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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人问他,跟随我多年的莲清怎么办? 辛文姬冷着脸讥讽道:「自然是赶出府去,乡野之子,配我几年已算是大造化。难不成还想与我偕老?笑话!」 我苦笑着点头,说的没错。 我可不就是个笑话! 至此,裴云宣住着我的院子,拿着我的宝剑,和我的女人耳鬓厮磨。 这场仗,他赢得彻底。 而我即将,魂飞魄散。 十二日后,辛文姬见我一成不变地躺在莲台上,一丝变化也无。 她终于怒了。 她一把拖起我的尸体重重掼在地上,眼底猩红地大吼:「别装了!再不醒,再不醒!我就将你全身的肉全割了,喂给裴云宣!」 我轻叹一声,摇摇头。 这人,怕是要疯了。 下一秒,「嘭」一声,她手上的利刃直直摔在地上,她像是被什么咬到一样,发着抖。 嘴里呐呐道:「怎么会有这些,昨天还没有……昨天还没有!」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挥开我的长袍,双眼紧紧地锁住我全身。 可惨白的身躯上,早已长满了块状瘢痕和吓人的青紫。 生前所受的全部瘀伤,此时一一显在我身上。 密密麻麻,可怜又恐怖。 即便我已经死了,只要一想到挖心之痛。 止不住红了眼。 心口被箭矢洞穿的伤口,被利刃挖心的创面,好大一个口子连接着一片青紫,正是她亲手所为。 那些块状的瘢痕……竟是……尸斑。辛文姬身为大祭司兼白夜城城主,见惯尸体。 尸斑为何,她自然是能分得清。 她惨白着一张脸,摸变我尸体的每一寸,半晌猛地笑了起来。 她眼底红了一片,面色却是死人的白。 笑了一阵,她似是想起什么一样,一把抓着我手掌仔细瞧。 前几日被她利刃削下的断指,还是断的。 早已没了温度,结成了冰。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不是普通人……」 这一刻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祭司,早已满面泪痕,唇色发白浑身颤抖。 可下一秒,她突地厉声大叫:「莲清,我命令你给我起来!」 「你给我起来……」她不停的哀吼着,嗓音逐渐嘶哑。 声声泣血。 我漠然地看着她崩溃大哭,心里无动于衷。 我以为她就此能认清现实,可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起身,急慌慌跑了出去。 「给我把城里所有的巫医全部找来。」 护卫们领命出门,拿着祭祀府的腰牌四处拿人,一时间白夜城内鸡飞狗跳。 百姓们纷纷起疑,祭司府到底是谁不好了,这么大阵仗。 等巫医们看到辛文姬,全都吓了一跳。 面前的女人逢头垢面,疯疯癫癫,哪还是英明睿智的大祭司? 只见她顶着一张白惨惨一张脸,拉住为首的巫医问:「怎么样?我夫郎他什么时候能醒?」 巫医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只一个胆大的略抬头,低声说:「祭司大人,这人已去了多时,回天乏力了。」 话音刚落,一把冰冷的利刃抵在说话之人的肩上。 那人吓得浑身颤抖。 「瞎说!他死了6次,复活了6次,为什么这次不行!没道理不行,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声音嘶哑,眼底猩红,众人再不敢辩驳。 看着众人呐呐不敢言的样子,辛文姬气得大吼一声:「不中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这一批巫医出祭司府时,个个面如土色,直嚷着:「疯了,真疯了。」 从那以后,大祭司疯了的流言传遍白夜城。 她一手拿针一手拿刀,在我的尸体上补补刮刮,嘴里还喃喃道: 「莲清,等我把你的身子修好,你就不会再和我捉迷藏了……」 她用刀尖不停地刮着我胳膊上的尸斑,可无论怎么刮,总会有新的尸斑长出来。 越刮,她眼泪掉的越凶,最后扔了匕首,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这一日,辛文姬不知道从里找来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 听下人们说,有神乎其技的卜卦之能。 辛文姬激动的赤了脚就刨出来迎接,眼里亮的吓人。 