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秦辞宴冷笑着挡在沈知意跟前,仗着肩宽腿长的优势,完全隔绝了傅司寒的视线, “当着我的面带走我的未婚妻?谁给你的胆子?” 两个同样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在这一刻谁也不让谁。 还是沈知意率先从秦辞宴身后站了出来。 秦辞宴一僵,其实说实话,他和沈知意之间就算是青梅竹马,但依旧相隔了几年的岁月,她是不是还喜欢自己,她有没有喜欢上别人。 一向运筹帷幄的他头一次也不那么肯定了。 如果沈知意今天真的要跟别人走了,把他......该怎么办? “意意,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傅司寒看见沈知意走出来,眼睛一亮。 可下一秒,他就听见小姑娘温声道—— “哥哥,之前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把你记成了辞宴,才会出现那些误会,但现在我都想起来了。”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辞宴!” 话刚落,沈知意清楚地感受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璏兘埯自欦檴麦阱聜痪雨魣册噐抙磼 她偏过头,便听到男人愉悦地低笑。 傅司寒却感觉自己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 沈知意说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别人?一句话就轻易否定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这又是什么赌气的谎话吗? 真是可笑极了。 他可以包容她所有的小脾性,可唯独这种话,他听不得。 他极其缓慢地勾起抹讥讽的笑意,眼底却是掩不住的阴鸷, “误会?正轨?把我记成了......他?” 沈父在一旁也看明白了女儿的心思,适时站出来笑着打圆场, “司寒你喝多了,尽说些胡话,快坐下吧。” 傅司寒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再抬眼时,清冷矜贵,跟众人记忆中的佛子一般无二, “抱歉,是我喝多了,继续吧。” 可没人知道,阴暗的念头在他心底不断攀升—— 凭什么她一句误会就将他们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抢回来! 另一边,这场订婚礼虽然中间出现了小差池,但是总体也圆满结束。 回到更衣室里,秦辞宴一把抱住了沈知意,男人的笑意落进她耳里, “意意,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沈知意红着脸顺势埋进他怀里,那些话她羞于说第二遍,但是男人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追问个不停。 最后她羞恼地抬起眼: “哎呀,秦辞宴,你烦死了。” 男人便立马收了笑意,又轻声哄她。 过往的阴霾在一刻尽数消散,沈知意无比感谢时间。 感谢时间对他们的格外偏爱,即使分别几年,也没有让他们生分。 一如往昔。 之后的一周,沈知意都没有见到傅司寒,一直跟秦辞宴腻在一起。 直到秦辞宴去南城谈笔生意的时候,沈知意接到了傅司寒发来的消息—— “今天下午2点来找我,秦辞宴有危险。” 沈知意皱眉,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她迅速给秦辞宴拨了个电话。 秦辞宴有一个不论是开会还是应酬都会随身携带的手机,里面只存了沈知意一个人的电话。 她打过去的每一通电话,他都会及时接通。 可这一次却等到电话被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 沈知意慌了下。 但很快她又迅速冷静下来,如今她和傅司寒都把话说清楚了,傅司寒没有理由骗她,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于是,沈知意下午准时到了约好的酒店套房。 刚一进入,浓烈的酒味便扑面而来。 傅司寒半靠在沙发上,衣领半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周身满是空了的酒瓶。他像是醉了,偏偏那双眼睛里盛着清明。 沈知意压下心中的诧异,皱眉:“辞宴那边怎么了?” 傅司寒毫无征兆地扯出了个讥讽的笑意:“意意,一来就问他,你就那么爱他?” 这种话,以傅司寒的高傲,他其实是向来不屑问的。 沈知意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她转身就想往外跑。 眼看就要拉开房门,却在下一秒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了回去。 “啪!” 裂开了一条小缝的房门被重新关上。 沈知意瞳孔猛地一缩。她被人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跑什么?”男人力气出奇的大,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不是说最喜欢哥哥了吗?不是说,想跟哥哥结婚吗?意意,你要做小骗子吗?” 沈知意慌了,以至于她压根没去细想,傅司寒口中的这些话,这辈子的她没说过。 她拼命挣扎,却依然撼动不了男人的力气。几秒后,她闻到了套房里夹杂在酒味下的檀香。 她脑子一昏,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知意发现自己躺在轮船上的一个陌生房间里,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她腿上缠绕着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正在傅司寒的手腕上! 