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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进清华,与主席总理称兄道弟;入北大,同大家巨匠论道谈经” 贺庭峰看着窗外墙上漆红的标语,再一次确定他真的重生回到了高考结束后的第10天。 耳边传来老师语重心长的询问:“贺同学,你真的要为了娶沈营长,而把这个去北大上学的名额让给你弟弟吗?” 贺庭峰的灵魂猛地震醒。 他抱紧了怀里的书:“不!我不让!您说得对,我们读书人不该沉溺情爱,应该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才对。” “但我不想去北大,我想去国防大学。” 上辈子,15岁那年漠河大雪,第一团团长老袁为了救贺庭峰而埋在大雪里死去。 贺父贺母将他的儿子袁俊哲带回家,说以后他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儿子。 可从那时起,一切都变了。 只要和袁俊哲对上,贺庭峰就得让。 让衣服,让房间,让父母……最后,他们要他把保送北大的名额让给袁俊哲。 可北大一直是贺庭峰的梦想,他自然不答应。 小姨沈心瑜知道他喜欢她,却说,只要他让,她就嫁给他。 最终感情打败了理智,为了娶沈心瑜,贺庭峰把上大学的机会让了出去。 然而结婚后沈心瑜却调去了北京,留在那里照顾袁俊哲,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漠河。 重来一次,他再也不要和小姨沈心瑜结婚了。 也再不会让出上学的机会。 “好好,你想通了老师就放心了。你的成绩去国防大学也没问题,就是可惜了这个保送北大的名额了。不过没关系,你是我最骄傲的学生,老师会看着你报效祖国。” 道过谢,贺庭峰重新填了一份高考志愿才离开。 走出学校,街上的人们穿着蓝色工人装,骑着二八大杠,这一刻,他才有重生的真实感。 他抬手遮住阳光,笑出了声。 真好。 这辈子,他要为自己而活,活得精彩,报效祖国! 一路走回家属院,远远的,贺庭峰就看见站岗亭旁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而沈心瑜就站在车边。 清冷的女人身板挺直,穿着作战服,留着短发,带着几分英气。 沈首长的小女儿,整个漠河军功第一的营长,清冷禁欲的气质,单拎出哪一个都叫人为她侧目。 贺庭峰的爷爷与沈首长是战友,所以按照辈分贺庭峰要叫沈心瑜一声“小姨”。 上辈子,和这样的女人朝夕相处,情窦初开的贺庭峰难免心动。 可他最大的错就是心动。 正想着,沈心瑜清凌的目光看来:“你去哪儿了?” 贺庭峰顿了顿:“学校。” 沈心瑜还要再说什么,身后袁俊哲从吉普车上走下来,手上提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购物袋。 “小姨,谢谢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贺庭峰远远看了一眼,衬衫、外套,皮鞋,梅花牌男士手表…… 心里像被刺了一刀那样疼。 袁俊哲被接回家里后,他就处处忍让,最后都到了住阳台、只能吃菜叶子的地步。 沈心瑜看不下去,将他接到了军属大院住,他这才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从前那样的好东西,沈心瑜只给他一个人买。 可现在这份偏爱,也没有了。 贺庭峰觉得刺眼,快步走回了家。 回到房间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柜子里找出之前收起来的一盒大白兔奶糖。 糖盒早就旧了,彩绘的大白兔也变了颜色。 他爱吃甜,从前他一哭,沈心瑜就变戏法似的,从衣兜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喂给他,哄他开心。 后来他舍不得吃了,就全都攒了起来。 他以为,大白兔奶糖就是沈心瑜对自己上心,喜欢自己的证明。 可现在看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保质期早就过了,糖纸发黄,跟化了的奶糖粘在一起,贺庭峰好不容易撕开一颗,送进嘴里,却再没了记忆里那股温暖甜蜜的奶香。 丝丝缕缕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他皱着眉,低头吐了出来。 “过期的糖,果然不能要了。” 过期的温暖,也不该沉溺,无需缅怀。 他抱着糖盒走出去准备丢掉,正好遇上回来的沈心瑜。 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糖盒,并没认出这是她送的,反倒说:“少吃糖,对牙不好。” 听到这话,贺庭峰没来由地笑了一下,心口说不上来的闷堵。 随后,他当着沈心瑜的面,将糖丢进垃圾桶。 “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吃了。” 扔掉大白兔奶糖的那一刻,贺庭峰就像扔掉了身上一道枷锁。 沈心瑜皱了皱眉,觉得今天他似乎有点反常。 但到底还是没有多想,淡淡道:“收拾一下出来,今晚和俊哲回你家吃饭。” 闻言,贺庭峰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去。” 