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经收拾了那人,他倒在地上,身上带着点伤。 段寒成拿起柜子上放的一杯水,慢步过去,迎面浇在了男人脸上,他咳嗽了两声,突然清醒,一醒来就忙着求饶。 “不是我,不是我去找方小姐的麻烦的,真的,”男人翻了个身,拼命抓住了段寒成的裤角,“是昨天的新郎,是他给我钱让我去的……” 段寒成抬脚将男人踢开,面露嫌恶,鞋底踩在他的脸上狠狠压了下去,“有没有清醒一点,要是清醒了好好跟我说说,方小姐跟你是什么关系?” 耳朵被磨得生疼。 男人捂着头,“清醒了,清醒了,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高抬贵脚。” 段寒成猛踹了一脚,将男人踹开,“说吧,你跟方小姐是什么关系,在哪儿认识的?” 残忍的这一面是段寒成生在骨子里的变不了,尤其是在元霜的事情上,他可以更极端,更偏执一些,他要知道,当年因为自已的错误,元霜受了多少苦。— 告别盛初远,元霜没有立刻回段家。 杜挽跟周嘉也就要结婚了,她对杜挽是有好感的,送一份新婚礼物,算是她的一份心意,挑了一条项链,正等着柜员打包时,鼻尖一股香气冲进嗅觉里。 随即是有些娇俏的女人声音。 “请问是方小姐吗?” 循声看去,元霜认得她,是孟宝琼,她点头,“你好。” “真的是你。”孟宝琼像是有些惊喜,分明是不熟又尴尬的关系,却主动拉住了元霜的手,“宋止经常跟我提起你,你果然比照片里还要漂亮。” 元霜已经学会了要防备女人,尤其是她跟孟宝琼之间还有个宋止在,这女人究竟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元霜分不清。 将手抽了出来,元霜给了个不轻不重的笑,“你也很漂亮。” “比你差远了。”孟宝琼不知是耿直还是真心的,“不然宋止怎么会那么喜欢你,还忘不掉你?” 心脏紧了紧。 元霜更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孟宝琼了,好在柜员及时将项链包装好送了过来,元霜接过,礼貌跟她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下。” 孟宝琼走到元霜身前,那一抹笑意味深长,接着她倾身靠近元霜耳畔,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元霜面色突然白了白,连步子也迈不动了。 第267章 一回到段家,得知元霜没出过房门,段寒成特地从保姆了那里拿来了花茶,亲自端上楼。 开了门。 元霜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身上盖着一条很薄的毯子,头发在风里飞舞着,她瘦得有些过头了,每次被养好没多久又会遭逢巨变,接着又暴瘦下来。 得知了元霜那三年一些遭遇,段寒成心脏像是被刨出来了一块,血淋淋的,跟她一起疼着。 肩膀上搭了一只手上来。 元霜侧眸看去,是段寒成,她今天可没心思跟他勾心斗角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了很深的阴霾中,要缓和好一阵才行。 “这里冷,怎么不进去坐?” 元霜看着无尽的黑夜,“你让我在这里待会儿行吗?” 算是渴求的语气了。 “我没说不让,这是关心你。”段寒成将花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跟着元霜一起坐下,望着她清瘦却坚韧的面庞,想象不到过去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坚持着活下来、等到周家人来接她的。 可偏偏最应该弥补她的时间段,段寒成却用来了伤害。 掌心盖住了元霜的手背,段寒成轻搓着,给她暖意,“元霜,你以前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向笛的死也跟你无关,是我们误会了你,真的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吗?” “我以前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元霜漫不经心地说着,从桌上拿来了烟,那是她自已的,抽起来苦味很重,很好麻痹自已的情绪,“你总是喜欢翻来覆去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我见了昨天宋止婚礼上的男人,他跟我说了很多。” 例如元霜干了什么,又遭遇了怎样非人的对待,方安邦是怎么让她忍饥挨饿,最苦的时候,元霜被关在屋子里饿了三天,滴水未进,险些脱水死亡。 元霜吐出一口烟,清冷的面容被白烟覆盖,眼神迷离,透着些不解,“怎么,知道我的悲惨过去可以让你更快乐吗?这比亲自折磨我还省事对吧?” “元霜,如果你不扎我那一刀,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 “如果不是你非要娶我,我怎么会想要杀你?” 一环套一环,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我不娶你,你就是别人的了。”段寒成靠近元霜,手指拢着她的头发丝,让她靠在自已肩上抽烟,就算烟丝掉在身上也不生气,他自问从没对哪个女人这样温柔过,元霜是头一个。 