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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满了,怀里也叠满了盒子,从肚子一路顶到了下巴,让他连低头都做不到。 殷稷叹了口气,失策了,他忘了谢蕴治病三年,大概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出来买过东西了,这冷不丁来一遭,肯定收不住手的。 他费力地腾出一只手来,从玉春身上掏了钱袋子出来结了账。 眼见谢蕴又在一家书画坊看棋盘,连忙追了过去:“阿蕴,宫里……咳,我哪里还有几套上好的棋盘,这个就不用买了吧?” “这是给老夫人的,儒林讲究一个孝字,这般不花几个钱便能赢得好名声的买卖,怎么能不做呢?” 她将棋盘拿了起来,上下看了殷稷一眼,见他身上没地方放了,索性系了根绳,挂在了他背上。 殷稷哭笑不得,眼见谢蕴还没有罢休的架势,连忙在路旁的车马行里租了辆马车,主仆两人将东西放上去,都松了口气。 “还是您英明。” 玉春擦了把额头的汗,靠在车辕上喘气,随手掂量了一下钱袋子,“奴才找地方去兑点碎银子吧,好像只剩金叶子了。” “不用了,她应该也差不多了。” 殷稷瞥了眼车上的东西,虽然谢蕴买得多,可桩桩件件都有用,她从来也不是铺张浪费的性子。 如同殷稷所说,不多时谢蕴就抱着几方砚台走了过来:“撷芳殿的几位也够了,没什么要买的了。” 玉春扫了一眼银子,果然是够的。 民间的东西大都物美价廉,虽然不太符合皇家的身份,可若是说一句皇帝亲自挑的,谁敢瞧不上呢? 这份纡尊降贵的重视,足以抵上一切价值。 “不着急,先歇一歇再回去,瞧瞧你满头都是汗。” 他擦了擦谢蕴的额头,随手指了指路旁的茶楼:“咱们也许久没在外头用过饭了,就这里吧。” 谢蕴想起年少时候,他们隔着茶楼偷偷见面的事情来,虽然如今年岁大了,可想起那时候的欢喜,心里仍旧止不住的悸动。 “好。” 她抬脚进了茶楼,正要找小二要一间雅间,就听见耳边“啪”的一声响,她侧头看过去,就见说书先生用力拍了下抚尺,正色道:“上回说道,皇上御驾亲征,身受重伤,忽然天降神女,为他带来神药,你们可知这神女是谁?” 谢蕴:“???” 殷稷是在战场上受过伤,可哪里来的神女? 虽说殷稷不忌讳民间百姓议论他,可到了这种杜撰故事,拿来说书的程度,还是有些过分了吧?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换个茶楼,就听那说书先生再次开口:“正是十一年前慧眼识人,一眼相中皇上为婿的谢家大小姐。” 谢蕴:“……” 这怎么还有她的事? “……当年为救皇上,这谢大小姐不幸身死,皇上虽然有不少红颜知己,可这些年对她一直念念不忘……” 说书先生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谢蕴起初还十分茫然,可后面听着听着就回过味来了,感情这故事是殷稷故意让人传播的,死而复生的确是不好解释,可若是编了故事,真真假假地传颂起来,接受度便高了。 可他什么时候编的故事?她竟半分都未察觉。 “你别胡说,皇上哪来的红颜知己?” 殷稷的声音忽然传过来,打断了谢蕴的思绪,也打断了说书先生的慷慨激昂。 她抬眼看过去,就见殷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正堵在说书先生桌子前指责他,满脸都是不痛快,“你说书就说书,怎么还胡编乱造呢?” 说书先生也不高兴了:“你这后生说谁胡编呢?那可是皇上,肯定会有红颜知己的。” 茶客们正听到兴头上被打断了,纷纷不满地开始吆喝:“你谁啊?赶紧闪开,别打扰我们听书。” “就是就是,快闪开。” 殷稷气得脸色涨红,谢蕴连忙上前将他拉开:“对不住,你们继续。” 殷稷愤愤不平:“他们造谣我!” 谢蕴哭笑不得:“这故事本就是编的,有些许出入也正常。” 