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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轻要洗手,邢剪去井边打了半桶水,对着他的手冲洗,稀稀拉拉的水声从他的指缝里流出去,砸在地上溅起泥水。 “洗不干净,我去河边洗。”陈子轻抠着依然很脏的指甲说。 “差不多就行了。”邢剪放下桶,“你又不吃手。” 陈子轻说:“那我总要吃饭。” “你不是用筷子吃吗,难道你用手抓?” 乍一听很有道理,让人无力反驳。 陈子轻张张嘴,突然灵光一闪:“你要吃我的手啊,我不洗干净,你吃了会闹肚子。” 可算是被他揪到能说的点,站上了高处。 邢剪把灵堂里新扎的童男童女纸人搬出来,用大徒弟备在屋檐下的材料给纸人画腮红:“那就让师傅闹肚子。” 陈子轻:“……”他扶着没眼睛的纸人说,“晚点去河边吧,我们顺便在那里洗个澡。” 邢剪的目光瞬间就热了起来:“带上猪油?” 陈子轻一言难尽道:“师傅,河边挺多人洗澡的,我们做不了。” “夜一深就没人了。”邢剪说着就把笔一丢,转身去看私用的猪油还够不够。 陈子轻唉了一声:“河里可以吗,万一有虫子爬到我,” 邢剪嗓音绷低:“想什么呢,满满的一点缝都没有,虫子怎么爬进去!” 陈子轻抽抽嘴,说的也是呢。 . 下戌时,在河边乘凉洗澡的人陆续回家,四下无人,蛐蛐跟青蛙叫个不停。 这河虽然跟吃水江没法比,但水清澈,到处都是漂亮的鹅卵石,河的周围长了茂密的草木,多数耷拉下去在水面投着暗影,晚上猛一看像有人蹲在那里。 陈子轻没沿着河边往里走,他就从前面一处小径下去,把盆一放,脱了衣裤下水。 河水泛着不冰人的凉意,陈子轻把束起来的那撮头发解了,整个散下来,感觉一天闷到晚的头皮都发出了舒服的叹声。 头发长就算了,还不能天天洗,洗完很难干,发量太多了,人人都有一头浓密的长发。 陈子轻搓搓胸口跟脖子,巨大的水花砸到他背上,他回头,邢剪跳下来游出去一段,身形几乎隐于水下,黑乎乎的很大一条,好似水怪,惊得水边青蛙都蹦走了。 有只猫头鹰蹲在树上,陈子轻冷不丁地看到它,吓了一跳,忙朝快游过河中间的男人喊:“邢剪,你别游远了。” 邢剪从水下伸出头,抹了把滴答滚落的水珠,掉头去找粘人的小徒弟,他在拉近距离后就不游了,仰浮着大笑道:“昭儿!” 呼唤间扬手抛出一物。 是个田螺,就落在陈子轻面前,他若有似无地啧了一声,邢剪不是水怪,是鱼,仿佛就该生活在水里,无拘无束自由不羁。 陈子轻用脚在淤泥里摩挲着找到田螺,下潜捡起来,抛还给邢剪。 两人幼稚地互抛了会,邢剪带着陈子轻游到边上,够到盆里的香胰子在手掌里搓搓,搓出泡沫道:“把胳膊伸过来。” 陈子轻伸出一条胳膊,湿淋淋的披着月影,邢剪解开他小臂的布条,“啪”地搭在盆口,双手拢上他手腕,一寸寸地转着圈揉搓,一冷滑一热糙,他被两种触感刺激得汗毛竖立:“师傅,假肢能泡水吗?” “不能就不用了,换回原来的。”邢剪一路揉搓上去,到他咯吱窝,他怕痒地夹紧那几根手指,没用,还是被搓了一边。 没一会,陈子轻的胳膊腿皮肉都红了,火辣辣的,他望着头顶的月亮,自言自语地冒出一句:“好像给猪刷毛,刷完就能宰了。” 正在给他搓背的邢剪一僵,气道:“师傅是头一次给你洗澡!” 陈子轻错愕,头一次啊,原主小时候没给洗吗? 陈子轻闭上了嘴巴。 …… 月色迷了陈子轻的眼,他迷了邢剪的眼,两人在河边草深的地方玩水。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有一对男女结伴来洗澡,他们亲热了没一会,吵起来了。 陈子轻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发展,他懵逼地趴在邢剪怀里,有些乱的喘气声打在贴着口鼻的胸肌上面。 邢剪摸着他光滑的肩背,他们亲了个嘴的功夫,那对男女动起手了。女的在力量体型上不占优势,陈子轻在草里找了个石头就要都过去。 “昭儿,你是不是傻,”邢剪嗓音压得很低,裹着性感的浑音,“你扔石头,我们连着跑不掉,到时他们找过来,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洗?” 陈子轻迟钝地恍惚:“啊,我们连着的啊。” ??98 ? 春江花月夜 ◎媒婆说亲◎ 邢剪:“……” 他咬牙切齿地撞上小徒弟:“老子就这么没存在感?” 陈子轻被撞得一晃, 忙说:“误会,师傅,天大的误会, 你很有存在感的,超级有存在感, 我发誓。” 邢剪火气未消, 胸膛印上来两片柔软的唇,他喉头滚动着闷不做声, 任由小徒弟上下左右地亲了亲, 再往上,亲他脖颈,喉结, 下巴,一股火吞没了另一股火。 “你别动了。”陈子轻小声,“我不好意思被人看见。” “谁看见了,除了我,不会有人看见。”邢剪扣出他还攥着的小石头, 喉间发出一声怪叫。 像是某种未知动物发出来的, 配合风过草木的沙沙声, 尤为诡异。 陈子轻脸一白, 水亮的眼瞪着五官不太清晰的邢剪, 水猴子吗你这是??? “啊!” 