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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晾晒衣服的于念,朝她招手,“念念,拿个篮子出来装鸡蛋。可不能跟我瞎客气,过年你写春联我们给鸡蛋,大家你来我往都有福气。” 不然在这个年节光占便宜不给东西,来年可是要吃晦气的。所以大家给的高兴,褚休也收的开心。 于念这才反应过来,忙撩起身前围裙擦手,赶紧进灶房找空篮子铺上破旧软布放鸡蛋。 村长家的春联已经写好了,褚休没敢自己去送,托了咱家大嫂帮忙跑一趟。春联提前送过去,褚三月多少也明白些什么,今日自然也没了由头上门。 褚休挽着袖筒写春联,于念站在旁边收鸡蛋。她也不需要多说话,褚休在的时候,张嘴叭叭起来,旁人根本插不上嘴。 篮子放在桌面上,于念手搭在篮子上,偏头看纸上的字。 看不懂,于是顺着笔锋去看褚休的手,看她灵活游走,看她收笔抽手,看她衣袖挽起,看她小臂清瘦有力。 这截手臂在托着她的屁股让她抬臀挺腰不要偷懒的时候,力量感最为明显。 不知道回想起什么,于念的脸慢慢热了起来,眼神闪烁长睫煽动,不敢再看,低头让自己专心看鸡蛋。 忙活完春联已经快到晌午,于念数着鸡蛋,眼睛亮亮的朝褚休比划出一个数字: ‘六十枚!’ 鸡蛋多少全看心意,家里条件好的,就多拿两个过来,家里条件不好的,拿一个或者不拿都行。 褚休笑,“今年过年不愁鸡蛋吃了,等开春暖和一点,家里的鸡要是再下蛋,就可以考虑孵小鸡了。” 于念扭头朝鸡圈里看,鸡蛋孵出小鸡,小鸡长大再下蛋。往后别的不说,鸡蛋肯定是少不了,到时候全都留给褚休吃。 桌前已经没有人了,于念将鸡蛋拎回去放在稳妥的地方,等她放好鸡蛋再回来,发现褚休还在桌前写东西。 于念,“?” 于念站在桌边,歪头来看。 褚休扭头就对上自家傻媳妇疑惑的眼神,笑着抬笔,将墨在她鼻尖轻轻点了一下,“不能光写别人家的,咱们两家也得换新联啊。还有指望孵小鸡的鸡圈,也得贴个福字。” 于念瞪褚休,掏出巾帕擦笔尖,奈何墨迹越擦越多,“……” 褚休一本正经点头,“你早上也是这样,越擦,越多。” 于念,“……” 第45章 “下头不行吃上头。” 于念伸手捏住褚休的嘴。 周氏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笑了,“她又说什么了?” 褚休双手举起,被捏着嘴只能老实摇头。她可什么都没说, 分明是念念想多了。 于念放下手,只朝周氏笑。这样的荤话实在不好往外说, 免得大嫂听完接句更糙的,那于念今天真就要蒙着脸见人了。 “我来拿春联,浆糊熬好了,等你写完就能贴。”周氏凑到桌前看。她也不知道上头写了什么, 但那字龙飞凤舞的很是好看。 亏得纸不算贵,要不然只能挑个木板, 洗了往年的墨迹今年重新往上写。 要真是这样, 褚休就不能安稳的站在家门口支个桌子, 而是要带着自己的笔挨家挨户上门去写春联。 周氏看于念,“纸钱准备好了, 你们今天就去看看爹娘。爹的坟是后面迁过来的, 跟娘合葬埋在一起, 念念你到那儿磕头就行,他俩脾气极好, 见到你肯定特别高兴。” 清明端午的时候周氏带着楚楚跟褚刚一起上过坟,今日就不去了, 她留在家里准备东西,等褚休于念回来就开始炸年货贴春联。 于念看了眼褚休,点点头,先去将脸洗了。 褚休收起桌子, 提上装着纸钱的篮子,带着于念沿着土路朝一处庄稼地走。 “小休, 过年了,这是要带媳妇去见爹娘啊。”路上碰着人,笑着问褚休。 