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子,不会再是以往那般的书呆子! 至少汉王曾经明确规定,将数算列入科举大考的内容范围! 如此一来,胥吏也不是必须存在,公文钱粮这些小事官员自己便可以亲力亲为! 换个角度想想,不管是新学,还是科举,汉王朱高煦从一开始,就是准备对士绅下手! 眼见杨荣终于想通了,朱高煦欣慰地点了点头。 “杨勉仁,继续努力吧,现在的你,比之杨士奇,还差了太远!” “可能你也不想见到,再等个三五年,杨士奇携南洋布政开疆拓土的显赫功绩返回朝堂时,你又要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了!” 一听这话,杨荣脸色大变,不复先前的从容模样。 难道,自己当真不如杨士奇吗? 论出身,自己出身官宦世家,家族深受乡邻厚爱,而杨士奇却自幼贫寒,甚至连死了两个父亲…… 论牌面,自己科举高中进士及第,乃是“科班出身”,而杨士奇他游走于湖北、湖南进行教学养家糊口,靠举荐才进入翰林,充当编纂官…… 论资历,自己跟随皇帝陛下多次南征北战文治武功,而杨士奇以往不过只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试讲官…… 论年龄,自己比杨士奇还要年轻六岁,这就是一笔丰厚的政治优势…… 自己有着这么多优势,为什么却被杨士奇死死压制,在所有人眼里都不如杨士奇呢? 一时间,杨荣陷入了沉思。 朱高煦见杨荣陷入了自省,反倒为他感到高兴,毕竟这杨荣是个人才,否则他也不会特意将他带在身边培养了。 三杨辅佐两帝,打造仁宣之治,这等千古佳话未尝不能实现! “聂兴,准备几套不显眼的衣服,明儿个出去逛逛,中午把事儿办了,下午继续行军!” 四人:“???” 啥? 办事儿? 你要办什么事儿? 而且这就只歇一天啊? 我们又不是驴,成天紧急行军吃得消吗? “咳咳,王爷,要不多歇一天,这太原局势复杂……” “不过是一堆乱麻罢了,一刀剁下去,局势自然就清晰明朗了!” “王爷,您不是讲道理的文化人吗?” “嗯,本王的话就是道理,乱者须斩!” 四人:“!!!” 第333章 嚣张跋扈纨绔二代!家父张二河! 太原城内,人烟凑集,商贾如云,骈槅连肆。 即便这些百姓大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架不住人多嘈杂,喧闹异常。 朱高煦五人漫步在喧哗嘈杂的闹市之中,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所以显得并不起眼。 “聂兴,去给本王买一个糖葫芦!” 众人:“???” 啥? 糖葫芦? 您好歹也是汉王爷啊! 孩子都有七八个了,还他娘的吃糖葫芦? 你丫这是纯纯不要脸了啊这?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眼见四人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朱高煦没好气地解释道:“咱们是出来观察民生的,你不买东西探查一下价格,怎么观察民生?” 听了这话,四人点了点头,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聂兴老老实实地小跑上前,在店铺里买了一串糖葫芦。 “黑!真黑!这真他娘的黑啊!” “这一两文的糖葫芦,他敢卖十文,翻了整整十倍啊!” 聂兴没好气地将糖葫芦递给了朱高煦,还不忘低声吐槽道。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都很是难看。 朱高煦咬了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垄断才有暴利!” “王氏垄断了各行各业,价格还不是他们随便定,糖葫芦还算好的,百姓可以忍着不买,但食盐这些生活必需品,他们能怎么办?就算贵还是得买!” 闻听此言,杨荣与徐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垄断,带来了暴利,带来了肆无忌惮! “对了,太原的新盐多少钱一斤?” 郭兰闻言随便扯住了一个路人,那路人突然被人拉住很是不耐烦,不过当他见到虎背熊腰的郭兰与满脸横肉的朱高煦时,顿时就老实了。 “回爷的话,这食盐一直都是百文一斤啊!不过朝廷推出的新盐,真要比以往的粗盐好出太多,而且价格还不变……” 朱高煦挥了挥手将这人打发走了,这才注意到四人已是满脸铁青。 “看见没有,这就是行业垄断,百姓子民明明被坑了,还要感谢他们太原王氏!” “不过这也跟鲁穆有关系,让他操办的大明报纸,到现在还没成型,聂兴回头写封信,催他一下。” 要是报纸发行天下,逐步开启民智,这些士绅也不会猖狂到这种地步! “对了,你们要不要吃?” 四人齐刷刷地摇头,满脸鄙夷之色。 朱高煦手拿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身旁四人皆以手扶额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呸!多大年纪了还吃糖葫芦,真不知羞!” “人家有钱,即便是傻子又如何?一个糖葫芦十文钱,你舍得买吗?” 四人听见周围百姓的小声低语,一张脸羞得满脸通红,唯独朱高煦却仿佛没事人儿一般,依旧优哉游哉地舔糖葫芦。 “咳咳,王爷,要不您两口吃了吧!” 徐滨实在受不了精神打击,忍不住出言劝道。 太他娘丢人了! “你管得着吗?” 朱高煦头也不回地答道,将徐滨噎了个半死。 “咦?前面为何围上了那么多人?” 聂兴突然疑惑出言道,指着前面聚拢在一起的百姓面露不解之色。 