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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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搬来搬去不方便不是。” “这也是，你给个一毛钱工费不就成了。咱也不能剥削别人不是？” 陈招娣看着涪家已经被搬空的屋子，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屋。进屋后才想起自己没问房子被收走后，这小子要住哪里，哎！ —————— 凌晨两点徐进端拎着行李袋离开的钢厂家属楼。火车是凌晨四点的，直达Y省K市，要30小时，还不保证是否能按时到达。按30小时推算，如果顺利的话到达Y省也要明天上午，再去公社一来一去估计要傍晚才能到知青点了。 .........暂且当有知青点算吧。 1968年3月中旬并不是上山下乡的峰值期，徐进端所乘坐的这节车厢只有一半乘客。然，这半车乘客却都是支援农村建设的知青。要问为啥徐进端就那么肯定这半车都是知青？因为他们穿着一水绿，包括他自己！还都斜挎着水壶，.........徐进端正了正自己身上的水壶，终究还是没拿下来。没办法，这个真不用教，是这个时代学生出门默认的统一装备。徐进端坐得是靠窗的两人位。对面没人，坐他旁边的男生就坐到他对面去了。 “同学，我叫梁洪波，是去K市农场的知青，你也是知青吧？哪个地？” 徐进端点头：“涪陵桓，山城涪陵的涪陵。去景宏公社地。” “那比我要远地勒。” 徐进端点头，没再吭声。午饭时梁洪波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问徐进端：“去吃饭不？” 徐进端拿出自己的饭盒道：“早上做了饼子了。” “那我去吃嘞。” 徐进端示意梁洪波自去便是。他则一口一口啃着饼子，偶尔还用空间域往嘴里塞一块只有一口大小的牛腩，一口饼子牛腩、再来一口肥宅水，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放肆了。梁洪波来的时候，他也刚吃饱，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徐进端拿出这个年代最流行的红宝书。如果说，他经历了那么多个年代世界，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这本红宝书了。在某个世界无聊时，他曾仔仔细细比对过这本书，除了伟人名字不同，其他就没不一样的，就连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的。梁洪波见徐进端在看红宝书，也从包里掏出红宝书看了起来。车厢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徐进端收起红宝书，准备趴小桌上眯一会儿，结果梁洪波快他一步直接趴那了。他嘴角微勾了下，直接靠在车窗玻璃上假寐起来。神识进入空间，开始翻阅起这个世界的历史。看书学习时间总是过得飞速，转眼天色渐暗，车厢里乘客也多了起来。徐进端旁边座位也坐着个老太太，手里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那头连着过道上的两只羊。晚餐梁洪波和徐进端都没吃，怕人走了位置没了。见梁洪波没动，徐进端拧开水壶，喝了两口水，继续靠在窗上假寐（学习）。等夜深时，车厢内又安静了下来，之前的乘客也已经下了车。徐进端的神识扫了下自己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袋。 .........被动过了，但却没拿走，哼哼！他的东西是那么好动的么！ “你做撒子嘛？身上有痘嘞！！”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看着一个二三十的男人身上的红痘问。 “不晓得嘛！” “有撒子不舒服？” “痒！”...... 随着夜幕降临，车厢里偶尔有了走动的声音。见梁洪波在看一本套了封皮的书，徐进端起身去了厕所。进空间喝了碗米汤，又快速洗漱一波后，回了座位。