当然,顶级学霸不管题难易,都是无限接近满分的。 满分120分,顶级学霸考120分,普通学霸考118分,这两人难道只有两分的水平差距吗? 考118分的是只有那么多能力,考120分的,是试卷只有120分啊! 夏晓兰不是语文差生,作文题目是“以对中学生作文的看法”写一篇800字的议论文,不是散文诗歌,恰好避开了夏晓兰不擅长的。50分的作文,她没有偏题,拿到30分以上应该没问题。 “语文就估90分吧。” 这成绩,对夏晓兰来说是正常发挥,她还保守了一点。 陈庆刷刷写下个“语文90分”。 接下来是数学,数学就很好估分了,这套被称为史上最难的数学试卷,刚才好多人估分都是三十四分,低的有20多分,高的也不超过70分。夏晓兰一路都是“对”,她心知肚明这张卷子应该能拿满分,为了不把话说的太满,夏晓兰最终估分“115”。 整个教室已经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好似一团火,压抑着对自我智商的怀疑。 为啥晓兰同学能考115分,他们就只有考三四十分? “该不会是估错了吧……” 角落里,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声,平时再融洽的关系,此时难免也会嫉妒。 虽然那声音很快被众人驳回,众人看着夏晓兰的眼神却免不了几分闪烁。人与人的智商就真的差那么多,大家都觉得很难的题,夏晓兰能考115分吗? 接下来,又依次估算了物理、化学,政治和生物。 震惊、嫉妒、羡慕……到麻木,听着夏晓兰估分的人心情变化很有层次感。 唯有听到政治估分时,大家觉得这可算是个人考出来的分数了——政治满分100分,夏晓兰估计自己能考50分。 陈庆拿笔把夏晓兰的所有估分加起来:语文90,数学115,政治50,英语98,物理92,化学94,生物45,这样算的话,总分是584分?陈庆还怕出错,小学生都会的简单加法,他愣是拿笔算了两三遍。 “584分?” 去年豫南省的理科状元,就考584分。 今年的数学和物理都难,好多人估分时都是把伤口撕开了撒盐,唯有夏晓兰估出了这么高的分数。 会不会估高了? 老汪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教室。 “大家估分咋样了?这是你们的志愿表,你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考虑怎么填志愿,有问题可以和老师商量,也可以征求家长的意见。” 今天是估分填志愿,好多家长肯定要陪着来的,就怕自己孩子一时冲动填错志愿落榜。 不过他们暂时都留在教室外,把教室留给学生们估分,生怕吵着自家孩子。 高考分数没出来,录取线就更没有出来。 但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小道消息,会根据历年的录取信息来分析今年的情况。今年的数学特别难,物理也偏难,这两科会拉低一部分中等生的考分,成绩最拔尖的那一小撮反而影响不大。老汪把这些分析都和学生们讲透,今年的本科线应该在460分左右。 估分超过30分,报考重点大学应该挺稳当。 要是能考500分,重点大学当然是随便报,别去挤大热的名牌大学就行。 比460分还低30分的,大概只能报专科了。 以本科线为标准,多20分左右是重点线,少20分左右是专科线,现在的高考分数线就是如此简单粗暴,全国做一样的卷子,全国划一样的录取线。估分关键,填志愿也关键,好多学生拿着志愿表就冲出教室,各找各妈去了。 教室里学生跑的差不多了,老汪小心翼翼问夏晓兰: “你估分有多少?” 要不是伤了手,老汪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584分,可能有点不准,不过差不了多少。” 老汪把手里的粉笔都快捏变形,估多少分,584?! 有人比他更急呢,在门外偷听的孙校长蹿出来,“晓兰同学,你这估分准确吗,584分?” 