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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罩子,随即猛地打开,下一瞬又“砰”地盖了回去。 脸上的惊喜和期待转瞬间就散了,只剩了显而易见的慌乱,额角一点冷汗淌了下来。 “阿蕴,你听我解释……” “说吧,我听着呢。” 谢蕴仍旧含笑看着他,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也很想知道,你攒了一龙撵的这东西,是想干什么。” 她之前又开了几个暗格,除了她最常用的放梳子,棉带和笔墨纸砚的暗格之外,其他的地方全是这东西,密密麻麻地看得人都发怵。 “我是想着,”殷稷思量片刻,老老实实说了实话,“回京的路那么长,闲着也是闲着……” 谢蕴:“……” 她忍无可忍掐住了殷稷的脸:“你知不知道回京的路上,龙撵旁边会有多少人?” 殷稷根本不敢吭声,他自然想过,但还是觉得这个时间不能浪费,人多……遣下去就好了。 见他不说话,谢蕴就知道了他的态度,明知有错,但死活不该。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谢蕴被他气得够呛,却克制着收回了手,明天班师回朝,丰州百姓肯定都是要来送行的,她不能在殷稷脸上留印子。 殷稷心虚地游移了一下视线,目光扫过那被盖子遮住的东西时,眼神却控制不住地炽热了几分,他轻轻吞了下口水,抓住了谢蕴的手:“你莫气,罚我就是……不如罚我用给你看?” 谢蕴:“……” “你今晚给我睡地上!” 第838章 贤惠之人 殷稷试过偷偷往床上爬,但被谢蕴一脚踹了下来,只得老老实实地去睡地铺,却是一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痛定思痛,觉得问题就出在自己没将东西藏严实上。 他得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能再让谢蕴轻易发现。 第二天一早,他抱着冷冷的被子起身,见谢蕴也坐了起来,连忙给她取了衣裳过来:“娇娇,熏笼都将衣裳暖好了。” 不等谢蕴开口,他连忙保证:“我反省了一宿,的确是太过孟浪,日后必定不会如此。” 谢蕴狐疑地看着他,经了昨天那一遭,她有点不相信殷稷的人品了呢。 “真的。” 殷稷开口保证,声音清朗,谢蕴哼笑一声,说得越大声,就越心虚。 但回朝在即,外头宫人都已经热闹起来了,她也没拆穿,换了衣裳就下了地,玉春刚好提了热水来,在外头敲门,谢蕴随口就让人进来了,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被子还没收拾。 然而再想阻止已经晚了,玉春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然后看着地上的狼藉顿住了脚。 谢蕴略有些尴尬,沉吟片刻才开口:“……昨天是我睡在地上的。” 皇帝的颜面还是要维护的。 玉春讪讪一笑,十分配合:“是,是,奴才一看就知道是姑姑睡的……” 话音落下,他看向殷稷,“皇上,可要传太医来看看?这地上凉,万一您着了寒气……” 谢蕴:“……” 她转身进了耳房,殷稷笑得歪倒在床榻上,看着玉春有些无奈:“你拆穿她干什么?” 玉春脸色发苦,他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出于奴才的谨慎小心,才下意识问了那么一句吗?哪料到让谢蕴脸上挂不住了。 “要不,奴才去道个歉?” 殷稷摆摆手:“她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生气,给朕吧。” 他接了铜壶,提着进了耳房,里头谢蕴正在出神。 他随手兑了温水,拧干了帕子递了过去,谢蕴接过去才开口:“他怎么发现的呢?” 她多少都有点不可思议,虽然私下里确实是没少欺负殷稷,可当着外人的面,她素来是很维护殷稷的颜面的,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温柔贤惠。 