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存的蛇女投入游苏的怀抱。 柳婆婆对他的骂声置若罔闻,她的目光掠过满眼期待的羽挽月,漫到游苏身上。 游苏自躲进蛇族以来她就鲜少与之会面,实则一直藏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 他受排挤而不怨不恼,反而用行动一步步让蛇女们改观,并且是真心实意的对蛇族族人们好,倘若无他,这个夏日必然要更燥热几分。 更别提若是无他,金狮族的敖钰便不可能提前报信;若是无他,蛇族也难从这场灭族之难中幸存,更不可能在几乎没付出什么实质性代价的情况下剿灭一切敌人…… 她的脚步自行动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反正连大小姐、二小姐都……权当是、是替两位小姐试毒罢了…… 金羽帘幕轻轻晃动,柳婆婆的身影终于踏入金茧。 “出来!都出来!你们都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们!”羽潇然的嘶吼化作无人理会的背景音。 羽挽月唇角的笑意更深,游苏识趣地想退后将空间留给这对百年故友,却被拢得更紧的金翅拦住退路。 三人的呼吸在狭小空间中交织成一张密网,游苏的双肩紧贴着两位女子的娇躯,柳婆婆垂首不敢抬头,蛇首杖横陈于地,杖头的蛇首正对着她绯红的面颊,仿佛在无声窥视这幅荒唐的画面。 “柳长老不必紧张。”游苏想到柳婆婆能屈尊配合他们报复羽潇然的戏码定然是羞煞至极,便解释道,“方才我们都是逢场作戏气那狗圣子,我与挽月长老并无——” “我有姓名。”柳婆婆忽而抬眸,眸光竟不是游苏料想的闪躲,而是格外的坚定,“我叫柳荫荫。” 三个字落地,游苏诧然对望,只觉喉间一紧。他方才所言绝非虚假,却真心觉得此时的柳长老风华更甚。 “柳荫荫……”游苏舌尖轻卷这个与她威严形象截然不同的名字,忽觉喉间发甜,“是我唐突了。” 柳荫荫微微侧首,“不必向我解释,我柳荫荫活了这把年纪,岂会因这点事情就觉羞耻?”她指尖掐入掌心,蛇鳞在玄炁波动中若隐若现,“你大可放心,今日无论发生什么,我自会烂在腹中,绝不会让大小姐和二小姐知晓。只要能治好羽师姐,你大胆施为便是,不必有所顾虑。” 大小姐?和二小姐? 羽挽月闻言挑起秀眉,旋即若有所悟般冲游苏轻点螓首。 游苏尴尬莫名,却无暇管她,只在意柳婆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而且还下了某种不得了的决心? “柳师妹人还是那般好。” 羽挽月温柔叙旧,柳荫荫只觉得这种话当着游苏的面说让人格外羞臊。 “要我进来做什么,直说就好。”柳荫荫瞥着羽师姐袒露大半的胸口,真想给她将衣服拉好。 “我说要补偿你,是真的。长话短说,我为了摆脱羽潇然的控制,借游公子剑意破开妖丹一线,如今修为尽散。可我不愿放任我百年苦修付诸东流,所以一直攒于这双金翅之中,我想将之赠予你。” “妖丹破了?!赠、赠我?这怎么行?” 柳萌萌惊惶伸手,羽挽月却一把按下她的手: “你若不要,那便也是浪费。当年你有机缘也让给我,以你之天资若不被俗务所累绝不仅于此,如今也到了我回报你的时候了。” 她紧张地朝游苏投去视线,却见少年冲她点了点头,说明这些都是真的。 “可、可是灌顶传功哪有这般简单?你我妖丹更是不同,岂能成功?” “仙岛一役前,这一辈金鹏族的青年俊彦原本横压一代,原因正是因为金鹏族的太上长老仙逝。而其实他本不会死的那么快,是族长急于利用他还未消散的妖丹滋养后辈。”羽挽月的声音带上三分苦涩,将其中黑暗一句带过,“说是金翅大鹏,做的却是食腐恶鸟的勾当。但这妖丹传功之法确有其妙处,我亦知晓,你不必担心。” “但你本就伤重,何苦——”柳荫荫目露关切。 “无妨。”羽挽月温婉捏了捏她的手掌,“你纳炁之时不得主导,而我虽无力,但游公子修为精湛又精通剑意,可请他从中作引,我辅助即可。只是短时间不能教授此法给游公子,如此传功势必损耗颇多,不过能传多少是多少,柳师妹不要嫌少才是。” “羽师姐你这是什么话!” 