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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党、受贿、抢占民田,加上我揭露的谋逆这桩重罪,皇帝直接拔出尚方宝剑。 他将见横在楚宴舟脖颈。 “你竟做出这等罪大恶极之事!简直荒唐!” 可他终究没舍得砍死自己亲儿子。 在龙椅上枯坐良久后,他暂命将楚宴舟父子收监。 我有些失望。 可我也知道,要皇上杀了楚宴舟,没那么容易。 楚宴舟被押走诏狱之前,还眼眶通红、恋恋不舍地看着我。 川川从我身旁经过时,小声喊了我一声:“母妃……” 我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第二天,诏狱里传来消息。 楚宴舟和川川一心求死,逼迫狱卒对他们施贴加官之刑。 浸湿的桑皮纸覆面,他们甚至没有挣扎。 只在死前,喊着我的名字。 楚宴舟在失去呼吸前,低声道:“对不起,晚棠,希望你下辈子再做我的王妃。” 川川死死攥紧刑凳,忍受着窒息之痛:“母妃,我赎罪了,求求你原谅我……” 太子向我转述时,我的眼尾红了,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收到楚宴舟和川川死前写的绝笔信,我却没有打开看。 我取了弟弟坟前,跟他说了很多话,告诉他大仇得报,可以安息了。 我给弟弟换了一个石碑。 天上下起霏霏细雨,落在我的脸颊,就像弟弟在依偎着我。 最后,我撑着伞,将楚宴舟父子的绝笔信烧给弟弟。 他们已经用这种方式赎罪了。 那么此生,互不相欠。 惟愿来生,再不相遇。 第一章 将门养女 第一章 将门养女 第一章 将门养女 “夫人,大爷回来了!”门口传来一声婆子的惊呼。 李夫人来不及放下茶盏,忙站起身来。在她身侧,正端着碗喝银耳汤的李湉湉直接跳了起来。 “真的?到哪里了?”李湉湉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喜悦,那毕竟是她的亲兄长,许久不见,自然想念。 坐在下首做着女红的李楚楚却是愣住了,一不留神,针尖刺进了指尖,豆大的一粒血珠渗了出来。感觉到嫡母的视线,她忙将手掩下。 李湉湉三步跳到门口,向外看了一圈又跑了回来:“平嬷嬷快说,我哥哥到哪里了?我去门口接他去。” “我的好姑娘,大爷到大门了,马上就来,您先坐着吧。”平嬷嬷将李湉湉拉回来,按在椅子上。 李夫人听到儿子已经进门,严肃的脸上也不由绽开一丝笑,随后吩咐下人去瞧瞧儿子的屋子收拾得如何,被褥都怎么样。 李楚楚闻言,起身微微福了一礼,朝李夫人道:“大哥回来,想必舟车劳顿。前儿庄子上送来的乌鸡正好可以给大哥补身子,女儿这就去大厨房打点打点。” 李夫人很是满意庶女的乖觉,点点头微笑道:“难为你有心,去吧。就不必再来了,晚上过来吃饭。” 李楚楚退着出了门,刚撩起门上的帘子,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院子门前。李轸身上的戎装尚未脱下,一手仍扶在腰间的宝剑上,双眼沉静,眉目冷峻。 李楚楚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已走过来,她甚至能感觉那双漆黑的眼睛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她。她轻轻抿唇,低下头,退到一边行礼。李轸在她面前停下,伸出一只手要扶她起来。动作看似平常,偏偏在握住她的手之后,他便舍不得放开,轻轻捏了捏。 李楚楚眉头轻拢,朝周围看了一眼,好在仆妇们都低着头,不曾注意。 “母亲在等呢,哥哥快进去吧。”她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出来,就是不想打扰他们的天伦之乐。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好脸色,若是这时候再进去,夫人会如何看她? 李轸浓黑的眼睛掩盖在精致的眉弓下,神情模糊,让人辨不清楚。 他似乎愣了神,只顾着看她。李楚楚用上了点力道,将手抽出来,拔高声音,说:“我正要去厨房呢,母亲和大姐在屋里。” 