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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来,顾怀瑾见他按着胸口便问他哪里痛,他摇着头说没事。那顾怀瑾怎么可能当没事,他当夜就联系了自家医院的内科医生上门出诊,郁凛不爱去医院,况且这个时候患流感的人格外的多,他也不愿意郁凛折腾一趟再染上风寒了。 徐安漏夜将明睦的一名内科主任医师给接了过来,顾怀瑾开门接的人,他把郁凛的情况大体都跟医生说了一遍,医生一路跟在顾怀瑾身后,不时点着头,两人上了楼,徐安就留在楼下,厨房里阿姨在盯着炉灶上的汤锅,里面咕嘟着给郁凛炖的冰糖川贝梨水。 徐安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阿姨出来给他倒水,楼上传来轻微的推门声和脚步声。 主卧里郁凛从昏睡中醒过来,生人的靠近让他本能地坐起来,轻轻喘着气投过去一记带着防备的眼神。 “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这时顾怀瑾从后面走了进来,他走过来伸手摸了下郁凛的脖子,温度依然很烫,“你还在烧。” 郁凛看了他一眼,想说话,但是嗓子像吞刀片似的。 “……咳,不用,吃药就行了。”他的声音都嘶哑了。 内科主任搞不清楚状况,可总不能真白来一趟,他没去拿包里装的听诊器,而是立在一边先问道:“除了发烧,咳嗽,头疼吗?有没有鼻塞的感觉?” 郁凛把目光从顾怀瑾那边移过来,他看向那位医生,轻摇了下头。 医生问:“都吃过什么药了?” 顾怀瑾抚摸着郁凛的背回答:“吃了几颗清咽滴丸,一次阿奇霉素,两支清肺。” “吃完有感觉好一点吗?”医生往胸前及喉咙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郁凛清了清嗓子,点点头。 “他胸口不太舒服。”顾怀瑾说道。 “胸口?”见他们俩坐在一块儿,那位的手都不离开病人身上,医生也不敢就这么上去摸索,只能在自己身上点点:“是正中间这里,这里?是疼还是喘不过来气呢?” 郁凛眼帘落了下来,目光轻微闪转,说道:“是,喘不过气。” “噢,那应该就是流感病毒感染,症状都差不多,不过最好还是查个血。”他看向顾怀瑾说道:“我来得急没带采血箱,要不让医院现在送过来……” “咳,咳……别折腾了,”郁凛哑着声音同时对这两人说,“有头孢的话留两盒,采血的事白天再说吧,辛苦了。” 他说完就靠在了床头启唇轻声喘着气,看他这样难受顾怀瑾也不再坚持了,内科主任把包里的抗生素和流感特效药都留了下来,另外给顾怀瑾拿了一盒试剂,他对顾怀瑾说今晚吃完这两种药先看看,如果明天不烧了大概就没什么问题,如果还烧再给他打电话。 楼梯上阿姨端了梨水上来,顾怀瑾把托盘接过来,让阿姨替他送人,他转身回去伺候郁凛吃药去了。 西药没有多苦,但郁凛从来不喜欢吃药,亏得顾怀瑾梨水煲得很好,清甜且润口,顾怀瑾一口一口地喂,这才让郁凛把那一把药都给吃了。qu﹤n①10*⑶㈦⑨⒍821看后章 吃罢药不多时郁凛又睡了过去,他睡着了手都不由自主的按着胸前肋骨某处,顾怀瑾合衣靠在床上坐着,一双眼在黑暗中隐隐注视着郁凛,深长眸子里透出一抹幽暗的光。 他一夜未眠,清晨时分起来给郁凛量了体温,温度是有所下降的,他想叫郁凛起来吃药,那盒特效药的间隔时间是四个小时,就快到了。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郁凛的前胸,郁凛在睡梦中皱了下眉,顾怀瑾手摸在他睡衣上面,突然察觉到郁凛右胸前的一块皮肤摸起来比其他地方要硬一些。 他解开郁凛的睡衣,借着清晨熹微的光线注意到郁凛胸骨上一块没有完全散去的淤血。 他低着头定睛不动,先伸手摸了摸骨头的走向,确认过骨头没事,他合上郁凛的衣服,开始回忆这几天郁凛反常的地方。 如果只看状态和对他的态度那么郁凛无懈可击,他能天天和他睡在一起都不让他看出他其实是有伤在身上的,这一点说明什么,说明郁凛只要有心,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不过显然真正让他不悦的不是这个,他并没有失忆,他记得郁凛的肋骨曾因为他落下过伤,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他都没有问一句郁凛疼不疼。 他坐在床边沉默地垂下眼。 . 郁凛睡呀睡的不知怎么就越睡越沉,迷蒙之间他好像看见天亮了,也听到顾怀瑾起来的声音,可他就是睁不开眼来。 一整个白天他都处在昏睡的状态,终于临近傍晚,他被房间里不轻不重的嘈杂声给弄醒过来。 还未睁眼时他耳边传来郁哲的说话声,他以为是梦,但一睁开眼郁哲真的就在他房间里。 “凛凛……你醒啦?” 郁凛人都是懵的,郁哲两三步走了过来,一下子坐到了床上,拿凉凉的手背探他的额头。 “少爷,您让让吧……”孔理此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郁哲摸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被孔大夫恭恭敬敬给请到了一边。 