就连向笛都没有。 元霜不气恼,不激动,倒真的有些适应他这个肩膀了,分明动作上是最亲昵的,可言语里却透出了恶寒,“段寒成,为什么我最信任,喜欢过的人,一个两个都要背叛我?他们都该死对不对?” “谁?” 段寒成心如明镜,却又装傻充愣,“谁欺负你了?” “谁最欺负我你不知道吗?”元霜可不想看他装腔作势,但这一次她说的的确不是段寒成,“不过有一天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的,跟你同床共枕,最想做的事就是趁你睡着的时候捅死你,我想这点你是知道的。” 多恨毒的女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段寒成哀叹了两声,“谁都要死,如果会死在最心爱的女人手里,也是一种福气,你说是不是?” 元霜抬起自已的眸子,喷洒出一口白色烟雾,手指还夹着烟,却抚着段寒成的脸,用那双明媚与冷感并具的眼睛勾着他。 接着突然主动吻住他的唇,撬开唇舌,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桌子上的花茶洒了,洒在了元霜的身上,晚风很凉,身体的热感却在上涨。 第268章 对元霜,段寒成最容易心软。 她要去祭拜向笛,他不同意,冷战了好些天,她一个好脸色也没给他,连同桌吃饭都成了奢望,他忍无可忍,只好答应了她。 “我买了花,不用在墓园外面买了。” 元霜接过段寒成递来的花,全是白菊,“向笛姐姐不喜欢这个花。” “祭拜死人都是这个花。” 向笛喜欢什么花,段寒成早就忘记了,实际上他本就是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爱上向笛的时候可以为了她伤害元霜,爱上了元霜,可以完全忘了向笛这个人。 元霜正要下车,段寒成蓦然抓住她,“正好,我有些有关向笛的事情要问你,上次你跟周叔叔说向笛的身份,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无关。” 哪怕还是不会原谅周家所有人,但元霜潜意识里说的却是“我们家”。 “我问的是向笛,跟周家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段寒成时候有让江誉去弄清楚,可半点眉目都没有,向笛是孤儿院出来的,楚皎也是,楚皎被领养走了,她却在孤儿院一直到长大,后来自学了小提琴,天赋很高,逐渐有了名气,才被找来当了元霜的小提琴老师。 关于她的身世,就是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段寒成眉尖一蹙,忍不住猜测道:“是不是周叔叔跟向笛有什么关系?” 回想起曾经,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乱,但向笛好像谁都不喜欢,反而最喜欢元霜,有什么好的都要拿去送给她。 连拒绝段寒成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元霜喜欢他。 “是周叔叔威胁了向笛,还是……” “别乱猜了。” 元霜知道的很模糊,但八九不离十了,她不怪向笛,在真相里,向笛也是个可怜人,“只要你知道,向笛姐很好,很善良,而且……楚皎不是她妹妹,你们搞错了。” “怎么可能?” 段寒成拉着元霜的手不放,“楚皎是江誉亲自去找回来的,她们在一个孤儿院长大。” 元霜甩开他:“信不信随你,我要去看向笛姐了。”— 带着杜挽去周家吃晚餐,她去楼上看樊云,周嘉也去了周苍那里。 将元霜嫁给段寒成之后,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周苍还没回来,周嘉也百无聊赖,在书房里踱步走动,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翻阅了一页,眸光蓦然一僵,看到了书页里夹着的一张照片。 那是向笛的照片。 要不看到向笛,周嘉也都快要忘记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了,照片里她正在演奏小提琴,场景是周家后院的阳伞下,照片是裁剪过的,另一半像是元霜在坐着,被剪掉了。 另一半属于向笛的,却被藏在书里。 这是周苍藏的。 周嘉也紧紧攥着那张照片,向笛在照片里只是个侧脸,但岁月静好的模样很深刻,印象里她就是这个样子,不冷不淡,尤其是对周嘉也和段寒成。 就是她这个样子,才会吸引他们。 可是现在周嘉也知道为什么向笛会不喜欢他们了,要不是看到这张照片,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跟自已的父亲有关。 门突然被打开。 周苍一只脚踏了进来,怔愣地看着周嘉也手上的照片,开口便是怒斥,“谁让你乱拿我的东西,给我放好。” “爸,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周嘉也举着照片,“难怪以前我就觉得你对向笛好的有些过了头,我以为你是在帮我争取,没想到是在帮你自已争取。” 周苍面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向笛死了,你才要把元霜赶走?她是你女儿!”周嘉也大喊了一声,撕心裂肺的,“你这样做对的起妈妈,对的起元霜吗?” 