这场景,仿佛李轸在问她话,而她正在解释。 下一刻,李湉湉便出现在门里,亲热地挽上李轸的手臂,说:“哥哥快进去,我好想你。” 李楚楚微松了一口气,这才提着裙子出门。 今日大爷回家,李府仿佛过年一般热闹。李夫人发话,当值的每人发五百钱,阖府欢庆。 晚上的接风宴摆在李夫人的院子里,李府人丁单薄,故去的大老爷只得了李轸一个儿子,再加上李湉湉和李楚楚、李纤纤姐妹俩,统共不过五个主子。是以宴席也简单,算上有脸面的仆妇和李轸身边得力的副将,撑死了三桌席面便足够。李湉湉像只快活的小鸟,哥哥长哥哥短地缠着李轸说话。 向来沉郁的李纤纤也难得见了笑,李夫人更是从头笑到尾,只有李楚楚温柔恬静地坐在一旁,如坐针毡。 “哥哥,哥哥你快讲讲,从泗水关过来,你都见着什么好玩的了?”李湉湉半挂在李轸的胳膊上,问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李夫人看着儿女其乐融融,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眯眯地道:“赶紧下来,莫缠着你大哥,他奔波一天,指定累了。” 李轸向来恭肃,就算身边缠着个人,也坐得如一口铜钟般笔挺。他对李夫人微笑,嗓音沉郁地道:“还好,母亲身子如何?” 李夫人呵呵笑着,答了儿子的话。这一家欢声笑语的,只有李纤纤和李楚楚坐在一处闷不吭声。李纤纤想到自已的娘亲还在老家祠堂受苦,手上一滑,茶盏倒在桌子上,声音突兀。 李楚楚忙站起来替妹妹掩饰:“母亲,是女儿不小心……” 李夫人脸色微沉,嘴唇一动,刚要说什么,李轸已经道:“这次回来路上,得了一支好参,母亲一向心肺不好,吃了正好补补。” 李夫人立马笑了:“你领兵出征是正事,怎么还想着我?” “不碍事。”李轸端起茶尝了一口,轻飘飘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 李夫人厌烦地看了两个庶女一眼:“行了,今日先下去吧,明儿再过来请安。” 李楚楚领着妹妹退出来,走出老远还能感觉到背上灼热的目光。 如月伺候李楚楚沐浴好,将人扶到梳妆镜前坐下。嵌在黄梨花木上的铜镜在烛光下映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只见她螓首蛾眉,仙姿玉貌,一颦一笑清丽脱俗。 如月蘸了一点嫣红的脂粉,要往李楚楚脸上抹,被她歪头躲过:“马上要睡了,不涂了。” 如月动作顿了顿,小声道:“今儿大爷回来了,想必待会儿要来瞧姑娘,还是搽一点吧。” 李楚楚紧紧地抿住唇,听到那个名字,不由得紧绷身子。本以为他这一去总要走几个月,不想这么快便回来了,今晚怎么躲得过去? 她兀自陷在思绪里,身后的如月悄悄退了出去。等她发觉身边许久没了声音,回头去看,却见那人坐在她身后,正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李轸静静地望着李楚楚。过去的十年,她都没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半点觊觎之念,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会藏得远远的。 李楚楚往一旁躲了一点,还没想好说什么,李轸已经先动了。他欺身上前,眸光温柔如水,但握住她脖子的右手和亲吻时唇上的力道却全然没有一丝温柔。 月光照亮一片雪白的肌肤,李楚楚精巧的锁骨因紧张微微凹陷。她将脸偏向一边,根本不想看他。 凉风拂过脖颈,鼻间是独属于他的味道,身边的男人她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李轸有点迫不及待,离家半月,他一直想念着这份温存,甚至都快疯了。 李楚楚任由身子朝后倒在堆积的衣裳里,尽管难挨,却忍着没有出声。 入夜,窗户外头晨昏未分,四处静悄悄的,屋里三鼎炉上烧着银炭,发出“毕剥”的一声响。 李轸眉梢微动,醒了过来,床幔将光亮掩盖得很是严实。他朝旁边摸了摸,被褥温热,却是空的。李轸睁开眼睛,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光。 他坐起身,听到帘子后清晰的水声,不一会儿,李楚楚收拾完进来了。