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 自家宿主这可咋办啊! “要不宿主你再努努力,争取夺了渣爹的生意?” 话说有钱就有话语权,届时整个楚府都在自家宿主手中。 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安宁:“……” 算了,自家阿统这脑子,就……也挺好的…… 起码不那么让人操心就是了。 瞧着镜中面容苍白,眉间却自带清俊的少女。 掌控财权,安宁忍不住噗嗤一笑,若是这具身体确确实实是个公子,或者这个秘密无人所知,篡个位而已,还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自然无可厚非。 但现在…… 想想至今还攥着自个儿所谓“把柄”的楚夫人,安宁忍不住轻啧一声。 篡位,篡来给某些人做嫁衣吗? 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拿起一本史册放在手中,安宁径自靠在榻上,悠闲地看了起来。 有赖原主小姑娘是个切切实实上进爱学之人,属于原身的小书房内,不说账册本子,各种经史子集也并不少上什么,密密麻麻堆了一整面书架墙。 安宁很快就能从中寻到想看的书目。 统子:“………” 余下的日子,几乎出乎楚府上所有人预料,这位向来好强,常日里一刻也不愿浪费的大公子竟然当真地开始休养了下来。 每日除去练字看书外,偶尔还会在院子里散散步,美其名曰锻炼一下身子。连院里的小厨房,这阵子也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不说府上其余人有多吃惊,就连原身的祖母,楚老夫人都特意遣人来问了好几回,直至确认自家孙儿的确无事,这才勉强放心下来。 半倚在黄花梨木软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一脸讪然的李二家的,听出对方的意思,安宁也没有拒绝,只随手指了指一旁侯着的春兰: “这些原就是父亲交予我处理的,既然母亲想要,只管拿去便是了!” “公子,夫人她也是觉得公子这些日子实在辛苦了些……” 明明早前这人说话的语气同平常仿佛,但不知为何,徐妈妈突然觉得身后莫名有些发凉,忙不迭地弯下身子解释道。 期间还自以为小心翼翼地看向眼前之人。 安宁却是看也没看眼前这人一眼,只兀自翻阅着手中的书册。 作为楚大夫人的心腹,当年亲手将原身接生出来的人,对于这具身体的身份,对方自然也是知晓的。 甚至这些年更是不止一次对原身诉苦,无非是当初的处境多么艰难,夫人又是如何不得已。 以原身小姑娘的聪明,她知晓对方的意思吗? 自是知晓的,但怎奈原身实在是个良善的小姑娘,纵使如此,她依旧能共情母亲的处境,体谅对方的难为。 可惜了,如今的安宁却没有半点心思。 得不到想要的反应,这位老嬷嬷只得闭上嘴巴,再次抬头看了来人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抱着抱着手里账本讪讪离去。 “宿……宿主,你就放任这人把东西都拿走吗?” 瞧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统子有些不敢置信道。 要知道里面可都是下一代家主才能接触的核心生意,真就给了那不是便宜她们了吗? 楚家这么大家业呢! 说来宿主渣爹这人虽渣了些,但这些年来对原身这个嫡长子还是颇为看中的,看模样也是真的将原身当作继承人培养。 这一点就连二公子楚子旭都没有的。 对统子这些天真的想法,安宁只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东西我愿意给,但能不能接住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等着吧,后面咱们且有的是热闹瞧呢!” 翻阅着手中的扎记,安宁眼中不觉带上了几分笑意。 统子:“………” 这么坑的开局,宿主居然还能高兴的起来。 第175章 古代炮灰嫡长子3 不出意外,没几日,安宁便收到了这具身子的父亲,也就是楚闻远的传召。 