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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后一直收集他各种信息,上心程度不亚于追星少女收集明星偶像的幼年照片――不过,当然,这些她是收集不到的。她看他并不十分抗拒聊天的样子,似是随口一说:“你当时还没结婚。” 阮文礼脸色沉了沉,却不想要生气的样子:“是啊......是的,当时我还没结婚。”他看她,“你当时在谈恋爱?” 王南方摇摇头。虽然有不少人追她,但她确实没有男朋友。 “这不太正常。” “为什么不正常?”王南方拿起一根长长的木柴,去捣火堆里的火,噼里啪啦的,吓了她一跳。 阮文礼又不说话了。 王南方没有看他,看似专心捣鼓她的火:“那时候,你是和你的前妻在谈恋爱吗?” “不,我当时单身。” 王南方回头,对他露出笑容,她自觉那样的笑容一定生硬极了,只为了掩饰她内心的在乎:“如果那时候你单身,也知道我没有男朋友,你会不会让我们这样的关系提前十年发生?” 阮文礼沉默了一会儿:“不会。” 她确实预设了会是这样的答案,那时候,她那么青涩,那么朴素――那么穷。除了同龄的和她一样的普通人,谁会看得见渺小而平凡的她? “你那时候太小了,还是个小女孩。”他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殪?? 噢。王南方陷入了长长的沉默。是的,她现在长大了,不,是成熟到足以可以玩这种没有结果的男女感情游戏了。很久很久之后,她说:“但为什么十年后,我就可以了?”她看着他,“虽然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但为什么是我?”他们讨论过这样的问题,但是无果。 ------------------------------------- 阮文礼看起来并不十分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王南方变得有些步步紧逼:“既然你那么在乎丹霞村的项目,同时又认为我对项目来说是重要的,那么为什么会选择我成为这样的角色?你不怕我们的关系会影响到项目的进展吗?” 阮文礼蹙眉。许久,他开口:“那晚你在老周那里,参加他组织的聚会,这给了我一个错误的信号。” 她了悟,看他:“你曾经也这样带走过别的女人吗?” “曾经是的。”他很坦白。 “?恪!蓖跄戏降比徊换峋醯谜飧龃鸢甘侨盟?意外的,相反,她觉得这才是阮文礼最真实的想法,只不过他这样坦白,她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确实,我和其他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她有些自暴自弃,“都一样。” “并不一样。”阮文礼语气很确定,“后来,我已经意识到我误解了你,虽然在很多问题上,你并不足够坦白。” 王南方忽然愣住。她不太确定阮文礼这些话指的是什么。 “你是让人感觉可靠的,无论什么事情。”阮文礼看她,“我不希望我和你的关系会影响到你在工作上的判断。这是两件事,你可以分开判断,分开处理。” 但愿她终有日学成他的冷静自制,不受情绪左右。她轻声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夸赞。” “我也有我的问题。”阮文礼缓缓开口,在王南方看向他的时候,他问出口,“为什么不是罗至成,或者任何人,而是我,只因为我更有钱?但你并没有收下我给你的钱。” 王南方不想像他一样坦白。他之所以坦白,是因为他是自信的。他可以坦率地向所有女人承认,他有过婚姻,他有一个孩子,他曾经也有过一些为道德所不容的行为,但这一切都不足以让那些如飞蛾扑火的女人停止奔赴的脚步――譬如她,就是那些女人之一。但她没有这样的自信,她无法确定,如果她把这十年所有漂浮的、虚幻的情绪和盘托出,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太沉重,是不是过分,是不是不识分寸。她摇头:“可能我只是为了日后要更多的钱而已,谁知道呢。” 他愿意(050)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2-23 21:59 对啊,谁知道呢,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竟然还像当年的小女孩一样不切实际。不图物质,也不为捆绑着他幻想某日坐上阮文礼太太的宝座,那她今天的一切,谁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愿她某日在爱情里有如同处理工作一样的杀伐决断,但愿如此。 王南方在梦里醒来,梦里是混乱的,让她头晕。楼下有若隐若现的香味,她好久没有闻见这样的味道,于是她快速地起床,洗漱过后,下楼寻找香气的来源。 阮文礼坐在中岛台前,在吃他的面包,手边还有一盒牛奶。而旁边有一份水饺,饺子胖乎乎的,用一个保鲜盒装着,而那正是香味的来源。 王南方不可置信,她走近:“你做的?” “不是。”阮文礼看她,“早上我给昨天的工作人员付了木柴的钱,后来他又送来了这个。”他看了看水饺,“送过来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凉了,还是不要吃吧。” 