有尖叫声传入陈子轻耳中,他看过去,那对男女不打架了,女的吓到了, 男的去哄她, 然后两人又好上了。 男的捉了只萤火虫捧在手里, 女的感动到了,他们带上洗澡的用品,手牵手回家。 短短几分钟,陈子轻见证了一段感情的跌宕起伏,人都麻了。 河边恢复安静没三五分钟,水面冲砸出啪啪的水花,波纹快速堆起,又快速散开。 …… 陈子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邢剪抱上岸,套上衣物的,他一点劲都没有地坐在盆里,邢剪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袜。 邢剪握住他的脚,手掌在他脚心一抹,将潮湿抹掉,发现他没像平时那样痒得受不了地瞪自己,抬眼道:“发什么愣。” 陈子轻摇头。 邢剪盯视他半晌,突兀道:“你也想要萤火虫?” 陈子轻左看右看:“蚊子。” 邢剪纳闷:“你要蚊子做什么?” “不是,”陈子轻动了动踩在他掌心的脚丫子,“我是说河边很多蚊子。” 邢剪的面上清晰可见“无语”二字,他为小徒弟拿来袜子,“真不要萤火虫?” 陈子轻毫不犹豫:“不要。”萤火虫有什么好玩的啊,不就是屁|股后面多了个小灯泡的蟑螂。 邢剪没一会就给他的两只脚都穿好了鞋袜,起身到他后面,用一块布蒙到他头上,包着他的头发往下捋水,看似轻柔小心,实际上手法还是粗糙了些。 陈子轻不少发丝都被扯疼了,但他没说。 然而邢剪却把手指|插||进他的湿发里,代替梳子给他梳理了一番,自己则是从头到脚都在滴水。 陈子轻累了,也困了,他后仰着靠在邢剪腿上,靠上去才想起那是哪儿。 大师傅忙活了一两个时辰,依然精神抖擞。 邢剪托住陈子轻的脑袋,让他稍微离开点:“那你要什么?” 陈子轻很怕邢剪再送他某种东西,越重要,越让他不安,他坚定道:“什么都不要。” 邢剪眼一沉:“师傅也不要?” 陈子轻腰酸腿抖,现在不想要了,暂时都不想要了,够够的了。 但他嘴上还是说要,先把人哄了再说。 “你别给我擦头发了,你弄你自己吧,别感,”陈子轻及时改口,换成这个时代的说法,“感染风寒了。” 邢剪抓着半潮的布巾,草草在前胸后背上抹几下就算完事:“大夏天的,感染哪门子风寒。” “热伤风啊。”陈子轻屈着腿趴上去。 邢剪胡乱揉他头发,欣慰道:“我家昭儿懂得真多。” 陈子轻眼皮耷拉着,含糊地应付两声,过了会抱怨道:“蚊子真的好多。” “夏天不都这样,”邢剪套上亵裤,布袍一披,露着大片指甲抠抓印的麦色精壮胸膛,他借月色俯视不满意那个回答的少年,大笑道,“咬谁都行,咬你就罪该万死,师傅明儿烧草杆给你报仇!”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埋进腿间。 落地的长发被一只手捞起来,让一根绑小臂的布条随意绑高垂在肩后,他的后脖子终于见了风,不那么湿闷了。 邢剪把他放到背上,摸了把他光溜的紫黑色小臂,拿起带过来的盆沿着小径上行:“咬了几个包?” 陈子轻的脑袋歪搭在邢剪左肩,温软的呼吸喷向他的左耳廓:“好多个。” 邢剪啧道:“可怜的,回去给你擦擦药。” “蚊子不咬你。” “只要不是脑子问题的蚊子都不会咬,原因有二。”邢剪背着小徒弟走在月下,走在回义庄的路上,“一,皮太厚,刺不穿,二,都是汗味,不香。” 陈子轻闻着花香去看路边小野花,红的黄的白的,开得都挺好,他搂紧了邢剪的脖子。 “松点,别腻歪。” “那我可就真松了啊。” “现在又乖了,听话了,哼,勒着吧,勒死师傅。” …… 墙洞填上土块刷了层泥巴,还没干,邢剪就挑木头做院门。 陈子轻帮不上忙,他看魏之恕给邢剪打下手:“二师兄,你怎么什么都会。” 刚说完,两道视线同一时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茫然地眨眨眼,一副“我说错什么了吗”的表情。 魏之恕唇往里抿强忍着什么。 邢剪把手里的钉子扔地上,锤子也扔地上。陈子轻见状,不解道:“师傅,你不干了啊?” “是啊,不干了!”邢剪气燥地吼。 陈子轻缩着脖子用眼神询问魏之恕,什么情况?师傅怎么了? 魏之恕单手盖在鼻子下面,遮住上扬的唇。 邢剪一掌拍他抖动的肩上:“你乐个屁乐,姜家大少爷三天两头往义庄跑,你摆平了吗你就乐?” 魏之恕笑不起来了:“师傅,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邢剪捡起木屑里的钉子跟锤子,继续钉木板。 魏之恕的眼底闪过一不做二不休的杀意,沉了下去,他按紧两块木板不留缝隙:“我没办法把他摆平。”因为他有弱点,很好拿捏。 邢剪皱眉头,姜家那小子是个有病的。 “别走极端。“邢剪用锤子的尖角勾起钉歪的钉子,一拔,脚踩歪钉子哐哐敲正,“你不打不骂,就晾着冷着,这招多来几次应该就能有效果。” 魏之恕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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