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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胸腔迸出一连串气泡,手脚似乎有千斤重,连挣扎都挣扎不得…… 这就要死了吗? 我摒不住呼吸,开始呛水,越咳气道里呛进的水越多,窒息令我手脚变轻了,身体渐渐软下来。 可我不能死啊……我还有放不下的人…… 脑海中闪过一张阴冷的面孔,一瞬而过。 我猛地睁开眼,胸口像拉着风箱一样剧烈地喘着,痉挛般弓身坐了起来。 眼前一片皎白。 两眼模糊退去,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原来那白色是轻纱床帐。 我手胡乱地四处抓了一下,触感是柔滑的绸缎被褥,我喘着气瞪着眼前的一切。 房门轻响,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大概听见了房里的声音,探进半身来看了一下,他一愣,惊喜又慌乱地喊了一声:“少爷——”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转头冲外面喊道:“王妃醒了!王妃醒了!快去告诉王爷!” 外面应了几声是,一叠声的跑远了。 小厮红着眼睛跑进来,扑到我榻前:“少爷,您总算醒了!您都不知道,这都快十日了,太医还说您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是谁?”我问。 他一下子噎住话头,看着我。 方才溺水窒息的噩梦令我脸色苍白,浑身抖着,满眼惊惧还未散去,我看着他,仿佛看一个要害我于非命的人。 “少爷,我是青苗啊,您……”他瞠目结舌看着我,“我是您身边的小厮啊,从小跟着您长大的,我是青苗……” 我看着他,眼里的震惊和疑惑不比他少。 “您是怎么了?”他两手不停地搓着衣摆,满脸焦急。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有序。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抬头透过朦胧床纱望过去,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推开门退到两边,一个高大的身影迈了进来,大步走近床前。 “王爷。”青苗迅速起身弯腰退到一边。 那宽大的身影映在床纱上,我隐隐感到一束视线透进来,探究地打量着我。 “去吩咐小厨房准备些吃的,清淡些。” 是个嗓音低沉的男声。 “是。”青苗弯腰退下了,轻轻掩上了门。 我直愣愣地盯着一纱之隔的身影。 侍卫和下人都在门外静静侍立,屋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许久,两根修长并拢的手指拨开纱帐,一张凌厉的脸出现在面前。 我恍然一怔。 “醒了?”他问。 我喉结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他对我的眼神似乎颇为意外,微微探身进来,我迅速向后躲,斥道:“干什么?放肆!” “我放肆?”他扬眉,如霜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过。 我皮肤仿佛被一阵寒气侵袭,低头看了看散落到肩下的衣衫,忙抬手揽紧,用力拽过被子抱在身前。 “你,出去!” 我语气凶得很,但大概是眼神太过惊惧,浑身上下这幅样子也没有半点威慑力,于是他只轻笑了一声,直起身子。 “昏睡了这么久,脾气倒是见长。”他撂下帐纱,搓了下手指,两手背到身后。 “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出去!”我莫名心慌手抖,只觉得眼前的人令我无比难受,他的眉目神情,身形举止,都让我仿佛还浸身冷水里,继续下沉,喘不过气。 “我是什么人?”他终于察觉出一丝异样,微微蹙眉看着我:“你说我是什么人?” 我抱紧被子,头开始疼。 他抬手挥开纱帐,一步踩上床榻,捏起我的下颌迫使我抬起脸看着他。 “想不到有朝一日,你竟敢问出这样的话,我是什么人?我倒也想问问处心积虑多年的你,把我当什么人?” 我扭头挣开下巴,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他身形纹丝未动,但趁他惊诧于我竟然敢对他伸手,我连滚带爬地往床下逃去。 可谁知昏睡多日食水稀薄,我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爬了两下就被拽住脚踝拖了回去。 我拼命蹬着踹着,去掰他的手,“滚……滚开!” 他愈发惊诧我的不顺服,伸手扣住我的脖子,将我一把抡翻在床上,手指捏紧。蓮溨膇新錆蠊系群⑹o七九吧舞①8⑼ 我怀疑他想要我的命。 “救命——”我嗓子又嘶又哑,几乎喊不出声。 门外一阵嘈杂,叫青苗的小厮端着食盒撞开了门,踉踉跄跄扑进来,将食盒放在地上,跪下就“砰砰”磕头:“王爷!王爷息怒,少爷他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都不认得小的了,王爷您千万别动怒,少爷可怜,求您饶恕他吧……” 头磕在石砖上,那声响震得我胆战心惊,我不认识这个青苗,可他似乎很维护我。 