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过沈叔,即便不舍得,我也想表示下心意,给沈叔拿了一千块钱,不过沈叔没要我的钱,说我有这份心就好,再者纯良那炕桌用料是啥黄花梨的,意思挺贵,我这钱不够,就没在硬塞。 “不管怎么说,梁栩栩的心意尽到了。” 沈叔对着纯良继续,“她对你百般讨好,还请你吃东西,你再不知好歹,我就要罚你了。” “爷,你变了!!” 纯良一脸气愤的站起来,“她一来你就变了!你对我没那么好了!你要知道,我才是你孙子!她就是个倒霉鬼!你帮她也是要倒霉的!” ‘啪!!’ 我一个激灵,怔怔的看过去,沈叔居然一巴掌扇到了纯良脸上,“混账东西!我养了你十年,就教的你如此狭隘吗,早知道这样,我当年就不应该领养你!让你死在外面好了!” 纯良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身体绷溜直的看着沈叔,憋了好一会儿就兀自点头,“那好啊!您就让我去死!反正我一肚子坏水!!” 说完他就跑了。 “哎!” 我一看纯良出了院子就有些着急,“沈叔,外头天都黑了,他这……” “不用管他。” 许姨吃着饭扔出一句,“这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昨晚也是,看个电视剧还非得这个帅那个帅的,他是没问我,问我还美作最帅呢,那四个小子谁都不敌美作,发型多飘逸。” 我,“……” 看向沈叔,他没事人一样继续吃起了饭,气压很低,我也不敢多言语。 憋着口气吃完饭,沈叔直接回正房休息。 许姨收拾完桌子就回屋看她的美作了。 俩人谁都没有出去找纯良的意思。 我告诉自己没关系。 皇帝不急我急啥? 可待在屋里,时不时总想朝院里瞄几眼,莫名烦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瞅着快半夜了,纯良还没回来。 我睡不着,遂掀开杜鹃花的红布,“小杜鹃,你说沈纯良是不是闲的?他是沈叔的孙子,不是亲的也养了十多年,总跟我较什么劲,就算没有我,他能保证沈叔身边没有别的小辈儿?” 没人找他是自作自受! 心眼比针鼻儿都小。 “我能理解他。” 小杜鹃软着声回,“栩栩姐姐,你有父母,有兄长,你不缺关爱,你不知道世上只有一个人关爱的滋味儿是多小心翼翼,就像我,只有你照顾我,我就特别怕你有了别的心头好,有了小芍药,小玫瑰……那时,我也会想让你多看看我,多在乎在乎我,表达不对了,就会像嫉妒,其实也是嫉妒吧,但并不是我容不下其它的花,出发点只是怕你忽略我。” “小杜鹃,不会的!” 我摸了摸它的花瓣,“我种再多的花,也只有你一个小杜鹃!” “我知道……” 小杜鹃声音羞涩了几分,“栩栩姐,纯良也是希望沈大师跟他说这样的话,但是沈大师没有对他说,可能因为沈大师是长辈,心里想的是一样,说出来又是一样,但我想,沈大师是很在乎纯良的,栩栩姐,你还是要把纯良找回来,我闻出来他没有跑多远,还在山里,可能就是在等家人找他,不找他,他会很伤心的。” 是啊。 我抿唇呼出口气,“我找沈叔出去寻寻纯良,回头我跟纯良好好聊聊,我要跟他好好处,以后也对他好点,这样,就多个人关爱他了。” “对的,栩栩姐,你是最好的姐姐!”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扯过红布给它盖上,起身去了正房,敲了敲屋门,“沈叔,您睡了吗?” “睡着了。” ?? 我站在门外没动,“沈叔,您带我出去找下纯良吧,他在山里遇到野兽怎么办?遇到鬼怎么办?” “活该!” 沈叔在屋里中气十足的回我,“遇到野兽就被吃了,遇到鬼就看他会不会说鬼话给脏东西绕懵了!跟了我十年,他要是连过路的寻常脏东西都应对不了,那早晚也是一个死字!