借着桌上油灯昏黄的光亮,他看到李楚楚换了一身茜色里衣,肩背单薄,黑色的长发披散着,有些贴在耳边,脸色有些苍白。 见他醒着,李楚楚脚步一转,到远离床的桌边坐下。她的动作很慢,似乎不舒服,慢慢坐下的时候眉心难展。 李轸瞧她躲得远远的,面色不变,拉开床幔自已下了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她抱起,放回了床上,李楚楚揪住他衣领,动作有些僵硬:“不行……” 李轸见状眉梢微挑。自从李老爷去世,他迅速扛起一大家子,人也学得越发稳妥,轻易不会露出情绪,在她面前他也向来寡言。 对李轸来说,每一次亲近都仿佛是最后一次,他只想着索取更多,没工夫说话。 除非他乐意,旁人很难从他的脸色中读取情绪,李楚楚也一直对他敬而远之。此刻,他只是挑了一下眉,偏生她感受到了一种愉悦中带点揶揄的情绪。 李楚楚不再说话,紧紧揪着他衣领不肯放手。李轸小心地将人放下,取了枕头垫在她的身下。李楚楚微微瞪大眼睛,敢怒不敢言。 李轸仔细瞧了瞧,从一旁的衣物里取出一个青瓷小瓶。 闻到淡淡的药香味,李楚楚这才明白李轸是打算替自已上药。李楚楚明白自已误会了,懊恼之余并住膝盖坐起来,小声地说:“我自已来……” 李轸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沉下面孔,摆出不容拒绝的神色,低声说:“躺好。” 李楚楚是最怵他的,李轸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话,她就不敢再违拗。 她双手抓住被子,眼睛盯着顶上的床幔。他的手指修长,既有读书人的秀气,也有武夫的粗糙。 李楚楚咬牙,完全不敢看李轸,只是觉得身边人的气息似乎重了些。约莫过了一刻钟,他终于站起身,李楚楚立马拉过被子盖上,身子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烛灯下,李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他还是个年轻的小将,脸上的棱角尚未分明,忽略刚刚的荒唐,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悦目。 李轸将帕子扔在衣服边,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他这次从宿州清兵回来,路上只歇了一晚,其实昨日他已到城外,只是还要安顿好兵营事宜,是以今日才到家。 他掀开被子正准备躺下,李楚楚却揪着被褥不肯撒手。在那道清幽幽的眼神逼视下,她低下头,说:“卯时了,再过两刻钟纤纤会来找我。”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李轸脸色微暗,他不过就是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他拿过衣服,快速穿好,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门。 李楚楚立马喊来如月,吩咐道:“去熬汤来。” 这汤是李轸为她准备的避子汤,在这方面她是最上心的。如月脸色尴尬,朝门外看了一眼,李楚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片黑洞洞,并不曾有什么人。 就算李轸在,她也是要喝的。她怎么会忘记第一次与他亲密后,李轸的奶妈戚嬷嬷冷着一张脸,端给她的那碗黑乎乎的药。 李楚楚揉了揉眉心,经此一遭也睡不着了,一边靠在床边等着如月熬药,一边问她:“这一次林副将也跟着剿匪去了,可回来了?” 如月道:“回来了,晌午的时候我还在院子里看见他来着。前儿林夫人也来过,寻着夫人说了半日的话。” 这林副将名叫林安生,乃是李老爷老部下的遗孤,父亲跟随李老爷戎马半生,死在疆场上,孤儿寡母被李府接了回来,就近选了个宅子住着,两家做了个近邻。 李楚楚伸手从床柜抽屉里摸出一支银簪子,那簪子是海棠花式的,工艺精巧,雕琢精致,在花底近柄的地方有一个“安”字。 如月熬好药,盛在碗里端过来,奇道:“姑娘何时有这样一支发簪?我倒是没见过。” 