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复仇?”、“是谁‘杀’了他?”、“愿人类不再有第二个‘姜慎’。” 根据这些很容易勾勒出他后来的遭遇,可我就是觉得片面、武断且不够准确,那些文章和评论将他形容为一个悲情英雄,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人类实验品,一个流行文化符号,一个时代的烙印,有人疯狂爱他,也有人恨他到骨子里,他变成一个活生生又硬邦邦的靶子,承载着这个混乱年代无处安放的情绪。 但对于我,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我觉得他不仅仅如此,相比较他带给整个社会的震荡,于我而言,在我离家之前那短短几次的相处更加真实炙热,更加刻骨铭心。 可我又说不清那些铭心刻骨的依据在哪里。我常常回忆起那个在海边红霞下奔跑的傍晚,他如一座石碑一般伫立在远处望着我,眼神随着我的脚步流动,他笑得很满足,脆弱又温柔,他似乎想跟我说很多话,却刻意掩藏在沉默里,他最后让我安心离开这个城市,可我却始终感觉到一股更紧绷的拉扯。 夜深之后,我命令自己放弃这徒劳的猜测,将一切胡思乱想定义为一厢情愿,回身投入到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新生活里。 我以为我能渐渐得到安宁,却不知有些答案宿命般地找到了我,给我送来一个真相,也卷走了所有平静。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一个专门拍野生鸟类的摄影师来到驻地找我,他说他之前给我拍过一张照片,被我的一个朋友认出来了,那位朋友托他带来一封信。我以为是欢欢,颇有些激动,说给我看看。信是通过邮件发来的,短短几行字和一张截图照片,我站在独属于湿地气候的潮热朝阳里,捧着对方的 pad 足足怔了近半小时,才缓过神来。 来信人叫栾如君,是栾颂北的女儿,说实话她文字表达能力一般,语句凌乱地说了些懊悔遗憾交杂的话,说我应该回去,去看看他。说他此刻最想见的人是我,却不敢靠近。说我们本不该山海相隔,说真是造化弄人。我看得云里雾里,胡乱向下一划,落在那个截图上。 是颂北记忆疗愈公司内部术前评估文件的电子截图,在颂北改制之后,这些文件经政府批准已经销毁了,这一定是栾如君动用特权专门拿到的。是我的定点记忆清除手术的评估报告,上面用加粗的字体鲜明地写着我的手术关键词。 我不知多少次咀嚼这两个字,两个毫无关联的汉字拼凑出一个普通的名字,没有来由,没有去处,居然是我挖都挖不掉的横亘在胸膛里的人。 我请了个长假,两周后回到了那个城市,先去看了看我家的老房子,又逛了逛茂一广场,广场中间的雕像已经被拆除,路边的广告牌也撤掉了。旁边的颂北大厦还在,但大部分都租了出去,成了一个公共办公楼。我有些感慨,一来一去间,一个时代就这样结束了。 感慨更大的人是欢欢,他现在入职了一家外贸公司,公司新址就租在颂北大厦里。我回来的第二天约他喝酒,他喝多了尖着嗓子说小千千你猜我们公司之前是谁的办公室,颂北大厦,70 层哦,姜慎啊!我的天啊你肯定没见过 70 层的落地窗向下看是什么景色,啧啧,想不到我也有今天,感谢爸妈,感谢时代,感谢姜慎!那天晚上我也喝多了,一直笑,笑到最后极其疲倦,睡着了,以至于错过了那个电话。 次日中午我才看到袁博士打来的电话,他见我没接,发了个信息说明一下,约我明天去他的私人医院。医院在郊区,弯弯绕绕得极为隐秘,我租了个车,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袁博士在外面等我,我没认出来,他倒是一把把我抱住,仔细打量我,说我晒黑了似乎又长高了,眼泪汪汪的像个老父亲,而我却丝毫记不得与他熟识。 他没有深究我的疏离,把我引进小会客室,磕磕绊绊欲言又止,一脸不好开口的为难,我便直接问,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 回来前,我主动联系了袁博士,那张术前评估报告截图上显示他是我的医生,还有联系方式,我说明身份,说我可以见见他吗?袁博士当时一句多余的都没问,只说,我来安排。 可他始终不愿意见我。 “他有说原因吗?” 袁博士摇摇头,低头叹气,再抬头时眼角湿润泛光:“他一句话不肯说。”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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