她拿起盒子,去找锅子:“我要吃,我可以把它煮热。”他热爱他的面包,而她热爱面包以外的其他。 阮文礼吃着面包,看她用筷子夹着饺子吃得很香的样子:“我们十一点钟走。” 王南方看了看表,现在才9点出头,他们仍有充足的时间:“可以。” 他又看了看她吃的饺子,她想了想,试着问:“你要吃?” “不。”阮文礼说,“我只是在想,我们在食物上有着不同的偏好。” 王南方点头:“是的。”或许因为小时候的贫寒,食物对她来说,是生存之必须,吃得饱是最基本的,吃得满足是第二重要的,而健不健康,那是富人们首要关注的命题。 “下次你可以选你喜欢的。” 王南方低头:“哦,好。”她内心竟然隐隐暗喜。她不应该觉得开心的,看似她多了选择,但她的选择却来自他的允许,这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有选择权,但,她仍然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 王南方把行李包放到后座时,阮文礼建议:“要不,你开车?” 王南方看那庞然大物,有点犹豫。 “试试。”阮文礼径自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王南方只得上车,她试探着启动了车子。阮文礼看她开始调整镜位:“没问题,走吧。” 车子缓缓开了一段路,因为路上人少车也不多,王南方很快便变得自然,渐渐提速,直到上了高速,阮文礼开口说:“到了之后,我在酒店下车,车子你直接开走吧。” 王南方皱了皱眉,直接开走,是什么意思? 阮文礼解释:“这车我很少开,你开去用吧。” 王南方停了一下:“我说过我会向公司申请公车。”她看他,“该我的,我会争取。”不该她的,她不会要。 “这没有任何特别含义。”阮文礼说,“你开一段时间,不习惯可以开回去。”他说,“以后我可能偶尔会需要你接我。” 听起来他的意思是,当他需要她开车接她时,并不想坐她那台小小的车。王南方犹豫了一秒:“如果你需要的话。” 话题以她的暂时接受而结束。 车子跑得很快,王南方瞄了一眼阮文礼,他闭着眼睛,头靠在头枕上,看不透在想什么。她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后座的那两个行李包,一个是她的,另一个是他的,而他的黑色外套搭在她的行李包上面,姿态自然,毫无顾忌。 她早上收拾行李时,看到了那件银灰色的睡裙,两天两夜的行程里,它一直没有派得上用场,她随便把它塞回了包里,反正也无须维护它的规整了。昨天,尽管阮文礼对她有那样热切的眼神,但他们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她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觉得侥幸,或者这意味着,阮文礼选择她,不仅仅因为性?她摇头,不,他们之间当然只能是因为这个。至于这两天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客观条件所限,恰恰证明了他们除了性之外,没有其他可能更亲密的相处方式。她不应该允许自己胡思乱想。 “你在想什么?”阮文礼缓缓开口。 王南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我以为你在休息。” “我刚才看到你在摇头。” “我在想些工作上的事。” “关于什么?” 王南方找了个借口:“我在考虑明天要不要回丹霞村,请村长吃顿饭。” “摇头是代表不去?”阮文礼伸了伸腿,“可以考虑,无妨,一顿饭而已。” “我一直有个疑问――”王南方问出口,“公司还有没有同时安排其他人在项目里做工作?” “现在没有。” 意思是过去有。王南方一直很想搞清楚的是,刘宇文或者刘敬基对于他们左右村民的投票的能力,那么有信心,但最后投票是以高比例通过,这到底是因为刘宇文或者刘敬基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还是阮文礼在背后做了更多的工作:“如果你有在工作层面有其他安排,是不是也可以提前告知我?” “你放手去做吧。”阮文礼语气平静,“既然交给你去做,代表你有这个能力。” 王南方正要说话,阮文礼的手机微震。看来,两天了,他终于开了机。他接起电话:“老周。我晚上到,当然。不,不一定要等我。到了再说吧,我在路上。和一个朋友。” 阮文礼挂掉电话,看向王南方。 王南方却忽然完全没有再找话题的热情,她当然记得老周,周阳,她也记得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她想知道阮文礼去杭州是为了什么,但自问并没有过问的资格。 她抿紧嘴唇,沉默地开车。阮文礼忽然开口:“这几天你打算怎么过?” “处理工作。”她说,“你休息一下,还得走2个小时。”她没有再说话的欲望了。 ------------------------------------- 王南方在酒店门口停车,撑着伞的黑西装男士很快走过来,给阮文礼开门。 天已经下起瓢泼大雨。借着雨伞的遮掩,阮文礼打开后座的门,拿了他的外套和行李包:“那――走吧。” 王南方牵了一下嘴角:“再见。” 她启动车子,把阮文礼的身影抛在后面。雨很大,她在倒后镜里什么都看不清。一如她混乱的心情。 