褚休道:“对,成亲到现在还没见过呢。” “不用见就知道肯定满意,你媳妇这么好看,他们二老在天上指定笑得合不拢嘴。” 褚家村的村民都带着善意,于念虽害羞腼腆,但也大大方方回了个笑。 褚休扭头看她,仔细端量,“嗯,是好看。” 于念轻轻扯了把她袖筒,让她别贫嘴。 越往前走人越少地越多。 褚休指着远处,“那是咱家的地,冬季没什么农活就没带你过来认路。本朝规定,秀才及其以上免税,所以咱家日子才过得宽裕,也不再全指望地里过活。” 于念顺着褚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前方不止一个坟头。 “家里的老人过世了基本都埋在地头,离家近,也能帮着看看庄稼保佑收成。”褚休提起衣摆,走到父母坟前,弯腰拔掉坟头那几根枯黄遗漏的杂草。 于念双手拎着篮子,局促的站在旁边,一时间不知道是先跪还是先帮忙拔草,抿着唇,眼睛跟着褚休走。 褚休蹲在地上拍拍手上的土,昂脸示意于念,“来,别怕。” 于念不怕,于念只是紧张。 褚休,“爹娘,这是念念,我媳妇。你俩没想到我娶媳妇了吧,还娶了个这么好看的。” 于念端端正正跪在褚休身边,见褚休掏出火折子吹火,立马双手在旁边拢住遮风,然后从篮子里掏出纸钱点燃。 褚休看着她,眼里笑意没散过。 于念抿唇,低头温顺安静的烧纸钱。 褚休叨叨着,把这小半年的事情挑好的说了一遍,最后才道:“念念不会说话,你俩知道了肯定要心疼。” 于念微顿,扭头看褚休。 褚休低头烧纸钱,“不过别担心,我肯定好好疼她不会欺负她,以后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我就知道你俩一定会叮嘱我,让我不能跟念念吵架。” 褚休,“放心吧,念念脾气最好了,我才不会跟她动嘴。要是有点磕磕绊绊,我也会让着她,谁让她长得这么好看呢。” 于念白净的脸庞被火光映出红霞,抿唇垂眸,大把大把的给未曾见过面的公婆烧纸钱,假装没听见褚休夸她。 虽然没见过,但她本能感觉公婆性子应该像大嫂那样好相处,婆婆的嘴要是说出话来,也许大概,也有些糙…… 烧完纸钱,两人拍拍膝盖上的土,手牵手回家。 楚楚离老远就开始喊于念,“小婶婶,虾好啦,快来吃。” 周氏跟褚刚已经忙活起来,于念也没磨蹭,洗了手挽上碎发,跟着进了灶房。 她一回来,褚刚就出来,“秀秀,来贴春联了。” 褚休也想进灶房,脑袋从门口往里头伸,她都闻着香味了,要是进去肯定能尝尝,“你自己就能贴了,别老使唤我,我等着大嫂传我试菜呢。” “少把嘴馋说得这么好听!”褚刚伸手朝她后脑勺轻轻招呼一巴掌,抽在她的发髻上,“我就是能爬梯子,你也得帮我扶着啊。” 褚休伸手指楚楚,“那不是有个闲人吗。” 明日除夕,闲人也得忙起来。 楚楚短胳膊短腿端着浆糊,褚休扶着梯子提着春联,褚刚一个腿瘸的人爬上爬下撕春联贴春联,一时不由感慨,“咱家真是不养闲人啊。” 腿瘸的、嘴哑的、年幼的、装男的,只要周氏手一挥,全都得干活,谁也别想例外。 从早忙到晚,天色擦黑,糖葫芦总算滚了出来。 周氏让褚休去放炮仗,待会儿放完就能起锅揭馒头。 褚休拎着带着火星子的小木棍,胳膊恨不得伸出二里地,堵耳朵眯眼睛,将那盘鞭炮点了。 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褚休跑的比楚楚还快!惹得楚楚在后面吱哇乱叫。 于念站在远处笑的无声,见褚休过来,才将背在身后的糖葫芦递给她。 滚圆通红的山楂裹着明黄糖块,看着就可口。 褚休得意,哼哼起来,“还是念念疼我。” 于念抿唇,眼里带着光亮,微微抬起下巴,开始伸手比划。 