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没有不适!” 话音一落,立马便有好奇的百姓上前,先是探手试了一下那灼人的热浪,随即俯下身子闻了一闻,惊喜出言道:“咦,还真是这样,以往烧煤时都会有味道,闻一下就让人头晕目眩,这个却一点没有,而且好惊人的热浪!” 周围人一听,顿时一个个连忙上前,感受着蜂窝煤的好处,一时间不由啧啧称奇。 “店家,你方才说这蜂窝煤只要两文一个,是真的吗?” 裘广德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是真的,这是汉王研制,不为谋利,只为造福百姓,所以定下了两文这超低价。” “现在市面上一担木炭都卖到了六百文,只能用于取暖,还烧不了几天。” “可是我们这蜂窝煤不但无毒耐烧,而且热量极大,不止可以用于取暖,还可以用来烧水做饭……” “蜂窝煤物美价廉,用途更多,只要两文,大家还在等什么?”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随即纷纷出言抢购。 裘广德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命伙计包装,笑得合不拢嘴。 蜂窝煤售卖现场,顿时变得火爆无比! 第78章砍一刀!是兄弟,来砍我! 裘广德一边招呼着生意,一边还不忘推销道:“诸位乡亲父老,今日乃是本店开业大吉,所以推出活动,凡是购买煤炉的,都免费赠送五个蜂窝煤,足够你们用上好几天了!” 买煤炉还赠送蜂窝煤? 五个蜂窝煤那就是十文钱啊! 不得不承认,裘广德毕竟是多年经商的老手,很容易就抓住了老百姓的消费心理。 百姓朴实节俭,所以喜欢贪小便宜,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文来使用。 得知这个好消息,很多百姓也是非常的心动,主动询问起了煤炉的价格。 只是当他们得知这煤炉竟然要一钱银子后,热情瞬间大幅度削减。 单芯煤炉要一钱银子,三芯煤炉更是要两钱银子,这对于一向节省的百姓而言,不得不说是一笔极大的开支。 “乡亲父老们,虽然第一次买煤炉花的钱多了,但你们以后只用买蜂窝煤了啊!” “而且大家看这单芯煤炉,小巧玲珑,携带方便,那可是出门必备品啊!” “大家再将看这三芯煤炉,一次可以放三叠蜂窝煤,火力十足,完全可以用来烧水做饭,大家再也不怕家里没有薪柴了……” 在裘广德言语刺激之下,不少人拿起煤炉仔细地看了起来,显得颇为心动。 “店家,你们这煤炉耐不耐用啊?” “怎么不耐用?我们这可是铁制煤炉,保管你用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这用料绝对没的说。” 那人听了,拿起煤炉左摇右晃,又质疑道:“这质量感觉也不咋滴啊?还卖那么高的价格,就不能便宜点?” 裘广德怒了,对那人喷道:“汉王殿下本就不是为了谋利,否则也不会定下两文这超低价,要不是考虑到煤炉成本过高,哪里会这么昂贵,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嘛!” 那人讪讪地笑了笑,为自己的莽撞道歉。 的确,盐铁可是官府专营,价格一向都不便宜。 这些煤炉是铁制的,质量想想都差不到哪儿去。 一钱银子,现在市值一百二十文,比起六百文一担的木炭,不知便宜了多少。 而且那木炭只能用来取暖,还烧不了几天,跟这蜂窝煤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店家小二演示了煤炉的使用方法后,周围人一看就学会了,非常简单,根本就没有一点难度,于是纷纷开始抢购。 一次花钱和次次花钱,这比简单的账,老百姓还是算得清楚的。 但是依旧有不少憨厚朴实的百姓立在原地,想要购买却没有上前,想要离开又有些舍不得。 这蜂窝煤可是取暖的好东西啊,花十几文钱,就能让家人们过个温暖的寒冬了。 可是这煤炉的价格,对他们而言,确实太贵了。 