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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他能听见我们,能看见我们。” 一个像是自闭的少年——他长长的金发遮住了他的脸,穿着精神病的衣物——说:“他是来参加会议的?” 一个蜷缩成团,不断旋转的老人——他的嘴张开时,占据了大半张脸——说:“给他一些吃的东西。” 最后,一个根本不成形状,丑陋的像是海马、海豹、杀鱼和人类结合体的怪物说:“你只是想吞噬他,我也想。” 我听说月亮代表疯狂,而这儿的月亮是血色的,在月光照耀下,一切都随着六个疯子的意志变化,门变成了嘴,把手变成了刀,房屋瓦解成甲虫,花草张开翅膀变成了蝴蝶。 那个倒吊着的人笑道:“鱼骨·朗基努斯,你在寻找我?” 我骇然摇头道:“我没有!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瘟疫的医生。” 我说:“寻找你的是海尔辛,他要治疗夫人的病。” 瘟疫医生说:“她的病?哦,她精神中的空洞消耗着她的魔法,就像怀孕的女人正在被她的娃娃啃食。真是美妙的画面。” 他让那画面呈现在天空,一点也不美妙。 他变得庞大雄伟,犹如高山,而我则不过老鼠大小,他将我握在手里,抬到他面前,说:“欢迎加入疯网议会,鱼骨·朗基努斯!” 我抗议:“我不想成为疯子!我不想加入什么疯网议会!” 六个疯子同时发声,有人念书,有人自言自语,有人捧腹大笑,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则在祈祷。 蜷缩的老人说:“让我吞噬了他,我们不需要新人。” 海怪说:“不,他需独立于你。” 绿面纱的女人说:“他拥有形体,他是一个例外,他是移动的疯网。” 我问:“你们究竟是谁?疯网议会又是什么?” 绿面纱的女人说:“我们是被疯网启发而留在这儿的灵魂,是源自于末卡维祖先的先知。” 末卡维又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像是某个血族。 衣衫不整的修女抱住了我,我看见她身上长满红斑和水泡,另有红的、紫色的、黑色的肿块,那些肿块转移到了我身上。我痛苦地惨叫,抚摸身体,想要摆脱它们,可它们长得比蘑菇还快。 自闭的少年说:“你将拥有权利,你的义务就是帮助我们,散播疯狂。” 我怒道:“滚!我不干!我拥有圣子之血,谁也休想奴役我的灵魂!” 瘟疫医生说:“每一个疯子都不认为自己是疯子,他们都知道自己是神圣的,被选中的,洞悉了世界的真相。” “然而真相何在?” “真相在末卡维那里!” “我们在找寻末卡维吗?” “不,我怀疑我们之中有叛徒,我现在只想吞噬那叛徒!” “沉默,沉默,犹如在海底般寂静,这世界太吵闹了,我只想回到海洋!” 我已经分不清是谁再说话,谁试图帮我,谁试图害我,谁是疯子,谁不是疯子,谁患上了哪一种疯病,可什么才是正常? 我看见我在溶解,像是尿液融化在清水中,也许死亡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死亡总好过疯狂。 我睁开眼,海尔辛与莎莎在我两边。我口干舌燥,心脏狂跳,第一句话:“我没疯!” 莎莎笑道:“你没疯!但也够呛,你昏倒足足一个小时了,好险,好险。” 我查看我身体有没有异状,好在并没有,那些囊肿和毒瘤都不在了。 我问:“我赢了吗?” 莎莎说:“你说呢?”她将手里的金元展开成扇形,大约有五万多。她笑道:“九头蛇死了,你还活着,对不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IBA也不是不讲道理。” 我说:“他们....他们.....”他们试图将我变成他们的杀手,到那时,那个畸形尸也许将主动放弃奖赏,他们将利用我的身躯替他们卖命,直到畸形尸遇上下一个想要占据的人。 九头蛇或许原本很强,但念刃与人的本心有关,所以九头蛇不是我对手。 