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月底,正巧赶在了进京路上。 如果要是月中,她怕是都要像上次赶考那样,劳烦大嫂从许大夫那里买点药,吃完让月事提前来或者推后来,这样才不会耽误考试。 于念只是朝褚休歪歪头,抿唇笑弯了眼睛。 褚休跟裴景分别拿了“纸”塞袖筒里,于念抬手: ‘我也去吧。’ 她要是下车的话,褚休自然要先陪她找个隐蔽的地方,这样就不能和裴景一起了。 裴景作为少爷,也不会跟车夫一块儿,所以三人再次分两路走。 于念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先替褚休放哨,等她结束自己才去。 想着隐约能听到水声,于念伸手推褚休,示意她再走远一点。 饶是如此,于念还是默默红了耳朵。 回到马车前,几人分别倒了水冲洗手指。 于念先上的马车,褚休跟裴景站在车下看她,两人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这车上没谁都行,唯独不能没有于念啊。 亏得于念在,褚休跟裴景两人间不管小解还是别的都方便很多,于念都会帮她们掩护一二。 车夫本来觉得于念是个女子,坐在两个男人的车里会不会让三人都不自在,出发前还想着要不多加一辆马车让于念自己坐。 他这个念头才刚提出来,就被裴景毫不犹豫的否了回去。 于念在,车里其实是两个女子一个男子,她多少自在些。 于念要是不在,她跟褚休孤男寡女坐在车里,既要避嫌又怕于念误会,还怎么有心思看书! 若是换成褚休于念单独坐一辆马车,那褚休于念必然会自己花钱租车,这样的话三人一同进京的意义在哪儿,还不如分开走。 裴景邀请她俩同行,为的就是帮褚休于念少些事情省点银钱,而不是给她俩添麻烦。 马夫这个念头可万万不能有。 加上小解之后,裴景只觉得三人同车可太妙了。 晚上客栈休息的时候,褚休也拉着于念的手指放在自己胸口上,轻拍她的手背感慨,“念念,我跟裴兄之间没有你不行啊。” 于念,“……” 于念心里藏着两件事情瞒着两个人,对此光眨巴眼睛不说话。 她原本还担心自己跟着进京会不会给小景添麻烦,现在忽然觉得亏得有她啊。 小小的成就感撑起于念的腰杆,让她蹭车都蹭的心安理得。 三月三,临近黄昏,马车抵达京城。 褚休跟裴景也都放下手中看了一路的书卷,分别撩开车帘朝外看。 褚休示意于念,“念念,咱们到京城了。” 于念跟褚休换个位置,坐在车窗边掀开帘子用手攥着抬起,她没往外伸头,只用眼睛去看。 不知道褚休上次去的省城是什么光景,于念只觉得京城比县城大多了,光是城门跟城墙就比县城高了一倍不止! 黄昏余晖下,高耸的城墙威武厚实,两扇大开的城门更是庄严无比,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穿盔戴甲,手里握着精钢长矛,光是立在那里就起到威慑作用让人不敢放肆。 京中来往的车辆比县城华贵,马车各个都宽敞精致,而在县城,进出城门的其实多数都是驴车。 进了城门就热闹起来。 最近恰逢春闱又是三月好日子,周边的商贩全都汇聚于此,小摊一个接一个的有序摆着,吆喝声混在一起,听不清具体在卖什么,但一听就知道在卖东西。 于念朝外看,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 她这身桃粉色的衣裙放在清河县的街上已经够亮眼了,布料也算拿得出手,就是过年除夕穿出去上了裴家的花船都抬得起头。 可如今打眼望去,京中妇人身上的料子每一个都比她的好,这身漂亮的粉在黄昏下好像都蒙了层旧衣的黄。 