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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答应要在周一之前给张天本一个答复,但她心里一团乱麻。 奶奶对于旧村改造的抵触情绪依然强烈。其实王南方并不觉得那是一件很坏的事,甚至可能是一件好事。假如如丰真的能够重启丹霞村的改造项目,那么大概在三到五年后奶奶将会拥有一个至少五十平方米的新房子,她还会拥有楼下公园的绿化环境可以散散心,能够拥有电梯免去在泥泞小路试探着找落脚点的麻烦,能够在下雨天安然地坐在窗前,任凭外面风吹雨打而不会心惊胆战,怕漏水,怕屋塌。奶奶又不像那些盖了三四栋甚至更多自建房的村民,他们有房租可以收,甚至早就在外面买了商品房,旧村改或不改,对他们来说并不那么重要,或者不那么迫切。 但奶奶和她想的不一样。奶奶说她喜欢老房子,走两步就能跟摆路边摊的猪肉摊买点肉,再在房子旁边的小空地拔一把菜,那就构成了她的一日三餐,简单又满足。“要是我喜欢什么电梯房,我早就答应搬去你那里住了,乖孙,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将来也要老在农村。” 王南方前两年听不懂奶奶口中的“老”字,她曾经说:“奶奶,要是你老了,就更加应该跟我去那边的新房子住,旁边就是公园,还有超市,离医院也近,想做点什么事都方便。”奶奶笑而不语,后来她才知道,奶奶说的“老”,是死亡。她要在丹霞村老去,离开这人世。 奶奶这一辈子活得并不如意。王南方很小的时候就在邻居们的嘴里知道奶奶不是她的亲奶奶,和她甚至毫无血缘关系。她上了初中之后,奶奶告诉了她关于她的身世――她是奶奶捡回来的。 奶奶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人丁单薄,日子艰难,直到三十几岁才找了一个来丹霞村做长工的男人做上门女婿,那是爷爷。可是爷爷奶奶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爷爷去外面做工时,便被泥砖砸死了。奶奶也不肯再嫁,就一直单身到了四十几岁。 奶奶告诉王南方,她是在丹霞村路边的大树下捡到王南方的。当时王南方被小小的襁褓包住,但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围观的大人小孩来了又去,但没有人愿意捡她。奶奶说,要是王南方是男孩,说不定有人愿意捡,女孩就没多少人能看得上。奶奶怕眼睁睁看着一个婴童活活饿死,便每天去路边喂她四次奶粉,后来一天下雨,奶奶怕她被雷劈死被雨淋死,终于咬咬牙把她捡回去养了。 王南方的名字是奶奶取的,她说,王南方的襁褓里有个纸条,写着她的生母是南方人,她的生日是农历九月初二。奶奶说她当时也四十多了,王南方叫她妈妈已经不适合,就教王南方叫她奶奶。 王南方不知道一直靠种蔬菜、卖蔬菜维生的奶奶怎么有勇气捡了她回去养。但她知道,养恩重于生情。奶奶说她老了,王南方不宜叫她妈妈,就叫她奶奶。 王南方的生命里,一直只有奶奶。她想了很久,奶奶想要保护的东西,她总应该帮她保护的。 她告诉张天本,她愿意和他一起去和阮文礼谈丹霞村项目的事。 ------------------------------------- 周三下午16点45分,张天本和王南方拥有15分钟和阮文礼谈话的机会。 王南方知道阮文礼很忙,她三年前还在董事长办公室做其中一名助理时,便知他的行程是按每30分钟算的。现在他更忙了,行程已按每15分钟计算了。 王南方早上刻意挑了一件深蓝色连衣裙穿上,这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更大一点――她确实想在阮文礼面前表现得更成熟一些。 但阮文礼显然眼里没有她。他坐在茶台前,罗至成坐在一边,孟思华来添了一杯茶一杯咖啡后,又轻声转身离开了。