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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语传信。 …… 三日又过,姬雪若还是未归,只遣人来信一封,指出六大妖族皆对她示好,并且仙祖庙再次找上了她,她在神山恐怕还需逗留几日。 游苏独自走进关押羽潇然和羽挽月的崭新蛇祖殿,其中不光没了蛇血池,亦没有了那条狰狞的蛇祖之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重新建造。 想来姬雪若已将南海仙岛上那所谓蛇祖对她的恶行告知族人,众人才知蛇血池被毁并非当时在里面修炼的二小姐之过,而是蛇祖自种恶果。 其实他也将从正阳真仙那里听来的蛇族由来转告过姬雪若,但姬雪若并未告诉族人,游苏猜测该是不想让蛇女们认为自己乃是被强制诞生的罪人之后。 进入昏暗殿中,被拴在角落的羽潇然已经苏醒,在游苏看来他已无利用价值,可羽挽月却强烈要求治好他的伤,仿佛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金贵一些。 游苏对他的咒骂已然免疫,反而觉得自己来寻羽挽月若是没有这聒噪的背景音还觉得不得劲。 “你如今妖丹已复,只待重修妖力,是该走了。” 透过一扇天窗打下一束天光,羽挽月就在光下打坐,双翅依旧黯淡,却在阳光下可见生气。 “辛苦游公子为我寻来护丹之药。” 羽挽月展开双翅,唇角含着笑,自摆脱束缚重获新生后,她唇边笑意就没散过。 “是柳婆……柳姐姐的功劳,与我干系不大。”游苏摆了摆手,再次走进这对翅膀环绕成的茧中,引得角落里的羽潇然痛骂不止。 事实上游苏这几日每次来寻羽挽月问话,他们都是这般当着羽潇然的面共处一个私密空间,还刻意压制声音,好让羽潇然浮想联翩,然后自己气自己。 但哪怕游苏问心无愧什么也没对她做过,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空间实在狭隘,对于两人敌对的关系来说的确有些过近了。 他看着羽挽月近在咫尺的仙靥,金色的睫羽微颤,尽管她修为散尽后露出一分衰态,却只给她的容颜增添了一份岁月凝练之美。 尤其是……游苏发觉她今日面色异常红润,却并非是身体恢复鼎盛导致,而更像是那日的情态,甚至更妖冶、更放肆,就好似是她酝酿已久的阴谋即将得逞,所以再忍不住这发自内心的坏笑。 游苏因此生出一种直觉,她坚决保住羽潇然的命,就是为了这一刻。 第四百九十章:羽挽月的眼泪 羽挽月端坐于天光下,望着游苏怔然出神的模样,忽而垂眸轻笑: “游公子这般盯着我看,莫不是连我这老气横秋的脸也能入眼?” 游苏回神时正撞上她戏谑的眸光,下意识挪开些许视线。他本是想来交代离开事宜,却不想这女人在逆光中坐得这般端丽,破损的金羽竟比全盛时更多了几分孤高的美感,所谓老气横秋更是无端之谈。 “我不过是在想要如何处置羽潇然罢了。” “游公子的区别对待未免太明显了些。”羽挽月指尖划过翅尖残羽,“柳师妹自叹衰老,你便那般好言相哄;我感念年华逝去,你却顾左右而言它。我们虽曾是敌人,如今也该算盟友才对。” 游苏剑眉轻挑,不为所动:“那是因为柳长老自叹衰老是真,而你感念年华逝去是假。况且她是我敬重之长辈,你怎可与她相比?” 羽挽月低叹一声,似是感伤,“是了,的确是敬重之长辈,每一下都重得很呢。” 游苏不想这表面端庄的女人怎么重生之后满口污言秽语,实在令他刮目相看,正欲辩解之时,却见羽挽月忽而又笑着抬眸: “游公子对蛇族这般尽心尽力,当真只是为了那两位小姐?” “自然。”在知情人面前游苏对此事也不想遮掩,“灵若雪若皆是我挚爱之人,蛇族又容我栖身,我自当回报。” “游公子这般擅长避重就轻,想来靠这本事逃过不少次道侣责难吧?”羽挽月金睫轻颤,瞳中闪过狡黠。 游苏心头一跳,正色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话虽如此,他脑海里却想起近日红绡、小灵等蛇女看他时耳尖的绯红,以及柳长老见到他时仓促而逃的半分慌乱。 他自然是能感觉到蛇女们对他的热情渐与往日不同,可真要问起帮助蛇族的初心,他的确只为雪若灵若二人。 “尝过血肉滋味的蛇,怎甘心再饮清露?”羽挽月玉指轻点自己心口,金眸流转间尽是洞悉世事的幽光,“倘若一群蛇都是以饮露为生也就罢了,偏有两条蛇能独享荤腥,其余的蛇还说她不得,只得积闷于心。终有一日,有第三条蛇忍不住偷尝荤食,游公子觉得可还会有第四条、第五条?” 随她话落,那日荒唐又涌上游苏心头:柳荫荫新生肌肤的触感、羽挽月破碎的喘息、还有殿外羽潇然癫狂的嘶吼…… 游苏赶忙撇去杂念,他只当与柳婆婆那次邂逅是个美丽的错误,岂敢再多作留恋,更不敢去想因为一个错误,就将事态发展成羽挽月口中那般离谱的模样。 “够了!”游苏霍然挺胸横眉,“你将我当什么人了?又将蛇族当什么人了?” 羽挽月却没被生气的游苏吓到,而是摇头浅叹:“人是人,妖是妖,游公子可别将人和妖混为一谈了。况且这世间之事,本就多的是身不由己啊。” 游苏蹙眉不解,竟发觉自己听不懂这女人的言下之意,但料想她一定是预料到了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羽挽月则是意味深长地笑笑,“此事不过我随意揣测,让我言明颇为不妥,游公子当作耳旁风就好,待雪若族长回来你便知晓。对了,若我猜的不错,游公子的体质似乎有些特别?” 游苏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何特别?” “柳师妹短时间内得海量玄炁,不光容貌,连体魄也焕然一新,前后判若两人,却有一物不该变化。” 游苏沉思几息,“妖丹?” “妖丹乃妖族与生俱来之物,是天赋的体现,几乎不随修为的增长而变化。而世间能净化妖丹之物皆是稀世珍宝,重金难求。可那日你与柳师妹交合过后,她的幽蓝妖丹却变得纯净无暇,堪称极品。”羽挽月眯起美眸,“除了是游公子的功劳,似乎找不出第二种解释。” 游苏心中暗惊羽挽月能成为金鹏族最年轻长老绝非浪得虚名,哪怕没有了修为,以她的观察与分析能力回到巅峰只是时间问题。 他也知晓妖丹变化乃是体内太岁之力的缘故,却不可能向羽挽月解释: “所以呢?” “所以仅凭这一点,妖族就不可能动你。”羽挽月压低嗓音,“若是让我放出消息说你还有这个本事,妖族想要庇护你的人将大有人在。不光安全能够得到保障,还会有许多貌美妖修自荐枕席。” “也包括你?”游苏凝视着羽挽月的双眼。 羽挽月愣了愣,少年灼热的体温透过薄纱传来,她旋即松了松翅膀轻笑道:“游公子若是想要假戏真做,挽月自然无法拒绝。” “不必演戏,你与我亲昵不过是为了报复那羽潇然。你若是这种女子,也不至在金鹏本家过得这般挣扎。”游苏也尽可能向后仰了仰,“你有坚持,我亦如此,所以切莫自作聪明传播关于我的消息。况且你说的好听,若真整个妖族都知晓此秘,是福是祸你心里清楚。” “游公子还真是心思敏捷。” 游苏对她的夸奖不甚在意,正声道:“聊正事吧,你虽修为散尽,但亦有还复来之时。柳长老信你,我却不敢信,那日你答应的把柄可还没给我。” 羽挽月颔首致意,“自该如此,我也正有此意。本想将其当作游公子帮我的回报一齐给你,却不料横生插曲。” 插曲的确是真插曲,游苏却是皱眉,“插曲?那你所说的回报又是指什么?” “游公子难不成以为我的回报,是撮合你与我那大你二百余岁的柳师妹?”羽挽月笑意不止,“我羽挽月可不是这种人,就是真要拖我姐妹下水,那也得我先在水下才是。” 游苏闻言面露三分窘迫,“我何时有此意思?!”心里却想着是自己误会,还以为这羽挽月本性卑劣,竟打算用别人美色作偿,现在想来这岂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羽挽月没有挑破,继而寒声道:“羽潇然以锁炁钉控制我为底气,如今我修为散尽,他暂且控制不了我。所以在此期间,我要彻底让这头畜生对我死心!”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游苏却又听出了百年积压的戾与恨。 “这是你对他最后的报复?” “请游公子为我——”羽挽月脊背挺直,目光灼灼,“刻下奴纹。” 游苏瞳孔骤缩,甚至忘了以气机压制这四字之音。 羽潇然骤然暴起的嘶吼声在殿角炸开,铁链被挣得铮然作响,却只衬得此处愈发死寂。 “为了报复他,何至于此?” 羽挽月的笑里藏苦,“也是为了彻底让游公子放心,倘若我真恨你,这世上又有什么把柄能压住一颗报仇的心。” 游苏喉间一紧,他的确仍在考虑为了确保万一要不要将羽挽月变作眷属,因为曾经的好友关系并非什么牢不可破的羁绊。但邪眷终究顾虑繁多,所以他准备看她究竟能拿出何种把柄再做考虑。 奴纹之术与真主的邪眷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妙,但邪眷除了身有邪气外远不及奴纹之术伤天害理,要不然也不会被五洲封禁。 身负奴纹者,不光得对认主之人绝对服从,还可以被肆意汲取力量,甚至就连生死也在一念之间。 当初千华小狗委托他帮忙进入南海仙岛时就曾许诺,事成后可为她刻下奴纹,让她身心皆臣服而不是只有身体被迫屈服。 游苏事后也未尝提及此事,一是因为他觉得和千华小狗博弈拉扯,靠自己征服她的心才算成功,二则是因为他还是本能抗拒这般伤天害理之术。 所以面对羽挽月的请求,他还是心有恻隐。 “我并不懂奴纹之……” 话音未落,羽挽月却忽而扯开腰间系带。 游苏霎时瞪大双眸,才惊觉她今日没穿之前那件淡金纱衣。 天窗漏下的天光中,绝美胴体上飘扬的尘埃也纤毫毕现。 即使那日借剑破丹她也未尝这般袒露,可美轮美奂间,却见羽挽月的小腹处有一圈圈蜿蜒的繁复纹路。 那纹路形如锁链盘绕妖丹,在逆光中泛着森冷光泽,与她苍白肌肤形成了刺目对比,像被烙在灵魂上的耻辱印记。 “这是支脉女子的‘嫁妆’。”羽挽月指尖抚过纹路,唇角勾起比冰棱更冷的笑,“在我被许作他为妻时,他母亲,也即是金鹏本家的族母,亲自将这奴纹刻上我妖丹命门。当时我疼得咬碎三颗牙,却诉不尽心中屈辱。在她刻完之后,我还要跪谢主母赐纹之恩。毕竟支脉贱种能成本家嫡子之妻,在她们看来是天大的福分。” 游苏只觉触目惊心,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奴纹一旦刻下,便如附骨之疽,无论认主与否都无法消除,这将是伴随羽挽月这个骄傲女子一生的耻辱。那畜生的母亲是想借此折断她的羽翼,让她这辈子都只能甘心等那个襁褓中的‘未婚夫’长大。 “羽潇然!”羽挽月忽而高喝出声。 金翅外又传来羽潇然的怒吼:“羽挽月!你竟有脸将奴纹示人!恬不知耻的贱妇!你是我的!我的!” 羽挽月对他的咒骂充耳不闻:“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吞并蛇族……因为你迫不及待要突破化羽境。” 她眼中闪烁着恣意的光,“你娘知道你贪恋我,所以我告诉她,为了激励你努力修行,让你只有到了化羽境才能动我,才能激活你这垂涎多年的奴纹!只可惜啊只可惜……你还是在即将成功前功亏一篑!” “羽挽月!你这个毒妇!贱人!婊子!” 羽潇然极尽恶臭之言,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无边的怨气,可他骂的越脏,羽挽月就笑得越畅快。 “你想要的修为我已送人,如今——你想要的人也不会再属于你!” 羽挽月笑得凄艳,她长吸一口气,压下喷薄而出的复仇快感: “游公子,奴纹早已刻好,你只需要将玄炁注入其中激活即可。” “你可知这般做的代价?”游苏的声音染了霜。 羽挽月忽然前倾,金翅在地面投下破碎的影: “我很清楚。游公子也该清楚,这修仙界本就不太光彩,唯有如此,你才能真正放心让我游走于妖族之间,不必担心我随时反戈。” 殿内烛火突然明灭,游苏望着她眼底翻涌的决然,忽然想起在金茧中她咬住他肩头时的颤抖——倘若不是柳婆婆事后告知,他不会知晓如果当时羽挽月选择自爆化羽圆满的妖丹与他同归于尽,他将不会剩下半点残渣。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游苏长叹一口气,尽管他已经猜到羽挽月对羽潇然恨之入骨,但她最终的报复还是让他震惊不已。 他明知对一个曾经的敌人心软属实不该,却还是难过心里这关。归根结底这是一个一直以来都身不由己的可怜女人,与当时主动对他与师姐发难的千华小狗并不相同。 “你不必如此,即使倒戈,就当我和柳长老信错了人便是。” 