一百二十文,这对于底层老百姓来说,实在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裘广德见状心中一动,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诸位乡亲父老,如果手里余钱不足,可以去邀请亲朋好友,来帮你砍价啊!” 砍价? 这是什么意思? “为造福百姓,本店特意推出了‘砍一刀’活动,你邀请一位亲朋好友来我店购买蜂窝煤,就可以砍掉百分之一的煤炉价格。” “也就是说,一个单芯煤炉一百文,你只用付九十九文,只要你邀请的亲朋够多,甚至可以免费领取一个煤炉!” 这个“砍一刀”活动的规则,十分简单粗暴,围观百姓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他们只知道,邀请到一百个人,自己就可以免费拿走一个煤炉! 所以,老百姓们炸锅了,掉头就跑,冲向了自家村子。 哪个村里没有几十百人,要是全喊来了,那可就是白送啊! 人群中,夏元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面露喜色。 “汉王殿下,这‘砍一刀’活动,是你的手笔?” 朱高煦嘴角抽了抽,默然地点了点头。 “汉王殿下真是高明,这些百姓看似占了便宜,实则帮助我们宣传了蜂窝煤,带来的收益不可估量。” 夏元吉毕竟是户部尚书,虽然没有经商,但他常年与钱粮打交道,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活动的深意。 蜂窝煤现在刚刚问世,正是需要打响名气的时候。 汉王推出这个“砍一刀”活动,利用老百姓爱贪小便宜的心里,成功将顾客变成了宣传者,让他们免费帮助自己宣传蜂窝煤。 这等商业手段,堪称奇才! 黄淮蹇义等巨头听了夏元吉的解释,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汉王爷。 朱高煦面无表情,嘴角一直在抽搐。 这“砍一刀”活动,灵感正是源自后世的拼夕夕,那砍人可是出了名的狠。 黄淮突然眉头一皱,纳闷道:“汉王殿下,为何取名‘砍一刀’?这名字太过粗鄙了些,不文雅……” 朱高煦:“???” 文雅? 我文雅你大爷! 读书读傻了吧你! 朱高煦扭头看着这位大佬,沉声道:“是兄弟,就来砍我!” 众人:“???” 你娘咧! 你脑子有病吧? …… 煤炭店对面,二楼雅间。 朱棣笑着抿了一口茶水,姚广孝就坐在他对面。 同桌的还有一名大腹便便的官员,满脸富态,笑容和煦。 “和尚,公达,老二这法子精妙吧?” 姚广孝含笑点头,没有接话。 字为公达的官员却是开口道:“皇上,汉王殿下诚有大才,更难得他有一颗惠民之心。” “不过这样一来,百姓倒是只知汉王殿下爱民如子,不知朝廷同样也有出力啊!” 朱棣原本眉眼带笑,听了这话后,却是脸色微变,神情有些不悦。 这官员名为袁忠彻,是相术大师袁珙之子,会着一手神鬼莫测的惊人相术,官至尚宝司少卿。 朱棣喜好相学,曾与这位相学名家百问百答,上自王公贵胄,下至黎民百姓,无不尽及,事后证实无一不中,其相术可见一斑。 只是这袁忠彻方才这话,朱棣很不爱听。 为何老二做出些成绩,这些人反倒是屡次三番地予以诋毁? 难道身在天家,当真就没有亲情了吗? 朱棣有些气闷,兴致顿时全无。 “去把汉王叫上来!” 他倒是想要看看,一个黑衣宰相姚广孝,一个相术名家袁忠彻,会对自己爱子做出什么评价。 是辅佐朝纲的盛世贤王? 还是祸乱天下的谋逆之臣? 第79章相面?朱高煦内心慌得一批! 煤炭店外。 眼瞅着蜂窝煤销售走上了正轨,朱高煦正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一名甲士走了过来。 “汉王殿下,皇上命您上楼!” 朱高煦:“???” 啥? 朱老四来了? 他丫的是不是闲的没事做? 不过是个蜂窝煤开业活动,朱棣还亲自跑过来观看。 合着放着那么多国政不处理,让我这个大冤种监国,你自己游山玩水是吧? 想着,朱高煦顿时怒了,噔噔几步上了二楼雅间。 但当他注意到眼前之人时,却是瞳孔猛地一缩。 朱棣不用提,头角峥嵘,龙行虎步,坐在那儿都令人不敢直视。 而坐在他对面之人,穿着僧衣,面容和煦,顶着一个大光头,赫然正是黑衣宰相姚广孝!