连这身衣服都如此,何况她那些破旧的旧衣物,穿出来都要给褚休丢人。 于念轻咬下唇,长睫煽动落下,慢慢松开车帘收回手,挨坐在褚休身旁。 褚休疑惑的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指尖,“不看了?” 于念摇头,不看了。 马车往长寿巷走。 裴景早已放下车帘,她不是第一次来京城,已经没了初来时的那份新鲜惊奇感,也不觉得京城如何: “我祖父一直盼着能有今日,在我小叔还在考童试的时候就提前在这边买了个小院,可惜一直没用上。” 裴家小叔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童试都没过,连个秀才都算不上。 裴景道:“往年春暖花开,他们若是抽出空就来京城玩,到了后便在这个小院落脚,倒也方便不算浪费。” 车轱辘往前,颠簸感明显不同,似乎过于平稳了些。 褚休好奇,挑开车帘看。 县城的街上是夯实的泥地,京城的街上却是铺着砖。 她低头朝下看,路上铺的是整齐大块的四方石,跟街上的砖石明显不同,她顺着路看过去,就瞧见一座恢弘气派的府邸,奢华大气的连门口狮子个头都比衙门口的狮子大了两倍不止。 廊柱往上撑起门庭,檐下挂着一块匾额—— 忠义侯府。 褚休眼睛睁大,扭头看裴景,“小景你家这院子的位置不简单啊!” 自然不简单,裴景不撩开帘子也知道褚休说得是哪家。 巷子能挨着忠义侯府,那必然是极好的位置,整条巷子里住的基本都是官眷,极少几家也是非富即贵。 “我祖父眼光好,买的早,”裴景顺着褚休掀开的帘子往外看,“听闻忠义侯府原本是前朝的亲王府邸,是忠义侯立了军功家里对朝廷有大贡献,才被赐了这座宅院,改成侯府。” 有侯爷府邸在这儿镇着,连带着后面长寿巷的地价都跟着翻了几倍,亏得那时候买的早,要换成现在,简直有金难求。 裴景,“因为位置太好了,这几年前前后后有人想出高价买这院子,我祖父一直盼着家里子侄小辈能高中留在京城,咬着牙迟迟不肯卖。天子脚下侯府边上,他不答应旁人也没办法,这才留到今日。” “要没有这个院子,我们今天到了后就得先找客栈然后再想别的。” 京中三月的客栈更是客多爆满,运气好了能有一间单独的客房,运气不好都得去挤通铺,这就算了,客栈通铺的茅房可没有单间,不能单独如厕更不能单独洗漱沐浴。 裴景光是想想都觉得要命。 褚休轻叹,手搭在裴景肩上,情真意切,“裴兄,认识你是我三生之幸啊。” 裴景看过来,于念仰头看车厢。 裴景木着脸,毫不留情抖落掉褚休的爪子,“倒也不用这么说,你我同窗之情,能行方便的时候自然要帮衬一二。” 褚休,“?” 她就客气两句,怎么裴景说得这么正经? 褚休扭头看于念,于念再次仰头看车厢。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停下,裴家小院到了。 三人先后下车。 裴家已经提前递了消息过来,院子的管事早已带着几个家仆等在门口,瞧见裴景下车,连忙上前行礼,“可算把您盼来了。” “张叔。”裴景跟管家介绍褚休跟于念。 管事连忙扭身又朝褚休于念行礼,恭敬的说,“东西两边厢房都收拾好了。” 裴景为主,自然住东院。褚休于念是客,住西院。 别的好说,就是院子里的仆从不多,可能伺候不过来三人。 以前裴老爷子进京都是有仆从跟来,裴景这次赶考就只留个车夫,连书童都没带,更别提丫鬟小厮。 褚休,“我跟念念你不用管,我们这边不用人伺候,都留在你那边吧。” 裴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没自己洗过衣服,就是住书院,每天换一套衣服也用不着她洗,更别提生火做饭,她这边肯定要有人伺候。 