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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撞,我后背剧痛,摔向了人群。 索寞哈哈大笑,比划了割喉手势。我吐了口血,站起身来,还好背后骨头没断。 索寞说:“怎么样?后悔吗?” 那火蜥蜴朝我飞速爬来,人群惊恐地大叫,纷纷跑开,它又是一跳,我用辉煌之手一拳击出,这一拳将火蜥蜴轰成了碎片。索寞骇然惊叫,脸色惊疑不定。 他不知道辉煌之手的重击仅有一次。 我踏上一步,说:“你还要不要试试?”这火蜥蜴比他更强壮,他应该知道承受不住我一拳。 索寞朝后退,对手下喊:“愣着做什么?开枪杀了他!” 第70章 另起炉灶 我喝道:“你输了!把人交给我!” 索寞又喊:“开枪!开枪” 那些匪帮之人瞠目结舌,都说道:“我....动不了。”他们的四肢似被钳制,无力行动。 我也大感意外,知道是海尔辛大师出手相助,我说:“你败给了我!难道还不承认?你们贵族只有这点气量吗?” 索寞哼了一声,蓦然叫道:“我还没输!”再度出拳打向我脑袋,我横枪正面格挡,朝后滑出好几米远,但在索寞背后,我的影子刺穿了他的腹部。索寞双眼睁大,眼中充满血丝,回头一望,说:“你....你是拉森魃?” 我答道:“随你怎么想!你还想继续?” 索寞大吼,血流环绕全身,伤势开始复原,但他全身都是破绽,我立刻又刺中了他,他双手撑地,眼中流露着怯意,他说:“你若杀了我,麦宗会宰了你。” 我说:“但至少我还有逃命的余地,而你没有。” 索寞思考再三,用讨饶的语气说:“我...答应放了那男孩,但你...不许伤害我,可以吗?” 我用枪尖指着他的咽喉,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索寞说:“我只是...喝了他的血,一点点儿,无伤大雅的量。” 我问:“你把他变成奴仆了?” 索寞急道:“没有!这你放心,我不缺奴仆。” 我划破他的喉咙,他惊恐之下,用手掩住,用血加速治愈,不久后,他治好了伤,惨声喊:“带上那个曼恩街的男孩!” 过了一会儿,他们带上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儿,他长得很秀气,事实上有些太秀气了,留着长发,穿着单薄的衣衫,露出瘦弱的肩膀,以至于像个姑娘。在昏暗的火光下,我看清他神色憔悴。我走向他,用外套罩住他身体。 我问:“你叫什么?” 他神情呆滞,却流下了眼泪,说:“我叫贝特,贝特·曼。”他小声说:“姐姐怎样了?” 我答道:“等会儿再说,我们先走。” 索寞站起身,我看了他一眼,他神色震怒,如同被逼迫的恶狼,他不敢再与我斗,却仍说道:“你今后会有苦头吃的,游骑兵!” 一眨眼间,他身后所有的党羽全中了一剑,大腿上鲜血狂喷,但这出血量远不能与他们脸上的恐惧表情相匹配,念刃深深震慑了他们。 是海尔辛的剑术,真是超凡入圣,令人心驰神遥。 索寞不敢再叫嚣,他或许会猜测某个法力可怖的贵族罩着我,他钻入人群中,很快不知去向。 我和贝特便离开了。 我找到弥尔塞、海尔辛他们,海尔辛看了看这孩子,说:“他心里伤得很重。” 瑶池抚摸他的头发与脸颊,说:“还认得我吗?我是瑶池,是你姐姐的朋友。” 贝特抿嘴哭泣,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他说:“我要姐姐。” 瑶池说:“留在我们家吧,你姐姐的事,我们会慢慢告诉你。” 贝特点点头,我知道从他这儿也问不出什么,也不愿加深他所受的打击,于是说道:“我还要继续追查那个科洛夫的下落。” 海尔辛说:“时候不早,我和瑶池也当归家。” 我忙道:“大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海尔辛摇头说:“瑶池的身体撑不住,而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而且她明天还要准备准备,后天去迈克尔府上。” 