朱高煦见状顿时来了兴趣,爱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 一位鲁姓大文豪曾经说过:“中国人爱看热闹,看热闹的时候一个个都像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来看,恨不得跳到前面人背上去看!” “走吧!过去看看,看热闹去!” 朱高煦两口吃完糖葫芦,将竹签一扔,随意用手擦了擦嘴,便向人群走去。 在聂兴郭兰二人凶恶的面容及高大的体形开路下,五人强行挤到了最前面,惹得围观群众怒骂不已,但看到满脸横肉的朱高煦后,悉数选择了偃旗息鼓。 朱高煦面无表情地挤到了最前面,当他看清眼前的场景时,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 一个模样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衣衫褴褛地跪在地上,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而少女面前,是一块粗布,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血字! 兴许是饿的发慌,孩子不停地哭嚎,少女却毫无办法,只能泪眼婆娑地哄着孩子,显然她也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许多不识字的围观群众也纳闷不已,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朱高煦见状,深吸了一口气,低喝道:“徐滨,念给他们听!” 徐滨上前一步,俯身查看着歪歪扭扭的血字,一字一句地高声念道:“民女陈刘氏,本是……太原府……宣……应该是宣化县吧?” 少女闻言急忙点了点头,望着徐滨的目光中充满了希冀与悲戚。 “民女之夫乃是太原左卫百户,永乐八年随皇上北伐不幸战死!” 徐滨深吸了一口气,惊骇欲绝地看向眼前这名女子。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今日这事儿可真闹大了啊! 一位为国捐躯的英烈,其遗孀怎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一旦汉王朱高煦追查下去,指不定这太原官场上有多少人要掉脑袋! “念下去!” “对啊!念下去!” “英烈遗孀怎会沦落至此?” “继续念!” 愤怒的不止圣天子一人,还有几乎所有的围观群众! 英烈遗孀为何会沦落至此? 朝廷不是一向优待阵亡将士的遗孀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空口白话? 这是所有人此刻心中不约而同浮现出的问题! 当信任出现了危机,那就会埋下一颗种子,直至百姓彻底对朝廷失去信任,到了那个时候,距离王朝崩塌也不远了! 群情激愤之下,徐滨不敢犹豫,继续念道:“为国战死,是光耀门楣的荣誉,民女不敢心怀怨愤,但朝廷的抚恤赏赐一直没有下发!” “民女前去询问里长、甲长,直至宣化县太爷,他们非但不为民女伸张正义,还强行驱逐民女,甚至想要……加害民女!” “民女走投无路之下携子逃入太原府,多方打听可以伸冤的地方,只是盘缠已经用尽,孩子嗷嗷待哺,所以才会……!” 少女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显得异常无助而可怜,她含泪出言道:“民女自知命不久矣,还望哪位好心的叔伯能够救救这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啊!” 此话一出,闻者无不心生惨然。 然而正当此时,一声轻佻霸道的话语从众人身后传来:“本少看你们谁敢!”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衣衫华美的纨绔子弟正一脸阴沉地看向这边。 “这该死的贱婢不过是个疯女人罢了,她本是我府一婢女,与家丁私通事发后逃走!” “尔等速速滚开,本少这就将她押去送官!” 话音一落,这纨绔少爷身旁的家丁便冲了上来,肆意推攘着围观群众,想要直接掳走母子二人。 太原百姓似乎认识此人的身份,即便一个个地被粗暴推开,那也是敢怒不敢言。 朱高煦见状顿时觉得有意思,给聂兴郭兰使了个眼色。 二者早就跃跃欲试,上前就是一人一个大逼斗。 仗势欺人这种事情,他们也喜欢干,不过他们乃是代表的正义汉王爷! 原本仗势欺人的恶犬家丁瞬间被抽翻在地,捂着生疼的脸庞还没回过神来。 他们这小身板,与聂兴郭兰二人相比,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纨绔少爷见此情形,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太原府闹事?” 朱高煦有些不耐烦,他最是讨厌这些仗势欺人的纨绔二代! 只见汉王爷背着手走到这纨绔少爷身前,而后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你这么狂,你家里人知道吗?” 纨绔少爷被抽得当场懵逼,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高煦。 他竟然敢打我?! “混账狗东西,你死定了,家父张二河!” “哦,家父永乐!” 啪的一声脆响,又是一个大逼斗。 “家父张二河!” “家父永乐!” “家父张二河!” “家父永乐!” 聂兴见这厮还没反应过来,索性拔出了战刀横在他脖子上。 “蠢货,你有脑子吗你?” 纨绔少爷见状下得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好汉饶命!我没有老子!” 