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看见那些劣质的裙子和她几乎不会多看一眼的配饰,还有那丑的要命的平底鞋有些不满。 “这是什么意思?”她扭头对上傅寒川的眼睛。 昏暗的房间里,她恰好站在照不到光的地方。 全身最不像的那双眼睛隐匿在黑暗中,让他仿佛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终于看到的那个人。 “换上,”他走过去,抬手撕开她的裙子,“听话。” 动作粗暴的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撕掉,又强硬的将最简单的白裙子套在她身上,弯腰替她穿上鞋子。 直到将眼前人打扮的终于像记忆中第一次见面的陈清越。 他终于松开手,满意的吻上她的唇。 “哥......”傅凌霜被他的态度吓到脸色都变了。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捂住嘴。 紧接着眼睛被丝带蒙住,她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那晚,她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即便没有到最后一步,却也加剧了她要成为傅太太的决心。 13 从那天起,傅寒川恢复正常。 公司事务有条不紊的处理起来,傅母也开始着手准备起联姻的事。 傅凌霜被叫回家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资料和照片。 “凌霜回来了,刚好替妈妈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她招手示意傅凌霜过去。 在看到满桌子的资料后,她就是意识到傅家的心思。 “妈,现在傅氏还在最重要的时期,哥也没心思结婚。”她紧张的咽下口水,遮挡身上的痕迹。 那晚的动作太狠,她身上的印记好久都没消散。 好不容易散了不少,又被他哄着去了那个房间。 傅母挑眉,“他已经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公司的事他处理的很好,我跟你爸现在都希望他能稳定下来有个自己的孩子。” “这样他才能彻底忘掉那个死了的人。” 身为过来人,她比谁都了解一个死掉的心爱之人有多难忘。 她可以不计较这些,但继承人必须要生下来。 “你跟你哥哥关系最好,”傅母拍拍她的手,“晚上叫他回家吃饭,我们聊聊这些事。” 傅凌霜僵坐在沙发上,随手挑出几张照片。 被挑出来的人,都是京北的豪门千金。 她和这些人放在一起,唯一的胜算就在傅寒川身上。 当晚傅寒川被叫回老宅,傅家人难得聚在一起。 “寒川,你年纪也不小了,”傅父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是时候该结婚,生个孩子,公司的事你做的很好啊。” “是啊,你的那几个朋友们都定了亲,就只有你没有一点要结婚的意思。” “凌霜今天跟我挑了一下午,这几个是最不错的女孩子,你好好看看,找个时间跟人一起聊聊。” 傅母转手将资料放在他手边,满眼期待。 傅寒川放下筷子,嗤笑道,“凌霜替我选的?” 这话让满桌子的人都感到怪异,瞬间将视线扫向傅凌霜。 她浑身都被冷汗浸湿,紧张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顿饭最终以傅寒川的离开而结束,全家人都被他的态度气的不轻。 他被强行留在老宅,傅凌霜端着安神茶去道歉。 “对不起哥哥,”她推开门,眼泪落在杯子里,“我只是一个养女,如果承认我们的关系,长辈们一定会弄死我的。” 在不能完全坐上傅太太这个位置之前,她绝对不能失去傅家大小姐的身份。 傅寒川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内心忐忑,却还是将手里的安神茶递过去。 “你在老宅每次都睡不好,喝点安神茶。”她将茶杯递到他嘴边,语气柔和,“明天我们再去那个房间,我不想看你生气就伤害自己。” 这话说的他心软,刚刚的戾气一扫而空。 将茶喝完,他不自觉搂住傅凌霜的腰。 “凌霜,我只有你了。”他的手像火炉子,撩过的地方都烫的厉害。 傅凌霜被他撩拨的起了心思,却还端着姿态,故作紧张的推开他,“不在这里,会被他们发现的。” 她的反抗让傅寒川来了兴趣。 甚至在她的态度里看出了几分陈清越的影子。 “发现了,我们就去结婚。” 傅寒川晃了下头,身上的燥热感冲上头顶。 撕拉— 裙子被撕开,他将人压在床上。 傅凌霜挣扎了瞬,就开始攀上他的腰。 房间气氛逐渐火热时,傅母拿着新的照片上楼,透过还没关紧的房间门看到了屋里的一切。 “啊!” 刺耳的尖叫声让整个老宅都位置震动。 那晚,老宅的灯亮了一夜。 傅凌霜被傅母绑着跪在大厅里,旁边神志不清的傅寒川也被送到私人医院进行救治。 检查结果出来时,傅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傅家养育你十几年,你竟然对自己的哥哥生出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还给他下药?” 