柳荫荫恼得抓紧羽挽月的手臂,看着这张逐渐与记忆重叠的仙靥,她缓缓开口,却在‘谢’字说出口前被羽挽月以指盖住了唇。 “我保存不了太久,即刻开始吧。” 她拉过游苏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柳婆婆虽觉羞赧无比,却也只得效仿她拉过游苏的另一只手,猛的按上了她的胸前,像是怕再慢一点就没这个决心了似的。 “游公子左右开弓,可有把握?”羽挽月问。 游苏咽了咽,笃定道:“我练剑从不分左右手。” “那就好。”羽挽月笑,“还是与方才一样,先以你的炁渡心口,让我们的玄炁熟悉你,再向下探入妖丹。” 游苏重点了下头,便心念一沉,只觉掌心被塞入两团截然不同的气息之中—— 羽挽月的金红玄炁如残阳,柳荫荫的幽蓝蛇炁如冷月,它们以游苏为桥梁,在他灵台深处撞出细碎的虹光。 然而以身做桥损耗颇大,游苏已然冒出细密薄汗。 “稳住……”羽挽月的指尖爱抚般划过他泛汗的额间,视线却在已经浑身僵住的柳荫荫身上游离,“此法若成,柳师妹与我都会不胜感激。” 游苏咬牙再渡,却心念微转,忽而觉得这以他为舟引渡玄炁的方法竟与宗门理念不谋而合。 阴阳相济,相辅相成,两女之阴倒是与他的盛阳分庭抗礼。这让游苏好似回到了给师妹引导玄炁走向之时,想起师娘说这其中暗用了双修之理,他便利用起宗门心法为两女作媒介。 羽挽月美眸微张,看着沉心替她们运功的少年,心中是说不尽的欣赏。 她作为玄炁出口,分明能感觉到损失的玄炁愈来愈少,倘若就是让她用那传功之法恐怕也没他来的效果好。 她起初不解游苏如何做到,可她终究是金鹏族最年轻的长老,见多识广又悟性极好,细细感受下便意识到,游苏竟是在用双修之法的路数替她们运炁。 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说游苏是胆大还是胆小。 她自知貌美,又是强弩之末,更是主动邀请游苏行此暧昧之事,若是游苏有意轻薄,她自是拒绝不了,可游苏却并未这般做。 她以为游苏真是不为美色所动的正人君子,可他却又自作主张地和她们同时进行着这近乎双修的运炁。 只是看着少年潜心运功、无暇他顾的认真模样,她也是生不出半点的厌恶之心,相反还觉得他怕自己疲惫悄悄渡来的人族玄炁温暖至极。 他明知这玄炁她留不住,却只为让她一时舒缓,对待曾经的敌人也这般温柔,实在是傻的让她喜欢。 随着修为传递,羽挽月的金翅逐渐黯淡,而柳荫荫的面容却在玄炁冲刷中渐渐褪去岁月风霜——鱼尾纹在光雾中淡去,唇角的细纹化作梨涡,墨发如瀑垂落,竟比那些风华正茂的年轻蛇女还要明艳三分。 时间流逝,金茧内早已暖香弥漫。 “成了……” 羽挽月破损妖丹中的最后一丝玄炁也流逝干净,她咬住游苏肩头闷哼一声,便虚脱般压在他的身上。 “恭喜柳师妹……也多亏了游公子……待你回去闭关之后,必是化羽圆满之境……” 可游苏之疲惫并不逊于羽挽月,也只能勉强撑起她的身子,更是累的说不出话来。 柳荫荫已经恢复行动能力,腕间细链正泛着幽蓝微光,与她新凝的蛇鳞相得益彰。 “羽师姐,你还好吗?”柳荫荫赶忙递过去两枚温养妖丹的灵丹。 羽挽月也不检验就囫囵吞下,凄然笑道:“柳师妹不可自责,是我罪有应得,没什么大碍的。” “那你呢?”柳荫荫转而看向游苏,却没有给他拿出恢复的丹药。 游苏倒是没在意这些,只是看着柳荫荫威仪犹存却媚态难藏的仙靥怔怔失神,完全没想到那个柳婆婆年轻后竟美成这般。 “我也没事,就是没什么力气,休息休息就好。”游苏憨憨笑着。 “没力气就好。” 柳荫荫忽而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游苏才发觉她新生的肌肤在玄炁冲刷下泛起妖异的潮红。 “羽师姐可还有力气?” 羽挽月莞尔一笑,像是心领神会,促狭地看了游苏一眼,“展翅的力气还是有的。” “那就有劳了。”她轻声说。 游苏闻言莫名紧张起来,看见柳荫荫眼角那点银鳞正闪烁着兴奋的光。 “游公子自来我蛇族起,每日就在二小姐与大小姐的寝宫流连,以折辱她们为乐,是不是真以为蛇族无人能治你?” 