换言之,IBA的人现在并不知道我其实仍清醒,那个畸形尸已成了一块烂肉。 不知道这房间内有没有监控,我暂时还不能说实话。 海尔辛问:“在擂台上,我见到你在发愣,随后用念刃伤害自身,发生了什么?” 我说:“敌人的冥火有剧毒,好在我处理得当。” 海尔辛:“你的伤要不要紧?” 我摇头道:“不影响我打最后一场,放心吧。” 有人推门而入,他们西装革履,戴着墨镜,威风凛凛,一副官方老爷的做派。 莎莎吓了一跳,说:“赌博是合法的,我这都是合法收入!” 当先一人是个丑陋的人妖,脸上浓妆艳抹,面如壮汉,她(他)笑道:“没人质疑你的钱,亲爱的。”她冲我眨眨眼,说:“你感觉怎么样?” 海尔辛眯起眼,不置一词。莎莎则闷声发大财,抱着钱跑到一旁。 那人妖居然身手捏我脸上的肉,我推开了她,她笑道:”好凶,你心情不好吗?” 我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怎么可能好?” 人妖看着海尔辛,说:“你的同伴似乎对我们不怎么友善。” 我说:“你指望什么呢?他根本不认识你。” 人妖朝海尔辛伸出手,说:“哈迪,我们今后说不定还会合作。” 海尔辛懒得搭理她。 哈迪笑道:“总而言之,恭喜你再度得手,我们决定....与你和解,签订一份合约,聘请你为IBA的正式杀....员工。” 莎莎的嘴张大得似乎快要落在地上。 哈迪:“别那么惊讶,亲爱的,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多嘴,你也见到了夏儿的惨样。” 她认为我是畸形尸,也像那畸形尸一样恶毒,必定会杀死莎莎?那好,随她怎么想吧。 莎莎尖叫道:“我只是想恰口饭而已!” 哈迪哈哈笑了一通,又对我说:“怎么样?” 我叹道:“我一直不明白这些协议有什么用,下一次岂不是还要重签?” 哈迪说:“的确,是多此一举,如果你觉得麻烦,我会和主人说的。”她命人拿走了合同,送来一个箱子,里面是三万金元,她笑道:“你现在的身份,应该使用黑棺的货币没错吧。” 我霎时觉得IBA在这件事上还算上道,点了点头,莎莎忙不迭把箱子提到一旁。 哈迪问:“下一场你还比吗?” 我说:“我决定试试运气。” 哈迪在我耳边说:“下一个敌手可不好惹,非常难缠,他是女狮子的哥哥,纪元帝国一位极著名的大法师。他是为女狮子报仇来的。你想要他的躯体?可别弄巧成拙。” “我已经决定了,况且,说不定我能赢呢?” 哈迪笑道:“随你的便,主人只想看你们流血。” 我说:“如果我赢了,我要圣徒彼得的奖赏。” 哈迪愕然道:“你....真是的,你要那么多食物做什么?” 我说:“也许会去做些善事,我偶尔也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哈迪露出油滑的笑容,说:“真是好笑的笑话,我懂的,那就好好打一场吧。”她肯定以为我是想互换身体。 他们走后,我松了口气。 海尔辛环顾房间,蓦然发动念刃,砰砰声响中,房间内的录音装置全数粉碎。莎莎“啊”地一声,说:“原来这儿有窃听?” 海尔辛说:“你到底是谁?” 刹那间,我目光冰冷,歪嘴一笑,说:“还是被你发现了。” 海尔辛拔剑要砍,我吓得尖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莽?我说什么了你就要杀我?” 海尔辛说:“证明你自己是自己。” 我怒道:“我怎么证明?那个害虫根本没占据成功,我好不容易脱险的。” 海尔辛说:“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 我急得快要发疯,眼见海尔辛脸色不善,我急道:“我过去看你老婆的眼神不对,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有些被弗洛伊德诅咒了....” 海尔辛一拳将我打的鼻血长流,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过关,但好歹比被他用剑砍了强。 