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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利那天。 有的固执,就是执拗,是偏执,把创业者带到了阴沟里! 夏晓兰这高考,虽不是创业,80年代‘大学生’的身份多么金贵呀,她这也是给自己搞一道护身符和敲门砖了。就是因为重要,孙校长众人觉得不妥,谁能劝? 谁要拦住夏晓兰今年高考,她明年要是发挥不好,和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咋办! 孙校长说要见她家长,必须得她母亲同意,这个办法才能尝试。 夏晓兰苦笑,“校长,我妈是啥样的人,您把她叫来,除了让她担惊受怕,一点作用都没有。她也是听我的意见,我都19岁的人了,这种时候有权自己来决定。” 19岁是还差几天,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孙校长还得认可她的说法,未成年保护法是没出来,是不是成人,不以18岁来划分。 不管咋看,19岁都是能自己做主的年纪,结婚早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夏晓兰自己要在这种情况下参加高考,孙校长还能不发给她准考证吗? “晓兰同学,希望你再仔细考虑下!” 孙校长表情严肃,他是很想县一中能出个状元,能出个成绩,这不仅是县一中的荣耀,凭着这荣耀能让奉贤市的教育资源向安庆县一中倾斜。如果夏晓兰能拿到豫南省的高考状元,省教育厅都要对培养出状元的学校重视几分。 这种教育资源的倾斜,意味着分配新教师时安庆县一中有竞争力,意味着教育经费拨款,也意味着更好的生源!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两三年间,安庆县一中的教学水平就会上一个台阶! 但这,也不是让夏晓兰勉强参加高考的理由啊……孙校长还是有师德的,他现在隐隐后悔,当时要不拦着,就让夏晓兰转校去奉贤,说不定就没有今天这场祸事。 孙甜几人也轮流劝,甚至陈庆也顾不上老师在场,大着胆子说了几句。 都没办法改变夏晓兰的决定。 “先给我打石膏吧,打完我再试试。” 办法行不行要试一试,她也不会拿自己的手来玩笑。不过投入了大量精力,哪怕夏晓兰不念大学都饿不死,不能参加今年的高考依旧让她不甘心。夏晓兰坚持,医生只能给她打了石膏。 固定的牢一点,又不能让血脉不通畅,这倒挺考技术。 石膏干透了,夏晓兰把手搁在桌子上,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果然只能慢腾腾小幅度移动,石膏笨重,她手腕使不上力,写字时候发飘。稍微用点力,骨裂的地方就疼的厉害。 就这速度,不能大量演算啊。 能在规定时间里把试卷做完都要烧高香! 夏晓兰的心有点沉: “给我吃一片止痛药吧。” 吃了药写字的速度肯定能提起来,注意力也不用老是去想着受伤的地方。 “夏小姐……” 真的至于这样吗? 就是不参加高考,夏小姐生意也做的好,那些大学毕业生不也就每月领工资,说出去是好听,里子不如个体户实惠,葛剑想不明白为啥要这么拼命。 “葛剑,我不能放弃考大学。” 个体户被鄙视没地位的情况,还得持续好些年呢。难道每次都让别人随心所欲的陷害?夏晓兰上辈子高考不尽如人意,她有弥补遗憾的原因在,有想给这辈子亲人争口气的原因在,也有自己未来的发展考虑,这个大学是必须要考的! 353:考点在河东县?(2更) 夏晓兰留意着时间,止痛药差不多过了1个小时才会生效。 吃了止痛药再写字,手不疼了,打着石膏还是不适应。夏晓兰也不马上写的飞快,就像医生说的,她得留意加重伤势。而一片止痛药,也就只能维持2小时左右,准确来说,从手不痛到开始再次感觉疼痛,药效持续了1小时40分钟。 勉强也能坚持一门考试,这就足够了! “止痛药不能多吃的,我只给你开够考试三天的药量。” 这医生很负责,再三给解释叮嘱。夏晓兰当然知道止痛药不能多吃,成瘾性先不说,还损害肾脏。不过她只吃三天的剂量,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 夏晓兰态度强势,孙校长等人没有能说得上话的。 一脸担忧看着她有啥用,她都打上石膏领了药了! 夏晓兰不想再纠结她手受伤还考试的问题,让大家都心情沉重,没意思。 “我在哪个考场呢?” 高考虽然会随机分配,再怎么分配,也不可能超出奉贤市的范围,原则上是就近,比如安庆县下面的乡镇高中考生会到县里考试,乡镇上不设考点。高考的公平公正原则还是很严谨的……能弄虚作假的,是通知书的发放环节,有人会截留通知书,让自家的孩子冒名顶替去上大学。 当然,这种事也不会有人挑能考全市第一的夏晓兰下手。 她的成绩是多少人在关注,这样干风险太大了,随时会被戳穿的。 孙校长叹气,“在河东县。” 夏晓兰心想,这倒是巧了,啥破事儿都凑到一起了吧,之前一切太顺利,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安庆的考生,怎么会去河东县? 要不是夏晓兰知道就算樊镇川没被抓,也插手不进高考安排中,她都得怀疑这有阴谋。 孙校长一脸便秘的表情,显然也不赞同上面的决定: “今年预考彻底打乱生源的办法,省教育厅觉得很不错,安庆的学生去河东考,河东的学生也有来安庆的,几个县城穿插交换。” 省教育厅不识人间疾苦啊。 这办法肯定更能杜绝作弊现象,可在本县考,学生能住学校宿舍,能回家,高考三天的开销不会很大。 穷家富路,一出门儿吧,必须的开销就打不住。 对学校来说也是一笔开销,组织车接送,操心学生晚上住宿! 住招待所不现实,去外县考试的,倒是能商量下借考场学校的宿舍。 夏晓兰拿到自己的准号证,考场是‘河东一中’……啧,梁欢读的学校吧,也是樊镇川的儿子在的学校。这俩人都不参加高考,这时候应该已经放暑假。 夏晓兰已经大意疏忽一回,实在不想阴沟里再翻船,决定让鹏城的李栋梁立刻赶回来。 时间上也来得及,这才5号呢。 孙校长问夏晓兰7号那天怎么去考试,夏晓兰想到河东县那鬼地方,实在不放心住招待所,就说听学校的安排。 “其他人晚上怎么住,我都一样,不用搞特殊化。” 那咋可能呢! 同样是住宿舍,别人住多人间,夏晓兰肯定要住单间的。 要不,让兄弟学校腾一间教师宿舍出来? 孙校长看着夏晓兰打着石膏的手,就犯愁,恨不得自己去替代夏晓兰受伤。 “对了,撞你的人呢?他们骑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孙校长后知后觉,才想起夏晓兰是被人给撞伤的。那些人知道他们撞了啥人吗?骑个破自行车有啥好嘚瑟的,在孙校长心中,几个人捆在一起都不如晓兰同学一根手指头值钱! 孙甜见到了‘车祸’发生,也见到了葛剑打人,她知道这场‘车祸’别有隐情,要不葛剑不会这样。 她胸脯起伏,想告诉孙校长,却见夏晓兰冲她眨眼睛——不能说?为啥啊! 孙甜把话憋回去,听见夏晓兰特别轻描淡写糊弄着孙校长: “不撞也撞了,您就是把他们手打断,也不能让我的伤一瞬间就康复呀……算了,不追究了。” …… 真的不追究吗? 真是意外,夏晓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叫她运气不好。 可是人为,不追究的那叫夏圣母,不是她夏晓兰!她心底的怒火在烧着,想到那几个人要生生弄断她的手,夏晓兰就想自己拿棍子把对方手脚全部敲断,以牙还牙! 她没有告诉孙校长,是因为把他们交给派出所也不好取证。 对方可以坚持说是意外,说手腕骨裂是她自己摔的,当时一撞车现场那么混乱,有人按住她肩膀,有人踩手,有人假装要扶她,却是在遮挡视线——连孙甜都没看清,葛剑也是听见她呼痛才叫人。 这群人干这种事,肯定很有经验,如何狡辩也有经验。 夏晓兰不是不相信派出所的公正,但赵刚一事就是前例,让赵刚坐牢根本没意思,幕后指使赵刚的人还是受不到惩罚。 这一次,她准备自己来! 在医院又是拍片,包扎,打石膏,还吃止痛药试验药效,折腾了大半天回到一中门口都很晚了。 夏晓兰说自己还没吃饭,黄嫂婆婆小跑过来,让她去新店吃饭。 孙校长等人就散了,不走还等着夏晓兰请客不成? 陈庆欲言又止的,夏晓兰见他一脸关切,心中也感动,终于下了个决心。 “我前几天复习时遇到几道难题,题型还挺典型的,今天不方便,明天我再告诉你吧,反正你也在河东县考试。” 陈庆哪里还关心题啊,“不急不急,你现在少写字,那我先进去了?” 夏晓兰点头,终于把所有人都送走了,她才跟着黄嫂婆婆走近新店。这个新店,就是‘张记’原本的店面,格局没咋变,店里重新简单收拾过,换了新的桌椅板凳,看上去倒有一番新的气象。 名字也换了,叫“欣欣小吃’。 欣欣是黄嫂女儿的名字,夏晓兰没太在意。葛剑让她去后院,打开门就看见几个人五花大绑倒在地上,7月的太阳晒了几个小时,这几人也奄奄一息。 