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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凡间办差的小仙,最好是居天地之间,有现成的东西便好,单独为她开府,难免生变。 只是她如今好似卷入了太多,甚至身在其中,都不知道自己的认知是真是假? 夭枝一路心事重重回了小院,薄雪已化,青石板路微微裂开,细碎的缝隙里长出野草,偶然一阵风吹得其微微摇晃,古旧院墙青苔半爬,颇有几分生机。 夭枝到了小院门口,正要推开门,却发现门虚掩着。 她动作一顿,似乎听到里头有火烛燃烧的声响。 她收回手上前透过门缝隙,看到院子里头放着一个火盆,盆里放着桃木干草。 她微微推开了门,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正对上里面人。 他一身戴孝越显眉眼清隽,平静却未觉悲伤。 果真如黎槐玉所说,并不见他有丝毫难过。 他现下正坐在往日她最喜欢坐的院中木椅上看书,显然已经等了她许久。 那手中的书,似乎还是她先前随手放在屋里头的话本子。 讲什么来着? 好似讲人心难猜,如深渊不可测之。 夭枝微微一默,不知为何眼前像蒙了一层布,看不清、摸不到。 宋听檐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话本,起身走来,开口温和,“皇兄出了事,我不会去接你,免得你与我太过亲近,叫旁人揣测于你。” 夭枝明白,太子若不是囤兵这个名头,只怕就要有人怀疑是她拉下太子,想扶贤王为太子了。 毕竟她为贤王一家家求告,又只身闯过大理寺狱,怎会不叫人多想? 不过太子这罪证太有实据,才会叫她不处于这风口浪尖之上。 一旁火盆烧得越发旺,火苗随风不断往上。 宋听檐伸手拉过她,走近火盆,“跨过去便好,百姓常言,此为趋吉避凶。” 夭枝视线落在他清隽的面上,温润如玉,眼中平和没有别的情绪。 夭枝的思绪有些混乱,顺着他的话,抬脚去跨火盆,竟没注意火盆的大小,直接踩着了火盆边缘,重心一失,险些踩进火盆里。 下一刻,她只觉腰间一紧,被人直接揽了过去。 夭枝还恍惚着便直直撞进他怀里,他身上颇为坚硬,衣衫浅浅檀香,男子清冽气息萦绕而来,叫她一时乱了心神。 她一抬眼便对上了他的视线,连忙往后一退,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火盆,已经翻了底朝天,火半着半灭,她喃喃开口,“竟没留神,踩翻了去。” 宋听檐收回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温和道,“无妨,跨过去了便是好兆头。” 夭枝看向他,“你还信这些?” 宋听檐闻言笑起,“你不是总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他伸手过来,牵过她的手腕,掌心隔着衣衫传来颇有些温热。 夭枝一顿,便被他拉到木椅上坐下。 石桌上放着一双白玉金绣软缎鞋,上头刺绣一朵兰花将开不开,栩栩如生,清雅脱俗,极为精致难见。 他俯下身,伸手而来抬起她的脚,这般倒称得她的脚极为小巧,莫名生出几分暧昧。 夭枝下意识收回脚,“进宫面圣时,我已焚香沐浴,换过衣裳了。” 宋听檐却没有放手,依旧温和,“跨火盆,换新鞋,免得再走回头路。” 夭枝倒不知还有这一说法,如今这般复杂多变的局势叫她理都理不清,她倒是希望回到牢狱之中,或许还能安心些。 宋听檐低首将她的鞋脱去,手握上她的脚腕,院中有些冷,他的掌心却是温热,显得触感极为明显。 夭枝莫名不自在,想要自己穿。 宋听檐却已经替她穿好,这软缎鞋极为柔软合脚,显然是量身定做,只是看着工序,可是得费不少时,莫不是从她进去就已经开始做了? 他难道知道她很快就会出来? 便是酆惕这样带有仙家记忆的神仙都觉得她会一直关在里面,他怎么就有把握她这么快就出来? 夭枝看着他换鞋,试图在他面上找寻一丝情绪,她暗自催动法器,认真去听他心中声音。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要找什么,但似乎只想确定一件事。 “簿辞,太后病逝,你可有难过?” 宋听檐替她穿鞋的手微顿。 他长睫垂着,看不清眼中神色,片刻后,他慢慢抬眼看来,面上依旧平静,眼中却难掩落寞。 此时,夭枝感觉到他心中情绪是那样沉默,他惯来平静压抑,竟连难过也是如此,叫她心中都越发沉闷难受。 到底是他祖母,怎会不难过呢? 她实在不该疑心于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了解吗? 夭枝有些愧疚,伸手抚向他的脸,如同长辈一般叹道,“簿辞,在先生面前,不必掩饰自己的情绪。” 