第269章 迈步走进书房,周苍关上了身后那扇门,面上是百感交集的神色。 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嘉也,把照片给我。” “这照片里不是一个人吧?”周嘉也将照片捏的一角皱了起来,“元霜也在这张照片里,你为什么把她裁掉,还有当初那场绑架究竟是谁策划的,是不是你?” “你在胡说什么?” 周苍倍感迷茫,却对那张照片感到可惜,那是他身边最后一张向笛的照片了,“先把照片放下,行吗?” “这张照片对你就这么重要?” 如果说看到照片还不确认向笛跟周苍的关系,那么看到他这个反应,周嘉也基本可以确认了,向笛一边把他跟段寒成耍得团团转,一边想要代替樊云当这个家的女主人,才会尽可能的想要跟元霜搞好关系。 曾经的一抹白月光如今落进了泥潭,成了回忆起来就肮脏不堪的东西。 “周嘉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周苍咬牙切齿,急得捂着心脏。 周嘉也举着照片嗤笑一声,“妈重病在楼下,你有多看过一眼吗?元霜不肯原谅她,在这个时候也不来瞧她又是因为谁?结果闹了这么久,是因为你跟向笛的私情?” “别再胡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你倒是说啊!” 什么都不信了。 周嘉也当着周苍的面抬手撕碎了照片,在他错愕的眸光下将照片洒了一地,“元霜说得对,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她爸爸,也不配当我爸爸。”— 楼上像是在吵架,却不是第一次了。 杜挽握着樊云的手,给她喂水,擦拭嘴角,她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了,总是将杜挽认成元霜,握着她的手,说着一大堆胡话。 “霜霜,妈妈给你买漂亮的裙子,明天就要开学了,想梳什么头发?” “公主头?” “……好,再带小发卡好不好?” 杜挽很无奈,却又觉得樊云可怜,樊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在思念中快要熬尽了自已的生命,“妈,我不是霜霜,我是杜挽。” “你说什么?”樊云迟缓地将耳朵凑过去,“你说不喜欢吃栗子蛋糕了,那想吃什么?” 周嘉也站在门口,眼睛酸痛得不行,揉了揉眉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当初要不是他也被蒙蔽,怎么会让元霜被送走,又吃了那么多的苦。 送杜挽回去的路上,她不住地叹息,“医生说樊姨最多只有三个月了,真的不要去求求元霜去看看吗?我每次去,樊姨叫的都是元霜的名字。”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该不来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周嘉也口是心非着,“她不想去谁能逼她,随她。” 可送走了杜挽,他又调头去了段家,在门口等了元霜很久,段寒成才开着带着她一起回来,弄清楚了有关向笛的真相,周嘉也更加愧对元霜,已经没脸见她了。 可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思索片刻后,他还是跟了上去。 “元霜。” 元霜与段寒成双双驻足,回过头,周嘉也神色颓废,没有即将当新郎官的喜悦,站在元霜面前,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元霜,你去看看妈好不好?医生说她这两个月就要走了,你真的……” “我说过了,有关周家人的事情不要来找我,周叔叔亲自将我赶走,亲自验血,我现在姓方,是一个赌鬼酒鬼的女儿。”元霜拨开眼前被风吹起的头发,昂起了头,语气冷冰冰的,“我的父母早就死了,我现在没有父母。” 言罢。 周嘉也突然跪了下来,元霜给他跪过,被他欺辱过,风水轮流转,这次转到了他的身上,“元霜,算我求你,去看看妈,一次也好,你要我给你磕头下跪都没问题,只要你肯过去。” 第270章 看到周嘉也跪下来的双膝,元霜并没有太痛快,只觉得被纠缠的厌烦了。 周家人的纠缠是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 元霜的眸子是冷,冷冷看着面前跪下的人,当时回到周家,她只不过想要生存下来,却被周嘉也当作垃圾一样戏弄欺凌。 现在轮到了他下跪。 “一定要我去吗?”元霜甚感不解,“之前那几年,怎么没有找我去呢?” 究竟是要她做到什么程度,才可以放过。 周嘉也自认下跪就是他的底线了,可元霜还是这么铁石心肠,他就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元霜,你分明知道我们所有人都是被误导了,你是过了三年不好的日子,但又有谁是好过的?” 这就又受不了。 元霜忍不住嗤笑,“你不好过吗?他不好过吗?” 这个他,指的则是身旁的段寒成,段寒成神色复杂,他实在无辜,难得最近跟元霜关系好了些,周嘉也又跑来旧事重提。 “你有完没完,说完了就走。”段寒成想要打断周嘉也。 他却有些心灰意冷了,看着元霜的眼睛都几近寒凉的,像这个寒夜一样,冷得没什么温度,“元霜,这次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妈没多少日子了,你恨我们,我可以接受,但是妈对你是掏心掏肺。” 