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唇,求助的看向褚休。 褚休睁眼看她,循循善诱,“那李月儿是怎么回答夫人的?” 想。 李月儿说想。 于念双手搭在身体两侧,盖在褚休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指尖,垂眸试着发声。 卷长乌黑的眼睫煽动,有些忐忑没自信。 褚休耐心十足的等着。 于念鼻尖都出了层细汗,甚至不知道自己试了多久,气音慢慢凝成低哑的音调,缓缓吐出字音: “想。” 于念楞了一瞬,猛地抬眼看褚休,眼眸亮若星辰,难以置信的微微张嘴,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她说出来了! 褚休毫不犹豫,立马亲吻于念额头,“真棒啊念念!又会说一个字!” 她夸完就瞧见于念抿唇仰头,像在矜持又得意的摇尾巴。 光是看着就让人想攥着她的尾巴根,慢慢弄哭她。 褚休将于念压在身后的被子上,手撑床板,虚压在她身上,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眼睛跟自己眼睛对视。 褚休,“那你想不想跟我做?” 于念不能低头躲避,又羞涩的不好对视,便垂了眼睫轻轻点头。 褚休低低的哄,“念念,我要听你说,听你说给我听。” 于念心都痒了,双腿忍不住蜷缩起来,咬着下唇颤着眼睫抬眸看褚休,看她温暖明亮的眼睛,看她张扬艳丽的脸,越看越喜欢。 于念缓慢伸手,双手环着褚休的肩膀,唇瓣贴着她耳廓,轻轻吐口,“想。” 她把会说的字连成一起,“想,秀秀。” “……” 褚休咬她肩头,恨不得在这块雪白上留下自己的牙印! 褚休吻住那张比月色还撩人的唇,含糊着,“那今天喂饱你。” 第53章 放榜。 春闱三月份开考, 四月份放榜,因为赶在杏花开放的季节,故而春闱的榜单同秋闱的桂榜类似, 被称为杏榜。 越是临近放榜的日子,小院里的氛围越是略显紧张。 张婶已经神神叨叨的对着灶神像拜了又拜, 希望灶王爷在天上跟文曲星打个招呼,让家里的两个举人都能中那贡士。 这事褚休还是听于念说的,听完就笑了,“那张婶该直接去庙里拜文曲星才对, 怎么拜起了灶王爷。” 于念想法跟张婶一样,比划的理所应当: ‘自然是庙里拜文曲星的人太多了, 若是哪个步子没拜对心声没传到天上, 文曲星可能都听不到。’ 京城那么大, 重名重姓的人数不完,莫说别的, 就连同一考场都有同名同姓的两个举人, 只是籍贯所在地方不同罢了。 这种情况下, 要是拜到别人身上那多亏啊。 在自家对着灶王爷拜就不同了,这个小院里的褚休跟裴景都只有一个, 住在小院里的灶王爷才不会记错人。 于念手指飞舞: ‘张婶说灶王爷分/身千千万万,住在每家每户, 有事情才会回到天上的主身体里。’ ‘她买了饴糖糕点,做了大鱼大肉供给灶王爷,这样甜了灶王爷的嘴,灶王爷就会飞回天上跟文曲星打招呼。’ ‘他们都是神仙, 灶王爷定然能见到文曲星,然后替你和小景美言几句。’ 褚休坐在窗前桌边, 从于念开始“说话”起,她手里握着的书卷就没看过,目光跟注意力全在于念身上。 见于念信以为真,褚休伸手将她拉过来,昂脸期待的问,“张婶肯定先紧着小景拜,那你有没有替我也拜拜?” 于念还以为褚休不信这些,都打算在褚休反驳的时候用手指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了,谁知道褚休问的是这个。 于念抿着唇,眼睛弯弯,眸光闪亮,轻咬下唇: ‘拜啦。’ 她亲自做了糕点蒸了包子,趁着热气腾腾香味最浓的时候放在了灶王爷的画像前,希望灶王爷保佑褚休跟裴景,能在文曲星面前多说两句好话。 