宋听檐感觉到面上温软之意,眼睫轻抬看来,许久,他才开口,话间平静,却像是习惯了压抑的平静,“先生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吗?” 夭枝不知他说的是离开,还是背叛。 但无论是离开和背叛,她都不会,差事使然,她得看着他过完此生入轮回,自然是不会离开他,更不会背叛他。 夭枝下意识摸向他垂落肩旁的乌发,格外坚硬,与她的柔软不同。 他乌发垂落,眉目如画,这般温润无害,她俯身而去,给他安抚一抱,认真开口,“相信先生,必然不会离开你的……” 我还能送走你。 夭枝想到此,有些失落。 宋听檐感觉暖暖的身子靠近,他微微伸手抱住她,声音又低又轻,只有一字却莫名很重,“好。” 第52章 醒了? 夭枝见他分外安静乖顺, 一时唏嘘,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以示安抚。 院外忽而热闹起来, 似有人声往这处而来。 夭枝松开他微微直起身看向院门, 便见有人轻敲门, 缓缓推门看进来, 打头是一圆脸中年管家娘子,面色红润, 目中精明,瞧着便颇为能干, 外头还立着家丁。 管家娘子一看, 似乎没想到还有别的男子在,一时愣了神。 夭枝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在她前面的宋听檐, 一时竟莫名有些心虚。 虽说方才是安慰之举, 但多少也有些过于亲近, 如今有外人出现,竟莫名有几分心虚? 夭枝只觉奇怪, 下意识看了眼宋听檐的脸, 他周身檀木清香似还染上她衣间,连带抱他都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坚硬之感,一时挥之不去。 怪道皮相一事易生祸端,都怪他生得好看, 倘若他不好看, 那也不至于生出这般偷情之感。 夭枝正有些心虚, 宋听檐已然站起身, 看向来人。 那管家娘子见宋听檐,惊了一跳, 当即连带着后头的下人一同跪下,“奴才们见过殿下。” “起来罢。”宋听檐平和开口,显然认出他们是谁家的人。 他看向院外,家丁们纷纷提着担子礼盒,颇为隆重,若是不说,倒以为是上门提亲。 管家娘子忙施礼起身,片刻间已收敛好了惊讶神情,乐呵呵笑问,“敢问这位便是夭大人罢?” 夭枝闻言起身上前,“是我,不知何事?” 管家娘子当即笑着开口,“是这样,奴乃是奉了家中主母之命,听闻夭大人刚从牢中出来,特来接风洗尘,顺便备上簿礼,我家夫人说了,夭大人孤身一人来京都做官,女儿家难免有不便之处,若有什么事,皆可来寻我们家夫人相帮,便是无事也可来闲话家常一番,总不叫门庭冷落。”她说着便利落命人将礼物提了进来,伸手递上帖子。 夭枝接过帖子打开看。 那管家娘子极为识趣,知晓宋听檐在,必然是有事要商,便也不作打扰,她当即行礼告辞,“即将东西送到了,奴便不打扰殿下与夭大人有事相商,我等便先退下了。” 宋听檐闻言微微颔首,“我替先生谢过夫人关切之意。” “殿下着实折煞我等了。”那管家娘子恭恭敬敬行礼告辞,便带着下人面朝他们低着头退出去,离了视线,才转身离去,颇有大家风范的礼教,显然不是寻常人家。 只是她并没有认识什么夫人,怎会突然有人送礼而来? 夭枝看向帖子上写着的夫人名讳,有些疑惑,“这是哪家的夫人,我并不认得。” 宋听檐看着他们离去,视线落在院中的礼盒,显然是精心挑选送来,他拿过她手中的帖子扫了一眼,帖子上一字一句写着祝安邀宴。 这见面礼给的着实隆重,像是替儿子探看未来儿媳一般。 宋听檐垂眼看着帖子,缓缓开口,“这是酆大人的母亲。” 夭枝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酆惕的凡人母亲,就是那催他娶妻生子,叫他头痛不已,恨不得做太监的那位母亲? 夭枝绕着院中的礼盒走了一圈,这礼着实丰厚,果然是同僚的母亲,就是会疼树。 树很感动。 她不由感慨,“好多礼物啊。” 宋听檐合上帖子,“酆家书香门第、清流世家,一向讲究礼节,这些见面礼倒也不必有负担,喜欢的便留下,不喜欢的便扔了去。” 夭枝闻言目光呆滞看向他,他对她究竟有何误解,她是和他一样视钱财如无物的人吗? 这里莫说丢上一件,她便是连这些盒子都觉得精美非常,还想着带回山门做摆设。 他们山门穷得只剩下门,连正经的送礼盒子都没有,过得很是艰难。 他这养尊处优的天家子自然是不知晓他们这些穷鬼的为难之处。 宋听檐拿着手中的帖子,平和道,“回礼我着人替你备好,你不必费心。” 真是会办事,怪叫树喜欢的。 夭枝面色骤变,双目瞬间有了光。 宋听檐显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言罢不由低咳出声,显然是伤还未好全,有些不适,能在这处寒风中坐着等她大半日,已是极限。 “这些日子,你我难得都无事,你在牢中呆过难免烦闷,可趁着这雪化之日去郊外走走。” “如此也好。”夭枝连连点头,自没有说不的想法。 如此时候,他是该出去走走,又难得独自伤怀。 