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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来。”高眠跟着坐下。 饭后。 家里其他人都忙着,高眠换上衣服,想一个人出门走在,她刚走出去一小段距离,沈捷从身后跟上来。 “妈。” 高眠站在原地,见他追上来,转身往前慢慢悠悠地走,“你怎么不陪你爸喝茶?” “哥在陪着他。” “你也该陪陪他,他总是念叨你。”高眠浅笑,“你爸就是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最记挂你。” “嗯。” 灯火寥寥中,高眠走到长椅边,弯腰扫干净雪坐下,她拍拍身旁的位置,视线落在沈捷身上,像是不舍再移开。 “我们母子俩好久没有坐着聊聊天了。”高眠轻叹,“你小的时候就跟明灿他们不一样,你总是喜欢一个人离家旅行,这些年好像也越走越远,总感觉时间没怎么过,一转眼发现,我呀,都老了。” “妈。” 沈捷眼眶发酸,在沈父沈母面前,他做得的确不到位。 “前几天下雪,我坐在门口,突然想到你上小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你不想上课,我谎称你病了,替你和老师请假。我俩从学校回来,我领着你在院子里打雪仗。”高眠眼睛里散发出温柔的光芒,她抬手指了指松针树,“我们俩就绕着松树扔雪球,当天晚上你还在作文里写,你感到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打雪仗...” 高眠望着远处,她的表情有些怀念,又有些落寞,沉默许久后,她问:“他呢?”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沈捷微怔,坦然道,“沛安回家了。” “嗯。”高眠点头,她双手交叠在一起,像是慎重思索过,“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妈,你还是不能接受沛安,是吗?”沈捷问得直接,他料到是这个结果,可到这一刻,又有些烦躁。 “沈捷,我...”高眠难为,转过来面对他说,“你不结婚,我不强迫你,但是你总得找个能相扶一辈子的人吧,我听明灿和海宁说他在医院的表现,简直太不稳重了,比明玉还莽撞。” “他比明玉大不了几个月,你别针对他。” “我哪是针对他。” 高眠眼看劝不了他,兀自叹了口气,“儿子,你已经不年轻了,可是他还很年轻,他人生的精彩才刚刚开始,他总会碰到更好的人,到那时候,你怎么办呢?” 沈捷垂首,认真思忖这番话,良久,他勾勾唇,“我没想过他会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他将来要是能遇到更好的人,那样最好,我也能放心些。” “你、你这是图什么呢?” “妈,非得图点什么吗?”沈捷不禁撇向她,“我只是爱他。” “我和你爸少时相识,风风雨雨携手数十载,这份感情里有年少心动,有婚姻法律,有家族责任,又有你们兄弟俩,纵然有这么多牵系,也免不了有争执。” 高眠问他:“那你和他之间要靠什么呢?” 沈捷想不出答案,他沉默着,又一次深切体会到坠入爱河后,那种赴汤蹈火的壮烈。 他想,即便现在命运明确告诉他结果,他还是愿意爱岑沛安。 沈捷说,“靠两颗真心呢?” “可真心它瞬息万变。” 从大院回来,已近夜里十一点,沈捷脱下落雪的大衣,豌豆窜出来,绕着他脚腕打转。 他去书房上完香,去浴室冲了个澡。 外面雪洋洋洒洒大了些,沈捷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冰块叠落在杯中央,他双腿岔开,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雪。 那几年,冬去春来,夏去秋来,不记得多少次,沈捷都是这样坐着看着窗外,幻想着岑沛安会突然出现。 墙上指针快要指到十二点,豌豆跳到沙发上,喵喵叫了几声,然后趴在沈捷腿上,尾巴惬意地扫来扫去。 沈捷替它梳毛,像过往每一次那样,低声自语,“豌豆,谢谢你。” 在没有岑沛安的那段时日,谢谢你陪着我。 零点即将到来,地上积雪厚厚一层,廊灯光线远远照去,雪花在旋在光柱里。 而岑沛安正跌跌撞撞,穿过纷扬的雪朝他走近。 沈捷看着他,沉寂的脉搏再次搏动,搁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紧攥,细微的疼痛感在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性。 无数次幻想的场景,终于在这一刻演变成现实,从大门走到落地窗前,远没有那么久的时间,而沈捷感觉就像一个极其慢的长镜头,每往前推一帧,他的心跳就更剧烈一分。 岑沛安站在落地窗前,朝窗户哈了口气,然后伸出手,在上面画了个爱心,从爱心的那一小片天地里,回看着沈捷。 漆黑夜空下,落地窗映照出两人的影子,岑沛安站着他面前,看着他笑。 下一秒,沈捷的轮廓清晰起来,但一瞬后有黯淡下去,紧接着清晰与黯淡交替。 岑沛安愣了下,他回头看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璀璨耀眼的烟火升空,绚烂炸开。 小年夜为岑沛安绽放的烟火,如期而至。 在明暗交替中,岑沛安回过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一式两份。 