于念骄傲: ‘我摆了两份,灶王爷一份,还托他给文曲星带一份。’ 对上褚休明亮的眼睛,于念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头小幅度比划: ‘希望两位神仙不要嫌弃我厨艺不好。’ 她是不是也该买点上好的饴糖跟糕点啊,可于念想着诚心,她又闲着没事,干脆自己动手做了。 她厨艺还行,上回在外头吃了顿丁香馄饨,于念尝过就知道怎么做,回来后做给褚休裴景尝尝,两人都说比外头做的好吃。 于念自己也觉得还不错。 褚休看于念,考试这种事情吧,三分靠天意的运气,但七分要靠自己平时的努力。 她伸手捏了捏于念的脸颊,哼哼着,“神仙肯定喜欢,我媳妇厨艺天下一绝,又亲手做的诚意满满,灶王爷吃完要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褚休昂脸看于念,眼睛亮亮,期待的问,“那拜完了吗?” 于念点头: ‘嗯。’ 褚休高兴的放下书,揉着肚子,“那我去尝尝我媳妇的手艺,看书都看饿了。” “有糕点跟包子对吧,都是我喜欢吃的。”她大步流星朝灶房走。 于念跟在后面。 。 四月初十,春闱放榜。 天没亮裴景就让丫头春桃去敲褚休的门,听到里面有回应,春桃问道: “少爷让我问问解元,要一起去看榜吗?” 褚休,“去。” 她起身穿衣服,见于念起来了,也没劝她睡回去。今天这样的日子,于念就是躺在床上也睡不踏实,不如跟着一起去看看。 三人简单洗漱喝了两口蜂蜜水暖暖肚子就爬上马车。 张叔坐在车辕上跟车夫一起驾车,扭头朝后说,“等咱们看完榜就去吃饭。” 这会儿不过卯时中,天还黑着,三人其实也不是特别饿。 榜纸估摸着要辰时中才会贴出来,之所以来这么早,不过是为了挤在前面占个好位置。 闲来无事,马车里,褚休握着于念的手指搭在自己腿面上,跟她讲春榜: “一般来说,我们考完后就出了贡院,但批阅卷子的考官依旧要留在贡院里面,圈出一个单独的房子,留他们集中阅卷筛选出三百篇文采不错的文章。” “待所有文章都选完了,再在这三百篇里面依次排名,最后经得所有考官同意,定出榜首会元。” “到这里还不算完事,草拟的名单连同榜首的文章都会送到皇宫里,由皇上过目。皇上点头同意后,礼部那边才在榜纸上重新誊抄中考者的名单,也就是咱们待会儿看见的黄纸春榜。” “等京城这边发完榜后,朝廷会快马加鞭将誊抄多份的榜纸分发各省,再由各省誊抄发往各县,依次贴下去,这样所有人都知道谁中考了谁落考了。” 于念侧头看褚休,眼里的光从刚才到现在越来越亮,眸中的钦佩毫不掩饰。 被她用崇拜的眼神望着,褚休活动肩膀腰背挺直,拍着于念的手背,语气轻描淡写不甚在意的问,“我厉害吗?” 于念重重点头。 褚休看着她摇头。 于念脸热,侧眸悄悄看了眼裴景。 裴景,“……” 于念轻声说,“嗯。” 厉害! 她最近又多会说了几个字,但都是单字,豆子似的一个一个往外蹦。 只要连贯起来超过三个字,她都说得吃力甚至短暂失声,而叠字中,最字正腔圆听起来跟常人没有半分不同的便是“秀秀”了。 有时候裴景在东边,都能听到于念气到大声喊“秀秀”,明显是褚休又干了坏事惹恼她了。 成亲快半年的人了,半点都不稳重,老是招惹自己媳妇。裴景心里偷偷蛐蛐过褚休不止一次。 听自家媳妇夸自己厉害,褚休满足的不行,看得裴景满脸莫名其妙。 今日放榜,裴景心事太重昨夜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没睡,这会儿人虽起来了精神却一般。 于念歪头看她,询问的语气,“景?” 要不是褚休不让,于念会喊“晶晶”,而不是避嫌的问个单字。 