夏晓兰看了自己打着石膏的手,“先留一个别动,其他人先把手打断,就照着我受伤的位置打!” 354:要以牙还牙(3更) 葛剑早想这么干了,夏晓兰一吩咐,他就毫无顾忌动手。 隔着牛皮能打坏猪肉的拳劲,打断手都不用借助工具。不过葛剑想到那些人是用踩的,也抬起脚,一脚一个,把四个人的手都踩断了!嘴里都塞着东西,惨叫都被堵住了,原本奄奄一息,这时候倒痛的来了精神。 夏晓兰一点都不同情,葛剑给她搬了一把椅子,她就在阴凉处坐着呢。 这就叫以牙还牙,但还不够呢! 这几个人她都不认识,无冤无仇的,他们干嘛和她过不去,肯定是被人指使。 打断四个人的手,剩下的那个人大概就知道啥叫害怕,那四人痛的在地上拱来拱去。葛剑把完好的那个人拎过来,对方已经吓得软成一滩泥。这几人当然不是啥好人,拿人好处就替人办事儿,喊打喊杀时声音大,吹牛逼时响亮,遇到他们自己头上,就怂了! 号称是只要给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儿。 那是没遇见过能一个打五个的狠人,像夏晓兰这样年轻的女同志,说打断手,连表情都不会变一下的,对混混的心理冲击力也是极大的。 “好了,问问他。” 葛剑把对方头给扯起来,“不好好回答,下一个断手的就是你,别人断一只手,你就要断两只,谁叫你辜负了夏小姐的善心呢!” 把嘴里的东西扯出来,对方大口大口喘气。 “水、我要喝水……” 七月份,他们晒了几小时,缺水的感觉太难受了。 葛剑捏着他脖子,“老实回答夏小姐的问题。” 嗓子渴的像有火在烧,晒得头昏眼花,被打断手的同伴,手就那样以怪异的角度扭着,那是真断了。 混混视线都模糊了,眯着眼睛也看不清坐在那里的夏晓兰。 多好看的一个女学生的,可他妈的真狠啊,最可恶就是请他们来的人,说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女生,没背景没后台,出了事只能自认倒霉! 1000块钱,每人都能分200块,就是制造一场‘车祸’,趁乱动手。 这是下九流的招数,从前也没少用,设计的挺好,却不想这个女高中生……根本不是闷声吃亏的人! “是、是有人出钱请我们教训你……打断手给我们1000块钱,落个终身残疾还能再加钱。” 1000块钱! 夏晓兰重生前完成的最后一个并购案,价值超过1亿,用的就是右手签合同。 重生了,换了一副身体,她夏晓兰的右手难道就不值钱了? 上辈子,她是替公司干活。 这辈子,她相信能为自己签价值1亿,甚至更多的生意合同!而这些人,为了区区的1000块,差点毁了她的右手。 夏晓兰冷笑,“给钱让你们办事的人,能找出来吗?” 混混看见她打着石膏的手臂,艰难点头。 为啥要留下他,肯定是要找雇他们办事儿的人。找到人后,他也不会有啥好下场,可他现在不找,马上就没好下场,知道是饮鸩止渴也没办法,他现在只求能喝一口水! 这人不知道名字,却记得雇主的样子。 夏晓兰一听那描述,就觉得熟,当然究竟是不是,还得看见真人才知道。 混混说约好了剩下的钱事成之后给,就在省城南面一个小学后巷见面,那地方晚上时连个鬼影子都难见,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合适,很僻静! 因为不知道啥时候能成功,见面的时间也不定,不过事情办好了会在巷口电线桩子上绑个红布条。一看见这红布条,就知道晚上9点有约。 这一套套的,还很缜密。 现在把人送去派出所报案,请公安在那里守着,到时候谁来赴约,谁就是幕后主使。 好像能惩治到对方了? 夏晓兰心里那团火还烧的厉害,她已经不满足这样的办法。她就是个骨裂,虽然影响写字,整体来说却是轻伤,对方的量刑上或许不会很重。 关两年就放出来,夏晓兰依旧气不顺! 她不愿意自己憋着,那就要把这股憋屈给发泄了,免得自己堵的难受。 “你还是不老实,我就不信你们只收了一半的钱,却不查查雇主的底细,事成之后赖账,你们去哪里找人?” 混混支支吾吾,半天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 女高中生不仅狠,还不好骗! 给钱的怕混混拿了钱不办事,所以给一半。 收钱的怕事情完了,另一半钱拿不到。双方都是不信任的,夏长征自以为办事隐秘,从经常活动的城北跑到城南雇人就没有痕迹了?混混也不傻,不摸摸夏长征的底,谁知道他们要对付的啥人。 夏长征就是城北一个小摊贩,摊子摆了有俩月,不会瞬间消失不见,这才是混混肯接这单“生意”的原因。 