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大腹便便的官员,年过四旬,双眼炯炯有神,不知是何许人也。 瞧见这一幕,朱高煦顿时心头一紧,神态紧绷。 毕竟,现在他身前,不止是有永乐大帝朱老四,还有黑衣宰相姚广孝! 那可是姚广孝啊! 智若近妖的乱世妖僧! 靖难之役的总策划师! 没有这智若近妖的乱世妖僧,也就不会有名传千古的永乐大帝! 而且朱高煦最忌惮的地方,在于这姚广孝博古通今,精通诸子百学,擅长阴阳术数,还精通风水,善观天象。 朱高煦虽然是后世进步青年,不怎么相信风水相术这些封建迷信。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姚广孝的确有几把刷子,否则也不会流芳百世了。 他曾给朱棣留下三则预言,准确到令人惊惧。 一曰:“飞龙在天,太子遽亡,倒覆江山与陛下。” 飞龙在天,意思左右逢源。亢龙有悔,有戒骄之意,也指倨傲者不免招祸。 显然,这则预言是指代朱棣要左右逢源,静待时机,太子朱标会早逝,天下将归于朱棣。 事实证明,预言成真了,朱标不死,朱棣永远只是个藩王。 二曰:“龙战于野,血色玄黄,主兄弟争于室,溅血禁中!” 龙战于野,血色玄黄,意思为群雄逐鹿,发生祸端。 这是指代朱棣之子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三子之间,因为皇位争斗夺嫡,最终导致手足相残、子侄相害。 而朱高煦就是夺嫡之争中的失败者,被好大侄儿朱瞻基做成了瓦罐鸡、黄焖猪! 三曰:“白龙鱼服九年,亢龙有悔,堕于地,又溅血禁中,仇杀无尽无期。” 亢龙有悔,有戒骄之意,也指倨傲者不免招祸。 这是指代朱瞻基为政九年而亡,而后爆发土木堡之变,大明由盛转衰,嗣君朱祁镇、朱祁钰又因为权力而导致兄弟相残。 三则预言,皆有应证。 乱世姚僧的通天本领,可见一斑。 朱高煦面对这样一尊大拿,心底难免会犯怵,老老实实地立在一旁不敢开口。 朱棣见状不由觉得奇了,这老二平日里在他面前,都敢梗着脖子叫嚣,甚至跟自己这个天子对骂,怎地今日这么老实了? “老二啊,你这法子不错,有了蜂窝煤取暖,百姓也可以过个温暖的冬天了,大功一件!” “少师你自然认识,这位是尚宝司少卿,袁忠彻!” 朱高煦:“!!!” 我尼玛啊! 袁忠彻! 相术大师袁珙的儿子! 这对父子可是真真正正的相术名家,一手相面之术神鬼莫测,准得令人发指,历史上都有记载的那种。 这是啥意思啊? 坦白局啊! 你丫找两个风水先生给我看相? 朱高煦表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咳咳,爹啊,还有不少国政没有处理,你们先逛着,儿子先走了。” 话音一落,朱高煦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坐下!你这逆子就不能守点规矩?” 然而朱棣只是低喝一声,朱高煦就无奈地停下了脚步,老老实实地坐下。 四人静静地喝着茶水,姚广孝与袁忠彻却始终打量着朱高煦,二人眼中时不时闪过一道惊疑。 朱高煦乃是朱棣的嫡次子,二人都是追随朱棣靖难的老臣,自然替朱高煦相过面。 可是现在,这位汉王殿下的命格,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甚至他这变化,足以影响到大明国运! 这是怎么回事? 姚广孝与袁忠彻对视了一眼,尽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与惊惧。 天命这个东西,生下来便注定,不可违逆。 以往这朱高煦项下有红丝,耳轮多赤色,两边眼眉上生杀气,正高而有颧,所以当得征战,但难逃横祸身亡。 可是现在,他这面相骤然大变,身长六尺,面大腰圆,天庭饱满,今已须长一尺八寸,以合龙相……这几乎就是帝王天子相! 但是,这怎么可能? 太子朱高炽已立,并立太孙朱瞻基,这两位都是真正的天子相! 怎会再出现一个朱高煦? 这对大明而言,是祸非福啊! 天命不可违! 但是现在,天命在谁身上? 一时间,姚广孝与袁忠彻都心乱如麻,望着朱高煦久久未曾出言。 朱棣注意到了这二人的异状,一颗心瞬间紧绷。 难道他们当真看出了什么猫腻? 