褚休跟着一起看过来,倒不是吃味儿,“精神瞧着不好,要不待会儿你坐上面,我下去给你看榜。” 顶着他们夫妻俩关心的目光,裴景心里微热,打起精神,“不碍事,看完我就回去补觉。” 褚休点头,“行。” 说着又偷偷挠于念手心,将自家媳妇的目光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 马车悠悠往前,最后停在偏外围的地方。 榜纸会贴在贡院外头的贡墙上,为了让考生能看榜,所有车马轿子都要停在远处不得靠近。 裴景跟褚休从马车里钻出来,张叔将手里灯笼递给两人。 褚休伸手接过,“我来吧。” 她个头高,挑着灯笼能看清榜纸。 褚休扭身跟于念说,“念念你在车上等我俩,前面人多,你过去别被挤着。” 每届看榜的时候都是人挤人,经常人看完榜都走了鞋还留在地上。 于念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朝外看。 外头黑乎乎的,可一个又一个的灯笼光亮像夏季夜里的萤火虫,从四面八方缓缓聚到一块儿,挨在贡墙下面,没一会儿于念就找到褚休跟裴景了。 秀秀说京城里的举人约莫有三五千人,而春闱就是要在这么多人里面挑出前三百名。 于念紧张的咬着下唇,手指攥握车帘,要不是怕给褚休裴景添麻烦,连她都恨不得贴在墙边守着那块空白的地方,这样榜纸贴上去第一眼就能看见。 等了好久,又好像没等好久,远处传来官兵开道专用的锣声。 于念恍惚回神,才发现远处的天都亮了。 可惜今天阴天,晨曦光亮不够清晰,全然不似天好时露出的晨光。 灰蒙蒙的天,说不定要下雨。 “放榜了——” 听见声音,于念立马收回注意力,将车帘掀到最高处,急忙探头朝外看。 哪怕这样,马车的车窗还是太小了,看不到全部。 于念抿唇弯腰从马车里钻出来,站在车辕上朝前看。 官兵开道,空出一条路,四人抬着软轿,轿里坐着礼部侍郎。 灯笼跟天光融为一体,于念远远的能看到有人往墙上刷浆糊,随后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人将榜纸贴在贡墙上。 他前脚轿子才走,后脚看榜的举人们便挤上前。 纸上的字密密麻麻,离那么远,于念看不清也不认识。 她急的左右轻轻跺脚,无意识的攥紧手指,紧张到呼吸缓慢,遥望着前方。 “这……这榜不对!”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有人跟着喊起来。 “这榜不对!” “我不服,我要求公开验卷,这榜不对!” “我与榜八十三同乡,他举人排名倒数我排名第五,凭什么春榜他在八十三而我榜上无名!我也要求公开验卷!” 他喊完,有反驳的声音小声响起,“你就不允许人家超常发挥,这才考个好名次?” “放你他爹的狗屁!他什么水平我心里没数!你站出来,我要看看是谁在说话!” 他往榜前一站,背对着贡墙面对着所有举人,“我要求验卷,这份榜单,我付见山不服!” 褚休提高了灯笼朝墙纸上看,不管看多少次都是第一眼看过的结果。 满满三百人的榜纸,她排榜首,定为会元,而本该在榜上,甚至排名应该很靠前的裴景…… 此次,榜上无名。 裴景愣怔怔看着眼前的榜纸,垂眸回想自己开考后的每一处细节。 她没出错,从答卷到填写籍贯名字,她都没出错。 她知道这是自己挣脱后院唯一的机会,小心到再小心,谨慎到最谨慎,怎么可能会马虎出错! 可榜纸上莫说来自于清河县的裴景了,就是连同名同姓的人都没有。 裴景扭头看褚休,声音微哑,“褚兄……” 她喊的艰难,因为褚休就在榜上,还是榜首解元。她要是公然说这榜不对,那置褚休于何地? 褚休伸手搭在他肩上,眸光清亮塞晨曦,缓声说,“小景,我信你的才学,也信我自己的实力。你也要信你,信我。” 