夏晓兰这时候敢说不准确么,孙校长的眼神里全是期盼,夏晓兰只能点头。 孙校长在原地转圈,口里念叨着“太好了”,转了两圈和老汪抱在一起,两个老男人肉麻兮兮的,夏晓兰觉得辣眼睛。 孙校长忽然扭头问她: “志愿呢,志愿填哪里?” “华清大学吧,我喜欢这个学校。” 你成绩好,你说啥都对!华清和京大这样的学校,全国的考生,有不喜欢的吗? 孙校长把自己插在衬衣口袋里的钢笔拔出来,递给夏晓兰: “用我这支笔填!” 夏晓兰要是上了华清,这支笔也是个见证啊,安庆一中,不,整个安庆县第一个考上华清大学的学生,是他姓孙的慧眼识英给培养出来的。 362:追随晓兰的脚步(加12) 夏晓兰不仅是自信,她还任性。 她就只填了个“华清大学”。想了想,还是勾选了“服从调剂”。 先迈进华清的大门再说,如果没考上建筑系,她还可以进校后再转系嘛,怎么算也比落榜强。 孙校长松了口气,他就怕夏晓兰勾那个“不服从调剂”。 其实华清建筑系在这时候并不火,好多人分不清建筑系和土木工程有啥差别,只要比华清的录取线高几分就能念建筑系,夏晓兰选“服从调剂”也只是上了一道双保险。 “就只填一个学校?” 孙校长有点急眼,华清当第一志愿没问题,除了它还有很多学校啊。 夏晓兰很坚定不改志愿表,她也反复强调,任何人都不能碰她的志愿表:“如果志愿表改了,就算考上其他大学,我也不会去读的。” 她不是狂傲,是想起有些传言。 这年头的学生是最没有人权的,别管是老师还是家长,打着为学生好的旗号,偷偷修改学生志愿表的可不少。 夏晓兰也怕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孙校长连连保证:“除了我任何人都别想摸一下!” 夏晓兰是有这个实力的,预考奉贤市第一,已经证明过。 既然手腕的伤没有影响到夏晓兰同学发挥,孙校长也期望着安庆县一中能有人考上顶级名校! 夏晓兰交了自己的志愿书,问陈庆估分怎么样。 “有几道题我有点拿不准了自己当时的答案,低的话490左右,高的话差不多510分。” 这是陈庆模拟考试都没考过的高分。 一来今年的语文和英语都简单,语文这一科陈庆向来不差,他英语成绩提高了不少。再者就是数学,人人都说难,数学拖了后腿,陈庆多做对了那几道题,数学估分了80分,这些条件综合,才是他这次高考总分能估上500分的原因。 而这里面,夏晓兰的功劳太大了,英语学习方法,考试前数学类型题……没有夏晓兰,陈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本科线。 是的,就算按低的估分算,490分也稳上本科线了,是否过重点线有点悬。 夏晓兰笑着恭喜: “考的不错呀,想好报考哪所学校了吗?” 这个分数,如果非要挑重点大学,陈庆其实想报考商大。 商大是豫南省的大学,优先录取本地考生,商都离七井村就两三个小时,陈庆在商大读书很方便。但夏晓兰就如之前说的那样报了华清,陈庆早就想过,他也要报京城的大学。 这个决定得到了陈家人一致的支持。 别说陈旺达,就是陈大嫂也知道,京城是国家的首都,在那里念书和别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我想报京城的学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你看怎么样?” 想报京城的大学? 京城对外经贸大学,倒是个好学校,陈庆显然也研究过前两年的录取分数,他若是能考500分,那报这个学校就没啥问题。只是,陈庆咋忽然想要学经济了,不是夏晓兰小瞧人,陈庆一心只读圣贤书,闲暇时帮家里干农活是一把好手,他可能对“经济”一词都不了解。 “学校是好学校,国内唯一的经济类重点大学吧,学校里大部分专业都和经济学相关,‘国际经济与贸易’是它最好的学科,我建议你考这个专业,但最好是服从调剂……” 夏晓兰尽可能就自己知道的告诉陈庆。 