玉春竟然还能一眼看出来……要是蔡添喜也就罢了,偏偏是玉春。 “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她满心困惑,殷稷叹了口气,见帕子都凉了她也不擦脸,索性重新过了遍水,自己动了手:“闭上眼睛……你做得很好了,贤良淑德,照料我尽心尽力的……下巴抬一下。” 他一边称赞,一边细致地给谢蕴擦脸,耳朵和颈侧也都擦得细致。 顺带还兑了杯温盐水给她漱口,等一番动作告一段落,他才拉着人往外走。 “别想这些了,我知道你贤惠就行了。” 他说得十分认真,随后又想起另一茬来,“今天你不准呆在后头了,得随我同去,即便没有名分,你也不能真的不在人前露面,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在丰州施粥赈灾那么久,也该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 他说着开了箱子去找谢蕴的衣裳,琢磨着她穿哪一件好。 正翻找中,谢蕴回了神,看着忙碌的殷稷扶额一笑,有些东西大约是真的藏不住的,罢了,她生来就不是个贤良淑德的人,反正她已经尽力了,就这样吧。 “我们穿这套吧。” 她取了两件衣裳出来,样子十分相似,只不过一套上绣着小胖老虎,一套上绣着梅花,这是谢母让人送过来的,怕他们带的衣裳不够暖和,着了寒。 殷稷眼睛一亮:“真这么穿?” “你不愿意?” “你说呢?” 殷稷嘬了她一口,转身去换了衣裳,随即欢欢喜喜地拉着谢蕴出了门,结果刚出主殿,就瞧见谢济穿着几乎一样的衣裳走了过来,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没绣东西。 倒不是谢夫人当真偏心到这个地步,而是谢济的衣裳损毁得太快,起初谢夫人也想着一视同仁,可后来瞧见自己花了三天才绣好的花样,他不到一天就给磨烂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就不再给他绣,不光不给他绣,每次给他做的时候都恨不得将人喊过来揍一顿。 为了挽救那岌岌可危的母爱,谢济硬是自己学会了缝补。 但那是滇南时候的事了,毕竟在滇南之前,他还是有下人可以用的。 “咦?你们也穿了这套?” 谢济大步走过来,完全没意识到气氛的微妙,见左右没人瞧着,上前拍了拍殷稷的胳膊:“我就这一套干净衣裳了,你们也是?” 殷稷:“……” 当然不是。 “朕还有很多干净衣裳,你要不要去换一套?” 谢济有些无语,他这衣裳好好的,换什么换? 他开口就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回过味来了:“你连套衣裳的醋都吃?” 殷稷一哽,这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题吗? 我们两个穿得好好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他正要开口,就瞧见谢英夫妇也到了,他们还以为谢蕴会随同宫人一道离开,怕不能当面送行,所以特意来走了一趟,想法是好的,奈何这身衣裳…… 谢夫人一视同仁,这衣裳自家孩子都有,而谢家人又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今天穿。 殷稷叹了口气,满脸的一言难尽。 谢蕴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难得想和殷稷在人前恩爱一回,竟是这个下场。 “看来我们穿得不巧。” 谢英一眼就看出了殷稷在意的点,含笑开口,她这么一说,倒让殷稷不好在意了。 “罢了,日后有的是机会。” 等他和谢蕴大婚之后,穿着帝后朝服,他就不信还能有人和他们撞了衣裳。 “走吧,”他抓住谢蕴的手,“咱们回京。” 第839章 民心 行宫大门次第打开,殷稷抓着谢蕴的手矗立在銮驾之上,缓缓朝外行去。 