第189章 法师家族 一个看起来很不妙的人站在擂台上。 他留着披肩长发,额头很宽,似有阴霾,双眼宛如鹰隼,此君穿一身黑色大衣,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指地,整个身躯如泥塑般一动不动。 他就是女狮子布莱肯的兄长。 主持人说:“终于,天将破晓,而今晚漫长的战斗将迎来终局!擂台上的,是一位复仇者!一位暴怒的王子!他是纪元帝国檀香公爵的儿子,女狮子布莱肯的兄长费伦恩!你们见识过布莱肯的力量,而费伦恩的强大更远在女狮子之上!” 他又指着我,由于某种误会,神态和蔼,说:“这一边,是连战连捷,气势正盛的圣徒彼得,也是他的一击,将女狮子布莱肯打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他,侮辱了檀香家族辉煌无敌的神话,他,击碎了女狮子布莱肯的野心!与他作战的对手都没有好下场,连九头蛇都在他手下化作了尘埃!而现如今,圣徒彼得又来迎战布莱肯的兄长了!” 我心想:“听说费伦恩的上一个对手被他一击斩成了两半,他一路连胜都是如此,他很危险,比之前的所有对手都危险。” 忽然,就在我脑后,一个女人说:“我看见过他的梦境。” 我寒毛直竖,回过头,见到疯网议会中那个绿面纱的女人。她就在擂台上,手指着费伦恩。 这是幻觉,如果说在我无休止的附体体验中学会了什么,那就是这辨别幻觉与真实的能力。 我问:“他的梦境是怎样的?” “他憎恨命运,憎恨失败,憎恨自己的父亲。” 我说:“这不就是个中二少年?” 绿面纱说:“小心,这憎恨让他比刀锋更锋利,他是个罕有的对手。” 我和费伦恩对视着,他说:“你让布莱肯经受了痛苦,我会如数奉还。” 我答道:“她也杀过人,被她杀的那个人的女儿将被这都市吞没,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费伦恩昂起脑袋,回答:“狮子不会介意它吃下的猎物,但会为自己的亲人报仇。” “怎么报仇?凭借你手里的剑?你不能用它,这是违规的。” 费伦恩脱下长袍,露出浓缩而强健的肌肉群,这人不是个法师吗?他是不是练错了方向? 费伦恩将那长剑刺破了肌肤,一点点深入,直至连柄都没入他身体里。 我不禁震惊,观众们喊道:“他做了什么?”“还没开打,他就把自己弄成了重伤!” 费伦恩的五官颤抖着,说:“这柄剑叫檀香荆棘,你很快就将体会到这切肤之痛!” 他张开手掌,掌心浮现着一柄虚幻的、透明的剑。那剑的剑身微微弯曲,剑柄由金色的金属包裹着。他一挥手,檀香荆棘朝我飞来。 我立刻使出铁莲,但铁莲被它斩碎,一道极深的伤口出现在我身上,我的鲜血洒落在地。 我听见自己的痛呼声,费伦恩手指一拨,檀香荆棘绕了个圈,如子弹般快速,如鬼魅般难测。我又中了一剑,好在并非要害,我运用激流,爆发出神速,朝他冲去,费伦恩做了个手势,檀香荆棘瞬移至他面前,朝我一劈,我见状大骇,一跃至高空,他此剑未能命中。 这幽灵般的剑太过锋利,比姆乔尼尔与鱼刺枪更强,又能随心所欲地飞行移动。 记住海尔辛说的话,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我不能停下。 我猛然加速,到他身后,打出一道弑神,他轻轻挪动,这一击擦着他的身体飞过。我当机立断,又朝他落脚处发出弑神,可他连动两下,两次皆告偏出。 我的念刃已经更强更快,可接下来的三次又被他躲开。我心有不甘,正打算继续追击,可檀香荆棘直斩向我的腰,我立刻朝前一扑,避过了这拦腰斩断之厄。 他料到了我的行动,挡在我面前,一拳正中我的脸,我口中喷血,直退到场边,他命长剑斩下,我绕场飞奔,突然间,那长剑出现在我胸前,刺入了半寸,我硬生生止住前进,变作后退,这才逃过,否则我连心脏都会被挖走。 我看费伦恩的眼睛,他的瞳孔不住地扩大,收缩,像是捕捉镜头的摄像头。 