羽挽月愣了愣,她仰起脸,天光恰好打在她的脸上,金色的睫羽熠熠生辉: “我方才不是做戏,我说我不会拒绝你是真的。倘若不是身体抱恙,我还很期待你能放下人族的矜持,毕竟……柳师妹当时看起来真的很享受,谁又还不会想男人呢?” 她隔着天窗看见了外面阳光大好的天空,万里无云,几只自由的鸟雀飞过,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你挽救了那个即将变成行尸走肉的我……如果不是你,我宁死也不会将这个耻辱的标记露出来。但你很特别,我知晓你绝不会用异样眼光看我。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他。” 游苏久久沉默,旋即并指为剑,悬在奴纹上方:“最后一次机会,一旦开始,再无回头路。” 羽挽月低下头,笑着平视少年,双翅忽地张开,金羽洒下簌簌的光,像是即将振翅高飞的金鸟: “来吧,让我——成为你的剑。” “不要!不要!我求你!游苏我求你!不要!除了她我什么都能给你!我给你做牛做马!你别动她!” 羽潇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可游苏的背影高大挺拔,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遮得完完全全,以至于羽挽月现在是什么表情他都看不见。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游苏曲臂,然后缓缓向前送去。他已然忘记了仇恨,跪在地上磕头磕个不停,宛如幼兽哀鸣: “你可以动她……你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只要不让她认你为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可以帮你!我帮你杀了我爹!我帮你夺下金鹏族!求你了,求你了,我认输啊……” 虹光顺着殷红顺着奴纹的纹路蜿蜒成溪,羽挽月只觉妖丹剧震,痛的搂紧游苏的脖颈,金翅不受控制地狂乱拍打。 但即便疼痛至此,她还是勾起解脱般的笑。 羽潇然已经放弃了挣扎,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搭在游苏肩上那张笑得幸福的仙靥。 他像一条被拔去毒牙的恶犬,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他举起手刀,他知道羽挽月为的就是这一刻,当他忍受不住屈辱亲手自裁的时刻。 但他不得不承认,羽挽月真的让他输得一干二净,他的手刀从未这般干脆利落过。 他瘫在血泊中,望着金翅环绕下紧紧相拥的身影,蓦然想起第一次对羽挽月产生深刻印象的回忆。 那时的她站在金顶,朝阳为她的羽衣镀上流火,美若神祇。 她说她想飞出这里,于是问尚且年幼的自己可否帮她? 彼时年幼的他满口答应,直到后来发现她所处牢笼的钥匙在他手里。 阖眼之前,他终于明白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她——无论是用锁炁钉还是奴纹。 而羽挽月的眼角,则同时流下了一滴清泪。 只是她的眼里不是死去的羽潇然,而是被她抱住不松手的少年。 原来在这世上,真有傻子会打开笼子放她走。 第四百九十一章:天生炉鼎(5.6k) “她走了?” 姬灵若的声音自廊下传来,裙裾扫过石阶的窸窣声比往日更轻。 她立在紫藤花影里,指尖绕着承影剑穗,目光却如小蛇般缠上游苏的侧脸。 游苏指尖摩挲着案上冰镇的酸梅汤,望着远处天穹最后一抹鎏金,那里隐约掠过一道残破的金影: “下午柳长老亲自‘押送’她出祖地。”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带着羽潇然的尸骨。” 姬灵若若有所思地点头,几步跨到游苏身侧:“师兄方才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倒像是要把云霞都看出个窟窿。” 酸意夹杂在轻扬的尾音之中,她索性将冰盏夺过,仰头饮尽时喉间发出示威般的吞咽声。 