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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这?小恶龙脑子?里的弯弯绕。”蛮王粗声粗气地咕哝了?一句,撑着碎颅巨锤起身,回去安鹤笙重新给他安排的宽敞住所睡觉。 安鹤笙独自站在狼藉不堪的大厅,和门外孤冷寂寥的月亮遥遥相望,虫噬般的空茫,细细碎碎地爬上了?心头。 傅霄是个几乎接近完美?的人选,他应该通过命运的试炼,摘下荆棘编织的王冠。他会像一位合格的铁血君王,忍痛斩下野心勃勃的爱人的头颅,然后孤独而坚定地坐上王位。 可他终究是一个庸俗的Alpha,以为成为君主的正妻就是一个Omega能得?到的最高恩赐。 红龙公?爵如何能忍受这?种轻视,如何能甘心死在这?种人手上。 他背叛了?傅霄,用计谋和暗杀为这?场结盟画上了?休止符。 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也遭到了?背叛。 而背叛他的人,没用使用诡计阴谋,没有?率领千军万马,轻描淡写得?像一阵风,就吹得?他动摇西晃。 不经意间,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到蓝郁脸色惨淡地在二楼的楼梯前看?着自己。 “命运从不曾站在我这?边,”安鹤笙勾起嘴角,用不知嘲弄谁的语气道,“我也不打算与它同流合污。”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了?黑暗。 蓝郁抓紧了?扶手,欲言又?止的心情令他纠结不已。 安鹤笙违背命运的举动,打破了?傅霄成王的预言上的一环。 这?就意味着,那天?晚上他为傅悯蜃卜的预言,正式开启了?。 …… 傅霄恢复了?一些意识,发现自己骑在马背上,靠着傅悯的脊背。他心中一惊,立刻想从马上跳下,奈何身受重伤,挣扎中失去平衡,从马背上狼狈地滚落下去。 好在地上积雪很厚,摔在上面也不是很疼,只是增添了?几分屈辱。 傅悯勒住缰绳,轻盈地跃下马背,走到傅霄面前说:“你怎么好像很怕我?我可是刚刚救了?你。” 傅霄不怕傅悯。但那是在他没有?受伤的时候。 他藏起忌惮,哑声道:“没想到,你会来救我。” 傅悯清冷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警告过你,不该和红龙公?爵联姻。” 那只流血的餐盘从眼前闪过,傅霄咽下苦涩与悲愤,艰难道:“他的野心和狠毒远超想象,竟然想坐上龙骨椅……” 傅悯不以为然地打断了?他:“你以为你把全部的敬意都给了?公?爵,实际上你还是瞧不起他。他是Omega,他合该屈居于人下——你的敬意对他来说太廉价,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那我该怎么做,打下江山然后双手奉上?”傅霄强撑着支起身体,怒气冲冲道,“不该是这?样的,蓝郁在预言中看?到了?,我才是消灭红龙的真王。”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变的。”傅悯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语气,“蜃卜的幻景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理解。人鱼的一生中也会做出很多条预言。” 傅霄想反驳他的话,头部突然一阵剧痛,随着眼前发黑,一股血流又?从嘴角涌出。他捂着头,缓了?好一阵才恢复视觉。 他朝四?周张望,月光和白雪融成一片刺眼的光海,入目皆是陌生的光景:“这?是哪?我们?不回盘龙脊吗?” “回不去了?。”傅悯幽幽道,“你从极乐堡返回盘龙脊途中遭到一队刺客暗杀,死在了?途中。” 傅霄听出这?话不对,胸口如坠下一只沉重的铁锚。他用布满阴翳的双眸盯着傅悯,一边想着脱身之计一边缓缓道:“我以为在雪沼城的时候,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你也愿意和我冰释前嫌,一起为海魔族复仇。” 傅悯垂眸看?向雪地上的男人道:“你把我找回来,是因为你的兄弟姐妹都不中用,在肃清中死的死逃的逃。郑夺虽然忠勇,其他方面却靠不住。你觉得?只要能驯服我,就能让我为你冲锋陷阵。” 他半蹲下来,月光照亮了?他脸上冰冷肃穆的神情:“可你父亲谋杀了?我父亲。从那一刻起,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傅霄咬牙切齿地反驳道:“那是因为你父亲勾引了?