来人正是楚大老爷的亲信,楚大,约莫四十来岁,面中还带着颗颇为明显的黑痣。面对安宁这位大公子,这位大管家态度一向颇为敬重,一路殷切地将人领到书房门口,说话间还不忘关心几句公子身子如何…… 安宁只笑着点头,并未有过多言语。 然眼前的楚大却早已经见怪不怪,照常一脸乐呵呵的往前引着路。 作为齐州不小的富户,楚家在钱财这块儿自是不缺什么。一路走来虽不是处处雕梁画栋,假山流水却也别具玲珑别致的风格。 就如原身记忆里,这位渣爹虽是商户不错,常日却颇有一番风雅调调,当然是真正的风雅,还是附庸风雅,就仁者见仁了…… 一路走到书房外,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原是楚大夫人杨氏疾步走了出来,也不晓得究竟被里头那人说了什么,那张敷了不知多少层粉面的容颜上,照旧带着一如既往的难堪之色。 尤其这会儿见到自家“儿子”过来。 只见十五岁的楚子安一袭月色云纹锦袍,腰佩白玉绦环,身量纤长,面容更是十二分的俊秀,哪怕出身商户人家,一行一止依旧宛若古书中走出的士族公子。 然而瞧见这样的“儿子”,杨氏面上难堪之色却是愈发浓了。 紧紧皱了皱眉,杨氏刚想说开口些什么,却见眼前的儿子早已经大步跨过台阶。 晨起的微风中,只留下一句极为轻淡的“母亲”二字…… 似是没料到这般反应,杨氏不觉怔愣了片刻,倒是身后的楚大管家,见此场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已经被下人合上的书房大门,这才对眼前的夫人开口道: “夫人,您先请……” 态度看似恭敬,然而细听之下却并无多少实实在在的敬意。大庭广众之下,杨氏不觉捏紧了帕子,然最终却并未多言一句,而是在一众丫鬟的陪侍下大步离去。 而另一厢,简单问过安后,安宁却已经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下首。 “父亲……” 雕刻着梵文的黄花梨茶几上,袅袅檀香正缓缓向高处盘旋而上…… 装潢格外精致的书房内,很快便听上首楚闻远带着关切的声音传来: “是安儿来了啊,身子可好些了?为父这一回来便听下人说起这事,怎的,病了这么些时日,可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话虽如此,熟知这个儿子的性子,楚闻远却是心知,若非是真的病得严重,这儿子又怎么会容许自个儿“休养”地这般久。 想到早前那一摊乱麻的生意,楚老爷不觉皱了皱眉,对着眼前的儿子堪称严肃道: “安儿,为父早早便说过,安儿作为长子,这楚府,包括外头那些生意日后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至于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往后分上两间立身的良田铺子,有口饭在,你这个做长兄的再多照看些就成了!” “安儿啊,如今世道如此,切忌妇人之仁,更是莫要长了这些人的野心……” “亲兄弟,也还得明算账才是……” 眼前的楚老爷一脸语重心长,口口声声皆是为了这具身体好,要不是安宁通过系统早早得知了这人,早在数年前就将这些年手上的大部分私财,约莫好几万的银钱给了这具身体的二弟,楚子旭…… 事实上,到头来,按照这位的打算,真正口袋空空的只有原身那位嫡亲弟弟…… 呵! 耳边是老头子各种“语重心长”,轻抿着口中香茗,安宁连眉眼都未曾变过几回。 这鬼话,不说安宁了,就连原身自己从未信过这位便宜老爹。 虽说那几万的银钱之于楚家的偌大生意来说算不得太多,顶多也就鸡蛋跟母鸡的区别,更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就是了…… 瞧着眼前面相斯文儒雅,眼中却不时露着些许精明的中年男人,安宁忍不住轻啧。 只能说这时代的男子,再是真爱,跟家族基业相比,啥也不是…… 果然下一刻,还不等安宁说什么,便见来人已经自顾自地开口道: “说来北地这阵子愈发不太平,眼见今岁寒冬愈发明显,为父原想着派楚三几人过去走上一趟,顺带再多囤积一些皮货,不知安儿意下如何?” “父亲经营多年,自有您的章程,原本子安不想置喙,只……是孩儿认为,此次最该囤积的并非是这一样……” 说话间,安宁已经在案上,用沾湿的手指轻轻划上了两个大字。 “这……” 看清字迹的那一刻,饶是楚爹也忍不住瞳孔一缩:“安儿啊,你确定……” “北越这些年虽羸弱,近两年又是内乱横生,但到底是五大宗国之一,底蕴不可小觑,这……可不能吧!” 最重要的是她们所在的大梁同北越本就接壤,齐州更类边地,若是那边起了祸患。 哪怕是商人,唇亡齿寒是何道理他楚闻远还是懂得的。 若非眼前的儿子素来靠谱,听到这等重磅消息,楚爹这会儿几乎要跳起来了。 没有理会对方过于惊诧的目光,安宁只轻抿着新换上的清茶,对着来人眉眼带笑道: “父亲,你最该知晓的,群狼既已成势,又岂有空腹之理?” 尤其对面还是一只受伤且又势弱的美味羔羊。 看着大儿子笃定的神色,大白天的,楚闻远浑身却不觉泛起一身冷汗…… “对了父亲,这阵子儿子身子不适,外头那些事物注定不能为父亲分忧,还望父亲见谅则个!” 没有理会还陷在思绪中的渣爹,利落将手头上的包袱踢出,安宁这才脚步轻快的回到自个儿的小窝。 至于在她离开之后,主院那头有多兵荒马乱,安宁才不会管太多…… 倒是识海内统子属实有些不大理解。 “话说宿主你弄这个干嘛?” 若论钱财,眼前的楚府已经足够自家宿主随意挥霍,衣食无忧了吧! 何况还是楚家的财产,便宜老头子? 对此安宁并未回答,只随意轻捻着手中的白玉棋子,仿佛随口般支着下巴呢喃道: “话说,这阵子,西山寺的雪梅也快开了吧?” “是呢!”还以为自家公子是因着心情不愉,想要出门散心,一旁的春兰忙不迭点头:“据说寺中苦戒大师佛法精深,又精通棋艺,自他来后,这寺中香火都没断过呢” 切,识海内统子不由翻了个白眼。 啥个香火,那可是山上啊,自家宿主是那等会劳动自个儿的人吗? 然而教统子意外的是,听过这一茬后,安宁竟当真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随后更是寻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包袱款款过去了…… 统子:“……” 第176章 古代炮灰嫡长子4 翌日清晨,西上寺 伴随着阵阵钟鼓声,瞧着眼前相谈甚欢的二人,还有两人眼前纵横交错的棋局。 统子还没来得及惊讶,约莫一个时辰后,便见对面儿的老和尚双手合十,颇为熟练地念了口经文,方才缓缓开口道:“施主棋艺精湛,实属老纳平生仅见……” 语气中不难听出满满的欣赏之意。 嘿嘿,那可不是嘛,自家宿主最厉害了,统子不觉挺了挺腰。 唉,不对啊,自家宿主大老远跑这里,难不成就是为了赏景,顺带陪老和尚下棋? 事实上还真是。 难得棋逢对手,再一回合之后,瞧着眼前再次败北的黑子,哪怕清心寡欲如苦戒禅师,也不由贪眷了片刻,当下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今日外间天色已晚,回程路上难免波折,不若楚施主就此留下,浅尝一番本寺的斋菜如何?” “大师盛情,小子又岂有不应之礼!” 于对方的盛情相邀,安宁同样双手合十,起身恭恭敬敬地行过一礼。 不大的禅房内,只见眼前少年一袭青衫,略显纤薄的身形下自有一番清朗之气,无端教人生出几分好感,外加不凡的谈吐。 随后的日子,在这古老的山寺内,一老一少二人正式以棋会友,加上偶尔闲谈间,竟也“意外”成了忘年交。就连往日里府城贵人们千金难求的苦戒大师亲手做的斋菜,到了安宁这儿,竟也成了稀松平常之物。 日常所居寒月阁更是一等一的清幽之地,夜里竹影萧瑟间,不时有叮咚的清泉声响起,晨起还能听到阵阵梵音…… 短短几日,别说安宁了,就连统子都有些乐不思蜀,浑身像是被清气洗涤一般。 更甚者临别之际,苦戒禅师还特意发出了邀请,知晓这位小施主的习惯,连安宁早前所居住的别院都特意保留了下来。 这可是常日里那些个王公贵族们都少有的待遇…… 回去的路上,瞧着眼前这串儿据说由苦戒大师亲手开光过的佛珠,话说这一刻,统子简直对自家宿主惊呆了……… 总之,自这一日起,在住持苦戒大师盛情之下,安宁自然而然地成了这座古老寺庙的常客,时不时便要过来手谈一番。 至于手上的账本子,更是没再动过分毫,整日读书赏画,小日子简直悠闲的很。 