能和小摊贩结仇的,也不会是啥大人物家的女儿,他们才敢动手! 葛剑就要打断这人的手,夏晓兰叫住他: “先留着他,晚上还有用呢!” 摆小吃摊的,除了夏长征,不会有其他人。 夏晓兰审完人,才出去吃饭。黄嫂婆婆刚才听见了后面有动静,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夏晓兰是个做事有分寸的姑娘,总不会在店铺后面把人给杀了吧? 那些人把夏晓兰弄成这样,活该被打一顿! “来来来,饿了不,来吃饭。” 面条不好用筷子,盖浇饭可以左手拿勺子。 夏晓兰让葛剑也出来吃饭,葛剑低着头:“夏小姐,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就回羊城去。” 雇主受伤,葛剑没脸继续当保镖,他给白家武馆丢了人,也辜负了李栋梁的好意。 可能还是扛大包比较适合他。 “回羊城不急,等我高考完也要去,葛剑,这次是别人有心算无心,错误不全在你,但你也要扣工资的,这个处理结果你服不服?” 只是扣工资? 葛剑抬头,难道夏小姐还肯雇他! 葛剑也没问扣多少工资就使劲点头。 这么好的工作,他其实并不想丢。跟在夏小姐身边,他学到了很多东西,潜移默化的在受着影响。 …… 天黑路暗,夏长征贴着墙根儿往巷子里走。 他还想着,不亲眼看见夏晓兰的伤势,他是不会付剩下的500块……电筒的光忽然照在他脸上,有一个人窜出来,将他扑倒在地,拿着个大铁块使劲砸在他手臂上——剧痛!夏长征觉得自己的骨碎了,肉烂了,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355:你懂我意思吧?(4更) 黑暗中走出另一个人。 “办得不错,你是要自己动手呢,还是叫我动手?” 混混拿着大铁锤把夏长征右手砸的稀烂,左手也给敲断,右手骨头都砸成了渣,左手可能要稍微轻一点,大铁锤上还沾着血呢! 他就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 混混也特别光棍儿,眼睛一闭:“你动手吧!” 让他自己打断自己的手,他还没那么狠。 就这样的怂包,还比不上柯一雄的手下呢,居然叫他阴沟里翻了船,夏小姐就算把他工资扣光了都是应该的。 “夏小姐说你表现好,留着你的手,希望你平时多去照顾他们小吃摊的生意,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吧?” 混混猛然睁开眼睛。 不打断他手了? 为啥四个人都断了手,偏偏放过他? 7月的傍晚很热,混混刚才疯狂砸夏长征的手,满身都是汗。现在被风一吹,他觉得有点冷。他也确实不想断手,不就是找小摊贩的麻烦吗,葛剑就算不说这话,混混也不会放过夏长征。要不是夏长征,他和兄弟们咋会惹到那样的女煞星。 那个女煞星说的很直白,她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们就是去报案,公安也不会信她让人打断了他们的手——报案?他和几个兄弟,每人都有一摊烂事,瞧见公安都要绕路走,疯了才会去报案! 打不过,狠不过,都是道上混的,除了认栽还能咋办? 这口气,非得从夏长征身上找回来不可! 葛剑更不怕,他师兄李栋梁现在应该上了火车。两人联手,还怕几个混混报复么! 葛剑转身又走进黑暗里,混混摊在地上喘了半天气,爬起来又踹了昏迷中的夏长征一脚,才扛着大铁锤离开。 …… 葛剑在处理事时,夏晓兰在接受她妈的眼泪洗礼。 她去拿个准考证就能摔成这样,刘芬心疼的直哭。考不考试先不说,这手可咋办啊? “真没事儿,我动给您看看?医生说是扭了筋,让我平时别乱动,考试没问题。” 手腕打着石膏,手肘和膝盖都缠着纱布。 脱衣服不方便,刘芬端盆热水帮她擦洗,发现夏晓兰肩膀也有两处青紫。大腿后面也青了一大片,夏晓兰说是摔倒时自行车砸的。这就算了,夏晓兰说在河东县考试,刘芬心里就慌。 “妈陪你一起去!” 刘芬其实做不了多少,但有啥麻烦,刘芬都愿意挡在夏晓兰面前。 夏晓兰本想拒绝,见刘芬很难受,她也就点点头: “您这是要去陪考呀,行,那就去呗。不过学校安排我和其他人住宿舍,您就和我一起住吧。” 刘芬的阵仗,搞得夏晓兰要进京赶考一般,还在家里做饼,让夏晓兰哭笑不得。还是于奶奶拦住她,“你瞅瞅这是啥天气,做的饼要是坏了,你让她吃了坏肚子啊?在河东找一家好的国营饭店吃,别舍不得钱!” 刘芬恍然大悟。 她不是舍不得钱,虽然家里这一阵钱是挺紧张,店里的分红,家里的存款,全部让刘勇拿到鹏城去了。