没点脑子还做什么先生!不懂应变都是狗屁!!” 我有点听懵了。 哎~敲打谁呢。 “梁栩栩,你对他不也有气?我这是给你出气啦!行啦,回屋睡觉!” “您这……” 没办法,我又回西厢房去敲许姨的屋门,她还没睡,正在炕梢打毛衣,一听我说半夜了她还笑,“梁丫头,你倒是提醒我了,过了十二点就是初一了,纯良要犯病了,正好啊,让他在外面和脏东西玩一宿,魂要是被勾走了,我也省心了,以后不用伺候他了!” “许姨……” “干嘛?” 许姨白我一眼,“沈先生为啥打纯良崽子?这还不是为你出头,有能耐你自己去找,都不敢踏出院门一步的,还发那没用的善心。” “我……” 噎死我得了! 俩长辈心都那么大嘛! 甭管我和纯良有啥矛盾,总不能扔他在外面无所谓啊。 要是我和谁闹矛盾跑出家,那我爸妈…… 算了。 没得比! 憋了一阵,我揣好沈叔给我出门的护身符,对着夜色默默做了几个深呼吸,站院里就朝两间亮灯的房子喊了声,“那我自己出去找啦!遇事儿我就默相啦!沈叔!你得……” 啪嗒~ 两间房很有默契的关灯了。 嘿! 故意的吧。 我隐约猜出来一点沈叔的用意,难不成他让我去找纯良,从而促进我们俩的友谊? 心里琢磨着,我乍着胆儿出了院,讲真,自从遇到了个那个变猫的女孩子,我大白天出门都精神紧张,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有个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准备把护身符送到嘴里,现在喝水都不小口小口的,而是闷着喝,走起,干!绝不养鱼! 就为了练习这嗓子眼,以便自救时能够迅速果决! 冷风阵阵。 树杈子嘎嘎直响。 我单手拿着手电,一惊一乍的四处看,白天看树林子没啥,晚上视线受阻,总会错把一些小树看成站着的人,不是一般的渗! “纯良啊,纯良……” 我一路朝着山下走,喊着喊着自己都毛,怎么跟叫叫魂似的! “沈纯良!!” 太害怕了! 我提高音儿,“你快出来!!沈叔喊你回家啦!纯良!!!” 大半夜的,他应不应名都别扭! 道道懂一些了,就会发现很多讲究并非无中生有,书里说走夜路被人搭讪不要应。 恐鬼魅勾魂。 换个角度想,古代买凶鲨人的很多,你随便应了,对方一确定身份不就把你杀了吗。 其它同理,镜子不要冲床,睡迷瞪的起来照到自己也吓人啊。 脱鞋后鞋尖不要冲床,冲里面了你起床穿也不方便。 屋子空久了回来要挪挪床再睡,书上说恐鬼祟依附,此举是提示生人回归,给活人腾位置。 要我看就是你屋子空了那么久,藏没藏人你知道啊。 挪挪家具,清扫时顺便检查一下,一但床底有人等你睡着了行凶呢。 看似老讲究,包涵了很多民间处事哲学。 老祖宗绝对有东西。 我胡思乱想的,也是给自己转移下注意力,嘴上还在喊着沈纯良。 走到人形岔路,听到簌簌声响,精神绷着,我一个大转身就照过手电,“谁!!” 一团黑影藏在干枯的荆棘丛后,光束一聚过去,黑影直接抬手挡了挡脸,“走开!!” 纯良? 我这口憋着的气才算是松了。 颠颠奔过去,扒拉下干枝,“你在这里做什么,刮不刮人啊,快出来!” “不用你管!” 沈纯良蹲在地上,满是哭腔,“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挑拨的我爷都不喜欢我了!” “谁挑拨……” 我刚要来劲,猛一想不行,这么掰扯没头! 他就跟小冤种子似的,我说啥都得跟我抬杠! “纯良,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是沈叔让我来跟你道歉的,他还没答应收我为徒,所以我在你家就是客人,客人嘛,就要多照顾,所以他对我客气了点,你是他孙子,是家人,沈叔才直来直去,纯良,沈叔打你是爱你啊,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一个巴掌是深爱!” 