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着,“他只会担心我跑了,没人给他当筹码了。” “怎么会呢……” 杜挽一时哑然,突然看到元霜面颊上红肿的掌印,“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她的声音不受控的高了起来,引得周嘉也与景南一同看去,一桌子人同样扫了一眼,果不其然是一个巴掌印。 段寒成坐在她身旁,好似瞬间成了最值得怀疑的人。 周嘉也是急性子,一分一秒都等不了,突然起身就是一番质问,“段寒成,你敢在这种场合打我妹妹,你还是不是个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次不用段寒成解释,就连元霜也忍无可忍了,“不是段寒成,他是我丈夫,怎么可能对我动手?” 周嘉也才不信,“不是他还有谁?” “我说了是谁你要怎么办?”元霜的质问让周嘉也颜面尽失,“你要在这里大闹一场,坏了人家的婚礼吗?” 第261章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分明就看见了啊。”姜又青推了谷薇一把,她撞在洗手台上,痛呼了一声。 因为元霜,段寒成收拾了谷薇,也收拾了谷家。 这两年谷家一落千丈。 她哪敢再惹段寒成。 “就算说了又怎么样,元霜已经嫁给了段寒成,你觉得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挑拨人家的夫妻关系吗?” 谷薇转身洗了把手,红着眼睛,带着哭腔,“我不想再掺和那些事情了,而且以前本来就是我们欺负了元霜,你难道不觉得心虚吗?” “我心虚什么?那是她活该。” “可她是周家的孩子,她这些年白受了这么久苦,我觉得她很可怜,并不活该。”三年过去,谷薇也长大了,当年她幼稚笨拙,像个刺猬似的,又喜欢跟元霜争,才会那么对她。 现在想想,向笛的事情里元霜才是受害者。 可当年她承受下了所有人的恶意与责怪,没人意识到,她也被绑架了那么多天,挨了打,还差点没了清白,她被救出来的时候在救护车上一直哭,从小声呜咽地哭着到嚎啕大哭。 那天睦州很多人都去看了。 谷薇也是其中之一,当时她幸灾乐祸,可换做现在想起,元霜是可怜的,在绑架后又遭遇亲人的抛弃,要是别人,恐怕都没有支撑下来的力气了。 姜又青再次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你可怜她,她可未必可怜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她扔进海里又放火去烧她的头发,她跪下来求你别再欺负她的时候,你可没心慈手软过吧?” “对,我是干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我有罪,起码我不会继续下去了。” 拿上手包,谷薇走出洗手间,迎面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掐住了脖子,谷薇往后退,惊恐涨在瞳孔里,周嘉也一步步逼近,前面正在举行仪式了,他却坐不住,来洗手间,便听见了这番话。 姜又青也被吓到,手撑着洗手台往后退,想要逃却被周嘉也瞪了一眼,“你敢出去试试?” “……你要干什么?”姜又青这个时候多少是有些怕了,将罪责全部推到了谷薇头上,“你要给方元霜出气找她就行了,那些混蛋事是她干的,跟我没关系。” 谷薇带着泪光看过去,没有像姜又青那样推卸责任,她仰起脖颈,“是我伤害了元霜没错,你要怎么样都随便,我没有怨言。” “你听到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姜又青想要溜走,周嘉也高声怒斥了句,“我让你给我站着,谁让你走了,她欺负了元霜,难道你就没有吗?” 是谁绑架了元霜,把她关起来欺负殴打了许多天,周嘉也可没忘记。 当时他觉得元霜活该,但现在想想,分明是这群人可恶。 猛掐了谷薇一把,她险些窒息,紧要关头,周嘉也又突然将她甩开,伸手抓住姜又青的头发,打开水龙头,周嘉也拽着她到水龙头下,水流蓦然打湿了头发头皮,她在惊吓之中大喊大叫起来,仪态尽失。 “这样就受不了了?元霜被你们推到海里的时候可比这难受千百倍。” 姜又青扑腾着手,“不是我,我没有,是谷薇,是她干的。” 猛地按住了她的头,周嘉也将她的脸按进水池里,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谷薇站在一旁一句话不敢说,害怕得在发抖,却知道,这都是报应。 她们所遭遇的这些,比起元霜而言,实在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周嘉也走了就再没回来,杜挽有些放心不下,离席去找,找到洗手间外时便听见了里面的声音,探头看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周嘉也在对姜又青动手的一幕。 他的粗鲁暴戾,尽数暴露了出来。 第262章 新娘的婚纱是定制的,很贴合孟宝琼的身材,她的长发挽起,拢在头纱上,会场的灯光是特别调整过的,打在她的婚纱上,像是身披了一条波光粼粼的海。 