众人:“???” 啥? 当场卖爹?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第334章 快刀斩乱麻!王氏兄弟的下场! 打斗开始前,围观百姓已经吓得闭上了双眼。 这个纨绔少爷不是旁人,正是太原知府张公祝的嫡亲侄儿。 他那父亲张二河病逝了,故而跑来投靠叔父张公祝,张公祝膝下无子,因此视这侄儿为亲儿子,颇为宠溺,养成了其嚣张跋扈的恶劣秉性。 平日里太原百姓见到了这位嚣张跋扈的张家少爷,那是能躲就躲,一哄而散。 直到此刻传来了张家少爷惊慌失措的痛苦声音,他们才睁了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先前嚣张无比的张府家丁此刻尽皆哀嚎着躺在地上,而那位衣着华贵的张家少爷被一把战刀横在脖子上面,直接选择跪地求饶。 朱高煦原本还想打断这小子双腿,给他来一记狠的,却不料这小子也机灵,直接跪地求饶,倒是弄得他不好下黑手了。 “你爹张二河是谁?跟太原知府张公祝什么关系?” “小的张耀祖,家父张二河,张公祝是家父之弟!” “所以你就敢为所欲为?鱼肉百姓?谁给你的狗胆?” 纨绔少爷张耀祖闻言当即吓得肝胆俱裂,对眼前之人充满了畏惧。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竟然毫不畏惧自己身为太原知府的叔父张公祝! “敢问好汉尊姓大名?还望好汉给小人叔父一个薄面,今日之事就此揭过……” 话音未落,张耀祖又挨了一个大逼斗。 “你说揭过就揭过?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张耀祖:“???” 啥? 面子? 你大爷啊! 你个狗东西未免太狂了吧? 老子狂也就算了,你丫比我还狂啊你? 咋滴我叔父是太原知府,你叔父是山西布政使? 张耀祖明智地选择当即认怂,好汉不吃眼前亏。 先前他已经看到一个机灵的家丁趁众人不注意跑回去搬救兵了! 只要拖到叔父赶来,不管眼前这个狗东西是谁,自己都能平安无事。 岂料朱高煦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转头对着一众虎视眈眈的家丁喝道:“滚回去禀报你们的主子,一刻钟内见不到他,本……我帮他清理门户!” “嘶……” 真狂啊你! 打了小的,还约战老的! 你这么狂,你家里人知道吗? 一众家丁闻言哪里还敢留,头也不回地向着知府衙门跑去。 张耀祖脸色越发难看,心中升起了极度不安之感! 这满脸横肉的家伙究竟是谁啊? 他竟然如此狂妄霸道! 这是准备硬刚一位正四品的知府大人啊! 他如果不是傻子,那定然有着底气! 一想到这儿,张耀祖顿时心乱如麻。 他虽然是个纨绔,但也不是没有头脑,十分清楚今日自己踢到铁板了。 围观群众早就被这惊天变故吓得呆立当场,根本不敢讲话。 徐滨小跑着买了几个烧饼,然后递给了陈刘氏,安抚道:“你放心,我们会为你申冤做主的!” “几天没吃饭了吧?来,先垫垫肚子,待会我们就为你报仇!” 陈刘氏看着眼前温声细语的书生,以及他手中热乎乎的烧饼,回想起这足足一个月的逃亡生活,心中的委屈与悲愤再也难以抑制,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本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其乐融融。 谁知道皇上下令北伐,丈夫随即受命北上,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年! 但她日盼夜盼,等到的却不是生龙活虎的丈夫,而是一个冰冷的消息。 陈刘氏知道丈夫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大明将士,理应如此! 她不敢怨,也不敢恨! 但后面发生之事却令她感到无比绝望! 抚恤不见,上访无门! 百姓哪里还有出路! 陈刘氏早就想自尽一了百了,但怀中的孩子无辜,不应该承受这一切,于是出现了先前的一幕! 众人见状也是心有戚戚,对这陈刘氏心生同情。 正当此时,围观群众的思绪很快便被一声暴喝打断了! “将他们全部围起来!” 只见数十衙役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将朱高煦一行人团团围住,众人分明看见方才逃跑的几名张府家丁,正一脸阴狠地望着立于中央的朱高煦! 为首者径直高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左右将其缉拿下狱!” 太原知府张公祝匆匆而来,眼见自己的侄儿此刻正跪在地上,还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两张脸更是肿成了猪头,瞬间双目充血,怒意横生! 他一定要弄死眼前之人! 不管他是谁! 连脾气一向较好的杨荣此刻都一脸铁青,厉声呵斥道:“不分青红皂白便缉拿下狱,这就是知府衙门办事的态度吗?” 岂料张公祝面无表情地下令道:“随身携带刀兵作乱!本官怀疑尔等是白莲教妖人!将他们悉数逮捕,押回去!” 只要关进了衙门大狱,届时管你是什么人物,都只有任自己拿捏的份儿! 朱高煦一直背对着沈华旭,因为他正在逗弄陈刘氏怀中的孩子。 当太原知府张公祝赶到后,陈刘氏脸上出现了慌乱之情,显然对其感到十分畏惧! “没事!不要害怕!今日无人敢动你!” “哈哈哈,当真是天大的笑话!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尔等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行凶,即便你是天潢贵胄又能如何?” 张公祝听到这话,顿时冷笑出声。 