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来了。 傅远山陡然停住步子,面朝萧绝,真诚朝萧绝拱了拱手道: “萧绝,今日堂姑父要好好儿朝你道谢,若非你及时出现,告知我那个小男娃在外头玩耍,并没掉下废井,那今日中了阴狠毒计的就不再是太子,而是我了,非得闹得妻离子散不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傅远山对娇妻的脾气很清楚,莹莹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若是今日真是他下到井底中了计,而那个井底的姑娘又是柳珍珠,莹莹还不知会怎么闹呢。 光是想想脑袋都大了。 好在,傅远山行到废园外时,萧绝领了那个吏部侍郎家的小儿子来到他跟前说,是有人误传了,小男娃没掉下去,才免去他的灾难。 萧绝见傅远山如此郑重地朝他道谢,哪里敢受他的礼,连忙双手扶起道: “一切只是巧合,恰好晚辈见那个小男娃十分有趣,就与他待在一块儿玩耍,没想到就遇上堂姑父您了。” “真是巧合罢了,堂姑父不必言谢。” 萧绝再三推拒,傅远山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萧绝只是不想领功,而非无功,什么“巧合”一类的说辞,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从大年初一那日,萧绝在皇宫援助筝儿,指出太子脚踏两只船,还在河边给傅宝嫣脱鞋袜、洗脚丫开始,再到今日阻止了他傅远山的灾难,还让从前深深辜负伤害了筝儿的太子顶替他中了招,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是不需实力,光凭运气就能办好的? 能将这些事儿全部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可以说,萧绝是个手腕了得、实力非常强的人。 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如此有能力的萧绝竟总是一副浪荡子的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似乎在掩饰什么。 正因为萧绝在藏拙,所以傅远山心底感激他,要向他道谢,都是单独找到他偷偷摸摸地道谢,连娇妻和筝儿都远远的避开。 “堂姑父,您真要谢我呢,那您以后就帮绝儿一个忙。”萧绝见傅宝筝在偷偷儿朝这边望,忙一把揽住傅远山肩膀,像袍泽兄弟那般亲密靠近道。 “这好说,你都帮了咱们家这么多大忙了,日后只要有用得上堂姑父的,你尽管开口!”傅远山被萧绝那招袍泽兄弟似的一搂,给搂出了袍泽之间的豪情,给出承诺道。 萧绝弯弯嘴唇笑了,却不急着说到底要帮什么忙,只是莫凌两可道:“那堂姑父可就记得今日这般承诺了,日后可别嫌弃我名声狼藉才好。” 傅远山想都没往筝儿头上想,立马肯定地点头:“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九鼎!” 所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萧绝眉头上挑,心道,这未来准岳父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枉费他萧绝故意现身,让傅远山知道今日救了他的人是谁。 事实上,就今日这等小事,萧绝完全用不着现身,随意派遣个小子带那个小男娃玩耍,堵住傅远山去废井的路就完事了。可是萧绝偏要在傅远山跟前现身,让傅远山猜出自个在藏拙,猜出自个的一点实力来,完全是为了日后向傅宝筝提亲打基础了。 提亲那一日,或许还很遥远,毕竟他连傅宝筝为何突然亲近他的原因都还没找到。 但再遥远,也得提前打好基础才行。 施恩傅远山这种事,机遇可遇不可求,今日错过了,万一日后再也遇不到了怎么办? 狡猾得跟狐狸似的萧绝,在傅远山的承诺声里,笑得眼角上挑,得真像一只活狐狸了。 可怜傅远山,直到他与萧绝谈妥要告辞,都没意识到眼前这只狐狸已经在铺路,未来怎么叼走他护在窝里的小筝儿了。 ~ 傅宝筝乖乖坐在石凳上,等爹爹和四表哥回来,也不知道他俩谈了啥,竟谈了整整两刻钟还没结束。 傅宝筝都感觉自己小屁屁坐得僵硬了。 百无聊赖下,傅宝筝干脆坐在石凳上,用小脚踢着脚下飞落的桃花瓣玩,一下又一下的,桃花瓣被她的绣花鞋从地上飞荡起来,像轻盈的蝴蝶萦绕在她绣鞋尖。 萧绝返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筝儿一个人坐在石凳上,踢着桃花瓣,自得其乐的活泼样子。