她是太子的老师,如今太子被废,她还教谁去呢,自也是闲赋在家,而宋听檐要养伤,自然也无事。 宋听檐缓步往外走去,自有侍从备了马车而来,“今日好好歇着,明日我来接你。” 夭枝乖顺状点头,送他出去,目送他离去,便已经开始期待明日。 虽说她最是耐得住性子,但也确实有些闷坏了,由奢入俭难,自从她修成仙不做摆设之后,就不太习惯总呆着不动。 如今自是期待。 她回转而来看向满院的礼盒,正琢磨着一一拆开看看,忽然想到那帖子上好像写着什么日子让她前去赴诗宴?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宋听檐拿去了,自不知道什么时日。 她四处看了眼,却没有贴子的踪迹,好像叫他带走了…… 这叫她如何赴宴见酆卿的老母亲啊? 只回礼不赴宴也可以吗? 夭枝一脸茫然状,凡人礼节当真叫她不明白。 - 翌日午间,檐上雪化,偶尔几滴露水落下,透过光线折出几缕耀眼光芒。 夭枝刚刚醒来,便快速起身洗漱,穿好衣裳,忙碌不已。 天色尚早,她便期待地打开院门来,准备坐在院中认真等宋听檐来。 却不想打开门来,便见院外不远处站着一人,长身玉立,雅致清隽,显然已经等了些时候。 一旁停着马车,他看见院门打开,闻声看来,缓步往这处走来,对她一笑,如沐春风,“醒了?” 夭枝看着他走近,入目温润惊艳之色,有些意外,“你既来了,怎不叫我?” 宋听檐却是一笑,看着她温和轻道,“还早。” 夭枝对上他的视线莫名有些面热,她总觉得他和往日有些不同,却又不知究竟是哪里不同,只觉很是温和亲近。 夭枝和他一道上了马车,到了郊外已是晚间,日落而沉,远处偶有放牛郎吹着笛子,悠悠晃远。 远处小桥流水,屋上炊烟袅袅,隐约有孩童唱着童谣,嬉笑打闹,别有一番生机。 夭枝跟着宋听檐出了马车,便见远处的庄院,依山而立,颇为气派古朴,显然是平素避暑游玩之地。 下人皆是恭敬有礼,显然不是普通人家,这处应当是宋听檐的别院。 宋听檐下了马车,伸手而来,“用过膳后带你四处看看,这处景色极好,便是之日也别有意趣。” 夭枝伸手搭上他的手,从马车上一跃而下,颇为感慨,“有银钱甚好。” 宋听檐闻言一笑, “也未必全好。” 夭枝目光幽幽看了他一眼,“你如何懂我的心酸,在我们山门,你这样的人若是要把我买回去做摆设,我们掌门会买一送三,把我下下辈子都打折卖了。” 宋听檐看过来,颇为理解一般,“确实心酸,改日我登门拜访问问价。” 夭枝脸瞬间拉下,不想太听,罢了,她早该知道此人惯会伤口上撒盐…… 用过饭后,天已尽沉,外头却还是明亮,灯盏亮去,山间无限风光映入眼帘。 忽而远处一烟花升起,猛然直冲上天在黑夜中炸开,绚烂光芒从黑夜之中落下,如星辰坠落,格外夺目。 远处有孩童跑过,手中拿着烟花燃放,在黑夜之中颇为热闹。 “此处有放烟花驱晦之习,雪化时节正是时候。” “如此会不会影响你?”夭枝看向身旁的他,有些担心,皇帝那般性子阴晴不定,已疑心宋衷君这个最宠的儿子,说不准也要挑刺于他。 宋听檐看着不远处烟花,并未在意,“如今大丧,京都自不让燃放烟花,郊外倒是无人管着,既来这处随意便好。” 夭枝恍然大悟,“如此那便走近些,你我皆刚出牢狱,去去晦气正好。” 她当即伸手拉过他往前跑去,越近些,烟花绚烂便更现在眼前。 烟花越放越多,照得天空明亮,几缕热烟而过,闻之便觉一切烧完便干净。 夭枝带着他走到近处,忽而又觉上头有东西落下。 定睛一看,竟是炸开的烟灰。 哎呀,这可不好。 她忘了这娇贵玩意儿凡胎□□,真叫他沾了滚烫的烟灰,只怕要破相。 如此好看,若是破相,那就可惜了,收藏价值大打折扣! 她当即伸出衣袖,却不想宋听檐一撩衣摆,将她整个人兜住。 她抬手撞上了他的手,直接撞进他怀里,一时吃疼,抬眼直对上宋听檐视线。 烟火骤然而放,一缕光芒在她面前一闪而过,映出他清隽惊艳的眉眼。 夭枝对上他的视线有些吃惊,不想他动作比她还快。 宋听檐低头看来,“怕我破相?” 夭枝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慢条斯理开口,“但凡你少看我一眼,我都不至于有这般想法。” 夭枝被说中,瞬间心虚,摆设喜欢欣赏,确实是眼睛长在他脸上似的没挪开过,她当即解释道,“也有看别的地方,哪能只看脸……” 宋听檐闻言低头看了眼微敞的衣领,透过衣领往里看确实能看见些别的地方。 他安静了。 夭枝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中有歧义,她当即看向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看风景!” “我知道。”宋听檐不知信了没有,只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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