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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年,再看看王老,今年都六十八了,少年人的笔力怎么能比得过几十年的功底。 “这两位小友是?” 褚休正仰头看大堂的房梁,就见人群里有人话锋一转,将注意力引到她跟裴景身上。 褚休眉眼含笑,抽出袖筒里的手拱手,姿态谦虚,嘴上却张扬,“不才不才,今年秋闱解元,褚休。” 就是他们嘴里没多大年龄的解元。 她介绍裴景,“清河县裴家,裴举人裴景。” 裴景握着扇子拱手。 引话的老者捋着长须,微微颔首,“竟是褚解元裴解元,你们不备考春闱,也来凑这热闹?” 褚休站直了,“十两黄金的热闹,自然要来凑凑。” 裴景可能是为了见识什么贵人,但褚秀是实打实的冲着黄金来的。 她一开口,老者就笑了,“解元的文章也许是这届秋闱里最好的,但字可说不准,今日来了少说近百人,不乏书法大家,解元一开口就是十两黄金,岂不是将我们其他人没放在眼里?” 老者,“解元小小年纪莫要轻狂,得不了黄金,得个金叶子也是好的。” 褚休双手抄袖,笑着请问,“恕小辈眼拙见识少,前辈是?” 老者捏着胡须抬起下巴垂着眼,任由身旁人介绍他的身份,“这是王老爷子,族上是王大家的后人。” 书法大家的后代,怪不得呢。 “我族上——”褚休腰背后撤,一个大喘气,“倒是没什么人,但我本人很喜欢黄金,所以……” 褚休往前一站,跟王老爷子面对面,笑着说,“今日想轻狂一把,赢它个黄金十两。” 场上安静了瞬间,随后王老先笑了,“年轻人有志气总是好的。” “是啊是啊,有志气也得有实力才行。” 说话间,近百人就这么分成三个阵营,部分簇拥着王老站在了他身后,部分中立看热闹,哪边都不掺和,褚休扭头往身后看,裴景捏着扇子头望房梁,但默默站在了她旁边。 王老能在清河县这么猖狂,自然是有些本事跟人脉,按理说裴景这个裴家人应该站在王老那边,或是中立,可她看了看褚休,“我今日仅代表无名书院学子裴景,立场与其他无关。” 她裴景,站褚休。 褚休伸手握拳,在她肩头轻轻捶了一下,“裴兄义气,我要是赢了回头让你嫂子给你包包子吃!” 裴景,“……”十两黄金,就包个包子? “褚休还有我们呢,我们也觉得人不轻狂枉少年。”无名书院学子跨步往褚休身后站。 这么一来,双方的人数竟差不多。 刚分好队,衙役就拎着铜锣过来了。 衙役站在亲民堂正大光明的匾额下面,扬声说: “你们依次在白纸上写下‘寿’字,随后投票,由票数多的‘寿’字入选为本次寿礼的‘寿’王。‘寿’王入选者获黄金十两,前十名获金叶子一枚。” “你们每人手里拥有一张票权,县令跟贵人各拥有一张票,除县令跟贵人外,你们可投自己也可投别人。一刻钟后,统计票数。” “获得票数最多的前十一名都将获得金叶子一枚,‘寿’王将在这十一名里再选一次,获选者得黄金十两。” 这规则已经尽可能的公允公平,显然何县令也怕文人闹起来,把这份好心好意办的好礼变成坏事。现在规则透明,选“寿”王也是文人之间自己选的,结果自然服众。 褚休手往前一伸,示意王老,“长者优先,您请。” 王老呵呵微笑,“解元就算落选也莫要气馁,输给我不丢人。” 褚休两手抄袖,连连点头,“输给您自然不丢人,但要是输了十两黄金,回家说不定要丢了媳妇,她等我拿金子回去哄她高兴呢。” 哪个要脸的文人对外一口一个惧内…… 王老看了褚休两眼,想说他家婆娘也不好惹,但嘴张开想着自己这张老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哼着甩袖上前,提笔写字。 