李楚楚道:“不是什么要紧东西,随手玩的。” 可如月瞧她倒是很喜欢这簪子。李楚楚爱不释手地看了一会儿,又小心地装进匣子。 等到天亮,李楚楚也没睡着。自来便是这样,只要李轸在府里,她就胆战心惊,不曾有一刻安心。 李纤纤早早寻了来,跟她一道去给李夫人请安。李湉湉还没睡醒,李轸也不见身影,李楚楚便替了平嬷嬷的差事,给李夫人梳头。 或许是因为李轸回来,家里有了主心骨,李夫人心情不错,一早上都笑眯眯的。 到了吃饭的时候,李湉湉方从李夫人后屋出来,李楚楚便退到一边。李夫人叫三位姑娘坐了,拉住李湉湉的手看她穿得如何,问她睡得怎样。 这一副样子落在李纤纤眼里,她脸上的神色越发阴郁。李楚楚拍了拍她的手背,李纤纤扭开头,闷不吭声。 等了有两刻钟,李轸姗姗来迟,李夫人才吩咐平嬷嬷上早膳。 李轸今日穿了一身家常的白袍子,很是罕见。他的衣裳多以深色为主,因为常年不见笑容,即便他长得俊俏,也压不住那身肃穆的气质。 其实他穿白色衣衫很好看,年岁不到二十的少年郎,玉树长身,面若美玉。这身装束似乎遮去了眉宇间的寒气,让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了些温度。 他坐在李夫人下首,道:“早起去了一趟校练场,母亲和妹妹们不必等我。” 李湉湉挽着他胳膊,笑得见牙不见眼:“哥哥不在家里便作罢,难得陪我和母亲吃饭,自然该等你一道。” “说得极是。”李夫人应了一句。丫鬟们送了早点进来,李楚楚默默地喝着稀粥,从李轸进来后便只看了他一眼。 桌上安静,李湉湉“扑哧”笑了一声,李楚楚抬起头,顺着李湉湉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她对面立着一个丫鬟,正站在李轸旁边为他布菜。那丫鬟满脸羞红,偏偏伸过去的筷子与李轸的筷子撞在一起,惹得李湉湉发笑。 李夫人道:“彩云,愣着做什么?这道菜,还有那道,都给大爷添上。” 李轸脸色不改,头微微偏了偏,避开了浓烈的脂粉味,道:“不必了,儿子行军在外,习惯了自已动手。”他转头对彩云说道,“下去吧。” 李夫人顿时有些心疼:“那是在外头,自已家里自然该舒舒服服的。屋里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想喝口热汤都没人端。彩云在我屋里也是能干的,正好去服侍你。” 这话的意思,彩云想必是李夫人为儿子准备的通房丫鬟了。李楚楚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这彩云生就一副花容月貌,细眉长目,眼波含情,削肩膀,柳蛇腰,身段极好。 李轸没说话,李楚楚却感觉到他往这里瞟了一眼,顿时紧张起来,一直到早饭结束,她的神经都绷着。 到最后李轸也没说到底要不要彩云。李楚楚揣度着李夫人的意思,带了李纤纤先出来。姐妹俩和如月慢慢地穿过花园,朝自已的住处走去,一路上李楚楚拉着妹妹的手,说:“你瞧你,总是一副不开怀的样子,在母亲面前多不好。” 李纤纤揪了一把树叶子,用力掷到地上:“我就是这副样子,要是我姨娘在身边,我也能开开心心的。” 李楚楚知道李纤纤自小在姨娘身边长大,感情深厚,但她不得不劝道:“这话莫再说了,当初是什么光景,如今是什么样子?你安分些吧,也叫姨娘少为你操心。” “我用得着谁操心?自从爹去了,姨娘被送回老宅,我也没人管了。”说着,李纤纤悲从中来,眼眶都湿了。 姐妹俩的亲生母亲姓张,原先是个小户女子,机缘巧合被李老爷瞧上后,被纳进府里做了妾。 偏偏李老爷去得太早,李夫人将府里众姬妾全部遣散,独留了张姨娘。旁人都道李夫人好性子,谁知没多久,张姨娘就被寻了错处,撵去老宅。 李楚楚脸色微敛:“你不要再提姨娘了,这样非但不能将她接回来,还会自已平添祸端。” 李纤纤恨恨地瞪了李楚楚一眼:“就你怕死!便是送我去陪姨娘也使得。” 李楚楚气得嘴唇轻抿,觉得自已是白护这个妹妹了:“你要去陪姨娘便去好了,我还拦着你不成?只是到时候要回来却是难了。” 眼见李楚楚真要撒手不管,李纤纤又后悔了。她说:“二姐,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心疼姨娘。咱们锦衣玉食的,独留姨娘在老宅,下人怎会好生伺候她?他们恐怕得了李夫人的嘱咐,还不定怎么慢待呢。