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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爸住的病房和诊疗专家团队是谁安排的?” 岑思郁愣住,半响,她收回手,垂下脑袋好久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印证了岑沛安的猜测。 这确实符合沈捷一贯的强势作风。 “姐,他又为难你们了是吗?” “没有。”岑思郁眼含泪光,心疼地摸他脑袋,“你走了以后他没有在我们眼前出现过,爸住院的第二天,医院方来通知转的病房,我和你姐夫猜到是他,没想理,可是医院方夹在中间,我们说不上话,只能转到现在的病房。” “所以一开始没敢给你打电话,是爸情况变糟糕以后,我们没办法才决定告诉你。” 岑沛安陷入一阵沉默,他有些想笑,不知道沈捷搞这一出有什么意义,指望用这种小恩小惠让他冰释前嫌,回心转意?还是打算控制他的家人,威胁他永远不许离开? 岑沛安想,沈捷那种游走在权利金字塔的人,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我今天见到他了。” “什么?!”岑思郁紧张,“他没伤害你吧?” “没有。”岑沛安十指交握,无措地攥了攥,小声说,“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他就走了。” 既然重逢,岑沛安就没再躲躲藏藏,他白天吃过饭,在住院楼外散步,心思缥缈,不知不觉又走到心理科室。 站了一会儿,那扇紧闭的电梯门打开,沈捷错愕,一时间进退两难,灰败地垂下头,不去和岑沛安对视。他知道,岑沛安不喜欢。 岑沛安闻声抬头,半响,他转身欲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如同所有久别重逢的烂俗戏码,连张口的字眼都一字不差。 他说。 “好久不见了。” 他又说。 “沛安,过得好吗?” 小小酸涩一下 55、转变 住院部楼下的长椅上,落了几片树叶,岑沛安用手拨弄掉,在长椅一端坐下。 隔着几个人的位置,沈捷坐在另一端,深秋的潮湿裹挟在空气里,两个人目视前方,好久都没人说话。 这一瞬间,岑沛安忽然觉得好笑,他想过很多种和沈捷重逢的场景,那些场景无一不带着逃避和煎熬,但没想到会是此刻这样心平气和。 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默契。 他清楚地记得,刚到新加坡的那段时候,他不出门,就在窗帘紧拉的酒店里窝着,日夜颠倒的生活。 即便知道沈捷不能出境,但每次梦魇醒来,岑沛安还是会满头大汗,紧张地查看手机。他怕沈捷识破他的计划,查到他的行踪,再不择手段地逼他回去。 一片银杏叶落在长椅中间,沈捷视线转动,短暂的落在岑沛安身上,两秒的意犹未尽,他又错开看向别处。 最后还是沈捷先开口,他竭力忍着颤动的声音,找了个无关痛痒的话题,“深秋了。” 岑沛安偏过头,蹙眉看了他一会儿,像在思索要开口说什么,良久,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沈捷没有问他有关爆炸的事情,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也没机会说出口。 可是岑沛安一点也不觉得轻松,果不其然,沈捷早就知道了他还活着,所以对他的出现并没有那么意外。岑沛安又百思不得其解,依沈捷的性格,早该想方设法把他逼回来,怎么可能忍到现在。 除非他有更万无一失的方法,又或者他对自己失去了兴趣,那样最好。 榆京每年这个时候,都透着深秋的萧瑟,好在天气不错,午后暖意正浓,岑沛安仰头,让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沈捷注意到他的动作,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样东西。 岑沛安看过去,看清是什么后,他微微愣了下,他记得,那块胶卷碎片是两年前在港城,他随手递给沈捷的。 深褐色薄片的四角已经磨损,在无数次的抚摸中,表面留下了严重划痕。 沈捷想递出去,又看到上面沾了一根猫毛,他捻掉,小心翼翼地用衣角擦了又擦,才递给岑沛安,笑着说,“阳光刺眼,用这个挡着看。” 岑沛安神情复杂,他低头看着那块胶卷碎片,浅淡的回忆从眼前掠过,短暂的几秒,却像是电影里经典的镜头,无限放慢拉长,久久回旋在脑海里。 他没接,只是跟着笑了下,“我已经二十八了,不像之前那么幼稚了。” “也是。” 沈捷潜意识里恍然无措起来,却跟着淡淡笑了下,他收回手,把胶卷碎片放在掌心,摸了又摸,最后又放回口袋,抽出手时,带出几根猫毛,在风里飘荡。 岑沛安不动声色瞥了眼。 沈捷清了清嗓子,他低烧一周,嗓音沙砾磨过一样,粗又沙哑,“豌豆很淘,总是进衣帽间。” “它进衣帽间?” 岑沛安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清楚地记得沈捷有洁癖,刚养豌豆的时候,除了客厅那一小片,沈捷哪也不许它踏足,恨不得把它丢到笼子里,更别提让它上楼了。 沈捷低头,用手指一根根捻衣服上的猫毛,“嗯,有时候开衣柜,它也会趁人不注意钻进去,在衣服上面打滚,弄得四处都是它的毛。” 岑沛安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其实无论是沈捷留着毫无意义的胶卷碎片,还是轻松释然谈论豌豆钻进衣柜,对他来说,都是极具冲击力的。 能感觉到沈捷变了,过往他身上那种不苟言笑,严肃威慑,此刻都隐藏得极深,至于再具体的,岑沛安说不上来。 “豌豆长大了吗?” “嗯。” 沈捷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想把屏幕伸到岑沛安面前,又想到前几天重逢,岑沛安对他靠近时表现出的态度,他顿了下,及时收回伸出一半的手臂。 