朱高煦内心慌得一批,索性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询问道:“少师,袁大人,何故这般盯着我?” “本王承认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过二位这么盯着本王,本王也会脸红的……” “混账东西,滚出去!” 朱棣没好气地笑骂道,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 在两位大师面前,还这么没脸没皮,这个逆子真是让人头疼。 朱高煦立马起身跑路,头都不敢回一下。 待他走后,朱棣看向二人,眼神中带着询问。 毕竟当年他起兵靖难,除了姚广孝的撺掇外,还有袁珙那句相面之语。 “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太平天子也。年四十,须过脐,即登大宝矣。” 册立储君时,他又在老大与老二之间犹豫不决,而后同样是袁珙为老大面相,一句“天子也”,让自己下定决心立老大为太子。 现在,朱棣很是想知道,老二这个逆子,面相如何。 姚广孝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回答。 袁忠彻沉思了良久,这才缓缓道:“皇上,汉王乃富贵之相。” 富贵之相? 这个结果,朱棣有些高兴,也有些失望。 只有姚广孝清楚,袁忠彻刚刚犯下了欺君大罪。 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做法是正确的。 大明已有太子朱高炽,还立有太孙朱瞻基,储位已定,天下安心。 这个时候,不需要一位疑似天子相的汉王! 姚广孝看向袁忠彻,二人相视一笑,决意隐藏个秘密,一直到死。 第80章视察!西山煤炭厂! 京师西山。 朱高煦领着夏元吉、宋礼两位尚书,来到了西山。 西山地区有着天然煤矿,以前无人问津,根本就没有人要。 但是现在汉王爷研制出了蜂窝煤,那这煤山可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了。 借助后世的营销手段,蜂窝煤彻底打响了名气,在京师内供不应求。 面对这种局面,夏原吉大手一挥,直接将整座西山划给了汉王府,工部调配工匠上山,全力烧制煤炉生产蜂窝煤。 毕竟肉眼可见的利润空间摆在眼前,用这些没人要的煤制成蜂窝煤,不但可以充盈国库,还能造福百姓,何乐而不为呢? 三人抵达的时候,此刻西山很是热闹。 原本西山周围有着不少村落,约有五六千人口,现在全都被征召而来,成了西山煤炭厂的工人。 皇甫云和作为研制出蜂窝煤的第一人,他自然成了这西山煤炭厂的主事人。 得知自家王爷来了,他立马亲自赶来迎接。 朱高煦笑着宽慰了两句,随即在皇甫云和的带领下,开始视察工作。 只见工人们在一处处搭建好的作坊里干得热火朝天,洗煤区、混合区、晾晒区等等,按照蜂窝煤的生产流程,一应俱全。 “王爷请看,这蜂窝煤的生产工作,正是按照您的吩咐,采用流水线生产模式,给每一位工人都作了明确分工。” “这样一来,生产效率果真大幅度提高,完全足以满足京畿地区百姓的需求。” 听了这话,夏元吉与宋礼都是含笑点头。 蜂窝煤生产走上正轨,那户部与工部也有了不少进项。 不过朱高煦却是眉头一皱,“仅仅只是满足京畿百姓的需求,这还远远不够。” “本王准备将蜂窝煤的销售权拍卖出去,让那些富商巨贾将蜂窝煤销售至天下各地,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赚取更多利润,也能造福更多的百姓。” “所以西山煤炭厂的规模,必须尽快扩大,招收更多的人手。”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了。 将蜂窝煤销售至天下各地,这真的可以吗? 夏元吉倒是眼睛一亮,捋着胡须连连点头。 “只给销售权,那些富商巨贾就不得不从西山进货,再通过自己的渠道售卖出去,这样一来蜂窝煤就可以进入天下市场,而不是困于京师一地。” “汉王殿下此计当真高明,老臣佩服。” 宋礼也反应了过来,满脸惊奇地看着朱高煦。 