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系统:“主系统设置命名。” 陈子轻愕然,主系统?那是监护系统的上司吧?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改口:“苍蝇其实挺可爱的。” 没有电子音。 陈子轻把窗帘拉上:“死鱼眼又是什么?” 系统:“双倍积分效用,有效期一个月。” 陈子轻叹气,这个比苍蝇柜有用,前提是有积分,他心疼自己的那一百一十万积分,要是没用掉,能买多少道具啊。 哎。 忘了吧,都清除了,想它做什么。 陈子轻总结目前的进展,宗怀棠是唯一的小线头,只能先扯他了。 等有别的线头出来了再说。 . 陈子轻才睡着就被外面的声响给吵醒了,这里的人早睡早起身体好,他不适应。 迷迷糊糊地穿上工装服,陈子轻踩着黄球鞋去洗脸架,他把脸凑到毛巾上蹭蹭让自己清醒点,困顿地拿了洗漱用品放脸盆里,端着下楼刷牙洗脸。 水塔西北方向,一大溜的水龙头前沾满了工人。 陈子轻搜找到第一车间的人向他们走去,他们挤了挤给他腾出位置,笑呵呵地对他打招呼,问他睡得好不好,头还疼不疼晕不晕,他都回了。 春天的清晨凉凉的。 陈子轻咬住牙刷一通捣鼓就把沫子吐出来,牙龈轻微酸痛嘴里有点铁锈味,他给白瓷缸子打了水喝一大口咕噜咕噜吐掉,重复了几次就抱着盆出来,把位置让给别人。 职工楼里的人进进出出擦肩而过,日出东方,陈子轻上着楼梯回头。 一日之计在于晨,工人们热情蓬勃,没有哪个身上有颓废消极的痕迹,即便他们的穿着色调清一色地单一偏暗。 这个任务世界比现实世界呈现的色彩要鲜艳明亮很多倍。 陈子轻一路迎着招呼声回到宿舍,他戴上原主的手表,对着有几条划痕的表盘哈口气,用指腹蹭了蹭。 六点十五 该出发去广播站了。 陈子轻将床上的诗词本夹咯吱窝底下,拿了钥匙把门锁上,他想着事情走到拐角处。 门锁了吗?应该锁了吧。 等等,我真的锁了吗? 陈子轻不知道这算强迫症还是焦虑症或者老年痴呆,他从小就这样,总担心门没关好,煤气灶没关火……不止是出门,晚上睡个觉也担心这个那个没关没锁,非要反反复复确认,根本控制不住。 拐到楼梯口,陈子轻还是忍不住掉头回去,使劲拽两下小锁,没拽开。 锁上了。 他走两步回头,真的锁了吧?拉了拉,嗯,锁了。 然后又走了几步,再次回头。 啧。 陈子轻准备叫个人帮自己作个证,一道人影闯入他的视野,正是他要接近的宗怀棠,他立马扬手挥动:“宗技术,早上好!” 宗怀棠是来二楼溜达的,他越是上楼费劲,越要折腾,天天如此,绝不惯着他的左腿。 “还没吃早饭就这么有劲了。”宗怀棠迎上伤员激奋的叫喊,八成是有什么目的,他兴味地走近。 哪知这人当着他的面摸着锁拉扯几下:“你看我门锁了吗?” 宗怀棠:? 什么意思,是不是又给他丢了什么当等着他上?他理都不理。 陈子轻期盼地望着他。 宗怀棠嫌弃地撇开眼:“锁了。” 才说完就看到面前的人长舒一口气,径自走了。 不管他了。 就这么把他晾这儿了? 宗怀棠黑着脸去看门锁,就这还要找人确认,自己眼睛看不到吗?脑子磕出来的毛病?他兴致缺缺地接着溜达。 片刻后,楼下传来吼声:“宗技术——” 他顿了顿,脚步一转,鞋尖抵着走廊护栏,居高临下地俯视。 刚吃完早饭的陈子轻站在大树前面,裤子两边口袋都鼓了个圆包,里面装的鸡蛋,他的嘴边沾着馒头屑,手里还拿着半个。 “你等我去广播站读完诗,我们一起上班,我有事和你说——” 宗怀棠唇角一扯,到了车间事就凉了吗,偏要在路上说,还这么大动静。他溜达完就下了楼,穿过马路。 昨天那个女职工推着自行车在路旁等他,满脸羞涩,虽不白却很修长的脖子上扎了条丝巾。 玫瑰花的。 宗怀棠一笑,风度翩翩。 骑车经过的工人喊道:“宗技术,你这就走啦,向师傅不是让你等他一起上班的吗?” “他又不是我媳妇,让我等我就等。” 宗怀棠发出不屑的气音,在周围的哈哈大笑声里走向年轻女人。 草丛里的大广播喇叭发出一段电流声,电流声结束后是清润中带着激昂笑意的声音。 “亲爱的同志们,早上好!我是第一车间的向师傅,厂广播站播音现在开始,首先,我为大家朗诵一首艾青的《给太阳》。” “早晨,我从睡眠中醒来,看见你的光辉就高兴” …… “你新鲜、温柔、明洁的光辉,照在我久未打开的窗户上” …… “于是,我惊喜看见你”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车铃声此起彼伏,住家里的工人像潮水一样骑着自行车涌入工厂,和住厂里的工人结伴沿着公路去生产区。 男人骑车哼着歌后面带着家属,女人们三四个一群,边骑车边拉家常。 “太阳啊,你这不朽的哲人,你把快乐带给人间” …… “你把日子铸成无数金轮,飞旋在古老的荒原上” 在情感充沛的诗歌声里,熟人互相打着招呼,尤其是碰到老师傅或者领导,大家态度都会非常的客气,他们说说笑笑一片欢乐。 新的一天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我们轻轻还不知道这是灵异120区,好惨一娃。