一人写一个,费时并不久。半刻钟后,来了两个衙役,一人一头将铺平在桌面上的长卷纸竖起来。 先投出十一名,随后再在里面挑选第一。 前十一名不难投,字好看跟不好看打眼就能筛选出来,可十一个里面挑一个,那就有些难了,这里面衡量的不是字好不好看的问题,而是投票者更偏向于哪种书法跟风格。 纠结为难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投完文人里的所有票。 衙役唱票,“共九十八票,弃票者二十一人。” 清河县文人自然不可能这么少,今日来的都是觉得自己书法拿得出手的,以及家在附近愿意大冬天过来凑这份热闹的文人。毕竟临近年底,也不是谁都有功夫来趟衙门。 衙役,“有效票数七十七张,褚休,三十九张,王严河,三十八张。” 堂上所有人朝王老看过去,竟然比褚休少一票! 王老脸皮绷紧,脸上的褶子都快抻平了,木着脸双手卷袖背在身后,“还有两张票,谁输谁赢还没定呢。” 就算再差,他也不会差褚休两张票! 衙役,“没错,还有县令跟贵人的两张票。” 他抬手,抻纸的衙役转动换位,将原本面对着文人的长卷纸展开面对亲民堂,堂后廊柱边上站着武秀跟何县令。 其他人站在堂中央看不见廊柱后面的人,只隐约知道贵人就在那儿。 何县令跟王老多少有些交情,自然要站他,而且—— 何县令低声说,“殿下可否让下官先投这一票?” 这样他谁都不得罪,还能把最终选择权留给了长公主。 征得长公主同意,何县令擦着鬓角的汗,看都没看纸上的字,就将票投给了王严河。 衙役,“褚休,王严河,平票。” 第43章 “念念。” “* 追平了。”有人小声嘀咕。 何县令把票投给王严河并不意外, 两人私下时常走动大家也都知道。毕竟何县令曾多次在文人相聚的场合说过欣赏王严河的字,两人以字会友实属寻常。 今日何县令将票投给王严河,也不能说他徇私偏袒, 尤其是他把票给了王严河,既能平票又支持了自己好友, 更是顾全了王老爷子的脸面。 裴景嘀咕了一句,“老狐狸。” 何县令说不定连头都没抬就把这票给出去了。给的不是票,是权威跟人情。 褚休笑,“你以为京城边上的县令好当啊, 要是没点圆滑手段也不能无功无错的稳坐县令多年。” 裴景不服气,“可……” 褚休摇头, 拦住裴景的话, “还有一票呢。” 最后一票握在贵人手里, 大堂上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京中来了贵人,但那贵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却无人知晓。现在对方就站在亲民堂廊柱后面, 将场上所有人的表情跟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武秀低头跟身边随从言语了两句, 随后众人便听到有天使站出来说话。 十八九岁的白净面皮, 长相偏阴柔没有胡须,穿着寻常仆从的灰衣, 双手端在身前问道: “我家主子想问两位,你们认为你们的字适合作为本次献礼的寿字吗?” 王严河年长, 他先说:“王某不才,笔力虽只有先人一分,但拿出来也不算辱没先人名声。以王某的字献寿,代表了清河县跟王家对皇上的敬重, 也能让皇上日后提及书法时想到清河县的寿礼。” 众人点头,王严河的字力透纸背, 有王大家的风骨,在稳扎稳打这类的书法上挑不出毛病。这般端正有力沉稳大气的字用在皇上五十大寿上最为合适。 而且本次献礼如果能让皇上记起清河县,倒是王严河大功一件。 