你再给姨娘捎点钱吧,她给我来信,说是病了都没银子。” 李楚楚道:“上月我不是才给了十两?该够她花用一年才是。” “那些奴才太贪,姨娘有什么法子?”李纤纤说着,眼巴巴地看她。 说来说去,李楚楚也只是庶女,月钱有限,又都在李夫人手里攥着。李楚楚虽为难,但那是自已的亲娘,她只得点头应下。 姐妹俩说了一会儿话,还没走到院门口,便听一旁有婆子扯闲话: “……果然呢,王家那女儿好福气,真就进了大爷院子了。” “可不是,大爷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这要飞上枝头了……” 李楚楚只捕捉到“大爷”二字,毕竟家里的仆妇只会这样叫李轸。 她转头问如月:“王家的女儿是谁?” 如月小声道:“就是彩云。” 闻言,李楚楚微怔。 李轸屋里添了人,还是李夫人给他的通房。李楚楚想着,若是李轸收用了彩云,或许就没精力缠着她了,久而久之将她抛去脑后,她便能从那些不堪的纠葛中脱身。 李楚楚暗自叹口气,暂且放下这事。 这一日,府里一个极有体面的老妈妈过生辰,邀了李夫人与李湉湉去吃酒。出门赴宴长脸面这样的好事自然没有李楚楚和李纤纤的份儿。 李家三位姑娘,生得最好的便是李楚楚,她继承了张姨娘的精致纤秾。李夫人最不喜欢的便是她那张脸,更不愿见她盖了李湉湉的风头。 李楚楚不爱出门,时常不在李夫人身边伺候,便在自已屋里待着。不多时有下人说林夫人来了,家中女主子不在,便将话传到了这里。 李楚楚搁下手里的针线问:“大爷呢?” 如月度她的脸色,微微笑道:“来的是女客,大爷怎么招呼?再者他也不会接待那些夫人太太的,还是姑娘拿个主意吧。” “平嬷嬷也不在?” 平嬷嬷是李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仆妇,由她代为出面,既全了客人的脸面,主人家也没失分寸。 如月道:“姑娘糊涂了,夫人何时能离了平嬷嬷?自然一道出门了。” 闻言,李楚楚只好站起身来,如月服侍她理了理鬓发,陪她去外头迎客。 来客正是李轸身边的副将林安生之母,李楚楚将人带进花园的会客小馆,着人添了茶水点心,这才和她解释李夫人的去向。 林夫人笑眯眯道:“是我来得不巧了,劳烦姑娘忙活一回。夫人回来了望姑娘告一声,就说我改日再来。” 来的路上,李楚楚分明听下人回禀,说是李夫人事先邀了林夫人,但跟那边的邀约撞在一起后就将林夫人忘了。这事搁在旁人身上,怎么也要为此生气,这位林夫人当真性子好,半句抱怨没有,还感激她出来相迎。因为林夫人是林安生的母亲,李楚楚不免对她好感倍增,两人聊起闲话时便也添了几分亲近。 一番交流下来,林夫人不免开始认真打量起李楚楚。她见面前这姑娘颜色身段都生得极好,坐相端庄,谈吐温和文雅,声音也温温柔柔的。李府的下人有些眼睛长在头顶上,时常不带正眼瞧他们母子,可从这位二姑娘的谈吐中,她却找不到半分轻视。 她寻李夫人本来就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林夫人是从未见儿子对哪位姑娘上心,眼瞅着年纪越拖越大,急得她上火。如今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论起人才家世,再没有比二姑娘更合适的了。 林夫人眉开眼笑,拉着李楚楚就有说不完的话,极尽打探之能事。李楚楚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得好言好语地应着。 没多少工夫,底下人来报,说是林二爷过来了。林安生本来在李家校练场,刚与李轸谈完事。他听闻母亲来了,还是二姑娘在接待,急忙赶了过来。 李楚楚站起身朝林安生行了一礼,后者脸上泛起浅红,拱了拱手,不敢看她。 “谢二姑娘招待我母亲,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李楚楚瞧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好笑,她点点头,道:“不碍事。”于是吩咐如月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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