瑶池握住我的手,说:“我知道很难,但务必请用那个冥火护符,它也许能帮你找到那活尸。” 他们走后,我看萨尔瓦多与弥尔塞并无罢手之意,我说:“萨尔瓦多,你去和拉米亚、贝蒂说一声案情,我和弥尔塞继续追查。” 萨尔瓦多说:“不,他们肯定已得知我们查案的消息,我继续跟着你。” 弥尔塞说:“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说:“索性在这儿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 在街边找了个饭店摊,店家把饭菜端出来,我这才意识到黑棺的食物也未必比我烤的狗肉干净多少。 但钱都付了,只能认命,经过这段时日的安逸,我的铁胃或许是该回炉重造了。 我吸着炒面,把陶乐的口供告知他们,萨尔瓦多喝着廉价啤酒,说:“果然是血契帮干的!” 弥尔塞用布擦净油腻的嘴,说:“但其中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那个科洛夫。” 萨尔瓦多说:“陶乐会不是会想脱罪,说了谎,把所有罪都推给了这个并非血契帮的科洛夫?” 我说:“可如果这是谎话,也未免太蹩脚了。” 萨尔瓦多说:“就因为它蹩脚,反而会更容易骗人。” 我有些后悔,或许刚刚该捉住那个索寞,以证实陶乐的话,然而索寞是个烫手山芋,我绝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不过索寞确实说了一句话,他说科洛夫给他们血契帮惹了大麻烦,如此看来,陶乐并没有信口胡诌。 萨尔瓦多听了此言,默默喝着酒,半晌后开口说道:“那个科洛夫是不是黑民?多半是,他应该逃往镇上了,而掩护他逃走的肯定是血契帮。” 这正是最麻烦的地方,黑棺镇占地不小,鬼知道那个科洛夫逃往哪里,更可能他通过血契帮逃向镇外,因为镇子的出入控制与摩天楼相比天差地远。 乏加的声音令我吃了一惊:“我或许另有线索。” 我装作上厕所,避开另二人耳目,我想道:“什么线索?” 乏加:“我另有出入黑棺的渠道,今天火灾发生之后,我帮助一个黑民出了黑棺。” 我心生猜疑,将脑袋抵住脏乎乎的墙,问:“黑民?是科洛夫?” 乏加说:“不,是另一个,现在回想起来,那人是丽塔·曼的男友。但在当时,我并不知道。” 我问:“你....怎么办到的?你也是血契帮的?”但我很快意识到这是乏加赚取外快的手段,她几乎掌握了黑棺所有的内在网络、通讯装置以及记录档案,尤其是她现在有了自由意志,这么做简直易如反掌,神鬼难测。 乏加说:“并非血契帮,我会让那人联络你。” 看来乏加在黑棺中的棋子已经不少了,这未免让我有些吃醋。 她说:“放心,在所有棋子中,你是最特殊的。” 听她如此坦率,我哭笑不得。 乏加认为那个失踪的男友深知丽塔之死的隐情,仔细一想,难道不是吗?科洛夫将丽塔制成活尸,正是为了对付那个男友,或者更可能是向他示威。 吃饱喝足,我们断了线索,无所事事,沿着十五层集市闲逛,我猜黑棺里也有拾荒这一行,在不少摊位上,我见到了一些古代先进的小玩意儿,像是某种便携式通讯装置,以前或许很值钱,可现在都成了废铜烂铁。 过往的辉煌都不免逝去,我毫不觉得怜惜,恰恰相反,我认为永恒的生命是畸形的,死亡是个好归宿。辉煌的尽头是什么?我想会是可怖无比的癫狂。 我告诉弥尔塞无水村灭亡的故事,他哭了,这也难怪,因为我险些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是他险些给我戴,不过达莉亚....算了,没什么意义。 我说:“我没能及早发现父亲的不对劲,我做的还不够。” 弥尔塞擦去泪水,答道:“没有人能指责你,我更没有资格,你说得对,我是个叛逃者,是个无能的杂碎。” 