傅司寒是要囚禁她!? 沈知意心底瞬间涌上愤怒,她毫不客气甩了傅司寒一巴掌, “你在干什么!?你真是疯了!” 沈知意仍然觉得不解气,拳脚纷纷落在了傅司寒身上。 男人没有丁点反抗,只等她发泄完。 他无比平静地擦去唇边溢出的血,半蹲在她床边,给她戴上一串念珠。 下一秒,沈知意就又看见傅司寒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小刀,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划破了他自己的手指,仔细地将血滴在了那串念珠上。 似乎是注意到她醒了,傅司寒抬起头。 沈知意惊愕地发现,他那双一向冷冽无情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偏执与疯狂。 “我早该疯的,意意,别想着嫁给任何人,你只能是我的。” 沈知意在这一刻才确信,昔日的清冷佛子是真的堕落了。 男人又缓缓露出了个笑意:“意意,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傅司寒竟然也是重生的?沈知意更加错愕了。 难怪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傅司寒就已经百般厌恶她了,过往那些想不明的问题在此刻有了答案。 “前世我为了救江清月和你在一起,我以为我对你是逢场作戏,但实则不然,那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男人一字一句几乎是狠心地剖析着自己的内心, “但你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我不敢、也不舍得让你承受那些白眼和流言蜚语,所以死死地按捺自己的所有想法,甚至为了压抑心中的感情,我表现得非常讨厌你。” “前世你死后,我在佛堂前求你活着,只要你活过来,我就不会越过兄弟界限半步,在我重生后,看见你还活着,我就更不敢表露心意了。” “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摘了佛珠,从今往后,我不信佛祖了,也不在乎人伦纲常了,我只信你好不好意意?我知道你此前说的那些都是赌气的话,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意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说这些话时,眉眼却隐隐哀求。 沈知意却只觉得荒谬得可笑。 这些话曾经都是只会出现在她的美梦里的,可现在听到了,她觉得,也就那样。 他傅司寒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 那会儿她将一颗真心捧到他跟前,他却在接过那颗心后,将它摔得七零八碎。 如今,又眼巴巴地说爱她,说重新开始?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沈知意冷笑声,讥讽的意味明晃晃地从她眉梢溢出来, “爱?你也配对我说这个字?” “既然你说起了前世,那我就问问你,我沈家收养你这么多年,爸妈都将你看作亲生儿子,他们究竟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以至于你前世要为了江清月活活将他们逼死!?” 沈知意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但她仍旧高仰着下巴。 傅司寒没想到沈知意竟然也是重生回来的。 他眼里闪过丝痛苦:“意意,那是个误会,我没有想要逼死他们,父亲当时查出了癌症,一个月都没撑过去就走了,他临走前,怕你知道后伤心,叫我不要告诉你,但没想到,半个月后母亲也因忧心过度离开了。” “不知道是谁将他们离世的消息传了出去,还放言说是被我逼死的,意意,那会儿我刚接手公司不久,内部一片混乱,我根本来不及跟你解释。” 沈知意恍惚了下,她没想到,让她前世一直到死都横在心底的这根刺,居然是个误会。 男人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意意,这一世你不用担心,我重生回来后,就派了专门的医生定期给父亲母亲做体检,他们的身体都好得很。” 沈知意没说话,她久违地感受到了疲惫。 她突然好想秦辞宴。 如果秦辞宴在她身边,定然会好好安慰她。 她推开傅司寒,难掩眼中的疲倦, “那我们也不可能了,傅司寒,这两世,我实在是太累了,放我走吧。” 话刚落,方才还平静的男人却像是疯了一样重新抱紧她, “我不同意!沈知意,从你招惹上我开始,我就不会放手了。” 沈知意没力气跟他折腾了,任由他抱着。 之后的几日,沈知意都在这个房间里度过。 傅司寒这个大忙人,居然也能每时每刻都守在她身边。 他每日都会亲自给沈知意做饭,会想尽一切办法逗沈知意笑,晚上睡觉前,更会给沈知意讲睡前故事。 他每天也都会用自己的鲜血供养着沈知意的那串念珠。 他用世间绝无仅有的材料亲手给沈知意做了枚戒指,即使被沈知意毫不犹豫扔出了窗外,他也只是好脾气地吻了吻她的无名指上细微的划伤, “乖,意意,这个戒指的材料世间少有,代表了永恒和忠诚,和我手上这个是一对的,丢不得。” 沈知意讥笑:“但我已经丢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一秒,解下手腕上的铁链,毫不犹豫跳进了一望无际的大海里。 沈知意愣了下,她记得傅司寒因着少时的阴影,是最怕水的。 等反应过来后,她迅速朝门外跑去。 可还不等打开门,被骤然拉住了手腕,随即是男人阴沉的声音:“意意,你不乖。” 傅司寒浑身都是水珠,甚至腿上不知道是被海里的什么东西刮到了,血流个不停,他一向不是个会让自己如此狼狈的人。 但如今,他完全不在乎自己怎么样,重新给沈知意戴上那枚戒指。 那双曾经冷漠的眼睛,如今却只剩下偏执的温柔。 倘若让北城的那些人看到,定然会惊掉下巴。 