明天见亲爱的们。 6 ? 启明制造厂 ◎我真是罪该万死◎ 陈子轻读完诗歌匆匆回职工宿舍,别人跟他说宗怀棠已经上班去了。 “宗技术谈对象呢,向师傅你体谅体谅。” 陈子轻笑着说:“应该的。” 人一走,他的嘴角立刻拉了下去,那对双胞胎出生只差几分钟,今年三十二,大几分钟的那位有未婚妻,感情稳定明年结婚,女方有时会来厂里,男才女貌很被工人们看好。 小的一条腿瘸了照样很吃香,皮相好个头高,性格风趣幽默,十分受人爱慕,厂里大姐大叔还要把外面的介绍给他认识,他倒好,招蜂引蝶把年轻单身女职工的心搅乱。 就是不老实,心定不下来,绯闻女友上把抓,正牌一个都没。 陈子轻把诗词本通过宿舍门缝推了进去,一眼都不敢往门锁上瞟,瞟了就是没完没了的确认怀疑确认,他在附近没见到马强强的身影就自己走了。 这个点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陈子轻边走边逛。 一行行梧桐树生机盎然地站在公路两旁,粗长繁多的树枝伸向彼此搭在一起,像树棚子,也像树洞。 走在路上仿佛置身森林秘境。 “向宁!” 远处钟菇骑着自行车过来,她放下一只脚撑地,拍着后座对他喊,“上来,我载你。” 陈子轻坐了上去,他抓着钟菇的皮座下面当扶手,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钟菇轻松踩着脚踏板:“小马昨儿跟我打包票今早会来背你,人呢,怎么没来?” “估计先去厂里了。”陈子轻迎着风。 钟菇气道:“这个小马!” “先去就先去吧,我今天好多了。”陈子轻把扫到脸上的长麻花辫捉住,钟菇住家里,她哥钟明却不那样,兄妹俩还不统一。 . 要进山,工人们的自行车都停在石阶下面,有的没停稳连带着周围的车子都东倒西歪。 钟菇等陈子轻下来就去把车推进去架好。 陈子轻顺着台阶往上看,要爬几段才能见到生产区大门,就这路,瘸腿的每天上下班是不是要爬一会就坐下来歇歇?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好像厂里没人讨论过这件事,宗怀棠表现得跟常人无异。 “向宁。”钟菇把胳膊上的套袖拉了拉,站到他前面说,“我背你。” 陈子轻拒绝了:“男女有别。” 钟菇笑骂他讲究得不是时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现在这情况还管什么男人女人,咱们是同志。” 陈子轻说什么也不让她背,她只好随他去:“真够犟的。” 钟菇走在后面,怕他摔倒。 陈子轻走走停停地爬上了最后一节石阶,入眼是产区的铁栅栏门,两边大开着,上面挂着一句“同心协力共创辉煌”的标语。他摘下工作帽扇扇风,气喘吁吁地走进大门,随意环顾。 有的车间是平房,少数带着露天铁楼梯,能上平台,产区的保卫科人员比较多,山坡上也有放哨的,为的是防止哪个工人上班期间跑出来偷懒或者耍对象,有片楼房缠着大量爬山虎,那是办公区……陈子轻收回视线跟着钟菇去左手边第一个车间。 打卡时间还没结束。 人工记录考勤。车间外的走道旁支着桌椅,张会计坐在那监督。 墙上挂了一块布,布缝了几十个小口袋,每个口袋都插着一个写了名字的白色长条硬塑料卡片,名字那部分露在外面。 职工们要一个个上前找到自己名字的卡片,放进旁边的木箱口里,打卡时间一过张会计就把木箱锁上带去办公室,临近下班她再打开木箱,拿出那些卡片放回布口袋里,让职工们像早上那样挨个放卡片。 这样张会计方便统计人数,谁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一目了然。 此时布上已经没多少塑料片了。陈子轻去拿原主的。 张会计挥挥手上的笔:“向师傅,来啦。” “早上好。”陈子轻把塑料片翻了翻,两面一样,都有名字,“向宁”二字是印刷上去的蓝字,指甲用力抠也能抠掉。 钟菇刚凑过去,钟明就出现在车间门口:“小妹,你进来。” 她一恼,黑了脸,大哥古板得要死,认定了一个东西别人怎么说都不听,非要把她跟向宁想成那种关系,她都解释八百遍了! 见大哥在无声逼迫,钟菇无语地把名字卡塞进木箱:“向宁,我先进去?” “好。”陈子轻在看还没打卡的工人名单,看到了角落里的马强强。 那憨批小圆球竟然迟到了。 不可思议。 原主要求严格,马强强跟着他学习做人做事,马家二老对他很是感激,前段时间还亲自来厂里给他送老鸡汤来着。 陈子轻没多想就进了车间,各组的工人们在自己的岗位忙得热火朝天。 一切都是新鲜的。尽管他接收了原主的所有,包括对机械制造设备的应用,上手零障碍。 组里一个年长的工人从梯子上下来:“向师傅,小马还没来,你别怪他啊,他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陈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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