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把好关!老娘从海里跑出来一趟可不容易,八年的成果都差点没了,还引出来了那东西!我的确亏欠游苏许多,但老娘现在在做的,可是天大的正事儿!你可别让我失望!” 剑身无章地晃动愈发激烈,仙子用力握住剑柄企图控制住这把随了她百年的剑,也都徒劳无功。 “喂!朝你姑奶奶这儿来!邪祟可不配触足大地,给老娘去死……” “死”字尚未将满腔的气势推向顶端,就如破洞的皮球一般急速地泄了气,直至声不可闻。手中之剑也同时平静了下来,静静地反射着月光。 仙子轻埋螓首,低声自语: “你也要活着回来……” 随后便收好宝剑,轻点足尖于树间起落,消失在了寂静的夜里。 其实,还有一件事她没有讲。 那就是游苏和那邪修的决战之夜,她感知到了另一股诡异的力量正窥伺着这场战斗,她隐隐感觉得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邪修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她必须得追过去调查清楚。 可惜追到此地,线索就断了,恰在此时辟邪令中传来了食梦鬼出现的消息,那可是连她全盛时期也不能一个人对抗的强大邪祟。 这两件事看似大概率没有联系,可到她这个修为,已经对天命有隐约的感应。透过黑雾笼罩的夜幕,她仿佛看见了一朵巨大的乌云,正在出云城上悄然孕育。 她不能把这件事也告诉官楚君,那只会让其徒增担心,在那样的险境之下,比起自己徒弟的命牌,官楚君更应该关注的,该是自己的命。 …… 游苏站直了身子,感慨着这具身体现在的恢复力之强。此时的他除了浑身处处暗疼之外,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 他假装能看见少女毫无包袱的睡颜,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明明已经困成这样,却还要勉强自己来照顾她的师兄。 游苏自腿弯处轻轻抱起姬灵若,他不方便进师妹的房间,便想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 入手的感觉,只觉师妹柔若无骨,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师妹睡得很熟,还贪恋般地在游苏的臂弯处蹭了蹭,睡着的她比起白日里更加娇糯可爱,宛如一条细软的小蛇。 游苏没有留恋手臂上传来的美妙感觉,替师妹盖好被子。薄被贴身,衬出少女曼妙初成的曲线。 游苏并非绝对的正人君子,只是一想到师妹正遭受的痛苦就让他的心底隐痛,便也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了。他伸手摸了摸师妹的头后离开房间,无声地为这个坚强的少女加油。 要加油的不止师妹,还有游苏自己。既然已经没了困意,那他便要抓紧每分每秒变强才行。浪费任何的时间,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而他的房间内,如果点起一盏燃灯,便可看见少女如花蕊嫩瓣般羞红的脸。 她感觉到师兄已经进了庭院后,便悄咪咪旋过身子,将头埋在游苏的枕头里,像一只索求无度的小兽,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师兄的味道。 唯一露在外面的耳根,也愈加红艳。 …… 游苏在石椅上盘坐,越发地庆幸得到了乾坤袋这样的宝贝。 倘若他只是得到这些典籍,他一个瞎子连自主学习的方法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继续骗师妹,拜托她念给自己听。但这些东西,很明显是上品宗门灵宝宗的物品,可不像是这个偏僻小城的人能拿得出来的赌注。 即便师妹再笨,也该会察觉出端倪,那便与梦中师妹的叮嘱背道而驰了。 但有乾坤袋就变得不一样了,他可以直接在识海里翻读这些书籍,如己亲阅。 万籁俱寂的夜里,游苏闭上了双目,清秀冷峻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之中。 