既然他找来了,那就一次说清楚好了。 方元霜没什么意见,正好,也可以将她憋在心中多日的怨气分散出来,“掏心掏肺?明知道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十月怀胎唯一的女儿,却联合爸爸一起赶走我,就因为绑匪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就不相信自已的女儿?” “……”周嘉也张开了嘴,却被元霜斩钉截铁地打断。 “我可以理解他们觉得我犯了错,我给家里丢了人赶我走,但我怎么也不接受他们可以用我不是亲生女儿这一套来蒙蔽我。” 那三年里,元霜不仅日子过得不好,并且每分每秒都在对他们口中高烧去世的“亲生女儿”感到愧疚,她没有一天不内疚、不去想是她抢走了她的富裕生活,才导致她早早离世。 元霜情绪一激动,身上的旧伤就开始疼痛起来,耳蜗里像是有东西在钻,钻得心脏疼,“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这都是周叔叔为了向笛姐对我的报复。” 周嘉也一滞,面色僵冷,“你都知道了吗?” 段寒成还在一旁,他理解元霜的情绪发泄,却不理解他们口中向笛的事情,“周叔叔为什么要为了向笛报复元霜?你们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在这件事上,周嘉也是难为情又愤恨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得不到的那一抹白月光,竟然早就跟自已的父亲不清不楚,不仅如此,还因为这样的女人误会了自已唯一的亲妹妹。 这是他生命中最严重的错误了。 “你知道什么了?”段寒成上前一步,元霜其实挺乐意看到他们二人为向笛争风吃醋的模样的。 这跟以前看到的心境大不一样了。 现在是有趣。 周嘉也没打算告诉段寒成,无视了他的话,继续看向元霜,“我跟妈都是被骗了,我们不知道向笛跟爸的关系。” “周嘉也,不知道的人只有你。” 樊云是知道的,只因反抗不了丈夫,就眼睁睁看着周苍送走了她,这些年除了流泪,什么都做不了,反过头来却要元霜原谅。 “向笛跟周叔叔是什么关系?” 什么都听到了,却知道的不清楚,段寒成疾言厉色,追问时不免激动。 周嘉也只冷冷瞥去,“跟你无关,我在跟元霜解释。” “向笛的事情怎么跟我无关?”段寒成上前拽住了周嘉也的衣领,眉头紧锁,“说清楚。” 周嘉也像是得逞了似的,意味深长看向元霜,“怎么,你都跟元霜结婚了,还是放不下向笛吗?” 第271章 一句话,周嘉也便成功挑拨离间了。 上楼时段寒成跟在元霜身后,他手上拿着二人的大衣,材料柔软,就算被抓一把,也不会有什么褶皱。 “元霜?” 段寒成声音微弱,唤了一声。 元霜站在楼梯上回头,“怎么了?” 自已的丈夫为前女友的事情紧张,元霜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是段寒成想要的,他想看到元霜跟以前一样,会因为他的事情慌乱吃醋。 可现在终归不是以前了。 “我只是好奇,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跟向笛没什么关系。”段寒成明白自已的解释有多苍白,“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过去了,你这样解释,倒显得有些刻意了。” 这样说,段寒成面上是不好看的,他没有露难堪的神色,只不冷不淡一笑,“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心里的确还有向笛,毕竟她是我没得到过的女人,又在我最爱她的时候死了,你会怎么想?” “替你感到遗憾,没了。” 元霜说完就要上楼,腰却猛地被段寒成托起抱住,整个人倒在了他的臂弯中,他脸色阴沉,没说半句废话,抱着元霜就进了房间。 将人扔在柔软床褥中,段寒成欺身上去,单手扣住了元霜的手腕,不知哪句话点着了他的引线,让他怒火烧起,太阳穴都在突突跳着。 “你除了会用力气压制女人,还会用什么?” 元霜不怕段寒成,她早就不怯他了,昂着雪白的脖颈,眼睛里所流露的只有不屈,她其实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可以非段寒成不可,爱他爱的死心塌地。 可真的同床共枕了,所带来的只有厌恶。 “对你,我又能怎么样?” 打不得,骂不得,又要哄着,可段寒成也有自已的情绪,就连元霜不吃醋了,他都要气上好一阵子,从上至下看着元霜,眼睛赤红,像是在强忍着。 元霜却像什么都看不到,“分明是你说还在意向笛姐,我并不干预你想着谁,这样也不行吗?” “可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这个样子。” “你要什么样我就要做出什么样子来吗?”这太可笑了,元霜偏头,脸颊压在床单上,“段寒成,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明白,我是的你妻子,不是的奴隶。”— 自从上次见了元霜。 非但没有劝动她去看樊云,反倒被段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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