哎呀! 我自己都不信。 “真的?” 好在他信了! 纯良吸着鼻子看我,约莫在外面蹲了半宿也冻够呛,哆嗦的站起来,“我爷让你来找我的?” “那你以为!” 我表情夸张,“给沈叔急完了,让我赶紧出来找你,找不到你我也不用回去了!还有许姨,许姨说你要不回去她今晚都睡不着觉了!她认为道明寺天下第一帅!纯良,咱俩快回去吧!” 风声呜咽—— 这环境太恐怖了。 “我就说么。” 纯良脸蛋子冻通红的笑了,“我爷心里还是有我的,你比不了。” “是,我没法比。” 我狗腿的哄着,帮他扒拉开荆棘丛,扯着他小臂就要走,“纯良,晚上饭你都没吃完,肯定饿了,许姨给你留馒头了,在锅里还热……” “那是什么?” 纯良的腿一跨出来,就呆呆的朝着小路里看,我顺着他视线一瞅,脑门子当时就麻了! 刚刚还无一人的小路莫名横生出来一个摊位,好像是早点摊子,桌子上还放着笼屉,有一对老夫妻正在忙前忙后,可打眼一瞅,那对老夫妇包括那摊位都是冒荧光的! 阴气森森。 肯定不是人啊! “纯良,别看,咱们快走……” 即便我‘见多识广’,冷不丁还是有些腿软,拽着纯良就要离开。 没惹到我,那我也没必要动武把超,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哎呀!你别管我!!” 纯良对着我一推,力道大的惊人,“有吃的!!” “那不是啊!!”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一点就坐到地上,余光见那对冒绿光的老夫妇含笑看过来,心尖儿更是一阵抽搐,咬牙低声道,“你是不是傻了,快走啊……” “来啊,来啊。” 老夫妇对着我们就抬手招呼上了,动作特别机械诡异,“天凉,来喝点粥吧。” 第42章 没想到这孩子也是个缺心眼 我毛孔都随着这阴凉凉的音儿张开了,对着他们俩就喊了声,“滚开!!” 可惜没啥效果! 纯良就跟智障一样笑呵呵的应了声好,抬脚朝着摊位跑去了。 还兴高采烈的。 “纯良啊!!” 我急的不行,追上他拉扯,奇怪的是他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稳,每走一步,脚下就像是扎根一样,我根本拽不动,完全不是被我在后面屈膝一击就束手就擒的塑料人了! “小伙子,喝点粥吧。” 老太太在摊位后对着纯良发笑,深深的皱纹配上尖尖的脸,模样特别阴森,“喝了粥,去哪里都有力气啦。” “好。” 纯良眼神直勾勾的,“我要喝粥,我要喝粥……” “你……” 我又怕又麻刚想说你喝个屁,瞧着纯良这着道的样儿忽然想到过十二点了! 他犯病了! “小姑娘,你也来一碗粥吧。” 摊位后的老头子朝我开口,声音哑的像是从地底刚爬出来,透着一股子腐朽的泥土味儿。 我摇头后退了一步,手迅速的摸向兜,双眼登时睁大,坏了,我护身符呢!! 老太太桀桀发笑,像是看穿我的举动,浑浊的老眼阴凉凉的对着我,“小姑娘,你丢东西啦,先喝粥吧,喝完就能找到了。” “我,我不喝!” 我撑着气,伸手去扯着纯良,“告诉你们,我身后可有高人的!他会灭了你们!纯良,你快跟我走,回家!!” “小姑娘啊,气性别那么大。” 老太太从锅里盛出一碗粥,“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嘛。” 她说话慢悠悠,动作也很像慢镜头,盛出的粥放到桌上,纯良上去就要开吃,我拦着他不让,视线一转,粥里的白米就变成了一颗颗蠕动的虫子! 满登登的一碗。 争先恐后的在那嗨皮! 纯良像是没看着,流着哈喇子就端起碗,挖了一大勺,虫子还在勺里跳舞! 我胃里酸水一涌,一巴掌打下他的勺子,“不能吃!!” 