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通电话,手机响起来提示框上显示出‘段孟尘’三个字。 “说。”他接起来。 那边二世祖流里流气地声音压着笑:“哎怀瑾,你猜我刚才在山庄碰见谁了?” 顾怀瑾没有情绪的默然。 “沈月白!你猜他带着谁?”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挂了。”顾怀瑾直接按了电话。 休旅车直接停进私人车场入户门,飞翼型车门自动开启,顾怀瑾走下来,他的私宅管家跟过来。 “有您的包裹先生,我让他们放上去了。” “嗯。” “您吃过了吗?要摆点宵夜么?” 顾怀瑾上了电梯:“不用。” 他一走进家门就看见门厅中央堆成山一样的礼物盒子,他缓步走过去,目光从下向上扫上去。 法国手工坊定制的男士西装、冬季发布会上买来的羊绒外套,欧洲王室专供的手工皮鞋,全球限量的若干款腕表……到最上面一只没有任何标志的盒子。他伸手拨开纸盒盖子,流线型碳黑主体的P1钥匙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他站在那堆礼物前沉默片刻,转身而去。 转身前那一秒,他抬起手臂用力向前一扫,将那些价值不菲的昂贵礼物统统扫到了地板上。 21 泊水山庄建在度假区的山区中,离市区有些远,晚上气温要比市里低,郁凛坐在独院的院落中身上披了件薄毛衫。 沈月白穿一件浅色T恤站在圆形烤炉前烤一块鹿肉,炭火在夜灯下爆出几下响声,山庄的侍者立在一边把调味料端了过来。 “胡椒、洋葱汁、还是黄芥末?”沈月白侧着身问。 “黑胡椒和盐就行了,谢谢。”郁凛坐在软凳上扭头。 沈月白烤完肉接过毛巾来擦手,侍者走上前来把鹿肉切好装盘,递给他,“下午茶的点心觉得怎么样,还合口吗?”他走近来把餐盘拿给郁凛。 “不错的,没想到这么远的地方还有不错的甜品房。” 郁凛回答的认真,沈月白走过去,浅浅笑着摸了一下他乌黑的发顶,说道:“那是华尔道夫的甜品啊小朋友,没吃出来吗。” 郁凛后知后觉地朝他看过去。 沈月白笑着坐下来,“今天他们把行程安排好了,第一站先去法兰克福,然后从巴黎直飞伦敦,你想去巴斯看看吗?” “我都可以。”郁凛尝了一口烤鹿肉。 “嗯那好,正好你的签证也快拿回来了。” 郁凛点点头,炭烤过的鹿肉鲜嫩多汁,只用黑胡椒和海盐调味便已经十分美味,他吃完一块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瞳亮亮地望着沈月白,问道:“这么快吗?” 沈月白看着他,嘴角很轻地勾了一下。 夜晚山区风轻凉,郁凛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通向小院的一扇后门就着夜风抽烟。 月影下,他整个人都透着一层冷色的幽光,眉宇五官因过于俊美而难辨雌雄,那一双平日看起来只是纯黑的瞳眸在他低着头思考的时候渐渐地透出一点墨蓝。 他蜷起一条腿坐在长椅上垂着眼眸,夜色深静,他比夜色还深还静。 早上沈月白叫了船带他去湖面垂钓,郁凛钓术不精,鱼竿垂下去一上午都没有一条鱼来咬钩。同行的年轻男女凑成堆坐在船舱里说说笑笑,沈月白悄悄走过来,在郁凛空空如也的钓箱里牵起鱼线放进去一条青灰肥润的鲢鳙。 郁凛握着鱼竿抬头看他,沈月白食指放在嘴唇上提醒他不要声张。 两个人相视一觑随即都笑了。 早午餐便留在船上吃鱼喝汤,野生鲢鳙和了人参豆腐熬煮出来的汤头雪白,山庄厨师用土灶柴火熬制,盛在砂锅里头端上船,盖子一掀开满舱都飘着鲜香。 沈月白给郁凛拿了一碗,走到床尾软椅这边来找他。 郁凛将汤碗拿过来放到一边,转头看了看微起涟漪的湖水。 沈月白以为他不吃鱼,坐下时便问了一句,郁凛望着岩影波光的湖水告诉他,他不是不吃鱼,他是对船钓有一点不好的印象而已。 两人在泊水山庄住了三天,山中时日白云苍狗,山庄之外一片风平浪静。沈月白尚有公务未清,临时要前往南方一趟,他和郁凛约定好出发旅行的日期,就在一周后,然后便送郁凛回家休息收拾行装。 这次他开很低调的越野车来送郁凛,没有司机,就他们两个。车上两人不时交谈,沈月白谈起一些只有他能听得到的传闻,郁凛听完脸上浅浅带笑扭头望向窗外。 他的话太少了,沈月白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缓缓地朝副驾上伸过去抚了一下郁凛的头,他温声对他说:“不用怕。” 郁凛定了一下转过头来,他看向沈月白,神色不太冷地说:“我不怕。” 沈月白离开上海五天,这五天里郁凛一次都没有下过楼,他把屋子大扫除了一遍,里外都收拾得整洁干净,打包好的行李就放在鞋柜边上,两只颇大尺寸的皮革行李箱并排挨着。 临走前第五天晚上,他从生鲜超市定了粉番茄、小核桃、奶油还有调味品,他试着复刻那道番茄小核桃,成品做出来颜色差了些,兰轩用的番茄要更红,但外面市面上买的红番茄大多是棚长,没有串收粉番茄的味道浓郁,幸好味道还是可以的,他一天什么都没吃,晚上一个人独享了一碟喜欢的菜肴,挺满足地洗澡去了。 