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的吧？” 我只觉喉咙干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陷害曦曦的行为曝光，怕我迁怒，就自己也摔一下？” “你以为自己弄得满身是伤，我就能原谅你了吗？” 他捏住我下颚，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浓烈情绪。 拇指狠狠擦过我嘴唇，眼里翻滚的情绪，到底是厌恶、还是兴奋，我分辨不了。 也不想分辨了。 厉无染，我累了。 “宋知予，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们就离婚。” 离婚？ “好啊。我们离婚。” 见我这么爽快就答应，厉无染一愣，重重蹙眉。 不见脸上的欣喜，他反倒是气笑了， “居然这么快就答应？” “都不反驳一下？” “宋知予，曦曦那些照片，果然是你从背后下的狠手。” 我原本，确实有很多话想和厉无染说。 我想说这辈子，我本想好好爱你。 我想说，我从来没害过程如曦。 我还想问，为什么这辈子，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了呢？ 可那么多的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我只摇摇头。 厉无染等了半天，见我毫不反驳，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复杂， “宋知予，只要你老老实实不作妖，我们还能……” “……不用了。” 我打断他。 无论厉无染要什么，我都给不了、也不想给了。 因为，我已经不想要他了。 三天后，是我复诊的日子。 可我电话不接。 厉无染额头青筋暴起，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程如曦在边上叽叽喳喳。 可偏偏厉无染心慌不止。 到底怎么了？ 这没有道理。 明明自己重生了，也制止了惨剧再发生，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眼前，却不停浮现宋知予的脸。 宋知予，总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让他心绪大乱。 副手慌慌张张闯进来， “厉主任，嫂子来了！” 厉无染肉眼可见松了口气，轻咳一声， “行，让她进来。” “啊？可嫂子她已经走了。” “还让我，给您这个。” 打开文件夹，红通通的，是一本离婚证。一辆限量款迈巴赫，稳稳停在医院门口。 病房里，几个医学生瞪大了眼睛，凑在床边看热闹： “卧槽……太子爷真的来买我们医院了？？” “不会吧，是不是来看病的？” “不是看病，是来接人，我去！那是厉主任的老婆！” “太子爷买了我们医院？连主任的老婆都一起带走？！” “太劲爆了吧？！”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可话音未落，一道冰冷凌厉的目光扫过来。 几个学生顿时感觉脊背发凉，瞬间闭嘴。 厉无染站在窗口，拳头紧握，骨节泛白，连那张离婚证都被捏得起了皱。 不可能。 宋知予不可能和他离婚。 他一遍遍拨我的电话。 忙音。 关机。 如同我无声的拒绝。 怎么可能呢？！ 什么时候签的离婚协议？ 总是无助的、别无选择的宋知予，为什么会和陆砚舟在一起？？ “啪！！” 厉无染怒极，狠狠一摔。 手机顿时在地上散成两半。 碎裂的不止是手机，还有他的理智。 程如曦怯生生地靠近，眼眶泛红： “厉无染哥哥……别生气了，知予姐姐可能只是有点脾气……” “闭嘴！！！” 一声怒吼，甩开她的手，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你懂什么？她怎么可以两辈子都背叛我？！！” 厉无染声音嘶哑，眼底仿佛有一道深渊炸裂。 黑色情绪翻涌汹涌，把他整个人一点点吞没。 程如曦吓呆了。 …… 厉无染破天荒地约了那帮狐朋狗友，几人一桌喝得天昏地暗。 一杯接一杯，烈酒灌喉，麻木神经。 程如曦劝他，他却像听不见似的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宋知予竟然想跟我离婚？凭什么？！” “她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去！” 回到别墅时，他已经醉得眼神都虚了。 客厅昏暗，看到熟悉的身影从玄关走进来。 他愣了下，随即像捕猎的野兽般扑过去。 恶狠狠将对方扑倒， “你不是很会吗？” “有瘾是吧？谁都能睡？嗯？” 他猛地将对方摁在床上，压得她动弹不得，单手钳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凭什么别人能碰你，我不行？” 身下的人惊恐挣扎，呜呜咽咽。 女人越是挣扎，厉无染就越是愤怒。 动作也越来越粗暴，将她一次次捉回来。 一遍又一遍，不断地诉说自己身体内，不断涌出的愤怒、无措、害怕： “别逃……” “你跑得掉吗？” “你注定是我的……” 撕扯中，衣服偏偏滑落。 他的吻一遍又一遍落在她颈侧、锁骨、唇角，粗暴又哀伤。 女人哭着反抗，他却疯了一样低吼： “你不许哭，你只能爱我！！！” 最后，两人终于力气耗尽。 这场对抗，才终于沉默下来。 灯影下，男人哑着嗓子，微微颤着搂紧她，像搂紧自己的宝贝： “……宋知予……” 身下的身体一僵。 程如曦没想到，兜兜转转半天，厉无染在最混乱、最放松的这一刻，喊出的，居然还是宋知予的名字。醒来时，阳光透过落地窗，晃得人眼疼。 厉无染头疼欲裂，喉咙干得像火烧。 身侧，有只手搭上来，声音软糯， “无染哥哥，你昨晚好猛……” 厉无染蹙眉，捏了捏太阳穴，满脑子混沌，忽然想吐。 偏偏这个声音像钩子，把昨晚的记忆一寸寸勾出来。 热，暧昧，唇齿交缠。 还有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身下的女人，根本不是宋知予。 厉无染猛地睁眼，冷风灌入瞳孔。 程如曦趴在他怀里，发丝凌乱，脸上挂着红潮。 厉无染脸色倏然沉下，起身穿衣。 “无染哥哥？” 程如曦委屈地拉住他。 厉无染戴上眼镜，瞥了她一眼，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去给你买紧急避孕药。”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留下程如曦，衣不蔽体，坐在床上，脸色由粉转白，手攥紧了被子。 她眼里浮现出一道浓烈的怨毒。 …… 医院里。 程如曦刻意打扮，低领毛衣衬得锁骨清晰，脖子上点点痕迹藏也不藏。 她迈进走廊，鼻尖就闻到熟悉的烟味。 厉无染倚着窗沿抽烟，单手插兜，眼神空洞，唇边的烟缓慢燃烧。 明明平时滴酒不沾、烟也不抽的男人，这两天既烟，又酒，像换了个人。 偏偏这样消沉又阴鸷的表情，性感得要命。 程如曦心跳如擂鼓，腿都软了。 正要凑过去，耳边却飘进几句说笑声， “昨晚那小护士味道怎么样啊？看你那架势，把人弄得够狠的。” 厉无染没有回头，弹了下烟灰，淡淡道： “不怎么样。” “啧，真不怎么样？那不如让兄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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