游苏哑然失笑,伸手去拭她唇角的晶莹,“我只是在想事情。” 姬灵若偏头躲开他的指尖,“想关于那羽挽月的事情?” 游苏没有否认,但也不想师妹吃这无端飞醋,便将姬灵若拉到石凳上:“师妹可知这羽潇然和羽挽月是何关系?” 姬灵若忙于处理族中事务并不参与直接审问,但也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是夫妻?” 游苏点头,“却不是心甘情愿的夫妻。” 他虽觉将她人苦难说与旁人听不太好,但料想师妹也会同情她,遂从当年那个拜别好友后满怀热忱进入金鹏本家的天真女子讲起,一直讲到她方才如获新生、振翅高飞。 暮色渐沉,廊下的琉璃灯次第亮起,在姬灵若眸中投下摇曳的光斑。 “……所以她宁可让你激活奴纹?”姬灵若忽然攥住游苏的衣襟,“若换作是我,定不会让那羽潇然这般轻而易举就死了!” 游苏轻叹一声,将姬灵若拽进怀中,下颌抵着她发间清甜的蛇涎香,心道那羽潇然之死还真不能算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没将那少儿不宜的报复桥段详细讲给师妹听罢了。 “那羽潇然自裁前一直求我,我却不理他,而是选择配合羽挽月完成她最痛的复仇。但我只是逢场作戏,我并没有注入玄炁激活奴纹。” “嗯?为何不接受?” “那羽挽月是柳长老曾经故友,我若收她为奴,让柳长老该如何自处?虽可借诸多理由,柳长老也不便苛责于我,但想来她心里也定不会乐意见到那般局面。” “这么说你还都是为了柳婆婆了?”姬灵若眯起眼睛。 游苏喉结微动,不敢多作回忆,而是正色道:“难道不该?” 姬灵若挑起柳叶眉:“自是应该,柳婆婆照拂我与姐姐长大,又对蛇族鞠躬尽瘁,算是蛇族发展至今最大的功臣。倘若让她心存芥蒂,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我也不忍见此情形。” 游苏如释重负地笑笑,“那便是了。” 姬灵若却又狐疑地眯起美眸:“可柳婆婆与你又无太大关系,你这般在意她的感受作甚?” “她……师妹和雪若小姐,就是她与我之间最大的关系啊!” “还当我那般好骗呢?你就是不管她,我与姐姐还能因此怪罪你不成?把你的真实想法,从实招来!” 游苏深感师妹真是越发难糊弄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就开口道: “因为我觉得若是需要靠投入另一个男子的怀抱来摆脱羽潇然的控制,那她不还是一只被锁在金笼里的折翼鸟吗?我策反她时便许诺让她新生,此法与我初衷相悖,便还是作罢,是不是有点傻?” 姬灵若沉默良久,于理而言,她当然觉得游苏对敌人心软是傻;可于情而言,游苏尊重女子、爱惜女子的品性一直都是她特别喜欢的点。 换作是任何男子,恐怕都难放弃一位金鹏族的女奴吧?毕竟她们不仅长着漂亮的翅膀,还浑身金灿灿的诶! 一时间姬灵若也不知该骂还是该夸,干脆不表态,而是忽然仰起脸,噌的一下将薄如蝉翼的承影剑刃亮了出来:“待我登临神山之顶那天,定要烧尽妖族这些沉疴积弊!” 她咬字极轻,尾音却似淬了毒的蛇牙,“把那些烙铁、锁链、浸着女子血泪的婚书,以及妖族所有的不公,统统都扔进熔炉里炼成废铁!” 游苏诧异失神,指尖停在她耳后鳞片,那里正因激愤泛起细碎的青光。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以师妹的性子,应该是说‘等姐姐登临神山之顶’才对,怎么会变成她自己? 常言道男人的成长只是一瞬间,女子又何尝不是? 想来自己的死真的让师妹心性成长太多。她本就不是一无是处的二小姐,她明明也有许多想做也能做的事情,只是总有人要替她做。 如今需要她独立站出来的时候,无论是对金鹏族虚以委蛇还是将战后的蛇族治理有序,她都让人刮目相看。 虽因假死让少女伤心而愧疚,却难掩此时心中欢喜,游苏将少女搂得更紧了些,宠溺道: “好,那师兄替你抡锤。” “我才不要你抡锤!”姬灵若突然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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