他最感兴趣的自然是凌真人抬手间就能用出的奇妙术法,于是第一本便打开了《五行术法通选》。 其中不仅记录了许多基础的术法,也对术法本身进行了一定的解释: 这个世界的天道,是由无数不同的权柄构成,它们共同作用,构建出了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 术法,就是向天道借用权柄施展出来的力量。 大多数术法使用起来,都需要咏唱长短不一而意味不明的言咒,本质是为了与天道共鸣,从而获得部分掌控相应规则的权力。 书中内容虽基础但胜在丰富,游苏闻所未闻,不免陶醉其中读的津津有味,一边读还一边掐起手指,开始了自己在术法上的修行。 第二十六章:洗床单(追读对我真的很重要!) 朝阳初升。 它并非炽烈的卷起漫天的火云,而是蕴着一片白浪般的晨曦向天穹展开,把夜空愈抬愈远。 在这明与暗即将交替的时刻,游苏的指尖猝然闪烁出一道火苗。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被突然传来的灼热感烫地甩起了手,好不容易成功的点火术,就这样结束了它短暂且不绚烂的初次亮相。 游苏有些挫败,觉得这术法着实没用,哪有召唤出来还能烫到自己的道理? 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样才算合理,这火苗本就是由言咒向天道借用力量形成的,天道对于世间万物自然都是一视同仁,怎会有偏袒你一方的道理。 《五行术法通选》中写了很多禁止事项,其中就有一条说道:严厉禁止宗门成员私自学习高阶术法的行为。 下面还有详细的解释,大致是讲使用术法时,自身也需要有使用和承受借来的权柄的能力才行。 例如游苏会被这点火术烫到,说明他此时身体的耐热性尚不足以施展这个术法。多加练习适应这个温度,或者是补些火属性的天材地宝,便能自如地施展。 抛开各种对天道十分亲和的先天道种不谈,越高阶的术法越难控制,术法这柄双刃剑可能还没刺进别人的身体里,就已经取了自己的性命,甚至还可能会殃及池鱼。 所以稍有威力的术法都是由各大宗门严格管控,想要学习它们就必须证明具备与之匹配的才能才行。 游苏又继续尝试了几次,火苗每次都会在指尖上冒出来,这点火术的成功率已足以称得上是百发百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因为游苏觉得烫手而导致持续时间极短。 虽然只是入门级别的火属性术法,但仅仅一夜功夫就能掌握到这种程度,已足以震惊仙宗里那些专门研究术法的老仙师们了。 归根结底,无论是剑法还是术法,都需要精准的玄炁控制。游苏的剑法妙至巅毫,控玄的能力自然不会差,只要不是对术法完全不感冒的体质,学起来自然会容易上手些。 只是姬灵若学起来恐怕就难了,想到师妹那糟糕的玄炁控制,游苏就觉得有些头疼。 无巧不成书,姬灵若此时恰也走出了游苏的房间。 她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摇晃着小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她未施粉黛,素颜已是极美。只是连头发都懒得梳束,任由其披散着。衣裙也有些松垮,露出淡粉色的锦缎裹胸和大片柔腻莹润的肌肤。 反正游苏看不见,偶尔的不拘小节姬灵若早已浑不在意。 “游苏,谁让你把我抱你床上睡了?”少女发现游苏居然就在院中坐着,赶忙质问道。 “我怕你睡桌子上不舒服,又不敢进你的房间,便只好这样了。反正我已经睡了俩天一夜,精神的很。” “你知不知道你床上臭死了?赶紧洗洗!”少女一脸嫌弃,转而又狐疑地问:“我睡着的时候,你没对我动手动脚吧?” 游苏自然知道自己是个整洁的人,师妹无非是在故意找茬,便也懒得争辩,站直身子正气凛然道: “抱你的时候为兄只觉得自己宛如一位屠夫,正抱头猪上菜场呢,只恨不得赶紧卸货,哪还能生出非分之想?” 姬灵若闻言居然也不生气,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道:“呿,本小姐饿了。既然你连猪都抱得动了,就快去做早饭。” 心中则是得意地想道:明明偷偷抱得那般紧,还擅自摸了本小姐的头,结果当着我的面却非要装出一副仁人君子的模样,当真是口是心非。 