柳荫荫压着嗓子,长辈的威严让游苏吓得说不出话,只得讷讷道: “我没……” “无妨。”柳荫荫冷声打断,却转而像一条吐信的蛇般舔了一圈红唇,“我这也算是以大欺小,我会轻些。” 游苏惶恐万分,哪里还猜不到柳婆婆要对他做什么。他刚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羽挽月,却猝然发现一条蛇不知从何处窜来捆住了他的双手。 他慌不择言,立马劝道:“柳婆婆!您是灵若、雪若的长辈,不能跟她们抢人啊!” “不是抢人,是替她们讨回公道。” 柳荫荫蛇瞳放光,指尖挑开游苏的衣带: “况且我蛇族族人守望相助至今,从不吃独食。她们姐妹夜夜轮流欢好,却将此间之乐私藏,我作为蛇族资历最深的长老,亦是抚养她们长大的长辈,自该教育好她们。” 游苏狂咽口水,看着印象里那个稳重威仪的柳婆婆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露出重获新生的茭白肌肤,还一边说着这些足称恬不知耻的话语,一时间真是不知这两位女子都是怎么了。 难道这种上了年纪的女人,一旦解放天性便这般可怕吗? 羽挽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而实际上她的脸也是绯红一片。 她竟抢在柳荫荫之前,在游苏唇上轻点。看着少年错愕不已的神情,她只觉有趣的紧,料想这是否也算是少年咎由自取? 游苏方才渡给她们的玄炁自然夹杂着他的盛阳之气,就连彼时的尊主姐姐都因那阳气觉得异样,她们自然也是一样。 只不过传进羽挽月体内的毕竟稀薄,而且她浑身乏力,纵使有心也是无力,更不敢拖着伤残之躯作那剧烈之事,但并不影响她如鸟儿般在旁亲亲啄啄。 而柳婆婆承纳了那般海量玄炁,连带着游苏渡来的阳气也是甚多,自然就没她这般好忍了。再加上柳婆婆进来之前就误以为这两人是假戏真做,早就因为游苏对她的花言巧语以及过往表现而下了莫大决意。 如今再度被那阳火一勾,她百年自持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俨然已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架势,怎么都要亲口尝尝之前只能在大小姐门外听见的滋味。 金茧内,三个人影在细碎光斑中交叠,活像一幅被揉碎的鎏金画卷。 画卷之上,俨然是一副古代神话中才有的人、蟒、鹏三者相争的绝景。 第四百八十九章:柳婆婆和师兄应该不会…… 金茧消散时,柳荫荫仍趴在游苏的身上喘息不停。 “难怪……连大小姐都沉沦于此……还算你,有些本事……” 她咬着唇低声呢喃,意识已经恢复清明的她再不好意思在男子身上流连,便撑着游苏的胸膛支起身子。 烛光映照,衬得她新生的雪肤如薄瓷生光。 游苏耳尖通红,喉结滚动,声音哑的不像话: “柳、柳长老……小心……” “叫名字。”柳荫荫紧忙敛好胸襟,墨发如瀑垂落腰际,掩住耳后鳞片泛起的羞红。她虽羞赧至极,可想起这场旖旎竟是她强行为之,遂也没脸装作受害者模样,反倒耐着羞涩作出坦荡姿态,“你方才的胆子呢?” 游苏霎时噎住,暗想着自己一向尊老爱幼,没想到竟在柳婆婆这儿破了人设。 他目光掠过她褪去皱纹的侧脸——眉目含黛,唇若点朱,哪里还有半点衰老之态,分明是一位风华正盛的娇美妇人。偏生眼尾一抹威仪未散,倒比从前更慑人三分。他忽觉口干舌燥,狼狈地扯了扯衣领。 羽挽月斜倚在一旁,破损金翅懒懒垂地。她望着这对相处尴尬的男女,唇角噙着笑: “柳师妹这‘讨回公道’的架势,倒让我想起当年在神山,你偷饮烧酒后撕我课业的样子……” “羽师姐!”柳荫荫羞恼瞪她,“事急从权,不是为了救你何至于此?” 羽挽月秀眉微挑,“为了救我,与荫荫师妹嘤嘤嘤地喊个不停有何干系?” “老身何时那般矫揉造作?倒是你!再多嘴小心妖丹难复!”柳荫荫恼羞成怒,竟下意识又自称‘老身’,配以她如今容颜反倒像是在故作深沉。 游苏正欲打圆场,忽闻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柳婆婆,师兄,你们在里面吗?” 