宋止还是一样的斯文儒雅,接过了新娘的手,向着满堂的宾客宣誓会爱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 那番话配上宋止的脸很深情,在场很多女人都流了泪。 元霜坐在台下看着,有人送来了冰袋,她敷着红肿的脸,段寒成眼睛里是漫不经心的笑意,肩膀压在椅背上,轻笑了一声,“他是不是偷偷跟着你,怎么知道你受伤了,特地让人送来冰袋?” 这是段寒成最大的缺点。 醋意重,占有欲强烈。 宋止派人送了冰袋过来,段寒成后半程的面色就没明朗过,元霜才不会被他的情绪带动,“这里到处都是保安,他又是新郎,有人告诉他也是正常。” “他结婚,百忙之中还能送冰袋给你,真是不容易。” 不是只有段寒成会用言语攻击他人。 元霜笑着看了他一眼,“你结婚的时候不是还能抽空出国救我一命吗?别人怎么就不能给我送个冰袋了?” “能。” 段寒成的话里几近讽刺,“不光能送冰袋,眼睛也可以长你身上。” 对面二人是夫妻,也是仇人。 景南坐在位置上,不由胆寒,真想离这两个人远点,但又无路可逃,不过多看了一眼,就被段寒成一瞪。 他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席中有人在走动,宣誓过后新娘下台换了轻便的晚礼服,宋止在宾客之中走动敬酒,快走到这一桌时突然有人端着酒杯,打量似的走近。 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元霜身上,待认清过后,眉宇间尽是调笑与玩味的意思,“方小姐,是你吗?” 闻声。 段寒成与元霜一同看去,景南也跟着被吸引。 杜挽跟周嘉也离席了,元霜身旁的位置是空着的,男人端着酒杯直接坐下,“真的是你啊。” 会场的光线有些迷离,可元霜还是认了出来,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下,错愕过后是闪躲的眼神,忙低下头,想要假装不认识。 可已经晚了。 段寒成察觉了这一点,也不跟她置气了,将她往自已怀里揽了下,“你跟我妻子认识?” “你妻子?” 男人闻言大笑了两声,又上下打量了段寒成几秒钟,他衣着昂贵,身上的一块表足以买下睦州的一套房,那份矜贵是不需要证明,自然生在骨子里的。 这份贵气更加证实了男人的猜想。 “先生,我看你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还是奉劝你两句,最好别被这种女人骗了,她跟她身边的那些女人,可是专挑你这样的有钱人下手。” 看来不是友好的关系。 元霜以前跟着那个假父亲干过什么勾当,段寒成再清楚不过了,垂眸注意了下元霜的神色,他主动成了她的庇护,义正言辞道:“我的妻子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不需要外人来告诉我,这个位置有人,麻烦您让开。” “我可以让开,不过走之前方小姐是不是应该把钱还我?”男人低头,逼近元霜的脸,“毕竟我给了钱却没看到人,还凭空被威胁了一番,搞得我家破人亡,别以为结了婚洗心革面了,以前干的那些事就不存在了。” 元霜紧握着酒杯,蓦然抬头,“我没拿过你一毛钱,你要钱应该去找方安邦要。” 那是她的假父亲,确切的说是恶魔。 “他已经死了,你是他女儿,不该帮他还债吗?”男人说着说着愈发咬牙切齿了,“再说了,带着女人骗我的人是你,又不是他,婊子就是婊子,嫁了人就以为能洗干净自已了?” 第263章 段寒成那一桌是宋止特别安排的位置,视野很好,宋止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见那里发生的精彩一幕。 陌生男人闯入,又是元霜的旧相识。 不过三两句就吵了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去,这次段寒成才是真的要颜面尽失了,宴会厅中突然变得一团糟,不少人围到了段寒成那一桌。 宋止是新郎,理应去看看什么状况。 拨开人群进去,段寒成正掰着男人的手,那个角度像是已经骨折了,男人喊着求饶,又收回了辱骂元霜的那些话,“是我不对,是我认错了人,我不该侮辱方小姐,高抬贵手。” 段寒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桌上是高浓度的白酒,灌下去辣着嗓子,他半点不客气,拿起剩余的半瓶就要往男人嘴里灌。 一双手及时拦住了他。 “段先生,这里是我的婚礼,麻烦你不要闹场子。” 元霜脸色惨白,站在人群里,呼吸声都不敢太重,段寒成只有在她的事情上才这么冲动过,那人只不过骂了她一句婊子,他就动起手来,为的只是维护元霜的尊严而已。 被宋止一拦,段寒成半清醒了过来,松开手将男人推开,他应声倒地,撞碎了桌上的餐盘,宋止忙指挥人去清理,又安抚着宾客。 回过头时,段寒成拿上了大衣,牵住元霜的手就要走。 宋止挡住了他的路,明明是在跟段寒成面对面,余光却在元霜的脸上,“你们今天也累了,隔壁是休息室,先去坐坐,我派车来送你们。” “用不着。” 段寒成可懒得给他好脸色,推开人,带着元霜就走。 上了车才有了片刻的安宁。 段寒成焦躁的时候习惯抽烟克制,这次撕开烟盒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点了烟将打火机扔在一旁,呼出一口气才镇定了下,“方元霜,你以前到底都在跟什么男人来往,你的经历可比我想的丰富多彩呢。” “我是怎么样的难道你不知道?” 