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字体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前面标注着受益人三个字。 随后的年限则是终身。 这是沈捷给他买的基金,用来保障他的后半生,却从没有和他提及过一个字。 岑沛安良久都回不过神,说不震惊是假的,对于沈捷的爱,他似乎到现在都不知如何形容。 只能说那是一份超出他认知,难以想象,让人不可置信的深沉爱意。 婚礼在海边举行,仪式结束,宾客散去,沈捷回酒店换衣服,进大厅时手机亮了下,他滑动屏幕,还没来得及看,耳侧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岑沛安从不远处的沙发上站起来,他风尘仆仆,像是等了很久。 “沛安?你怎么过来了?”沈捷紧张,拧眉问,“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怕你没时间接电话。” 沈捷接下他手里的背包,和他并肩往电梯走,“来晚了,婚礼仪式都结束了。” “我又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岑沛安望着他笑,“我是忍不住思念来找你的。” 滨海城市傍晚海风吹拂,新人举行仪式的场地就在不远处,空气里咸湿又夹杂着玫瑰花的味道。 岑沛安和沈捷站在沙滩上,橘色霞光倒映在海平面上,巨大的浪花席卷而来,拍打在两人身上。 两个人浑身湿透,岑沛安在接踵而至的浪潮中,努力聚焦着视线,看向对面执着他手的人。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似乎当下说什么都太苍白,但似乎说什么也不会突兀。 岑沛安催他,“你不说点什么吗?” “你想听什么?” “你猜不到吗?” 岑沛安想,他该能猜到的,这样的氛围,求婚再适合不过,即便没有鲜花,没有烟火,也没有戒指,甚至他和沈捷的脚印,都会在下一次浪潮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他明白,彼此的爱会永远热切。 在并不庄严的海边,沈捷握着他手,久久没有放开,郑重又虔诚地说,“我宣誓,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将和岑沛安相扶相依,直到永远。” 岑沛安吞了吞喉结,试图缓解喉咙的涩疼干哑,他重复:“我宣誓,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将和沈捷相扶相依,直到永远。” 浪潮的声音掩盖过岑沛安的哽咽,他反握住沈捷的手,凝望着他的眼睛。 或许是错觉,岑沛安手指感受到一股坚硬的束缚,他慢半拍地低头,在昏暗中,海面倒映的微弱光线中。 他看见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了枚戒指。 那枚他找不到、沈捷说丢掉的戒指,再次戴在他手上,而这次,岑沛安紧紧攥住,不会再摘下。 岑沛安翻转手掌,将手背举到沈捷面前,指着那枚戒指问他:“你爱我?” “我爱你。” 岑沛安确认,“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 沈捷注视着他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伸手捏住他的后颈,顺势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唇。 “沈捷,恭喜恭喜。” “沈捷,你别哭啊。” “沈捷,总算得偿所愿了,。” “儿子,新郎官不能哭,一会儿别人该笑话你了。” 礼堂里热闹非凡,沈捷被敬酒的人包围,高女士和桂明灿他们的声音嘈杂却清晰。 他们祝福他。 他们让他不要哭。 他们还感慨他和岑沛安苦尽甘来。 一缕阳光照在床尾,沈捷睁开眼睛,思绪还在恍惚,却听见躺在他身侧,枕着他手臂的人说。 “沈捷,我愿意。” 沈捷闭了闭眼睛,收紧手臂,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角,“我说梦话了?” “嗯,你问我愿不愿和你在一起。” 岑沛安说愿意,一遍又一遍。 榆京的夏天很少下雨,窗外总是阳光熠熠,此刻外面是绝无仅有的晴天。 全文完 (解释一下,有关沛安回国以及后面的决定,沈捷都没有插手过哦,他的确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追更,辛苦大家啦~我们下个故事见 接下来会写番外,然后就是新文(大概是糙汉受和钓系男高,会有养成和救赎元素,可能会在六月底开 番外一、许愿平凡 会议结束,岑沛安顾不上吃午饭,他把文件一股脑儿丢在工位上,拿起车钥匙往国际会展中心赶。 一年一度的青年杰出精英颁奖典礼,沈捷做颁奖嘉宾,他抽不开身,进场前给岑沛安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沈捷单手叉腰,拧着眉,视线环顾一圈,后台忙作一团,连王景都被绊住,在帮着整理证书。 许是看到他焦灼神态,身旁青年走近,“沈总,怎么了?” 沈捷闻声扭头,说话的是上面安排进万利的新人,他不熟,只在年会上喝过一杯对方敬过的酒,后来才得知对方姓邱,临江出生,当年在他任书记时听过讲座。 “有工夫吗?”沈捷收起手机,随意口吻。 “您说。” “帮我出去接个人。” 话音刚落,助理上前给沈捷戴麦克风,黑线从后腰绕上来,和黑衬衫融为一体,衬衫包裹下肌肉力量蓬勃,助理指尖轻颤,将透明胶带粘上,再回头不免面红耳赤。 