可老头子卜了几次卦像,眉头紧锁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 他抬头看着辛文姬,一脸严肃道:「卦象显示,他命格奇特却只能活7次,如今算是神魂不在了。」 半晌,他又加了一句:「你,还是节哀吧。」 辛文姬一把扯住老头子,不死心地问:「如今,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哪怕是与鬼神作对,我也要将他抢回。」 老头子,长叹一声,摇摇头。 就在老头子收拾好家伙什,转身要走时,「噗通」一声,辛文姬当即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传来一声闷响。 「大师帮帮我,求你!」她两眼含泪,神情哀恸。 老头子看她可怜,沉吟半晌,才开了口:「他本不是凡间人,为报你因果才入了红尘,你若真想探究,不如寻寻他的来头或有可救。」 辛文姬还想问得更多,老头子却死活不肯再说。 她只能吩咐护卫,重金酬谢送大师出府。 辛文姬慢慢思索着老头子的一番话:「来处……来处。」突然,她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急步冲向书房,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翻出一个古朴的盒子。 我望着那面镜子,才恍惚地记起来,原来金星老儿在我渡劫时,是有来看过我的。 我在天上就与他交好,没想到下凡后,他也记着我。 甚至还来喝我的喜酒。 只是那时,他面色不大好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莲清啊,这7次命劫恐怕你不好过啊。」 「你怕是不怕?」 我当时懵懂,反不畏惧,笑嘻嘻道:「不怕!若不能正道,那便重头再来!」 他抖着胡子,笑了笑。 后来他便以父辈身份留给辛文姬一方盒子,嘴里叮嘱:「若有一日你寻不到莲清便打开此物。」 我曾经好奇过一阵,后来见她宝贝的很,也便算了。 辛文姬微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那里面竟是一枚镜子。 看到镜子的那一刻,我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直接进了镜子。 再抬头,发现这原来是金星老儿的一件聚魂的法宝。 可辛文姬还是看不到我,只见镜子中显现了几个大字:「七命缘尽」 她不死心地一把凑近,还是那几个字。 狂喜的神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戾气,她恶狠狠地摔碎了镜子。 「骗子……骗子」 她这回真的相信,我已经死了,再不能复活。 再她没留意的角落,被摔碎的镜子自动粘合,渐渐消失。 等辛文姬再想找镜子时,它早就不见了。 气急败坏的她,再书房里当即就发起疯来,嘴里念念有词:「莲清,你给我回来!你回来!」 一室寂静。 经过此事,她确定我果然不是一般人,要想将我寻回,只能找些道行深的大师。 只能,四处托人打听,希望能碰上一些高僧大德。 于是乎,白夜城一时间到处都是高僧大德,不是和尚就是道士。 一众百姓打趣道: 「大祭司也太花了,前段时间不还和三皇子打得火热,怎么转眼之间又琵芭别抱了?」 「祭司府里到底是谁病了,这么兴师动众的?我看三皇子要坐不住了。」 「我看啊,这大祭司到临了,一个得不着,没犯法!眼瞎!那莲清多好啊!」三皇子裴云宣果然坐不住了。 一个风清月朗的夜晚,他敲响了辛文姬书房的门。 「进来。」屋内传来一道嘶哑的女声。 吱呀一声,推开了们,等见到了辛文姬,他惊得神情呆愣。 眼前的她面容凹陷,眼眶青紫,浑身透出一种死气。 等他看到书房中间的石莲台时,面色一变,猛地捂住口鼻,闷声道:「文姬,这尸体已经臭了!」 「住口!」 辛文姬反手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甩过去,直接把没留神的裴云宣给打懵了。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脸,双眼瞪得老大。 辛文姬忽地低笑了一声,表情狰狞。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污蔑莲清害了你,他怎么会和我闹脾气迟迟不醒?」 她眼里闪着疯狂,声音嘶哑继续道: 「是你,故意放敌人进来,挑拨我和莲清的关系,害我一箭射死了他。」 「是你!嚷着惊吓过度,我才挖了他的心给你入药!