但他又咬牙起誓:“我定要找到达莉亚,只要她还活着,我哪怕走遍异空间也要找到她。” 如果她还活着,那又会是怎般模样? 无尽的生命,辉煌的太阳,令王者为众,众者为王.... 我每一根汗毛因寒冷而竖起,我已见识过太多可怕的事,但那一天发生的一切,仍是我噩梦中的噩梦。 从街的另一边闪出一个人影,他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穿着沾满灰尘的衣衫,他说:“先生,你认识独眼女仙吗?” 独眼女仙? 乏加说:“是我。” 我咧嘴一笑,说:“是的,我认识她。” 少年想了想,说:“说出她经常吟唱的曲子。” 我不假思索地说:“失落之河。” 少年躬身道:“请随我来,先生们。” 电梯到了一层,他径直走向摩天楼之外,在门口有个扫描装置,防止携带未申报的违禁品出入,乏加免去了我们的检查。 少年说:“进入摩天楼比外出摩天楼难得多,但其实都不容易,可独眼女仙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我们大家都很崇拜她。” 我问:“她这么做不怕把摩天楼搅得一团糟吗?” 少年说:“先生,你应该看看低层,那里的人,都觉得自己朝不保夕,时时刻刻都在苟延残喘。” 弥尔塞问:“那为何不住在外面。” 少年说:“先生,瞧您说的,难道您不知道太阳的恶毒?” 弥尔塞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可在摩天楼里没有尊严的活着,未必强于外面的海阔天空。” 少年说:“长命总比短命强,活着总比死了强。” 我不敢这么说,可我现在活得很好,也没有与他争辩的理由。 在黑棺镇的钴铬园区旁有一间不小的黑棚屋,少年将我们领了进去,几个较年长的高个儿少年在里等着,手上都拿着枪。 我对乏加的幼年教育方式实在不敢苟同。 我问:“是你们帮十五层的那个黑民逃离黑棺的?” 一个坐在椅子后,老板气派十足的少年似乎从鼻子里出声,他说:“没错,我只想知道告诉你们情报有什么好处。” 第71章 阁楼女妖 我说:“我是独眼女仙派来的,这难道还不足够?” 少年说:“听着,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作善堂的买卖。那个黑民给了我不少好处,我怎能轻易出卖他?” 萨尔瓦多说:“我们是游骑兵中的军官,如果合作愉快,今后我们自然会还你的人情。” 少年微笑着说:“很好,我说不定会想从监狱里捞几个人出来。”他打了个响指,一个高个儿少年拿来了一沓照片,说:“以后听到阿比老板的名字,你们就会知道是我来找你们了。” 我看那些照片,是一个个房屋,用黑棺的材料所造。 阿比说:“那个黑民要找黑棺镇上所有血契帮出租的房屋,可那就太多了,他又说哪些屋子格外阴森,我给了他这些。” 照片也不少,共有八张,背后附有地图,很是详细周到。 我说:“我们分头找,如果发现可疑,就到镇上的酒吧等着....” 阿比说:“不必如此麻烦,我们有最先进的联络工具,这可是游骑兵都无法全部享用的高级货。” 他拿出三个乏加牌耳机,分给了我们,此物的造型已经过改良,与之前大为不同,可仍让我想起了往事。 阿比说:“这玩意儿很方便,你们三人能即时通话,而且全不必担心被监听,一共六百金元,谢谢惠顾。” 我心里暗骂,但只能付账,他教会了我们使用方法。出了小屋,我们聚在不远处的小酒馆,把照片的地点分了分,我说:“萨米,你别贸然行动,随时记得联络我和弥尔塞。” 萨尔瓦多似有些不甘,说:“朗基,我也是游骑兵精锐,并非毫无经验的菜鸟。如果遇上情况,我会自行判断。” 我说:“你当初自行判断,结果把拉米亚诱入敌人的包围圈中,你忘了?”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头说好。 我们商议好了,分头行动。 ..... 