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男人脸色还铁青着,好像气得不轻。 他垂着眉眼打量着我:“……失忆?” 什么失忆,我不知道什么失忆。 我只是不认识你而已。 我抓住被他踩住的被子,哆嗦着扯了扯,他抬起靴子,我喘着气拽过来,爬到床里侧离他最远的位置,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 从噩梦中醒来,置身这陌生的环境中,又遭受这一连串惊吓,此刻的我早已魂飞魄散,眼泪糊了满脸,不用低头看,我就知道自己浑身抖成什么样子。 他蹙眉看着我,眼里有莫名的东西一闪而过。 “陆九,去请太医。”他说。 门外一个声音低声应下:“是!” 脚步匆匆而去。 2、薄幸 我躺在帐纱里,净了脸,衣衫在青苗的服侍下都整理好了,散乱的头发也梳好铺在身下,只有喉咙还哆哆嗦嗦吞咽着。 好在隔着帐纱,外面的人也看不真切。 太医跪在榻前,搭着我伸出帐外的手腕已经沉吟半天了。 “如何?”旁边椅子上坐着的人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问道。 “回王爷。”太医松了手,转过来恭恭敬敬地跪好,“王妃脉象已无大碍,就是昏睡了这些日子,饮食跟不上,身子虚弱了些,臣开些进补的方子,慢慢调养,可保无虞。” “我问的不是这个。”陆临川皱着眉,“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府里上上下下,他一个都不认识了。” “这个……”太医皱起眉想了想,说:“依臣之见,可能是跟王妃之前骤然落水,剧烈受惊有关,此症需慢慢调养,缓和心境,不可再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假以时日,定能恢复。” “可有其他隐忧?”陆临川两指微微叩着桌子。 “王爷放心,并不会。” “行,那就有劳了,陆九,给太医看赏,好好送回去。”陆临川起身说。 太医忙磕了个头,收拾好自己的医箱跟着陆九走了。 陆临川踱步到床前,沉吟许久,拨开纱帐。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目光晦涩不明。 我浑身提防地瞪着他。 “真是有趣儿,”他忽然笑了,“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想不到如今竟忘得这么干净。” 我没说话。 他看了我许久,久到让我开始发慌。 他轻轻说了一句:“忘了也好。” 转身走了。 听着门“吱呀”一声合上,我猛松了一口气。 疯子—— 我乖乖躺着,心里却暗暗骂道。 从醒来到现在我还没出过这个房门,我谁谁都不认识,哪哪也不认识,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人管他叫王爷,管我叫王妃,可是眼见着他对我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说什么我一辈子不会忘了他,就这样的人忘了难道不是好事? 我侧过身躺着,抠着枕头思索。 也不对,他说是我说过一辈子不会忘了他,我为什么会说那种话? 我以前很在乎他吗…… 门“吱呀”又响了一声,青苗蹑手蹑脚闪了进来。 我隔着纱帐盯着他。 他小碎步跑到我床边,轻声问:“少爷,饿不饿?” 我不说话。 他在前襟里掏着,“刚刚您就喝了几口素粥,又是收拾又是见太医的,您身子骨本来就弱,这才刚醒,哪能禁得住折腾……” 他一边说着,我一边就闻见香味儿,强撑着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他烫得“嘶”着气,掰开一个黄橙橙热腾腾的烤红薯:“少爷,想吃吗?” 我默默吞下口水,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半烤红薯立马从帐子缝儿递进来,我伸出青白细瘦的手接了过来。 青苗在帐纱外看着我,笑得露出牙:“我觉着你现在应该就想吃这个,快,少爷,就是热热烫烫的吃着才香,你以前在老宅的时候最爱吃的。” 我捧到鼻尖儿前用力吸了口气,五脏六腑都烫软乎了。 我脑子是失忆了,但我的鼻子,我的胃,我的神识脑海对这个味儿可没失忆,哪怕落水十次我估计都忘不了这个味儿。 刚才一肚子憋屈惊惶都一扫而空了,还有什么能比烤红薯更能安慰人心的?只要手里有这一捧香喷喷烫呼呼,好像什么凄风苦雨都能挨得过去。 我一边呼着气一边小口咬着,一脸满足。 “谢谢你。”我用手给嘴巴扇着风,说。 青苗似是呆呆地看了我半晌,听见我说话,愣了一下,笑了:“少爷,你之前……其实已经很久没吃过烤红薯了。” “有多久?”我一边啃一边问。 “从您嫁进王府,就再没吃了……” 我鼓动的腮帮子静止了一瞬,接着又动了起来:“那我嫁进来多久了?” “三年。” “?!” 我惊呆了。 “三年没吃过烤红薯?”我睁大眼睛:“我疯了吗?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嗯……”青挠了挠头,轻轻叹了口气:“您这三年在王府里的日子不好过,连口喜爱的东西都没心思吃……” 我不能理解,“越不好过不是越应该给自己找乐子吗?