哈哈!哈哈!」 她绝望吼着,疯狂地笑着,唇角滑下一滴滴泪。 那撕心裂肺的神情,把裴云宣吓得踉跄在地。 他刚想爬起逃出门时,书房的门「嘭」地一声被重重关上。 裴云宣恐惧的转头,却被辛文姬拿着砚台直接砸晕,一下一下,鲜血溅在她惨白的脸上,格外渗人。 等他再次醒来,却见到辛文姬拿着利刃一步步靠近。 他惊恐地往后挪着,语无伦次说着:「别过来……别过来。」 辛文姬狞笑着:「莲清的心给了你,我现在就把你的心剖给他。」 裴云宣一听这话,脸色惨白。 他颤抖唇反驳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 「要不是你蠢笨如猪,偏听偏信,他怎么会被你射死?」 「你害死了他不算,居然还将他的心剖成几瓣,甚至不肯让他入土为安……」 「哈哈!你这个疯子,才是刽子手!」 辛文姬的身影猛地一僵,眼里闪着浓得化不开的痛楚。 裴云宣看她心痛难忍,报复的笑容在面上不断放大,他语速加快:「你道那天他被敌人押在城门口,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吗?」 他残忍的笑着。 「因为,他被敌人用烙铁毁了嗓子,成了哑巴!哈哈!哈哈!」 辛文姬一脚踹翻了裴云宣,嘴里嘶吼道:「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她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疯了一般疯狂地插着。 裴云宣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看着辛文姬面染鲜血的的惨烈模样,我很想告诉她。 已经过去了,我都忘了。 可是被烙铁烫融嗓子的疼痛,却永远焊在了我心里。 那夜,不知道裴云宣和敌人耳语了什么,我被几个敌人拖了出去。 他们掐着我的脖子,用并不流利的汉话逼问我:「告诉我,白夜城的攻防路线!」 我抬眸,狠狠地唾在他们脸上。 他们兜头兜脸就是一顿毒打,再起身我还没喘过气来,他们就拿着一把烧红的烙铁狰狞着走过来。 「不说是吧!那就让你永远做个哑巴!要恨!你就恨那个小白脸吧!」我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盖过了敌人嚣张的笑声。 我之前有多恨辛文姬。 如今就有多可怜她。 扎了半晌,她阴狠着一张脸,吩咐心腹,要他们准备一套祭礼的用品。 看着她如今的行事,我疑惑地蹙了蹙眉。凡间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可惜,再没有回头路。 当晚,书房里点满了红烛,我曾经熟悉的祭司用品,摆满了书房。 裴云宣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涂满了血咒,辛文姬难得换上祭司的法袍,嘴里喃喃念着古怪的咒语。 我无语地看着眼前一切。 即便她将裴云宣的一颗心赔给我,也于事无补。 天地间绝无仅有的那一颗神莲之心,岂是区区凡人能弥补的? 我的尸体被辛文姬,缝了破,破了缝,早已千疮百孔。 连我自己见到,也忍不住一阵作恶,可辛文姬却一脸爱惜地抱在怀里。 我无奈地笑了笑。 这要是以前,但凡她能对我缓了脸色,我都能畅快好几天。 可如今,我眼神空洞,再无动容。 我不想再留在书房里,正想转身时,金星老儿出现了。 「莲清,7七世情劫已破,但你丢失神莲之心,只能从头再来了。」 「你可悔?」 我难过地摇摇头:「无悔!」 只是不懂。 等我问出疑问时,金星老儿呵呵一笑,缓声道:「傻孩子!凡人皆是如此,得到时不珍惜,失去时才有痛苦!」 我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下一秒,就听到辛文姬一声震天响的嘶喊声。 等我飘到书房,她眼角已经点点血泪,还一个劲地哭着嘶喊着:「明明已经补回了心,为什么还不醒?」 「为什么!」 辛文姬的嗓音早已嘶哑,活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阴森恐怖。 次日一早,白夜城浩浩荡荡来了一对官兵。 为首的领将拿出圣旨,当街宣读。 原来,朝廷早就看不惯辛文姬,一人在白夜城权利独大。 这次,三皇子裴云宣就是皇上派来收归城主印的,可他偏偏不安生,又生出了那么多的事,和城主勾结不说,甚至拉拢同僚办赏花宴。 当即被御史参了底儿掉。 最后,辛文姬因数罪同罚,被下旨抄家,人也被押进了大牢。 