方元霜那点事,段寒成调查的一清二楚,可知道的都是大概,没有详细的,更不知道元霜都跟什么样的男人来往,具体又干了什么。 那男人对她的恨可不是假的。 一晚上而已,先是消失了一段时间,被指控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又是宋止这个前前未婚夫送来冰袋,接着是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男人。 段寒成掐了烟,没有生怒,云淡风轻说了句,“看来你那两年也没我想得糟糕,认识这些有钱男人,日子能过得差到哪里去?” 想起那段日子,元霜都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里,被逼去结识有钱人,接着骗他们的钱,骗不到,迎接自已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她报过警,自首过,指控过方安邦,都没有用。 原来这也是段寒成口中的好日子。 抱住了自已的胳膊,莫名的寒意入侵身体,元霜思绪游离,肩上突然披上了一条羊毛披肩,段寒成顺势搂住了元霜的肩膀。 “元霜,只要你别再忤逆我,我不会再让你过那种日子。” 多动听的情话。 要是没经历过那些苦痛,元霜还真的要被段寒成再一次骗了,她拿开了他的手,不带着一丝感动道:“你说巧不巧,我那个父亲,也说过跟你一样的话呢。” 第264章 一晚上出了这么多事,只剩景南一人还在婚礼现场,到散场周嘉也与杜挽还没回来。 宋止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婚礼上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结束婚礼后回到休息室,孟宝琼摘下了身上的宝石项链,换下了轻便的服饰。 在化妆镜中看了宋止一眼,“怎么样,今天是不是累坏了,我听说前面出了点事,要紧吗?” “不要紧。” 宋止很累了,却还要给孟宝琼一个笑容,可一低下头去又是阴沉的面色。 孟宝琼还要收拾一会儿,宋止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走过长廊,到了最后一间房里,里面有人在等着他,男人的手腕确确实实骨折了,半只手垂着,疼得直冒冷汗,一见宋止来,没忘记狮子大开口。 “我这伤可是另外的,你得加钱。” 宋止拿出皮夹,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赶快走,越快越好。” “怎么就这点?”男人没力气数钱,却不忘将所有的钱都揣进自已口袋里,“我好歹还受了伤,这也太不人道了。” “我让你把方元霜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你骂她干什么?” 这一骂激怒了段寒成,没能达到宋止要的效果,“我肯给你,就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了。” “那不是没机会给我说吗?你再让我试试,我知道很多她以前的事情。” 男人一脸贪相,宋止看了皱了皱眉,要不是为了元霜,他才不会自降身份,跟这种人来往,“回去等我消息。”— 教训姜又青时周嘉也擦破了手。 杜挽帮他简单处理了,“怎么跟女人动手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的……” “那个姜又青打了元霜,你说我该不该动手?”周嘉也才不管这些,但是应该顾及一下杜挽的心情,“怎么,我吓到你了?我没想让你看见的。” “不是……” 原先她以为周嘉也最多是对男人动手,可这次底线降低了这么多,不免又想起元霜的那番话,婚后周嘉也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他身体里的暴力因子,的确需要注意。 周嘉也开车将杜挽送了回去,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可只要能结婚,其他的没什么所谓。 被姜又青跟谷薇弄得心情不好,周嘉也没直接回家,转而去了附近的清吧。 刚坐下喝了口酒,身后有男人在说话,“陈小姐,我觉得我们的条件是最相配的,如果你觉得合适,我希望今年就可以结婚。” 周嘉也只是窥听着,没有回头看。 可女人音色一出来,他就觉得耳熟了,“今年,是不是有点早了?” “早吗?”男人干巴巴笑了声,“我们本来就是奔着对方条件去的,现在还有谁结婚是因为感情?” “我们的想法可能不同。” 这是婉拒的意思了。 没想到会被拒绝,男人有些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不是我妈妈喜欢医生,以你的条件,怎么配得上我?” 陈静好有些习惯这样的状况了,最近见了很多男人,连有礼貌教养的都很少,她给了个笑,不慌不忙,“那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她要走,手腕却突然被男人压住,“你当是你在挑我呢,你好像搞错了,我觉得你合适,你就不能走!” 话音一落。 一杯酒突然兜头浇了下来。 周嘉也站在男人身后,学着他的语气,“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是垃圾桶呢,倒错地方了。” 