但基本的生活水平可从没有降低过。她是被夏晓兰摔伤给乱了阵脚,觉得她这个当妈的没照顾好女儿,就说这次去学校拿准考证,换了她去替晓兰拿,晓兰就不会受伤啊! 刘芬想多做点啥,于奶奶扔给她一个白眼: “别让你河东县的妹妹缠着晓兰,影响她考试,就是你这个当妈的该干的!” 骑自行车能摔成这样? 刘芬信,于奶奶心里存疑。 她觉得夏晓兰这几天有点走背运,跑去河东县考试,倒霉遇上梁家人也不奇怪。当然,梁家人现在可能自顾不暇,于奶奶也是以防万一。 刘芬想,谁要是敢妨碍她女儿高考,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让对方全家不好过! 啥妹妹,上次她就没有刘芳这个妹妹了,就当爹妈只生了她和大哥两个。 …… 夏长征彻夜未归,张翠也没睡着。 一颗心七上八下,两口子习惯了算计别人,躲在后面挑拨,这种直接雇人行凶的事,张翠真没干过。夏长征要是顺顺利利回来也罢,偏偏一夜未归,张翠迷迷瞪瞪的,总觉得公安随时都会破门而入,把她给抓派出所去。 能怪她吗? 都怪刘芬,要态度强硬和夏大军离婚,母女俩要还在夏家,张翠肯定不会分家,用点手段就能把刘芬母女俩压得死死,早把夏晓兰随便嫁给了死了老婆的老鳏夫或娶不上老婆的闲汉。 老老实实当村姑不行啊,非得念书上学,想高考,想把她女儿子毓踩在脚下,想考大学报复他们……打断手就考不成了,张翠紧张,却不后悔。这个事是夏长征单独去办的,却是两人一起商量的结果。 夏长征没回来,张翠也没啥心情准备生意。 等到早上八点过,她都想去找夏长征了,她弟媳妇江莲香一脸紧张跑来: “大姐,姐夫叫人给送医院去了,满福先跟着报信的人去了,你和我一起去。” 张翠都迈不开步子,江莲香拖着她往外走:“钱我带着呢,走走走,赶紧的!” 两口子感情是大不如前了,但也生育了一女一子,张翠不给夏长征好脸色,这种时候还是担心夏长征。夏长征明明是去给那些人钱,咋就一夜未归,还把自己给整医院去了? 张翠手脚发软,不仅是担心夏长征,还担心事情败露。 两人还在往医院跑,那边夏长征已经推进了手术室。他是被早起扫大街的人给发现的,人家还以为发生命案了,结果大着胆子一摸还有气儿,赶紧给往医院送。送到医院时,夏长征短暂清醒过,说了家里人名字和地址,又昏了。 张翠今天没出摊,别人只找到了张满福。 等张满福先跑到医院,一个医生听说他是家属,急忙和他说了病情: “两只手都受伤了,右手伤的特别重,骨头和肉都碎的不像话,送来的也太晚了,右手是保不住了,只能截肢!家属赶紧去签字!” “大夫,啥是截肢?” “就是把右手锯掉,手肘以下都保不住了!别磨蹭,赶紧去签字,我们马上要进行手术!” 张满福咋敢做这样的主啊,把人的手锯掉,以后咋办? 356:难忘我的84高考(加10) 1984年7月7日,安庆县一中的部分考生难忘这一天, 这部分考生,就是分配在河东县考场的,别管以后夏晓兰多威风,她今天出现在考场时的狼狈,都被人深深给记着呢。 这种记忆不是贬义,是钦佩。 晓兰同学摔成这样,还带着伤到考场,他们好手好脚的,有啥值得畏惧的! “晓兰,你真的……晓兰,加油,你一定能考上华清大学的!” 陈庆送夏晓兰到教室门口,两人在一个学校考试,小考场不一样。都这时候了,他不能劝夏晓兰不要考试,只能替夏晓兰加油!学习和前程,都要有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啊,没有退路,破釜沉舟!该学习晓兰的这种精神,陈庆忽然替夏晓兰大声加油,周围人的眼神好像在看傻逼。 考华清? 你特么在说笑话呢! 整个省你能找出来几个考上华清大学的,眼前这个女生,右手还打着石膏,能考上华清大学?吹牛也不是这样的,多看了夏晓兰两眼,夏晓兰长得实在好看,男生们移开视线,不忍恶意相向。 夏晓兰能说啥,别人的目光再不信任,也不能阻碍她参加高考。 考场是早就看好的,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她考试的阵仗比别人大,李栋梁从羊城赶回,葛剑算一个,她妈刘芬算一个,都在学校外面等着。昨晚,她还给周诚打了电话,根本没敢让周诚知道她骨裂的事儿,周诚让她随便考考,夏晓兰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说好,一点异样儿都没露。 一个小时前夏晓兰就吃了止痛药,和预考一样,第一科目是考语文。 要写的字可真不少,夏晓兰一狠心就吃了两颗。 