正当军士前来羁押辛文姬时,她露出似是解脱一般的笑。 苍白却透着死气。 她朝着军士,反常地笑了笑道:「小哥等我一时,我换件衣衫就来。」 可军士们左等右等,不见人来,直到他们找到书房,才看见辛文姬早已死在了我尸体旁边。 旁边还有一颗血淋淋,碎了几瓣的心脏。 我苦笑着摇头。 这又是何苦? 从此,白夜城的乱葬岗,又多了两座新坟。 金星老儿,问我要不要去奈何桥告个别? 我摇摇头。 七命劫,今世了。 我已然想通了,来时不做凡人不做仙。 只做一朵没有灵识的七瓣莲。 第1章 清宫炮灰小宫女1 康熙二十二年,梅园 一场大雪过后,紫禁城愈发冷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把自制的棉手套套好,前大学生,如今的悲催小宫女安宁这才拖着扫帚吭吭哧哧地扫起雪来。 耳边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正值元宵佳节,宫里宫外自是一片喜庆。这里的戏曲比之前电视上还要好听一些,可以说婉转悠扬,撩人心弦。安宁也只听了一会儿就不再关注,只低头卖力扫着雪。 时不时抖着手哈出一口白气。 再热闹终归是旁人的。 况且这种时候,万一打扫不干净,让来往贵人们瞧见什么残枝败叶,梅园那些管事嬷嬷们可不是好相与的。 想到这具身体的原主,安宁忍不住深吸了口凉气。 深宫中,低等宫人的命太贱了。 距离她来这里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名叫马佳·安宁,原属正黄旗包衣,不过不要误会,原身虽然也姓马佳,不过她家这一支却跟宫里那位荣妃娘娘八杆子都打不着,最多沾了个姓罢了。或许几百年前,还是同一个祖宗? 要说清朝八旗制度也绝了,明明同一个姓氏,有的人出生就是旗人,不说旁的,起码不用苦哈哈的进宫里伺候人。 不过原身也是倒霉。 按理来说阿玛也是当官的,虽然只是皇城下六品不到的武官。但比一些无官无职的人家还是好上一些,也不至于给女儿打点都办不到,不说给分个好点的缺儿,起码不用到梅园这种又累又没前途的地方。 但怎么说,常言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十岁以前这具身体的原身也是过过好日子的,虽不说仆从成群,身旁却也有一两个小丫鬟伺候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可这一切都在额娘去世后就变了,尤其对方不过几年就接连生了一双儿女。 娇妻幼子,原身和倒霉弟弟就这样成了饭板上恨不得擦掉的饭米粒。 合理猜测,原身之前之所以身子不好,一顿责罚就险些丢了命,虽然有人刻意针对之故,却也未尝不是因为之前苛待导致身体不佳。 安宁深吸一口气,继续吭哧吭哧扫雪。 寒冬腊月,正是冷的时候,不多时,安宁原本白皙的手上就已经被冻地通红一片,脚上更是冰冷到麻木。作为低等宫人,身上脚上穿的都是内务府统一发下来的鞋子。要多保暖压根是不可能的。就算安宁早前特意用棉花往里面缝了里袋,在这种气温下,也压根起不到作用。 安宁心道,这宫中,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 这狗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呜呜呜……宿主你真是受苦了。” 识海内,一只茶杯犬模样的狗子正丧着脸哭哭唧唧。 “呜……宿主也太可怜了,要不下次那个崔管事在过来,宿主你要不就答应了吧!” 系统口中的崔管事是负责这一片杂役宫人调度的掌事宫人,算是安宁上司的上司。原身十三岁不到入宫,迄今为止已经有四年,比起刚来时被无良继母搓磨的营养不良,面色发黄,身材枯瘦,宫里日子虽然难过,但好歹有月例,将就着些也能吃饱。身子自然好了起来。尤其这半年来,长相愈发显了出来。这么一个美人胚子,有良贵人这个先例在前,宫中自然不乏投机者。 这位崔管事不过其中之一。月前那场“意外”,估计也是由此而来。 安宁垂眸,这宫里,无论如何不能再待下去了。 系统还在絮絮叨叨。 “放心吧,有灵泉水,宿主只会越来越好看,就算去宫里当个低等答应,也比在这里当宫人强,是吧?” “而且原身的心愿不是要过的好,还要照拂宫外的弟弟,让弟弟有出息,让渣爹他们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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