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安后背。 “我早就说过,你和他在一起,哪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这么说,岑思郁恍然,不知该说什么,岑母朝她使个眼神,让她回房间去。 客厅又只剩下母子两人,内心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在醉酒后畅然宣泄。 晚十点多,途径上榆路舒畅,不堵车,车内气氛低沉,一路上没人吭声。 沈捷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脸上倦意很深,他晚上未上台发言,只颁了几个证书,按理说没那么累。 车子拐进熟悉街道,沈捷轻咳,他坐直身子,问副驾驶的王景,“小邱是谁调上来的?” 王景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忍了忍说:“是按流程来的。” 沈捷点点头,良久,他又问:“他是临江人,那你问问临江所在省的分公司还有没有职位,把他调回去。” “这...” “怎么?” “职位空缺比较难办,而且要是小邱不愿意的话,那...?” 老谈把车停稳,沈捷捞起外套,下车关门,一气呵成,夜色下,他身姿颀长挺拔,抬手捏了眉心,语气不悦,“那就走人。” 王景面露难色。 沈捷似看出这事难办,他难得多言解释,“我不喜欢有二心的人。” 楼道脚步回声,门铃响了两下,岑母开门,她像是早猜到沈捷会来,所以特地在客厅留了一盏灯。 “阿姨。” “嗯。” 岑母拢了拢肩头的披肩,在沙发坐下,示意他也坐,沈捷放下外套,点点头,在旁边坐下。 “他睡了。”岑母看出他一直留意岑沛安房门,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喝多了,吐完就累睡着了。” 这话说完,一时间陷入沉寂,过了好久,岑母轻声叹息,柔和目光打量他,“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阿姨,沛安他和您说什么了?” 岑母无言,她思索片刻,斟酌又斟酌,才说:“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就算什么都不说,当妈的也都知道。” “你和沛安在一起这么久,他的脾性你也了解,他倔,自尊心还强,有什么委屈话也不爱说,都搁在心里自己消化。” “是,他不说。” 岑母犹豫,看了看他,“实不相瞒,你和沛安的事情,我们家一直都不太同意,抛去你之前的行为,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不合适。” “阿姨,我...”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对沛安的好,我们有目共睹,可是人呐,终究是避不开闲言碎语,况且我们不是沛安,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哪些目光。” “是我做得不到位,忽略了沛安的感受。” “这不是谁的错,这是两个不同阶级人在一起,避免不了的事情。” “阿姨,您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岑母望着他,对沈捷她是信任的。 “当时沛安走了以后,你不是病过一段时间嘛,你母亲找到我,她和我道歉。”岑母望向餐桌的方向,“就站在那儿,她坚挺了一辈子的身姿,第一次那样低声下气,她求我,让我给她两件沛安的东西,她想带到病房里给你。” 沈捷愕然,对此他的确没什么印象,也没有听高眠提过。 “沛安不如你,他没有你这样的气度,更没有你的胆识,为人处事也没有你面面俱到。”岑母看着沈捷,流露出浅浅的欣慰笑意,“但是他是我儿子呀,我一直引以为傲,他不如你,但我对他的爱和你母亲对你,其实是一样的。” “你不要觉得他普通,他普通其实是我们家的原因,如果我们家和你家一样的背景家世...” “他小的时候,我就告诉他,这辈子只要平凡和快乐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 夜深人静,沈捷冲完澡出来,客厅一盏昏黄的灯仍然开着,浴室门口放了把椅子,上面叠放着干净的换洗衣物。 房间门没锁,沈捷轻手轻脚进去,回身掩上门,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一点光亮,走到床边。 床上人侧着身子,抱着被子,半张脸埋在里面,睡得正沉。 沈捷翻到另一侧,支起身子,替他压好被子,手指蹭过他脸上干涸的泪痕。 沈捷撩开他细软的发丝,在他鬓角吻了吻,“宝宝,辛苦你了。” 床垫下陷,沈捷躺下,手机屏幕冷光放射,他摸出耳机带上,点开岑母传给他的视频。 视频里岑家人围在桌子前,屋里气球装饰温馨,四岁的岑沛安戴着生日帽,小小一只,端坐在桌子前,两条小腿悠哉悠哉地晃动。 镜头下,生日歌和拍手声交叠,年轻的岑母眼神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指着蛋糕上的蜡烛说,“安安,许个愿望。” 岑沛安小手合在一起,奶声奶气地重复着岑母的话,“许愿永远快乐。” 他说罢鼓起腮帮子要吹,岑母捂住他嘴巴,“安安,还有一句,说完再吹。” 视频里所有人笑作一团,岑沛安也呵呵笑,有模有样地再次许愿。 “许愿永远平凡,永远快乐” 最近收到了很多评论,我没有一一回复,实在抱歉,谢谢大家的鼓励,还有一些友好的建议,我也会采纳,这个故事确实存在着很多问题,那我也会在后面的写作中,尽量避免掉这些问题 正文里一些遗漏掉,或者没有说清楚的细节,我会在番外里补充 再次谢谢大家的喜欢?大家想看的糖,想看的日常,想看的车,番外里都会有的 番外二、私奔去 临近正午,阳光过分刺眼,一缕缕透过浅色窗帘照进房间,岑沛安一夜沉眠,这会儿意识到时间,才慢吞吞撩开眼皮往窗台看了眼。 昨晚他一个人,在夜市的熟人烧烤摊,蒙头喝了不少,摊上白酒牌子杂,各地都有,多是后劲大的。 宿醉一夜,岑沛安胃里轻微绞痛,口干舌燥,连带脑袋也跟着昏胀,他嘴里习惯哼了两声,把头往一旁空枕头下埋。 片刻后,岑沛安清醒一些,愣神的空隙,鼻端萦绕着一股浅淡的香味,那是家里浴室常备的沐浴露。 但岑沛安今天却闻出了一丝细微的差异。 脑袋里的想法还未成型,房门从外面推开,门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起不起?” “不起。” 岑沛安没回头,反倒把脑袋往被子下埋得更深,又拿出那副赖床的磨人劲儿。 “没睡好?”沈捷走过去,隔着被子轻拍他的后背,“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岑沛安捂在里面,动作顿了一会儿,拉下被沿只露出一双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 “哦。”岑沛安脑袋抵在他大腿外侧,“几点?” “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 岑沛安闻声转动眼珠,瞥见他身穿家居服,正合身,不像是姐夫吴墨的。 他伸手扯过衣摆,视线斜向上看沈捷,“哪来的?” “阿姨给的。” “我妈?” 岑沛安惊讶,他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抬手正要揉湿润的眼睛,被沈捷截住,“不许揉,一会儿眼睛又发红。” “我妈没说什么吧?”岑沛安不放心,下意识往房门口看,隐约听见客厅又脚步走动声,又担心地看了看床边的人。 沈捷抿着唇,似笑非笑,抬手捏他脸,“没说什么,快起来吃点东西。” “真没说什么?” “没有。” 岑沛安持怀疑态度,他和沈捷的事情,岑父岑母一直不太同意,所以沈捷也一直没机会登门。 为这事儿,沈捷挫败郁闷挺长时间。 搁在客厅的手机响起,沈捷走到阳台通电话。今天正常工作日,他推了半天工作,一上午通话没停过。 他掐着时间,简短应了几句便挂断电话,转身回到浴室门口,倚在门边,看着盥洗台前洗漱的人。 岑沛安没找到发绳,拿了根吴乐乐的,黑色的绳子上缀着颗红色樱桃装饰,正好绷在软圆的小啾啾旁边。 沈捷眼神动了下,视线低垂两秒,又抬起定格在他脸上,“想吃点什么?” 岑沛安弯腰,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他在沈捷面前有恃无恐惯了,在镜子里和人视线对上,认真道,“我想小区老杨那家油条和豆腐脑。” 沈捷噙着笑,“这个点哪还有早饭。” “你下去看看。”岑沛安大言不惭,催他下去,“快点快点,要不一会儿真没有了。” 岑母沉着脸过来,温训人作派,阴阳怪气道,“你自己看看几点了?早餐店要是都卖你这种撅着屁股睡到现在的顾客,连锁一百家都得倒闭。” “......” 岑沛安悻悻作罢,弯腰捧了捧凉水,囫囵洗了把脸,心虚地唔了声。 沈捷插不上话,也没法抬脚走,杵在一旁听岑母数落岑沛安。岑母说完,鼻腔长舒一口气,视线斜睨在俩人身上,一来一回。 半响,矛头指向沈捷,“你也是,他说什么你都听,惯得不成样子...” 沈捷不作声,轻轻点头附和,岑沛安毛巾捂着脸,抬起一点,从缝隙里悄悄看他。 罕见瞧沈捷吃瘪模样,岑沛安蓦地笑出声,又忙不迭捂住脸,装模作样地蹭了几下。 油条豆腐脑没吃上,岑沛安换完衣服出来,把桌子上的馄炖吃了。 沈捷开车送他去公司,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问,“下午事儿多吗?” 言外之意应该是问他为什么非要回公司。 “挺多的,晚上还有个会要开。” 岑沛安这段时间加班,调休的时间完全够休一天,但沈捷突然上门,他有点说不好心里什么滋味儿,总想找个由头自己待着。 除去工作这一条,他暂时还想不出其他合理的借口。 下午不多时,外面天色骤变,傍晚一阵瓢泼大雨,高层领导赶不回来,会议不得已取消。 办公室留有一半灯,袁希下班经过,瞥到里面有晃动人影,她放慢脚步折回头。 “干嘛呢?” 岑沛安一惊,从椅子上坐直身子,迎上袁希深笑的眼睛,“希姐。” 袁希瞧见他桌子上一堆瓜子壳,“不下班,怎么还嗑上瓜子了?” “歇一会儿。” 岑沛安有气无力,竭力佯作轻松的样子,把瓜子往嘴里塞,他侧目瞥了眼,吐掉外面的皮儿,问她:“看我干什么?” 袁希放下包,注视了他几秒,“吵架了?” “没有。”岑沛安秒回答,说完又深觉不妥,这样一来显得好像心里早有答案一样,他只能接着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和他吵什么呀。” 岑沛安让她安心,目送她进电梯,站起来装作收拾东西,见电梯下行后,他泄气般丢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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