等徐进端回到座位梁洪波也起身离开了，还带着块毛巾。徐进端旁边没人，他索性把大长腿一横，就那么躺位置上睡下了。一夜平静无波的过去了。翌日，徐进端醒来时，半个车厢的年轻人们还在酣睡。待他洗漱完毕，打了一盒粥两个馒头回来时，车厢里陆续有人起身走动了。梁洪波见徐进端打了粥回来问：“车上打的？” “嗯，还有，快去。” 不一会儿梁洪波端着一饭盒粥，四个馒头回来了。直到吃好才拿了毛巾去洗漱。 ............小伙子万事吃为先！火车进入K站已近中午。在当地知青办报到登记，徐进端发现去景宏公社的居然只有他一人。正琢磨该怎么去时，知青办的干事对他道： “和你一起去景宏公社的还有六人，都是从H市来的。明天早上八点到站。你今天就去隔壁招待所在那住一晚，明早八点前来这等，人齐了一起过去。” 徐进端应声：“好。” 说完和知青办干事道别，拎着行李袋就走了。招待所就在马路对面很好找。拿出证件，登记入住，要了间单人房，1.20元一晚。小爷住得起，绝不委屈自己。房间很简陋，床是单人竹床、桌子-竹的、凳子-竹的。就没有不是竹子的物件。把重要物件都收进空间，房间只留了那个放了几件破衣服的行李袋。徐进端关上房门，出门了。在火车站小卖部，买了份Y省地图和K市地图。无所事事的徐进端逛起了这个四季如春的省城。靠着系统地图，最后在五一电影院门口找到一家名为国营燕鸿居饭店，花0.8元，二两粮票，来了份都督烧麦。差点把他舌头都鲜掉了，在没有黑科技污染的今天能做出如此美味的小吃，也算是独一份。可偏偏这里每人只能点一份，且还不能外带。理由是食材稀少。好吧，他有系统爸爸，要吃还能没有？哼！路过食品店，见有礼盒装的滇八件，看看价格也还能接受，两盒走起！第219章走着走着居然看到有老农挑着装有整块麦芽糖的担子往电影院方向走，赶紧喊住老头说自己要买麦芽糖。挑了三四块，让老汉帮忙敲碎，又用牛皮纸分成几包包好，徐进端乐滋滋地回了招待所。在前台拿了浴票去招待所公共浴室洗了个澡，回了房间关上门，做好机关，直接进空间休息去也。翌日，果然系统爸爸给他签到签出了100份都督烧麦。又拿出之前签到获得的‘温柔一刀’抄手配着烧麦一起吃，这美味无人能及！早上七点半，徐进端准时出现在了火车站出口。昨天的那位干事已经在了。两人打过招呼，徐进端给这干事点了根烟，闲着没事就那么聊了起来。 “哥，我被分去景宏公社哪里啊？” “去哪由公社定，景宏下面有很多少数民族寨子，很大可能会去少数民族聚居地。” “哦，景宏公社离这儿有多远吗？” “起码得走三天两夜。” “啊？那可好远撒！” “这点路远撒子远，嘎栋和嘎洒才叫远呐！从这里过去起码七天。”刘峰峰吸了口烟道。 “哥，小弟来这人生地不熟的，能指点指点不？”徐进端说着把刚拆的那包烟塞干事手里。这里生产烟草，但也不代表人人都能实现抽烟自由不是。果然，小哥收了烟后就开始跟徐进端叭叭景宏公社有多少少数民族，每个民族的特色、禁忌等等。最后还总结道： “我估摸你们这次分去傣族的几率很大，前两批分别去了哈尼和拉祜。” “哥，你看这些只在书本上看到过的民族，咱去了两眼一抹黑呀，能给咱再仔细说说不？”徐进端是懂打蛇随棍上的道理的。刘峰峰显然也是个能处的，就开始和他唠起嗑来：“不同地域的傣族有些习俗也不尽相同，你要去的景宏公社，那里的傣族是母系社会从女孩到女人都很能干。就这么说吧，你要是暂时不想成婚，就别和傣族女子走的太近，不过她们热情、好客、关键还里外一把抓，是好媳妇人选。” 徐进端连连点头，算是记下了。火车显然是晚点了。之后，刘峰峰又教了徐进端几句常用的傣族语言。上午九点半，从沪市过来的火车才徐徐进站。这一车一下子就来了百来个知青，那干事一人显然是忙不过来的，于是徐进端自愿帮忙。拿起干事手里的喇叭带着点威压地开始喊：“所有知青—— 去景宏公社的站我身后，去嘎栋的排左边、嘎洒的排右边，排好不要乱，结伴认识的相互清点下有没有少人！” 一连喊了三遍，人群开始安静下来，有序地排着队。喊完就开始帮干事一起登记去景宏公社的信息。女生有：闫红妮18岁、郭芙蓉19岁、李来娣16岁；男生有：魏东来17岁、赖国强17岁、倪海涛18岁。除了闫红妮、郭芙蓉和倪海涛是高中毕业外，另外三个都是初中毕业。且三个男生的家庭出生一栏都是干部；三个女生的则都是工人。不用想都知道，这些都是小将出身了。这不，徐进端一句：“你们登记好了，要是没事，留一人看行李，其他五人分开维持秩序...” 这不立马就屁颠颠地去干活了。