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萧绝没有立即走上前去,而是就着身旁高高的桃花树,随手挑了枝开得正盛的桃花枝子,大手一掰扯,就从枝条上折了下来。 攀折时“咔嚓”一声响,惊了傅宝筝一跳,她忙从低头看脚尖的状态抬起脑袋望去,就见四表哥从枝头折了根桃花枝子在手,随后朝她大步走来。 “世子表哥!”傅宝筝嘴上热情依旧,甚至声调里也没听出异样来,可就是小身子依旧坐在石凳上,没起身去迎他。 萧绝眉头一跳,一眼瞅出来小姑娘的不对劲。 走上前去,萧绝笑着站定在筝儿跟前,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高低不同。 两人无声对视两眼。 大抵是宾客们逐渐离开回府,傅国公府渐渐宁静下来,尤其这寂静无人的桃花林,越发幽静得不行,周遭唯有桃花飘落的扑簌簌之声。 傅宝筝见唯有四表哥一人回来,爹爹不见了,她也不问,只是坐在那昂起下巴,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双目炯炯盯着四表哥的双眸。 两人对视好一会后,萧绝忽的用手里的桃花枝子去挑筝儿的下巴,唇边坏笑道: “怎的,才一会子不见,就连称呼都变了,‘四表哥’不叫,叫什么‘世子表哥’,俗气,不爱听。” 傅宝筝抬起小手打掉他轻佻挑起她下巴的桃花,偏过头,微微嘟嘴道: “某人表字压根就不叫‘四四’,却糊弄我叫什么‘四表哥’,无耻。” 萧绝笑了。 原来小筝儿为了这个,在跟他闹情绪? 这小姑娘真真是可爱。 萧绝双手拿起被她嫌弃打掉的桃花枝子,环了个圈,落座石凳前,将花圈套她头上,给她当发饰。 傅宝筝头上一重,连忙嫌弃地要抓下丢掉,萧绝却手疾眼快,抓住她两只小手,让她两只小手还没抬起就再次落下。 她两只小手,被他两只大手握在手心里,包裹住。 如此暧昧的姿势,傅宝筝忽的耳根飞红。 忙要从他手心里挣脱出来,却怎么挣都挣不掉,两只小手被他宽厚的手掌包得死死的。 一拉一扯间,她坐在石凳上的身子朝他坐在石凳上的身子滑去,她的大腿都贴上了他雄健有力的大腿,隔着薄薄的中裤,他腿上的热度源源不断传递到她腿上。 “四……”傅宝筝羞得脖子都红了,本要惊呼“四表哥别这样”,可一个“四”字刚出口,猛地想起她还在因为他的撒谎而置气呢,怎能先破功? 哼,打死不叫“四表哥”! 筝儿红着脸撅嘴,朝他小声喊道:“世子表哥,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萧绝欣赏了好一会她羞得红脸的样子,才低下头凑近她的小红脸道: “你记住哈,唯有我自己起的表字才算数,旁人取的,哪能算?” 傅宝筝一惊,那个给他取表字的,是他拜过的师父啊,是大坞王朝名气震天响的当代大儒啊,多少勋贵人家想求他赐个表字,人家都不一定答应啊,居然……还能被四表哥嫌弃,取的表字不作数的吗? 见到她惊讶十足的小表情,萧绝越发觉得她可爱有趣了,松开她一只小手,腾出他一只大手来刮了下她小鼻尖,笑道: “我就爱‘四四’,千金难买我愿意,多牛的大儒都抵不过‘四四’的亲切。” 傅宝筝:…… 糟糕,鼻尖被他刮了一下,那里热热的,又多了一处地方发起烧来了。 萧绝眯着双眼看着她鼻尖潮红起来。 谁都无法理解,大年初一那日,她叫着“四表哥”一路朝他飞奔而来,他的心有多震撼,从此,“四表哥”就成了他记忆里最好听的称呼。 而且,她所有亲戚里,都没有任何表哥是排行第四的,换句话说,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一个“四表哥”。 那种唯一的感觉,她每叫一次,他的心都会溢满了饱足感。 为了这份奇妙的感觉,他乐意摒弃大儒取的表字“怀之”,只想称呼自己“四四”。 亲切得无与伦比,只因“四四”里饱含着她与他的故事。 “记住哈,我说自己是‘四四’,就是‘四四’,快叫‘四表哥’。”萧绝盯住她红艳艳的小嘴唇,催道。 他盯住她嘴唇的目光,傅宝筝察觉到了,蓦地,她的小嘴也开始发热,生怕游离于礼教之外的四表哥,忽的又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关键是,她力道太小,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丝毫反抗不过他。 傅宝筝忙稍稍偏过头去,小红唇离他的脸远一些,红着脸叫道:“四表哥。” 萧绝的目光始终黏在在她红艳艳一开一合的小嘴上,莫名奇妙的,她的小嘴每次叫他“四表哥”,他都会内心说不出的欢畅。 “再叫一声。”萧绝的脑袋追随她微微躲开的小红唇而动,她朝后躲开一分,他就追上去一分。 “你放手,我就叫你。”傅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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