何县令站在廊柱后面连连点头,秋闱他们县一口气出了两个年轻举人,这可少有。如果这次寿礼再得皇上青睐,那他递上去的关于增建书院扩招学子的提案,上峰指不定会答应。 王严河说完,天使看向褚休。 褚休往前站,“我褚家往上数八代也没有书法大家,我跟王老爷子比起来,的确年轻,名声也比不得王家出名,笔力更比不得王老遒劲。” 底下人唏嘘。 褚休,“可——” 褚休扬声抬眸,“可我年少,有的是一腔热血跟轻狂,我的字可能不够沉稳,但蓬勃向上,代表的是我们清河县少一辈的张扬跟朝气。” 清亮的嗓音压下所有杂音。 “我想皇上今年六十五了,看到过太多大家的书法,他想看到的不是清河县有个王家,而是我大姜有像清河县这样朝气蓬勃敢献礼的县。” 姜国平乱建朝也没多少年,现在各项制度还在慢慢完善。皇上想看到的必然不是老气横秋的沉稳,而是虽青涩稚嫩,但却敢闯敢试的野劲。 加上这话由褚休这个少年解元说出,这字也是由她所写,更有说服力。 场上安静下来,目光不由望向褚休。 她一身洗到快要发白的枣红色长袍,布条腰带束出一截劲瘦的腰肢满头乌黑长发束在脑后。 刚才还双手抄袖的人,这会儿长身玉立双手搭在身后,说话时抬头挺胸顾盼生辉,的确像冬日朝阳,温暖张扬不刺眼,充满蓬勃希望。 何县令忍不住抬头朝前看,视线从褚休身上移到长卷上,纸上挨着王严河书法的那个字,属实年少轻狂,尤其是放在王老爷子的字旁边更为明显,那股鸾飘凤泊的劲儿看着都让人肆意自在。 这场比试论押题方面,褚休这个少年人更胜一筹。 何县令心里已然知晓此场“寿”王是谁,但还是扭头看武秀长公主,等她给出最后一票。 天使也退到廊柱后面。 片刻后,天使再次出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盖着张红布,隐约能看到红布下面金元宝的轮廓。 “王严河的字有大家风范,褚休的字更为年少轻狂,两者间属实难以取舍。” 天使扬声道:“但作为寿礼,皇上更想看到大姜年轻一辈的张扬朝气,所以——” “褚休的字当选为‘寿’王,得黄金十两。” 裴景眼睛都亮了,扭头看褚休,抽了口气声音激动,“你、你赢了!你竟然赢了王严河!” 要知道这老头平时可狂了,仗着一手好字没怎么给过人好脸色看,对于她们这些小辈更是瞧不上。上回她得举人,家中办流水席,为了请他过来,还特意送了礼,七请八请他才肯赏脸。 而今日,褚休竟然赢了他! 褚休赢了,无名书院的人最是高兴,恨不得把褚休举着高抛再接住! 褚休第一反应则是先掀开红布看黄金,见到属实是真金,才对着廊柱后面道谢,“褚休谢过贵人跟县令。” 她把黄金拿在手里,眉梢眼角都是笑,拱手对着身后众人作揖,“多谢大家谦让。” 她得意张扬的劲儿就跟她那个字一样,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跟嚣张轻狂,可又让人看着精神,半分都厌恶不起来,哪怕见她炫耀也是笑着摆手说她到底是个少年人。 十两黄金已经有主,剩下的前十一名则领金叶子。 褚休作为第一名不仅有黄金还额外多领一枚金叶子,她双手伸出去,接过金叶子后先用袖筒擦干净,然后低头轻轻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 软的! 贵人出手大气,给的并不是那种用来观赏把玩的镂空花纹金叶片,而是柿子树树叶大小纯金打造的叶片! 这东西不管融了打金饰还是留着当银钱用都行。 褚休捏着叶子转过身,举起手对着堂外阳光细细的看,余光趁机朝廊柱后面扫了眼。 