我盯着一栋三层的小楼,它是东方古典式样的,乍看上去,与之前我找过的两个相比并无特异之处,但当我走近一些,我怀中的冥火球传来微弱的震动。 依照瑶池的理论,有人在此遗留下冥火。 我服下奥丁之眼,感官范围扩大,在顶楼有一个人,是个女人,她似在哭泣。我心中的警觉愈发强烈,不由自主地拿出姆乔尼尔,无声的电流形成长剑。我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木板发出轻微刺耳的声音,我知道她察觉到了我,这让我仿佛吃了苍蝇般难受。 通路变得十分窄小,仿佛变成了走不到尽头的迷宫,在迷宫的尽头又似乎是直达地狱的深渊,令人想要转身拔腿就跑。 这个女人肯定是凶手,她就是杀害丽塔的人,而且她手中绝不止一桩命案,真不知有多少令人发指的罪行该算在她头上。 我非杀了她不可,越早越好。 我走入屋子,她是个很怪异的女人,黑色利落的短发,精雕细琢的脸颊,红色而凄凉的眼眸,如红缨般的嘴唇,苍白如雪花的肌肤,纤柔的身躯,穿着古代军队的衣裤。她十分美丽,可总使我反胃,看着她,就让我仿佛患上了某种传染病,能令人肌肤溃烂,死得惨不忍睹。 她跪在地上,面前时一个惨死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他是被活生生咬死的,身上满是齿痕。 我怒道:“待着别动,举起手来!” 她急切地喊:“不是我杀的。”她眼中仍含着泪水,可她骗不了我。 我说:“我让你待着别动!”游骑兵是有手铐的,我拿了出来。 她暴起发难,抓起木桌扔向了我。我用雷剑将桌子斩成两截,没发出半点声响,同时,我指派影子朝她袭去,她喊:“真不是我,抱歉!”她跳在天花板,借力反弹,一脚踢向了我。我用“游樱”挡住,和影子夹击她,但她身手极其高明,似乎与贝拉很相近,我们僵持住了,她无法伤我,我也无法伤她,而且她似乎手下留情。 我渐渐清醒,意识到不对劲,我根本毫无证据,她不一定是杀人嫌犯。她只是脱不开干系,因为冥火从她身上发散在外。我记得瑶池对我说过冥火能让人心生偏见,无论她是否无辜。 我说:“束手就擒吧,我会给你公正的审判。” 女人说:“对我而言,从不存在公正。”她手指闪光,刹那间,我见数道火光飞向我,仿佛散弹枪,我使出铁莲,手中雷剑转动,将这些火光拦住。她咬咬牙,身上的冥火绽放出奇异的光芒,让她若隐若现,难以看清,若非我的奥丁之眼明察秋毫,我早已看不清她的动作。 我对乏加耳机说道:“我遇到强敌,快来支援!” 她脸上变色,想要从窗口出逃,但顷刻间,地上那个男人的尸体升起,他开始变形,受伤之处非但愈合,而且长出厚重而尖锐的羽毛,他发出令人胆寒的鸣叫,成了个鹰身妖怪。 我喊道:“畸形尸?” 女人哭道:“亲爱的!不,不!”畸形尸一个猛扑,咬中女人的脖子,女人浑身麻痹了似的,被畸形尸高举过头顶,畸形尸用力甩头,像是一只在撕咬耗子的猫。 我一剑斩断畸形尸的脑袋,女人摔落在书架上,她哭道:“不要,亲爱的!不要!” 我说:“他不再是你的....”话音未落,畸形尸再度站起,他趴在地上,掉脑袋之处发出空洞的声响。女人说:“糟了,他在叫同伴!” 我问:“他还有同伴?” 从窗口钻入另一个鹰身怪物,它张开血盆大口咬我,我用雷剑将它斩死,随后,天花板粉碎,另一只畸形尸从破洞中落下,它用鹰爪刺入我肋部,剧痛蔓延,我大喊一声,用铁莲将它震退,使出石杉,将这鹰身怪物杀死。 女人说:“很抱歉帮不上忙,它们的牙对我而言是剧毒。” 说话间,越来越多的鹰身怪物出现,我交替使用铁莲、石杉,但仍不免被它们抓中,鲜血让我伤处又热又痒。我拼出全力,击退了它们一轮攻势,可听声音,屋外另有多个怪物正在逼近。 我喊:“你得..帮我,如何才能解毒?” 女人说:“需要冥火,我只要一点儿就够了。” 我将瑶池夫人的那个冥火球扔给了她,希望能够管用,女人触碰到冥火球,说:“对。”紧抱着它,模样像是餐前祈祷。 