她对这个学校了解的清楚,有上辈子的印象,也有这辈子的留心。 夏晓兰其实在学建筑和学经济之间摇摆,最终选择建筑,也是因为仗着自己还有30多年的先知先觉。截止到2017年的经济发展大势,她都是经历者,还有啥好学习的?不如将精力投入到陌生的学科,同样和以后打算做的事业有交集,也不枉费她重生一次,学到了新鲜的东西。 夏晓兰说什么,陈庆就点头听着。 陈庆一心要追着夏晓兰的脚步,根本不考虑京城以外的大学。 瞧见他的志愿表,老师们也头疼。按照估分,陈庆今年上重点线没问题,你不能只选一个大学吧?第二志愿不填么!孙校长勉强不了夏晓兰,在陈庆面前还是很有威信。强迫陈庆填了第二志愿,同样是京城的重点,孙校长帮陈庆选了个“京城师范大学”。 陈庆苦着脸,他一点都不想当老师啊。 夏晓兰忍俊不禁,“京师大也很不错的。” 京师大容易和京城师范学院搞混淆,后者就是夏子毓和王建华念的大学。 京师大因为地利原因,隐隐是全国师范类大学的领头羊,可比京城师范学院要厉害。 在80年代当老师,待遇不好,但是京师大毕业,还能选择留校。国家重点大学的老师,和高中、初中老师完全不同嘛。 两人都交了志愿书,闷热的天气,让陈庆的心也躁动。 虽然还没拿到录取通知书,年轻人压抑已久的情感,似乎在蠢蠢欲动。 “晓兰,我有话想对你说……” 陈庆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倒是通红。 看到这情形,夏晓兰还有什么不明白呢?这傻孩子多半要准备表白! 夏晓兰一直隐瞒和周诚谈恋爱的事儿,也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时机说,再者陈庆要是被拒绝影响到高考怎么办?陈旺达对夏晓兰和刘芬是有恩的,没有陈旺达的撑腰,哪能那么容易摆脱夏大军。夏晓兰不至于感恩图报就要嫁给陈旺达的孙子,那也不至于恩将仇报,让陈庆没心思高考。 现在好了,高考结束,估分结束,连志愿都填好上交,夏晓兰再无任何顾虑。 “陈庆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考京城华清大学吗?” 夏晓兰忽然说话,打断了陈庆的思路。 “因为我喜欢的人在京城,我想离他近一点。他是个很好的人,等你也去京城上学,一定能和他成为朋友的……” 夏晓兰的声音忽远忽近的,陈庆呆了。 “晓、晓兰,他是你对象吗?” 喜欢的人,不一定是男朋友吧。 陈庆还抱着一丝幻想,哪知夏晓兰毫不迟疑点头: “是的,我们已经交往几个月了。” 263:一笔勾销?(1更) 夏晓兰也不想在这时候说,她答应了刘芬要在七井村建新房,陈庆也住在村里,两人还有要见面的时候……但不说吧,也是对陈庆的一种伤害,陈庆明显就是要告白,等他说出来夏晓兰再拒绝,多伤害年轻人的面子呀。 感情的事不能拖泥带水,夏晓兰也没有养备胎的想法。 要不是顾忌到高考,夏晓兰早会对陈庆讲明白。 现在么,陈庆显然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夏晓兰说有了交往几个月的男朋友,陈庆啥也不问,沮丧和失魂落魄,走路都是双脚无力。 “我先回去了。” 把陈庆留学校里,志愿的事让他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去京城上学,陈庆还有反悔的机会。 七月骄阳似火,夏晓兰走出学校,就瞧见夏子毓在那里。 对方被门卫老赵拦着,自持身份不肯和老赵争吵,但依旧气得脸颊发红。 “我现在回母校都不能进门了?这是谁给你的权利!” “只要是你们家的,除了晓兰同学,都不能进。” 老赵也是很耿直,看夏子毓的眼神根本不掩饰警惕,要回母校哪天不行啊,非得挑今天!老赵可知道,今天是估分填志愿的时候,放夏子毓进去,她跑去捣乱使坏咋办?老赵不是拿鸡毛当令箭,孙校长的确说过嘛,凡是夏家人都不能进学校,怕影响到夏晓兰同学。现在虽然高考完了,毕业照没拍,夏晓兰就不算毕业,老赵坚持着这点。 