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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此,更何况将她细心栽培的华镜首座。 他看着这个女子圣邪交融的脸,这个女子表面看似漠视一切,心中又怎么可能毫无波澜? “神子无需道歉,你只需要提起剑,刺进我的胸口即可。” 游苏抿了抿唇,居然松开了剑柄。 他与华镜首座相识极浅,却也知道这是个功绩无数的女人,她的存在对整个五洲而言都极为重要,怎么能这么轻易死掉。 “据我的观察,神子应该并非优柔寡断之人。” 华镜首座淡声催促。 “不差这一时半会,不问个明白,我下不去手。”游苏说。 华镜首座缄默片刻,淡然道,“你问吧。” “如果梓依依扛住了诱惑呢?你觉得她会忍心握着剑把你杀了?” “我会告诉她我很痛苦,她会犹豫,但她最后一定会下手。” 华镜首座十分笃定,对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儿’了如指掌。 “然后呢?让她带着一辈子的愧疚活下去?” “不,她会带着我的遗志走下去。她虽然天资平庸,但她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意志。也会有人因为她的意志而感染,终会有下一个华镜首座出现。” 华镜首座没有骗那个自卑的少女,从她能够直面梦境之主之后,华镜首座就真的认可了她会是那个与她一起杀了梦境之主的人。 华镜首座看出了梓依依的心魔,她知道这样下去梓依依将来走上另外一条路已是无可挽回。 所以这并非是她设计的一场人性测试,而是她给梓依依的一个选择。 是在坦途中努力攀上那座山巅,最后止步在山前告诉自己问心无愧;还是走上一条坎坷曲折的捷径,冒着粉身碎骨的风险去博一丝登顶的可能? “看来你到最后也不觉得她如果坚守正道,也能和你并肩。” “这是事实。” 游苏有些哑然,“你既然都是为了她,何不告诉她?” 游苏觉得这女人就是淡漠惯了,若是不说,他估计还在误会是这个女人在引诱人性。 “神子错了,我没有为她。她如今走上邪修之路,已是与我的教导背道而驰,我的失望不是假的。往后她就是五洲修士不死不休的敌,若是神子遇见,或是其他辟邪司之人遇见,都不该手下留情。” “口是心非。”游苏摇头,“估计你算准了夭夭姐会放她离开。” 华镜首座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好了,她是你华镜首座的亲侍,她如今叛离正道逃之夭夭,你难辞其咎,理应由你亲自将她捉拿归案才对,你还不能这么轻易的死掉。” 游苏甩甩手,随性地说。 “我已是染邪之躯,不可再苟活于世。” 华镜首座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游苏闻言低叹一气,“我实在不理解,你不是号称梦主天敌的吗?为何会被这区区心想佛给侵蚀了?” 夜里的落星谷狂风不时刮起,如呼如啸,华镜首座立在风中,宛若海啸中的礁石,岿然不动。 她的表情如雪山般万年不变,但她的心似乎并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坚定。 “那不是心想佛。” 这是她的答案。 游苏先是微怔,旋即瞳孔紧缩如豆,惊愕道: “你见到的不是心想佛……是祂?!” 游苏早该想到的…… 梓依依说出最后那句自己永远不会被任何邪魔侵蚀的誓言时,眼神坚定地望着他。 现在才知她看向的不是他,而是分享视野给他的华镜首座。 看来梓依依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能污染华镜首座的邪祟,只有那祸乱之源——空魇! “是祂。” 华镜首座冷冰冰的声音让游苏如坠冰窟。 “你怎么会见到祂?不是说祂还藏在不可知之地吗?” 华镜首座轻吸一气,好似在忍耐什么巨大的痛苦,她右半张脸上的腐肉宛如活物,不断蠕动、凸起。 “承影尊者的事件来源于你的调查,让她疯狂的原因,也是因为梦境之主的蛊惑。在你们退出灵虚山脉之后,我接管了那里,我几乎将那里翻了个遍,也挖出了更多的隐秘,甚至包括了她当时遇见梦境之主的具体方位。 我做足了准备,飞向了那片海域,但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无功折返,路过落星谷时才知这里出了事情。