她明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对他的。 她明知道,他回那个家就会有无尽的谩骂。 可贺庭峰向来没有拒绝的权利。 二十分钟后,贺家。 贺母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贺父就朝贺庭峰开了口:“把北大名额让给俊哲的事,你和老师说好了吗?” 贺庭峰沉默着没说话。 贺父以为他还不愿意,放缓了语气:“庭峰,你要懂事,把机会留给你弟弟。” 贺母也帮腔:“是啊,俊哲不像你,你成绩好,明年可以再高考一次嘛。” 袁俊哲在一旁轻声开口:“妈妈,你们不要逼哥哥了。” 贺母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傻孩子,你们就算没有血缘也是亲兄弟,要他让个名额怎么了!” 听到这话,贺庭峰只觉讽刺。 兄弟?从小到大,他跟袁俊哲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 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可为什么爸妈就是对袁俊哲好? 贺庭峰还是不说话,贺父脸色有些难看了。 沈心瑜看了贺庭峰一眼,淡声开口:“庭峰已经答应了,这个名额给俊哲,他自己来年再高考。” 这话不是骗人,那是重生之前的贺庭峰答应的。 而重生回来的他已经反悔,但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一个人。 国防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半个月后就会到,他要悄无声息地离开,更不能打草惊蛇。 见三人都看向自己,贺庭峰点点头,面不改色地说谎:“嗯,录取通知书一个月后会到,到时候弟弟就可以去北大了。” 闻言,三人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谢谢哥哥。” “你这孩子,刚才问你不早说,来来来,吃饭。” 贺母破天荒的,从袁俊哲到家里来之后,第一次主动给贺庭峰夹了一筷子鱼:“这是妈特意为你去买的,可贵了,快吃吧。” 可是…… 贺庭峰把那块鱼肉夹起来还给了贺母:“妈,你记错了,我海鲜过敏,爱吃鱼的是弟弟。” 屋里的气氛又凝固了一瞬。 但贺母脸上也没有出现愧疚的神色:“哎呀,那是妈记错了,你吃别的。” 然后手上就把那盘鱼端到袁俊哲的面前。 贺庭峰早知道就会是这样,他们不在乎他,又怎么会记得他爱吃什么? 他埋下头吃了一筷子米饭,忽然,沈心瑜夹了一块牛肉放进他碗里。 他怔了下,抬头看向她。 却见她同样给袁俊哲夹了一块牛肉。 贺庭峰自嘲一笑,是啊,还在期待什么呢?她的偏爱早就不属于他一个人了。 他没了胃口,放下筷子。 这时,屋外响起一道车鸣声,接着就听警卫员喊:“沈老首长回来了!” 贺庭峰眸光一亮,快步奔出去,恰好见到精神矍铄的老人下车,手里还提着一个喜庆的红双喜包裹。 “沈爷爷!” “小庭峰,快来,听说你考得不错,爷爷给你带了礼物。” 贺庭峰眼眶有些热,正要过去,就听“嘭嘭”两声,院子一角的烟花逐一绽放,整个夜空都在炫丽花火的照耀下,明亮了起来。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夜空。 沈老爷子欣慰点头,拍了拍沈心瑜的肩膀。 “不错,跟我想到一块儿了,还记得庭峰喜欢看烟花,准备礼物给他打气呢。” 沈心瑜看了贺庭峰一眼,随后却把袁俊哲拉到了沈老首长面前:“爸,还有一个月俊哲就去北大念书了。” e兔q%兔##Z故PZ事h[屋8lB提c取]本y文`Y勿x私W自v搬zX}运T^P “这烟花是我专门为俊哲庆祝准备的。” 沈老爷子微愣住,目光略过袁俊哲,担忧看向贺庭峰。 贺庭峰依旧笑着站在原地,实际上却因为沈爷爷的关心酸了鼻子。 沈爷爷是这世界上唯一不分对错都挺他,对他好的人。 可惜,他上辈子沉溺情爱,辜负了他的爱国教导。 烟花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沈心瑜率先打破僵持:“还有一件事,爸,我打算和庭峰……” 知道她是要说结婚的事,贺庭峰立刻打断了她:“沈爷爷,您一路奔波也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我明天再来陪您聊天。” 沈心瑜皱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沈老爷子点点头:“还是小庭峰心疼人,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明天来找爷爷。” 贺庭峰答应下来。 待沈老爷子离开,沈心瑜才把贺庭峰拉去一边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要结婚的事?” 因为我们不会结婚了。 贺庭峰看着她黑漆的双眼,在心里回答。 沉默片刻,他才说:“老人家晚上血压都会有点高,我怕沈爷爷接受不了晕过去,还是慢慢来吧。” “等我找个机会,我来跟沈爷爷说吧。” 沈心瑜沉思须臾,点了下头:“好,那你记得早点说,毕竟还要办婚礼。”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响起袁俊哲的惊问:“你们要办婚礼?你们要结婚?!” 