从打赏就能看出来,这位贵人是个不喜欢花里胡哨更注重实用价值的性子。 衙役,“这是您的。” 褚休之后就是王老爷子。 王老爷子明显不是很服气,输给褚休这个才十七岁的人,让他觉得面上无光,连带着领金叶子的时候都板着脸,不情不愿的伸手接过那片金叶。 褚休高抛叶片然后双手拢住,欠欠地走到王老面前,“王老瞧着怎么不高兴呢,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瞧不上这片叶子更想要黄金?” 王严河,“……” 这话王老爷子可不敢应。他木着脸看褚休,“年少就该内敛,仔细太过张狂会吃大亏!” 内敛的裴景听了这话都皱眉头。 “王老这话不对,年少什么样都可以有,内敛有内敛的好,轻狂有轻狂的妙,”褚休揉着怀里的黄金十两,“再说如果不轻狂,怎么从您老手里赢得这十两黄金呢。” 褚休笑着对王严河道:“王老,我敬您年长,但您可莫欺我年少。” 她掏出黄金,对着王严河显摆,“轻狂吃不吃亏不清楚,可今天吃到了黄金,嗳~还有金叶子~” 左手黄金右手金叶片。 “你——”王严河伸手指褚休,一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跟小辈置气会被人看热闹显得他格外输不起,只得甩袖收手扭头就走。 无名书院的学子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不知道谁嚷了一句“我本年少就该轻狂”,后头跟着喊起来,声音撵着王老,逼得他加快脚步离开县衙。 大堂里的人慢慢散去,武秀离开廊柱转身朝二堂走。 何县令碎步跟在武秀身后,心里嘀咕纳闷,怎么长公主也不说见见褚休裴景这两个少年举人,毕竟这是他们清河县最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了。 可长公主看完选“寿”王直接就离开了,谁也没单独见,谁也没多给个眼神,好像就是单纯来看场热闹,替她皇兄的寿礼把把关而已。 何县令站在后门恭送长公主的轿子离开。 走远了,轿边仆从才问,“主子不是为了褚休跟裴景来的吗,为何不见见他们?” 前段时间朝堂上针对长公主的一场民间舆论战能打赢,还真多亏了一本名叫《今朝人物传》的话本。史官以编写史书有由,用它为引子在朝堂上重提长公主跟康王曾经的战绩,才让那些反对长公主掌权的人暂时闭上嘴。 武秀四平八稳的坐在轿子里,翻看手中话本,“不急,本宫有的是耐心等他们走到本宫面前。” 仆从,“您是指春闱?” 也是,要是连春闱都过不了,只凭这写话本的本事,也没办法派上大用场。连官场都进不去,又怎么能作为助力站在长公主身后。 仆从,“只是如果过了春闱,朝他们递过去的诱惑可就太多了。” 裴景不说,单说那个褚休,一看就很喜欢银钱!见到黄金的时候眼睛比金子都亮,什么年少轻狂不轻狂的,她纯粹是为了金子发狂。 武秀慢悠悠翻书,“该选谁他们心里有数,还有,别当真以为他们年少就好哄。” 仆从,“不敢。” 仆从想起什么,嘀咕一句,“那群老狐狸见不能借抹除功绩将您撵出朝堂,竟又催你招选驸马,连皇上都许了,说您已经过了二十五最拖下去也不合适,要给您在这届三甲里给您挑个最好的。” 仆从,“今日见到的两个举人倒是有希望进三甲。只是褚休模样挺好,但已经娶妻,裴景瞧着又过于沉闷腼腆,秀气文静的跟个姑娘似的。” 不过老实人若是逗一逗逼急了也挺有意思,只是这话仆从不敢说。 武秀对于裴景没多说什么,只是褚休,“他就算不娶妻,也不会成为我的驸马。” “我不喜欢性子跟我像的人,像匹不失野性却可以认主的烈马,他已然世故不需要人刻意驯服,但需要让骑马者自身有本事,才能让他心甘情愿俯首认主。” 