倒是楚家,自打那次同自家儿子谈过后,楚老爷再是不愿相信,作为经历过那种时代的人,行动上却还是麻利地紧。 忙不迭地派遣人手,因着不想过于高调,不肯过多从公中调取,就连早年给予娇妾爱子手中的私房钱都尽数取走投了进去。 倒是江氏,骤然失去了立身之本,哪怕再精明,此刻也难免失了冷静。也就这会儿,听下人们禀报大公子因着身子之故,已经许久没去正院请安,这才打起了精神。 大公子什么人,说一句顶顶孝顺都不为过,因着身子不去请安?怎么可能? 待听说正房那边有意教老三为兄长分忧,江氏更是当场嗤笑出声,遮都不带遮掩一下,便对着一旁的下人冷笑: “大公子那般人物也就罢了,日后注定是楚家顶梁柱,咱们旭儿能力不足,自甘俯首也算值得!”这话江氏说的并不算情愿。 但奈何这位大公子四岁开蒙,通读经史,一手算盘更是厉害,七岁便能跟在老爷身后,十来岁的年纪,偶尔提出的意见,就连老爷本人都不得不谨慎对待。 不是她不想争,而是江氏清楚,这等人物,又是亲子,自家老爷万万不可能放弃。 何况如今乱世……有个能耐的家主意味着什么,纵使她一酒馆之女,亦是明白的。 因而哪怕再不甘,江氏也不得不放下。 “可他楚老三是个什么东西!”江氏细眼微挑:“一个趁主君醉酒得来的腌臜玩意儿,竟也妄想着压我儿一头,也不瞧瞧这些年来,主君眼里可曾有过这玩意儿!” “也就正院那蠢货,扲不清的玩意儿!” 江氏忍不住呵呵一声: 话说那位还真以为这么些年能在楚家站稳脚跟儿,靠地是自个儿的夫人名分儿跟不顶用的老三不成,这可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也不想想娘家都快没了,与主君又再无情分,一个夫人头衔有个屁用。 这般想着,江氏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光不由瞥向一旁看了已经大半天了,连一本账本子都没翻完的儿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要是大公子是她儿子,她还用这么日日谋算吗?连福气都不会享的蠢货。想到这里,江氏眉目一转,不觉间已经招来下人,低声吩咐着什么…… 被统子剧透,提到这一幕的安宁不觉挑了挑眉。 可惜……一直到年末,令安宁期待的楚家闹剧还未正式开启,年节未过,如她早前所料一般,北地竟然当真乱了起来,邻国大批铁骑不断蜂拥而上,仅仅不过数月,前方便传来了城破的消息。 待消息传入齐州,不提这会儿楚老爷有多庆幸…… 这一日,安宁如往日一般再次来到西山寺中,然推开门的那一刻,却见原本属于苦戒大师的房间内,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人。 第177章 古代炮灰嫡长子5 西山寺内,梵音阵阵…… 眼前人约莫二十出头,眉若朗星,一袭玄青色锦袍,腰配白玉绦环,如墨的长发被一方青玉冠懒懒束在耳后。此刻正闲倚在窗前,手中还捏着一枚白玉棋子,瞧着倒似是一位颇有雅致的贵家公子。 只眉间不经意露出的些许锋锐之气,以及周身浑然天成的气度,在某些时刻不免与眼前这幽深雅静的禅房格外有些不入。 这是一个在战场上,见证过同样也亲手制造过无数血色之人。 没有再多瞧一眼,安宁很快上前一礼:“草民楚氏子安在此见过晋王殿下!” 骤然被叫出身份,萧祁神色未变,显然并没有太过吃惊的样子。只抬起手,略略将自个儿浑身上下的装饰瞧过一遍,确认的确并无彰显身份之物,这才轻扣着折扇,轻笑道:“这下本王这会儿倒是信了,楚氏子安是吧,果真英雄出少年!” “殿下谬赞……”对来人这明显的谦词,萧祁显然并不以为意,仍是含笑道: “早前便听闻苦戒大师说过,楚卿棋艺当世难寻,也不知本王今日可否有幸见识一番?” 大致瞧了眼案上的棋盘,这下安宁甚至都无需过多伪装,而是彻底沉默了。 平心而论,这位王爷棋艺自是极佳,甚至可以作为高手之列,万中难寻其一,但是…… 话说,也不知这位心眼子究竟大不大? 好在,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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