沈捷把手机放在长椅空位置上,拿捏好距离,推到岑沛安腿边,“豌豆长大了,也长胖了。” 岑沛安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稍稍扭了下头,光线直射屏幕,亮度调到最大,他看着照片,圆滚滚的豌豆站在椅子上,前肢踩在餐桌上,豆绿色的眼睛溜圆,好奇地盯着盘子里的荔枝。 像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岑沛安笑了一下,肩膀微微颤动,他朝另一边偏过头,半长的头发随意扎起,有两缕散在耳后,在风里扬起一点幅度,又落下。 许久,岑沛安都没转回头,他能感受到沈捷的目光,可现在他没有和沈捷对视的打算。 往后也没有。 岑沛安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很自然地起身开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嗯。” 沈捷点点头,坐在椅子上,他没有抬起垂下的头,也没有站起来目送岑沛安的意思。 岑沛安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他走出几步停下,内心矛盾着,手攥了攥口袋里的手机,内心矛盾,最后回过身对他说,“生病了就看医生,别硬扛着。” 他说得轻描淡写,没掺杂什么纠结情绪,语气就像随口嘱咐一个陌生人注意安全。 以前换季,沈捷很少生病,这两年折腾的,一到秋冬换季,他就感冒不断,而且反反复复。 他都习惯了,所以在岑沛安说这话之前,他没感觉到有多难受,可是这会儿,沈捷发觉自己脑子混沌一片,咽喉干疼,眼眶发热,浑身不舒服。 他想说谢谢,一抬眼,岑沛安已经走了,他竟然都没意识到。 他的反应已经迟缓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知道岑沛安会回来,他当初就该听梁医生的话。 岑父病情好转,病房留有护工,不需要其他人昼夜守着,岑沛安得空回家,和朋友聚了一场。 十一月底,温度骤降,天气预报显示有初雪迹象,岑沛安从餐厅出来,看着深远的夜空,他想起出国前的那个冬天,好像也是这个时间预报的初雪。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下,但岑沛安记得,当时那场雪下得很大,天气很冷,冷得暖气屋里都养不活宫灯百合。 餐厅离家有点距离,岑沛安懒得回去,准备去医院将就一晚,住院楼侧门晚上要关,他只能从门诊楼进,经过二楼的连廊。 心理诊室外空无一人,岑沛安驻足片刻,架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酒味,最后在走廊椅子坐下。 头顶的灯昏暗,岑沛安坐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听到脚步声,他才回过神。 而不远处的沈捷,似乎比他还诧异。 “喝酒了?”沈捷走近,停在几步外,黑色的大衣在夜色显得深沉又落寞。 “和朋友出去玩了。”岑沛安没醉,眼前却在晃,他索性闭上眼睛。 “哦。”沈捷没多说什么,“那你回去早点休息。” “你这么晚怎么还在医院?” “我正好来医院有事。” “什么事?” 岑沛安睁开眼睛,不像客套询问,更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字里行间都是对沈捷的怀疑,怀疑他跟踪自己。 反正他嘴擅长做这种事情。 沈捷不说话了,他看着岑沛安的眼睛,坦然地接受他目光里的轻蔑。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沈捷说完转身,进了电梯,岑沛安烦躁地将脑袋靠向墙面,阖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电梯开合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岑沛安睁眼,朝那边看了一眼。 快速合上的电梯门,沈捷双手垂在身侧,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四周一小片扎针后的淤青,这么一看,真像是来输液的。 电梯楼层数字跳动,岑沛安收回视线嗤笑一声,在心里自嘲自己又开始心软泛滥,不管沈捷是不是来看病,他都不相信这么多次的相遇会是碰巧。 沈捷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28岁的岑沛安觉得26岁的岑沛安幼稚,但当时38岁的沈捷只觉得26岁的岑沛安很有童心 56、报应 寂静冬季,雪下了一夜,岑沛安早上推开病房的窗户,外面白茫茫一片。 这大半个月,岑父恢复得不错,准备出院回去静养,岑沛安办完出院手续,岑思郁已经收拾好东西,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停车的位置。 岑沛安说好,下楼时想起有样东西还落在病房,电梯门正好在中层停下,他下去从楼梯折返回去。 病房门大敞,还没人来收拾,屋里暖气很足,冷热交替,岑沛安觉得热,他解开围巾,径直走向窗台拉开玻璃窗。 外面雪片如烟,纷纷扬扬,窗台积雪厚厚一层,岑沛安盯着出神,良久,他伸手拨弄积雪,露出掩埋在下面的书。 赤红的封面,在冰天雪地里格外显眼,洇了一夜,烫金字体有些模糊。 这本聂鲁达的诗集,是岑沛安刚出境的时候,途径一家书店买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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