绿面纱说:“他是比你强得多的法师,他观察着你的念,观察着你的形,观察你法力的流动,你的念刃暴露了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预料之中。他的眼睛....非常善于单兵作战。” 他不是法师,他是个异常的人类。 我决定冒险,于是先朝他发出三道弑神,封住某个方向。他朝我设想的方向移动,我骤然朝前猛扑,一瞬间发出最强的念刃。我拉近了距离,出招速度又快,就像贴着人的脑袋打出子弹似的.... 剑气骤至,然而在离他仅有不到十分之一米时,他身子一颤,用非人类的动作跃起,我一击落空,檀香荆棘从我胸口刺入,我急忙用暗影手握住那剑柄,它却消失了。 他怎能躲开?在这么近的地方,人体的反应决不能这么快,他也并非提前预料到的,他是用纯粹的本能避开了,就像是他在身体外布满了警示器,一旦遇险,立刻就能反应。 在那一瞬间,他的颤抖,那就是他的警示,他的预感,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行动起来。 我思绪纷乱,可时间不容我思考,我使出“无痕”,隐去了自己。 这为我赢得了喘息的机会,他找不到我,我可以思索如何战胜....战胜谁来着? 糟了,我忘记了对手,我只能呆坐着,用念刃稍稍止血。我伤得很重,险些被刺穿了肺,念刃的急救缓解不了多少。 而那个对手,有伤到一点儿吗? 如果躲得太久,他们会不会直接将我判负? 凝神,凝神,切换心境,唤出圣徒来,圣徒比我强得多,应该能战胜他。 我试了几秒钟,没有用,不知是心态不对还是大招CD,我无法成为圣徒。 绿面纱在我眼前走过,她指向一处,忽然间,我进入了另一个幻觉的场景中。 那人我认识,那人是费伦恩。 我大吃一惊:“不,我不能认得他,我不能看见他,那会暴露我。” 绿面纱说:“你的灵魂在疯网之中,遥远地看着,他无法察觉,你的念刃并未失效。” “你们...议会...究竟是怎样一群人?” 绿面纱说:“看吧,看看他所遭遇的一切,看看他为何这么强,又为何即将毁灭?” 毁灭? 那是幼年时的费伦恩,身在一个教室里,教室寂静,他们正在考试。 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教师的脚步声敲响地面,忽近忽远,费伦恩看见一个女孩儿在传递纸条,纸条落在他手中,是问他答案来的。 这女孩儿是他的妹妹檀溪恩,是他父亲的另一个妻子所生。 费伦恩站起身,板着脸揭发了那个女孩儿,女孩儿很害怕,教师拿起一柄剑,横过剑刃,用剑身一次又一次抽打她的掌心。 教师让费伦恩看着,费伦恩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女孩儿痛的嘴唇发白,脸色涨红,费伦恩则始终面色平静。 画面一转,我看到了十五岁将近成年的费伦恩。檀香公爵府上的那些年龄相仿的孩子们都在一起,互相比较多年来累积的成绩。 大多孩子很不安,甚至显得太激动了,唯有寥寥几个露出死里逃生的表情。 一个胡子卷曲的老贵族点头叹道:“费伦恩是最出色的,檀溪恩未能达标,那么,费伦恩,你准备好了吗?” 费伦恩坚强的脸上露出极轻微的颤抖,说:“准备好了。” 老贵族——檀香公爵本人——递给费伦恩一柄剑,说:“你也明白,这是铁则。” 费伦恩走到那位幼年时曾被他揭发的女孩儿身前。 女孩儿颤声说:“费伦恩,我....” 费伦恩说:“闭上眼睛,很快就会过去的。” 女孩儿照他说的做了。 费伦恩将长剑刺入女孩儿的心脏,他眼睛睁着,始终不曾闭上。 女孩儿的血染红了剑,染红了他的黑袍,她倒在地上,年轻的脸黯淡无光,再也醒不过来。费伦恩深深呼吸,借着这一刻的顿悟,他获得了觉醒。 法师们通过觉醒,从而获得超常的力量,成为异样的超人,进一步学**国法师宫廷的高深法术。檀香公爵的家族位于法师世界的尖端,是最受尊敬的那一拨人,他们家族特定教育方式与觉醒方式确保他们在纪元帝国的高峰屹立不倒。 如果费伦恩当时未揭发檀溪恩,也许她就不会不及格了。 他们拖走了尸体,过了几天,替费伦恩动手术,他们将檀溪恩的部分神经移植到费伦恩的身体里,将她的眼睛移植到费伦恩的眼睛中。 