第265章 每早有例会,段寒成一走,元霜便穿戴好要离开段家,通过周厅跟盛初远约好要见上一面,趁着段寒成不在,要及时赶过去。 一下楼,老太爷坐在楼下,闻声只是抬了下眸子,“这是要去哪儿?” “见一个朋友。” 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老太爷半信半疑,“来,先坐下吃点东西。” 元霜想要推辞,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她在老太爷对面做坐下,不免有些感慨,当年被赶走,与老太爷在酒店相遇,她遭难,他看在眼中。 事后却派身边的助理给她送去了一笔钱。 一千块而已。 不多。 可对当时的她来说是一笔巨款了。 “上次寒成是不是吓到你了?”老太爷语气还算和气,他不是刻薄的老人,这一点元霜从小就知道,“寒成这些年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所以才会易怒暴躁,我希望作为他的妻子,你可以多体谅体谅他。” “他的精神怎么会差?” 段寒成的精神很好,好到基本上是不需要睡眠的。 老太爷接过保姆送来的眼镜戴上,沉叹了一口气,“他是人,也不是铁打的,当年冤枉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他也有很自责,很想弥补你。” “娶我,就是弥补我的方式吗?” “元霜,你是善良的孩子,我知道。” 他们总是用善良来约束元霜,因为她是善良的,所以她不可以怨恨、不可以悲观、更不可以耿耿于怀。 就连不原谅都是不被允许的。 元霜喝了口牛奶,摇了摇头,“我是善良,但不代表要一直无止境的被欺负。” “你现在是段太太,怎么会有人欺负你?” 放下牛奶杯,元霜起身,“欺负我的人就是您的重孙子,这您不知道吗?”— 在老太爷那里耽搁了时间,到时已经有些晚了。 盛初远还在等。 等元霜的一个答案。 元霜拉开椅子坐下,“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误了。” 盛初远态度不好,“段太太当然忙,肯抽出空来跟我见面,我都要谢天谢地了吧?” 他没必要这样。 来之前元霜已经想到了,她没太多的诧异,还是笑着坐了下来,“你把我当段太太吗?可我从没这么觉得。” “你觉不觉得,你都已经是了。”盛初远露出了无法理解的神色,“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自轻自贱嫁给段寒成,他曾经对你的伤害你都忘了?” “我没忘,就是没忘才要嫁给他。”元霜知道自已这样很多人理解不了,盛初远当然也是,“我嫁给任何人,换来的都是段寒成的破坏,那不如嫁给他,彻底清除他这个祸患。” “牺牲自已换来的胜利不是胜利。” “我还有什么可牺牲的吗?” 她有的不过是一个破碎的自已。 盛初远突然砸下水杯,因为愤怒,额角的青筋在凸起,五官也都紧绷了起来,“你分明可以跟周厅回去结婚的,哪怕他也不是个好人,但起码不会像段寒成那样伤害你。” “是我不想跟他结婚吗?” 元霜红着眼睛反问,“我最想要的就是跟他结婚,好好回都柏林,我喜欢那里,我想在那里生活,跟周厅跟田田在一起,可段寒成在一天,我就不可能真的安稳生活。” “他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盛初远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深刻地看着元霜,“三年前我可以带你走,今天也一样,我不是周厅那种无能的人,元霜,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第266章 办公室的门关着。 段寒成靠在座椅上,耳边是元霜和盛初远的声音。 他不想这样。 可宋止婚礼上发生了太多,让他不得不对元霜有些提起些戒心,悄悄在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她那里在聊什么,说些什么,段寒成都可以听得到。 元霜骂他,设计他,还向往跟周厅在一起,这些他都一字不落听进心里了,没什么好伤心的,像是已经习惯了。 元霜不恨他,他才觉得奇怪呢。 关掉了窃听。 段寒成离开了公司,江誉在楼下的车子里等着他,“段总。”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江誉办这些事是快的,不过花了一晚上就找到了昨晚闹事的男人,男人骨折了,受了伤跑不了,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 驱车到达了目的地。 段寒成一个人进去了,江誉在外面等着,他知道这些事都是为了元霜做的,想要劝段寒成及时停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段寒成现在心里只有元霜一个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进了房间,江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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