钟青已经率领丰州官员候在了行宫外头,沿着出城的长街,路边挤满了人,将士们身着银甲,戍卫在街道两旁,为銮驾清出了一条前行的路。 可人虽然多,却并无人喧哗,百姓们十分安静地仰望着这位年轻有为的皇帝,眼底有敬畏和感激流淌,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圣驾会亲至此地,不止没有劳民伤财,剥削百姓,还亲手为他们分发了救命粮炭。 这么多年来,丰州头一回没有人在冬天冻死。 “皇上还会来吗?” 有人小声问了一句,可大约是周围太过安静,那声音竟听着格外清晰,说话的妇人慌忙低下了头,眼底都是惴惴。 殷稷握了握谢蕴的手:“朕已下旨,北地三郡免赋税三年,工部户部亦会有良才留驻,为尔等图谋生计,日后即便朕不会再来,丰州亦无饿殍。” 百姓们不知道户部工部的人留下有什么用,却清楚地听见了免赋税这几个字。 其实丰州已经多年不曾向大周交税,打从楚镇驻守北地,丰州的赋税便是直接充作军饷的,八年前殷稷登基起便减免大周赋税的仁政,始终未曾传到丰州来,如今他们总算是也能尝一尝,自家种的粮食自家吃的滋味了。 “谢皇上隆恩。” 钟青开口,代丰州百姓谢恩,百姓们这才从惊喜中回神,纷纷跟着跪地谢恩,一眼望不见尽头的人尽数俯首,场面十分壮观。 然而殷稷心里却十分淡淡,自他登基起,他一直在努力做个仁君,凡事百姓为上,连年减税,消除科举门第,推行田产改制,桩桩件件都在动摇世家利益,后来他和世家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这些事也在其中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可结果呢? 在萧窦两家的逆贼扮做难民要进京的时候,一两银子而已,百姓们就签了那万民书,逼得他一退再退,几无后路。 他仍旧会施仁政,不为人心,也不为名声,只图个问心无愧,至于别的,他不求。 他垂眸看着谢蕴,微微一笑,有这个人就够了,他别无所求。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谢蕴反握住了他的手。 銮驾在一众百姓的谢恩声中朝城外而去,祁砚等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城外,见銮驾出来纷纷跟了上来,殷稷也拉着谢蕴钻进了銮驾里。 “城外积雪未除,且得慢慢走呢。” 他给谢蕴倒了杯热茶,让她抓在手里暖手,前面窦兢已经带人去清除积雪了,哪怕将士们轮番上阵,可积雪太厚,这般走下去,说不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千门关。 “不妨事,京城也见不到这般大的雪,全当是长见识了。” 谢蕴安抚他一句,将茶盏抵在他唇边,殷稷刚想喝一口,銮驾就晃了一下,随即速度陡然提了上来,他蹙眉:“外头怎么了?” 窦兢的声音隔着车窗响起来:“回皇上,路上的积雪不知道被什么人给除了,看来咱们天黑之前就能到千门关。” 殷稷有些意外,从丰州到千门关路可不短,雪又不好除,便是年轻力壮的将士们来做,也得费上几天的功夫,什么人会做了这么大的事连声都不吭地? 他和谢蕴对视一眼,都出了銮驾,入目果然是一条黑黢黢的土路,道路两旁是堆地半人高的雪,果然是有人特意来除了雪。 “莫不是哪个官员特意来献媚的?” 谢蕴猜测着开口,殷稷抬眼往前头看去,若是有人借此献媚,想必很快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銮驾一步步往前,临近千门关的时候,前面果然出现了人影,乌压压的一片,正各自拿着铁锹在除雪,可一眼看去,却无一人身着官服,身旁也并无酷吏看守。 他们自顾自忙着,酷寒中说说笑笑,竟也看不出半分不情愿来,甚至说得上是热闹,热闹到连銮驾到了都没有察觉。 殷稷略有些茫然地抬了抬手,玉春连忙喊了停,浩浩荡荡的队伍都停了下来,这一声也惊扰了前面除雪的人,纷纷回头看过来,瞧见那明黄的龙旗时,众人连忙跪了下去。 “这种天气让他们别跪了,去问问怎么回事。” 窦兢在丰州呆的时间长,百姓们也都认识他,他便下马走了过去,不过片刻就又折返了回来,神情有些惊诧:“回皇上,他们说是自发来的,知道皇上今天起程,他们昨天就来了,清了一天一夜,今天终于到了千门关。” 殷稷心头一颤,自发? 怎么会呢? 丰州在楚镇掌控下多年,他初来这里才几个月,便是有过施恩,也不算多丰厚,怎么会让百姓感激到这个地步? “你再去问问,让他们不必畏惧,朕容不下这般压榨百姓,为自己谋福的奸佞,不管是谁,朕都不会姑息,让他们说实话就是。” 见他不信,窦兢索性将一男一女带了过来,都是寻常百姓,殷稷那时候正被幻觉所扰,根本不记得人脸,瞧着谁都陌生,可谢蕴却认得那个女人。 “你可是东三街的孙家娘子?” 那女人连忙点头,她虽做女子打扮,身体却很壮实,一看便是踏实能干的人。 “贵人竟然还记得小妇人,”孙娘子憨厚地笑起来,眼里都是受宠若惊,“正是民妇,先前多亏贵人送去的粮食和炭,才让我们娘三个活了下来,听说皇上今天要走,民妇就想着来做点什么,没想到这么多人都这么想,我们就结了伴,从丰州一路除雪除了过来。” 她身旁的男人也跟着点头,他是家中老娘病重,好在城中太医都跟着唐停去义诊,药还是白给的,这才将他娘给救了回来。 谢蕴静静听完,心潮迭起:“这般说来,你们当真是自己愿意来的。” 两人忙不迭点头,连带着他们身后的百姓们也跟着开口附和。 谢蕴忍不住侧头看向殷稷,男人却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便转身回了銮驾,全程一个字都没说,两人都有些不安:“贵人,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会?皇上只是没想过要劳动你们,太过惊讶罢了。” 谢蕴软声安抚,“玉春,将人请进千门关,上些热菜热饭,赶紧让他们暖暖身子。” 玉春连忙将一众百姓都带进了千门关,谢蕴这才转身进了銮驾,殷稷正靠在车窗上出神,神情有些恍惚。 谢蕴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我知你心中所想,百姓虽然偶尔也会被利益蒙蔽,可到底本性纯良,分得清是非好坏。” 殷稷没言语,只反手握住了谢蕴的手。 是啊,本性纯良,今时今日,他才觉得自己先前那么多年没有做错,是值得的。 “每人赏三亩良田吧。” 许久后,他才低声开口,谢蕴含笑应声,她并不意外,殷稷就是这样的,谁对他好,他都会记在心里,他真的是,很柔软的一个人。 第840章 他们这是在造谣 众人在千门关住了一宿便再次起程。 虽然按照原本的想法,是想在千门关过年的,可既然谢济已经交了北地的兵权,殷稷也已经拟好了召他入京的圣旨,那合家团聚也就不急在这一时。 殷稷亲征大捷,这种时候还是回朝稳固社稷更重要。 可即便如此,谢家父母仍旧舍不得,一路跟着銮驾,那架势像是要现在就打算进京一样,谢济连拖带拽才将人拦在了下一座城池入口。 谢蕴也因为这份离别有些难受,蔫蔫得打不起精神来。 殷稷想哄她高兴,却不得其法,索性半路上带着几个人,拉着谢蕴出去骑了马,还绕到了附近的城池里逛了一圈。 瞧见街上那样子别致的东西,谢蕴的心神这才稍微被拉回来了一些。 “这个瞧着不错……带回去给秀秀吧。” 两人换了寻常衣裳,沿着大街慢慢地走,进了千门关,气候便不再似之前那严寒,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谢蕴将一盒子形色各异的石头拿起来塞进了殷稷怀里,又扫到了隔壁摊子的木雕,上头一个寿星雕的栩栩如生:“这个正适合安康。” 她也不问价格,拿起来就往殷稷怀里塞。 殷稷一边艰难地稳住怀里的乱七八糟,一边示意玉春掏钱。 玉春费力仰起头:“十三爷,奴才没手了,您给掏一下吧。” 殷稷回头看他,这才瞧见他身上大包小包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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