次日黎明拂晓,他早早地起来准备,换上一身素黑去给他的父母扫墓。 浦南公墓简约的合葬墓碑前,他捡下掉落在大理石上的枯枝和树叶,将白色的花束放上去,对着墓碑低首鞠躬。 他立在墓碑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随后旋身离去,没有回头。 . 快要走出墓园时池镜打电话找他,他走了几步走出公墓大门,随即将手机拿了起来。 “我有个不知道好还是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池镜说完很淡地叹了口气。 “你说。”郁凛朝车的方向走过去。 “就是呢,柳家那位要回来了。” 郁凛握着手机站住了。 通话中一阵寂然,池镜也陪着默了片刻,随之慢慢地开口,带着些不确定的口吻问:“他要回来了是不是就说明离顾怀瑾大婚的日子不远了。” 郁凛站定在阳光下,修长的影子一动不动。 他那宛若一潭湖水的眼瞳隐匿在背光暗影里,池镜在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他没有听到,因为眼前突然一黑—— 后颈上突如其来的一记重击将他击昏过去,手机掉在地上被人捡起来按断通话,郁凛被两个人架着送上一辆运货的白色面包车,那辆车关上车门后原地掉头快速行驶上申嘉湖高速,一路向着市区内环的方向奔袭而去。 . 不记得昏过去多久,醒来时脖颈还有全身都是钝痛的。他穿着西装手被反绑,眼睛上系着一条黑布,身体被人以压制的姿态迫使他跪在地上,已经跪了良久。 黑色的布条透不进一点点光,他尽力地想仰起头,能做到的实在有限,他转而调整呼吸,淡浅的嘴唇细微张开来,好像是要发出声音…… 随即他的脸被抬了起来,以一记漫不经心又不容他躲避的动作很轻易地捉住他下巴将他整个拉了过去。 膝骨从坚硬的石砖上拖曳而过,血迹立刻透了出来。 顾怀瑾坐在椅子上缓缓地俯下身来,灼热的气息喷在郁凛耳边,沉声问他:“——郁凛啊,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认为你可以在我身边来去自如呢?” 22 郁凛嘴唇动了动,下颌被捏的很紧,他连张嘴都做不到。 顾怀瑾的声音低冷地从他面前离远:“给他解开。”下巴忽而被撒开,他一下跌倒在地上。 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拽开,顾怀瑾端坐的身影渐渐变得明晰,郁凛有些费力地深吸一口气,胸前感到一瞬撞痛,他咽着疼跪在地上,低声叫了一声:“顾总……” 顾怀瑾挥下手,手下退了出去,他坐在椅子上轻轻侧头,手指扫过边几上搁着的一个小盒:“就这么急着跟人家走啊,刚几天签证都办下来了,这么迫不及待么?”他慢慢摩挲着手指尖,慢慢地说,“沈月白就那么好,他许你什么了。” “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顾怀瑾指尖的动作停下来,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他居高临下地看过去,眼神里带着审视。 郁凛低落着头颈,密长的眼睫和视线都坠了下去,姿态低微地看着眼前一片灰色的石砖。顾怀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里的寒意半点都没有消退,郁凛屈服地跪在他面前,可他觉得还不够。 “送你那么多东西你都不要,那今天我再给你选个好的,”他指尖轻轻一拨,把那小盒半掩着的盒盖拨开,露出里面一整板的禁药吸入剂,“来,你也看看。” 那一整板的淡红色药剂扔到郁凛面前,郁凛只看了一眼,表情便变得不自然起来。 “认得它吧,每次我让你用,你都好像很不喜欢。” 郁凛的嘴唇几不可见地微颤。 顾怀瑾在床上时而会对他用助兴的雾剂,他虽然从不曾拒绝,但也一定谈不上喜欢。 “跟我做和吸春药这两件事比起来,你更不喜欢哪个?”顾怀瑾盯着他问。 这样的问题郁凛想都没想选择不答,他猜得到无论选哪个他的下场都好不了,可是他忽视了一点——顾怀瑾对他的变态程度。 “不说是吧,没关系。”顾怀瑾很邪性地笑起来,他敲了下桌几命令郁凛抬头,随后在郁凛看向他的时候,抬手指了指屋内圆台上放置的一排注射针剂。 “那个东西叫墨仙碱。”他手指着缓缓地说。 郁凛看过去的目光倏尔凝滞,心里面骤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移回视线时,他眼中带着疑惑和隐约的惧惮。 顾怀瑾勾起唇向他慢慢说明:“这个东西能让最贞烈的雇佣兵都变成一条狗,它比你面前那个好用得多,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把你变成废人。”他的语气平常地就像在和郁凛聊天,然而他话说到一半,郁凛的脸已经煞白。 他凑近俯身双手交握于腿上,笑着问郁凛:“你想试试吗?” 郁凛眼中的惧色在这一刻清楚地蔓延开来。 