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额头,顾怀瑾的影子完全笼罩在他上方,幽深的黑瞳凝注着他眼底,他摸着郁凛的脸,神情目眩神迷到了一种危险的境地。 “你要什么都可以。” 他望着昏过去的郁凛说。 . 睁开眼天已近亮。顾怀瑾已经走了,他的身体被清理过,擦拭得很干净,身上衣物干燥柔软,没有交合后的粘腻感。 撑着枕头爬起来,腿软得不行,重度洁癖使他硬撑也还是去冲了个澡,亲手又清洗过一番,回去换上了客房里为他准备的一叠新衣服。 时间没过中午,关鸩就被顾家的人给护送了进来。 积了满怀的话要汇报,关鸩一见着郁凛,脸上差点挂不住,他匆匆两步疾走过来,站在郁凛面前立正敬礼:“郁局!” 郁凛看着他说:“进来说。” 关鸩走在后面进屋关上门,他左右环顾随即眼光惴惴地朝郁凛投过去。 郁凛坐下来说:“这里安全,情况怎么样,过来坐。” 关鸩颔首走过来:“钟伯尚果然在公馆周围都布兵了,全是他身边人的部队,现在公馆出入都被限制,但我们的人也在,前两天顾主任手下的武警也驻扎在了园区外面,暂时不会有危险。” “郁副呢?”他最关心的是他的家人。“小哲有消息了吗?” 关鸩赶紧点头道:“小哲没有生命危险,他挨那一枪伤得不轻,现在人已经离开北京了。只是,把他带走的人有点……奇怪,是他们自己联络到五科,也是那些人向我们的人透露小哲只是受伤的消息。” 郁凛思绪飞转,但他开口先问道:“郁副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我得到消息还不确定怎么联系您,先给公馆送的信!” 郁凛点点头:“你说‘那些人’,是那段影像里把小哲救下来的那个长头发?” “这我不能确定,影像里那个人没有出声我不能辨认他的声音。”关鸩回答。 郁凛思索道:“袁野那一枪确实打穿了小哲的心脏,但是把小哲带走的人却跟你说,他只是受伤。”他抬起头看向关鸩。 “您觉得他们是钟佬的人?” “袁野就是玉容山派去,要杀小哲何必又找人来救。”这不合理,其实从他这次回来郁哲身上就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他怕郁彗担心,即使有一些端倪也都没在家里提起。 “再派几个暗桩去,继续找。” “是,我马上去办,郁局,郁副他……” 郁凛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 “郁副的精神不太好。” “我知道。”郁凛声音都暗了下来。 谈话结束,他送关鸩出去,从他所住的瀛月台穿出府邸西径,进入正殿后方宅邸最大的一进院落。 重瓣海棠树下,穿一身纯黑金属单排扣制服的顾怀瑾微微仰着头视线望向半空中凌落下来的花瓣,回廊上身影浮动,他转过头来,看到站在廊下的郁凛。 他朝着郁凛走过来。 郁凛稍一回头,用余光让关鸩先走,他转回头去,顾怀瑾走进廊上,一步一步向他走近过来。 他还不太想跟他说话,于是垂下眼睛,迎头跟他擦身而过……顾怀瑾在他走过去的瞬间抬手拉住了他手臂。 郁凛回头看,顾怀瑾轻轻俯首在他耳边说:“告诉郁子耀——” 郁凛双眼忽而睁大了。 “速战速决。” 55 郁凛朝他看过去的眼神很锋利,顾怀瑾握着他的手臂,唇息极轻,他低着头与郁凛对视,目光平静,没有要与之对峙的意思。 “顾总,差不多了。”徐安走进院中,脚步停在廊外不远处。 顾怀瑾的手轻轻在郁凛臂上握了握,随即松开,他走出回廊,徐安紧随在其后,跟着他一块儿出了宅院。 那一日军委会议上,顾怀瑾作为‘三大组织’及七人组中最年轻的一位副委员长发表讲话,他与他背后的多名战区将领同时提出‘强军论’。主张扩张军队,扩大战区管理,提高军备等纵深改革方略。 闭门会议上,七人组并排而坐,钟伯尚位在最中,早前被他打乱重组的各个部队将领在会堂里分布散落,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深感权力分散的太久,将军阵前只能点兵玩儿的难处放在任何一个有血性有狼性的军人面前都是一种带着漠视的侮辱。 当然也不仅仅是血性这样的原因……总之在这些军官里,支持顾怀瑾的不在少数。每[日荤'109巴149巴》巴7 局面一下被撬开,最擅长搞思想对立斗争的钟派自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揪着军队组织形态现代化这一指向,重申军队管理应符合现代战争的特点和规律,指挥权应掌握在军事委员会的手中而不是在各阶层将领的手上,至于扩张军队提高军备,这纯属于杯弓蛇影。 