贺庭峰用和沈心瑜结婚作为交换条件,把北大的名额让给袁俊哲这件事,贺家人都还不知道。 袁俊哲脸色变得很难看。 贺父贺母看到,慌忙冲过来:“俊哲,你怎么了?” 袁俊哲指着贺庭峰,捂着心口喘不上气:“爸,妈,哥哥……哥哥要和小姨结婚!” 说完这句话,他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贺父贺母错愕地看了贺庭峰一眼,但来不及说什么,满眼都是晕倒的袁俊哲:“俊哲?俊哲!” 一向冷静的沈心瑜也露出慌张的目光:“快,抱上车,现在就去医院!” 很快,三人带着袁俊哲上了车离开。 只有贺庭峰被抛下,站在车尾卷起的沙尘中。 只要对上袁俊哲,他好像没有任何胜算。 愣了很久后,他淋着雪迎着冷风,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军属大院。 回到家,他失魂落魄地碰倒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的几百封信撒了一地,每一封上面都写着“致心瑜”。 从被沈心瑜接到贺家之后,贺庭峰就在朝夕相处间爱上了这个对自己唯一温柔却又大不了几岁的“小姨”。 那时候,沈心瑜对他是真的太好。 有次高烧,她在外地执行任务,回来后看见满脸通红的他,她抱着他—— “病成这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只要打电话,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一定会回来陪你……” 那一刻,贺庭峰被父母忽视的伤心,被深深地弥补。 可半年前,他和沈心瑜表白,却被她冷漠斥责:“贺庭峰,我是你小姨!”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有这样的心思。” 后来她几个月没有回来过,他又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那个。 直到他被保送北大,沈心瑜却主动说可以和他结婚,只要他把名额让给袁俊哲…… 上辈子他就该明白的——强要来的东西,终究不属于自己。 贺庭峰低头缓缓捡起情书,将一封封“致心瑜”的情书,刺啦一下全部撕碎,然后丢进垃圾桶。 他要亲手斩断和她的所有关系。 “沈心瑜,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想着和你结婚,也不会再纠缠你。” 这一夜,贺庭峰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房门突然被重重敲响。 打开门,一向优雅的母亲神色焦灼冲了进来,一把抓住贺庭峰的手:。 “庭峰,你取消和心瑜的婚礼行不行?俊哲因为这件事得了抑郁症,你要结婚就是在害死他!” 轰然一下,如同冰水浇头,贺庭峰僵在原地。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和小姨结婚,就是在害死袁俊哲?” 贺母目光闪烁,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难堪:“俊哲他……他也喜欢心瑜。” “他本来就因为失去父亲而抑郁,现在知道你们要结婚的消息,他的病就更重了!” “就算妈求你了,你别结这个婚,让心瑜去陪陪俊哲,行吗?” 贺庭峰觉得无比荒谬:“小姨又不是心理医生,袁俊哲发病,为什么要让她去陪?” “自从袁俊哲来到我们家,我就一直让步,为什么我的一切只要他想要,你们就都要我牺牲?给了北大的名额还不够,连妻子也要我让?” 贺母愧疚别开眼,嘴上却依旧说:“俊哲的病真的很严重,他一直在自残!” “妈妈答应你,只要他病情好转,等他去了北大,就让心瑜回来跟你结婚好不好?” 贺庭峰只觉得心头又被捅了一刀。 他虽然已经不打算和沈心瑜结婚了,可现在,他就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母亲。 还不等他缓过来,门外就又冲进来一人。 是他的父亲,高大的男人一开口就是训骂:“贺庭峰,你能不能大度一点!我们是一家人,你难道要逼俊哲去死吗?” “你可别忘了,你欠俊哲一条命!” 欠,又是欠。 贺庭峰死死盯着眼前两位逼自己的血脉亲人,指尖狠狠掐紧手心,一字一句—— “我欠袁家的命,这些年还没有还清吗?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还清?是不是要我去死才行?” 话音未落,沈心瑜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上前按住贺庭峰的肩膀:“你冷静一点,没有人说不结婚了,只是延后而已。” “俊哲这一次真的病的很严重,你是他哥哥,难道能看着他痛苦吗?” 哪怕已经决定放下沈心瑜,半个月后就离开。 这一刻,贺庭峰还是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手。 他再一次被抛弃了,被所有人抛弃,包括曾经唯一庇护他的沈心瑜。 一阵心绞逼得他难以呼吸,半晌,贺庭峰终究是松开了手悲凉呢喃:“好,我同意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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