勺子落到地上,白色的虫子还四处爬,那虫子细细长长,像蛆虫又不是,似乎有脚,爬行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组团爬上我鞋面,我惊的直跳脚,“纯良!你睁大眼看看,这碗里是什么!能吃嘛!” 纯良懵懵懂懂,又端起碗看了看,就在我以为他看出破绽的时候,他嘴丫子一扯,惊喜的恨不得眼冒红心,兴奋异常,“竹虫!是煮的竹虫!” 我傻眼。 就看他沿着碗边吸溜了一大口!! “呕!!” 我没客气。 头一侧就吐了! 画面太简单直接,尤其见他牙缝里的虫还在动。 我昨晚吃的饭都恨不得吐出来! 吃就吃呗,你梭罗啥!! “噗!” 幸亏纯良犯病归犯病,没傻透,发现味儿不对就吐了,他咧着嘴冲向那对老夫妇,“这不是竹虫,好臭好难吃!!” 我本想拉着他跑,可看到被他咬碎的虫子…… 胆汁儿都呕出来了!! 冷风一吹,这个酸爽! “呵呵呵~” 老太太连连发笑,对着纯良伸出干枯的手,“小伙子,你吃完就是我的人了,乖,以后就做我们的孙子吧,告诉我,你全名叫什么啊?” 老头笑意阴沉的站在旁边,“纯良好听,姓什么的啊,是沈吗。” 纯良眼神再次呆滞,思维似被他们俩牵引着走,张嘴应道,“我是姓……” “黄!!” 我躬身捂着胃,想起沈叔的话,大声的打断纯良,“你是璜贺!璜贺!” 鬼话连篇嘛! 谁不会啊! “璜贺?” 纯良傻呆呆的看向我,“我不是人,我是王八蛋……” “不对!!” 我灵光一闪,指向那个老头子,“他是璜贺!他不是人!!” “你是黄贺?” 纯良机器人一般又看向老头子,“你是王八蛋,你带着人跑了?” “对,你不是人!!” 我捂着胃配合着纯良朝老头子骂道,“你还我血汗钱!!” 冒光的老夫妇对着我俩的表情居然有点懵,没错,鬼也会懵! 除了喉咙里呵呵的浊气声,他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我借题发挥,一把掀开了摊位桌子,锅里的虫子撒了满地,我见状开始狂踩,启动小马达模式,噗嗤噗嗤的声音响起,我浑身发麻的同时还有点刺激,“二十二十!原价几千元的皮具现在只要二十块!全场大甩卖,只要二十块!!” “你不是人!!” 纯良被我一带动,如梦初醒般踹向桌子,“你是王八蛋!二十二十,全场二十!!” “……啊!” 老夫妇似乎被我们激怒,狂风乍起,两个人的面皮迅速凹陷,眼睛里多了层白膜,完全没有黑眼仁了,老太太如枯树一般的手直接掐向了纯良脖子,“我让你死!!” 老头子也一手伸向了我,“童男童女,来跟我们老两口子作伴吧!” 他的指甲长长的,微微弯曲的很像树杈子! 不用合计,被掐一下肯定疼! “你做梦!” 眼见老头手过来,我灵敏的一个侧滚翻闪了过去! 老头的手似乎会伸缩,跟那个周天丽似的,奔着我追赶,我连使了几次鹞子翻身! 最后都翻累了! 余光一撇,大长黑指甲还撵着我呢! 心提着,我来回躲避是还借着微亮四处的看,护身符应该被纯良给我推掉了,就掉在这附近,找到了咱才能正面开磕啊! 余光瞟到纯良,他还被那老太太掐着脖儿,这货倒是很配合,被掐了也一动不动,等死似的。 我急的不行,搪开老头的手,他指甲一晃,又不折不挠的继续朝我抓着! “纯良!!” 我大喊着纯良名字,猴子似的到处翻滚,打一下跑一下,没符咒就在心里硬默相! 万通万通,无所不通! 不管用! 我这拳头对老头还不疼不痒,忙活的我累够呛,“纯良!!你要被掐死啦!你可是御前侍卫福尔康啊!沈叔!沈叔啊!我有难啦!沈万通!!!” 山林居然没有回音,一片死寂。 我们像是被雾气罩住,哪怕扯破嗓子,也没得回应! 这是…… 鬼挡墙了! 俩鬼给我们画地为牢了! 我心里急着,这么下去我和纯良纯废废! 搁沈叔眼皮子底下被脏东西玩死了! “呃……” 纯良脸憋得通红,听到福尔康倒是来了丢丢反应,对着老太太发白的眼,他挤着声音,“我想尿尿……” ??? 我一脑门问号。 