于是，干事刘峰峰前面的队伍自动分成两列，徐进端又开始忙活开了。空闲时，还会拎出放在手边的喇叭喊上一句：“大家别挤，马上就好，请保管好自己的钱包、证件、行李等物品。”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找刘峰峰，那是去版纳农场的车来了。来人，拿起核对好的名单开始点人。徐进端和刘峰峰继续逐一核对，上午10点，终于全部清点完毕。刘峰峰带着徐进端和沪市的六人去了火车站旁边的长途客车站，给他们买了票。对几人尤其是徐进端表示感谢，并把人送上车后，等车开出很远后才抹了把头上的汗离开车站。虽然倒霉吧，那个原本说好要带他的老杨头一声不吭地就不来，幸好他遇见贵人，妥善地把全部知青都送走了，否则就他一个人面对百来号人，还真不好弄。若是知青队伍里混进不怀好意的人，虽不是他的责任，但查和不查还是有区别的不是！不行！回去一定得和自己老爸告状，这老杨留不得！哼！两面派！ ------ 客车上徐进端旁坐着倪海涛，魏东来和赖国强坐在两人身后，三个姑娘则是坐在魏东来旁边的三人座位上。倪海涛问徐进端：“兄弟，你哪里的？也是和我们一起的知青吗？” 徐进端：“是，我山城的。” “从山城来这里要多久？” “坐火车30小时不到。” “我们差不多走了四天三夜。” 徐进端点头，感慨：“那可真够远的。先休息会吧，这里去景宏公社要差不多三天两夜。” 两人说话声并不小，至少周围几人是能听到的。这不，年纪最小的李来娣沉不住气惊呼：“啊？要这么久？” 魏东来轻嗤一声：“这有撒好大惊小怪的，侬没听到以勒去嘎栋的，要走五天四夜，去嘎洒时间还要久么！” 郭芙蓉：“嗰算起来，阿拉还是算好了。” 几人熟稔地用沪语交流着。徐进端不由感慨，难怪后世人们会说沪市人排外，即便是信息爆发时代，人口大流动时代，依旧会说沪市人排外。首先就是这语言一关，因为这是他们的习惯，只是习惯而已！ ------ 汽车一路颠簸着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在土路旁的茶棚附近停下。司机对车里的人喊：“要吃饭、方便的去茶棚，半小时后发车。” 见有人陆续下车，司机也下了车见他熟稔地和茶棚里的中年妇女打着招呼，徐进端明白了，原来这是夫妻俩呢！他也下了车小解、给水壶灌满热水，又买了两个竹筒饭后，就上了车。就那么坐在车上开始干饭。吃过晚饭，徐进端明显感觉汽车开始加速飞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想要睡觉，有点难！可，他还是坐的笔直，闭眼假寐。第220章不想说话，唯有假寐。这里徐进端奔波在去寨子的路上。东北H省涪陵霄已经在知青点生活了两天了。知青点人不多，事儿却贼多。不是今天饭烧糊了，就是明天谁没挑水，吵吵嚷嚷地。涪陵霄脑袋一阵一阵地抽痛，他总觉得来下乡的应该是他那个讨人厌的弟弟。为什么讨厌？他也说不清，但每次看到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的脸时就特别烦，就特别想毁了对方。可自己怎么就入魔似的自己来下乡了呢？还见鬼地在路上把钱给搞丢了！还有这个褚美丽到底是怎么回事？来时说的好好的，说自己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可来了之后呢？烧个饭，差点把锅给烧穿；洗个衣服说，没人挑水。还真他妈闲的！谁人洗衣服不是直接去河里，可她偏偏要用缸里的水。不都说了那主要是用来吃的水。这一天天的都不带脑子的么！涪陵霄这几天都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老是欺负涪陵桓，这是他那死鬼父母给他的报应了！可，那时也是自己那死鬼老爸说的，‘孩子要学会竞争，否则迟早被社会淘汰’么！！他又没做错！他又能有什么错！ ------ 不说东北的涪陵霄有多愤愤不平，就说在车上被摇摇晃晃弄得晕晕乎乎的几个年轻人也是真心不好过。这年代他们不配坐卧车就只能这么硬挺着，等到了景宏公社时，几人的腿都是软的，身上都是臭的。女生们蓬头垢面、男生们胡子拉碴的，就没有一个是形象好的。长途车到达景宏公社时正好是上午。在公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