监考的老师都在看她,带病上考场的学生年年都有,伤了腿杵着拐棍儿来的,发高烧的,感冒的……但手上打着石膏,咋写字啊? 夏晓兰身上也不止这一处伤啊。 手肘和膝盖的擦伤,刚刚结疤,天气热缠着纱布怕捂坏,夏晓兰干脆撕掉了纱布,涂过碘酒就来了。 监考老师的说辞和预考时差不多,态度要比预考时严厉很多! 原本不紧张的,都吓得手抖。 语文卷子发下来了,夏晓兰试着把名字写上,手腕确实不太疼。她就开始专心答题,写字的速度本来就慢,再浪费时间她怕写不完作文。一道题,一道题往下做着,她虽是个伤兵,心态上却比其他考生还稳。 有的人今年第一次考,拿到语文卷子,手抖了几分钟都不敢下笔。 那些字分开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咋就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看不懂呢。 再看打着石膏的夏晓兰都开始答题了,和她一个考场的能不着急么……夏晓兰没管别人,拿起笔她就进入了封闭的小世界。所有会做的题一定不能丢分,棱模两可的题尽量拿分,实在不记得的填空,答案正不正确,全交给命运,其实就是靠瞎蒙。 她自觉语文卷子做的不错,难度也不高。 就是做题比别人慢,作文还剩一小半,她手腕开始隐隐作痛。 只能越发放慢速度,等她写完了,还差十分钟就交卷,夏晓兰只来得及检查一遍。 改了道选择题,其他答案都没变过。 把语文试卷一交,夏晓兰才有了点真实感。不管考的咋样,反正语文的分数在交卷那一刻就确定了,她就不该再继续多想。 中午吃饭,休息,吃止痛药,这三件事都没拉下。 第一天下午考的是化学。 这算啥夏晓兰的优势科目,而且要写的字不多,她出考场时很轻松。 找她对答案的,夏晓兰通通没有回答。 有些题她很笃定自己是对的,别人的答案和她不一样,那说出来太影响别人的情绪。 “不对答案,专心下一科吧!” 夏晓兰对谁都这样说,陈庆也不给对答案,其他人嘀咕两句也就算了。晚饭是和陈庆一块儿吃的,陈庆对李栋梁和葛剑的存在明显很好奇,但小伙子家教不错,人家不乱问。 刘芬叫陈庆多吃菜,“这顿饭婶子请你吃,你好好考试。” 都是一个村的,陈旺达还帮了母女俩那么多忙,刘芬对陈庆很照顾。 吃完饭往回走的路上,夏晓兰问他: “昨天给你的几道题会做了吗?” 陈庆点头,就是老师给划的重点,他都不会这么认真对待。夏晓兰给的,陈庆就很盲目任性。不仅是夏晓兰成绩好,还有少年人对心仪女孩儿的神话,夏晓兰说啥都是对的。 夏晓兰也就没多说。 陈庆的成绩是有点危险的,发挥的好,可能会上重本,发挥的差一点,又重复去年的老路也说不准。 第二天上午,数学卷子发到手里,夏晓兰迅速的将整个试卷看了一遍。 她的心落定了! 打石膏吃止痛药都要考试,也和这张数学卷子有关,真的和记忆里一模一样,数值都没有偏差。 号称史上最难的84年高考数学卷,这张卷子,让夏晓兰对今年的高考势在必得。 受伤算什么,以为能阻挠她成功的人,夏晓兰非要叫他们看着她成功,就算把眼珠子挖出来不想看,耀眼至极的光也会烫伤他们丑陋狭隘的灵魂! 她的数学卷子做的特别畅快。 没有停顿,没有磕巴,同考试的考生,被数学卷子搞得手脚发麻的有不少!动笔的也是硬着头皮在答题,公式对不对?不知道啊,交给命运呗…… 数学考完后,考场上哭声一片。 不是哀嚎,是真的哭的绝望。 陈庆浑浑噩噩的,大家都说考的不好,题目古怪刁钻,他也觉得难。 可是后面的大题,5道题里有3道,都和夏晓兰分享的题一样。数值不一样,做法他咋会忘?每道题,都是超过10分的,人人都一片哀嚎,陈庆在数学一科上起码白捡了三十分。 这比30块,300块……甚至30000块还珍贵啊! 更高的类比数值,也超过了陈庆的想象空间。 夏晓兰当然不会承认的,这是一个巧合,哪怕过几十年大家都老了,她也会告诉陈庆是巧合! 357:改变人生的考试(1更) “晓兰同学,数学考砸了咋办……” “好难!” “我今年一定考不上了!” 别人崩溃了,夏晓兰可以不理会。同是安庆县一中的,夏晓兰真怕他们就那样放弃。人都有个亲疏远近,夏晓兰对这些人还是有两分亲近,“你们这就被打败了?数学是很难,我也觉得很难,我相信全国的考生都觉得难!要扣分,有全国考生陪着你们扣,还剩下四科考好了,该上啥大学照旧上,要是不想继续考试,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吧,我都劝弃考的人不要复读,今年数学难,明年说不定就是化学、生物难,总有让你们崩溃的科目!” 