14 傅凌霜跪在地上,绝望不已。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彻底成为哥哥的女人。 只要今晚她能成功怀上孩子,那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傅太太。 按照傅寒川的性子,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她结婚。 可偏偏,这些都被她毁了。 “我和哥哥真心相爱,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抹掉嘴角的血迹,倔强抬头。 傅母气得浑身发抖,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口。 傅寒川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推开门就看到她倔强的背影,以及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狠劲儿。 他手一抖,心都跟着颤抖。 “你给我滚,从现在起你不是我们傅家的女儿,我们养不起你这个白眼狼。”傅母指着她的鼻子,气到破口大骂。 傅寒川强撑着走过去,一把将人带到怀里。 “寒川,”傅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气到上前要将人抓出来,“松开!” 他侧身躲开她的攻击,厉色道,“闹够了没有?当初如果不是你们非要把凌霜送到国外,就不会有陈清越这个人出现。” “现在陈清越死了,凌霜就必须留在我身边。” “谁也抢不走。” 他态度强硬的将人带回自己别墅,将外面的人脸识别全部删除。 傅家派来无数长辈来当说客,连门都进不去。 傅凌霜被他藏的很好,酒店里的东西都被带回家。 别墅里整天欢声笑语,他看着傅凌霜穿着那些衣服,乖巧的按照他的一切想法来哄着他。 醉生梦死了半个月,傅氏集团的老股东们坐不住了。 他们联手施压让傅寒川回来主持大局,否则就要撤资。 被逼无奈的傅母傅父终于放下自己高傲的面子,带着礼物来到别墅外面。 “哥,真不让爸妈进来吗?”傅凌霜躺在他怀里,看着监控里已经等候两个小时的人,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那天被发现后,她可是被打的奄奄一息。 什么父女情深,什么亲生女儿,都是狗屁。 只有傅寒川才是她登高的唯一捷径。 傅寒川捏着她的脸,轻笑,“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刚进门傅母就看到坐在儿子腿上的傅凌霜,她气到脸色发白,却又只能硬生生咽下不满。 “儿子,你到底想要什么?”傅母拧着眉,满脸憔悴。 傅寒川收了笑,推开腿上的人。 “告诉我,陈清越到底是怎么死的。”他锐利的视线死死盯着对面的父母。 在偌大的京北唯一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杀掉,还能悄无声息抹掉痕迹的人只有傅家人。 那些长辈不会无缘无故的触他的霉头,唯一会做这件事的人就在这个屋子里。 傅母腾的一下站起身,“那个贱人都死了两个月了,你还打算闹到什么时候,你要为了她毁了整个傅氏?”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目前,傅寒川没有任何触动。 他将视线看向傅父,“给我真相,否则明天我就让你见到被做空的集团。” “你疯了?”傅母尖叫着,伸手疯狂的拍打他的肩膀,“她身上有和陆氏大少爷的联姻,你知道海外的那条运输掀陆家几乎捏着我们的所有命脉。” “如果没了这个联姻,海外完全切断,对集团来说是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她在对面疯狂警告,没人理会。 父子二人无声对弈,最终还是傅父叹了口气。 他拽回闹腾的妻子,摘下眼镜,轻声道,“如果当初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不会同意她们的计划。” “你闭嘴,”傅母捂着他的嘴,眼神发狠,“我就不信他真的敢让人做空傅氏集团。” 傅寒川盯着她,露出残忍的笑。 “一分钟,亏空三千万。” “在我没听到完整的真相之前,傅氏集团的股票会一直下跌,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他点开对面的屏幕,上面露出最新的股市详情。 傅母瞪大眼睛,“你真是疯了。” 15 “我只要一个真相。” 傅寒川喝了口酒,淡定看着手表。 傅父手机上不断有消息弹出,眼前的屏幕上正在以每秒为单位损失超百万。 “论心狠和手段,我比不过你。”傅父叹了口气,沉默着将之前抹掉的内容一点点讲出来。 那些被淹没的真相,还有被抹掉的计划都呈现出来。 傅寒川全程面无表情,直到听见母亲诓骗陈清越带着医生逃去国外,踏上私人轮渡时发了狂。 