这节骨眼您想尿尿? 打开眼前的指甲,甭管怎么说,会点招式还是有用,起码不会束手就擒,反应灵活! 老头站在原地,胳膊伸的的跟天梯似的,逮我还挺费劲的呢! “快掐死她!!” 老太太见老头弄我费劲,便呲着牙加重手上的力道,貌似要给纯良来个痛快,以便协助老头,纳闷儿的是纯良好像很难被掐死,所以她眼睛越发的白,皮肤整个发黑,整个人绿气沼沼,“孙儿,快下来陪我们吧……” 哗哗哗~ 就在我焦急的想怎么自保又能救助纯良的时候,这货对着老太太放上水了! 真真给你演绎一出啥叫上面憋着下面开闸!! “嗷!!” 老太太被他这尿一冲,居然迅速后退,裤腿都开始冒烟了! 不! 更像是尿滋出来的热气烫了! 我看傻眼了,下一秒就见纯良放着尿大呵,:“我乃御前侍卫福尔康!大哥大嫂过年好!!!” 他一边尿一边喊,水花所到之处,老太太连连退让! 叮~! 我脑海中发出脆响,纯良这是童子尿,辟邪啊!! 答案刚出,纯良就奔着我过来了! 天黑,我看不清他下面,但受不了他随地乱小便! 而且他这泡尿也太长了,憋了几公升啊! “你别尿到我身上了!!” 我想要避开,手上就有丢丢湿漉温热,完了,怕啥来啥了! 恶心感一上来,我疯狂甩起手,碰到老头抓着我的指甲,他居然嚎叫了一声,似乎电到他了,天梯嗖嗖嗖的缩回去了!! 哎~ 他怕? 我来了灵感! 扭头我奔着那老头就去了! 你挠我半天说走就走? 行吗?! 眼见老头身体后移,我一个猛虎掏心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 “啊!!” 老头发出了一声嚎叫,我这一拳居然生生打进了他的胸口里,腥臭逼人,拳锋处一片冰凉粘腻,老太太见状又朝我抓过来,我眼疾手快,扯住她的手腕后折,似乎握上铁块,力道不足,整个人顺着她的力气又打了两个空翻,正好蹦到纯良附近,趁他在那四处拜年,抓了一把被他挥洒过得泥土,转而朝着老太太的手上一扬! 鬼叫声四起!! 我再次上,右手钳制住她的手腕,硬生生一掰!! 老太太喊得皮肤全无,整个头就剩一副骷髅! 我忍着心口的恐惧,对着她的头再次一锤,“是你们先招惹我的!!!” 嗵!! 她的头直接断掉! 皮球一样滚到了正在个人SOLO的纯良身边! 纯良这货年拜的正欢,横扫饥饿,活力无限的,这个资深神经病看见头过来了,不但没怕,还顺势给出一脚,“你是我的爷,我是你的儿!大哥大嫂过年好!大哥大嫂过年好!” 头一下被踢飞了! “老婆子!!” 老头这下毛了!! 他对着飞出去的头就瞬间消失了! 嗯,挺恩爱。 还知道给老伴儿找头,飞出去的姿势很像守门员。 我看着没头四处抓的老太太,莫名想到那只被我喇断头还四处扑腾的鸡! 要不是还有衣服撑着,她就是个骷髅架子。 死多久了? 还出来嘚瑟。 没待我对着她再来一脚,老头青绿的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梁栩栩!你迟早会死!!!” 我被他这出其不意吓了一跳! 眼前一晃。 他和那个老太太就双双消失了。 风呼呼的吹,树林枝杈摇晃,林子深处传出咕咕的野鸡声响。 罩门破了。 我呼出口气,转过身,先前的摊子没了,虫子没了,除了那尿了一裤子还沉浸在自个儿世界里各种嗨的纯良,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想着那个老头的话,他知道我名字,难不成,是故意在这等我的? 迟早会死…… “凭什么!” 我对着山林喊了一嗓子,“谁死我都不会死!我命硬着呢!来啊!我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你要犯老肺炎!” “我什么都不怕,你们都是大傻瓜!我是天下大赢家!!” 