郁凛好像还没理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恰好顾怀瑾回房来看他,一进屋两人隔着床四目相对,郁凛眼睛里飘着一丝茫然,随后便听到顾怀瑾说:“是我把他们接来的,你的病要养几天,明睦的医生我想你用不惯,所以就让孔医生来了。” “凛凛,你还难受不难受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了枣花酥牛舌饼,还有梅园的奶酪!” 郁哲蹲下来扒着床沿,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郁凛。 “我让人去接孔医生,他也要跟着来。”顾怀瑾把给郁凛就药的蜜饯和温水一块儿放在小桌上。 “我不放心啊,彗彗也很担心你,但是他走不开。” 郁凛摸了摸郁哲的头:“去坐好。” 郁哲挺听话地坐到一旁的小沙发上。 “郁局,先喝点清热的药吧,这个不是很苦。” 郁凛从孔理手上把汤药碗拿了过来。 “你们陪他吧,我出去一趟,医院的人七点过来采血。”顾怀瑾看了眼表,郁凛正在喝药,他没再吱声转头走了出去。 孔理看着他离开,对端着碗正喝药的郁凛低声:“郁总让我问您那天遭到偷袭的事……” 郁凛药碗都没放下登时向孔理使了个眼色。 孔理立即噤声,扭头朝房门那边追望过去。 人早就下楼去了。 “走了……”孔理紧张的神色稍解。 郁凛竟然也好像松了一口气般,将空碗递给孔理,说:“回头我跟他说。” . 郁凛喝了孔理的药果然当天晚上就不再烧了,孔理用国安医疗部自制的创伤凝胶贴处理了郁凛撞伤的地方,虽然摸上去骨头是没问题的,但他建议之后还是得再拍一张片子。 晚上郁凛吃了点东西,他吃的药里有助眠的辅料,还没到很晚就昏昏欲睡了,顾怀瑾回来的时候郁哲正抱着郁凛两个人都睡得正熟,他没让人把郁哲挪出来,而是把孔理带到了他的书房。 孔理跟他说完郁凛的情况,让他不用担心,他对顾怀瑾说现在确实是病毒流感高发期,郁凛不是特别严重,吃几天药的事儿。 顾怀瑾坐下来听他把话都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孔理,我听说你很怕郁子耀是吗?” “啊……”孔理一瞬间让他给问懵了,哪儿跟哪儿就冒出这么一句来?然而片瞬闪过,孔理从他话里听出一丝别意,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周身泛起寒来。 他站在书桌另一边,眼睛微微朝前面探过去,顾怀瑾坐在椅子里手轻敲桌面,根本都没看他。 话还得回,孔理缓了缓,笑道:“您这话说的,我是替郁公馆卖命的,我怕郁总那不是应当的吗……” 显然顾怀瑾不准备跟他打太极,他说的很直接且清楚:“郁凛是怎么受伤的,那天他在路上被谁偷袭了,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比郁子耀可怕。” . 孔大夫那天夜里简直算得上勇闯夺命岛,经过顾怀瑾的威逼敲打,他走出来的时候甚至都产生了一种是他误会郁子耀了郁总其实是个非常好的领导的想法…… 他都不知道郁凛是怎么在这样的人身边待下去的,活阎王啊他是?人郁总至少还讲理呢! 郁凛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顾怀瑾的心情却一天天低沉下来。 他经常一个人坐在书房或阳台上抽烟,很晚了也不回房,郁哲有时缠着郁凛要和他一起睡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沉默走开,这三四天里他几乎没有主动和郁凛说过话,最吊诡的是,这几天里他都没有碰过郁凛一下。 郁凛自然也感觉到异常,起先他以为很快就好了,但事实却与他的预判不同。 他足够了解顾怀瑾,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送走孔理和郁哲的当天晚上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顾怀瑾借口办公待在书房待到了半夜,凌晨两点五十分他关了电脑从书房里出来,回到主卧冲完澡,掀开被子非常安静地躺到了大床的另一边。 寂静中一只手悄然伸过来把他侧躺的身体按倒在床上翻身跨了上去。 顾怀瑾仰着头睁开了眼,而同一时刻郁凛俯身把他的手压在枕头两侧,低着头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 他再生气再冷淡面对郁凛他总是先投降的那个,尤其当郁凛轻舔他的唇角,用一点带着鼻音的语调对他说:“别生气了嘛,顾总……” 他翻身将郁凛压在床上那一刻脑子里早都忘了他原本是打算冷暴力来着。 又是一个郁秘书降伏顾总的美好夜晚呢。 2024 雪夜 今年雪下的格外早,也格外冷,长安街素裹一片,站在高处遥遥望过去,像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雪道。 早上开完会,郁凛就站在窗边看着从天而降的雪片错不开眼。 一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国安大院漫天飞雪,他也是站在这里看着,而那一天在长安街沿线尽头的八宝山殡仪馆里,顾怀瑾被送进了焚化炉。 