这位汉王,当真是个经商奇才啊! 蜂窝煤虽然卖得火热,但那也只是在京师里罢了。 其余地方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东西。 而现在将销售权拍卖给富商巨贾,让他们进货后自行去各地销售,这样一来蜂窝煤的市场可就彻底打开了。 那些个富商巨贾游走天下各地,以逐利为生,有的是销售渠道,蜂窝煤这等物美价廉的实用品,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皇甫云和却是脸色一苦,叹道:“王爷,这样一来的话,成本可就太高了啊!” “整个厂子里的工人,每月都要给他们发粮饷,而且天天白面馒头的伺候,隔三差五还有肉食,这一个月下来成本就有些高了,如果再继续招人……” 朱高煦闻言很是无语,这些狗东西还是地主思想,就该白嫖劳动人民的成果。 “皇甫啊,你目光太短浅了,想要马儿跑,那就得让马儿吃饱。” “工人们吃饱了饭,不愁吃喝,才会有激情干活,效率才会更高,等销售权一卖出去,蜂窝煤的利润将会翻上百倍不止,你还计较这点成本作甚?” 皇甫云和一怔,撇了撇嘴没有继续再劝。 他只是觉得自家王爷对这些工人,未免太好了些。 不但给吃的给喝的,还他娘的发月钱,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会这么做啊? 众人又参观了一下煤炉制作,确认没有偷工减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朱高煦看着这些忙碌的工人,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前面不是提议给好大侄儿组建幼军,培养他的军事才能吗? 西山这地方可不错啊,山清水秀的! 啧啧,果真不错! 朱高煦打量着这西山风景,嘴角泛起了一抹坏笑。 …… 东宫太子府。 朱瞻基伤终于好了,已经可以连蹦带跳。 只是经历了这次毒打事件后,他仿佛一夜间成熟了,言谈举止颇为沉稳,不见轻浮之风。 他这般变化,太子爷一直看在眼里,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难不成这混小子挨了一顿毒打,也像老二那样开窍了? “儿呐,伤都养好了吧?要不要出去走走?” 朱瞻基摇了摇头,神情肃穆地沉声道:“爹,以往是儿子不对,一直误会您了。” 太子爷闻言一怔,伸手铁琰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确认后纳闷道:“这也没发烧啊,这孩子怎地开始说胡话了……” 朱瞻基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正色道:“爹,儿子真的想通了,二叔他……真变了。” 回想起那篇辛辣讽刺的《促织》,朱瞻基是又后怕又感动。 后怕的是,将来他即位称帝,定然会做出一样的蠢事,劳民伤财,祸国殃民。 至于感到,却是来自于他一向厌恶的二叔朱高煦。 这位二叔本可以坐视他自甘堕落,纨绔嬉戏,如此才更符合他夺嫡的心意。 但是他没有,反倒是把自己毒打了一顿,还亲手作了一篇《促织》规劝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朱瞻基一直琢磨着这句话,渐渐明白了二叔的苦心。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二叔身上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温暖。 想着,朱瞻基不由露出了笑容。 大胖胖见状也是一叹,将那日朱高煦的话,原封不动地讲了出来。 听见“手中刀”这三个字,朱瞻基更是神情动容。 因为他终于明白,二叔这是选择走上一条绝路,彻底斩断自己夺嫡的野心。 得罪了文臣士大夫,你拿什么夺嫡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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