高高在上的佛子,终究还是坠落了凡尘。 只可惜,沈知意只是冷眼看着他做这一切,她的心像是死掉了一样,不仅丝毫没有感动,相反只有深深地厌恶。 又过了一天,在沈知意再一次躲过了男人的拥抱后。 傅司寒平静地收回手。 却在几秒后突然发问:“是不是只有秦辞宴死了,我们才能重新开始?” 沈知意心中一紧,只是还来不及说什么。 门外骤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继而是男人压抑着火气的声音—— “傅司寒,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三秒,把人交出来!” 是秦辞宴来了! 沈知意眼中闪过欣喜。 傅司寒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冷笑, “他来得还真是够快的,只可惜——”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温和, “意意,这艘游轮上,我在各个角度都绑好了炸弹,只要我一声令下,秦辞宴就得死在这了。” 沈知意没想到他居然会疯到这个地步,深吸口气后,警惕问他,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傅司寒笑了,霎那像是冰雪消融:“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选择我就好了,我保证,秦辞宴能平安离开。” 话刚一落,门骤然被人踹开。 秦辞宴眉间满是骇人的狠戾,尤其是在看见沈知意腿上的铁链时。 “傅司寒,你找死!” 傅司寒站起身,将沈知意搂进怀里,直直地和秦辞宴对上视线,像是不经意间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和我的爱人刚刚互通完心意,正准备商量婚礼事宜,秦先生你突然闯进来难道是迫不及待喝喜酒的吗?” 说完,他还亲昵地蹭了蹭沈知意的头发, “意意,你要邀请他来吗?” 沈知意想起了他说的炸弹,心中暗骂了句疯子。 傅司寒笃定了沈知意会配合自己。 可没想到,下一秒,怀里乖巧的小姑娘猛地推开他,他前几日跳进海里找戒指时,在腿上落了伤,还没好,一时踉跄了几步,竟然真的被沈知意推开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姑娘头也不回地跑向秦辞宴。 “傅司寒,我最后再说一遍,可能我曾经在失忆的时候,确实真心实意地爱过你,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完全放下了,我非常肯定,我爱的是辞宴,你不要让我恨你。” 傅司寒看着沈知意扔下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念珠和戒指,然后坚定地牵过秦辞宴的手。 他恍惚了下,曾几何时,沈知意也是这样站在他身边的。 可为什么呢?沈知意明明那么爱他。 痛意从他的心脏处开始蔓延,直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勾出抹苍白的笑意,眼底却满是掩藏不住阴鸷, “恨我?” “意意,如果不能爱我一辈子,那让你恨一辈子,也是好的。” 话刚落,游轮上骤然传来警报声。 那是炸弹的倒计时! 随即整个游轮都被封闭起来。 沈知意没想到傅司寒竟然真的装了炸弹,她暗骂了声。 却见傅司寒也是一脸阴沉的模样,看向守在门外的助理:“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启动。” 秦辞宴一边将沈知意紧紧抱在怀里,一边迅速找着出口, “意意,别怕,当年我能救你出去,现在就也能护你平安。” 封闭的游轮里骤然传来女人癫狂的大笑。 是江清月! 她不知道是从哪出来的,手上拿着的赫然是炸弹装置的启动器! 傅司寒向助理给了记眼刀。 助理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心中暗自叫苦,他是真的不知道江清月是怎么上的船,又是怎么拿到的启动器。 许久未见,她头发竟然全白了,衣衫更是破烂不堪,和从前江家大小姐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枉我伪装成海上难民,在这游轮上潜伏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让我找到机会了!” 她面容变得狰狞,恨恨地盯着沈知意和傅司寒,说出口的话颠三倒四,俨然是疯魔的样子, “我当初不过就是给了你一点小惩罚而已,你们为什么非要斤斤计较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南城的那些蠢货全都在笑话我?”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是沈家大小姐,看我每次得意洋洋明里暗里炫耀家世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在笑我蠢货啊?如果一早知道你的身份,我当初又怎么敢那样对你?是你们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全部都给我陪葬好了!” 话刚落,傅司寒身侧的助理便立刻制服了她,重新拿回炸弹装置。 但只可惜,炸弹装置一旦启动,不能撤销。 炸弹的倒计时声还在继续响,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低语。 江清月笑得更欢了, “别挣扎了,一起死吧。” 秦辞宴和沈知意找遍了整艘游轮,也没有找到一个出口,直到傅司寒骤然出声—— “意意,过来。” “我这有两个救生艇,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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