我母亲。” “我们?的母亲。”傅悯纠正道,“她和我父亲青梅竹马,年少时便?已相爱。可惜我父亲没有?强大的家族,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异乡人。海魔公?爵利用自己的权势横刀夺爱,他才是后来者。” 傅霄眼中满是怒火,克制不住地愤然道:“我父亲是海魔族最有?权势的大领主,是御前会议的海务大臣。他血统高贵,政绩斐然,无论哪方面都无可挑剔。他不需要横刀夺爱,你父亲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抓了?一把雪,让自己冷静下来,气喘吁吁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苛待你。我的兄弟姐妹确实对你做了?些恶作剧,可我也尽量补偿你了?。当初父亲要送你去王都,我也曾经反对过,最后是你主动决定离家。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的确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傅悯唇边泛起幽邃的笑意,“他们?不过是把我的头按进水里,看?我是不是像我父亲传说中的那样,不会被水淹死。他们?还试图用烧红的烙铁烫平我耳后的胎记,因为他们?觉得?那东西简直太恶心了?。诸此种种,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玩笑,对吧。” 他舔了?下冰凉的嘴唇,偏头看?着傅霄道:“你还记得?白刃吗?” 白刃就是当初傅霄送给傅悯的那匹马。 傅霄的呼吸凝滞了?一刻,不置一词,眼神复杂地盯着傅悯。 傅悯悠悠回忆道:“有?一次我在他们?‘恶作剧’的时候忍受不了?,还手时弄伤了?三哥的脸。海魔公?爵惩罚了?我,而你却给我送来了?一匹漂亮的白马。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匹马,我亲手照顾它训练它,给它梳理鬃毛,给它洗澡喂料,一刻都舍不得?把手从它身上拿开。” 他捏了?一撮雪在指尖磋磨,心不在焉地说:“直到有?一天?,它跌倒了?,再也没有?站起来。它抽搐的样子?吓到我了?,然后你告诉我,这?匹马本来就是一匹病马,它血统不纯,父亲那一脉存在天?生的缺陷。” 雪屑从他温柔的指尖粼粼掉落,像一粒粒被揉碎的月光。傅霄看?着那只手的眼神,却像在看?屠夫染血的手。 “你把剑塞进我手里,命令我亲手杀了?它。我不得?不结束它的痛苦,也结束我对那个家最后一点幻想。”傅悯揉掉指尖最后一粒雪屑,眼中回忆的雾也消散了?。 他注视着傅霄道:“你就是这?种人,表面看?上去刚直端正,像一位不偏不倚的王。你也的确自诩为王,所以在你眼里,所有?人都低你一等。你能给红龙公?爵那样的人物的最高礼遇,是后宫最华丽的寝床。而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低等人。我就是那匹血统不纯的病马,我的存在破坏了?你憧憬的父母关系,侮辱了?你伟大尊贵的父亲,玷污了?你心中母亲无暇的形象,是你完美?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傅霄不得?不承认,傅悯是对的。他没有?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样,频繁用卑鄙的方式骚扰欺辱傅悯。可在他内心深处,他比任何人都憎恶傅悯。 他是天?生的王者,怎么能和这?样一个低劣的私生子?从同一个子?宫孕育诞生,共享同样的血脉? 但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杀了?我,你就能取代我吗?”傅霄倒是沉得?住气,还想试图说服傅悯,“追随我的那些领主,会甘心向你臣服吗?” “这?段时间他们?不是都看?到我们?是如何兄友弟恭吗。”傅悯不疾不徐地说,“在雪沼城的时候,他们?亲眼见到我在战场上差点丢掉性命。盘龙脊一役,是我单枪匹马杀进红龙军大营。我为了?你、为了?海魔族的胜利费尽心思,一心想保住和金棘家族的关系,苦口婆心劝你不要和红龙公?爵联姻。在你固执己见和他们?对立的时候,我和他们?站在一边。” 傅霄回想起这?些日子?,傅悯是如何为他“着想”,又?是如何联合领主们?反对他,然后“慷慨”地提出愿意代替他和金棘家族联姻,显得?那么大义凛然。 帝国龙枪的名声和在战场的英勇无匹,已经征服了?军心。而傅悯的所作所为,也进一步博取了?领主们?的信赖。