褚休跟于念不一样,她们有个地方住就行,其他的两人都能应付。 管事作揖,“谢褚举人理解,那西边我们就不去了,灶房也是分开的,左右都挨着堂屋,您那边想用直接用就行。” 进了门,绕过影壁,就是院子。 一进一出的庭院,算不上多大,布局像个“口”字,正对门的是堂屋,左右是东西厢房。 庭院里分出条石砖路,左右两边种着花草树木,还摆了两处假山作为东西厢房间的视线隔挡。 裴景往东走,“那你们有事喊张叔就行,今天稍微歇整,明日你我去礼部记名。” 到了京城的举人都要先去礼部报道,留下姓名方便礼部统计考生到京的情况,以及发放津补。 只是她们今天到的晚,礼部都该关门了。 褚休拎着包袱,“行。” 西厢房分外间跟里间,外间进门就是,迎面的墙上挂着山水画,中间摆着张圆桌,上面有水壶茶盏,转身往西是里间,用帘子隔挡,如今帘子左右挂起,能看到里间情况。 里间除了窗台前有张书桌,放张灯笼椅,其他的床跟梳妆台和寻常里间没什么不同。 里外两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床上被褥是新换的不说,藏青色的床帐都是新挂的。 于念抱着包袱,局促的站在里间床边,因为太过陌生,她连包袱往哪儿放都分不清,更不敢随便就坐。 “念念,我们晚上随便吃些,明天我去礼部回来带你去附近看看菜场,以后你再自己去买菜。”褚休拉开柜门,将贴身衣服从包袱里取出来放进去。 于念抱着包袱沉默看她,她是能说话了,但只会说秀秀,本质上还是个只会抬手比划的哑巴,让她单独出门买菜多少有些为难她了吧。 褚休扭头,笑着捧起于念的脸颊,“先带你适应适应周边,如果你不想去,咱们就掏钱给张叔,让他们出去采买的时候帮着捎带回来。” 于念这才松了口气。 褚休从于念怀里将包袱抽出来,“别认生,就算春闱考完咱们也得在这儿住上大半个月。” 褚休说,“西院这边就咱俩,你要是不自在那就是为难自己,当咱家住就行。” 她们也不白住,回头好好谢谢裴景就是。 再说这屋里的床铺什么的,她们就算在地上坐一个月不睡床,她们走了裴家依旧会全部换套新的,何必自欺欺人的傻拘束。 于念一想也是,跟在褚休身后缓缓点头: ‘怪我脸皮太薄。’ 褚休正好扭头看见她偷偷比划,不由微微迷眼,“那我看看有多薄,一口能不能咬红。” 她伸手扯于念的腰带,将人往怀里拉。 于念笑着伸手推褚休肩膀: ‘快收拾东西。’ 褚休这才哼哼唧唧的作罢。 褚休的包袱里除了换洗衣服,还有笔墨纸砚跟书本,于念的包袱里就只有衣物。 褚休打开布包,才往外掏出肚兜跟月事带,就瞧见一抹熟悉的红,“?!” 两条垫子都带来未免太占空,于念就只带了条红垫子。 两人虽约定好备考期间不再乱来,可不代表考完也规规矩矩。 褚休微微扬眉,笑盈盈扭头看于念,明知故问,“于念念儿~这是什么?” 于念,“?” 于念,“!” 瞧见褚休将红垫子单独拎出来展开,于念脸蛋瞬间红了个透,伸手去夺垫子,团吧起来塞进自己的衣物里。 褚休被于念挤开,靠在衣柜边上看她,嘴角始终抿着笑,“要不要去烧热水?” 于念眼睫煽动,抿唇犹豫挣扎了一瞬,还是微微摇头。 说了不乱来就不乱,她可有定力了! 褚休轻声叹息,凑头在于念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想什么呢傻媳妇,咱俩好几天没好好洗漱了,不烧热水怎么冲洗?” 于念,“……” 褚休刚才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于念瞪过来。 褚休笑容得意,“你收拾东西我去烧水。” 她们赶了几天路,在客栈都没怎么好好洗过澡,现在有条件了,肯定不能再凑合。 