入谷之后,我见到了心想佛。它蛊惑我无果,便向我求饶,它也看出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亲眼见到梦境之主一面。 于是它给我做了个交易,能够达成我的愿望,然后这次就放过它。我迟疑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它。因为我能杀它一次,就能杀它第二次。当然,也是因为我太想见到祂,然后杀了祂! 可我错了,这是我一生中唯二后悔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受尽那么多折磨,真的会是祂的天敌,可我只是与祂对视了一眼,我才知自己有多么不堪一击。没有人能战胜祂,至少不是我。交易已成,我已是心想佛。” 这位极尽尊贵的神女将她堕入邪潭的过程一句带过,没有人知道她见到了什么。 ‘没有人能战胜祂,至少不是我’,当一个人对自己一生认定的宿敌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信念的崩塌足以击溃这位无数人眼中的希望。 她的身上依旧带着那股从一而终的淡漠,可被风搅乱的银丝让她多显一份脆弱。让她看上去就好像一位站在国破家亡战场上的无助皇女,眉眼如旧,但心已如身边飞散的灰烬,支离破碎。 “现在……能动手了吗?”女人面无表情地问着。 “不是她让你失望……是你让她失望了……” 游苏更感梓依依的信念之坚定,这对主仆一直以梦境之主为宿敌,可被侍女视为榜样的主人却先行倒在了敌人的蛊惑之下。 但侍女得知之后信仰居然还没崩塌,反而更加牢不可破,叫人如何能不感慨万千。 “算是吧……” 华镜首座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她又张合了一下红唇,似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千言万语锁在胸腔中,她觉得该死之人又何需废话。 游苏抽出墨松剑,漆黑的剑身抽出之后就带着股寒冷的杀意。 “身为首座,身为神女,你被邪魔蛊惑,已是罪无可赦,当诛!” 华镜首座的眼神终于生了丝变化,游苏看出来那是解脱。 是对生命的解脱,是对身上宿命的解脱,是对心中执念的解脱。 右半张脸上的腐肉疯狂地涌动着,似要拉扯着这具身体逃走,可华镜首座却不动如山,静默地看着剑锋指向自己的心口。 游苏眼神一横,杀意如化实质。 可下一瞬他的剑却未刺下,而是在空中一抛,他已捻住剑尖,将剑柄对向了华镜首座。 “你若真心想死,为何不自裁?非要假惺惺来寻我替你处刑?” 华镜首座怔怔地看向游苏,檀口微张,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是因为你自己下不去手!你既是心想佛,这半边疯狂逃窜的烂肉已经暴露了你的想法!你根本没那么心甘情愿去死!” 华镜首座浑身像是泄了气,颓废承认: “没错……但我已是该死之人,死才是我的宿命。趁我还没有彻底被祂侵蚀,杀了我吧……” 游苏更感气恼,旁观者清,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子身上脆弱的来源。 她根本不是怕梦境之主,她是怕自己杀不了梦境之主。 而她这瞬间产生的逃避念头,也成为了让大坝崩塌的那个蚁穴。 他直接拎起墨松剑,然后向下插入灰石之中,怒喝道: “我说了,你若想死,那就自裁!” 华镜首座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白皙的手背上渗着肮脏的血。 游苏见状气急,竟一巴掌扇开这只尊贵无比的手。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就是梦境之主想看见的!祂就想看着你死!” 华镜首座的白瞳中闪过一丝灵光,她恍若久梦初醒,挣扎着收回了准备再次握剑的手。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螓首,踉跄着退后几步,左右两张脸的相互吞噬更加疯狂。明明有一身神力,却帮不到此刻的她分毫。 游苏知道,华镜首座现在的精神领域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斗。 