就连自己,也逐渐对他放松警惕,以为他就算不是真心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海魔族考虑。 他不是一时兴起,他是早有?预谋。 认清自己今日必死这?一点,傅霄反倒笑了?。他颇为自嘲地说:“看?来我也不需要替你操心,杀了?我之后要如何向他们?解释了?。” 傅悯没有?回答,平静从容的沉默就是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傅霄仰起头,看?向那轮冷酷的月亮,“反正你也想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在红龙公?爵手上?” “我不能让他杀了?你。”傅悯执起长枪,刺向傅霄的胸口。 血泉喷涌而出,落在洒满月光的雪地上。映在傅霄眼中的月亮好像染上了?热血,看?上去冷厉而妩媚。 你以为命运为你准备了?桂冠,可一旦你顺从它的安排,你会发现那其实是一条枷锁。 傅悯从怀里掏出一只白手套,半敛着渴望的幽深目光埋进手套的褶皱里。 “我必须亲手夺过命运的权柄。” …… 安鹤笙回到卧房后没有?睡觉,坐在火炉边的软椅上出神,直到天?蒙蒙亮了?,蹲在他身旁打盹的极乐鸟忽然警醒地睁开眼睛。 阳台外面传来渡鸦的鸣叫。安鹤笙起身打开门,极乐鸟率先?扑出去,毫不留情地一口叨住渡鸦。 安鹤笙将羽毛都快扑棱秃了?的渡鸦解救出来,从它腿上解下信筒,兴致缺缺地展开信件阅读。 起初他皱了?皱眉,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的表情,紧接着困惑变成越来越多的惊讶。 最后他愕然失笑,眼中存在几分玩味和不解。 信中说,昨晚极乐堡在举办婚宴时,遭到一队刺客突袭。这?些刺客混在宾客和乐手当中,等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后动手。新郎和新娘惨死在婚床上,傅霄的二十名护卫也遭到暗杀。极乐堡全都是柔弱的Omega,无力反击,导致死伤惨重,连红龙公?爵也受了?伤。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傅霄在追杀刺客途中遭到埋伏,不幸身亡。 今早傅悯已全面接管海魔军,并亲自率领一队人马,沿途追击刺客踪迹。他有?信心一定能够将他们?捉拿归案。稍后他会带人前往极乐堡探望,还请红龙公?爵节哀。 这?封信是傅悯所写。安鹤笙看?懂了?他的意思,却还是感到匪夷所思。 夜里傅悯救走了?傅霄,可现在傅霄却死了?。 从这?封信来看?,傅霄的死显然是傅悯所为。 既然他一心想置傅霄于死地,又?为什么大费周章搞之前那一出戏? 安鹤笙带着思虑,把安弥叫了?进来,让他看?了?一遍这?封信。 “看?不出来,我们?正直崇高的骑士长,骨子?里是个诡计多端的恶棍。”安鹤笙背手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说,“可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弥也是看?得?心惊不已,可当他抬起头,发现一夜未眠的公?爵此时神采奕奕,在说出“恶棍”这?个词的时候,唇边竟泛起一抹兴奋莫名的笑意,语气仿佛夸奖赞扬。 公?爵城府很深,性情又?不似常人,总叫人看?不懂。现在连骑士长也叫人看?不明白了?。 “我们?该怎么办?”安弥举起信,忧心忡忡地说。 “骑士长在信中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安鹤笙转头看?向安弥,“极乐堡遭到夜袭,你不幸‘惨死’,我们?损失惨重。” 安弥怔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做安排。” “没什么可安排的,我们?的确损失惨重。”安鹤笙悠悠笑道,“让他们?别?收拾楼下的烂摊子?就行了?。” 翌日午后,一位爵士率领一支小队来到极乐堡,神情肃穆地站在废墟般狼藉的大厅里,向安鹤笙表达了?遗憾之情。 他带人收走了?那些贴身护卫的尸首,并通知安鹤笙,统帅要召开会议,请他过去一趟。 统帅。安鹤笙浅浅咀嚼了?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词汇,欣然与他们?一起返回盘龙脊。 走进军务厅,他一眼便?看?到傅悯端坐在昔日傅霄的位置上,曾经追随傅霄的领主们?则以傅悯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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