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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在两边分列而坐。 他向这?位年轻英俊的海魔军最高统帅颔首致意,随后发现墙边的地上摆了?一排蒙着白布的尸体。 “我听说公?爵受伤了?。”傅悯礼貌地开口道,“从昨天?清晨到今天?上午,我一直无暇分身,不能亲自前往极乐堡探望。您还好吗?” 安鹤笙抬起打着绷带的手道:“劳烦挂心,只是轻伤。刺客抓到了?吗?” “我带人一路追赶,在距离国王大道不远处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踪迹。”傅悯起身走到那排尸体跟前,揭开其中一人头上的白布,“他们?负隅顽抗,我不得?不杀了?他们?。” 安鹤笙不认识这?张脸,但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都认识。他问:“是什么人?” 傅悯淡淡地答道:“是金棘家族的人。” 安鹤笙吸了?一口气,略显凝重地说:“看?来傅霄退婚一事?,惹怒了?他们?。” 傅悯点了?下头,说:“金棘家族接到傅霄的信函后,立刻派人前来盘龙脊商谈。他们?认为,傅霄这?么做是对金棘家族极大的羞辱,如果?傅霄不收回退婚的决定,他们?不仅会解除盟约,从今往后会与海魔族势不两立。” 他停顿片刻,带着自责沉声道:“他们?在会谈结束后没有?离开雪境,一直等到郑夺和安弥的婚宴,趁所有?人都喝醉之后做出如此卑劣的事?。那天?晚上我不该留在盘龙脊,若是我陪在傅霄身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安鹤笙看?向那名死者的脸,心说原来傅悯很早就开始谋划了?。金棘家族派人来进行会谈,一定正中他的下怀。他们?不是“没有?离开雪境”,而是被傅悯半路截杀了?。 这?时一名领主面色沉凝地说:“我不明白,有?傅霄和公?爵在,他们?的暗杀为什么能如此成功。” “我们?不只是喝醉了?,酒水里被下了?药,所有?人都睡死过去。若非我的极乐鸟一直尖叫,我也醒不过来。”安鹤笙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后看?向傅悯道,“请不要自责,就算事?发当晚你在那里,也会因为喝了?下药的酒人事?不省。” “没错,这?不能怪您。”另一名领主愤愤地应声道,“早在傅霄萌生退婚之意时,您和我就极力反对。金棘家族派人放出那些话,傅霄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过后还是您主动提出愿意代替他履行婚约。您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傅霄会招惹来杀身之祸,只能怪他自己背弃盟约在先?。” 又?一名领主附和道:“金棘家族素来行事?阴暗,所以他们?总被其他领主贵族耻笑排斥,会作出这?种事?不足为奇。而且他们?会抓住傅霄背信弃义这?件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理直气壮。” 当初傅霄因为退婚一事?,引发了?各位领主的不满。他们?固然惋惜傅霄的死,但话里话外也不无责备。同时安鹤笙听得?出来,他们?都很支持傅悯。 他不由得?悄然打量主位上正襟危坐的青年,刮目相看?的心情油然而生。 在领主们?议论过后,傅悯在合适的时机开口道:“等我们?从极寒之境回来攻打王都时,金棘家族将是我们?必经之路上的第一个拦路虎。届时我们?会拆掉他们?的大门和城堡,折断他们?的金棘,为傅霄报仇。” 领主们?义愤填膺,异口同声地应和。 傅悯看?向安鹤笙询问道:“我们?不日出发,您受了?伤,会有?不便?之处吗?” “无妨,小伤而已。”安鹤笙浅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为安弥向金棘家族讨回公?道了?。” 会议结束后,傅悯等所有?领主离开才走出军务厅,发现最先?出去的安鹤笙正站在走廊的窗前眺望。 “您在等我吗?”傅悯对着那个修长挺拔的背影问道。 安鹤笙转过头,露出讳莫如深的微笑。二人散步般往没人的地方走去,空阔的走廊上回荡着两个脚步声,一个轻盈优雅,一个沉稳冷肃。 “我从不知道,骑士长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人。”安鹤笙漫不经心地说。 傅悯语气平淡道:“现在您知道了?。” “以一种很惊讶的方式知道了?。”