成功者是逆流前行的。 失败者各有各的理由,关键时候就放弃,你不失败谁失败? 夏晓兰一点也没给他们留情面,连消带打的,倒让这些人不敢再哭哭啼啼。 也不仅是夏晓兰态度强硬,这些人抓住了一个重点,夏晓兰都说题很难,那就真的很难吧?! “好了,吃午饭去,下午还要考政治和生物,别把数学考试的情绪留到下午。咱们努力了这么久,谁不指望靠着高考改变人生,现在连试都不试,那就等着被人生改变吧!” 这一番话有没有效果? 反正带队的老汪很感激夏晓兰,因为下午考政治时,考场里已经出现了空位。有人被数学卷打击的弃考了,一中的学生考的咋样先不说,个个都老老实实在考场里坐着呢,老汪和另外一个老师紧盯不放,生怕有哪个一中的学生弃考。 高考又不是检查一门儿单科成绩。 除了数学也好有6科啊,总分690分,数学只占了120分。就算这科一分不拿,不也还剩570分吗? 570分里,只要考上350分,就能继续上学,别管是大专、中专,也算对自己,对家人有个交代!直接弃考的,高中三年流过的汗水,掉过的眼泪,熬过的夜,做过的卷子,都白白浪费了……七科总分,没有数学不算啥,你特么只考到数学,一共就语文、化学和数学三科,拿满分也才320分,够干个啥。 坚持考下去,才有希望,说把数学抛开不算也是气话,再难的题,哪能一分都不拿? 数学好歹学了那么多年,刚恢复高考那两届,好多考生也就认识英文26个字母,也没见谁英语考0分的,再不济,选择题你全选B,也要蒙对几道吧。连蒙带猜能完全避开正确答案的学生,老汪还真没见过! …… 夏晓兰在考场,以乌龟慢爬的速度做题。 政治卷子要写的字太多了。 这科她是真不行,能拿多少分算多少,没抱太大希望。 考场外,同在河东县的梁家,已经很久都在一片愁云惨雾中。梁秉安的去职,对家庭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原本家里的房子还挺宽敞,梁秉安没有职务,首先就要把房子交还给单位。单位免费分房子住,不在单位工作了,不是梁副局长,凭啥占着房子不还? 梁家四口,只能搬去和梁家二老一起住。 梁秉安能完完整整出来,仅仅是去职而非坐牢,梁家二老可是出了大血的。 梁秉安的亏空要填上吧,他往家里拿的钱,很多都已经花掉了,刘芳用钱可不手软!刘芳手里也没落下啥钱,她当时老老实实对公婆说了家里的存款数,要给梁秉安填亏空,首先就要用这笔钱。 梁家老两口也没有那么多存款,不得不偷偷卖了一些从前捞到的好东西,才填上了梁秉安的亏空。 人是捞出来了,日子可咋过啊? 刘芳没工作,梁秉安一蹶不振。被单位去职的人能找到啥工作,就连乡镇企业,瞧见梁秉安档案上的污点,也不肯要的。这年头,单位轻易不开除人,一个人年轻时进了哪个单位,基本上一生都和单位绑定了,工作、分房、结婚、生子,到小孩儿上学,看病报销,退休养老……单位都能给解决。被单位给开除,得是干了啥坏事儿? 梁秉安这还是副局长去职,肯定是个‘坏干部’。 所以现在刘芳和梁秉安,包括梁欢和梁宇,一家四口人不仅搬去和梁家老两口一起住,还要靠老两口的退休工资养,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沮丧! 梁欢更是受不了这个落差,之前都说她爸要当局长,结果却去职失业,学校那些追捧梁欢的人瞬间一哄而散。喜欢她的男生倒是没跑光,但从前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落难,他们对待梁欢的态度很是轻慢。没有了权势的光环,梁欢就是个漂亮的女生,就那作天作地的性格,也就是只剩脸好看一个优点了。 梁家人都顾不上去安抚梁欢的心情,梁家二老对养儿子,养孙子孙女还能接受,儿媳妇不工作凭啥要归他们养? 这个儿媳妇还不讨喜! 梁秉安被放回来后,对刘芳的态度也是大变,认为自己被去职都是夏晓兰那对象在捣鬼。他逼着刘芳去找夏晓兰,刘芳去了两次都无功而返,反带回来于奶奶那句“惩罚还是太轻”,吓得梁秉安也不敢叫刘芳去商都了。 梁秉安觉得自己被刘芳给牵连的,以前梁家二老为难刘芳,他是绝对站在老婆一边。 现在梁家二老说刘芳吃白饭,梁秉安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听见, 刘芳脸皮再厚,儿女都看着呢,她还被公婆指着鼻子骂也受不了。可住在别人屋檐下,还靠别人养,她就不敢反驳。有一天,梁父说给她安排了个工作,刘芳一看,鼻子差点没给气歪……叫她在百货商店当售货员! 