夏子毓还没被人如此对待过,老赵直接把她当成了洪水猛兽。 她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别管从前在安庆县一中,还是到了京城师范学院,夏子毓骄傲自己的人际关系。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门卫拦住,老赵这样的人,夏子毓在县一中时也不会多看两眼。 她不想和门卫争执,那是有失身份的事。 但她又真的很想进校,今天就是估分填志愿的时间,如果夏晓兰……正僵持着,夏晓兰就走出来,手腕上打着石膏,身上也还看得出来受伤的痕迹,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看她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警惕。 夏晓兰一双眼睛格外好看,似笑非笑看人时,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夏子毓,你这么早就来恭喜我?你可真急躁,今天只是估分,成绩还没公布呢。” 夏子毓抿着唇,为她爸的断手而不值。 既然夏晓兰这么说,看来手腕上打着石膏,却没能影响对方参加高考,今天都来估分填志愿了! 张翠说夏长征的手是被夏晓兰报复,是夏晓兰躲过了算计,反找人来砸坏了夏长征的手,张翠都被搞得神经兮兮。夏子毓想,如果能阻断夏晓兰的前程,那用她爸的一只手换……别说她这个当女儿的心狠,事已至此,那也是值得。 可夏晓兰照常参加了高考,今天还表情轻松愉快的来估分填志愿,一股火气就直冲夏子毓的天灵盖。 “夏晓兰,你不要得意太早,我爸的手是你找人打断的吧?你这是要坐牢的!” 夏晓兰一脸敷衍:“怎么,我那前大伯,断了手?那可真是不巧,我前段时间也被车撞了,伤的也是手!好在伤势不重,没影响我参加高考。” 夏子毓生气的不就是这点吗? 她从京城回来,听了张翠的话,就催着派出所赶紧破案。 派出所那边也很为难,现场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所有痕迹都是夏长征本人留下的,案发时已经是晚上9点,偏僻的后巷,路灯的灯泡坏了大半年,那一片儿的居民走夜路都会绕开后巷,夏长征晚上被人袭击,早晨才被环卫工发现送到医院。没有目击者,84年更找不到什么监控,派出所也一筹莫展。 黑灯瞎火的,夏长征也没看见是谁袭击他。 直接说夏晓兰? 那也要派出所有人信啊! 身材纤细的女同志,怎么能撞倒身强力壮的夏长征! 又硬生生把夏长征的手砸断,夏晓兰也拿不起作案工具吧。夏长征是去结“尾款”的,知道他要去那后巷的,除了张翠,也就只有约好的混混。夏子毓又去找几个混混,他们全部在家里养伤。 伤势也一样,右手骨折。 夏子毓确信了,这是夏晓兰的报复! 虽然混混们坚称自己是摔的,夏子毓却不信这种巧合,断的都是右手,不是夏晓兰找人干的还能是啥?夏晓兰的心狠手辣,连夏子毓都惊诧。她当然知道夏晓兰不好惹,从前……从前在家的时候,夏晓兰就是个心黑的,一朝得势就会翻脸不认人,夏子毓千方百计阻止夏晓兰出头,也因心里隐隐畏惧对方。 她是真的畏惧着夏晓兰,冥冥之中,属于夏晓兰的东西,就算被拿走了,也会换一种方式还给夏晓兰! 夏子毓隔着衣服,摸到兜里那方正的东西,她难道真的收拾不了夏晓兰? “晓兰,我爸的手断了,以前那些事,我也不想再和你纠缠了,就算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让人弄断了我爸的手,咱俩的恩怨算是两清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见也当陌生人!” 夏子毓习惯装腔作势,现在说这话反而多了几分真诚。 夏晓兰十分奇怪,这不像是夏子毓的为人,事若反常必有妖,别管夏子毓出什么招,夏晓兰都不会被对方带节奏。