安鹤笙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说,“过去我认识的骑士长,接吻时会面红耳赤。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满口谎言也能面不改色的三军统帅。” 傅悯目不斜视道:“我对您口中的那位骑士长并不熟悉。” 安鹤笙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很好奇,你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我不过是和您一样,”傅悯停下步伐道,“打破预言,改变命运。” 安鹤笙也停了?下来,转身面向他:“如何改变?” 傅悯走到窗边,目光悠悠望向远处:“蓝郁在预言中,并没有?看?到傅霄。他看?到的,是海魔军的大旗,是翻天?覆地的海浪。他不过是根据当时的形势,认为精神体是海洋霸主、手握大军、势头正盛的傅霄会是他认为的真王。” “但我也是海魔族。现在我坐上了?傅霄的位置,接管了?他的军队,指挥海魔军进入极寒之境的人是我。”他的目光转向安鹤笙,用淡薄的语气陈述壮阔的野心,“我可以取而代之,成为蓝郁预言中击败红龙的王。” “我真是低估了?你。”安鹤笙不无意外地说,“你也想坐上龙骨椅?” 傅悯反问:“不可以吗?” 安鹤笙意味深长地说:“那你也一定知道,蓝郁预言中的那位王,会和一头红龙结合吧。” 傅悯用冷澈的眼眸注视着安鹤笙,语气无波地说:“您不会以为,我和傅霄一样愚蠢吧?他一心想要实现预言,不惜惹怒领主们?和结盟对象,他的死是咎由自取。而他的死,也证明命运是可以打破的。” 他走近了?些,低声道:“我相信命运,但不会盲从,我不会和任何一头红龙结合。我想您也不是屈从命运之人。” 安鹤笙的嘴唇上带着微笑,黑色的眼眸中隐约有?火焰在燃烧:“你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不会让别?人坐上龙骨椅。” 二人心知肚明,从这?一刻起,他们?成了?敌人。 傅悯淡淡地说:“目前我们?还需要彼此。等我们?从极寒之境归来,击败现在坐在龙骨椅上的人,也许我们?会在战场上分出上下。”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安鹤笙斯文有?礼地颔首道别?,翩然从傅悯身旁离开。 直到安鹤笙的身影已经消失,傅悯还静静地站在原地出神。 这?一小片空气里,残存着一息淡淡的龙舌兰香气。他皮肤下的肌肉一再虬节收紧,背在身后的双手用力交握,呼吸却极尽轻缓,将这?片空气徐徐吸进去,再依依地呼出来。 疯王末裔(22) 安鹤笙如同在过往的工作中那样, 为选定的人铺设好所有的道路,等他杀了自己化身的反派,结束病人的梦魇。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 他发现自己不想死在傅霄手上。 一想到还要为此和傅霄结合, 然后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顺理成章地完成, 他毫无期待,提不起一点兴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道613在的话,会不会惊讶于他怎么变得这么不敬业。 不过?此刻,他尝到了久违的期待。 恢复记忆的傅悯和世?人眼中的高贵骑士长截然不同,他光洁凛然的银霜铠甲之下,潜藏着难以揣测的阴谋和野心;冷淡平静的外表之下, 酝酿着疯狂阴暗的叵测居心。 他处心积虑夺取了傅霄的一切, 包括傅霄的生命和蓝郁的预言。他和自己一样, 对血脉相连的手足下手时, 没有任何犹豫。 一丝怪异的兴奋感自安鹤笙心底滋生,宛如?一尾锦鲤跃出水面?,完整的月影碎如?金片, 在迷人的波纹间?粼粼荡漾。 虽然傅悯看上去打定主意, 绝不服从命运的安排。可从一开始, 他已经和一头红龙命中注定般相遇。他们完美匹配的信息素会撬开他坚硬的铠甲, 将他顽固的灵魂拖出来揉碎。 安鹤笙由衷相信并期待傅悯能履行命运的轨迹, 在他成为不死?者之王前干掉他, 推翻梦境档案的结局。 红龙军、海魔军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后, 已经整装待发。蛮王也整理了他的人马,并打算到了塞外之后, 召集更多?部?族。 临行前,安鹤笙来到一个地处偏僻、十分隐蔽的地方, 安弥正等在一座小屋前。 他刚一推开门,一个黑影突然扑了过?来。 “雪绒!把我的小雪绒还给我!”一张惨白?浮肿的脸贴上来,发出尖锐凌乱的叫声,“都怪那个疯子?!