褚休挽着袖筒往外走,嘴里含含糊糊半真半假抱怨,“好几天不亲热,媳妇对我都冷淡了。” “……”于念扭头看她,抬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只是浅浅一个吻,她心脏就酥酥麻麻的乱跳了起来。再说了她要是冷淡的话,刚才也不会因为褚休的一句话而想歪。 于念余光瞥见褚休出去,偷偷将红垫子再掏出来,折叠好了放在褚休的枕头下面。 如果她非要…… 也不是不能给。 第57章 “解馋了吗?” 灶房虽东西分开, 但管家张叔提前买了新鲜食材,肉蛋都有。 于念越发不好意思,准备等明天在这边包点包子请裴景吃。 糕点她也会做, 只是裴景到底出身金贵,什么好吃的糕点都尝过, 连上次除夕带给楚楚的那盒糕点都是牛乳的。 于念感觉自己就算厨艺再好,做出来的糕点也比不得裴家的白案师傅,唯有包子被裴景夸过好吃,想来是她好东西吃多了, 猛地尝到白菜包子觉得新鲜。 褚休坐在矮凳上烧火,“我跟裴景不一样, 大鱼大肉爱吃, 青菜野味也喜欢。” 褚休说这话时直直的望着于念, 火光映在她艳丽的脸庞上,更显眸光里明明灭灭跳跃着什么。 之前两人在家算是“大鱼大肉”, 现在路上避开裴景的浅浅一吻就像是“青菜野味”。 鱼肉吃多了, 自然觉得素菜不错, 但素菜吃多了,难免想尝口荤的。 于念呼吸轻轻假装没看见听不懂, 弯腰舀了勺面在盆里和的梆硬光滑,等炸了葱花的那口锅里的水烧开, 用刀将面块削成片。 面片掉进锅里,中厚边薄状似柳叶口感劲道,这是她在家跟大哥学的刀削面。 想着要给褚休补脑子,于念还卧了三个鸡蛋, 褚休两个她一个。 晚上吃罢饭,褚休提前烧了热水, 于念去屋里擦洗,褚休刷锅刷碗。 三月份的京城虽不冷,但刚开始脱掉衣服擦拭身体还是有些许凉意,等擦完身上才暖和。 于念泡了脚直接躺在床上没再下去,褚休进来端盆换水自己在外间擦洗,美其名曰,“不给你看,馋死你。” 于念,“……” 褚休擦的慢,以为于念会借着喝水出来看两眼,谁知道从头到尾里间都没动静。 褚休沉默。 她端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给自己找好的理由,念念脸皮太薄了,又是新地方放不开也正常,这事应该她先主动! 而且又不是今天夜里考春闱,睡前适度能耽误个什么,到底是念念把春闱这事放的太大了。 要褚休说,一切如常就好,不需要刻意节制或是别的,越是平常心越不紧张。 褚休进来。 屋里点着油灯,光线昏黄,藏青色的床帐已经合上。 褚休呼吸发紧,莫名激动,轻手轻脚缓步过去,伸手拨开床帐朝里看—— 于念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褚休,“……” 她刚才到底在期待个什么。 褚休坐在床边,扭身看于念。 于念呼吸沉沉,显然累坏了。 虽说坐马车不费腿,但路上颠簸一坐一天却消耗精神,尤其是于念从没出过远门,路上怕耽误行程从不主动提出休息,现在到了地方,眼皮闭上就睁不开。 褚休心疼的伸手撩开于念脸上的碎发,轻轻给她挽到耳后,弯腰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于念哼唧一声,长睫煽动,努力想睁开眼睛,手往褚休枕头下面塞。 但是太困了,手挪到枕头下面就又睡过去。 褚休跟着于念的手看过去,不仅瞧见那抹压在她枕头下面的红,还看见于念露出来的半截小臂白皙赛雪。 褚休笑,伸手剐了下于念的鼻梁。感情她刚才一直坐在床上等自己,只是自己洗的太磨蹭,于念才等到睡着了。 褚休熄灯,掀开被褥躺进去,伸手抱住于念的腰。 