如无意外,接下来,阮文礼会上到78楼,时间一到,他的司机会在楼下等他,然后他会到达机场,说不定会使用他的私人飞机,抵达杭州之后――那就是她无法想象的后续,她不知道阮文礼去做什么,接触一些什么人,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当然知道阮文礼回去杭州,但是她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过去是为了公事,而路上周阳的电话,似乎意味着并不是她想的那么一回事。阮文礼也没做错什么,是她竟然暗自生闷气了。 回到家里,王南方满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瓦解。她看向那张沙发。两天前,她和阮文礼在那里接吻,然后他带着她从这里离开,他们在酒店里有过缠绵的一夜,后来,他们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共同度过宁静而平和的两天――他们在那里甚至有一些关于私人生活的对话――但这一切,仿似再次被打回原形。 她拿出手机,想要打给刘敬基,约他吃饭,做些她不愿但对工作有益的事。但她又恹恹地放下手机,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想工作的时间,戴上假面,装出假笑,去应付半真半假的关系。她想起林丹妮――她皱眉,她会不会也去了杭州?如果林丹妮也去了杭州,那阮文礼这一趟杭州之行的目的不言而喻。带着几分猜疑,她拨通了林丹妮的电话:“嘿。” 电话那端的林丹妮也嘿了一声:“新年好。” “今晚你有约会吗?” 王南方试探着问,“要出来喝点东西吗?哦,雨确实很大。” 林丹妮听起来像在思考,好一会儿:“我有空,但是我不确定,我现在是不是适合见人。” 王南方心似乎微微放下,但又皱眉:“你怎么了?” 他愿意(051)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2-24 22:07 王南方在新天地四楼等到了林丹妮。她看上去并没有异样,大红外衣搭配着黑色羊毛裙,很有春节的喜庆气息。 林丹妮放下包,看王南方在看她,边坐下边展示她的包:“过年前买的,三万六。还行吗?” 王南方摇头:“你不是有差不多的款吗?” “那个是我买的二手,这个是真金白银正价买的。重点是,颜色不一样。”她说,“你节日没有安排?” 王南方摇头:“没有,所以约你。”她看林丹妮,她并不像电话里描述得那么吓人,她样子看上去一切正常,不像是不适合见人的样子,“你呢?你怎么了?” “我遇上了一件很大的事情。”林丹妮低头,摸着包上的拉链头,“你确定要听吗?” 王南方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连听都不敢听的:“你说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和老周之间有点问题,我现在被他老婆盯上了,被她抓住了我很严重的把柄。” 王南方皱眉,她记得上次公司组织吃饭那晚,最后林丹妮是和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起走了的,她还猜想她是不是跟老周断了,“什么意思?” “老周的老婆,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儿,然后呢,给我设了一个局”林丹丽笑了笑,“找了个男的追我,然后我还傻愣愣的,以为还真的有一个年轻帅气又温柔体贴的人,懂得欣赏我的好呢,还真的跟人家谈起恋爱来了,结果这些都被老周的老婆知道了,反过来要威胁我了。所以我现在要么就是跟老周分开,要么就是等着老周的老婆把这个事情告诉老周,然后等着老周找我算账。” 王南方不太理解为什么林丹妮同时和两个不同的男人在一起,她突然想起了阮文礼说的那句话,“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中间”。她当然知道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她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那你是怎么想的?你的意思是,你是和那个男的谈恋爱,所以你是更喜欢他吗?那,你就和老周分手。” 林丹妮看着王南方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在嘲笑我。” 王南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和老周是说分就能分的吗?”林丹妮看完王南方还是不明白,“我跟他又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收了人家的好处,总不可能卷了钱就跑吧。” 王南方意会过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自己和老周坦白吗?还是你要把老周给你的钱还给他,然后分开?” “钱已经化作包包、衣服,以及其他一切东西了。亲爱的,我真的不希望一个30岁的女人如此的单纯,这会显得你在我心中略显做作。” 王南方皱眉:“那我该给你什么样的建议呢?问题总需要解决,难不成你打算只是拖着吗?” “我现在当然只能拖着,所以为什么我现在不太愿意出来见人?