游苏也正有此意,他宛如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稚童,迫不及待地便要施展一番新学的术法,当然,前提是不能被师妹发现。 姬灵若已去洗漱,游苏则坐在灶前掐手念诀,变出一朵火花点燃了引火用的枯草。 感到火势渐盛,游苏对术法之道的兴趣也更加浓郁。 单论剑道,苦练收效甚微,游苏想有精进必须得有其它的机遇。而术法之道他才将将入门,成长的空间极大,显然这才是他为了快速变强最佳的途径。 今天的早餐颇为正式,两个清淡炒菜加一份小米粥的配置近乎正餐。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游苏大战一场后又昏睡俩日,身体早已空空荡荡,亟需补充能量。 姬灵若本就是个吃货,大早上就能吃到咸甜滋味自然吃的滋滋有味。见到游苏狼吞虎咽的模样,便忍痛割爱将自己的那份也分了游苏大半,并撇撇嘴美其名曰道:“本小姐吃不下,这是赏你的。” 吃过了早饭,姬灵若便喝令游苏前去休息,这两破碗由她来洗就行。只是少女的薄脸皮可不允许她展现无端的善意,遂向游苏索要了一银之巨的辛苦费。 游苏状若可惜地付了钱,只觉师妹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妹。 游苏坐在床上,抚了抚紧痛的心口。 他如怪物师妹所言,的确很擅长表演,与姬灵若的相处自然如往昔。只是这些嬉笑打闹背后,是游苏深藏于心的悲戚。他暗自决定,要让师妹开开心心地渡过她清醒时的每时每刻,直至她彻底好转的那一天。 忽想起师妹说他的床臭,于是便褪下枕套床单换上新的,期间还被少女落下的发丝弄的鼻子痒痒。 他抱着旧席深吸一口气,实在不觉得臭,反而还有股少女身上专属的芬芳。不过师妹既然说臭,那索性给它洗了,也算讨个师妹的欢心。 姬灵若还在蓄水池边净碗,忽地看到游苏抱着一堆布席走了出来,瞧他的模样,似乎是要出去濯衣。 “喂,游苏,你不好好休息干什么去?” “洗床单啊,师妹不是说很臭吗?还是说师妹想帮我洗,这次你可得少要点。”游苏淡笑着回道,已经期待着师妹说‘真乖’之类的夸奖。 “你!” 姬灵若的俏脸扭曲在一起,也不知自己该是开心还是生气。 游苏的床单不仅不臭,甚至有股木质的清香。她让游苏去洗床单,只不过是羞耻心作祟,不好意思再让师兄睡她睡过的布料。可是现在见到游苏居然如此干脆地要去洗床单,反倒像是嫌弃自己睡过它一样,又觉得心里生气莫名。 “我怎么了?” 游苏自诩心思细腻,也终有弄不懂少女婉转心思的时候。 姬灵若则轻咬贝齿,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骂游苏蠢驴一头,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被他气死。 “砰!” 大门乍然被人一脚踹开,打断了俩人的美好时光,一伙人声势浩荡地闯了进来,两名趾高气扬的少年走在最后,高声喝道: “守霄宗,查案!” 第二十七章:上门查案 短时内,不大的宗宅里已被十余位身着统一道袍的修士站满。 他们自觉地分列左右,中间留给了衣着明显更加华贵的两位少年。 两位少年一个高大英气、一个瘦小猥琐,正是之前出来调查何师叔失踪之事的邬成和邬平。 邬平样貌丑陋,个子很矮,抛开游苏和他二人师尊之间的过节不谈,他也不可能和游苏成为朋友,因为他只要看到游苏这一身华美皮囊,就恨不得将这人狠狠踩进最脏的泥里。瞧到游苏手上居然还抱着一床床单,他忍不住讥讽道: “哟,游大剑侠这是要去洗衣裳啊?这怎么能行?你这双手可是要握剑的啊,哪能干这下人干的活儿?” 话罢身侧的那些喽啰还有人发出嗤嗤的笑声,也不知是真的被逗笑了还是在配合自家主子演戏。 “平公子此言差矣,洗衣服中一样大有学问,对控制玄炁很有帮助。要不然你问问你身边这些下人,怎的比整日只需握剑的平公子厉害那么多?” 这句话戳到邬平痛处,他与自家哥哥邬成不同,天资极差,整日只能靠着天才哥哥和守霄宗长老父亲的名号在出云城内狐假虎威,还混到了一个守霄宗内门弟子的席位。可要说硬实力,他在守霄宗中只能算作末流。 他恶狠狠地剐了游苏一眼,随后更仔细地观察起身边这些外门弟子的反应,但凡有人敢露出异样的表情,他绝对会让他回去吃不了兜着走。 