阮文礼喝了一口茶,看坐在对面张天本,王南方坐在张天本的旁边:“丹霞村的刘村长,你打过招呼了吗?” 张天本一副小学生被老师抽查作业的态度:“阮董,我和他吃了一顿饭,他的意见是,全力协助我们去做意愿征集,假如大部分人的意愿是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很快把项目往前推。” 阮文礼显然很不满意,他眉头紧锁,盯着张天本,却未看王南方一眼:“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王南方看了张天本一眼,张天本显然更紧张了,初秋天气,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 “我希望你去做的事,是把没有意愿变成有意愿,把意愿不高变成热情高涨。假如大部分人都同意,我叫你去做什么?”阮文礼又喝一口茶。 “是,阮董,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也是我目前正在努力去做的工作。”张天本回答,但语言显然已经苍白无力。 阮文礼转眼扫了王南方一眼,王南方心里也紧张,但表面从容,正面迎接了阮文礼的眼神。阮文礼有很深邃的五官,听说他的祖母有八分之一葡萄牙血统。他没说话,又转开眼:“你打算叫哪些人过去帮你?” 张天本这才稍稍放松心情,向阮文礼介绍:“阮董,这是王南方,是城市更新部的经理。” 阮文礼嗯了一声,王南方不知道这一声嗯是代表他记得她,还是代表他现在才知道她是谁。 “上林村之前也是她做副手协助的,这次去丹霞村,我希望把她带到项目部,不知道阮董――” “无妨。你们这个部门本来就是需要在项目中夯实能力。天天坐在办公室,不做项目不接地气是不行的。”阮文礼下了结论,“项目公司你们负责跟进注册手续,公司注册好了,人就全部带过去。现在是9月,我希望明年春节后至少要看到第一步,把村民改造意愿给我落实到位。” 张天本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阮文礼又嗯了一声,端起茶杯喝茶,这代表,属于张天本和王南方的15分钟结束了。张天本作势:“那,阮董,我们先出去了。” “好。”阮文礼淡淡地应了一声。 王南方鼓起勇气:“阮董,请问我可不可以和你谈十分钟?” 阮文礼已经作好下一个行程的计划,听她突然发声,微微皱了皱眉:“什么事?” “正是关于丹霞村项目的事。”王南方清了一下嗓子,给自己鼓劲,阮文礼的眼神已经变得凌厉,她也变得更紧张了。“不过是我个人想和你谈的方面。” 张天本看了王南方一眼,眼神有些不满。 阮文礼拒绝:“我还有安排,你如果有事,反馈给罗至成,由他转达。” “阮董,或者给我五分钟,可以吗?”王南方抛出一个问题,“关于丹霞村的旧改项目是不是确实要做的问题。” 张天本暗自看王南方的眼神已经不止不满了,不解且愤怒。 阮文礼站起来:“我准备出发去深圳,如果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跟我下电梯吧。你可以利用从三十五楼到负二层的时间说一说。” 他愿意(005)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09-28 21:23 有一台F梯是阮文礼以及极少数如丰的高层领导独用的。也是,王南方想,实在不能想象阮文礼和别的员工在一起挤电梯的画面。 三生有幸,这是她第二次坐他的专用电梯。第一次是三年前,当时她还是他的助理,因为急着把一份文件送到负二层给他,于是罗至成格外给她予以方便,让她拿了他的卡,从三十五楼直达负二。 她命令自己抓回快要飘走的思绪,她快步跟着阮文礼和罗至成走进了电梯。罗至成摁着按键,等她进来。 