就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会像社会新闻一样,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扒了衣服打。” 王南方觉得,这样的风险本来就是林丹妮应该预见的:“这些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这两天。” “那个男的呢,他怎么说?”Pan “他能怎么说?收到了别人的钱财,办好了事就跑了呗。”林丹妮捋了捋头发,说了一句脏话,“真tm恶心。” 如果林丹妮没有选择跟老周在一起,或者和老周走在一起之后,没有二心,也许就不会陷入了现在这么糟糕的境况,她摇摇头,“我建议你还是主动和老周说吧。其实,他大概率除你以外也有别的女人,他也没有对你怎么样的理由。” “这能一样吗,花钱的人是他,不是我。他在我之外有别的人,叫资源分配,我有别的人,那叫侵吞资源。” 王南方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事我看着办吧,烦也没用。”林丹妮看王南方,“你呢,你现在情况很好吧?刚刚荣升老总,薪资翻了倍,让人羡慕。” 王南方坦诚布公:“升职公告是年前发的,年后才按照新的岗位发工资。”王南方本来想跟林丹妮说申请公车的事,但有了软文里硬塞过来一辆车的事,她又不好说这个话题了。 “感觉跟你距离越来越远了,本来你之前在如丰的时候,咱们还能天天见面,天天聊这个那个,你去了项目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还有阮文礼那个事儿”,林丹妮举手,“我真的得再三声明,我真的不至于那么低劣,把你这些的事儿告诉别人,至于这个事儿是谁说出去的,怎么说出去的,你也别问我,我也真的不知道。” 王南方内心已经相信了林丹妮的说法,她摇头,“已经不重要了,这个事儿我也不想再问了,说实在话,不管前因后果,反正我确确实实是有那么一件事儿,所以我并不是完全的清白,或者无辜。” “那是两码事,性是性,工作是工作。人家可以说你和阮文礼上床,但不能想当然觉得你靠阮文礼上位。” 可惜,这两者从来就没有明显界限。 “这个世界上对女性就是有这么一种不公平,不管你多么的优秀,上边永远有一个比你高的男人,即使你凭着自己的能力往上走,别人还是会认为是因为某个男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林丹妮看她,“你和阮文礼现在彻底没有下文了?也好,专心工作,钱比较重要。” 王南方看着林丹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如盘托出:“事实上我和他还有联系。” “联系――什么样的联系?床上?” 王南方沉重点头。 林丹妮用指头点了一下王南方的手臂:“你完了?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王南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走火入魔:“我没收他的钱。” 林丹妮气极反笑:“哈,那你就认为你很清高了,是吗?你总有天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你真的跟他扯上关系,你会更后悔没收他一毛钱就跟他扯上关系,阮文礼是谁?你认为他在跟你谈纯情的恋爱吗?你认为他会把你当成女朋友吗?” 王南方无力否认。但某些瞬间,她确实一度觉得他们像在谈恋爱,比如那些接吻的瞬间。她摇头:“等我恢复理智再说吧。” “女人只会越沉越深,不可能有真正理智的那一刻,尤其是你已经和他发生关系的情况下,你潜意识里就会把自己当成他的,也会以为他同样是你的。” 王南方不知道把阮文礼那套忠诚论搬出来会不会被林丹妮笑死:“反正我可以接受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就是像我现在这样,被人骗得团团转,还可能身败名裂。”林丹妮正视着王南方,“你真的要认认真真想清楚。” 往往被人叮嘱要想清楚的人,都不能真正想清楚。王南方看着窗外的大雨,也许她今晚不该出来见林丹妮的,林丹妮的话让她的心情,益发沉重了。她问出沉淀在心里大半天的问题:“那老周这几天没有找你吗?” 林丹妮撇嘴:“你觉得以我跟他的关系,在这种时候,他会把时间留给我吗?” 那,阮文为什么把这个节日里最重要的两天时间给了她?就因为,他也觉得寂寞吗? ------------------------------------- 王南方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 她把包随手放在沙发上,想想又拿起来细细端详,包底已经有了小小的掉漆,但是也许没有人会看到。她想,等下一次发工资,也许她该为自己换一个更好一点的包――所以,其实她也是世俗的,不能免俗。又或者,她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否则连自己想要的爱情都匹配不上。 她从包里拿出那个印着某某物业公司新年快乐之类的字眼的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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