面对钟家人的当面质疑,顾怀瑾坐在位子上,手指拂着长桌前印有他名字的名帖,从容自若地说:“现今世界上排名第一的空军是美国空军,排名第二的空军是美国海军,十一艘航空母舰,十八艘两栖攻击舰,四千架可以立即投入战争的各种飞机,他们每年出入领海如同在逛自家的夏威夷海岸……今年日本海军演为什么能顺利举行,日本人是怎么敢在全世界眼皮底下倾倒核废料的,今天的太平不代表永远太平,不在国泰民安的时候强军,难道要等他们下一次把军演办到昆明湖上来吗?” “顾怀瑾!你也太放肆了!” “钟其。”端坐于主位上的大元老终于开口,而不同于往昔一呼百应的场面,军方好似也厌倦了无休无止的嘴仗行为,钟家人并非人人都能学得那么得心应手,总有几个是借光上位来的,叫这些人旷日持久地压在军队上头,那无疑是让牧羊犬去看管狼群。 “顾委员的建议,值得好好研究。”人前,钟伯尚是这么说的。 . 晚上夜很深了,郁凛睡不着在游廊上坐着,月光倒映在内院的一池水上,本应无风,他却在深静里听到主院中一阵骚乱。 他坐在那里半晌没动,直到徐安的身影和顾家那位私人医生一起沿着走廊离开宅邸,他这才起身向着主庭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从垂花门进入,宅邸佣人两三个还在正房门外正往外走,他踏着花草间的汀步石走上台基,扶门站住,房门里,顾怀瑾背对他坐在一张没有椅背的圆凳上,后背上血肉模糊,都是鞭痕。 顾怀瑾转过头看到他,旋即便把一件干净的睡衣衬衫给披上了。 相当浓重的血腥味并未引起郁凛的不适,他迈过门槛走进去,在顾怀瑾正要系扣子时他手探了出去,从背后缓缓拉下衬衣的领子。 血淋淋的伤口一道叠着一道,看得出是下了狠手,用的鞭子甚至都是驯马用的马鞭。 郁凛看了看那些伤口,问:“是钟佬打的?” 顾怀瑾轻轻垂眼笑了笑。 郁凛松开手,把衣服帮他拉了上去:“你干什么了。” 顾怀瑾看着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系上衣扣说:“没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我问你干什么了。”郁凛低着头手拂裤管。 佣人这时过来敲门,把外用的伤膏和内服药一起端了进来。 顾怀瑾把衣服穿好了,说:“我让军区的人去分钟家的权。” 郁凛眉骨上那双秀隽的眉闻言微微蹙动了下。 “嗯?怎么了。” 郁凛静了一下,嘴角牵扯着微微向上一翘,只对他说了一个字:“该。” 顾怀瑾愣了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郁凛看他的神态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那盅黑乎乎的汤药搁在桌上,药气飘散,满屋里都是一股子呛鼻的味道。 郁凛扬扬下巴让顾怀瑾喝药,顾怀瑾皱着眉把炖盅给拿起来,挺艰难地给喝掉了。他去洗手间漱口刷牙,顺便盥洗了一番,出来时鬓边的黑发沾湿了,他腰上围着浴巾,站在洗手间门外望着郁凛拿着外伤药的瓶子在看。 他还没出声就听见郁凛说:“上床。” 他站着没动。 郁凛看完伤药的成分用法,一抬头见他寸步没动,于是又重复一遍:“上床。趴好。” 顾怀瑾这才听命向床边走了过去,手扶在枕头边慢慢趴下来。 郁凛细长的手指从托盘里取药棉沾上盐水先给伤口清洁,他动作轻缓,每一条红肿破裂的裂口上都被仔细地清理过去,白色的药棉不多时就被血浸透完一块,郁凛换掉一块又一块,托盘上很快就堆了一小堆鲜红暗红的血棉花。 顾怀瑾趴在枕头上,眼睛轻轻抬着,一时没讲话。 “疼吗?”郁凛擦拭着他的伤口问。 顾怀瑾的声线低哑:“不疼。” 郁凛擦拭完他腰线上最后一道鞭痕,把盐水瓶放回盘里,从无菌盒中取出一双医用手套。他微举手臂正在戴,才一扬头,却见顾怀瑾扭着脖子回头看他。 橡胶手套绷住的细响声低转在郁凛手腕间。 顾怀瑾望着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味道:“你心疼了吗?”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问郁凛这话时口吻有多入迷。 郁凛戴着手套,长指刚拈上外伤药膏的瓶口,他对上顾怀瑾的目光,随即手从药瓶上挪开,拿起边上另外一瓶透明的液体,单手拧开瓶盖,俯身下去的同一刻把瓶子举了起来…… 他靠近顾怀瑾的脸,近得连气息都听得很清晰,顾怀瑾心猿意马伸出手去,下一秒,医用七十五度高浓度酒精朝着他的背倾倒下来,顾怀瑾翕张的唇几乎在瞬间就绷紧成了一条线,整个人像被针扎了似的,眉眼都拧到一块儿去了。 郁凛抵着他的口鼻问他:“现在疼吗?” 他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上刑一般上完这一顿药,顾怀瑾脑门上都冒着冷汗。 郁凛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扔在托盘里,悠悠起身来:“省省吧顾总。”