殷稷哼哼了一声,还是气得不行,谢蕴连忙拉着他去了雅间,却没瞧见门外进来一个妇人,听着说书人的话,慢慢红了眼眶。 第841章 把我拴起来 “真生气了?” 谢蕴见殷稷还拉着脸不说话,倒了杯茶递过去,殷稷接了茶却没吭声,只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可谢蕴耳朵尖,还是听见了,他说的是—— “明明有蓝颜知己的是你……” 谢蕴被他给气笑了,这还怪到她头上了? “祁大人现在满心都是明珠,你怎么还抓着不放呢?你这心眼……” 她抬起手,拇指抵着食指的指尖,一点点往上推,最后只剩了肉眼不可察的一点点,“只有这么点大。” 殷稷看了她一眼,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但大约这事在他心里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最后一咬牙他还是开了口:“祁砚就不说了,窦兢呢?十年前我就记得,他喊你谢妹妹。” 说到后面三个字,逐渐变成了咬牙切齿,“你还喊他窦大哥,谢家家学里那么多世家子,你只这么喊他。” 谢蕴没想到这事还能扯上窦兢,而且因为一个称呼,殷稷竟然记了十年,很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跟着安康喊的,我俩亲近,两家自然也亲近些,她也喊我兄长大哥的。” 殷稷还没见过窦安康和谢济相处的情形,但也知道谢蕴不会骗他,一时有点理亏,没敢再说话。 可他方才的话却提醒了谢蕴,要翻十年前的旧账是吧? “一个窦大哥你就记到现在,那旁人还一天天地喊你稷哥哥呢。” 她拉长了那三个字,眼神一瞥,钩子似的落在了殷稷身上,看得他浑身一激灵,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你刚才喊我什么?” 他凑过来,眼神炽热,谢蕴伸手抵住他的额头:“翻旧账呢,态度端正一些。” “你知道我们没什么……” 他抓着谢蕴的手亲了一口,声音低了下去,“你要是还不放心,就把我拴起来……” 他眼睛又亮了几分,竟带着几分期待,看得谢蕴瞬间没了言语,她自然知道两人没什么,能光明正大有什么的时候,他都没越雷池一步,之前在萧家那么多年,定然也是清清白白的。 她提这茬只是想举个例子,说她和窦兢之间,比他和萧宝宝还要清白罢了,哪想到把殷稷问得激动了起来。 “我没那个意思……” “把我拴在床榻上好不好?” 殷稷声音极低,目光却灼灼,“除了你谁都不让我见……” 谢蕴心头狂跳,哆嗦着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行,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不然今天怕是回不了。 “你,你再勾引我,晚上我就搬出去了。” 她结结巴巴地警告殷稷,声音却怎么听怎么没底气。 但殷稷还是住了口,只是眼底带着几分可惜,他也没想在外头闹这一出的,可谢蕴刚才喊他稷哥哥…… “阿蕴,你再喊我一声,我就不闹你了。” 他提出了最后的要求,谢蕴却回过神来,刚才不留神喊了一声殷稷都是这幅反应,要是真正正经经地这么喊他,肯定还会出别的幺蛾子。 “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再晚一些就追不上銮驾了。” 她起身往外走,殷稷抓着她的手耍无赖:“喊一声,就一声。” 谢蕴目光越发警惕,打从发现龙撵上的那些东西,她防他就跟防贼一样,殷稷叹了一声,“我真没想做别的。” 想了也不会说。 “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殷稷这才跟上来:“走走走。” 玉春刚好进来寻他们,迎面瞧见两人,知道这是要回去,连忙侧身让开路,却被殷稷拉住了胳膊:“回头你再让太医做两盒,就放在你身上收着,别让她瞧见。” 