不用看她的手,光看她这副蔫坏的小表情,褚休的右眼皮就疯狂跳动,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于念: ‘现在疼疼你,晚上可就疼不了了,月事刚来。’ 褚休,“……” 她就知道! 要不是月事来了,念念在她跟前不会摇着尾巴笑得这么嚣张! 褚休伸手勾于念的腰带,余光扫见院里没人,立马将唇贴在她的唇上先香了一口。 楚楚拿着糖葫芦从灶房出来。 褚休松开于念,张嘴咔哧一声咬碎山楂上那层薄薄的糖,悠悠开口,“谁说我只吃一头。” 下面不行,不还有上面。 她将山楂咬掉,叼在嘴里含着,舌尖滚动糖球绕着圈,眼睛笑盈盈望着于念。 褚休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吃个糖葫芦,于念的脸就开始红了。 吃罢晚饭回了家,褚休让于念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吃桃的口技。 。 今日除夕,赶上了好天气。 吃罢晌午饭,周氏抬手摸发髻,见楚楚穿着喜庆的小红袄出来,立马笑着蹲下来帮她整理衣襟腰带,“真好看。” 这身过年才穿的新衣服是周氏领着楚楚去县城里花钱买的,款式跟颜色也都是楚楚自己挑的。 楚楚开心的咯咯笑,伸手捧着周氏的脸左右各亲了一口,“娘今天也特别好看。” 褚刚拎着篮子走在后头,闻言问,“那爹呢?” 楚楚头都没回,“爹也好看。” 褚刚,“……” 前头更好看的人来了。 于念穿上那身桃粉色的新裙子,挽了漂亮的发髻,珍珠簪子插进满头乌发里,整个人瞧着粉粉润润婀娜多姿,漂亮的像是朵盛开的荷花。 光是往那儿一站,就衬得周围没了色彩。 楚楚开心的朝于念跑过去,张开双臂小鸟飞扑,“小婶婶~” 于念蹲下来抱她。 楚楚稀罕的盯着于念左看右看,然后扭身小声跟后面的周氏说,“小婶婶比当新娘子的时候,还好看!” 周氏仔细瞧于念,缓缓点头,“脸上有气色了,眼睛也亮起来,自然比那时候好看。秀秀养自己不行,但养自家媳妇倒是养的极好。” 好衣服好首饰都有,再瞧瞧后头跟来的褚休,还是那身枣红色衣袍,双手背在身后,故意像只鸭子似的,摇摇晃晃过来。 周氏看她,“好好走路,……你今日到县城也扯匹布做身新衣服吧,不然站在念念旁边都不般配,连你大哥衣料都比你新。” 褚休伸手把楚楚从于念怀里接过来,自己抱着,然后往于念身边跨步一站,腰背挺直,“大嫂睁开眼睛仔细看看,这世上岂能还有比我俩更般配的?” 别说,真别说。 两人站在一起,打眼瞧过去,只顾着看脸了,哪里还能注意到穿的是什么衣服。仅仅是这张脸,就够了。 褚休得意,“我跟念念天下第一般配。” 于念抿唇看她,昂脸笑。 周氏看不下去,伸手推她俩往前走,“行了行了,别腻歪了。再耽误些时辰,等咱们到的时候,街上都该挤不进人了。” 他们一行人是要去街上看烟花的。 清河县裴家每年都会放烟花,以裴家带头,其他富商也跟着凑热闹,整场烟花放下来,能有半个时辰不带断的。 于念没进城看过,加上今年刚嫁进来,褚休要带她去县城里逛逛。 贵的买不起,买些吃食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 而且于念知道今天要去县城明显有自己的主意,把金叶子都贴身藏好带上了。明天大年初一要拜年,她这个长辈要给楚楚包个红包。 至于送什么,她显然已经想好了。 家里银钱她做主,褚休完全不问。 跟同村人一起搭上褚大叔的驴车,说说笑笑朝县城走。 于念融入其中,挨着褚休坐,偶尔会抬手比划两下。 