姬灵若的声音往往带着甜美,游苏与柳荫荫却如坠冰窟。 “我都带人将痕迹全部清理干净了,一整天了你们还没审完吗?”姬灵若拍着厚重的石门,在游苏看来不亚于催命的恶鬼。 柳荫荫作势就要回话拖延,游苏却不知从哪儿榨出了力气,猛地跳起将柳荫荫散落的衣裙塞进美妇怀里。 “先穿衣服!” 游苏压着嗓子催促,他知晓靠言语完全拖不住这个我行我素的师妹,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等在门外的习惯啊! “我进来咯——” 姬灵若的嗓音冷了下来,却在推门的一瞬戛然而止。 少女青色裙摆拂过门槛,金线绣的蛇纹在暮色中粼粼生辉。她怔怔望着殿内四人—— 羽潇然瘫在角落,双目紧闭,唇边血沫干涸成痂,显然是早已脱力昏死。 游苏衣襟凌乱,耳廓泛着不自然的绯红,还冲她挥手讪笑着。 而羽挽月半裸金翅,俯卧在地,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的凝重,反而笑意促狭地看着站着的一男一女…… 等等!这漂亮女人是谁?! “你是谁?!” 姬灵若眯起眼,本能地生起警惕之心,指尖已经触到了腰间承影剑。 空气中若有似乎的旖旎香味她再熟悉不过,师兄和这女人脸上的慌乱她也似曾相识,就连这金鹏族的罪女也仿佛在暗示她什么。 她几乎能够断定,自己误打误撞,正巧是捉奸当场! 柳荫荫将窘迫藏好,昂首挺胸,端起长老仪态道:“二小姐不妨再仔细看看?” 姬灵若黛眉紧蹙,让开两步好让身后天光照亮此女,见其墨发披散、颊生红霞,娇媚眉眼间竟有几分熟悉…… “你是……”姬灵若眉眼愈发舒展,惊喜道,“柳婆婆?!” 柳荫荫闻言清浅一笑,颔首示意。 姬灵若却难掩心中惊喜,雀跃着凑上前来,搂住柳荫荫的玉臂摇晃道: “柳婆婆真的是你!你怎么年轻了这么多!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原来你年轻时这么好看!” 她欢呼不已,甚至以指尖虚点对方眼角,像是要确认这不是幻术。 “自然都是游公子的功劳。”羽挽月席地而坐,倒是抢先作答。 “游公子的功劳?”姬灵若满脸惊喜霎时变作狐疑,目光不断在这两人身上徘徊。 游苏与柳荫荫同时呛住,只觉如芒在背。游苏还在犹豫要不要坦白从宽,柳荫荫就拉着自家二小姐的手走到羽挽月身边,指着那对黯淡的金翅解释道: “是传功。她妖丹受损,修为即将散尽,为了补偿我,她便请求游公子作为媒介,将玄炁引入我身,故而我才能修为精进,重复青春。” 姬灵若闻言略微颔首,想来也觉这两人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毕竟一个是她的道侣,一个却是抚养她长大,也是她最为尊敬的长辈。 师兄虽然好色,却不至于胆大包天至此才是。只是她却下意识忽略,这世上好色的从不只有男子。 紧接着游苏也是附和,便将柳荫荫与羽挽月的过往,以及成功策反羽挽月,并且将羽挽月的修为渡给柳荫荫的来龙去脉都告知于姬灵若,但对故作暧昧气羽潇然的事儿则选择性略过。 姬灵若没多作怀疑,却偶然瞥见游苏颈侧胭脂印,立马脸又沉了下来:“哪来的?” 柳荫荫袖中手掌骤然绷直,游苏额角沁汗,却见羽挽月懒洋洋支起身子:“妖丹之痛撕心裂肺,不慎撞到游公子身上,还请公子勿怪。二小姐若是不信,不妨探我妖丹。” 她指尖点在小腹,一缕破碎金芒渗出,“游公子剑意精妙,破丹时未伤我根基分毫。这般手段,便是金鹏族长也望尘莫及。” 姬灵若眸光微动,她自然察觉羽挽月气息虚浮,妖丹裂纹纵横,绝非作伪。可目光扫过游苏泛红的耳尖与柳荫荫紧攥的袖角,那股异样感却如蛇信缠心,挥之不去。 “你也不知道躲开些!”她瞪了游苏一眼后忽然展颜,亲昵地挽住柳荫荫手臂,“罢了,此番蛇族因祸得福,柳婆婆也焕然新生,这是天大的喜事。等姐姐自神山回来,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多亏大小姐和二小姐,蛇族才能转危为安。”