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顾怀瑾嘶了一声从床榻上坐起来,望着敞开的屋门渐渐涌出笑意,背上分明火辣辣地渗着血,他脸上的表情却像遇见了什么大好事。 . 顾怀瑾受伤这段时间,关鸩和徐安出入顾宅的次数明显增多,关鸩替郁凛往返联络在国安郁公馆和派出去探听郁哲消息的暗桩之间,随着京中局势日益变化,他们的人在各个关口上执行任务的困难都增大了不少。 郁凛手下五科便衣掌握到一些郁哲的行踪,但人已出口岸,不便直追。国安现在在编的全部人员都在纸面上遭到严格监控,这些特工只能暗中行事,想追出港口只有靠偷渡。关鸩认为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雪上加霜,于是便来请示郁凛。 郁凛问,能联系上他们中的哪一个么? 关鸩想了想,回答:应该可以,来电号码都没加密,只是很难打通。 郁凛让他继续查继续打,只要能通消息,让他们告诉郁哲,他哥哥病了,很严重。 郁彗是郁哲的心头肉,郁哲不会不顾他。 年前最后一场政治局会议在东南两军的高级将领们和钟派代表势力的对立中落下帷幕,顾怀瑾身体不适只出席了半天就继续回家趴着去了。他把天捅了个窟窿出来,自己倒跟没事人一样养在家里作壁上观。 郁家的事还没解决完,军中又引出诸多事端。钟家一派只善于在顺风局里起势,遇到刀枪真章就都缩了回去个个推诿观望,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会议一闭幕钟伯尚就闭门玉容山不见人了,对外什么也没说。可顾家的人探回消息,据说是病了。 顾怀瑾有伤在身起不来床,但他很是体贴地叫人给他病中的外公送了一桌精心准备的药膳过去,前不久才被外公斥责打得后背上血肉模糊的,不过一码归一码,他叫心腹徐安去替他认错,徐安杵在老爷子的床前转达顾怀瑾的原话。 ‘是我意气用事了,您不要生气,下面的事我会照您意思做。’ 钟伯尚靠在软枕上听完徐安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去告诉阿瑾,我跟他,说到底能依仗的,也就只有彼此。” 出了玉容山徐安马不停蹄折回宅邸来复命,知道他主子身体不适他站在主屋廊下跟顾怀瑾回话。 “钟佬说,吃饭的事,等您好些随时去一趟就行。” “送过去药膳他都尝了,没说什么,也没说不好。” “钟佬没问起郁局。” “……顾总?” “知道了,去吧。”大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沉且沙哑。 徐安站了一秒,旋即立马撤了下去。 大屋里,上药上到一半刚刚还起不来床有重伤在身的病患把给他上药的人抵在床头上低语,他赤裸着上身,精壮结实的背上一条条看上去相当狰狞的疤交错着很像一幅藤曼。 郁凛背贴在床帏尽头,没得可退,顾怀瑾把他困在手臂里唇贴着唇喘着灼热气息问他:“郁局,我要是败了可没有瀛台给我住,以后每年清明你会来给我烧纸吧……?” 郁凛衣服都被脱了一半,听到顾怀瑾这么问,他浅笑了一声,在顾怀瑾手伸进他衣摆下面时他将头轻探过去,嘴唇贴着顾怀瑾的耳朵说:“何止清明,重阳中元,十月初一……我一定把排场烧得大大的,让顾总在下面也风风光光。” 顾怀瑾听着他略带喘息的耳语,身上和心上都像着了火似的,他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有点不对劲了,也可能是从遇到郁凛的那天起,他就一直都不对劲。 快闭站了 那个,所有相关均为虚构,与任何现实无关 56 身体上的契合程度和现实里数不尽的障碍阻隔正成反比,顾怀瑾在不犯浑的时候床上那点事做得还是相当可圈可点的。 顾宅这张龙凤拔步床是从满清皇宫里面流落出来的物件,据说是光绪帝大婚时景仁宫中所有之物,那时的景仁宫里住的是光绪帝最爱的珍妃。 光厅暗房里,独立为一座小屋子似的拔步床完全私密,地坪之外的门栏缝隙里透进光来,里面宽敞而昏暗,薄光中一道纤细漂亮的斜影投映在绸子质地的床帐上。 郁凛整个人被顾怀瑾抱在腿上弄,顾怀瑾抓起他右手,一下下地舔舐着手腕内侧那条暗色的疤痕,郁凛用左手抓着他的肩,半仰的头慢慢低下来,墨蓝色的眼睛里溢着令顾怀瑾目眩神迷的光。 顾怀瑾歪着头舐吻着郁凛手上那道伤疤,深邃的瞳仁聚集起来眯起眼眶静静地凝视,他怀里的人动情起来的样子足以让神都缴械。 他的性器深深埋在郁凛身体里,极度紧致的包裹感把那坚硬粗大的欲望裹缠得更加燥热,他用另一只手提着郁凛的腰,微微退出一点后突然间再度深刺进去,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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