别人给我委屈就罢了,我怎么自己还想不开了?” 我咽得有点急,瞪着眼睛看着青苗。 青苗看看我,说:“您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我都怎么说?” “……也不说什么,”青苗又挠了挠头:“就……就自己背地里偷着抹眼泪,跟谁都不说。” 我略一琢磨:“那我以前应该挺傻的……” 青苗的反应大概是想点头,但硬忍住了,把另一半烤红薯又递了进来。 “你不吃吗?”他偷着给我拿来的,我想着应该一人一半,不好意思接。 青苗说:“你吃,少爷,本来我想多拿一个,又怕你吃多了肠胃不舒服,这一个才巴掌大点儿,您都吃了也没事。” 我一听,立即把迟疑丢到脑后,喜滋滋接过来就啃。 “你晚上饿了有东西吃吗?”我问他:“那个王爷对我似乎很不好,你既然是我的人,是不是平日里也跟着受委屈?” “啊?那倒没有。”青苗连忙摆手。 “您跟王爷的事说来话长,但是您在王府里的吃穿用度,王爷从来不克扣,也从来不许任何人忤逆您。” “对外给我王妃的脸面,关起门来给我委屈受是吧?” 我嘴里啃着烤红薯,不方便“呸”,只撇了撇嘴说:“寡情薄幸。” 3、怎么请安来着? 说陆临川是寡情薄幸之人真的一点都不冤他。从我醒了之后,进补养身的东西倒是一直送来,就是一连许久连他影子都再没见过。 我自然没什么在意的,不来更好,来了我还心慌,总说不上来哪里觉得怪怪的。 “少爷,王爷一直不来看您,您不生气吗?” 我身子恢复快,没几天就下地了,在青苗的搀扶下开始在园子里溜达,晒太阳,他小心翼翼扶着我,小声问。 “反正他也不喜欢我,不来更好,我也省得刻意去应付。” 这座王府真大,光一个园子我就转了半天了,青苗要是不说我已经在这儿住了三年,我还以为自己第一次进来呢,哪哪都不认识,哪哪都新鲜。 远处有座亭台,我伸手指了指:“去那边坐坐。” 青苗张着嘴“啊”了一声,有些迟疑:“别过去了少爷……” 我莫名看了看他:“怎么?那个谁禁我足了?不让去那边?” “没有。” “那为何不能去?” “那边……有水……” 我看着他好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 “我就是在那儿落水的?” “是……”青苗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扯扯我的袖子:“别过去了少爷,多晦气。” 我抿了抿唇,略一思索:“走,去看看。” 青苗是个好孩子,凡事都不忤逆我,见拗不过,也只好托着我胳膊任凭我去了。 绕过繁花碧树走到近前,这眼前豁然开朗得让我不由得感叹一声,真不愧是王公贵胄,寻常人家任你再有钱,谁家深宅大院里能修得出这么碧波淼淼、如画般的一汪湖啊,我嘴巴张大,忍不住“哇”了一声。 这湖不知道是哪里引来的活水,水草飘动,清澈见底,水里一群硕大的锦鲤翻滚游弋,煞是好看。 我趴在白石围栏上看还不过瘾,提着裙裾下到台阶处挨着水看,青苗一个劲儿扯我:“少爷,少爷,您当心呐!” 我回头兴致勃勃问他 :“有鱼粮吗?去给我拿点儿。” “我不……我不去!”青苗猛地眼眶红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我问。 “上次跟您的小厮就是转头去取个鱼粮的功夫,您就掉下去了……我打死也不能再离开您半步。” “那我还能回回都掉下去呀。”我笑嘻嘻的,浑不在意地安抚他。 青苗不说话,扯着我的袖襟不撒手,就怕我身子弱,说不定晕一下脚一软就歪进去了。 “那不去不去吧,你别害怕。”我直起身子拍了拍手,沿着台阶走了几步。 鱼群被投喂惯了,见了人就围上来,我走到哪边,它们就追着游到哪边。 “啧啧,好肥啊~”我捏着下巴摇头:“你说这鱼烧着好吃还是炖着好吃?” “啊?”青苗噎住,结结巴巴说:“谁敢吃这个,这都是王爷养的宝贝。” 我心里冷哼一声,“确实宝贝,我都差点给他喂了鱼。” 青苗不敢接话了。 我又摇摇头调侃道:“这么一池子,说不定几百上千条,少个一两条难不成他还能数得出来?” 青苗以为我真想吃了,急得不行,扯着我衣服:“不行啊少爷,这真不能吃,回头让咱们清辉堂的小厨房给你炖条更好的,这个不好吃,真的。” 我撇撇嘴。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吃,我就是看不惯这一池子鱼,也不是看不惯鱼,我也说不上来看不惯什么,反正就是莫名不爽。 我提了提衣裾,索性在水边坐了下来,伸手撩起水泼着玩,鱼群被我逗得一阵阵骚动,挤来挤去张合着大嘴像是在无声的叫喊。 喊什么呢?我心里想,你们在那人心里可比我金贵多了。 这么想着,我又忽然笑起来,笑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我对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执念啊,都失忆了还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就因为青苗说这都是王爷的宝贝。 那我在他那又算什么呢? 太阳晒得有点晕乎乎的。苺鈤綆薪晓说裙913玖13⑤灵 我一手托腮,一手揪着根细软的柳枝在水面上甩来甩去,鱼群追着柳叶咬,我看得出神。 “少爷,一会儿晒坏了,咱回去吧。”青苗蹲在我旁边说。 我“嗯”了一声,又过了好半会才慢慢起身。 “早晚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捞来炖着吃了。”我把柳枝扔进水里,拍拍手说。 刚一转身,青苗一下子定住了。 我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一丛花树下面,站着个身长挺拔、气质锋利,但眉眼间好看得把身畔繁花都衬得失去颜色的男人。 “王爷。”青苗忙深深弯腰下去。 陆临川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拨开枝叶缓步走来,站到我面前。 我一时做不出反应,愣愣地看着,一动不动。 青苗偷偷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吓一跳:“做什么?” 声音有点大。 青苗腿都哆嗦了。 陆临川的封号不是宁王吗?青苗怎么跟见了阎王似的。 “要给王爷行……行礼请安。”青苗头都不敢抬,蚊子一样嗡嗡了一句。 哦……对,王府里肯定有规矩的。 ……怎么行礼来着? 我忘了…… 陆临川看着我,眼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愈发浓重起来。 4、莫非是故人 陆临川看着我,我微微仰着脸,与他对视。 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我忽然在想,以前有没有过这种敢直视他眼睛的时刻,他是不是不喜欢被我这样看着,被一个不喜欢、却只能纳为王妃的人这样探究审视般的看着。 我想从他的表情里发掘一点关于从前的端倪,可他神色太过平静,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算了。 我垂下眼帘,抿着唇,提起衣摆缓缓跪下。 “请王爷安。” 他微微一愣。 其实王府里下人们平时见了他也只是弯腰行礼而已,并不必时时跪拜,但我想不起以前跟他相处是什么样子,如果礼数不周惹他不快,以我现在的情境未必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么一跪,旁边弯腰站着的青苗倒是吓坏了,赶紧也“扑通”一声跪下,几乎以头抢地。 陆临川静静看着。 我哪怕不抬头,也能猜到他眼里的意味。 他没让我起身。 那跪着便跪着吧,我说不清楚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 有些东西说不在意是假的,但要说特别在意也不至于,我觉得这种在意大概还是来源于之前残存的记忆吧?或者是本能中对于这个人,骨子里的敬畏? 我不知道,想不出头绪,每次想到他我心里都挺乱的,乱七八糟,总之哪怕没有记忆残存,但我一觉醒来发现身为一个妻子,夫君对自己不喜,这种感觉也实在不怎么好,只是在没弄清楚个中情由之前我也不好说什么,万一是我有错在先呢?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跪了一盏茶的功夫。 我的膝盖隐隐开始发麻,他的声音终于从头顶悠悠传来。 “这池里的鱼虽然好看,但也只能观赏,并不好吃。” 我心口一滞,下意识攥紧手指。 原来刚才说的想把他的宝贝鱼炖了的话都已经被听了去……怎么办?要不要喊一声王爷饶命?不过听他语气平淡,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应该会饶命的吧…… “你若想吃了,赶明儿我让人送些鲜嫩刺少的去清辉堂,让小厨房做给你吃。” “啊?”我抬头。 他垂着目光看着我,眼里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我有点看不懂,也没心思看了,腿疼,膝盖开始像针扎一样。 我大概是皱眉了,脸色有点不自然。 “怎么了?”他问我。 他还问怎么了? 你猜啊? 我抿着唇,压着眉往上看着他,他似乎被我的表情看得一愣,怔忪了一瞬。 “淮渊?” 远处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头,一个身着淡青色长衫,眉目清秀的年轻男子从一旁的小径快步走来,他一手捧着一个白玉盅,一手提着衣摆,满面笑容。 看见跪在地上的我,他愣了一下,转瞬间喜形于色:“阿月?你身子好了?” “嗯……”我迟疑地看着他,不知道此人是谁。 他把盅放在一边,半跪下身拉起我的手:“我一直说要过去看你,淮渊说你神思受损,要将养些日子,我就没去打扰。” 我看着他,有些尴尬局促。 这人是谁?看样子与之前的我颇为熟识,可我记不起来了。 年轻人看着我愣怔的样子,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陆临川。 陆临川笑着伸手向他,他一怔,转头看了看我,但依然把手放在陆临川手心里。 陆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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