十七岁的褚休,就是这样的好马,轻狂又不失圆滑,属实让人眼前一亮。 武秀,“让人继续暗中跟着就行,我看中的人,在我舍弃之前,莫要让旁人打扰。” 仆从,“是。” 青顶小轿从县衙后门离开,走的静悄悄的跟来的时候一样。 褚休跟裴景从衙门出来,褚休看了眼街角,朝裴景伸手,掌心朝上摊平。 裴景疑惑的盯着他看,“?” 见褚休手伸着,裴景皱眉,不甚情愿的将自己也赢得的金叶子掏出来,拍在褚休手心里,“给。” 褚休眨巴眼睛,“我就要一文钱,你这给的也太多了!” 裴景,“……” 裴景又把金叶子收回来,从袖筒里摸出一文钱,疑惑地看向褚休,“你要一文钱做什么?” 褚休掌心里掂量着一文钱,“今日得了赏赐,善心大发一回。” 裴景一脸茫然,就看见褚休说完便朝街角乞丐走过去,提着衣摆将一文钱放在乞丐碗里。 这可真是太稀罕了,褚公鸡竟然舍得对外人拔毛! 裴景还是头回见褚休花钱施舍乞丐!……哦,花的她的钱。 没多大会儿褚休回来,“乞丐说今天县衙后门进出了一顶小轿。” 裴景,“然后呢?” 今天有贵人过来,进出小轿多正常。 褚休看了裴景一眼,“不想知道今天来的贵人是谁?” 裴景皱眉,低头整理衣袖,“想也没用,今天贵人连脸都没露,甚至连声音都没出。” 不过今日有天使伴随,想来贵人的身份不会很低,说不定是皇子之类。不露脸也是不想张扬,能理解。 “不露脸就算了,你猜为何不出声?”褚休双手抱怀扬眉考裴景。 裴景沉思,“不想让人猜到他的身份?” “……亏得你还跟我一起编写了《今朝人物传》,”褚休摇头,“之所以不出声,是因为只要她开口别人就会知道她是谁。” 做事低调讲究实用又嗓音独特轻易不能开口的人,满朝贵胄中就那么一位。 亏得裴景还是武秀长公主的忠实拥护者,连这都没想到。 从裴景站出来要跟她一起写话本的时候,褚休就从字里行间看出裴景在用词上对长公主的钦佩跟偏爱,怕他个人情感偏向的太明显有站队嫌疑还帮他改了好几回。 说到底还是因为裴景是裴家精心浇灌出来的金枝,不像她这种从夯实地面里挣扎着长出来的野草,导致裴景对人心跟事情的揣测还是不够深。 褚休朝京城方向望了一眼,“没事,迟早能见到。” 她想起什么又高兴起来,揉着胸口,“我得赶紧回去了,你嫂子肯定在家等我等急了。” 褚休朝裴景拱手,“多谢你那一文钱,回头请你吃包子。放心,我亲手包的。” 裴景,“……”倒也不用这么客气,她吃于念包的就行。 裴景,“你不吃完饭再回去?” 刚得了十两黄金跟一枚金叶子,花十文钱吃顿饭也不算奢侈。 褚休上午过来的,衙门又不管午饭,如今已经申时初,两个鸡蛋早就消耗完了。 褚休归心似箭半点都不饿,满脑子全是自家媳妇看见黄金后亮亮的眼睛,哪里有心思吃饭,“回家再说。” 她坐驴车回去的,一路上眉飞色舞的跟褚大叔描绘今日比试的场景,等回到褚家村时,已酉时初,天都蒙蒙黑。 临近新年,家家户户门口挂上灯笼,褚休踩着一路微弱的光亮往前走,远远的就瞧见于念提着她新糊的大灯笼站在离家门口很远的地方等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灯笼里的油灯已经越燃越亮。 明晃晃的光侯在那里,就等着她回家。以前是大嫂周氏,现在是于念。 褚休的心就这么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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