然而当朱高煦转过身来后,他却是吓得手脚冰冷,立马跪了下去。 “下官参见汉王殿下!” 众人:“!!!” 汉王殿下! 他竟然是汉王殿下! 难怪他有这个勇气替陈刘氏伸张正义! 几乎没有犹豫,所有围观百姓全都跪了下去。 整个现场只有朱高煦一行人还站着,但也没谁敢说他什么了。 朱高煦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公祝,“唔……你刚刚不是还说本王有罪?” “那就动手吧,把本王抓进你的衙门大狱去!” 听到这话,张公祝整个人身子一颤,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爷,下官……下官……” “行了,去知府衙门吧,召集太原府的所有官吏!” 此话一出,张公祝心头剧震,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位权柄滔天的汉王殿下,他张公祝一个小小知府,哪里有胆子忤逆犯上! 知府衙门。 一众官员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看着汉王殿下。 王子丰站在胥吏前面,已然是满脸铁青,此刻正在心中大骂张公祝愚蠢,直接得罪了汉王爷,破坏了自己的大计! 朱高煦坐在主位上面,瞧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这才幽幽开口。 “首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连同知府张公祝在内,太原府一众官吏全部革除功名,打入大狱,抄家之后举族流放南洋!” 此话一出,张公祝等官员瞬间傻眼,不少人身体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他们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此刻再问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王子丰等人却是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他们是只是胥吏,官员流放与他们何干? 等张公祝这些蠢货一走,新官上任之后,他们手中的权柄不会有什么变化。 流水的官员,铁打的胥吏,这就是胥吏的优势所在! “其次,朝廷将会派遣督查组进驻山西,连同布政使按察使在内,所有官员接受审讯调查,若有贪腐行径,一律革除功名下狱论罪,族人发配南洋!” 朱高煦轻飘飘一句话,却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如此一来,只怕整个山西官场,都会震上几震! “最后,王子丰是何人?滚上前来!” 王子丰瞬间面色大变,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跪倒在地。 “下官王子丰……”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只是个胥吏头头,不是什么官儿!” 朱高煦没好气地嘲讽道,看着此人眼中满是杀意。 但他并未开口,而是面无表情地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众人见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惊扰了这位嚣张跋扈汉王爷。 很快大堂外传来了动静,聂兴拖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走了进来。 “王爷,这就是太原盐商王子文,他家可真是富啊,比起那些达官显贵都不遑多让!” 王子文! 太原盐商! 王子丰难以置信地看着族弟,整个人瞬间面色惨白。 朱高煦起身看着这大腹便便的王子文,笑问道:“你是太原盐商,应该记得本王定下的规矩吧?” 王子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哪里知道,汉王会突然杀来太原府,还将他直接揪了过来。 直到此刻,王子文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朝廷规定的,新盐定价六十文一斤,你王子文却敢卖一百文一斤,谁给你的胆子?” “还有你们这些官员,王氏在太原操弄权柄鱼肉百姓,朝廷却是半点不知情,你们只怕没少拿王氏的好处吧?” 刹那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喊冤的喊冤,哭诉的哭诉,整个现场变成了大型的坦白求饶局。 朱高煦静静地看着这些官员的丑态,随后看向了聂兴。 “聂兴,将这王子文剥皮实草,制成人皮草头人,轮流送给各地盐商观摩瞻仰,抄家核对赃款,贬其子孙世代为奴为婢偿还债务!” “整个太原王氏,举族流放南洋,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考!” “王子丰等胥吏,有一个算一个,打入奴籍,送往东海南洋等地!” 此话一出,王子丰与王子文瞬间绝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哭嚎着开始求饶。 朱高煦见状只是觉得厌恶,聂兴郭兰识趣地将人拖走。 解决了这些破事,朱高煦当即修书一封送往应天,随后再次率军踏上了征途。 等他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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