柳荫荫欣慰看向姬灵若,却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游公子也是居功至伟,结果最大的好处平白让我捞到。”话虽如此,她却不敢扭头看少年一眼。 少女则有些羞愧的垂首,“柳婆婆战力担当,得此好处理所应当,倒是我没帮上什么忙。” “谁说师妹没帮上忙?”游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二小姐才是最关键的人物才对。”柳婆婆也是笑着安慰,却是冲羽挽月使了个眼色。 “二小姐不必自谦,倘若不是最后点破,我们绝认不出你是第一次当一族之长,料想你的族人亦是如此。没有你从中虚以委蛇拖延时间,恐怕我们早在本家出事前就会出手。需知纵使再多阴谋诡计,也抵不过一个快字。此役挽月虽败,却也心服口服。”羽挽月敛袖轻语,赞许之言倒是发自肺腑。 她这番话同样也是游苏与柳荫荫的心声,印象里姬灵若性子惫懒,是个被保护起来的天真少女,却没想到正事当前,她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姬灵若只觉来自这敌人的肯定比什么都受用,当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甜笑,看向游苏的目光中颇有炫耀之意。 …… 策反结束,意味着这场灭族之难算是正式揭过,蛇族众女皆是松了口气。 她们也是这才知晓,这几日扮作族长的是二小姐,而大小姐正在神山游说各族。 但比起二小姐的深藏不露更让她们震惊的事情,则是重现青春的柳婆婆。柳婆婆在蛇族之中本就地位尊崇,如今更有艳压群芳之意,实在让蛇女们又羡慕又害怕。 为了摆脱过度关注好精心稳固修为,柳荫荫则将游苏的事迹散播出去吸引注意。 众女这才知晓,是游苏与大小姐共同策划了这场反击大计,而且游苏的作用更是重中之重。 不仅是因为他才提前得知金鹏族的阴谋,他还在最后的大战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而且若是没有他的师尊莲剑尊者坐镇,她们的确留不住那位化羽圆满的羽挽月,后患只会无穷。 此役过后,再没有一位蛇女认为游苏与莲剑尊者是来寄人篱下、麻烦蛇族的。不仅对那位深居不出的莲剑尊者尊敬之至,还对本就讨得不少蛇女认可的游苏更为簇拥。 若不是姬灵若确有族长威仪,她的小院早被这些蛇女们踏破了门槛。 游苏趁机去谢过师娘,何疏桐却还是闭门不见,就连游苏想要送给她的那枚砗磲宝珠也被送到了门外。 不过虽然没有见面,何疏桐却久违地与他在现实中说了话。 “此珠玄炁充沛,但不对我伤势,除了能让我强装气机之外别无用处。你且收回去,你与灵若修炼得此宝珠相助,势必事半功倍。只不过切莫一味求快,稳扎稳打才能长远。” 游苏知晓师娘没有欺骗自己,遂只得收回,但也对师娘的伤势有了更深的认识。她竟然需要假借外物来威慑当时的羽挽月,说明她本身的力量已经非常微薄,再结合她惧热、难飞的表现,游苏猜测她很可能连自己都不如,甚至除了身为洞虚的基础外比不过凝水中境的师妹。 这伤势实在古怪非常,游苏起初觉得师娘不坦白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为之冒险,现在想来或许是连师娘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只能期盼在星曌神山的姬雪若能帮他问出些什么来,可是星曌神山都是大妖,妖丹终究与灵台不同,游苏对此不抱太多希望。 如今来看,最有可能治好师娘伤势的该是三长老,她不光精通医药之道,师娘尚在莲花峰时一切治疗过程也都是她全权把握,对师娘的身体情况最为了解。 游苏本想去信一封,偏偏现在审查极严,倘若信中暴露他们的存在,势必会给双方带来巨大麻烦。游苏只好作罢,只待有信得过的中间人盼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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