他略感一丝欣慰,继续‘煽风点火’: “你根本不是想死!你只是怕了累了!想着自己不行还有别人!可你也应该知道,选择死去可比选择活下去要容易的多!” “如果你在祂面前真的有你想的这么不堪,那你早就死了!” “你以为依依姐最后那句话是在对谁说!对她自己,也是对你!” “她一直以你为榜样,现在她选择以邪攻邪的道路就是想告诉你!她可以战胜蛊惑人心的邪祟,你也一定可以!” “你已经让她失望了一次,难道还要让她继续失望吗!” 一句一句,振聋发聩,传入华镜首座耳中宛如洪钟大吕的铮鸣。 她竟缓缓飘起,凌空而立。 属于心想佛的腐肉如受火烤,到处窜逃,腰带一松,这件绛紫色的华贵裙袍竟随风吹落,盖到了游苏的脸上。 游苏下意识深吸一口,只觉这股冷香宛如薄荷,嗅到鼻子里鼻腔都是清清凉凉,他才知僭越,赶紧将之扯下。 视野中是一具曼妙到颠倒尘寰的娇躯,浑身上下好似闪耀着盈盈的月光。 她的白瞳忽地闪耀起来,宛如太阳,光彩夺目。 游苏直面这璀璨瞳光,觉得自己好似整个被照穿。 他忽而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道瞳光—— 顾垚曾经对他施展的破邪金瞳。 这个玄霄宗的特级秘术,有着能让人以往所有的不堪之举龌龊之思都无所遁形的逆天之能。 而作为辟邪司的前任神女,华镜尊者白瞳之下的底色,其实是天生的金色,这才是她能看破一切虚妄的根源。 游苏只觉浑身都热了起来,浓烈的大火从他的双眼之中蔓延,奔涌入他的大脑之中。 他看见了浑身赤裸散射金光的华镜尊者,以及她身前那个山一般巨大的虚影。 虚影中射出无数条灰白色的强韧触手,带来电闪雷鸣,以及带着腥臭味的海水。 每一条触手肿胀的都像是神话中吞鲸的海蛇,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蠕动不休的口器,足以唤起人对于未知密集事物本能的恐惧! 游苏下意识感到了自己的渺小无力,可又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呼啸如风暴,促使着他直视着那团虚影不动分毫,他的双瞳已然一片漆黑。 他知道,这也终将会是他的宿敌。 “借剑一用。” 风雨中,华镜首座声如梵音。 下一瞬,她白如冰雪的手上就握住了一柄漆黑如墨的剑。 她在腥风电闪中直上云霄,在这凄苦暗夜宛如耀目明日,每一条触手都在盛光下无所遁形。 邪威之下,这位一生以梦境之主为宿命的神女再无半分畏惧,绽放出了她今生以来最夺目的光芒。 她的神念此时通达无比,墨松剑裹挟着她无与伦比的精神之力划破长空,比云层中所有的雷电都更加耀眼! 天地骤然一白,虚影涣散如烟。 游苏如同大梦初醒,猝然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一根温润的手指点在他的下巴处,将他的头缓缓抬了起来。 他看见一张美绝人寰的脸,金瞳璀璨的让人自惭形秽。 华镜首座看着这双黑到极致的双瞳,蹙紧了朦胧的银眉。 “抱歉……” 游苏不明所以,只得连连摇头,额头上冷汗如淋。 “我已斩破祂的虚影,但金光之下将你也无辜扯进了我的识海。你与祂对视,此时双目漆黑,该是被祂种了邪污在你心中。” 游苏面露愕然,才知华镜首座是误会了什么。 只是他这副表情,在神女眼中完全是吓傻了的表情。 “祂通过心想佛之躯投影而来,施展的也就是心想佛的欲念之力。无需害怕,只需满足你的欲望,邪污自会消解。你想要什么?” “我、我没什么想要的啊……”游苏言语闪烁。 “你还不明白?心想佛控制眷属的手段不是欲,是贪。人有欲本是天经地义之事,顺应天理,才能不被邪浊污心。” 华镜首座瞳中金光更盛,如要将游苏看透看穿。 她这副神女娇容骤然一僵,支吾道: “你……对本座有性趣?” 第二百九十九章:古道热肠 游苏登时瞪大黑眸,惊得连连往后爬了几步,脱离开华镜首座的指尖。 “我、我没有啊……华镜首座难道还没清醒过来吗?” 他这羞羞怯怯退半步的动作,倒像是个即将被折辱的良家少男。 华镜首座抿了抿唇,也稍微直起了些身子。 见到梦境之主之后,她也是与此时的游苏一样,神经脆弱的像是一根绷紧的蚕丝。 为了不吓到游苏,她特意拉远了一点距离,并将眼瞳中不灭的金光收敛起来,转而又变作了那双纯净的白瞳。 “我很清醒,是你还没清醒。” 不知是不是错觉,游苏从她冷淡的语调中感受到了一丝关切。 “清醒了就好……” 游苏又瞥了一眼华镜首座,忙偏过视线,躲躲闪闪。