他摔碎酒瓶,酒水和玻璃碎片都溅在傅母身上。 “为什么?”他红了眼,声音都在颤抖。 傅母看着他的模样,更气了,“你是傅家的继承人,京北圈里的豪门千金不会允许一个能让自己未来丈夫为她动手杀人的女人存在。” “她活着,只会给傅家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麻烦?”傅寒川气笑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傅寒川揉着眼眶,“从今天开始,您就待在老宅别出门了。” “你要软禁我?”傅母气的要狂,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保镖按住。 他解开扣子,点了支烟。 随即扫向傅父,“如果想那两个私生子活下去,离开这个大门的那一刻就去国外,直到他们死都不许再回国。” 傅父原本还想为妻子求情,可在听到这番话后彻底僵住。 “人都有不能动的底线。”傅寒川弹了下烟灰,笑得灿烂,“滚吧,二位。” 对于这个完全失控的儿子,傅父不敢有任何反抗。 他毫不留情离开别墅,出门的顺间就被保镖套上头套塞进车里。 与他一起出发的不远处车里绑着的两个儿子,以及养了很多年的初恋情人。 院子外的安静与屋内傅母歇斯底里的咆哮映衬。 傅寒川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个生下来就对他有无穷掌控欲和虐杀欲的母亲。 “夫离子散这个下场,你在动手之前想过吗?”他靠着沙发,目光幽深。 傅母被他的话激怒,“为了一个贱人,你不惜逼着你父亲远走他国,撕破我们这么多年维持的体面。甚至连我这个母亲也不要,这么多年为了我百般算计,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可是你妈,你难道不会心疼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话让点燃了他的怒火,他踹翻桌子。 弯腰掐住她的脸颊,“那你杀陈清越的时候,你心疼过她其实也只是一个父母双亡,刚失去孩子,这辈子都不能生育的可怜女人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母瞬间泄了气。 她扫了眼他身后的傅凌霜,眼底的恨意瞬间爆发。 “为了坐上傅太太的位置,你利用我除掉你最大的情敌又过河拆桥,那你敢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吗?” “你敢说出那个孩子的真实身世吗?” 傅凌霜被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吓得脸色发白。 “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她紧张的冲上前抓着傅寒川的手,“她疯了,她现在就是要挑拨我们的关系,让我们也成为他们夫妻那样的关系。” 傅寒川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到底是谁在挑拨关系?”傅母冷笑着看向傅凌霜,“当初是你说寒川对陈清越有心思,让我出手解决她。” “而你发现她怀孕担心她会影响到你的地位,故意设计陷害她跟医生,为了让寒川相信你还买通医院的医生做了假的鉴定结果。” 说完这些,傅母满意的看着傅凌霜惨白的脸。 “陈清越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侧眸看着眼前早就傻眼的儿子,心底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爽感。 他还是落得跟自己一样的地步。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六个月啊,孩子的手脚心跳都那么明显,但凡你愿意相信她一次,再过两个月你就能看到你的儿子出生,可惜啊。” “你亲手杀了他。” 16 得知全部真相的傅寒川,彻底疯了。 他将傅凌霜和傅母分开关起来,又去了曾经给陈清越做手术的地方。 地下室的血迹早就被清理干净,但周围的镜子还没拆。 当初傅凌霜说要给她安排最好的房间,让她住的更加舒适,他脑海里想的都是那个她跟别人怀的孩子。 谁能想到......那是他的孩子。 “清越,”他狼狈的跪在地上,手轻轻拂过那张她做手术躺过的床,“你回来好不好。” 他捂着心口,低声呜咽。 在他二十七岁这年,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从那天起,傅寒川干脆住在了那个地下室,还找到了当初傅凌霜给陈清越看的监控。 以及他冰冷的声音,说出只要她活的话。 孩子被杀掉,子宫被摘除。 她该有多绝望啊。 就算没有那个爆炸,她也不想活了吧。 傅寒川自暴自弃的想着,心更疼了。 ...... 国外的某个庄园内,陈清越正在给花浇水。 到国外快三个月,她身上的伤早就养的差不多了,脸上的伤口也做了修复手术,现在的她和傅凌霜已经没什么相似了。 当初刚来到国外,赵瑾瑜就经历了好几次抢救。 