他把其中一份递到沈捷手中。 沈捷看着上面的内容,简单明了,那上面写着: 岑沛安会留在沈捷身边,期限是永远。 那张白字黑字只有署名,没有盖章,甚至在法律上都不一定有效。 但沈捷却难以置信,他抬头看着岑沛安,又看看手里的承诺纸张。 盛大烟火下,他听见岑沛安说。 “沈捷,我爱你。” “我想留在你身边。” “永远爱你。” 在那段相爱往事里,沈捷除了“我爱你”什么都说了,而在最后岑沛安除了“我爱你”什么都没说(天造地设一对! 开始是强制者不择手段要把人留在身边,而最后却是被强制者千方百计要留在人身边 69、他说他愿意 启辰新财年后的第一季度,时值盛夏,正是工作多的时候,岑沛安也是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万利沈总白天在外面应酬几轮,下班回家还得给岑沛安当助理,陪着整理数据和方案。 沈捷冲完澡出来,书房灯还亮着,他走近,无声推开门,刚准备进去,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看了眼,眼底随即浮出一丝微妙的情绪。 一楼茶室。 沈捷站在窗前,往窗台上的酒杯里倒威士忌,冰块晃动的敲击杯壁的声音,与声筒的人声重叠。 “这次能和启辰合作,还是要谢谢沈先生。” “麦先生客气了。” 沈捷漫不经心地说,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酒液滚入他的喉咙,头顶的灯,通过杯子折射出暧昧危险的光线,照在沈捷脸上。 “下个月我会去中国。” 电话里的人纯正英式发音,似为了照顾沈捷这位中国人,他放低语速,态度真诚,“不知道沈先生方不方便出来吃顿饭。” “不用了,我恐怕没有时间。” “沈先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却什么都不要,让我实在很不好意思。” “麦先生不愧是常和中国企业合作,说辞都学得这么有模有样。” 电话那头呵呵笑起来,“沈先生当真没有什么需要我做吗?” 沈捷往杯子里续酒,冰块沉浮在深色液体中,变幻莫测,“我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对方沉默几秒,接着询问:“是Elvis?” “是。” 两年前,沈捷向上面提交了去悉尼的审批,他本来只是想去岑沛安向往的地方看看,但在审批过后,桂明灿却突然送了份调查报告到他面前。 伦敦的酒店房间里,一轮交谈结束,空气透着意料之外的融洽和安静。 “那沈先生的条件呢?” “无条件。” 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位身型高大的男人,标准的东方长相,搁在一旁的手骨节分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他双腿慵懒岔开,姿态全然放松,在这个陌生国土的环境下,似乎也有掌控当下局面的从容。 “无条件?”对方心存怀疑,和身后的秘书对视一眼,“我们和中国企业的合作一直不太顺利,您前段时间递交过来的,有关启辰的资料,让我很诧异...如果能顺利合作,沈先生有条件尽管提。” “我只有一个小要求,就是不要让启辰的人知道有我在帮你。” “这当然没问题。” “只是...沈先生这么有把握,能让我们和启辰顺利合作?” “启辰目前和你们处于的境地很相似,国外业务也有缺口,他们当然也急需这样一个机会。” “沈先生真的无条件帮我?没有任何需要我们做的?” “是。” 对方准备的筹码没用上,只好笑笑说,“我大概了解了,中国人似乎总喜欢“未雨绸缪”,沈先生现在没有条件,是不是想把这个机会留到以后用?” 沈捷靠在沙发上,唇角漾出一点势在必得,又饱含深意的笑意,“麦先生说得对,中国人讲究未雨绸缪。” 谈话结束,沈捷送对方下楼,在电梯里,秘书接了个电话,对方问是谁,秘书说是Elvis。 沈捷像是随口一问,“Elvis?” 对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解释说:“是我们公司员工,他和沈先生一样,也是中国人。” 杯中冰块融化,沈捷挂断电话,浓稠夜色包裹在他身侧,他拔出刚刚接电话的那张手机卡,面无表情地折断丢进垃圾桶。 楼上传来岑沛安的声音,沈捷开门出去,刚走到拐角,见他冒冒失失的出来,头发挽在脑后,耳边垂下几缕湿发,“你去哪了?” “楼下接电话。”沈捷走过去,撩起他的湿发,“先把头发吹干,一会儿空调吹了容易着凉。” “你给我吹。” “嗯。” 吹完头发,沈捷聊到周末参加亲友婚礼的事情,问岑沛安考虑的怎么样。 他和沈捷的关系,目前算是公开,亲友婚礼,给了沈捷两张请柬,意思很明确。 沈捷把其中一张请柬交给岑沛安,不强势要求,也干涉他的想法,由着他自己做决定。 岑沛安思来想去,还是让沈捷替自己婉拒了。 这段时间加班,岑沛安休息不好,趁着周六睡了个懒觉,他醒的时候,沈捷已经到机场了。 岑沛安洗簌完,先去书房收拾材料,书桌上堆的全是他的工作文件,沈捷练字都没法练。 岑沛安把最后一沓文件整理好,看到抽屉里还夹着一份,他抽出来,放到那堆文件上,随意瞥过,又觉得不对劲。 那是一份有关信托基金的法律文件,上面列着投资清单,附带解释收益的运作方式。 岑沛安粗略翻过,在密密麻麻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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