通过这种方式,费伦恩的眼睛能看清其余法师产生的法力余晖,从而料敌机先,而那神经成了一张保护网,让他在极危险的情况下能避开危险。 费伦恩的手术极为成功,他的法师视觉与法师感应是檀香家族中数一数二的。 换言之,檀溪恩用这种方式存活了下来,一直保护着费伦恩。 我问:“这...就是他的梦境?” 绿面纱说:“是啊,而且,你已经赢了,现在你只需说一个词儿,就能让他彻底崩溃,让他成为疯网的一员。” 这就是疯网,残酷的、无所不及的疯网。 我于是说道:“檀溪恩。” 我听见了咬碎牙齿的声音,我听见了垂死野兽的呼喊,我听见了一个疯子大声的号泣,我听见了撕心裂肺的、毫无意义的哀嚎。 第190章 美梦幻灭 现在,费伦恩跪地不起,像是疯人院里午睡刚醒,在梦境中变得更疯的病人。他完全错乱了。 是檀溪恩残留的意志导致?还是他的愧疚摧垮了他? 谁也不知答案。 绿面纱如呓语般说:“不用杀他,让他如此吧。他是我们新的囚徒,新的宠物,新的伙伴,新的小白鼠。” 但他得精神力很强,他会痊愈。 绿面纱说:“但伤疤会留下,隐患也会留下,只要一个开关,一个暗示,他又会回到我们的家族中来。” 一群疯子。 绿面纱轻笑:“多贴切的赞赏。” 我一拳打晕了费伦恩,主持人高呼:“完美的一击!奇迹般的反败为胜!胜利属于圣徒彼得!” 莎莎第一个冲上看台,她拥抱的势头之猛,令我险些也招架不住。观众爆发出如雷鸣般的呼喊,令我本已脆弱的神经嗡嗡作响。 我朝主持人叫:“我的奖赏呢?我的奖赏呢?” 主持人说:“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莎莎笑道:“放心,这一点得相信他们的信誉。” 剧烈的疼痛撕扯着我的头颅,我的脖子,我的四肢,似乎在将我肢解,我摔了一跤,一双坚实的臂膀抓住了我。 海尔辛问:“怎么回事?” 我用最后的力气说:“是疯网!” 随后我又一次昏迷了。 在疯网中,我观察着世界,我看见了莎莎。我们在明亮的休息室中,她和海尔辛照看着我。 我是用莎莎的视角行动的。 IBA的哈迪问:“他坚持要奖品?” 海尔辛说:“是的。” 哈迪叹道:“也罢,IBA对自己的雇员绝不失信,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她递过来一串钥匙,说:“等他醒来,会有人领你们去14号仓库。” 我急着想醒,可梦境不放过我。我意识到在疯网操纵人脑,就像在水下潜水很久一样,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IBA的人走后,莎莎与海尔辛沉默以对,过了片刻,莎莎说:“你知道,那些奖品至少可以卖一千万金元,现在短缺,甚至可以卖两千万到三千万。” 海尔辛:“怎样?”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偷偷拿出一小部分去卖,然后五五分成。圣徒彼得又不会知道,即使他称斤两时出了问题,也只会怀疑IBA短了他。” 海尔辛冰冷的目光让莎莎哆嗦。 莎莎嚷道:“真是够了!这么凶做什么?我帮你们到现在,说句话都不成?我反正已经赚够了。” 她取出一张卡片,笑道:“二十万金元,哈哈,全是我的。” 海尔辛说:“藏起来,别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你会没命的。” 莎莎在我脸上一吻,说:“谁敢惹圣徒彼得的女人?” “你很快就会找到下一个参赛者,这是你的老本行。” 莎莎说:“我已经时来运转啦!我预感下一次我看中的人仍会赢,再下一个也是,还有后一个...人们会争先恐后地请我,我会找到一个好男人,肯要我的老实男人,和他结婚,在这儿开个店,当上个老板。” 我怀疑能来魔都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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