没有人知道那天的郁凛在想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其实在那天以后,他对雪天就失去了所有期待。 对他而言去年的冬季格外漫长,长到让他无法言说,甚至不想看到一点和冬天有一点关系的东西。 在开春之前他都没怎么在室外长时间的待过,好像每一股刺骨寒风吹在他身上都像极了会割人的刀子,每走在风里一步,都把他割得遍体鳞伤。 今年比去年更冷,雪也更大,郁凛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右手抚在玻璃上,凉透的触感让他想到曾经抚摸顾怀瑾墓碑的一幕,从凛冬到春寒,再到夏夜……他在那座墓碑上拂去过积雪,落叶,花瓣。 但没人能拂去他留在心里的那道旧伤,顾怀瑾的死像一场过于强烈的爆炸,即使事情都过去了,可爆炸带来的冲击最直接的受害人只有他一个,顾家的人可以在失而复得中慢慢恢复,但作为看着顾怀瑾咽气在他怀里的唯一一个当事人,要完全修复那道看不见的创伤,他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那天晚上回家他没吃饭就回了房间,郁彗让厨房做了点粥给他送上去,管家端上去时屋里黑着灯,一点声音也没有。 粥没送进去,管家告诉楼下另外两位主人,凛少已经睡了。 洗过澡也没太暖和过来,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冷,不知不觉间他就睡过去了。再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手机屏幕上提示未看信息,打开来是顾怀瑾发来的小狗表情,问他,吃饭了没。 郁凛看着手机怔了一会儿,屏幕熄灭下去,他并没有再按亮。 . 睡梦中顾怀瑾被轻微的震动声叫醒,他躺在枕头上接起来,对面一声不吭,只有轻浅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传进他耳朵里。 虽然只有呼吸的声音,但顾怀瑾还是很快醒转过来,他不用看号码也不必出声问,郁凛的声音就算只是在喘气他都能非常及时的分辨出来。 郁凛很少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基本上郁凛是不怎么会主动打电话找他的,都是他单方面的骚扰。 他脑子里闪过一丝异常的警觉,于是马上问郁凛,出什么事了? 对面依然没有说话。 郁凛喘息的声音还算平稳,不像是出事的态度,顾怀瑾的手在手机上握了握,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郁凛突然的一声召唤给打断了。 “顾怀瑾……”郁凛机械一般的声音映进他耳中,因为太过钝滞,没来由地顾怀瑾心口疼了一下。 两个人在同一时刻都张开了嘴,却没一个人发出声响。 顾怀瑾想应他一声,但是周身由内至外的钝痛让他迟了一瞬。 也就是在这一晃眼的瞬间,郁凛拿着手机,神色怔怔的脸孔上有泪滴了下来。 郁凛想说什么呢,他想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又下雪了,顾怀瑾。 你看到了吗? 今天的雪比你离开我那天还大。 这么大的雪能把你身上的火熄灭吗?你在我怀里闭上眼睛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他没有告诉顾怀瑾的事太多了,没来得及说的话也都堆在心里。 沧海桑田,物换星移,事到如今他也并不能道尽那一百九十个日夜他是怎么度过的。 “——顾怀瑾,你在吗?” 万语千言,最终能说出来的便只剩这一句。 顾怀瑾攥着手机从床上坐起来,空睁着眼睛,眼泪毫无预示地从滑了下来。 他会哭,是因为在黄泉的碎梦里听到过郁凛这句话,而郁凛会流泪,是因为在那一百九十个无人得见的夜里,他曾无数次对着漆黑的空气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在黄泉路上不停的回应过郁凛,可黄泉太远了,他的回应传不到郁凛身旁。 “我在。” “我在。” “我在。” “我在……” 顾怀瑾的声音发着抖,一声声地回应着郁凛唤出的那句话,他终于想起他在黄泉里挣扎复生是为了什么。 因为郁凛在叫他,仅此而已。 上来祝fw的宝宝春节快乐 还有一点顾总的无料本含独家番外现在赠送中,有想要的宝宝可以来大眼自取,祝大家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啦! 大眼见文案或主页~ 番外 袁野x郁哲 军区年前的代表大会一结束袁野便立即被家中急电给叫回了家,老宅里袁老将军摆了饭叫他们哥儿俩都回去,此前他从没缺席过他爷爷的家宴,然而这一次就只有袁祁自己回去了。 袁野一到家,保姆阿姨就赶上来告诉他,郁哲好像很不舒服…… 他军装也没脱,身上卷带着一层外面的寒气,大步上楼推开门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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