顾怀瑾坐在椅子上安然片刻,缓缓起身,他站在郁凛面前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自己选,你选哪个我都奉陪。” 顾怀瑾说完走了,空置的高空暗室里就留下郁凛一个人。他低着头盯着眼前那一格板给他留下无数屈辱记忆的药剂,忽而一转头又看向圆台上那一排冷冽透明的针管。 他跪在地上两条手臂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 顾怀瑾从楼上下来,郁凛的手机和证件都被他的人搜出来现在就放在主客厅的大桌上,他走过去的时候神色自若,彷佛只是在做一件特别寻常的事。管家在此时走上来站在沙发后面,顾怀瑾吩咐他把公司电话都接到书房,这两天闭门谢客,没有大事不要来扰他。 管家站在后面一一应声。 他极从容地倚坐在沙发上让管家下去摆宵夜,他告诉管家今晚不急睡,明天他也不急着起来。 一天的时间究竟有多长,这个定义未免有点广了,十二个小时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也是一天,可是被关在顶楼密闭黑暗的房间里,没有时钟,见不到太阳,每一分钟几乎都被拉长成了煎熬。 足足过去了二十个小时楼顶暗室的门锁才被打开。 顾怀瑾推门而入,慢步走进,他的身影缓缓地切入黑暗之中,脚步迈过地上散落的三四支已被用空的吸入剂空瓶,一步步朝着房间里那张稍显突兀的大床走了过去。 空气里散发着一种不正常的腻甜,他的进入令大床上颤抖的那道暗影从褥榻上艰难地爬起来,顾怀瑾的神情像极了引人魂魄的的魔鬼,他好整以暇地走近,泠然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郁凛被药剂折磨的颤栗流泪,从而跌下床来彷佛失去理智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到他身前。 他稍稍伸手扶住了面前滚烫而混乱的身体,郁凛的手紧紧攀在他的手臂上,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生门。 他垂眼看着郁凛被情欲折磨到几乎破碎的眼神,手指摩挲着郁凛的脸,擦掉他脸上生理性不受控制的泪水,对他说:“我现在觉得,如果就这么玩废你其实也不错,”他嘴角勾起笑,款款地欠身,手伸到郁凛的脑后抓着他的头发使他仰头:“废了我来养你一辈子,怎么样?” 怎么样……这个答案顾怀瑾心知肚明,而此刻郁凛根本无法给他任何清醒的回答。 他把郁凛扔上床脱掉衣服,接着没有经过任何扩张前戏直接捅了进去,身体被撕裂的痛苦让郁凛叫了出来,他极少地会在床上发出如此惨烈的声音。 然而因为药剂的缘故即使痛到极致他的身体也对这暴行般的性交有了反应,顾怀瑾插入的一瞬便让他挺直的性器射了出来,长时间被浸淫在欲望中得不到释放的肉体在痛感下被彻底侵犯,抛向云端又沉入水底。 郁凛像一条濒死的鱼,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绷紧,高潮,射精……如斯反复浑浑噩噩,快感如巨浪将他席卷鞭挞着,顾怀瑾压他在身下,将他抵在电控落地窗上,他关掉电控玻璃上的雾化隔断,让郁凛抬起头去看映在玻璃上他那迷乱不堪的模样。 郁凛软到无法站立,前端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却还直挺挺抵着冰凉的玻璃,他的手无助地滑落下去,顾怀瑾把他翻过来,再次顶在窗上,托着他的腰又一次插了进去。 这一次郁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顾怀瑾把他抱起来按在玻璃上,面对面地一下一下把他顶到干高潮。 他射在郁凛身体里,滚烫的精液浇灌在最敏感的腺体上,郁凛正在失神中的瞳孔难以置信地忽然间剧烈放大,整个人被干高潮逼到脱水昏厥过去。 23 在梦里,他一步一步踏进一个无底的深渊,不停在下坠,而他却无比清醒,一幕幕望着一切曾经最珍视的东西都从他身边烟消云散,只留他自己如坠深海,在阴暗中孤身飘零。 灰暗中郁凛慢慢睁开眼睛,眼睫在阴影下缓慢地轻颤,他张开嘴默默地呼了一口气,后颈上很疼,身上也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冷冷的空气里打着冷颤。侧身躺在大床上,覆盖在他身上价值不菲的床品并没有让他感到舒适,珍贵柔软的进口丝织品都不能减少他身体因药物所致的异常敏感度。 神色恍惚间,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搭上他的腰轻描淡写将他揽过来,胸膛紧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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