他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敢乱看那具仿若散发荧光的曼妙胴体,于是只能扶额闭眼,将轻微的头疼装成欲裂的程度。 华镜首座银眉又凝,眼角竟闪过一丝自责。 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梦境之主对精神的污染力有多强大,游苏受她牵连无辜遭殃,若是处理不当,这位救世神子怕是要因她而沉沦,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看着我。” 话音一落,她竟凌空盘坐,手捻兰花,在空中画出道道金字符文,隐有杳杳神圣之意。 这是涤魂圣术,专门用来帮助那些被邪魔蛊惑,半只脚踏入邪潭的修士迷途知返。 游苏自知根本没被蛊惑,他现在只想赶紧让黑瞳消散解除误会,哪敢随便睁眼看不该看的。 可体内的真主之力还是第一次如此兴奋,见到空魇像是见到了厮杀千年的仇人,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睁眼,看着我!” 华镜首座声如冰裂。 精神力虚弱的游苏完全抵抗不了她的命令,缓缓睁眼,直视向浑身赤裸的为他施展精神术法的华镜首座。 华镜首座毫不吝啬自己疯狂消逝的精力,用尽全力施展涤魂圣术。整篇涤魂咒都以符文的形式在华镜首座身前流转,游苏被迫将这些半透明的符文看了个遍。 他漆黑的瞳中倒映出这具神女娇躯的影,她银发、银眉,浑身上下好似都散着银光。因为是盘腿而坐的缘故,几乎一切都是一览无遗。 银色区别于白色,它给人的感觉更加冰冷,让人不自觉想到闪着寒光的金属,或是晦暗月光下皑皑的雪,象征着寂静与理智。 这让它与热情娇艳的嫣红色形成了更鲜明的反差,恰如面前这神圣经文与其后这份惊心动魄之美的对比。 游苏甚至难以将视线从涤魂咒倒数第二行最中间的那个字上挪开。 ‘使窍穴通’——是个穴字。 真主之力的过分活跃让游苏整具身体都处于一种机能爆发的状态,以往这种时候都是身体接近极限甚至已经崩溃,然后真主之力带给他近乎第二条命般的神力。 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受伤,只觉自己身体都快兴奋到爆炸了。偏偏他的头又昏昏沉沉,疲惫不已,真是有力无心,再受这世间最美之经文的刺激,倒真是有苦难言。 华镜首座轻咬下唇,游苏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这让一向古井不波的她也有些焦急。 连涤魂圣术都没用吗…… 若不填欲,游苏怕是难抗此劫。 她心下决意,经文霎时破碎,她在空中莲步轻点,白瞳又散金光。 “不要抗拒,直视我的眼睛,我会救你。”女子笃定地说。 方才她只是匆匆一眼,就触电般收回了视线。 而这一次,她要彻底将游苏被心想佛勾起的欲望看个明白,然后解决它。 游苏并非圣人,相反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俗人,他那次能不被顾垚破邪金瞳所惑露出丑态,那是因为当时他根本看不见金瞳。 可此时的他双目漆黑,目力甚至远超常人,只觉自己的胡思乱想全部涌了出来。 华镜首座逐渐逼近游苏,两人的脸只有咫尺之遥。真主之力似乎是感受到了挑衅,游苏就连想要闭眼都办不到,漆黑之瞳与金光之瞳竟争锋相对起来。 对视之下,最先闪躲的,竟是这位绝世仙子。 她看见了游苏的所思所想,以及在见到她身体的那一刻生出的原始欲念…… 没想到仅仅是一瞬间,他居然就已经想出了那么多的画面吗…… 对视结束,游苏虚脱了一般喘着粗气,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虽然穿着衣服,却觉得自己比脱光了更加赤裸。 从脸上揭下华镜首座飘落衣衫那一瞬间的龌龊心思,都被华镜首座看得干干净净。 这本该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男人看见美的东西总会产生一些联想。但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把那一瞬间的联想当真,更不会表现出来,因为那只是妄想而已。 所以游苏一向认为君子论迹不论心,可最要命的是,被妄想的对象知道了他的妄想,并且当真了…… “我听闻你与你师姐师妹同为道侣,她们如春兰玉树,花开正丽。