碰到能说的,褚休就开口说给她听,碰到不能说的,比如旁人家里的家长里短,褚休就抬手跟于念比划。 妻妻俩的氛围里容不下旁人,哪怕挤在驴车的人堆里,依旧只剩她俩似的。 周氏坐在对面,笑,“是般配。” 楚楚窝在周氏怀中,好奇的歪头看,“小叔叔在说什么,怎么把手贴在了嘴上?” 周氏看了眼,自信开口,“说她嘴痒呢,想让你小婶婶咬一口。” 于念,“?” 褚休,“……” 这下褚休再抬手比划,旁人都跟着看过来。 褚休看周氏,老实拱手。 您是懂手语的。 第47章 “想听荤话了?” 褚休怕楚楚追着问“为什么嘴痒要咬一口”, 伸手把楚楚从周氏怀里扯过来自己抱着,在膝盖上教她跟于念写字。 周氏乐得清闲,扭头跟车上的同村人说话, 问她们进城去哪边逛。 有人不全是进县城玩的,还有几人是约好了去县城后面的寺庙里祈福。今天除夕庙里会做法事, 正好过去看看热闹,等结束后还能赶上看晚上的烟花。 说说笑笑间约摸着过了一个时辰,临近黄昏时,驴车到达县城。 明显今天进城的人多, 守门的士兵都增加不少,还分出两条道, 一条留行人走一条留车马行。 车上众人挨个下车, 准备走进去。 褚大叔扭头跟大家说, “我跟你们婶儿回头在茶馆门口等你们,你们玩够了就来找我俩, 到时候咱们约着一起回去。” 众人应了声行, 有留在县城亲戚家里不回村的都提前跟褚大叔讲一声, 免得他多等。 刚进县城过了城门,就能看到各种小摊已经摆起来。 楚楚被褚休抱在怀里伸长了脖子看, 瞧见什么一个机灵,鲤鱼打挺似的伸手指着旁边的摊子欢快的说, “灯,兔兔灯,楚楚看见了兔兔灯。” 摊上花灯各式各样,形状跟颜色都格外逼真鲜活。 摊主正卖力的吆喝, “花灯,要花灯吗, 各式各样的花灯都有喽。” 周氏,“再过半个月就是花灯节,到时候让你小叔叔给你扎个兔兔灯,今天不买了提着不方便。” 楚楚点头,双手环着褚休的脖子,“楚楚不买,小叔叔会给楚楚扎兔兔灯。” 褚休,“扎。” 于念倒是稀奇的看向褚休。她还会扎兔子灯呢。 褚休得意,扭头看于念,“今年也给你扎个。” 于念眼睛瞬间亮起来。 周氏见状挽着于念的手臂,低声同她说,“秀秀扎灯的手艺跟她包包子的手艺一样。” 于念,“……”那她不要了。 褚休盯着于念看,目露幽怨,于念心虚的别开脸瞧别的。 褚刚拎着篮子,方便采买,瞧见远处的热闹,笑着示意她们往那边看,“有杂耍。” 前方人群中间空出一块地方,里头有个汉子穿着短打口含烈酒,对着手里的火把猛地一吹,火苗瞬间窜高,众人欢呼起来。 汉子就着这火把,耍了一段功夫。 周氏左右看,“我记得去年来的时候,还有打铁花的呢,怎么今年没见着。” 褚刚,“估摸着还没来,打铁花得晚上看才好看。” 不管是庙会杂耍还是打铁花,于念都没见过,竖着耳朵眼睛亮亮的听她们说。 她这模样比楚楚还招人疼。 褚休抱着楚楚,周氏就挽着于念,柔声跟她讲,“今天多玩玩,让秀秀带你都见识见识。” 周氏喊褚休,“你带念念去玩,我们这儿有我跟你哥呢。” 楚楚想看顶碗,他们准备在城门口多逗留一会儿。 以往褚休没娶妻,她抱着楚楚跟着就跟着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媳妇,这样热闹的年节自然得让她们小两口四处逛逛,哪能光跟着她们哄孩子。 褚休看了眼于念,把楚楚递给褚刚,由他背着。 楚楚懂事的很,怕累着爹爹,想下来自己走。 周氏不答应,“今天人多挤得慌,你小小一个容易被挤散,还是让你爹背着吧。” 她则一手垮篮子一手挽着褚刚的手臂,朝褚休于念摆手,“去吧去吧。” 褚休拉着于念的手,“那到时候茶馆门口见。楚楚要听话,不能乱跑知道吗。” 