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在这里干什么呀,我都呆腻了。” “那你就自己回去。” 萧宝宝一噎:“我自己回去有什么意思呀。” 眼见殷稷油盐不进,她后跺了跺脚,开始撒泼:“我不管,我来都来了,你必须回去。” 殷稷已经懒得开口,只瞥了一眼景春,景春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连忙上前想请萧宝宝出去。 可萧宝宝的性子素来娇纵,吃硬不吃软,若是蔡添喜在这里,态度绝对会十分坚定,可景春不敢,先前他拦了苏合的事虽然没人提起,但他记住了教训,眼下谁都不敢得罪,神情间不自觉就带了犹豫。 见他如此,萧宝宝便有些蹬鼻子上脸:“滚开,本宫说了不走就是不走,你聋了不成?” 景春只能赔笑,可好说歹说都劝不动萧宝宝,眼见殷稷脸色沉了下去,苏合连忙上前:“娘娘,听说萧二夫人在宫里侍疾,您要是这时候回宫,刚好能瞧见她,您前几天不是还惦记着说许久没见了吗?” 提起萧夫人,萧宝宝才改了主意,不情不愿地出了营帐:“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对了,你把谢蕴带上,我可不能把她留在这里,还不知道怎么勾引稷哥哥……” 说话声隔着营帐传进来,殷稷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站住!” 他快步出了营帐,萧宝宝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改主意了?” 殷稷脸色铁青:“谢蕴的伤有多重你很清楚,现在她下地都不行,你竟然想让她回宫?” 萧宝宝呆了呆,只觉一股火气蹭得窜了起来,打从她来了这里,殷稷就对她爱答不理的,好不容易正经说了句话,却是为了谢蕴。 她音调不自觉拔高:“她一个奴婢哪那么娇气?几个时辰的路还能累死她呀?我非要她跟我回去,我还要让她走着回去!” 说着她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一声森然厉喝:“萧宝宝!” 萧宝宝只觉后心发凉,脚步瞬间顿住,却死活不敢回头,殷稷也没有靠近,可说的话却仍旧每个字都像是石头一般砸在了她心头。 “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拿谢蕴的性命开玩笑。” 萧宝宝被话里毫不掩饰的寒意惊得脸色煞白,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脑袋却诡异地清晰起来,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她转身怔怔看着殷稷:“你不肯走……是因为谢蕴?因为她现在不能移动,所以你要留在这里陪她?是吗?” 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萧宝宝吸了吸鼻子,心碎得直打嗝。 然而殷稷却没给出任何回应,只看了眼苏合:“送她回去。” 苏合也被殷稷刚才的发作吓到了,现在手脚都在哆嗦,可听见吩咐后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紧紧抱住了萧宝宝的胳膊:“娘娘,我们回去吧。” 萧宝宝似是也被吓到了,难得沉默地跟着她走了。 当初谢蕴落水的时候,殷稷的确警告过她,可后来那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遭,谢蕴甚至一度被贬斥,她也就以为那话做不得准了,可现在看来,在殷稷心里,她还是比不上谢蕴。 可是,凭什么? 论出身,论容貌,论年纪,她哪里比不上谢蕴? 她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那个贱人受委屈? 她眼睛逐渐发红,忽然紧紧抓住了苏合的手:“你帮我去准备几样东西,我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人活着。” …… 殷稷心跳陡然混乱起来,他摁了摁胸口,感觉却越发糟糕,有点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一样。 六年前其实有过一回,但当时他没在意,却没想到那之后仅仅两天,谢家就退婚了。 就在他给谢蕴准备聘礼的时候,婚书被退了回来。 想起往事,他心里仍旧有说不出的苦涩,却已经不想再追究了,比起谢蕴还活着来说,什么都不值得计较了。 但这次他吸取了教训,不敢置之不顾。 他看向景春:“去告诉蔡添喜一声,让他多调派些人手看护谢蕴,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景春连忙答应着走了。 殷稷摁了摁仍旧不安稳的心口,轻轻叹了口气,逼着自己去看奏折,因为太后这几天的举动,各大世家面上什么都没说,暗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连折子也写得不清不楚。 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处置,免得出了纰漏,授人话柄。 却没想到刚出去的景春竟然又折返了回来,身后就跟着他刚才提过的蔡添喜。 可蔡添喜应该在谢蕴身边。 殷稷立刻变了脸色:“你怎么回来了?谢蕴出事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蔡添喜连忙拦住:“不是不是,谢姑娘好好的养着呢,是……” 他有些难以启齿,殷稷的脸色却舒缓了些,难道刚才的不安应验的是这件事?但不管怎么说—— “不是她出事就好……有什么事稍后再说,朕先去看看她。” 可一向有眼力见的蔡添喜却又拦住了他,这次他没再犹豫:“您怕是去不了了,老安王又来了。” 殷稷脸色陡然阴沉,半晌他才冷笑一声:“前朝,后宫,宗亲……还真是不留余地。” 