可本座已是近三百岁的老人,此身如已灰之木,腐花败柳。你……也能生出兴趣?” 她居然没有厌恶游苏的僭越,更没有打算责罚他。 游苏无言以对,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关心与自责,但他又不可能把自己的真主之事暴露出来。 “华镜首座不必妄自菲薄,游苏目不能视,侥幸窥见首座姿容,也知这是世间极美。任哪个男子看见都会心生遐想,游苏凡心太重,也未能幸免。但我绝无僭越之意,还请首座大人不必当真……” 华镜首座闻言轻轻颔首,收敛瞳中金光,淡声道: “你的胆子很大。” 游苏尴尬的抽了下嘴角,坦诚道: “是不小……” “我金瞳内蕴,神光暗藏,即便尊者见我也只想敬而远之。若是换作你同境之人,他就算能如你一般见我躯体,也只会想要顶礼膜拜,不是不敢生出邪念,而是压根不能。偏偏你却不同,着实让我……” 游苏对接下来的评价紧张不已,他也知道自己看似行事谨慎,但实则胆大包天,包括且不仅限于色胆。 也不知是不是那些记忆碎片的原因,他似乎对这些仙祖、邪神这些强权之物都缺少一份敬畏感。 他好像那个无知者无畏的莽汉,他没有信仰,就算有,那也是他自己。 “让您什么……?” “让我……刮目相看。” 游苏瞪大墨瞳,没料到自己的无法无天竟得到了华镜首座的高度赞扬。 “你的确极为出众,但是我从没觉得你真的会是救世之人。与我同期的,还有一位辟邪司秘密培养已久的神子,他光彩夺目,比我们都耀眼的多。但他还是倒在了邪祟面前,甚至不是三大邪神,只是在一头丑陋至极的邪灵面前吓得尿了裤子。” 华镜首座挽起自己散落的银丝,淡淡道: “邪祟之所以恐怖,那是因为它们总是藏在未知的迷雾中。而邪祟之所以强大,那是因为它们能利用人对未知的恐惧。 我本来以为依依已经够大胆了,那场测试中,其实我都做好了她被吓得肝胆欲裂的准备。可没想到你比她还大胆,比我见过的人都要大胆。 我记得你在我识海中与祂对视的眼神,全然没有一丝怯懦,哪怕你认出了祂是谁。畏惧神之权威的人,又怎么可能将祂们拽下神座? 游苏神子,你是真正的神子。” 游苏能从这平静的语气中听出真切的认可之意,他受宠若惊,一时也分不清让他直视空魇的到底是真主还是他自己。 抑或者,兼而有之呢? “谢谢……您能清醒过来反杀了祂的虚影,您胆子也不小……” 游苏拍着马屁。 华镜首座猝然勾起嘴角,这个习惯性对邪祟之外所有东西都保持淡漠的女人,笑起来并不温柔,反而带着点锐利的坚决。 “所以,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入邪。” 话音一落,游苏身上的衣衫也自行剥落。 游苏被吓了一跳,再想遮掩,却发现连身体都动弹不得了,只剩一双黑瞳咕溜溜地转。 “看来,你被祂勾起的欲念真的很重。” 华镜首座直视游苏的身下,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游苏想说话婉拒华镜首座的‘好意’,但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不必觉得害羞,也不必觉得惶恐。治病救人,仅此而已。我受你点拨才幡然醒悟,你于我有恩;你直视祂而不癫,便是与依依一样,是与我共担此宿命之人。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见死不救。” 她淡然的嗓音像是坠入湖心的明月,但她的心湖不起片缕微澜。 游苏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并非有意骗人,却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对方很显然已经认定他那股邪念是被心想佛之力勾起的,并带着莫大的责任感要替他排解。他挂着这双漆黑墨瞳,连解释都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被迫消受美人恩。 “你想说什么?” 华镜首座看出了游苏满脸的欲言又止,解开了对他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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