王南方站在阮文礼的身边,她极少离他这么近,哪怕是做他的办公室助理的时候,也缺乏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电梯门缓缓关近。阮文礼看她一眼,意思是她可以说话了。 王南方内心胆怯但表面从容:“阮董,我想向您请教,丹霞村的旧村改造为什么要重新启动?” 阮文礼好像是咀嚼了一下她的用词:“我以为你是要向我提行之有效的建议,而不是疑问。”他看了一眼电梯旁边的面板上跳动的数字。已经三十楼了。 “我的疑问是基于一个事实,阮董”王南方也知道自己要抓紧时间,“十年前你尝试做丹霞村的旧村改造,一部分村民为此作出了过激的举动,包括要跳楼、要点煤气瓶,你那时候向丹霞村的村民说过,你不会再做这条村的旧改的。” 阮文礼眯起眼神,脸色十分不悦:“你在提醒我什么?” 王南方确实要提醒阮文礼一些事实。十年前,阮文礼还不是阮董而只是阮总时,他就尝试去动过丹霞村这块房企眼中的肥肉,那时候,两千多人的丹霞村群情汹涌,好几十户纷纷抗议补偿过低,甚至不惜以命相搏――抗议的人包括她的奶奶刘玉卿,只是奶奶不是不满补偿过低,她只是不满于拆迁本身。王南方音量不高但语气坚定:“阮董,我只是担心同样的事情重演。” “同样的事情的确有可能重演。”阮文礼语气冷酷,“所以我请你们回来,是要帮我解决问题,而不是提醒我问题可能存在,所以不要做。还有,你可能提醒错了,当年我只是暂停,并不是放弃。” 王南方沮丧又难过,她高估了自己,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阮文礼花钱请回来的普通员工而已,即使职位比一部分人高一些,薪水多一些,但对于阮文礼而言,地位并无二样。同时,她也低估了阮文礼对他的计划的坚定程度:“阮董,如果这各项目必须要动,那么也许我无法和张总一起去项目部开展工作。” 阮文礼扫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和张天本一起来见我,是因为你想要积极参与这个项目。” “事实上,我是丹霞村的村民。”她微微抬头,无意识地地叹气,“并且――”并且,她的奶奶坚决反对任何房企做旧改项目。她猛然醒悟过来,她不能这么说,否则也许阮文礼凌厉的眼神会把她杀死。 “那你更应该发挥你的群众优势,帮助做他们的思想工作。”电梯到了负二,电梯门已经打开,罗至成摁着按键,很体贴地做着透明人,阮文礼又看她一眼,“别告诉我,你做过我的助理,现在又身为城市更新部的经理,却想要做倒戈的事情。”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王南方站在电梯里,看着阮文礼的背影。刚才离得那么近,她甚至能看到他满头黑发之间有几丝银色。 她长大了,他好像――也不是10年前的阮总了,他更冷酷了。 但她借着罗至成帮她刷35楼的时机,回味那句话“你做过我的助理,现在又身为城市更新部的经理”,所以,他没有忘记她做过他一年半的助理吧,虽然当时只是三名助理的其中之一――是吗? ------------------------------------- 王南方加班到10点,罗至成也刚从他的办公室出来。 对于如丰上下来说,就是这样的,秘书、助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职位,可是如果他们的前缀是“阮文礼的”,那他们就会变得非常炙手可热。 王南方正是这么想,主动和罗至成打了招呼:“嘿。” 她在罗至成面前总是落落大方的,一点也不像面对阮文礼时那患得患失的狗样子。社会把她锻炼成一个拥有社会人的强大面具的人,她可以游刃有余的――只要对方不是阮文礼。 罗至成对她笑笑,貌似对她的追求宣告失败之后,他对着她并不十分尴尬――对了,他又是另一个拥有社会人的强大面具的人。 他们一起下电梯,王南方拨了一下她的长头发,那么长那么密的头发扎了一天,真是要命。 罗至成先忍不住:“我可以八卦一下吗?昨天,你为什么要和阮董谈那些?” 