裴景望着褚休,眼眶红了又红,垂在身旁的双手紧攥成拳。 裴景深呼吸,朝前看,坚定的抬起头,大声道:“这榜不对,我也要求公开验卷!” 她往前跨步,挤开身前的人,站在贡墙前面,“学生裴景,恳请礼部,公开所有卷子!” 不止她一人,所有觉得榜不对的人,都跟着举拳闹起来。 三五千举人,有几乎半数以上的人都觉得这榜不对,要求重审卷子或者公开所有考卷。 嘈杂吵嚷的声音里,褚休站在原地不动,唯独握紧手里灯笼,提高了将榜纸上的所有名字再看一遍记在心里,然后开始在人群中找人。 应考的举人里,褚休只认识两个人,一是榜上无名的裴景,二是—— 排名第二的,李礼。 第54章 “此榜不公,请求重审!” 寅时中, 太子府。 “这是今年春闱的贡士名单?”太子打着哈欠皱眉过来,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不耐烦,明显没睡醒。 书房里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礼部官吏低头垂眼捧着折叠的纸张站在他书案前面。 他是新立太子,自然要参政议事, 待会儿卯时的朝会他还得去呢。 “是。”礼部官吏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又立马低头。 太子穿着雪白绸缎里衣,外头肩上罩着件明黄外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连带子都没系整齐。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定下就是, 能有什么大变动。”太子慢悠悠走到书案后面,伸手将礼部官吏捧着的折纸抽过来, 往后一靠, 坐进舒适宽敞的圈椅里, 靠着椅背打开纸。 礼部官员垂手回话,“别的没什么大变动, 唯有榜首会元换了个人。” “褚休?”太子拧眉, “不是陈艾吗?安山省的解元, 也有学识,最重要的是识时务, 把他推为榜首会元旁人也挑不出毛病,父皇那里也能过关。” 礼部官吏, “原本是这般想的,可阅卷的官员共二十人,只有十五名官员是咱们的人,剩下五名年事已高又古板固执, 没能收拢成功。” “阅卷时,这五人咬死了要定褚休为会元, 其余的可以不管,但会元必须是褚休。因为他文章写的太好了,不管怎么看,都该是榜首。” 礼部官吏往上抬眼,余光扫见太子皱眉不悦,立马说道:“而且这个褚休的确有真本事,就是咱那十五名官员看完他的卷子,也……” 也没办法昧着文人的良心,非说陈艾写得好。 “尤其是这个褚休是清河县出身,年前清河县何县令不是送上来一副‘寿’礼吗,‘寿’字就是由他执笔定的框架。” 这事太子知道,“当时姑姑不是亲自过去看了吗,虽没明着招揽,但她那意思明眼人都知道。” 亏得武秀开个好头,要不然他也不敢借着春闱这么放肆。 太子将纸往桌面上一扔,“这跟春闱会元有什么关系,他是姑姑的人,让他榜上有名就行,何必推成会元。” 陈艾的文章可以用“推”这个字,褚休的文章不需要。 只是太子年少气盛,今年不过二十三,礼部官员可没这个胆子顶撞他,只道: “那寿礼送到宫中,皇上看见后夸了好几句,听闻褚休在这届春闱应考的举子里,皇上表态说很是期待他的文章能否像字一样,朝气蓬勃生机活力。” “我们的人考虑到这个因素,怕有什么变故,也怕皇上见褚休不是会元点名要看他的文章,只得把陈艾的名字往后挪。” 陈艾莫说榜首了,他连第二都不如,愣是排到第十去了。 太子纳闷起来,“寿礼这么多,父皇是怎么注意到小小清河县寿礼的?” 礼部官吏,“听说那天武秀长公主正巧留下陪皇上吃午饭,见到寿礼送来,就提了一句。” “又是她!”