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最近都忙着高考,连你爸都没见过,我为啥要打断他手?至于你,我的好堂姐,我俩的关系怎么能算陌生人呢。你放心,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轻轻松松说句一笔勾销,‘夏晓兰’的一条命就这么算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让夏子毓坐立不安的报复,对夏晓兰来说才刚刚开始! “夏子毓,我们下次见面,应该就是在京城了……对,我报考了京城的大学,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264:怎么证明自己优秀?(2更) 夏晓兰没和她歪缠,天气这么热,有空理这人,不如找找那些提着保温瓶的老太太,现在卖冰棍、雪糕的市场,就是被这些大爷大妈们垄断着。从雪糕厂批发出来的冰棍,用保温瓶装着,上面还要盖着湿毛巾,走街串巷的叫卖。 夏晓兰想到那味道,舔了舔嘴唇,她又不是小孩儿,还吃啥雪糕,一定是被老汪请客的那只奶油雪糕勾起了馋虫。 毫无心理压力,把锅甩在了老汪头上,夏晓兰不仅自己吃雪糕,还请李栋梁和葛剑吃了雪糕。两个大男人吃这玩意儿是挺奇怪,但炎热的天气,嘎吱嘎吱几口咬进嘴,雪糕融化在嘴里,浑身毛孔都透着凉气……好吧,真是种享受。 吃完雪糕,葛剑终于忍不住上前两步: “夏小姐,要不要我……” 要让夏小姐致残的行凶者是几个混混,背后的主谋却是夏小姐的大伯,再往后推,谁不想让夏小姐参加高考呢?葛剑就想一劳永逸,干脆把夏子毓给收拾了。当然,夏子毓不比混混,不比小摊贩,她可是女大学生,派出所肯定会很重视这案件,葛剑要是对夏子毓出手,也做好了不能继续在商都呆的心理准备。 就算回羊城,也有被抓的可能,一切就看他运气如何。 葛剑是一种回报和愧疚的心理,夏晓兰受伤是他的疏忽,那他就该替夏晓兰解决‘麻烦’。 夏晓兰摇摇头,“你以为让她断手断脚,这件事就算完啦?” 没这么简单的。 夏晓兰轻易不想使用暴力,暴力是把双刃剑,如果一次尝到了甜头,以后总会忍不住再尝试。一次是没有被抓到,不会次次这么好运。她当时也是气愤极了,才让葛剑打断了几个混混的手,也报复了夏长征……她其实踏过了那条“准绳”,冷静下来说后悔吧不至于,夏晓兰却不打算再靠简单的暴力解决问题。 李栋梁和葛剑是来保护她的,不是来跟着她混黑社会的。 夏晓兰更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合法的商人,履历清白,根基牢固。 夏晓兰拒绝葛剑的提议,李栋梁松了口气,夏小姐是一个好雇主,拿保镖当人看,没有觉得花了钱,就能买下他和葛剑的命。 “夏小姐,这次我从特区回来,师妹让我给您带话,房子她已经租下来了。” 没拍电报,人人都知道夏晓兰要高考,连她舅舅刘勇也没有打搅她。 白珍珠就更不会在关键时候说啥生意,李栋梁明明在高考前就回到商都,这话却忍到估分填志愿后才说。夏晓兰身边的人都十分仔细,钱一时是赚不完的,耽误几天也跑不了,高考一年却只有一次。 夏晓兰听说房子租下来了也高兴。 银行贷款下来后,刘勇经济压力顿缓,马上就给夏晓兰电汇了5万块回来。 夏晓兰给她舅的不止这么多,但她也不急。 有了这5万,不耽误她回乡下修房子,也不耽误她和白珍珠、康伟两人投资新生意。建房子是先期买材料花钱,投资生意是铺面装修和进货,不管哪一样,钱都不是一次性到位。听说小商品市场的铺子拿下了,夏晓兰也想大干一场,但这边虽然已经估分填志愿,成绩公布还要等几天。 夏晓兰就想趁着这时间,把修房子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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