王南方摇摇头:“我预见我会失败,只是没想到被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一点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老板是商人,他眼里只有生意。你说那些话,任何一个老板都不会高兴的。”罗至成好心提醒,“那你想好了吗,你要去丹霞项目部吗?” “看样子,只要阮文礼不气到炒了我,我都得去。”王南方看他,“既然你跟我八卦,那我能跟你八卦一下吗?” 罗至成笑笑,不置可否。 “听说――”王南方刻意压低音量,“那晚在绿苑吃完饭,你和司机送阮文礼去医院了。他――怎么了?” 罗至成沉默了一下。 “ok,如果这也算你作为他的秘书必须要守的秘密,那我就不问了,不能让你难做。”王南方故作无所谓地去数不断跳动的电梯数字,“明天周五,希望明晚不要再加班了。” 罗至成说:“是喝太多酒了,去医院输液。” 王南方想,那晚远远看阮文礼,阮文礼身型挺拔、动作自然,还出来送客,直到他转身入内,她都没觉得有异样。原来啊,人都是有面具的,尤其阮文礼。 “谁都不能让别人看出来。”王南方嘟囔。 “什么?”罗至成问。 王南方很快摇头:“没什么,谢谢你满足了我的八卦心。” 罗至成看她:“你对阮董很好奇?” 王南方半真半假:“拜托,我们公司四十岁以下的单身女性都可能在幻想阮董成功打赢离婚公司、恢复单身之后,成为阮董的再婚妻子啊。” 罗至成又看看她:“你现在叫他阮董了。” “他本来就是阮董啊。”她叫他阮文礼,性质如同十三四岁的少女叫男偶像“哥哥”,不过是自我臆想。如果她敢在他面前直呼他的姓名,那她应该是疯了。 他愿意(006)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0-10 20:51 王南方曾是当着阮文礼的面直呼过他姓名的。 那时她刚过了十九岁生日不久,在读大二,身兼校学生会学习部的副部长及武术协会的副会长,正沉迷耍功夫剑。她个子高挑,穿上一身白色运动服,扎上高高的马尾,走路微微带风,正是最好的年龄最好的样貌。在大学里她受到比中学更甚的追捧,众人的热情,一度让她淡化了她对于被亲生父母弃养的悲惨身世的小小哀怨。 但,周末回家时奶奶对某件事的严阵以待,让她又感受到了过去十几年来曾有过的艰难危机。奶奶告诉她,丹霞村要旧改,一个叫如丰的房地产公司已经来了,还给每个村民送了一包大米和10斤油,试图收买人心――这是奶奶的原话。 那时王南方不懂旧改的具体含义,但她觉得那是一件不差的事。把旧的改成新的,不好吗? 奶奶说不好,所以如丰是坏的企业,所以作为如丰公司的代表来和村长谈旧改的那个阮总是坏人。 阮总,后来她知道他叫阮文礼。 当奶奶横眉冷对那些拿着旧改方案上门宣讲的人,一副你不走我就赶的冷酷样子时,她也握紧手里的功夫剑,和奶奶同仇敌忾,一起对抗外敌。二十岁不到的她有股倔强的劲儿,艰难的处境总能教会人如野草般坚韧。 周末她开始勤快回家,因为那几十平方米的老房子,需要她和奶奶一起守护。 ------------------------------------ 星期六晚上,阮文礼西装革履,站在村里的旧式大舞台上面,用着村里音质特别差的音响,侃侃而谈旧改的好处以及如丰对丹霞村的改造理念,以争取更多的村民同意旧改。那时候阮文礼才三十出头,还是阮总而不是阮董,如果她没有搞错的话,他那时还没有结婚。 王南方站在离舞台好几米远的角落,精神高度警惕地看着舞台旁边的奶奶以及其他反对旧改的人。她知道他们将要做什么,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个大的饮料瓶,但瓶子里的并不是饮料。 阮文礼的发言还没完,但台下的人已经嘘声四起,村长试图制止吵闹的少数村民,但王南方看到阮文礼已经蹙眉。他侧脸和村长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走下了舞台。 