蔡添喜有些担心:“皇上,您要不还是回去吧,总这么折腾也不是回事儿,您要是不放心谢姑娘,老奴就留下照料着,等她好了再和她一块回宫。” 殷稷沉默下去,扶着桌案慢慢坐回了椅子上,他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丝苦笑控制不住地显露出来:“蔡添喜,朕想让她留下来,留在宫里陪朕一辈子。” 蔡添喜不由沉默,谢蕴心心念念想要去滇南,如果没有这个念头撑着,谁知道她现在活成了什么样子。 皇上这愿望,太难了。 “你也觉得朕在痴心妄想,对吧?” 蔡添喜连忙摇头,他哪里敢接这样的话,可要昧着良心说有可能,怕是皇帝自己都不信。 “朕要是再丢下她一回,”殷稷靠在了椅背上,“自己都开不了口。” 蔡添喜虽然活了大半辈子,可感情这事却是从来没涉足过,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听着。 可老安王就没这么识趣了,不多时他的仪仗队就到了营帐外头,嘈杂的说话声听得人心烦意乱。 蔡添喜脸色发苦:“皇上……” 殷稷静静看着门口,脸色冷厉得可怕,就在蔡添喜以为他会把人拒之门外的时候,他却突兀地笑了:“这么折腾的确不是回事,你去告诉安王叔,就说若今夜无事,朕明日便返京。” 第153章 又是一场刺杀 老安王一听殷稷终于松口,心里颇为得意,这请出先皇遗诏的主意还是他给太后出的。 太后不是生母,皇帝难免会有隔阂,可先皇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殷稷现在有的一切都是先皇给的,他不敢不敬。 别以为做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他们这些宗亲老臣,可是看着几代皇帝更迭的,个中秘辛再清楚不过。 他索性在营地里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随驾回京,当天晚上殷稷便设宴款待,各国使臣也都出席了。 只是老安王自持身份,很看不上这些未开化的蛮夷,眼见他们就坐在自己身侧,脸上的嫌恶几乎遮不住。 “好大一股骚味,秦大人,你可闻见了?” 秦适颇有些茫然,萧敕倒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这事关邦交,不能胡来,他犹豫片刻还是打了个圆场:“安老王爷尝尝这酒,听说是行宫那边自己酿的,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安王却不愿意下这个台阶,他养尊处优太久,又年纪大了,脾性越发专横固执,行事只看自己喜好。 再加上殷稷答应回宫,让他误以为自己压了皇帝一头,便越发得意忘形。 此时被萧敕劝阻,他不止没有借坡下驴,反而拔高了音调:“不喝了,被这骚味熏得喝不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营帐里养了一群牛羊畜生。” 原本使臣还不想和他计较,可这话越说越难听便有些忍不了了,突厥使臣站了起来:“大周王爷是在说谁?” 老安王瞥他一眼,似是连话都懒得和他说,只看向殷稷:“皇上,我大周乃是天朝,近些年越发兵强马壮,实在不必效仿前朝,招降属国有什么用?都是累赘。” 这话就是明晃晃地在辱骂他们了。 几国使臣都站了起来,回鹘王子深躬一礼:“天子,我等虽是贫瘠小国,可部族男儿皆有血性,绝不能容忍这般羞辱。” 其余几国使臣纷纷附和。 老安王却仍旧不以为意,甚至还笑了一声:“你们竟然还敢说话?本王可是听说了,半月前的刺客有不少异族人,也就是皇上年幼心善,才让你们还安稳地站在这里,若是换了本王来处置,早就严刑逼供,让你们招认了!” 使臣们顿时脸色大变,当初查出刺客是异族人的时候他们的确人人自危,唯恐被殃及池鱼。 可大周皇帝却不但没有将他们圈禁审问,还给足了脸面,处处以礼相待,对待伤员也给了最好的太医和药草。 他们对此都十分感激,可即便如此,行刺的事也仍旧尖刀一般悬在他们头上。 回鹘王子再次深躬一礼:“天子明鉴,我等部族是为和平而来,绝不敢对天子失礼。” 老安王晃了晃脑袋:“说的比唱的好听,谁知道……” “够了!”殷稷一声低喝打断了老安王的话,“朕相信行刺的事和他们无关,安王叔,你喝醉了,来人,送他回去歇着。” 老安王很是不服气:“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您不得不防啊……” “慎言,”殷稷眼睛眯起来,看着是在劝阻老安王,可语气却有些意味深长:“安王叔,他们此番进京可是为了给太后寿诞献礼的。” 老安王一噎,被殷稷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这些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嘴边的话顿时都咽了下去。 这些人是为太后而来,如果刺杀的事真的和他们扯上了关系,那太后脸上也会跟着无光。 他讪讪笑了一声:“是,是臣喝醉了,这就退下了。” 他说着晃晃悠悠就往外走,只是路过使臣时,奋力扬起了头,仿佛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碍着有求于大周,使臣们都忍了这点无礼,却不想刚才还牛气冲天的老安王刚出了营帐就是一声惨叫,随即竟自门外倒飞了进来。 与此同时,“有刺客,护驾”的叫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场面瞬间混乱,钟白一个箭步窜进来,死死护在殷稷面前,殷稷却推了他一把:“去保护众位大人,都是朝中肱骨,绝不容有失。” 虽然周遭嘈杂,可他的声音清晰有力,稳稳传进朝臣耳朵里,在这危机关头他竟还能想着旁人,朝臣们一时间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皇上……” 殷稷一脚踹开朝秦适扑过去的刺客,将人拽到了自己身后:“秦大人,废话少说,保命要紧。” 