果然,于念身上只穿着肚兜,连里衣都没穿。 褚休心都软了,低头亲吻于念肩头。 几乎是她手才搭到于念的腰腹上,于念就转身躺平,自发将腿微微分开。 褚休在做个人跟尽次兴之间来回挣扎,最后是道德跟理性战胜了其他,“乖,好好睡觉。” 褚休轻拍于念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抱了抱。 于念迷迷糊糊,见她不弄,就侧身蜷缩着腿窝在她怀中安稳入睡。 一夜好觉,消除了前几日的奔波疲惫。 于念睡醒只觉得神清气爽,闭着眼睛转身,手习惯性的往旁边搭放。 摸了个空。 于念睁开眼睛,在褚休的位置上摸来摸去。 褚休显然早就起了,被窝空空,被子掖好。而那条红垫子原模原样叠好放在枕头上面。 于念脸颊微热,伸手将褚休枕头捞上来盖住红垫子。 还没等她将红垫子藏好,就听见褚休的声音,“醒了?” 于念撩开床帐朝外看,褚休坐在窗前桌边,点着油灯写文章,如今提笔侧身看过来,眼里笑盈盈的,“睡饱了吗?” 于念点头。 “那披上衣服过来,让我抱抱。”褚休放下笔墨。 于念磨磨蹭蹭,捞起床尾的里衣穿上,腰带没系,红着耳朵朝褚休走过来: ‘不是约了裴景出门?’ 褚休伸手握住于念的腕子,将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礼部得巳时开门,如今才辰时,去那么早做什么。” 褚休端起茶盏,递到于念嘴边。 于念多抿了几口。 茶水濡湿她的唇瓣,粉粉润润很是香软。 褚休将茶盏放回桌面,手顺着里衣往于念腰后滑,唇落在于念嘴角,“昨晚在等我?” 于念眼睫煽动,低头往褚休怀里缩。 这事太费脸皮,她不想回答。 褚休从后面扯开肚兜带子,撩起来让于念叼着,低声说,“我都看见红垫子了。” 于念想反驳,但嘴里赛了东西,双手怕从褚休腿上滑下去,正环着褚休的脖子。 灯笼椅跟圈椅不同,只有后面能倚靠,左右两边空空什么都没有。 褚休低头。 于念今天要包的包子还没有影儿呢,褚休清晨就先吃上了滚圆的雪白包子,温热,带着于念身上的暖香。 她单手捧握着,先用鼻尖蹭,再递到嘴边吃。 于念咬紧肚兜不敢出声。 清晨最是安静,不像村里鸡鸣狗叫,于念就是出声在自家院子里也没人听见,可这边轻悄悄的,像是所有人都还没起,于念半分动静都不敢弄出来。 她憋的眼尾发红,眼睛水润润的看褚休,手指抓她后背肩膀,揉皱了她身上的旧里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念张嘴松开肚兜,转头咬褚休肩头,哆哆嗦嗦抖着身子哭出来。 滚热的眼泪掉在褚休里衣上,别的弄湿褚休的掌心跟裤子。 褚休也不急着洗手,手指攥着巾帕,轻轻抚摸于念打颤的身子,唇瓣亲吻她额头头顶。 于念缓过来,红着脸扯着肚兜往下,低头系里衣。 褚休擦手,问她,“解馋了吗?” 于念红着双耳朵不吭声。 褚休哼哼,“你不承认我也知道。” 她掌心湿滑,馋不馋的都在这儿了,于念狡辩不得。 于念见褚休抬着手像是要说话,眼皮跳动,眼疾手快的伸手捏住褚休的嘴。心里纳闷的很,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事后爱说荤话的嘴。 褚休又被迫变成了扁平鸭嘴,目光幽幽看于念,“……” 两人收拾好吃罢饭,裴景那边才传来动静,喊褚休带上浮票去礼部。 于念两手是面出来送她们。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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