我又奋力挡下两只,第三只和第四只却暗算了我,我被打倒,一只怪物用尖嘴刺向我的脑袋,我还来不及说遗言,那女人的冥火仿佛箭雨,将那两只畸形尸一同击毙。 她将我拉起身,说:“我们得从这儿出去。” 我问:“怎么会有这许多?” 她说:“因为它们根本不会死,只是伪装成石像。” 我记得黑棺镇某些废弃的园区中多有这种可怖的石雕,原来竟是这种畸形尸。我看着那些被我斩碎的畸形尸一点点拼凑完整,成了冰冷僵硬的石头,也许没几天又能照样凶猛。 她用悲伤的表情看了屋子最后一眼,我们破窗而出,我看到另有一小群畸形尸浮在半空。她说:“它们能嗅到我的气味,它们天生以我为食,必须将我藏在密不透风的地方,它们的嗅觉范围能达到三百米。” 我问:“你不用呼吸?” 她说:“不用。” 我又问:“你是血族?还是活尸?” 她惊讶地看着我,过了片刻,说:“活尸。” 我突然想到——或许可以用我的影子,加上海尔辛的牧羊,将这女活尸保护住,隔绝她泄露的冥火。 我朝她虚劈几剑,念刃与影子将她环绕,她转头观察片刻,说:“管用了,现在,我们躲起来,悄悄远离。” 我用乏加耳机对弥尔塞他们说:“情况有变,到酒馆与我碰头。” 萨尔瓦多问:“朗基,你还好吗?抓到嫌犯了?” 我说:“或许不是嫌犯,而是受害者,总之你们不用赶来。”一边说,一边把医疗针剂注入我体内,这针剂是黑棺医学的杰作,能显著地修复伤口,恢复精力。 我强撑着护住这女活尸,就像抓住即将坠落悬崖者的手,我手指又痛又麻,手筋颤动,肌肉也将近撕裂边缘,等离开那些畸形尸大约五百米后,我实在支持不住,散去了念刃。 女活尸说:“畸形尸与我们是同类,可又是专门吃我们冥火的怪物。” 我看着她,仍不免心生鄙夷、猜忌之情,觉得若是与她触碰,就会染上某种极恶心的绝症,但我用意志压下这份厌恶,伸手说:“鱼骨·朗基努斯,游骑兵上尉。” 她与我握手,当我碰上她的肌肤,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甩手而去的冲动。 她说:“索莱丝。” 我问:“屋中的尸体....是科洛夫干的?” 她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正是追查这混账才到了这里,现在这王八蛋的头上至少有两件命案了。” 索莱丝摇头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所见的,远不是全部。” 我说:“这一点多半不假,他另一个受害者是游骑兵的少校,丽塔,你认识她吗?” 索莱丝说:“我从未见过。”她想了想,又说:“我似乎听‘废钟’那儿听说过这个名字。” 第72章 瘟疫新娘 我问:“废钟是谁?” 索莱丝说:“我的朋友。” 我又问:“他也和你一样,是活尸?” 索莱丝点头道:“是的,我们混入黑棺后就分开了。对,我想起来了,他认识了那个叫丽塔的女孩,住在高塔中。” 废钟就是丽塔的男友!他也是一具复生的尸体?他和索莱丝都来自黑棺之外?我倒不知道黑棺是如此破绽百出,任人随意出入。 我说:“你和他既然是同类,为什么不住在一块儿?” 索莱丝说:“我们活尸不能聚集,你也知道,我们体内的冥火会惹人生厌,如果两者叠加,我们立刻就会被人发觉,到了那时,后果难以想象。” 此时,她撤去了某种幻觉,我眼中的她全然变了模样,她像是那些惨死后被人整容出殡的尸身,偶尔可以窥见骇人的细节。 这正是瑶池说的,冥火赋予这些活尸的伪装。 她等我看清楚了,立即恢复原貌,她说:“我是被诅咒的死者,所有人都讨厌我,除了泰。” 我问:“那个泰就是阁楼上的死者?” 索莱丝很伤心,但没再哭。她说:“是,可他现在是畸形尸了,只为了以我为食。” 我叹道:“畸形尸?不,他只是个死者,你就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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