她从来只有买东西的时候,河东县百货商店的东西她还瞧不上眼,现在叫她去伺候别人? 梁欢奶奶沉着脸:“你也没啥文凭,也没技术,你以为这份工作很好找?你有本事就自己找去!” 百货商店售货员的工作,年轻女同志也是要疯抢的,梁秉安不行了,梁家还有其他人在呢,要不哪能给一个家庭妇女安排工作。刘芳只能硬着头皮去上班,刘芳觉得煎熬,梁欢也觉得上学煎熬,幸好这学期很快就是暑假,学校梁欢总算暂时能逃避去学校。 刘芳在百货商店干得很不顺心,每天就怕遇见从前的熟人。 别人是来买东西的吗? 简直是故意来羞辱她,来看她笑话的。 回来后刘芳就拉着梁欢的手哭,“妈妈可只有你一个依靠了,你要考上大学给我争口气,也给你自己挣个前程,横竖你爸那边是靠不上了!” 不是局长的女儿了,梁欢还能靠什么逆袭?刘芳觉得是考大学。 夏晓兰找个好对象又咋样,不也就是初中毕业,梁欢将来的日子一定会比她更好! 358:凭你也想考大学? 说到考大学,梁欢就有点心虚。 她自己学习啥样,她自己心里有数。初中时成绩还不错,就算心思没有全放在学习上,梁欢想保持个中上的成绩也不难。到了高中,她还是同样的心态,课本的难度却提高了……梁欢没有养成好的学习习惯,靠小聪明在吃老本,近来几个月,她心思越发散漫,成绩下滑的挺厉害。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让家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 梁欢挣脱她妈的手:“我知道要考大学,你女儿丢不了人,咋说我也比夏晓兰强吧?她就是个初中学历,除了一张脸好看……哼!” 就是一张脸好看,那么帅的一个人还喜欢她。 梁欢的话,说到了刘芳的心坎上。 现在她真的没有啥能和娘家人炫耀了,李凤梅是个体户,刘芬在服装店帮忙,而她则从官太太变成了百货商店的售货员。从高处跌下,刘芳所有的骄傲都没了,儿子太小还看不出个前程,唯有女儿梁欢亭亭玉立,考上大学了一定能找个好对象!刘芳觉得自己现在惹不起夏晓兰,那就先远远避着,再忍两年,梁欢考上大学,她就会扬眉吐气! 没文凭的亏,刘芳是尝到了,夏晓兰现在得意没用,以后还是她女儿欢欢走得更远。 母女俩都有共同的假想敌,靠着脑补取胜,一时倒是兴致颇高。 刘芳回家做了饭,收拾完了还要赶回去上班,梁欢放暑假在家百无聊赖,刘芳哄她: “等妈妈下班,带你去逛街。” 她手里还有点私房钱,也就只舍得花在女儿身上。梁欢露出点笑脸,高考也不怕,她还有时间努力呢! 8号的下午是连考两科。 生物好说,政治差点没把夏晓兰给写断手。出了考场时她脸特别白,刘芬守在校门口,盼了又盼,总算看见了夏晓兰的身影,这是又坚持考完了两科,刘芬既心疼又骄傲。 “明天还有两科吧?考完就好了,考完就好了!” 刘芬不问考的咋样,女儿都带伤上考场,还能要求更高吗?刘芬拿着个水壶等半天,自己热的满头汗,却生怕夏晓兰会渴会热,赶紧把水递上。 在刘芬想来,受伤肯定会影响发挥,她也不指望夏晓兰考的像预考一样好,只要能考上个大学就行,什么全市第一的荣誉,不要去争,让闺女没有那么大压力。 要夏晓兰说,她妈真是个古板和开明两种思想并存的人。 从前生活的环境太落后保守,刘芬才有那么多旧思想,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不算快,但她老实本分,没啥坏心眼,就显得朴实可爱了。 “可爱”并不仅是年轻女孩儿才能享有的形容词,有的人虽然皮囊才十几岁,却学了一肚子市侩算计,这样的姑娘有着青春的外表,却着实算不上可爱。有的女人都为人母了,甚至成了奶奶级的人物,皮囊满是岁月的痕迹,爱过人,受过骗,洞悉了生活的真像,待身边的人待陌生人,依旧是善意居多,这样的女人,别管多大年纪,都能被称为“可爱”的。 后世不是有句网络红言: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夏晓兰的思路有点发散,“考的挺好的,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明天剩下两科考了,上重点是没问题的。” 夏晓兰自觉发挥的不错,刘芬咋会泼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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