纯良配合着我喊,这显然又是哪部电影的台词,“道明四,道明四,天下第一道明四,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檫干嘛!!” 我莫名发出一记笑音,嫌弃的看了看自己右手,又看了看纯良那不正常的样子,不管他明天是不是会忘了今晚发生的一切,我都要说,“谢谢你纯良,谢谢……” …… “妈呀,你俩怎么了,掉茅坑里了?” 我和纯良一踏进家门,许姨就像见了鬼一样退后几步,手不停的在鼻子前面呼扇着,“太臭了!!” 是臭。 我掏完那老头心口的手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 更不要说还沾尿了! 打的时候又四处翻滚,衣服都刮坏了,头发都枪毛枪刺。 露在外面的皮肉还有许多刮划伤,感觉不是出去找人,而是出去玩了通午夜惊魂。 相比之下,纯良倒是变化不大,就是裤子湿了,脖子被掐紫了。 不过配合他脸上尚存的老伤,也的确没啥受伤的空间了。 要是那老太太掐狠点,也就直接撒有哪啦了。 许姨看我不停地洗手,顺便就给我烧了两大锅热水,滚来了两个木桶。 一个桶放那屋让纯良洗洗,一个弄我这屋给我用。 水烧开后他按着纯良去那屋泡上,锁好门,又开始忙活我这边。 我得空给许姨讲了发生的事儿,不知是不是总接触这些,许姨看习惯了,神情没啥惊讶或是庆幸,好似生死都不叫事儿,反而问我,“沈先生不是给你符咒了么,吞下去就能救命了,干啥还等纯良崽子尿啊,他要没尿你俩还没活路了呢!” “护身符掉了。“ 我见她皱眉忙道,“后来又捡回来了。” 回来在岔道的干枯荆棘丛里找到了,就是被纯良一推弄掉的。 我那时被老头的长指甲撵着,顾不上去找,虽然没用上,也算有惊无险。 “许姨,我知道纯良缝初一十五就会看到这些,可我怎么也会看到?” 我站在桶边试了试水温,“自从吃上花瓣,沈叔借气给我,我就没怎么看到过,是不是天数没够,我晚上才会看到?” “沈先生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啦。” 许姨回着,“那些东西吧,想让你看到,那你自然会看到,尤其你是借气的,万不可受伤,一受伤就等于漏光,跟开了阴阳眼差不多,想不看都不成,纯良更是,初一十五就没个好,你俩互相影响,能不看个够本么。” 我一听反倒笑了,“许姨,那做阴人还是有优势啊,日后我要是拜师能出山了,给人驱邪的时候都不用现开阴阳眼,将自己弄出血就行,打鬼一打一个准儿!” “你这孩子还挺乐观。” 许姨哼一声,“是,你不用开阴阳眼,这套活省了,那要是遇到了厉鬼,吓得你腿肚子转筋,对方再给你遮眼,人家先生想不看就把阴阳眼闭合了,你这不行啊,伤口恢复得需要时间,到时候你怎么办,不想看也得硬看,知道这行当为什么瞎子多么,他们很多是自愿瞎的,为啥?脏东西太闹眼睛!你还当这是好事儿,不知道说你精还是傻。” “在我这就是好事儿。” 我美滋滋的,“我胆儿大,不怕看,再说那书上写了,要想开阴阳眼,得采集清明的露水,或是用敕过得牛马眼泪,多难弄啊,我这省不少事儿呢,以后我要是抓鬼,咔!先咬自己一口,抓鬼效率立马提高!事主都得佩服我!” 这么一想,老天爷还真给我留了一扇窗。 没玩儿太绝。 人呐。 真得自己去琢磨奔头啊! “许姨,那纯良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儿么。” “能,他又不是真缺心眼。” 许姨点头,:“他这回肯定会记得你好,可是你救了他,你俩这也算生死之交了,行,水温可以了,进去吧,我要干活了!” 什么活儿? 我一看许姨戴上了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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