太子瞬间挂了脸色,“她迟早要外嫁离开皇室,手却越伸越长,真不知道孤这姑姑想做什么,难道想做武皇不成!” 礼部官员吓得眼皮直跳,恨不得不在这书房里。 太子深呼吸,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烦躁的说道:“那其他人呢?” 礼部官吏松了口气,“其他人都在榜上,三百名贡士,咱们的人占了两百三十一个。” “剩下的人都是随机挑选,殿下放心,今年康王门下的学生,除褚休外,一个在榜的都没有。” 褚休甚至不算康王门下,因为他说自己有个秀才老师,婉拒了所有门路。 “那就好,”太子又靠回去,闭上眼睛,声音越发慵懒: “姑姑腿脚利索,又被父皇当女儿惯着宠坏了,有那不该有的野心也正常,可孤那好大哥瘸子一个,人都困在轮椅上了,今年竟还想跟我争一争呢。” 太子缓慢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宽大无瑕的掌心,笑了,“孤要是隐忍不发,他们还当本朝没有太子呢。” “放榜去吧,”太子起身,拢着身上衣服,“也快早朝了。” 今日春闱放榜,朝会内容必然围着春闱展开。 所有阅卷考官都还留在贡院里,要等今天傍晚放榜结束,才能回家休息。 这事由礼部负责,皇上无需多问细节,说完春闱,就该是下面的殿试了。 提到会元的时候,太子看了好几眼站在对面同样有听政权力的长公主,对方都老神在在,冷峻英气的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太子心道她最好什么都别想! 前朝都已经说到殿试的事情了,而后方礼部却因为春闱炸开了锅。 “大人不好了,考生们在贡墙那边闹起来了!” 。 贡墙下面,褚休提着灯笼找人,不往后面找,只往前面看。 以李礼的性格,放榜这天肯定比她跟裴景来得早,甚至更靠前。 果不其然。 “李兄!”褚休大喊。 李礼听见动静踮脚左右看,瞧见褚休那身熟悉的枣红色衣服后,立马笑着上前拱手恭喜,真心实意,“恭喜褚兄夺得榜首会元。” 褚休看着他的眼睛,挑唇一笑,“假榜的榜首有什么好恭喜的。” 李礼嘴角的弧度瞬间僵住,眼神飘忽着左右看,讪讪放下手,* 一时不知怎么接褚休的话。 他抬手抵唇清咳两句,往前半步,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跟褚休说,“褚兄,我私以为咱们的交情,还没好到能谈这个。” 他们是客套寒暄的表面关系,说难听点,褚休跟他一个第一一个第二,殿试是甚至是竞争的敌对关系,怎么褚休上来就跟他讲这种掏心窝子的大实话! 褚休见李礼想躲,伸手隔着衣袖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开门见山,“李兄觉得这榜如何?” “以我的名次来看,我自然是觉得极好,”李礼睁圆了眼睛说,“真才实学,褚兄要是不信,我可以当场把我的文章背给你听,你要是觉得我不配上榜,那我跪下认你当爹!” 李礼作为春榜的得力者,自然觉得这榜不错,虽然输给了褚休,但他勉强还算服气,尤其是他是靠真本事上的榜,更觉得问心无愧。 此时他们闹他们的,李礼不想沾惹麻烦,甚至自私些想,考不上大不了你们下次再考,为什么要在他考上的时候这么闹。 褚休称赞,“我就欣赏李兄的这份坦率!” 李礼脸皮燥热,一时不敢看他那双明亮如曦光的眼睛。 跟眼前的褚休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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