玉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两盒是指的什么东西,脸色颇有些一言难尽,怎只是听了个书,这么就扯上这茬了? 半年前那个清心寡欲的皇帝呢? “是,奴才一定好好收着。” 但玉春如今已经学到了蔡添喜的精髓,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答应得十分诚恳。 殷稷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尾巴似的追上了谢蕴,玉春连忙抬脚跟上去,却瞧见不远处有个妇人正看着车驾,确切地说,是看着正在上马车的殷稷。 这些年刺杀实在是太多,玉春下意识就警惕起来,盯着那人看了两眼,可很快眼底就闪过了震惊,这人看着好生面熟,像是两年前被师父撵走的…… 他扭开头没再多看,心思却有些不安宁。 当年内乱之后,虽然胜了,可因为代价太过惨烈,皇帝大病一场后便一蹶不振,偏那时候这位萧懿夫人堵在宫门口说要见皇上。 蔡添喜唯恐她这时候再去殷稷心口扎刀子,就暗中让薛京将宋汉文流放了出去。 大约是得了这个消息,这位萧懿夫人便没再出现过,时间一久他们就都忘了。 现在看见人他才想起来,宋汉文的流放之地就是徒河,而那地方距离这里不过半日路程。 但这内情从来没人和皇帝提过,眼下他自然也不敢多言,抖开缰绳就催着马车走了,等萧懿夫人挤开密集的人群走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将她远远落下。 “阿稷,阿稷!” 正耍着无赖要谢蕴再喊他一声的殷稷动作猛地顿住,那动作太过突然,即便是正因为他的胡闹而有些焦头烂额的谢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 殷稷没言语,只是侧耳又听了听,可入耳的只是滚动的车轮声。 “听错了。” 他将思绪抛在脑后,也是,萧懿夫人怎么会在这里?即便在…… 他也不想见她。 第842章 班师回朝 因为路上殷稷一直在胡闹,所以直到天黑下来,他们才追上銮驾,好在回朝不是出征,耽误些时辰也不妨事,唯一让谢蕴无奈的是,殷稷始终抓着那声“稷哥哥”不放,连晚上就寝前都还在嘀咕。 谢蕴嫌烦,在他脸上糊了个枕头,他这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晚上,銮驾停在了青州地界,殷稷接见了一批当地的官员,这里也是祁砚主要巡视的地方之一,萧家在青州盘踞多年,几乎整个青州的官员都和萧家有牵扯,故而祁砚一行查出来不少猫腻,先前他去丰州的时候,早就将详情写在奏折里,呈了上去。 可殷稷却并没有当庭发难,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将人放走了。 “你是想一网打尽?” 谢蕴端了杯参茶进来,被殷稷拉着坐在了他腿上。 “是有这个打算,但不是全部,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谢蕴当初和殷时的婚事,哪怕不是她的错,也一定会被人诟病,他听不得旁人背后说她坏话,只能思虑的更周全一些。 “等咱们大婚之后再来收拾他们。” 谢蕴垂眼看过来,眼神从开始的怔愣变成了动容:“你是想为我造势?” 殷稷连自己的名声都没费心思维护过,可竟然为她这般思虑周全。 “你……” “感动了?”殷稷笑了一声,“那就喊我一声,晚上再应了我玩些新花样,我……” 谢蕴还没来得及酝酿完全的感动迅速被殷稷这句话给压了下去,她一把捂住殷稷的嘴:“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这点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惠及谢氏一族,好大一个人情呢。” 殷稷将她的手拽下来:“这么大一个人情,换几个新花样都不行吗?” 谢蕴:“……” 聊不下去了。 