观察之后他也没急着朝游苏骂回去,而是悄咪咪凑到哥哥身边,细声问道:“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邬成没有作答,只是淡淡地瞟了自家废物弟弟一眼,邬平见状连忙闭嘴,将身子缩了回去。 邬成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其上还刻着“城主”二字。 他一脸神气,中气十足道:“守霄宗得城主府允许,来此查守霄宗弟子何其渺失踪一案!所有人积极配合,不得反抗!” 游苏眯了眯眼睛,眉头微皱,对方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 之前邬平邬成等人刁难自己,应该是由背后受过师尊折辱的长辈授意,可事到如今,恐怕自己多次的蔑视已经将双方老一辈的矛盾变成是他们自己的。不然的话,他们的行动不可能越发激进,从以前单独地求比试,到如今居然能找上门来。 至于他们口中的查案,自然是屁话。因为游苏知道何师叔早就被那提灯鬼吃了,哪里还能找得到?他们若是真的这么在意何师叔,也不会放任痴傻的他独自在外乱晃。 “不知贵宗想怎么查?”游苏将手中的布料堆在旁边的窗沿上,语气冰冷而危险。 “你说呢?给我搜!” 邬成压根不惧游苏,他今年二十岁,是守霄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游苏十八岁入灵台,他同样是十八岁,更是守霄宗如今的重点培养对象。 其实他开始并不讨厌游苏,甚至都不认识。只是师尊要求他去找游苏比试,让他击溃游苏。他原以为只是个简单的任务,可是游苏每次都是避战,这让不能完成师尊期待的他十分痛苦,越发想要和游苏打一场。但是游苏每次就用他那双目中无人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后跑掉。后来他开始用偷袭各种方法只希望游苏能够还手,但这个乌龟一样的少年好似没有血性一般,轻松躲过他的袭击之后就逃之夭夭,绝不出手,似是不屑。 面对其他人,他是谦谦有礼的少年天才,唯独面对游苏,他觉得自己愈发扭曲。游苏宛如成了他的心魔,他迫切地想看到这个似乎永远静如止水的少年脸上露出失意后悔的表情。 幸运的是,这城里讨厌游苏的人,不止他一个。而他将成为他们中第一个成功挫败游苏的人,他觉得快意非常。 身旁的外门弟子听他号令,便如水流一般行动,准备将这破旧的老宅翻个底朝天。 “我看谁敢!” 游苏一声暴喝止住了众人的动作,结果牵动尚未痊愈的内伤,居然咳嗽了起来,气势也泄了一地。 众人见状,皆是哈哈大笑,只觉游苏方才不是在喊“看谁敢”,而是在问“看谁不敢”。 姬灵若不喜见到生人,起初没有露面,此时见游苏咳嗽连忙小跑了出来,她紧紧贴在游苏身旁,一脸关切地扶着游苏的手臂,还帮他拍了拍后背。 待到游苏稍缓,便对着这些闯入者横眉怒道:“哪有你们这样查的?你们不是修士吗?找个人还需要这样东翻西找吗?” 见到美若天仙的姬灵若现身,邬平一脸痴相,第一次知道游苏金屋藏娇的师妹竟是这般美人,看到姬灵若连胸前的饱满都抵在游苏臂上也不在意,他直恨得咬牙切齿。 邬成则显得十分克制,依旧一脸正气的模样。他十分关注游苏,自然不可能没见过姬灵若。初次窥见便觉得她是这小城里不该有的美貌,却只知她是游苏师妹而不知姓名。他多次愤恨地想,这样的女子凭什么能是游苏的师妹?他一个瞎子有什么资格欣赏这浑然天成般的美?讨厌游苏的理由,便又多了一条。 “姑娘所言极是,我本可直接用灵器搜寻。但游苏这瞎子可不寻常,谁知道他会不会用什么邪术封住我何师叔的气息,那便只好肉眼搜了。”邬成娓娓道来,又微笑道,“不知姑娘闺房是哪一间?你指出来,我绝不会让他们擅闯,毕竟你和这瞎子做的事肯定也没什么关系。” 姬灵若气极反笑,目光狠厉地盯着面前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有眼无珠的东西!我和我师兄同气连枝、休戚与共,你连这都看不出来还想用你这狗眼搜到什么?还不快滚!” 姬灵若一心向着游苏,哪能被这常常欺负游苏的坏人离间,她早就看出来这些人根本不是来查案,而是专门来挑事的。 邬成的表情依旧控制得当,丝毫不为少女的辱骂生气,他不紧不慢道: “姑娘稍安勿躁,待到我们搜寻一番之后自然会有定断。