奶奶和其他反对旧改的人已经蓄势待发,等阮文礼走到最后三四级阶梯,瓶子里的粪水在亮晃晃的白炽灯的照耀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短而快的弧线,最后直达阮文礼的西装,以及他的鞋面。 伴随着这样的闹剧,“反对如丰无良企业,反对阮文礼!”此类口号此起彼伏。 那是王南方第一次直呼阮文礼的名字。她本来是要陪着奶奶一起做那样挑衅阮文礼的事的,毕竟那时奶奶已经快70了,她不能看着奶奶为自己的家园出头,自己躲在后面什么都不做。但奶奶拒绝了,奶奶说她还是学生,要好好学习,这些得罪人要被人拉进派出所的事,她不能做。奶奶说,她可以混在人群里叫口号“反对阮文礼”,反正他们安排了几十个人叫口号,谁也听不出谁叫了谁没叫。 王南方站在不远处,叫着反对口号,眼神聚焦在阮文礼身上。那些粪水是地里蔬菜成长的优质肥料,但对于阮文礼来说,那就是彻底的灾难。他的裤脚和鞋面都湿了,空气中开始散发难闻的气味。他的目光严厉而愤怒,王南方想,奶奶说得对,他们要被拉进派出所了。 她冲上前去,把奶奶挡在身后。 但最后所有参与泼粪的人都没有被拉进派出所。当晚阮文礼没有报警,他只是在其他人的陪同下快步离开。 王南方总忍不住想起这些往事,一想起又忍不住自嘲地笑,幸好阮文礼没太记得她,否则她在如丰的工作不保。 不过,十年前在丹霞村那样狼狈的铩羽者,又要卷土重来了。阮文礼也不是当年的阮文礼了。 ------------------------------------- 王南方想了很久,还没想好要怎么把她将要作为主导者之一的角色启动丹霞村旧改项目的事告诉奶奶。 奶奶当然会反对的。甚至可能痛恨她十年前同仇敌忾,十年后却调转枪头。她知道奶奶为什么要守住那个房子,她十年前不懂,后来懂了,因为,那是奶奶这辈子唯一的寄托了,生于斯,长于斯,老于斯。 王南方叹气,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忧郁的。女性若想在商场上有亮眼成绩,得比男性更坚毅果断。她要么做丹霞村的项目,要么不做――不论她做或不做,阮文礼总能找到人去做的,如丰才不缺她一个人。所以此刻她的优柔寡断毫无意义,也许她去做才是对的,起码她能更大限度地帮奶奶争取应有的利益。 她撑着下巴,眼神迷茫,没留意到已经下班。直到柯延东来跟她说再见,她回过神来,把明天的工作跟他交待了一下,柯延东便很快离开。 有人在她左侧轻敲,她下意识往左看,却发现笑声在右边,她又看回右边,是林丹妮。她向来喜欢玩这种小把戏,但王南方屡次上当。 “你这是干什么呢?”林丹妮越过她,在她面前站着,四下已经没人,但还是压低音量,“听说你要高升了,要和张天本搞旧改项目去了。” “哪算高升?职位未升,薪水没加。”王南方看她,“你收消息真快。” “别装糊涂,哪个老总不是靠熬几年做成大项目换来高升的?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林丹妮眼波流转,语带笑意,“不过,张天本为什么要带你呢?莫非,他对你也有意思?” 王南方瞥她一眼:“你把如丰说成是个不做正事专门男欢女爱的地方了。” “这有什么稀奇?如丰总部就三百多人,再加上项目的、分公司的,大好几千人呢,要是内部不发展出几对,反而不正常。”林丹妮挤挤眼,“趁年轻貌美,多认识几个总,对你没坏处。” “我可不想借着男人往上爬,我怕摔死。”王南方拎起包,“走不走?” “走呀。如果你愿意的话,把我送到东华?” “可以。你的车呢?” 林丹妮跟在她后面进了电梯:“保养。” 王南方发动车子,问林丹妮:“你去东华做什么?”那是一个消费极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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