青年颔首,在一旁静等,沈捷抬手调整好麦的位置,和他说:“你在门口等着,一会儿把一位叫岑沛安的领到A区。” “好。”他说完转身,走出几步又犹豫转回来,视线低垂,随即怯怯流转到沈捷脸上,似鼓足勇气,他微微笑,“您以后叫我小邱就好。” 眼前人影匆匆往回,小邱走出后台侧门,沈捷抬眼,他皱眉,不禁眯眼聚焦目光,锐利犀利。 到底是年轻人,藏不住半点心思。 会场外停车麻烦,岑沛安把车停得稍远,下车又折返,才想起没拿邀请函。 岑沛安把车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最后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才想起来是早上夹在文件里,带公司去了。 外面烈日当空,正午温度灼人,他双手叉腰站在车外,汗从发丝里渗出,沿着白皙后颈滴落。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 岑沛安在会场门口,给沈捷打了两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他看了眼腕表,临近排练时间,估摸沈捷也没工夫拿手机。 岑沛安原想给王景打电话,让人出来接他,低头翻联系人名单时,余光瞥到眼熟面孔。 入口处,青年手拿杂志,侧挡在眉梢上,遮住刺眼阳光。上回去万利,好像在沈捷办公室见过他。 岑沛安捏着手机,他注视着对方,分明能感觉出,他早就看见自己,却故作瞧不见的模样,目不斜视地望着烈阳下,空无一人的广场。 岑沛安冲安检使了个眼神,对方走过去,小声和小邱说了几句。 “沈捷呢?” “沈总在后台。” “我邀请函没带。”岑沛安看了看安检口,和旁边的安检人员,勉强牵了下嘴角,“替我打个招呼?” 小邱礼貌回应,“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您稍等,我问问主办方。” 说罢走到一边儿,背过身通电话。 岑沛安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对方回来,抱歉地笑笑,“要稍等一会儿,等他们确定完座位席是否有空缺,我才能放您进去。” 岑沛安未有只言片语,他神色如常,只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好赖话和脸色,岑沛安倒是拎得清,他眼底深沉情绪,舌尖抵着后齿,转头看了看别处,太阳下久站,他耐性不强,轻浮地笑出声,“办事真是周到。” “希望您理解。” “理解。”岑沛安咬字重了些,转身往停车位置走,“我回去取邀请函。” “岑少爷,要不我帮您进去问问沈总。” “不用了。” 岑沛安头都没回,声音在空旷中很快散去。 彼时。 沈捷挂掉电话,小邱正从外面回来,他沉声问:“沛安呢?” “岑少爷没带邀请函,主办方没松口,我不敢擅作主张,本来想回来问问您,但是岑少爷说他回去取邀请函。” 王景讶然,他抬脚,“我去追。” 沈捷伸手拉住他,扫了一眼面前几步远的人,语气喜怒不明,“不用,随他心情吧。 回到车里,岑沛安身上衬衫汗得半湿,车内空调运作,冷空气笼罩。 副驾驶搁放的手机响起,岑沛安盯着长亮的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因为无人接听挂断电话。 岑沛安启动车子,临近开场时间,他却开得极缓慢,最后拐进一条人流稀少的街道,停在路边。 不远处有家花店,岑沛安有时心血来潮,会到这来买花,买回去总是忘记打理。 不管是很好存活的三角梅,还是需要细养的宫灯百合,沈捷总是替他养得很好。 沈捷的电话又打进来,岑沛安忽略,望着一处出神,耳畔陷入顿重的沉默。 从他和沈捷在一起到现在,打量、审视、鄙夷,不屑,甚至夹杂着不甘和妒忌,种种称不上友好的目光,像是软刃剖在他身上。 无形的眼神杀不死人,但折磨人,消磨人,生不如死。 岑沛安冲完澡出来,豌豆趴在浴室门口,哼唧着打滚儿,翻了个身,露出肚皮。 谁知岑沛安一蹲下,刚伸手,豌豆警惕地窜起来,逃似地跑出去。 岑沛安摸了个空,他手悬在半空,半响,苦涩般自言自语道:“连你也不喜欢我。” 小区翻新儿童游乐设施,晚上围了一群小孩,岑思郁领着吴乐乐回家,门一打开,刺鼻的辛辣酒味。 岑沛安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岑母和吴墨在沙发前,一坐一蹲,顺抚他的后背。 “怎么喝这么多?”岑思郁忙上前,倒了杯温水,“又陪方总去应酬了?” 岑沛安吐得厉害,说不出话,只摇头,他吐完仰躺在沙发上,胃里翻江倒海,时不时撑着沙发扶手干呕两下。 一直折腾到近晚上十点,客厅只剩下岑沛安母子俩,他看着头顶的吊灯,光圈晃眼,眼角倏地掉下两滴泪。 岑沛安忽然翻身,抱住岑母的腰,一头扎进她怀里,他从上初中开始,再没有像此刻这样,扑进岑母怀里放肆哭过。 “妈...我好累啊...” “我真的好累...” “我怎么都追不上...” “我好像一无是处,我好差劲啊...” 他哭得小声,却委屈,眼泪汹涌,不一会儿打湿岑母的衣服,岑思郁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担心地走过去。 本想安慰岑沛安把手头工作放一放,休息一段时间,却看见岑母抬手,温柔地轻拍岑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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