是他害死?了我的雪绒!把他抓起来,砍掉他乱摸乱碰的手,把他关进死?牢!!!” 青年穿着一身粗糙的衣服,浅金色的头发蓬乱黯淡,左摇右晃的样子?像顶着一头风滚草。他眼神混乱,声音和言辞好像都回到了变声期之前。他口中的“雪绒”是一只猫,也的确死?在他变声期之前。 三皇子?因为安鹤笙的手下留情没有死?,但精神体惨遭扼杀,导致他心性狂乱,神志不清,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疯子?。 安弥拦住了他,却?无法阻止他大喊大叫。 安鹤笙幽幽笑道:“我无意害死?你的雪绒,本来是想救它。君后为了哄你开心,把我丢进铁石堡关了好几天,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历代先王的棺椁。” 没人在意过?,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精神力失控时饱受的痛苦折磨。独自待在那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又是什么样的心境。 他摸了摸三皇子?的头,柔声道:“你疯得太?快,太?干脆利落,真让人嫉妒。你该清醒地戴上镣铐,细细咀嚼孤寂,体会孤立无援、无人问津的滋味,在黑暗里各种细碎诡异的声响中,一点,一点,被疯狂蚕食。就像我一样。” 三皇子?双眼呆滞地瞪着,认不出眼前的人,也听不懂他的话。 安鹤笙没有久留,转身走了出去。 安弥不无忧虑地看着他,说:“我想和您一起去极寒之境。” “没必要,我有军队。”安鹤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况且你已经‘死?了’,总不能堂而?皇之地冒出来。” 安弥低下头,心事重重地默不作声。 “留在这里,等我凯旋。”安鹤笙交代道,“若是我回不来,你就带着所有人离开雪境,去三角洲找安然,或者去西境。” 安弥猛地抬起头:“不,您不会……” “去个温暖的地方。”安鹤笙打断了他,风轻云淡地望向?前方,“这里太?冷了。” 说完这番话,他悠然离去,留安弥站在雪地上,失神地目送他走远,直到消失。 出发这一天,云似鱼鳞,冷淡的太?阳在云层上方,沉寂白?亮地破裂开来,将明晃晃却?没有温度的光丢向?黑压压的军队。 安鹤笙和傅悯并肩策马而?行,和蛮王雄伟的身姿一起,最先穿过?幽深的隧道。其余随行的领主和浩浩荡荡的军队跟随他们,一起进入危机重重的塞外。 没走多?久,傅悯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他的目光一再瞥向?几步开外的安鹤笙,最后实在忍不住,调整缰绳靠了过?去。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的易感期还没过?去。”他目视前方,压低声音道,“这种情况下,您怎么还能出征?” 安鹤笙避重就轻地答道:“这不能怪我。我已经压制得很严密了,要怪就怪骑士长的鼻子?太?灵敏。” 他用了几瓶抑制剂,并且不断释放精神力压制,尽量不让信息素溢出。除非靠得太?近,否则不会闻到他身上浅淡的味道。 但傅悯和别人不同。他们的信息素完美匹配,他对安鹤笙的气息比任何人都敏感。 “这样未免太?危险了。”傅悯神情冷峻地说,“您用精神力压抑克制自己,就得一再分心分神。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失控,不仅您自己,军中那么多?Alpha,全都会受到影响。” “我不会回到极乐堡坐在火炉边,等别人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安鹤笙脸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像是挑衅的笑意,“不过?这件事很好解决,而?你很清楚解决的办法。” 傅悯的确很清楚,解除这个危机最完美快捷的方法,就是他自己。 他面?无表情地呼出一团白?气,握紧缰绳道:“我不记得过?去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现?在您不能再随心所欲利用我了。如?果?您能一直稳定地压制自己的信息素,那是最好。如?果?您失败了,到时我会命人把您送回盘龙脊。” 安鹤笙看向?傅悯,嘴唇轻轻动?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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