若是没有线索,我亲自向姑娘赔罪,但要是发现了端倪,那你师兄可就难办了……” “给我搜!” 第二十八章:城主 “住手!我有线索!” 游苏大喝一声,止住了众人的动作。 “我遇见过何师叔。” 邬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仔细打量着游苏的表情问道:“你何时遇见过?” “八月十二。” 邬成闻言双手环胸,思考了起来。 今日是八月十七。 由于何师叔本就常常孤身一人,偶尔看不见他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准确的失踪时间并不能确定。但是大致可以推测在十号到十三号之间,因为九号还曾有人见过他。这游苏胡口一说,就能准确说到这个区间之中?莫不是他真的有线索? 与游苏猜测的不同,守霄宗虽然平时对何师叔放任不管,这次的失踪却受到了守霄宗宗主,也即邬成师尊的极大重视,调查的力度不可谓不大。邬成等人调查数日无果,此来本只是为了假公济私恶心游苏一下,却没想到真的有所收获。 “我警告你,假证词可是足以进仙牢的重罪。”邬成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游苏。 游苏并未理睬他,他转头轻声对姬灵若说道:“师妹,你先回房休息,我与他们有些话要说。” 姬灵若正想说不肯,玉手已被游苏抓住轻轻捏了一下。游苏的手宽大而有力,让她情不自禁地就想相信他。她只好咬着下唇关切又埋怨地看了游苏一眼,然后怒瞪着这群人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邬平看着少女一路玲珑的背影,垂涎欲滴。 待到姬灵若关上了房门,游苏才开口道:“八月十二辰时,我上街买早饭,回来的时候在西柳路遇见过何师叔。” “你一个瞎子怎么能确定是何师叔?你二人交谈了?” “没有。但何师叔痴傻多年不能自理,浑身都是屎尿臭味,还有一股醒神草的药味,这么独特的味道,全出云只有他一个人。” “可有证人?” “早点街上的人,均可作证。” “我问的是能证明你遇见过何师叔的证人!”邬成声音洪亮,似在审问犯人。 游苏瞟了邬成一眼,气笑道:“邬成,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会走那条路的人除了我之外,就是你们。” 这里的你们,说得自然是常常在那条人迹罕至的路上围堵游苏的少年修士。 “你什么意思!”邬成怒吼出声,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我没什么意思,你如果怀疑我话的真假,大可请神山的真言师来测我。”游苏平淡地回答道。 哪怕守霄宗真的能请来那些尊贵的真言师,游苏也丝毫不惧,因为他说的句句属实。 邬平则在一旁跳脚道:“游苏,我看你就是虚张声势!倘若你真的十二号见过那傻子,那十号十一号怎么没人见过他?他失踪之前,唯独你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见过他。两相结合,那你岂不是最可疑之人?” 邬成赞许地看了弟弟一眼,邬平察觉到哥哥的眼神,神情也得意了起来。 “那么邬平我问你,既然连你都知道我承认遇见过何师叔会被怀疑,我为何要承认?” “我怎么知道?” “好,那你告诉我何师叔是什么修为?” “灵台境圆满啊。” “我前不久才突破的灵台境,你是认为我能打得过灵台境圆满的何师叔?” “怎么可能?纵使师叔痴傻,也不是你个缩头乌龟能打的。”邬平翻了个白眼。 “的确,那我再问你,这城里可有与何师叔结仇之人?” “他一个傻子,还有一身修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谁会与他结仇?” “既然如此,那谁会害他?” “谁会害他?没人会害他啊。”邬平也被问的疑惑了,摸摸脑袋自问道,“那何师叔怎么死了呢?” “既然城中之人皆无理由害他,说明凶手另有其人,你们不去城关调查近日出入人员,来我这里搜什么?” “当然是来恶心你了!”邬平回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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