她起身要走,却被殷稷抱着腰不肯松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想世家之乱重演,更不想谢氏一族成为朝臣的眼中钉,你想让我拿这个去和谢氏宗族做交易,但是……” 他声音柔和下来:“阿蕴,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筹码。” 谢氏宗族当年自京城一支出事后便撤回陈郡祖籍,十年来未曾出世,本该是要逐渐被人淡忘的,但在其他世家抄家流放的对比下,谢氏这完整的宗族就变得格外显眼了起来。 尤其是,年后谢济将会再次入朝,到时候整个谢家都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其实我们也想过要明哲保身,但总是不甘心。” 谢蕴叹息一声,“我们累世经营,才让子孙这般出色,若是因为旁人忌惮,便将满腹才华遮掩,困于田园小宅,实在有愧心中所学,更有愧于大周……让你为难了。” 谢蕴抓住他的手,眼底带了几分愧疚,殷稷眼睛亮了一瞬:“你若是当真觉得让我为难了,那就……” 谢蕴再次捂住他的嘴,“我和你在谈正经事,不准在胡说八道。” 殷稷眼底的亮光暗了下去,虽然没说话,但不高兴却都露了出来:“好,说正经事……” 他叹息一声,神情严肃了起来,“允许谢济重回朝堂也有我的考量,先前楚镇有句话说的是对的,人被权势滋养,便会昏聩自私,只是他说错了一点,不止皇帝如此,朝臣也是。” 眼下的朝堂看着的确是太平,个个都是能吏,但是几年之后呢?十几年之后呢? “朝臣是不能一条心的,哪怕他们都是朕精心挑选的诤臣也不行。” 若是朝堂内外再听不见旁的声音,那离亡国也不远了。 “皇上深谋远虑,让人佩服。” 殷稷眼睛一亮:“你觉得我想得对?” 虽然都是高兴,可现在的欢喜和刚才那点狡黠完全不同,纯粹又质朴,谢蕴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当然对,你想的怎么能不对?” “那我还想……” “不准想。” 谢蕴及时打断了他,打从上次勾引她成功之后,殷稷便逐渐放肆,也或许是身体好了,那憋了许久的身体便忍不住了,谢蕴也想理解他,但凡事得节制。 而且还在赶路,那般劳累,她怕两人现在的身子骨吃不消。 可就算她头脑这么清楚,路上也还是被男色所迷,让殷稷得手了两回,一回是在行宫里,一回是在銮驾上,说起第二回谢蕴懊恼不已,是她大意了,以为龙撵上的东西都被她收了起来,殷稷应当不能如何的,谁能想到,玉春竟然随身带着。 她又气又恼,连带着都没给玉春好脸色,对方也不敢再往她跟前凑。 这般走走停停,一个月后,他们回到了京城,赵仓满率满朝文武出城迎接,彼时谢蕴还在銮驾中睡得昏沉,因为她没吸取教训,昨天晚上被殷稷哄着又闹腾了一宿,凌晨才睡过去。 殷稷出了銮驾,在朝臣见礼之前就抬了抬手,压住了他们的声音,自己的声音也很低。 “不要劳师动众,都散了吧。” 殷稷虽然在谢蕴面前没皮没脸,可在众人心中却仍旧是那个阴晴不定的“暴君”,见他这般说,不管是朝臣还是宗亲,问都没敢问一句,就识趣地退了下去,只有赵仓满薛京等亲信还留在原地,只是见殷稷说话声音这般低,都跟着压低了声音:“皇上班师回朝是大事,臣等也不好没有表示,听说太后带着后妃也在宫门处候着呢。” “玉春。” 殷稷连忙喊了一声,想让他先一步回去传旨,将人都遣散了,奈何声音太小,玉春根本没听见,他只得又喊了好几声,却仍旧无人应答,最后是窦兢看不下去,将玉春从人群里拎了出来。 “皇上,您传奴才?” 殷稷低声将旨意说了一遍,玉春眉头紧皱:“皇上,您大点声,奴才听不清。” 殷稷额角跳了一下,可看了一眼龙撵却又克制住了:“去传旨,让后宫的人都散了,一个都别往朕跟前凑。” 玉春这才听清楚,抬脚跑走了。 薛京在人群里找到了蔡添喜,见他正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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