秦适抖着嗓子道谢。 刺客悍不畏死,拼命朝殷稷涌来,他只能边打边退,想要离开营帐,和外头的禁军汇合。 可腿却被人抱住,他一时动弹不得,低头一瞧竟是刚才跌进来的老安王,他身子骨的确结实,这一摔不但没断气,还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殷稷弯腰去扶人:“安王叔,快起来,这里危险。” 可方才混乱里,老安王不知道被谁踩了几脚,浑身疼得厉害,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眼看着刺客逐渐逼近,秦适都急了,顾不上尊卑伸手就去拽他:“老王爷,你倒是快些啊。” 两人一起用力,这才将安老王爷拽了起来,但还是来不及了,刺客仿佛和老安王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高高举起刀刃,朝着他的胸口就扎了下来。 殷稷目光微微一闪,抬手挡了上去。 第154章 蛇袭 谢蕴睡梦中惊醒,略有些茫然地坐了起来,她刚才好像做了个一个不太好的梦,虽然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心口却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秀秀端着热水进来,见谢蕴醒了很惊讶:“姑姑怎么醒了?” 谢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做了个梦,什么时辰了?” “刚亥正,姑姑你睡了没多久。” 的确是睡了没多久,也就一两刻钟,但谢蕴此时却彻底没了睡意,她努力去想那个梦境,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冷不丁闻见周遭充斥着一股甜腻的气息,她醒来后一直有些厌食,闻见这个味道顿时有些反胃。 “营帐里放了什么?怎么这个味道?” “是苏合送来的,说感谢姑姑你之前救了她家娘娘,所以做了些家乡特色的糕点送过来。” 谢蕴皱了皱眉,苏合? “姑姑,我拿银针验过了,你尝尝吧,闻着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秀秀将一盘子糕点端过来,话音一落下就吞了吞口水,显然是被馋得不轻。 谢蕴失笑:“想吃你就吃,不必等我开口。” 她瞥了一眼那糕点,眉心微微一蹙:“我怎么记得苏合来自滇南,滇南的特产不是这个吧。” 秀秀满脸惊讶:“姑姑你连苏合老家在哪都知道啊?这宫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她说着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姑姑,我真的吃了?” 谢蕴没开口,眉头却越皱越紧,她刚才话虽然略带几分疑问,可心里是很笃定的,当初谢家被判流放滇南之后,她十分仔细地研究过滇南。 那里气候恶劣,因为瘴毒横行,粮食作物一向不怎么旺盛,好在那里盛产昆虫,百姓们因地制宜,倒也勉强能自给自足。 这样一个地方来的人,却做出了如此精致的糕点…… 她直觉有古怪,眼见秀秀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拿起糕点就要往嘴里塞,她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秀秀倒也不贪嘴,谢蕴说等等,她立刻就停了下来:“姑姑,怎么了?” 谢蕴也拿不准,只是习惯性的谨慎:“还是明天让太医看过再说吧,你也知道悦嫔和我一向不和。” 秀秀有些失望,却很听话:“好,那东西奴婢先收起来。” 她端着盘子就要走,可在她转身的瞬间,谢蕴却闻见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她不久前才受过重伤,对这个味道十分敏感,立刻拉住了秀秀:“别等明天了,你现在就送去太医那里看看。” 见她脸色十分严肃,秀秀也不敢多言,端着盘子就要走。 可帘子刚撩开她就僵住了,然后僵硬着身体一步步退了回来,边走边颤着嗓子道:“姑,姑姑……” 谢蕴闻声看过来,在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先听见了逐渐密集的摩擦声。 她脑海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等秀秀越退越近,追她的东西也闯进了营帐,她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蛇,一眼看去数不清的蛇。 秀秀抖成了筛子,刚才她还有力气说话,现在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手里端着的糕点也跟着颤抖起来。 可这些长虫子根本不在意她的心情,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迅速朝她逼近。 “把糕点扔了!” 谢蕴一声厉喝,秀秀如梦初醒,猛地一扬手,糕点噼里啪啦散落在周围,蛇群迅速四散朝着糕点蜿蜒而去,可她们仍旧被堵在营帐里。 谢蕴高声朝外喊起来:“谁在外头,营帐里进蛇了!” 秀秀也像是才想起来可以求救一样,疯狂喊着救命,可外头无人回应。 谢蕴心里一沉,是有人把禁军引走了吗? “秀秀,你去搬救兵,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就去找祁大人。” 秀秀已经慌了神,点着头就要走,可刚迈开步就猛地顿住了:“姑姑,我走了你怎么办啊?你脚上有伤,走不了的。”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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