楚楚头都没回,骑在她爹脖子上,两眼锃亮往前看,“知道啦~” 城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越往里走越挤。 人多视线多,加上她俩模样好看,旁人路过时目光总会从她们身上扫一眼。 于念被褚休牵着手,顶着这么多目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抿唇将手指从褚休手里抽出来,改成缓慢伸手挽住褚休的左手手臂。 褚休扭头看于念。 于念耳朵红红的转脸看向别处。 这样才像对小夫妻。 褚休眉眼弯弯,右手盖在于念手背上,凑近了轻声问,“娘子想去哪里逛,可需要我作陪?” 于念睨褚休。 她想去趟金银铺子。 过年了,金银铺子里也是人头满满肩膀擦着肩膀。 褚休原本由于念挎着手臂,现在改成伸手环着于念,将她护在怀里,遇见人多的时候,就把于念环在身前慢慢往前走。 “娘子是想把这片金叶子改成长命锁?” 刚才招待两人的是伙计,现在换成了金铺掌柜。 于念进金铺前,站在门口扭身背对墙面,正面对着褚休,低头轻扯衣襟从怀里掏金叶子。 藏哪儿她都怕丢,唯有藏在这儿最安全。 褚休眨巴眼睛,边抬手用衣袖替于念遮挡,边自己低头朝下看。 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眼睛垂下时,于念刚好拉开衣襟,露出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跟被圆滚挤出来的半截缝隙。 于念似有所感,抬头看褚休,褚休慌忙别开视线,做贼心虚,悄悄红了双耳朵。 于念脸热,赶紧将衣襟理好。 她握着金叶子进去,摊开掌心给伙计看,褚休在旁边帮她说话。 伙计瞧见金叶子后,连忙去把掌柜的叫来。 “褚解元。”掌柜的看向褚休,语气笃定。 褚休这身标志性的枣红色衣袍,让人想认错都难。 他朝褚休拱手,笑了,“您跟王老爷子在县衙里争‘寿’王获胜的事情,我们可都听说了,果真是青年才俊,同您家娘子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褚休今天就爱听这话,眉眼含笑抬手还礼。 听说两人想改金叶子,掌柜的双手接过来,光是掂量掂量就知道多重,他跟于念说,“娘子想改长命锁也行,但如果急需的话,估摸着得等两个时辰左右,今日人多还请见谅。” 他笑着看看小两口,“卖解元一个好,只收八折成本费,将来解元高中,我们小店还要借一借状元的名号呢,说您曾在我们这儿打过长命锁。” 褚休心道就算她不打长命锁,将来要是高中,清河县所有她进过门的店铺都会借用她的名号,“行。” 掌柜的拿来金秤称重,将重量展示给两人看: “要先融了金叶子再将金水倒入模型里,这过程中多少有些损耗,但不多。这事不管谁来都得提前跟你们讲清楚,咱家金铺可是老字号了,做不出偷金造假的事情来。” 他让于念挑个长命锁的款式。 于念抿唇低头看,一时间对着图案看得眼花缭乱,下意识伸手去扯旁边褚休的衣袖,让她帮着选。 最后,妻妻俩挑了个最大气最朴实的款式,可能不够花里胡哨,但不管多久都不会过时。 于念: ‘在背面加上楚楚的名字。’ 褚休看于念。 于念眼眸明亮,嘴角抿笑: ‘今年是嫁过来的第一年,自然要送楚楚一个大礼。’ 褚休没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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