两个多月,他们都养的很好了。 “清越,要下雨了,快回来吃饭。”赵瑾瑜站在门口,朝她招手。 陈清越丢下水壶,小跑着进屋。 坐在餐桌前,她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人。 “这位是?”那些不好的记忆,让她对所有陌生人都警惕。 赵瑾瑜刚想开口,他身边的男人就默默开口。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陆明生,是赵瑾瑜的哥哥,是江城那个跟傅家有联姻的陆家。”他淡定开口。 陈清越这才注意到他坐在特殊定制的轮椅上,那双望向自己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 原来她就是傅凌霜提到的那个人。 “你好,我叫陈清越,是他的朋友。”她礼貌性回应。 陆明生笑出声,“我弟弟的性子我比谁都了解,如果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他不会开口向我求救的。” 在他的解释下,陈清越才知道他们当初在轮船爆炸前跳海后是被陆家人救走。 登上轮船前他就提前给陆家打好招呼,就连来到国外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在背后处理,在国内的事也大部分都是他抹掉的。 “谢谢你。”陈清越听完他的话,除了感激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明生看向她的位置,“如果陈小姐真的想感激我,不如帮我劝劝我这个犟种弟弟让他跟我回家继承家业。” 他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撑不了多久。 陆家需要更合适的人。 “哥,我不想继承家业。”赵瑾瑜想也没想就拒绝。 面对兄弟二人的争论,陈清越始终保持沉默。 直到他们吵完,桌上的菜都冷透了。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去热一下饭菜,你们继续聊。” 她走,气氛顿时僵硬。 陆明生的神色严肃起来,“你想要她,手里就不能缺了跟傅寒川争斗的底牌,陆家可以成为你的后盾,也可以成为你的利剑。” “如果你没有底牌,轮船爆炸的事就不会只有一次。” 赵瑾瑜被他这番话说的沉默。 他坚定多年的心思,在这一刻动摇了。 饭菜再次端上来,陆明生端起酒杯,珍重看向陈清越的位置,“以后我不在了,希望你能好好看着我弟这个疯子,他发疯的时候比傅寒川更可怕。” 17 陆明生在酒庄住了几天就回了江城。 他离开后,赵瑾瑜一个人在房间待了一整天。 陈清越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将饭菜放在门口,敲门后就离开。 等第二天她起床,赵瑾瑜刚好煎完鸡蛋。 “来吃饭吧。”他端着两碗面,手都在发抖。 陈清越想到陆明生临走前的交代,轻声道,“你想好了吗,要不要回江城?” 就算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儿,她也应该陪着他去做他该做的事。 他吃面的动作一顿,放下筷子举起右手放在她眼前。 “当初我和哥哥早就决定好,一个人继承家业一个人完成梦想,他的梦想就是在金融行业大展宏图,后来我就如愿学医。” “可现在你看,我的手。”他将手固定在半空中,看着不断颤抖的手,“我拿不稳手术刀,做不了医生了。” 陈清越瞬间就红了眼眶,“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她的手就被他捂住。 他对着她笑了笑,“我这些年身体不好,病情恶化的很快,他最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当年他的愿望是让我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在我的愿望是帮他实现带领陆家登上顶峰。” 时隔十多年,他终于懂了哥哥当初的心境。 做好决定要继承家业后,他从那天就将医学相关的东西都收起来,转而拿起那些金融相关的东西。 大概他骨子里流淌的就是天生做生意的血,对于陆明生给的那些项目他做的得心应手。 陈清越也找到了自己最初没有放弃的初衷。 偌大的庄园到处都是她可以作画的地方,她再次拿起画笔,将自己见到的美景都画出来。 每当深夜,她还是忍不住想起手术和爆炸时生死一线的画面。 关上灯,她拿着画笔一点点描绘着自己心目中的“重生”。 又在国外待了半个月,他们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陈清越想到爸妈的忌日将近,主动找上赵瑾瑜。 “我想回国去祭奠我爸妈,他们忌日就在最近。”她平静的提出这个想法。 赵瑾瑜点头,“我爸刚来电话说我哥情况不是很好,我也打算回去。” 两个人动作很快,当天就飞往江城。 抵达陆家,陆明生已经被安排进私人医院。 他们赶到病房时,身体都不由自主僵住。 床上的人已经瘦骨嶙峋,说话都要大喘息,提到他们的声音眼眶蓦地红了几分,却仍旧带着笑。 “回来就别走了,江城是你们的家。”他握住他们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赵瑾瑜强忍泪水,轻声道,“等我陪她去京北扫墓结束就回来。” 陆家父母知道陈清越的尽力,对她只有无尽的心疼。 看着大儿子的状况,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将他们送走后,陆明生握住爸妈的手,“瑾瑜喜欢陈小姐,无论在我死后陆家有什么变化,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对待陈小姐。” 她是个好姑娘,只是遇到了坏人。 陆家夫妇答应他的要求。 夫妻二人日日守在医院,看着儿子一点点消瘦,却又无能为力。 全家都沉浸在悲伤又绝望的氛围里。 18 飞机落地京北,外面下着大雨。 时隔三个多月,她再次回到这片土地,心境却完全不同。 “这么大的雨,明天早上再去吧。”赵瑾瑜撑着伞,小心护着她上车。 二人特意挑选了一家陆氏旗下的酒店,简单休息一晚后就早早去了墓地。 墓地是京北最豪华的地段,也是她当初跟傅寒川离开的条件之一。 这些年,即便他做的再过分,陈清越只要想到爸妈因为他能长眠在这么好的地方都会心存感激。 那些痛苦她打碎牙都要咽下去。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也不知道叔叔阿姨会不会喜欢我,今天出门太着急,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赵瑾瑜抱着花,手里还提着不少吃的。 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路,在靠近墓碑时忽然又安静下来。 隔着远远的小路,他们看到墓碑前摆放着新鲜的花,还有很多刚放下来的吃的。 “有人来过了。”赵瑾瑜小心翼翼将花放在墓碑前,又细细擦去碑文上的水。 陈清越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平安扣,放在二人中间。 “爸,妈,本来您二位都能看到孙子孙女出生,但发生了点意外孩子没了,以后就让这个平安扣代替孩子陪在你们身边。”她擦了下眼泪。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直到天色阴沉下来才起身。 刚走两步,迎面撞上一道熟悉的人影。 “陈清越,”对面撑着黑伞的男人挡住他们的路,那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人,“是你,对吗?” 傅寒川握着伞的手都在颤抖。 原本他早就出了墓园,可在门口看到那辆陌生的车后,内心始终有一道声音让他一定要回头。 他回头了,也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要见到的人。 那张脸变了样,脸上长了肉,也有了气色。 看的出来被养的很好。 “你认错了。”陈清越别开脸,下意识抬脚就要下去。 傅寒川拽着她的手腕,摸到带着温度的手。 “我不可能认错你。”他带着哭腔,咬着牙,压抑着体内那些躁动的情绪,生怕将人吓走。 赵瑾瑜始终在观察她的情绪,看到她蹙眉的瞬间,立刻开口,“请你离她远点,好不容易从那场爆炸中死里逃生,傅总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他将人拉到自己身后,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傅寒川眉眼笼罩着一股戾气,看着他这幅样,气得直接一拳打上去。 “住手,别打了!” 陈清越被甩在身后,两个男人疯狂的朝着对方出拳。 她在旁边急的满头大汗,上前想要拉架又被他们躲开。 傅寒川每一拳都带着致命的力道,赵瑾瑜手腕受过伤,根本就使不出力。 就在他抡起拳头,朝着赵瑾瑜太阳穴砸过去时,陈清越吓得飞奔过去挡在二人中间。 那一拳,堪堪停在她眼前。 “你护着他?”傅寒川问出这话时,眼底的不可置信和绝望快要溢出来。 陈清越没理会他的破碎,扭头负责赵瑾瑜,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你跟他动什么手啊,”她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胳膊,看都没看一眼傅寒川,转身就往山下走。 “陈清越,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傅寒川还是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陈清越脚步不停,声音冷冽,“我跟一个杀人犯没什么好说的。” 19 赵瑾瑜被她送到医院,傅寒川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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